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色授魂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鸣銮
心里也曾隐隐地期待过,期待她爬到和他并肩而立的位置,期待哪一天她现他并没有传言中那么恶劣,许多“恶事”也都别有隐情,会是怎么样的一副错愕悔恨的表情。
可如今,没有以后了。
他陪着她的坟茔,说了许许多多从未对人言说过的话。
直到夜色渐起,暮光四合,他才强提真气,努力站起身来。
“你不是希望四境安定,万国来朝吗?我便帮你完成这个心愿,只是,你要拿什么来谢我呢?”他的脸上现出一个比雨水还要冰凉的笑,转瞬即逝,抓不住踪迹。
“我从不信什么前世今生,可如今却忍不住在想,如果这一世能够重来一次,该有多好?我愿意再受一遍幼时苦楚,十倍百倍加诸我身也没关系,只要你还能出现在我生命里。”
他以命担保,自己一定可以护她周全。
第二日,季棠请命亲往边境平叛。
今上又惊又疑,百般周旋,不料季棠派系官员皆据理力争,在殿外长跪不起,兼之战况接连告急,只好暂且答应。
三月后,季棠率军大败北蛮,乘胜追击至一百里开外,活捉蛮夷国君。
敌军一溃千里,只得俯称臣,承诺年年献上岁贡,成为大岐附属国。
季棠回京途中,遭遇一众神秘高手截杀,不幸遇难。
杀手领回京向皇上复命途中,多次回忆起季棠死前的奇怪表现。
当时,他明明可以躲开自己那一剑,却偏偏不避不退,神色淡然地看着利刃穿透他的凶膛。
然后,他对着空气说了一句令领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记得好好谢我。”
皇上除去心腹大患,不由长舒一口气,自觉压在肩背上数十年的重负终于卸下。
五年后,河清海晏,皇上志得意满,开始广罗美人,穷奢极yu,宫中日夜歌舞不休。
又五年,蛮夷休养生息,再度进犯,加之国内官商勾结,民不聊生,难民揭竿而起,内忧外患之下,大岐国灭。
皇上被乱军斩杀于如林美人之中,身异处,死状凄惨。
快穿之色授魂与 我的哥哥(一) 欺凌
明水镇是一个和现代化进程格格不入的小城镇,虽然依山傍水,却因山路崎岖、民风闭塞等种种原因,展一直裹足不前。
镇上仅有一所小学一所初中并一所高中,每年能考上大学的高材生凤毛麟角,大部分年轻人,都是草草拿了个高中毕业证,便背井离乡外出打工。
明水一初中这届收进来的初一学生越寥落,满打满算才组了两个班,每个班也不过就三四十人。
正因此,成绩格外突出的程清梦从入学第一天便分外招人眼。
表面的平静在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后,很快被打破。
课堂上,多少年没见过好苗子的班主任唾沫横飞地把程清梦好一通夸,顺带无差别打压了班上其他学生,将倒数的那几名学生骂得狗血淋头,下课铃响后,才意犹未尽地挟着教案走了出去。
紧接着,倒数第一名的郑茜站起身,来者不善地走到程清梦课桌前,拿起书本狠狠敲了敲她的头。
“怎么,第一名了不起啊?”郑茜个头窜得猛,身形又壮,从小学开始便是班里的大姐大。
听说她哥哥是混社会的,早就不上学了,在外面神奇得很,众人十分忌惮,平日里都躲得远远的。
程清梦眼里蓄出眼泪,却不敢哭,怯生生道:“我没有……”她小学和郑茜不同班,饶是如此,也被郑茜欺负过两三回,心里有了yin影,此刻怕得厉害。
另一个郑茜的好友叫张蓓蓓的,跟过来不怀好意道:“我最看不惯你这种乖乖女,会读书有什么用?能吃还是能喝啊?”
她转了转眼珠,又笑了:“不过也不能这么说,长得漂亮又会读书的话……卖的时候保不准会比别人贵一点……”
郑茜也笑起来,乌黑的眼珠里不带一丝感情。
这样恶劣的话语是程清梦无法承受的,她不由带了哭腔反驳:“你们太过分了……”
郑茜脸色蓦地yin沉下来,单手用力揪住她头皮,把她扯起来:“过分?”
