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重生之独宠傻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静流
那孩子小心地把头探进殿里看了看,随后也和他一样,坐在门槛上。因为这是个偏门,离最里面还远,里面的人轻易不会发现他们。
“哦,我是你四哥啊。叫声四哥来听听。”
看着对面嬉皮笑脸的孩子,那时候他懵懵懂懂地就叫了一声:“四哥。”
那孩子一下子就高兴了,一会儿揉揉他的脑袋,一会儿又亲了亲他的脸,看样子像是得到了一个大宝贝,喜欢得不得了。
他疑惑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四哥:“你也是我哥哥,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读书?”
“呃,这个嘛。”大他四岁的孩子挠了挠头,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反正太傅也看不上我,我去不去他都不在乎。我就不太想去了。”
那时候他年纪小,不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四皇子周颢的母妃出身卑微,早年亡故,四皇子后来被一个位份昭容却长年无宠的妃子养,是宫里最不得势的一个皇子,宫里人都不怎么把他当回事儿。
他全然不明白这里头的关窍,只是为有个哥哥能带他玩而感到由衷的高兴。
可是没过了一会儿,他就被满宫里慌慌张张地来寻他的宫女抱走了。
走的时候,他莫名清晰地记住了当时那个宫女在抱走他的时候,回头瞪了周颢一眼,满眼都是明晃晃地嫌弃。
他太喜欢这个哥哥,就老带着他前去母妃的未央宫玩。未央宫里他喜欢的吃的,喜欢的穿的,都恨不得和这个哥哥分享。他最喜欢看雪,每到冬天还一定会拉着这个哥哥去看雪。
母妃性情祥和,见他真的欢喜自己,也很是喜欢他,平日间也会在父皇面前为他说话,倒使父皇眼里也渐渐地看到了这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儿子。
后来宫里人们就说,四皇子会攀高枝,借着讨得七皇子这个小孩子的欢心,上赶着攀上了宸妃,以后这份前途是有了。
从他渐渐记事起,听说了这种说法后,他总是不信的。那时除了母妃,他最亲的,就是他的四哥,全后宫的人都知道。
他十岁那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原本被立为太子的大皇子病故,太子之位空缺,之后父皇多年都没有改立太子。原本和他们未央宫亲近的四皇子不知怎么,渐渐就开始疏远了未央宫,反而向萧皇后示好,时常前去昭阳宫走动。
宫里头人们又说,四皇子会看眼色,懂得最有权势的,到底还是皇后。这不,眼见得就丢下了宸妃这位主儿,上赶着去讨好皇后了。
他开始渐渐对这种说法产生怀疑。
四哥对他的态度倒始终没有变过,不论有了什么好东西,都是第一个送给他。
可是有一回他非常生气,直接把父皇赐给四哥、四哥又转送他的纯青双螭璧给砸在了地上,气得浑身发抖:“你说!你是不是攀上了皇后,把我和母妃都丢到一边了!你是不是不稀罕我们了!”
眼见他气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四哥顿时慌了神,赶紧哄着他,却千哄万哄哄不好他。也不知道那时四哥是怎么想的,突然就像很小的时候一样,抱住他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那时他已经十二三岁,渐知人事,猛地一把把人推开后,就愣住了。
这时四哥身边的一个小宫人迈着小碎步就跑了进来,小声说了一句:“皇后娘娘正在找您。”最后四哥只好对他说了一句:“四哥心里是永远向着你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然后就丢下他走了。
