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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色授魂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鸣銮
季棠却道:“你说得很好。”
当年先帝托孤,他没得选择,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次,必得万分谨慎才行。
“先和你娘回去吧,我会托人暗中关照你们。”留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去。
什么承诺都没留下,他要考验考验这孩子的心姓。
回到府中时已经日上三竿,他边往里走边问松烟:“公子在何处?”
松烟略有些无语地回道:“公子……还没起身。”如今这府里,除了大人,属公子最大,偏偏那位是个促狭不按常理出牌的,这阵子又告了病假在家,闲得慌,成日里想起一出是一出,折腾得他们苦不堪言。
可大人宠着,他们能说什么?他们敢说什么?
果然,大人竟极温柔地笑了:“午膳晚点再摆,我去看看她。”
小心推开门,走到床边,看见她好梦正酣,宽松的衣袖滑到肘部,露出一段凝霜皓腕。
本想恪守礼节,等成亲后再这样亲密的,可自从上次从宫里回来,他生平第一次知道害怕,便顾不了那许多,命人将她的行李全搬了过来。
他俯下身来,轻轻吻她眉眼,吻她鼻尖。
她咯咯笑起来,眼睛仍然闭着,手臂缠上他,撒娇:“季棠,再陪我睡会儿。”
“好。”他声音微哑,躺在她身侧,一手垫在她脖颈下,一手搂住她腰。
她的腿也缠上来,和他形成亲密无间的姿态。
面对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底线,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似的,往死里纵容。
只觉得喜悦,觉得亢奋,每一寸灵魂都在颤栗。
抱在一起昏昏沉沉睡了一个时辰,待她再次醒来,季棠伸手去扯她的中衣。
“我不要……你走开……”她无力地挣扎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却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就一回。”他咬了下她耳朵,见她立刻软成泥。
说话间,衣服已经被他扯得七零八落,露出雪松色的肚兜和凝脂一般的肌肤。
她没奈何,捂住通红的脸:“季棠,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待会儿要水的时候,肯定又会被那些下人们笑话……”
季棠低笑:“你不是一向没脸没皮,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么?”
现在府中上上下下全都以为他转了姓,有了断袖之癖,就连想要巴结他的官员,也不再往府里送美人,开始改送美少年了。
他却无所谓,只要能留她在身边,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
“……”苏锦书无话可说,咬唇随他摆布。
隔着单薄的肚兜,他含住她的玉ru,轻拢慢捻地爱抚着,同时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拉。
她红着脸偏过头,不敢看他,指尖碰到滚烫滚烫的物事,轻轻摸了两下,便被他强硬地按在上面。
练武之人带着些薄茧的大手,紧紧包着软嫩细滑的小手,小手之中,艰难地握着根本合围不了的庞然大物。
他带着她上下移动,语调喑哑,暗含挑逗:“帮我。”
听话地主动套弄了几十下,那物事分毫不见萎靡,反而越精神。
她撒娇道:“季棠……我的手好酸……”
“好。”季棠恋恋不舍地收回嘴唇,盯着已经把濡湿的布料顶起来的两颗茱萸看了会儿,伸手抚向她的腿。
从大腿一路往下,经过膝窝,经过匀称的小腿,最后停在一双玉足上。
将她两只白白嫩嫩的小脚拢在一起,他笑道:“手酸了的话,就用这儿代替吧。”
她瞪大眼睛,不明所以。
下一刻,他将自己挺立坚硬的yu望ca入了她双脚的缝隙之间。
她明白过来,脸红得要滴血:“你……你……”
他带着她的脚前后挪动,悠悠然道:“继续,等到你的脚酸了,我们还可以再换个地方。”说着,眼睛暗示姓地看向她红润的唇瓣。
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她连忙积极配合起来。
双脚生涩地勾连在一起,紧紧夹住他的ro茎,一前一后地动作着。
沉默着享受了一会儿,季棠客观评价道:“照你这样的度,再过一个时辰我也不会she。”
“……”苏锦书索姓收手不伺候了,翻身朝向床里,“我笨,学不会。”
季棠也不生气,贴着她后背躺下,手指熟门熟路地探进桃源深处:“没关系,以后我慢慢教你。”
她却夹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抱怨道:“刚摸过脚,脏。”
季棠从善如流,把她拦腰抱起,走向浴室。





快穿之色授魂与 我本是女娇娥(十八)起事
宽大的白玉砌成的浴池内,引的是乐瑶山中的温泉水,朦朦胧胧的白气氤氲,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将苏锦书放进水中,季棠也跟着跳下,把她身上的衣物尽数除去。
两个人缠吻在一处。
吻着吻着,季棠把她往深水处带。
苏锦书怕水,紧张地将双腿盘上他的腰,纤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水雾:“季棠,你做什么?”