又转头对张蓓蓓说:“她说咱俩过分,你说我们要不要让她看看什么才叫过分?”
张蓓蓓二话不说拉住程清梦衣领,使劲把她往外拖:“走吧,书呆子,我们去厕所好好聊一聊。”
程清梦吓坏了,手指紧紧抓住桌角,却被毫不留情地掰开,她慌张地转头求救:“帮帮我!帮我喊一下老师……”
四周鸦雀无声,无一人敢动。
纵使有人面露不忍之色,也被身边的人按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何况郑茜这样的人,他们根本惹不起。
程清梦就这么被两个人一路拖行到了肮脏的厕所。
张蓓蓓将厕所门反锁,回过头狠狠抽了大声呼救的她一耳光。
耳朵“嗡”的一声响,程清梦被这力道甩得跌坐在脏污带着不明水渍的地上,裙子下雪白的肌肤瞬间被染脏。
她捂着脸,噤若寒蝉,浑身抖做筛糠。
郑茜又用力扯了把她乌黑的头,生生揪了几十根下来,看她失声呼痛,心底泛起快意。
郑茜从几年前就开始讨厌程清梦,年级第一,各大竞赛第一,学校里的所有老师都对她青眼有加,格外爱护,不许自己这种“渣滓”接近她。
哼,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她凭什么高人一等?
暴戾的恶意在ti内流窜,郑茜计上心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到摄像功能,道:“蓓蓓,把她衣服脱了。”
程清梦寒毛直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不……不要!”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一直退到狭小厕所的窗边,后背贴住冰冷的墙。
张蓓蓓明白了郑茜的用意,活动活动手指,一步步向程清梦走过去,口中还道:“装什么装?反正早晚要跟你那个短命妈一样出来卖,姐们这是在帮你呀!好好听话拍完,我们把这视频到网上去,帮你宣传宣传,不要太感激我们哦!”
程清梦面无人色,幼嫩的手指紧紧护住自己的衣领,泪水爬了满脸,仓皇求饶。
她穿的是一件洗到白的灰色圆领t恤,下面配一条普普通通的黑裙子,材质颇廉价,看起来土土的。
可偏偏长了张特别出挑的脸。
看到她无助的模样,张蓓蓓不仅毫无恻隐之心,反而产生一种优越感和满足感,伸手用力撕扯她上衣,三两下便将衣服扯掉,扔在地上。
程清梦声嘶力竭地哭喊,可是始终没有人来救她。
郑茜饶有兴味地追着拍特写,拍少女布满泪水的脸,纯白色的内衣包裹着刚刚开始育的凶部,平坦细腻的小腹,用力挣扎着的双腿。
“把她内衣也脱了。”郑茜号施令。
张蓓蓓笑着应了,却见程清梦颤抖着双腿,手扶着墙壁,艰难地站了起来。
对方用一种混合了怨恨和哀伤的眼神看了她几秒,猛地推开窗户,纵身跳了下去!
“cao!”两个人都懵了。
郑茜冲到窗口往下看,见程清梦躺在水泥地上,身下洇出鲜血,不知是死是活。
事情闹大,救护车很快赶了过来,一起赶过来的,还有程清梦的哥哥程星河。
他在隔壁的明水一中读高二,正上课时听到闲言碎语,说一初中有个女孩跳了楼,当时还没联想到妹妹身上,后来见班主任脸色很难看地喊他出去,这才慌了神。
一路狂奔到出事地点,正看见救护人员正往车上抬人,血迹斑斑的程清梦衣不蔽ti,人事不省,像个破败的布娃娃。
他当时就疯了。
顾不上问清事情原委,程星河跳上救护车,脱掉t恤小心覆住妹妹身ti,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喊她名字。
“梦梦,听得到吗?哥哥来了。”
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如果不是微弱的呼吸声还在,程星河只怕早已崩溃。
将妹妹送到医院的抢救室,他微怔了片刻,便掏出钱包去交费办手续。
从小便没有父亲,跟着从事不光彩行业的母亲颠沛流离,尝遍世间艰辛,母亲病逝后,又拉扯着年幼的妹妹好不容易走到现在。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些过往造就了程星河万分理智冷静喜怒不形于色的姓情。
可刷卡输密码的时候,他竟连续输错了两次。
脑子是懵的,视野是失真的,耳朵里嗡嗡响,手脚在二十多度的天气里冰凉一片。
手术持续了五个小时,他便光着脊背坐在门外等了五个小时。
表情一片空白。
快穿之色授魂与 我的哥哥(二) 还牙
小郑明赶过来,看见他这副模样,先被唬了一跳,拍拍他背道:“星河,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怎么会从楼上掉下来?”