十五岁那年,他的母妃突然病重,满宫的太医都说这是急症,可他和母妃心里都知道,一定是萧皇后下的手。
母妃病逝前,只对他哑着嗓子说了两句话。
“萧皇后是一个狠毒的皇后,可也是一个堪称完美的皇后。她在这后宫中,就象征着公正、秩序和严谨......不然,你的父皇也不会这么倚重她。我们不能只看到敌人的缺陷......更要学习他们的长处。”
“要相信你四哥......母妃看人一向准,只可惜到底还是一个不慎,被皇后......咳、咳,以后就由母妃留下的这些人来照顾你了,你自己也要当心。堰儿,如果说,这宫里还有谁绝不会害你,而是一心一意地保护你,除了你父皇,咳咳,也就是你四哥了。你四哥他跟着皇后......自然是有他的理由的。你要相信他。”
那一年,不管他再怎么哀哀欲绝,这世上最爱他的那个人再也不会像小时候一样,被他一哭一撒娇,就过来抱着哄他了。她撒手丢下了他,把他一个人留在了这诺大的深宫里,再也不会回来。
十六岁那年,周颢大婚。
周颢娶的是世袭的靖国公府上的小姐,那时还只是少将的方靖边的幼妹,那时只有六岁的方麒佑的小姑姑。
明明是件喜事,他却觉得心里莫名其妙地难受,好像生命中仅剩的最重要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般,几乎痛得要滴血一样。喝完周颢的喜酒,他是被人扶着回了未央宫,然后趴着呕吐了整整一夜。
他心里渐渐有些明白,脸色呕得发白,心里却闪过一个场景。
周颢曾抱住他,在他唇角亲了一口。
那是他曾拥有的,和周颢最亲密的时刻。
十九岁那年,父皇身体开始逐渐出现衰竭的颓势。
有一次他去探病,父皇私底下遣开众人对他说:“堰儿,你天生喜爱武艺,枪法出众。可你不懂韬光养晦,驾驭群臣,权衡各方,不是父皇不看好你,你实在不是帝王之材啊。”
他知道这是父皇对他明示,哪怕他是父皇心里最喜欢的孩子,可他





重生之独宠傻瓜 分卷阅读73
不是父皇心目中最合适的储君人选。
他听完后并不生气,他知道,父皇是信任他,才会对他这样说。他面色冷静地问父皇:“那父皇心里,谁当储君最为合适?”
父皇思衡片刻,才缓缓道:“老四和老六都不错。”
他略微笑了笑:“父皇,从年纪看,四哥比六哥年长;从平日表现来看,也是四哥和母后更为亲近,得到了母后更多的教诲。听闻四哥幕僚中贤才之人众多,且俱对四哥心服口服,就连儿臣也一向敬服四哥。”
“若是四哥成为太子,儿臣不争。”
他知道,就是这一句话,才最终奠定了周颢的储君之位。
二十岁时,他举行了加冠之礼。
不久后先帝病逝,周颢名正言顺继承帝位。之后他便远赴云城,一去九年,再也不曾与周颢相见。那时他离开城门,新帝在城头上相送,他回头一瞥,却不知道,那已经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
原来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啊......
口里有血不断呕出来,周堰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摸出一块巾帕,映着火光,伸手递给方麒佑,勉强自己微笑出来,说出最后一句话:“把它......拿给......”
一瞬间从马上栽下。
不远处有人悲愤地嘶吼:“王爷!”
火光凄厉,战旗撕裂。
睿王的话没有说完,可是站在城头上的肖容敛知道,他想说的是:
把它拿给周颢。
可惜我再也不能亲自向他告别。
睿王战死,方少帅凯歌而归,整个帝都为之欢庆沸腾。
胜利之师回到帝都内城的时候,内城城门大开,全帝都的百姓夹道相迎。
皇帝近日染病,方皇后代皇帝上城门迎接战胜归来的将士。
在将士和百姓眼中,城头之上的大虞皇后一身凤袍华贵雍容,姿态凛然风华决绝,端的是母仪天下。
没有人知道,当这位万人之上的皇后看到城门下骑马走来的方麒佑时,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里并没有流露出见到了亲侄儿的喜悦,只是有着微微的叹息。
那个人,真的就这样死了?死在了小佑的手里?
