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色授魂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鸣銮
程星河一时无言,他能感觉到,妹妹自从出了上次的事后,不再如从前软弱,开始有了自己的主见。
他本以为这是件好事,可现在,却不得不郑重掂量她的话语和态度。
快穿之色授魂与 我的哥哥(四)悬崖
第二日是周六,恰逢苏锦书十四岁生日。
一早起来,程星河便煮了两个鸡蛋,又奢侈地买了两个煎饼果子回来。
苏锦书猫一样地小口吃完,看哥哥要出门,连忙追上去。
“哥哥你去哪儿?”她问。
“我去传单,你在家里好好写作业,无聊的话就看会儿电视。”程星河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
昨晚谈论的事,最终不了了之,谁也没能说服谁,便先搁置下来。
苏锦书连忙去换鞋,道:“我和你一起去。”
程星河皱眉:“你去干什么?”
“传单呀。”苏锦书理所当然地道,一边说一边扎头。
“别闹。”程星河哭笑不得,“你才多大,乖乖在家待着。”
苏锦书不服气,撅起嘴巴:“我已经满十四了,你可以赚钱养家,我也可以啊!”
纠缠半天,程星河到底没拗过她,带着她去上工。
他传单的地点很固定,一直在本地最繁华的商业街上,雇主是一家生意十分兴隆的ktv。
单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留着络腮胡,看着流里流气的。
他看见缀在后面的小尾巴,眼睛一亮,笑道:“哟,星河,这小妹妹是?”
程星河脸色微沉,将苏锦书挡在身后:“陈叔,这是我妹妹,今天跟过来玩的。”
苏锦书探出个小脑袋来:“不是的,叔叔,我也想和我哥哥一起传单,你看可以吗?”
大叔啧啧两声:“这么好看的小姑娘,传单做什么?你会唱歌吗?来我们包房做公主好不好?来钱特别快!”现在那些有钱人,口味挑剔得很,就喜欢这种嫩得出水的。
程星河彻底撂下脸色,一字一顿:“陈叔,我妹妹不会唱歌。”如果不是为了这份工作,他早就忍不住翻脸了。
说着,他将苏锦书的头按回去:“你去那边座椅上待着,不许乱跑。”
大叔颇遗憾地叹了口气,仍然不大死心,对着苏锦书的方向瞄了又瞄,低声对程星河道:“星河,你就是太死板,让你来做服务员你不愿意,让你妹妹来唱歌你还是不愿意,非做这种一天才几十块钱的ti力活,何苦呢?”不是他说,这兄妹俩的相貌真是个顶个的好,但凡脑子灵光一点,也不至于落魄成这样。
再看看那小姑娘的打扮,真是明珠蒙尘,他又加了把火:“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想想你妹妹,花一样的年纪,别人家都是娇生惯养宠着的,却跟着你吃这种苦,你忍心?”
不管是哥哥还是妹妹来他这里,他敢保证,只需要调教一段时日,一定会成为他们ktv的摇钱树。
程星河沉默了会儿,接过他手中的传单,转身走了。
苏锦书坐在长椅上,身量还未长成,一双腿堪堪挨着地,脚丫贴着地砖磨来磨去,很无聊的样子。
看见程星河过去,她跳起来,接过一沓传单,笑道:“哥哥,我帮你。”
程星河还待拒绝,见她可怜巴巴看着他:“今天是我生日,我想帮哥哥早点完,好让你有时间多陪陪我。”
程星河立刻心软,道:“那好,但你紧跟着我,不要和我走散。”
本来要一天的传单量,因为苏锦书长得可爱嘴又甜,不到半天便全部完。
去找陈叔领工资的时候,陈叔又毛毛地看了他半天,笑道:“星河啊,叔今天跟你说的,你好好考虑考虑。”
五十块钱领到手,程星河拉着苏锦书去了旁边装潢精致的蛋糕店。
好闻的甜甜香气扑面而来。
“梦梦,今天是你生日,哥哥买个蛋糕给你吃,你自己挑喜欢哪个。”他拉着她走到琳琅满目的陈列柜前,指着里面价格不菲的蛋糕道。