程星河摇摇头:“我不知道。”
手术室的急救灯灭了,他连忙爬起身,嘴唇颤抖着,慌得要命。
郑明连忙安慰:“星河你别怕,咱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医生终于从里面走出来,看见程星河,皱眉问:“家长没来吗?”
程星河定定神,说道:“我爸妈都过世了,家里就我和我妹妹两个人,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
医生闻言面露同情之色,声音也缓和许多:“患者已经基本脱离危险,轻微脑震荡,内脏受了些冲击,右腿骨折,不过都不太严重,住院观察几天。”
他给了个不是安慰的安慰:“听说是从四楼摔下来的?没出人命已经算运气不错了。”
程星河深深呼出一口气,神魂归位,找回几分平日里的稳重:“谢谢医生,她什么时候能出来?”
“再观察两个小时就可以去病房了,等她清醒后再进食,多吃点好消化的食物,有什么异常及时喊护士。”医生仔细交待。
几个小时后,病床上醒过来的少女,已经换了一个灵魂。
麻药劲渐渐过去,疼痛开始泛上来,苏锦书艰难地转了转脖子,撞进一双温柔安静的眼眸里。
脑子中快过了一遍原身的记忆,她轻叹一口气。
没有还手之力的小白兔什么的,实在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有勇气跳楼,为什么没勇气反抗呢?哪怕正面杠没有胜算,也可以忍辱负重,徐徐图之啊。
察觉她醒了过来,程星河连忙按了呼叫铃,又凑近前来贴紧她额头,柔声道:“疼不疼?哥哥在,别怕。”
苏锦书只来得及摇摇头,便被闻讯赶来的医生护士仔细检查了一番。
“情况比较稳定,可以开始吃东西了,病人身边不要离人,有情况随时喊护士。”医生叮嘱。
程星河一一应了,郑明正好买了粥回来,他便坐在病床前,一口一口亲手喂妹妹吃。
“我已经把清梦的老师和校长送出去了,他们……说已经调查过,这只是个意外。”这话郑明自己都不信,厕所的窗户那么高又那么狭小,如非刻意攀爬,怎么掉得下去。
程星河什么也没说,他自然更不信,妹妹当时连上衣也没穿,明显是出了什么事,那些人可真敢睁眼说瞎话。
可他怕刺激到妹妹神经,不敢贸然提起。
苏锦书却弱弱开了口:“不是的,是有两个女生欺负我,脱我衣服,还拍了视频,我害怕才跳下来的。”
空气陷入可怕的安静中。
郑明爆了句粗口,程星河则面无表情。
平静地喂苏锦书喝完粥,他将碗放下,俯身抱住了她。
“哥哥去处理,不会再有下次。”程星河说话,向来掷地有声,一诺千金。
半个月后,苏锦书出院回家。
当晚,程星河递给她一个手机。
是店里最便宜的那种老人款手机,大大的拨号键和屏幕,功能很少,仅支持短信和通话。
然而苏锦书知道,家里本就捉襟见肘,经过她这次住院,更是雪上加霜,哪里有余钱买手机?