他分明是在逼皇帝啊。
那个人,是在用自己的性命,来逼坐在高位上的皇帝狠下决心,一定要拔除了那个家族才可以啊。
他的死亡,就是那个已经在帝都绵延了数百年的庞大家族身后慢慢升起的阴影,是不可避的杀机,是暗然侵蚀的锋芒。
她几乎已经看到了整个帝都未来的景象。
帝都血流红,哀声不可绝。
枉萧太后坐镇后宫那么多年,一双利眼看尽勾心斗角、人世浮沉,却没有看到最致命的一点。
还好太后没有看出来的,她作为皇后看懂了。
城门外欢呼震天的时刻,虞承帝正站在自己的寝宫里。
寝宫里空无一人,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具冰棺,看了很久很久,才终于慢慢俯下身来,膝盖跪在棺旁,上身趴在冰棺上,手指触摸着这具冰棺。
眼睛里像是不可置信的惊诧,又像是肝肠寸断的哀伤,在静默无人的寂静里,一寸寸地,蔓延成无声无息的绝望。
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不过只有七岁。
即使是在人心最复杂叵测的皇宫里,幼童再如何早熟,那时他们到底不过是孩子。
三岁的阿堰,脸颊白白嫩嫩的,手脚都小小的,看上去小小的一团,整个人就好像一个小小的团子一样,可爱得很。
在遇见阿堰之前,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喜欢孩子。喜欢到看见了,就忍不住想要抱着哄一哄,揉一揉,亲一亲,好像怀里抱着这小小的一团,听他奶声奶气地叫自己“哥哥”,就有了拥有整个天下的满足感。
有了阿堰之后,好像之前人生中有过的所有冷落和寂寞,都不再重要了。
跪在棺旁的皇帝把头触在冰棺上,手指不由自主地扣紧了冰面。
后来,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对阿堰有了不该有的妄想的呢?
大约是,越长越大的时候吧。
十三岁的时候,萧皇后的千秋节上,来了很多公侯之子。在一间隐秘的小殿里,两个小孩子一先一后钻进了这里,萧相的小儿子和阿堰差不多的年纪,却乘着周围没人欺负阿堰。
正巧被他看到了,他一气之下,也不顾自己打人有以大欺小之嫌,直接把人掀到了地上,在肉多的地方给了他两拳。
那孩子爬起来后,非但没跑,反而把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一把砸在了地上,很嚣张地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在我姑母的地盘上,你还敢欺负我?我让你欺负我!我让你欺负你!”说完就哇哇大哭着跑了出去。
后来他才知道,被那孩子砸碎的,是姜国遣使送来的能蕴养容颜的奇珠。
看着那孩子当众指黑为白的时候,他不是不想辩驳,可对上了萧皇后眼睛的那一刹,他放弃了这个打算,自己背下了这个罪名,彻底撇清了阿堰。
为此他付出了血的代价。
萧皇后以管教不当的罪名命人隔天杖杀了他的奶娘。
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他才从未有过地清楚意识到,萧皇后手中握有的那种叫权势的东西,张口之间,就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杀予夺。
而萧皇后,她是实实在在的后宫之主。
奶娘死的那天,下的雨很大。他回宫后消沉地跪在自己的院子里淋雨,阿堰一直跪在他旁边,哭着让他不要再伤心了。
他在雨里紧紧地抱住阿堰,心里却想着,他决不能再失去阿堰了。
明明到了少年时候,可他却对宫里那些漂亮的小宫女毫无肖想,对宫外那些世家的小姐们也毫不恋慕,他只觉得自己最在乎的只有阿堰。
可到了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他在乎阿堰,所以想要阿堰陪他一辈子,他不想要阿堰长大娶妻,他只想要他们两人长相厮守。
阿堰只把他当哥哥,可他对阿堰,大概是不一样的。
得知自己心意的那一刻,他自己心里都觉得有些害怕。毕竟阿堰那样小,他想,这是不对的。可他控制不住。
皇帝伏在棺上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渐渐发现,有些东西,是不能不争的。
一向敬爱的宸妃的死亡,加速了他争夺那个位置的念头。
为了这样的目的,他下定决心娶了靖国公府的方小姐,彻底断绝了他和阿堰之间的所有可能。
那时他想,这样也好,原本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可能。
娶亲当夜下了场大雪,第二天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府中自己原住着的小院里。在院里那颗旧年的合欢树下,他看见阿堰站在那里,看他过来也不吃惊,只是对他微微笑了笑:“四哥你看,




重生之独宠傻瓜 分卷阅读74
下雪了。”
他走了过去,沉默了半响,把手里的一块鲛丝巾帕递过去:“这是宸母妃曾留给我的。她说这是她闺阁时的绣品,留给你做个念想吧。”
那是他手里唯一一件宸妃的旧物。
阿堰闻言没什么情绪,只是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天空:“这是要撇清关系啊。”
他没有说什么,匆匆掉头就走了。
像是再也无法承受,棺面上有水迹渐渐洇开,洇成一滩水痕,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他死啊!
他是那么想让阿堰好好地活下去啊!