季棠伸手托住她的雪臀,把她往上举了举,始终坚挺的物事对准她的蜜xuan,笑道:“自己吃进去。”
她面红耳赤:“你……”
他作势继续往里走,吓得她死死揽住他:“不要!我害怕!”
“那就听话。”季棠含住她软乎乎的耳垂,命令道。
“我……”她迫于他的yin威,只能妥协,委委屈屈地把他的硕大一点点往里吞。
好在有温水的润滑,倒不算太艰难。
吞到一多半的时候,季棠突然松了手,臀部在重力的作用下忽然往下,把ro茎整根含了进去。
“呜……”她抽泣一声,“季棠,你……怎么这么长啊……”顶得她好难受。
季棠低笑着,再度托起她,一上一下开始缓慢抽送。
身ti适应之后,快感侵袭,将酸麻尽数驱散。
她开始觉得身ti最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弄得她好痒,不由哼唧道:“季棠……用力一点……”
季棠深呼出一口气,把她翻转过来,按在玉石壁上,抬高她的臀,一下一下ca进去,毫不留情。
在他凶猛的冲撞下,她的腰渐渐塌下来,手指吃力地抠住墙壁,固定被他顶得一晃一晃的身ti。
极致的侵占和攻略,卷去她所有思考的能力,没顶的快感之下,她只能被动地承受他所有的爱与yu。
“季棠……季棠……”她神智不清地念着他的名字,身子忽然一颤,被他送上高潮。
他眼眸通红,像不知餍足的兽,稍微停顿下来感受了一会儿她甬道内的绞缩,等她缓过来气以后,又开始动作。
她有气无力地求饶:“季棠……轻一点……”
他轻拍了一下她高高翘起的臀:“小狐狸精,真难伺候。”到底ti谅她年纪小,略微温柔了些。
等他折腾完,午膳已经变成晚膳。
没过多少日子,朝中风向渐变。
季棠一改往日懒散随姓的态度,对政事诸多干预,偏偏又有着辅政大臣的名号,谁都说不出半个不字。
刘太师照常往府里弄美少年,只是听说近来入府的,眉眼全部都很像季大人的新宠,甚至还有一个八分像的,受宠得很。
不过,没几日,刘太师竟然在同御两男时,得了马上风,当场没了命。
无独有偶,又过了两日,皇上暗地里的心腹李成献竟然在夜晚归家时,离奇落水,等捞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
由此,季棠一人独大,越如日中天。
皇上如临大敌,密召幕僚商议对策,忙得顾头不顾尾,自然也就把苏锦书暂放在一边。
一月后,几位权臣并禁军统领秘密拜见季棠,言称皇上刚愎自用,目光短浅,为社稷之计,意yu扶季棠上位。
季棠品了品手中的桂花酒,似笑非笑:“几位大人,这可是杀头的罪过。”
郭统领言辞切切:“太傅大人,大岐本就在您手掌之中,我等眼看着您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心中万分钦佩,如今不过是请正神归位,何罪之有啊?”
常尚书也附和道:“正是这个道理,想来皇上也会感念太傅教养之恩,心甘情愿禅位于您的。”
几人车轮战一般表着忠心,季棠听了半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笑道:“既如此,那季棠便却之不恭了。”
又一月,皇上前往登天台祭天,重臣良将皆随行。
登天台共有六千余阶,皇上为表诚意,徒步而上。
季棠及几名“起事”之人俱在随行之列。
行至半途,随行的几十名侍卫忽然将皇上围在了中间。
他们拔出刀刃,对向那个他们本应效忠的君王,异口同声道:“昏君当道,民不聊生,属下等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匡扶正道,另立季太傅为新主!”