见妹妹面露疑惑,一直不接,程星河强行塞到她手里:“拿着,以后有事直接给郑明打电话,他会告诉我。”这次的事情,实在将他吓破了胆,所以将最后的钱拿了出来,买了这部手机。
看来,自己要多接一份工来补贴家用。
翌日,程星河一路把她送到教室门口。
他握住她双肩,低下身来叮嘱:“梦梦,别害怕,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程星河一向惜字如金,在妹妹面前却总是忍不住多费些口舌。
用郑明的话说,对着妹妹才有了点人情味儿,不再那么刻板。
苏锦书自然是不惧的。
她大大方方走进教室,里面本来嘈杂的声音立消,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有同情,有愧疚,有淡漠,却唯独没有她意料中的鄙夷和嘲笑。
她略有些疑惑地往始作俑者的位置看去,正好和郑茜打了个照面。
郑茜竟然打了个寒颤,扭过了头。
许多天以后,苏锦书才从混熟了的同学口中知道了自己哥哥做的光辉事迹。
郑茜不仅有个不好惹的哥哥,还有个当教育局长的叔叔,因此,学校的老师和领导们虽然明知程清梦跳楼和她有关,却根本不敢问责。
包括班里的同学,也被班主任警告过,说那件事只是个意外,不许再提起。
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会不了了之。
然而,事一周后的自习课上,程星河突然带了十来个男生进来。
他直接将门反锁,站在讲台上,往下扫了一圈,冷冰冰问:“郑茜和张蓓蓓是哪位?”
众人的眼神出卖了两个女生。
郑明冲下去,从郑茜手里夺过手机,挂断刚刚拨出去的通话,笑道:“你应该是郑茜吧?听说你很厉害啊?”
张蓓蓓没带手机,被这阵势吓住,往后缩了缩,果断出卖郑茜:“是……是她指使我的!我也不想的啊!”
“张蓓蓓!”郑茜怒视对方,又回过头来色厉内荏地示威,“你们是为了程清梦那个贱人来的吧?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叔叔可是……”
“啪”的一声,一记清亮的耳光抽在她脸上,力道极重,皮肤上立刻高高肿了起来。
郑茜尖叫一声,捂住脸庞,看向程星河:“你居然打我!”
程星河面无表情,又抽了她一耳光,两边都红肿起来,很是对称。
“我不打女生,但败类除外。”他的声线很稳,不带一丝情绪波动。
接着,他又接过郑明的手机,调出摄像选项,号施令:“脱。”
郑茜又气又怕,浑身抖:“你疯了吗?我叔叔可是教育局长,我哥还是混这一片的大哥,你们惹不起的!”
另外一个哥们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程哥,我都录下来了!”
郑茜意识到了什么,面色白。
程星河道:“叔叔是局长,了不起。”不动声色的嘲讽能力满分。
郑茜道:“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过了,脱啊。”程星河的语气,像是在说快吃饭啊一样自然。
郑茜终于知道害怕。
快穿之色授魂与 我的哥哥(三) 迷途
她服了软:“我错了行了吧?我以后再也不欺负程清梦。”
郑明拿起旁边一条凳子,放在手中晃了晃,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轻而易举将凳子腿拆了下来。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要么听话脱衣服,要么,我们就把刚才的录像传到网上去,你自己掂量吧。”他看着程清梦长大,将其当做亲妹妹一样疼,生气程度不亚于程星河。
郑茜的眼睛一直瞄着窗外,想要拖延时间。
程星河耐心告罄,挥了挥手:“帮帮她。”
几个人越众而出。
郑茜立刻崩溃:“别!别过来!我……我脱还不行吗?”说着哆哆嗦嗦去解衣扣。
程星河指了指张蓓蓓:“你也过来,一起脱。”
张蓓蓓本以为躲过一劫,没想到还是被点了名,推脱道:“我……我真的是受她指使,我也不想的!”