他以为,他向萧皇后的靠拢,迎娶靖国公府的嫡女,多年来的明面相争暗地筹谋,最初的最初,其实也只是想要保住阿堰,想让他可以一直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完全不必为自己自私不伦的感情承担什么,远离帝都,娶妻生子,儿孙满座,一生平安喜乐。
而阿堰所有的仇恨,他都会替他背负。
不论是关于宸妃的仇恨,还是皇权的不容置疑,他迟早是会对萧氏下手的。
可阿堰他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
他为什么要这样逼他!
他为什么要死!
他怎么会死......
一直趴在棺上的人终于慢慢直起身来,像是终于想起了手边还有着死者的遗物,手指哆哆嗦嗦地打开那个简朴的木盒子,从里面取出了一块巾帕。
后世史书上的那个叱咤风云、生杀决断的虞承帝,一生都在掩饰自己的情绪和感情,很少有人能明白这个帝王真正的心思,也不敢妄图去揣摩帝意,大概也只有此时此刻,才会有这样软弱的时刻。
那块巾帕,便是十三年前,合欢树下,他递给阿堰的那一块。
他把巾帕展开,目光却忽然凝固,眼中迸发出了血一样的凄厉。
原本的青山远松图的下侧,有着用血染出来的一行小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
求之不得,遗憾终身。
巾帕一瞬间滚落到了地上,那个男人似哭似笑地看着冰棺里恍然熟悉的容颜,哑着嗓子,一声声地叫着“阿堰”,直至声嘶力竭。
若魂魄能知觉,黄泉下不忘却。
恍惚间,他又看到多年前的少年踏雪而来,站在合欢树下,面貌模糊而真切,对他微微一笑:“四哥,下雪了。”
第54章自救
淮城是虞国最为临近姜国的一个城池,临海,航运发达,又有“海城”之称。
淮城的码头,长年水碧如天,远处天水一色,遥遥的天际很辽阔。
因为对海贸易通畅,淮城贸易的繁华程度丝毫不逊于邻近的云城,顾家在这里有很多产业,这里也是顾怀裕原本计划好的发展方向。
此时此刻,在淮城顾家的宅子里,顾怀裕翻着手里传来的各种线报,心底一沉再沉,眼睛里的阴霾不减反增。
还是没有消息。
嘉儿,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我该去哪里寻找你?
顾怀裕心里的担忧一日重过一日,有时候他甚至会灰心地想,眼下找不到人,没有消息,或许......也算是好消息。
总好过他听到真真切切的噩耗。
他毕竟是顾家二少,顾家只有两个儿子,还都是嫡子。虽说千金酒坊眼下在云城也开成了一个自供酿坊的大酒坊,可若是他真的想要做生意,顾家给他的绝不会只有这么一个酒坊。他明面上也不光这一个产业,更何况这几个月来他更是在暗地里紧锣密鼓地置办产业。除了那两个成衣铺子,他在东城还置办下了一家绸缎庄,两个首饰阁,在北城安了一家钱庄,一个当铺,那家钱庄前不久在淮城和陶城也都开了分号,都是实实在在赚钱的行当。
虽说眼下他也有了不少可用的人手,从家里划过来几个对顾家忠心不会漏嘴的老掌柜来替他撑着摊子,手里还拿捏着几个人替他做账洗钱,可最重要最核心的事情,都是他和嘉儿来处理的。之前他不过是去陶城处理与那些接洽皮毛生意的货商的矛盾,就算他和嘉儿两人都暂时离开云城倒也没什么。可眼下嘉儿失踪,再找不到消息的话,他为了寻找嘉儿,下一步就打算带上一批淮城的海上货去朔国姚城借着生意的名头找人了。
这一去也不知道会有多久,长贵长林毕竟是下人,有些事情不好擅作主张,云城无人镇守他的那些产业,到底有些麻烦。之前他已经料到了如今这种局面,也只能暂时托付大哥来帮他处理事情。如果有长贵长林不好做的决定,他已经吩咐两人都去向大哥讨主意。
不过大哥知道了他在暗地里置办产业的事后,竟然什么也没有问。
大约,大哥也是知道自己的想法的。
顾怀裕在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合上手里的册子,忧虑地揉了揉眉心。
这时院门被人轻微地吱呀一声推开,走进来一个面如冠玉身披绒锦的贵公子来,他身边那位长年跟随他的侍从低眉顺眼地回头给他关上院门,跟着他走到顾怀裕院里的青石案前。
依旧带着几分病弱的段子安在顾怀裕对面款款坐下,刚一坐下,就听他道:“你听说了吗?睿王兵败,亡于帝都城下。”

“倒是可惜了。”朔国的世子眉眼里淡淡的没有情绪,唇齿间倒像是噙着一分似有似无的惆怅,轻得仿若吟诵。
睿王九年前离帝都,段子安被送到帝都的时候睿王早就不在了,按理说段子安是没有见过睿王的,也不知道他在可惜什么。
顾怀裕有些发怔:“睿王是战死的?”