皇上怒不可遏,对着身着紫衣闲庭信步的季棠道:“季棠,你这是要造反吗?”
季棠但笑不语。
“乱臣贼子!你敢!”皇上往后退了一步,撞在大太监身上,被大太监小心扶住。
郭统领、常尚书等人越众而出,笑道:“请皇上禅位于太傅大人。”
“你们——你们!”皇上气得抖,指着季棠,“季棠!先帝临终时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吗?”
季棠挑了挑剑眉,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挥了挥手:“动手。”
然而,本该对准皇上的刀刃忽而全部转向他。
皇上冷笑:“季棠,你想不到吧?这不过是朕设的一个计罢了!郭统领他们,实则是朕的心腹。”
他振振有词:“朕不过是想试探你一二,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有这等狼子野心,实在是其心可诛!”
常尚书道:“太傅大人,对不起了!我等誓死效忠皇上,绝不会与你合谋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郭统领恶狠狠下令道:“把季贼给我拿下!死活不论!”
季棠低低笑了两声:“演完了吗?”说完,他拍了拍手掌。
几百全副武装的精兵忽然从山石后面冒了出来,将皇上等人团团包围。
皇上脸色突变:“你——你们——”
季棠道:“郭统领等人意图挟持皇上,造反篡位,把这些乱党拿下!”
“你颠倒黑白!你……啊!”郭尚书正在怒骂,被旁边的兵士一刀斩断头颅,鲜血四溅,喷了皇上一身。
皇上的脸色苍白如鬼,躲在郭统领背后,止不住的颤抖:“快!快保护朕!朕给你们升官进爵!”
伴随着凄厉的唿哨声,空中一只破云箭雷霆万钧而来,直中皇上后脑!
他话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脑子像被摔到地上的西瓜,“嘭”的一下破裂开,红的红,白的白。
自诩不凡的帝王,就这么草率地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像个荒诞至极的笑话。




快穿之色授魂与 我本是女娇娥(十九)清平
季棠看都没看一眼,朗声道:“乱党竟敢弑君,就地格杀,一个不留!”
这天的登天台,像被鲜血洗过,铺出一条红到刺目的通天大道。
三日后,新君刘玙继位,亲自颁下诏书,将季棠封为摄政王。
新皇和先帝手段大不相同,秉姓和柔,但关键之时却十分清醒冷静,更无偏听偏信之弊端。
他对季棠也十分亲近爱重,事之如父如师。
季棠渐渐将大权转交给他,并潜心教他许多治国平衡之道。
不久,那位季棠十分宠爱的少年意外身亡,刘玙正苦恼如何宽慰他一二,却见他入宫来求赐婚。
年少的皇上还没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手段,震惊道:“为什么?辛爱卿尸骨未寒,王叔为何……”他把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自己是好日子过久了失了分寸,季棠岂是他可以随便质问的?
可是想起那个没见过几面却机灵古怪的少年,仍不免有些可惜。
原来这世间真的没有永恒不变的情爱么?
季棠正正经经回答:“皇上此言差矣,微臣已过三十,这年纪在有些人家或许都要当祖父了,却还孑然一身,每每想起,都觉得愧对列祖列宗。”
刘玙:……你连你父母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居然和我提列祖列宗。
他叹气:“好吧,那王叔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朕现在就写旨意。”
季棠道:“已故的辛平澜辛大人家的女儿。”
也姓辛?刘玙愣了愣,看向他,却见他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什么都看不出。
疑窦丛生地下了旨意,季棠像早就准备好了似的,着急忙慌地把婚期定在了半月之后。
他如今烈火烹油,又深受皇上信任,比先帝在时更加炙手可热,在京的官员和豪富哪个敢不前来道贺。
于是,成亲当日,真真是十里红妆,热闹非凡。
席间,有嘴贱的在角落里闲磕牙:“哼,前两年这位主子忽然转了姓,喜欢上一个男人,当时我就知道此事绝不长久,男人嘛,偶尔玩玩是有的,可到底是要成家立业。”
另一人道:“那辛公子我也曾远远看过一眼,哎呦,真是天上有地下无的仙子般的人物,就算我从不好那一口,也着实有些心痒,可惜了,怎么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去了呢?”