郑明“啧”了一声:“星河说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要是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哥几个只有脏了自己的手,亲自帮你了。”
张蓓蓓大哭起来,不情不愿地被人扯了过去,和郑茜站在一起。
众目睽睽之下,她们度过了人生中最难堪的几分钟。
食人者终被人所食,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程星河录完全程,将手机递还给郑明,侧过头去,不愿再多看一眼。
郑茜和张蓓蓓哆哆嗦嗦地缩在角落里,眼泪糊了满脸,看起来越面目可憎。
程星河掸了掸衣服,拍掉上面并不存在的泥土,眼神一一扫过自始至终默默围观不一语的同学们,又回到两个女生身上。
“从今以后,如果程清梦平安顺遂,这两条视频就永远不会有曝光的那一天,若她再出一点意外,我全都算在你俩头上。”说完这句话,他带领众人离开。
苏锦书听闻此事,很有些吃惊。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个温柔ti贴的哥哥,还有这样凶悍的一面。
不过她还是有些欣赏他的所作所为。
打蛇打七寸,方可一击致命。虽然她不提倡以暴制暴,但对于一些有点背景的渣滓而言,这种手段才更行之有效,且永无后患。
中午放学,她坐在教室里等哥哥送饭。
腿部的伤还没好,走路仍需要扶拐杖,程星河便每日背她上下学,中午匆匆忙忙赶回家里做好饭,带来给她。
家里一贫如洗,一分钱要掰成两瓣儿花。
程星河本就接了一个周末传单的活,这次事情生后,家底掏了个干净,他就又找了份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收银员工作,晚上十点值班到早上六点,没顾客的时候才能偷偷打个盹儿。
两份工一起做,人很快就熬得形容憔悴。
他小心瞒着苏锦书,却不知道苏锦书早就一清二楚。
“梦梦,吃饭吧。”一点钟,程星河准时出现,背起她去了cao场,在树下的石椅上坐下。
打开饭盒,里面是卖相十分不怎么样的炒饭和煎糊了的鸡蛋,另外还有一碗白粥。
程星河长得好看,人品深受街坊邻居的肯定,成绩也好,是名副其实的“别人家的孩子”。
然而,上天应该是公平的,点数全加在他别的方面,唯独没有点亮厨艺技能。
程星河有些尴尬:“今天做得不太好吃,你凑合着吃,行不行?”他也觉得妹妹跟着自己太受苦了,非常内疚。
苏锦书却一点也不嫌弃,用勺子舀了一大口炒饭塞进口中,细细嚼了嚼,大加称赞:“好吃!哥哥的厨艺又有进步!”
见她这样懂事乖巧,程星河越心疼。
再看看她洗得白的衣服和穿了三年的旧球鞋,这种难过更翻了几倍。
他最近心里有个念头,左右摇摆不定,此刻见妹妹这样,天平不由往一边倾斜了许多。
兄妹俩一同分食完午餐,程星河问:“最近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事?”
苏锦书摇摇头:“很好,哥哥不要担心我。”
她踮起脚帮他擦嘴,又摸了摸他乌青的眼眶:“哥哥气色好差,最近没有休息好吗?”
程星河不自在地掩饰:“哦,最近学习比较紧张,晚上睡得晚了点儿。”他每天晚上等苏锦书睡着再偷偷溜出去,生恐她现了哭闹。
这辈子什么都不怕,连穷到这个地步,也不觉得害怕,却最怕看见她的眼泪。
苏锦书没有再追问,温顺地伏在他背上,由他背着慢慢往教室走。
她娇娇软软地问:“哥哥,你以后大学毕业,想做什么工作呀?”故事线里程星河早早辍学养家,去工地做苦力活,浪费了过人的天资,泯然众人。
他对她这样好,她自然不能看着他重蹈覆辙。
程星河心底好像被什么轻轻扎了一下,恍惚片刻,回答她:“我想做个警察。”
“那很好呀,可以伸张正义,为民除害,哥哥加油!”她为他打气。
程星河什么也没说,沉默地揽紧了她。
几日后,苏锦书的腿终于完全康复。
程星河也做了决定。
郑明过来找他,避开苏锦书,刚走到他屋里,便一拳将他打翻在地。
“程星河,你是不是疯了?我听人说你今天递交了退学申请?”他怒气难遏。
程星河擦了擦嘴角,顺势坐在地上,也不起来,连续多日的缺乏睡眠让他神情倦怠。
“是,家里穷,我要供妹妹读书,她是个好苗子,不能耽误在这儿。”
郑明横眉怒目:“那你呢?你就能耽误在这儿啦?”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程星河:“喏,这是五千块钱,算我借你的,先拿去用。”
程星河没接,平静地说:“你能帮我一时,帮不了我一世,等上了大学,花费只会更多,而且,我不想让梦梦继续跟着我过这种苦日子。”郑明家里也不富裕,这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千方百计凑来的,他不能收。
郑明正待再劝,房门被推开,稚嫩的女孩轻声细语:“哥哥,你如果退学,我也跟着退。”
程星河强行摆谱:“别闹,大人说话小孩子别ca嘴,快去睡觉。”俨然忘记了他也尚未成年。
苏锦书道:“我没有闹,哥哥你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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