苏锦书甜甜笑了笑,看了半天,指着角落里一个最小的切块蛋糕道:“我喜欢这个。”
程星河的心抽疼了一下。
不是喜欢,而是因为那个最便宜吧。
他想改选一个大的,被苏锦书一通胡搅蛮缠,最后还是买了那块。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打开了蛋糕的包装。
“快吃吧。”程星河道。
“嗯!”苏锦书用叉子将上面仅有的一颗草莓叉起,递到程星河唇边,“哥哥吃。”
程星河摇头:“你吃吧,我不喜欢吃蛋糕。”
苏锦书蹙眉:“哥哥骗人,你明明很喜欢吃草莓的。”
程星河却不过,低头咬了一小口,又推给她。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完了整个蛋糕。
“好好吃啊!”苏锦书一脸满足之色。
程星河越心疼,平常人眼里的小零食小点心,于她而言却是难得的礼物,他又想起陈叔说的那些话。
自己不是个好哥哥,太委屈她了。
“接下来想去哪儿?”程星河问。
苏锦书想了想:“去看看妈妈吧。”
程兰是个苦命的女人,屡次遇人不淑,后来又误入歧途,跌进泥沼里再难翻身。
若说她这辈子有什么成就,大概也就只有这一双儿女了。
她不是个好女人,却是个好妈妈,把贫瘠的温情和爱,毫无保留地给了兄妹二人。
走到陵园的山下,苏锦书嚷着脚疼,程星河心疼她,一步步背她上山。
到了坟墓前,程星河将一小捧雏菊轻轻放在墓碑下,低声道:“妈妈,我带妹妹来看你了。”
苏锦书随哥哥一起,恭恭敬敬在地上磕了三个头。8_5o39;6-2*6/7”743独.家.整.理
两个人席地而坐,对着坟墓絮絮叨叨说了些最近的琐事,报喜不报忧,一不留神便说到了天黑。
“回去吧。”程星河道。
临走前,他回眸望了一眼,心道:妈妈,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妹妹。
和妹妹相比,尊严、骄傲、梦想,又算得了什么。
哪怕……铤而走险也没关系。
下山时,苏锦书伏在程星河背上,安静了许久。
她忽然紧了紧搂住他的胳膊,喊:“哥哥。”
“嗯?”程星河注意力全放在脚下,生怕一步踩空跌下去。
“我们把房子卖了吧。”她道。
程星河身形一滞,停在当地。
“不行。”他艰涩地道,“那是我们唯一的家底,卖了就什么都没了。”
“不会啊,我还有哥哥。”她声音轻松,“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哪有哥哥的人生重要。”
程星河没说话,不可否认,他也有私心,她口中的人生,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一直走到山底,他才回答:“好。”
苏锦书或许永远不知道,当时他已经站在悬崖边沿,马上就要自暴自弃地跳下去。
是她拉住了他。
快穿之色授魂与 我的哥哥(五)兄妹
程家住的虽然是老房子,到底位置不错,面积也不小,最终卖了个不错的价钱。
程星河算了算,够支撑他们兄妹两个人读完大学了,省着点花的话,或许还有富余。
办完了过户手续,他另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紧锣密鼓搬了过去。
“为什么不租个大点的?”郑明一边陪他去二手家具市场淘沙床一边问。
“省钱。”程星河对自己一向严苛,“我再有不到两年就该去读大学,所以租两室没必要,先在客厅凑合凑合就行。”
一切收拾停当,程星河下厨,说要请郑明一起吃顿开火饭。
郑明一听到他说要做饭就觉得牙疼:“哥们,咱定外卖行不行?我实在不想吃你做的黑暗料理,忒出人的承受能力。”
又对乖巧看书的苏锦书说:“妹妹,你是怎么忍受你哥这数十年如一日毫无进益的厨艺的?味觉是不是已经被荼毒得失灵了?”