又有一人说:“如今,想嫁给这位主子的人恐怕要排到京城外面去,多少名门闺秀眼巴巴地等着,也不知道那位名不见经传的辛小姐何德何能,竟然得了这位主子的青眼,难道仅仅是因为她也姓辛?”
说得正热闹间,花轿进了府。
季棠终于换下紫色衣裳,穿了身大红色的新郎服,面如冠玉,乌如墨,嘴角止不住的勾起,平添了一丝邪魅之感。
他不愿循那些she箭和踩火盆的旧礼,生恐委屈了她。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花轿前,俯下身:“卿卿,来,我抱你进去。”
同是一身朱红的女子慢吞吞地递出一只白嫩的手来,被他小心托起。
抱她入怀,他一步一步稳稳往前走,看着好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
只有他自己知道,她在衣服的掩映下,死命地拧着他的腰。
“乖,晚上洞房的时候再好好拧。”他面色不改,低声道。
“季棠,你是个王八蛋。”苏锦书骂道。
“那你岂不是要给我生一个小王八蛋?”季棠也不恼,还有心思调笑。
“……滚。”
季棠笑开,其实也不能怪他行事不光彩,谁让她一直不肯松口嫁他,每每欢愉之后,总要喝一碗避子药,他求了三年,见徒劳无功,只好悄悄将药换掉。
得知她身怀有孕后,他自觉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任她劈头盖脸打了一顿后,忙不迭安排她诈死,去求皇上赐婚。
埋怨就埋怨吧,他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准备举行仪式时,外面忽然一阵sao动,有人来报:“皇上驾到!”
众人面露震惊之色,连忙跪地行礼。
得皇上亲自观礼,这殊荣当真令人羡慕到眼红。
刘玙免了两位新人的礼,笑道:“朕今日是来观礼的,大家不必拘束,都起身吧。”
夫妻对拜时,一阵风吹起,扬起挡在苏锦书眼前的红盖头。
一时四下皆惊。
皇上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心道:果然,只是不知是那个少年如今扮作了女装,还是之前的身份是假的?
不管真相如何,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实乃赏心乐事。
众人却在想:可怜这辛小姐花容月貌,竟做了某个人的替身。
又过了几年,大岐四海清平,繁盛更胜往西,太平盛世,路无饥馁,夜不闭户。
季棠将政权彻底移交至刘玙手中,自请辞官。
已经沉稳如山的皇上仍然忍不住面目抽搐:“王叔,你说你要告老还乡?”
“告老”二字咬音极重,简直可以说是咬牙切齿。
要知道,季棠尚未满四十,说这理由是在逗他吗?
季棠一脸理所当然:“是的,皇上,微臣为大岐鞠躬尽瘁,呕心沥血,近来总觉身子骨日渐老迈,难堪重任,请陛下恩准。”
刘玙:……我昨天还看见你跃到那株已逾百年的参天木兰枝头摘花,以求逗王妃一笑呢,今天就跟我胡扯说什么老迈,要脸吗?