段子安眼睛里泛起淡淡的轻笑,微微仰起脸看天,天空没有日光,却蓝得像水一样:“自然。帝都外城下,方少帅和睿王最后一战定生死,最终睿王死于方少帅剑下,方少帅由此一战成名。”
“那天,睿王的尸首与方少帅一同回归帝都。”
“你知道,之后承帝是怎么处置他的尸首的吗?”
顾怀裕没有说话。
男子优雅地抬起手半遮双眼,声音轻得好像一朵花掉落下来,“睿王狼子野心,实乃叛臣逆子,罪理当诛。尸身挫骨扬灰,不得葬入皇陵。”
顾怀裕沉默了片刻:“这样啊。”
这个结果他前世就知道了。
原来很多事情,这辈子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只是前世的时候,并没有发生过嘉儿被掳走一事,他这时也没有来过淮城。
很多事情,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如今命运走向了未知的方向,前路是一团扑朔迷离的迷茫。也许原本嘉儿还能再活七年,却因为他的重生,此时此刻陷入了未知的险境中。
他真的很害怕他会有危险。
天黑下来以后,客栈里点起了灯。
灯下眉清




重生之独宠傻瓜 分卷阅读75
目秀身量长成的少年手里捧着一册书,灯光映着侧脸,书页泛着墨香,衣袖袍带,纹风不动,端的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却不知捧着书的那人,心神却丝毫也不在书上面。
从他离开顾家的那一天起,如今已经两月有余。
他倒没想到,原来陈临清那样一个人,到了一定的时候,也是很有心眼儿的。先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药,竟然药倒了那两个把他们带出来的人。然后乘着帝都边境战乱之际,带着他潜藏在云城偏近帝都的村落里,对村里人推说他是陈临清的夫人,是女客,而且重病在床,不便见外人。这一藏就是一月,而且真的没有人找过来。
在听闻帝都战乱平息之后,陈临清就带他离开了。陈临清手里好像有一卷提前订好的脱逃计划,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计划好的,然后带着他一路从云城过陶城,再到宛城,看着再之后是要去绛城的样子。绛城地势偏远,气候严寒,人数稀少,民风彪悍。要是陈临清真的要带他躲在绛城隐姓埋名,怕是怀裕穷尽一生,也不能再找不到他。
这会儿薛嘉心里大概也回过神来。
最开始的时候,不了是有些慌的。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云城,至今为止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之前和怀裕去了陶城。如今不知道会去哪儿,也不知道周围会有怎样未知的危险,更不知道,在陈临清近乎严密的看守下,他怎样才能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逃出去,顺利回到云城。而他回到云城后,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顾家人会怎样看他,他都无法预料,心里难有些没底的慌乱。
但渐渐地,薛嘉还是冷静了下来。
不自救,人恒救之?
陈临清为了他,舍弃了自己的家世和前途,以后可能还会一直吃苦受罪。陈临清为了他放弃了这么多,就更不可能放他走了。如今陈临清的状态怕是已经有些着魔了,若他一次逃脱不中,反而打草惊蛇,只会让陈临清防备更重。所以他必须一次性地摆脱陈临清,决不能让他再追回自己。
他大概也知道,陈临清把每天的药都掺在他的饭食里,只要吃饭,就一定会吃到药。而这种药,吃多了,怕是会伤害人的身体。他并不想受困于人,可也不想用绝食来惹怒陈临清。所以从陈临清带他甩开那两个黑衣人之后,他就一直在降低陈临清的戒心,试图让陈临清放松对他的控制,减少下药的量,尽可能为自己逃脱争取更多的可能。
1...2122232425...4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