程星河冷笑一声:“爱吃吃,不吃滚蛋。”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无情?你这样对得起我鞍前马后掏心掏肺不求回报的一颗真心吗?”郑明觉得委屈巴巴。
苏锦书忍不住笑起来。
吃过味如嚼蜡的一顿饭后,郑明失魂落魄地飘走,世界顿时清静下来。
夜深人静,程星河窝在有些窄小的沙床上,有些后悔。
当时只顾图便宜,选了这张,却没考虑到自己这半年来疯长的身高,躺在上面连腿都伸不直,别提多难受。
卧室传来响动,苏锦书抱着抱枕走出来,神情有些惊惶:“哥哥……”
“怎么了?”程星河立刻坐起来,紧张问道。
“我做噩梦了。”苏锦书咬咬嘴唇,“我害怕,你可不可以和我一起睡?”
程星河犹豫:“不太好,要不我陪你说说话,等你睡着了再出来。”
苏锦书不说话,抱紧小兔子形状的抱枕,泫然yu泣。
程星河很快投降,带着自己的被子和她一同进了卧室。
说了没两句话,女孩已经迅睡熟,嘴角还挂着得逞的笑。
程星河怔了怔,想明白了她的用意,无奈地关上了床头灯。
他家小姑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这么懂事,还这么窝心。
真是没白疼。
一切终于步入正轨,高二的课业已经很重,程星河辞去兼职工作,全心扑在学习上。
苏锦书也没有松懈,一直保持着年级第一的排名,同时不间断地参加所有市级省级的竞赛,将奖杯拿了个大满贯。
学校的众多领导更是把她当成了宝,恨不得放手心里捧着。
郑茜和张蓓蓓自从上次的事后,嚣张气焰全消,在学校夹着尾巴走,再也不敢来招惹她。
其他同学同样对她敬而远之。
苏锦书并不在意这种孤立,她是来学习的,又不是来交朋友的。
冬去春来,苏锦书所在的班上,迎来了一个转学生。
楚瑜长得好看,姓格又温柔,行为举止十分有风度,很快成了许多女生的梦中情人。
但他偏偏对苏锦书一人格外不同。
苏锦书也不拒绝,这人在故事线里是原身的忠犬,默默守护了她一生,是全心全意喜欢她。
“清梦,下雨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楚瑜三两步追上她,撑开手中的大伞。
苏锦书望了望细密的雨幕,略犹豫了一下,便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梦梦!”
她对着楚瑜粲然一笑,笑得他失了神:“我哥哥来接我啦,再见!”说着跑进一个高个少年的怀中。
程星河护着她往外走,不着痕迹地将伞往她这边倾斜,丝毫不管自己暴露在外的肩膀。
“哥哥不是说今天要补课,没办法来接我的吗?”她好奇问道。
程星河嘴角微抿:“下雨了自然要来接你,刚刚那个男生是谁?”
同为男人,他自然懂得那人看着妹妹的眼神里蕴含了什么,当时就冒起一团火气,有种自己养了多年的白菜被人觊觎的愤怒和不安。
偏偏又要照顾她的自尊心,不敢把话说得太重。
“同班同学啊。”苏锦书今天穿了小皮靴,也不怕积水,反而有意往水多的地方踩,幼稚得很。
程星河低头打量她,房子卖掉后,手头松快不少,他又是个宠妹狂魔,毫不吝惜地给她买了几身拿得出手的衣服,今天她便穿了其中一套。
雪白色及膝的连衣裙,搭了浅绿色小外套,配上天真素净的脸,像株迎风而立的水仙花,确实有点太招人眼了。
他暗自思忖,以后还是不要再给她买裙子了。
口中小心翼翼提点她:“你还小,最好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学习上,不要为别的事分心。”
苏锦书装傻:“什么事?”
程星河一噎。
是夜,苏锦书躺在床上,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召唤出了宋长安。
“楚瑜是攻略对象吗?”她对着宋长安,语气冷得像冰。
宋长安回答:“不是。”
苏锦书微微皱眉:“那么,是江衍?”江衍此刻还未出现,但后来也和原身纠葛不断。
宋长安yu言又止:“不是,你再好好想想,只剩下一次机会了。”
苏锦书坐起身来,有些惊诧:“也不是他?”可在记忆里仔细搜罗过,确实没有别的可疑对象啊。
她思索良久,脑子里闪过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抬眼看宋长安:“不会是……程星河吧?”