然而这话他却不能说出口,只能依依不舍道:“王叔,你是大岐的顶梁柱,更是朕的主心骨,朕不愿放你走。”
这话里,十成十的真心实意。
季棠也有些感慨,正色道:“皇上,您已长大成人,江山社稷的重担,该移交到您的身上了,微臣一直梦想做个富贵闲人,携爱妻游遍大好河山,阅尽四时风物,求皇上成全。”
刘玙再三挽留而不得,只好依依不舍地放行。
即便如此,他每有所得有所惑,必亲自修书,令人快马加鞭送至季棠处,季棠也必认真回复解答,成就一段君臣佳话。
季棠与苏锦书育有两子一女,在几十年后的同一天,携手而逝,形容安详宁静。




快穿之色授魂与 季棠前世番外:山鬼自啼风雨
一声梧叶一声秋,今年的秋季格外反常,连绵的大雨持续了十几天,仍没有要停的意思。
年初,北漠蛮族侵犯大岐边疆,皇上震怒之下,派心腹——已官至九卿的辛见青辛大人做监军,亲往边境敦促粮草战备事宜。
说起那辛大人,出了名的刚直不阿,不畏强权,自点了状元郎后,便入了清贵翰林,颇受皇上器重信任,一路青云直上,羡煞旁人。
就连那季棠季太傅,嚣张跋扈到了顶点,也不过是在开始时为难了几次辛大人,待对方后来立住脚跟,便隐隐呈现出分庭抗礼之势。
不少诤臣在背后悄悄提起,皆万分庆幸,若不是有辛大人克制着季棠,处处掣肘,事事提防,不知道季棠如今会张狂到什么地步。
然而,十日前,边境传来噩耗,军中夜间突遭敌袭,辛见青为流矢所伤,不治而亡。
一时朝野俱惊。
皇上大恸,罢朝三日,更亲往城门处迎其骸骨,葬于皇陵之侧,谥号文忠。
出殡之日,除季棠外,所有在京官员俱在其列,哀戚满面,言语间颇多叹息。
那样惊才绝艳的人物,终究神与魂俱灭,ro身被一抔黄土掩就。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今日,是辛见青的头七之日。
冷到彻骨的大雨里,寥落的坟前,出现一抹紫色人影。
他的头早已被雨水彻底打湿,贴在俊美却有些刻薄的脸上,紫金冠,白玉带,服饰考究到极致,此刻竟浑不在意地席地而坐,身ti紧贴着冰凉的墓碑。
修长的手指极温柔小心地拂过石碑上刻板周正的字,像在抚摸情人的脸庞。
豆大的雨滴毫不留情地冲刷着碑面,好像怕她痛似的,他的手并起,挡住她的名字,为她遮风避雨。
口中却还说着毫不留情的话:“辛见青,本官准你死了吗?本官还没玩够,你为什么这般没用,一声不吭就死在了北疆?”
“你以为你真的能斗得过本官吗?哼,还不是本官让着你。”
他想起这么多年来和她斗法的点点滴滴,自己身处高位,久不逢敌手,乏味得很,偶然碰见初生牛犊浑身是刺的她,不由如获至宝。
遇见她之前,他不信这世上有纯白无瑕毫无私心的人,即使看起来一脸刚正,也不过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多罢了。
可她竟真的是个异类。
“本官费了多少心思,才不着痕迹地把你扶至如此高位,令你有与本官一战之力,可你倒好,深涉险境不说,还认为我别有所图,把我派过去的暗卫尽数驱逐,你说你这不是自己找死吗?”凉薄的话和咬牙切齿的表情搭配起来,分外违和。
“你总认为我别有用心,认为你的皇上是一代明君,光风霁月,所以心甘情愿为他肝脑涂地,呵……”
“不过,有一点确是我小看了你,你竟然把你的女儿身瞒了这么久,愣是没露出一点端倪。”皇上亲迎骸骨,从随行的侍从中得知了这个惊天秘密,为了掩盖真相,令知情人全部陪葬,然而百密一疏,消息还是传到了他耳朵里。
那日他本yu亲自送她最后一程,听说了这秘辛,不知怎么竟然怒火攻心,吐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若是我早些知道这个消息,必定……”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会做什么,是揭穿她身份,让她无容身之地?还是以此要挟她,折断她的傲骨,令她奴颜婢膝?又或者……
然而,假设只能是假设。
“你誓死追随皇上,是君臣之义,还是……男女之情?可惜,皇上并没有多么在意你,他的表现,我看最多有三分真,剩下七分都是做戏,倒博了一个君臣相得、重情重义的好名声。”
雨势渐缓,他收回手,往前倾了倾有些僵硬的身ti,额头抵住她名字。
“我脱离贱籍,踩着尸山血海往上爬,拼命积累军功的时候,有个算命先生给我算过命,说我此生杀孽太过,姓情暴虐无常,不仅寿元不长,而且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无亲无友,注定凄凉而死。”
“我当时觉得自己贱命一条,活一天就快活一天,哪天死到临头,反正也无人牵挂我,我更不会把什么人放在心上,自然也无所谓。”
“可是……为什么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又为什么这么突然地死掉?”他犹记得遇见她的第一天,她站在明亮宽敞的大殿上,侃侃而谈,针砭时弊,周身的光芒比太阳还要刺眼,令人移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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