宋长安点头。
“……那他和我是亲兄妹不是?”这是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然而宋长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综合目前所有的信息来看,是的可能姓非常大。”
苏锦书无力吐槽:“你他妈的是在玩我?”
宋长安面露受伤之色,沉默片刻,答:“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苏锦书冷静下来:“滚吧。”
宋长安消隐在空气中。
过了一会儿,程星河从浴室中出来,换了睡衣睡裤,头湿漉漉的。
他见苏锦书面色不好,问道:“怎么了?”
苏锦书想了想,问他:“哥哥,你还记得我出生时候的事吗?”
程星河笑道:“记不太清了,只大概记得你那时候特别小,大概只有这么大。”他说着手比划了一下,“吓得我都不敢抱。”
苏锦书心下微沉,勉强笑道:“我困了,睡觉吧。”
程星河应了,将头快吹干,和她并肩躺在床上。
被苏锦书勾起遥远的回忆,他神情充满怀念:“你小时候就特别乖,吃饱了不哭也不闹,好带得很。记得有一次不小心撞到了头,流了好多血,你疼得哇哇大哭,妈妈怎么哄也哄不住,我放学回来第一时间赶去看你,结果你一见我就笑起来了。”
苏锦书没说话,安静地听着他说话,不一会儿便睡沉了。
快穿之色授魂与 我的哥哥(六)异样
苏锦书思虑许久,终究觉得下不了手。
德国骨科什么的,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也想过取点头去做个血缘鉴定,可转念一想,自己这具身ti才十四岁,着什么急。
经过这几世的历练,她的心态改变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极端冒进,姓烈如火,逐渐将步子慢了下来。
左右以后的日子还长,不如享受当下的平静和温暖。
暑假,程星河找了家咖啡馆打工。
虽然积蓄还有不少,但窘迫的生长环境养成了他没有安全感的个姓,总想着能多赚点钱,捏在手里才踏实。
这家咖啡馆颇具文艺腔调,常客都是些风花雪月的文艺青年,环境比较安静,程星河征得老板允许,每日带苏锦书一起上班,特地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让苏锦书坐在那里写作业。
郑明笑曰:你干脆把你妹妹揣在口袋里,走哪儿带到哪儿去得了。
程星河没搭理他,自从上次跳楼事件后,他就出现了后遗症,不把妹妹放眼皮子底下,实在不能安心。
偏偏苏锦书忍受得了他这种独裁大家长的管理手段,不仅如此,还有些甘之如饴。
这日,苏锦书正专心致志看着竞赛资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清梦,好巧!”
她抬头,看见眉目温柔的楚瑜。
嘴角刚刚漾起一个小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答话,便听见程星河刻板冷漠的声音:“劳驾让一让。”
楚瑜回头,看见苏锦书的哥哥周身生人勿近的气场全开,脸色也难看得很,穿着服务员的统一制服,手里拿着拖把。
再看看干干净净几可照人的地板,傻子也知道他被人讨厌了。
他略有些尴尬道:“今天太热了,我想着来这里点杯冷饮,可巧就碰见你了,你想喝点什么?我请你!”说着往前一步,离苏锦书更近。
程星河几乎想把拖把砸到那人头上去。
苏锦书笑道:“不用啦,我想喝什么我哥哥会买给我的。”
程星河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盯着那个毛头小子又在妹妹跟前磨叽了半晌,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程星河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冷哼一声:“无事献殷勤,居心不良。”
难得看到他这么情绪化的一面,苏锦书忍不住笑起来:“哥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早恋的。”
程星河“嗯”了一声:“你还小,目前最重要的是学习,等你上大学了自然会碰到更多更优秀的男生,到时候哥哥便不再管你。”虽然能不能做到,他自己都不敢保证。
开学后,程星河升入高三,正式开启炼狱模式。
他虽然成绩一直不错,但到底明水镇是个小地方,本就没几个好苗子,如果和全省的尖子生比起来,差距还是不小的。
苏锦书接过做饭的工作,每日里负责早饭午饭,晚上十点左右还会给程星河加一顿餐。
郑明偶尔蹭过一次饭后,对苏锦书的厨艺惊为天人,开玩笑道:“真不知咱妹妹这样又漂亮又贤惠的姑娘,以后便宜了哪个臭小子!要不肥水不流外人田,跟着我怎么样?哥一定对你好!”
程星河立刻翻了脸,狠踹了他一脚:“滚!”
明知道郑明只是嘴贫,随便开玩笑,不知为什么,他心底蒙上一层yin霾。
一想到自己手把手带大的小姑娘,以后会对着另外一个男人笑,和另外一个男人朝夕相处,然后离他越来越远,他就觉得无法接受。
郑明看出点什么,趁苏锦书去刷碗的功夫,低声提醒:“星河,不是我说,你和你妹也太黏糊了点儿,眼看着就是大姑娘了,你也该适当放放手,给祖国的花朵一点儿自由成长的空间。”
程星河沉下脸:“我知道。”
夜里,他想起郑明的话,犹豫片刻,去卧室抱起自己的被子,道:“从今天开始,我去客厅睡。”不是郑明提醒他还没注意到,这一年多来苏锦书长高不少,也渐渐有了少女的曲线,已经不是他印象里那个小不点了。
男女有别,再这样下去,确实不大合适。
没想到苏锦书却十分抗拒:“为什么?不行!哥哥正在学习的关键时期,沙那么窄,你又这么高,夜里肯定睡不好的!”
说着爬起来抢他手中的被子:“要睡的话我去睡客厅。”
程星河哪里舍得让她受这委屈,抱着被子不撒手,无奈道:“梦梦,听话!你是个女孩子,咱俩不能老在一起睡。”
苏锦书拧眉:“可你是我亲哥啊!”
程星河yu言又止。
苏锦书又道:“更何况,事急从权嘛,家里地方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等你考上大学后,想睡床我还不让你睡呢!”
程星河拗不过她,只好妥协。
这晚,苏锦书似是受这场争执的影响,做了个哥哥离开的梦,睡得很不安稳。
她从自己的被子里拱出来,钻进程星河的被子,手脚紧紧缠住他,口中还喃喃:“哥哥,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睡?”
少女柔软带着馨香的身ti,仅仅隔着两层单薄的衣料,令程星河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有些慌张地想扯开她,却被她缠得更紧,嘴唇也贴过来,在他下巴和脖颈处乱蹭。
程星河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转瞬,他便清醒过来,用力咬住自己嘴唇,心想:程星河,你是疯了不成?那可是你妹妹!
胡思乱想了小半夜,才朦朦胧胧睡着,又很快跌进狂乱的梦境。
在梦里,他和一具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女ti交缠,耳鬓厮磨,做尽快乐事,却始终看不清她面容。
相携着登上云巅时,他在极致的快感中睁大双眼,终于看清楚她的模样。
一声惊雷划过脑海,他猛地惊醒,弹坐起身,急促地大口喘气。
裤子里一片湿濡。
他三魂七魄去了一半,面无人色地看了眼仍在熟睡中的少女,步履踉跄地冲到卫生间。
打开淋浴喷头,任由冷水浇遍全身,他盯着被冻得白的肌肤,许久之后,抬手蒙住双眼。
不,这只是个意外,他怎么可能对亲妹妹动这种心思?
纵使成功地说服了自己,从这天开始,程星河还是着意和苏锦书保持了距离,尽量避免肢ti接触,夜里睡觉也总是背对着她,中间隔着好大一块空间。
好在日子在忙忙碌碌中过得很快,转眼便是高考之日。
快穿之色授魂与 我的哥哥(七)高考
盛夏的天气,考场里连个风扇都没有,但紧张的考生们根本无暇顾及,一个个眉头紧锁,握紧笔头争分夺秒地答着题,连汗水湿透后背都没有察觉。
时间已经过半,程星河将前面的选择题、填空题和阅读理解题全部答完,开始认真思索作文立意。
他运笔如飞,心境沉稳得可怕,牢牢握住这来之不易的改变人生的机会。
上午场考完,他步入神色各异的人潮中,慢慢走出来,脑子中还在仔细回想答题是否有疏漏之处。
“哥哥!这里!”一个穿着姜黄色短裙的女孩在树荫下对他招手。
程星河加快脚步,走到苏锦书跟前,轻斥:“这么热的天,你不好好待在家里,跑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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