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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爱(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欲燃
万子豪止住了他上前的脚步,摇摇头,神情凝重的掏出手机,打了急救。
一周之内,救护车二度光临了雷佑胤所在的小区。
这一次,随着救护车一起来的,还有雷佑胤的父亲。
万子豪在看到雷治的第一秒,下意识地就挺直了背脊。
站在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像所有孤傲的上位者一样,不近人情又难以琢磨。
“雷叔叔。”
宋逸文也乖巧地站好,弯腰同雷治打招呼。
雷治微微颔首算作示意,那双眼睛却再平静不过地看着被人抬上担架的雷佑胤,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雷佑胤被送上救护车,沉默的雷治这才将视线重新转到万子豪和宋逸文身上,客气道,“这段时间,犬子麻烦你们关照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宋逸文点头哈腰地客套,伸腿偷偷踹了一把万子豪,示意他也开口说些什么。
万子豪只笑了一笑,垂下头来,“雷叔叔好。”
雷治多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言,转身便上了司机开来的车。
黑色轿车跟上救护车的脚步一齐消失在小区。
宋逸文这才松一口气,不解道,“我怎么觉得,每回见雷总,就跟见我家老太爷一样?”
万子豪嘴不留情,“那你不是得管雷子叫爹?”
“我去你的!”
宋逸文啐他,万子豪却有些笑不出来。
他在面对雷治时,又何曾抬起过头来?
毋庸置疑,雷治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但万子豪却隐隐觉得,他称不上是一个合格的男人,更算不上什么合格的父亲。
把属于雷佑胤的资产归还给原主的唐景潇难得心情轻松地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她很清楚,她不过是迈开了人生的第一道坎,挡在她未来的还有许许多多的困难与挫折,但,这些也并不妨碍,她让自己的生活力所能及的愉快。
她坐在出租车上,若有所思地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因为生命之中出现了新的期待,所以眼下与其沉溺于自怨自艾的情绪当中无法自拔,不如放空心态,做好所有自己能做的事情,尽人事,再听天命。
她很了解自己的父母。
他们传统、严厉,虽然无条件的爱她,但是却并不一定会支持她这个疯狂的想法。
唐景潇略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社会至少是进步的,而父母的想法也在随之改变。
她该庆幸,自己不是生于数十年前,不然,迎接她的可就不仅仅是父母的不解与众人的非议,而是彻彻底底要将她跟孩子的存在抹杀了。
现在的她,有钱,还有选择权。
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不是吗?
车很快便在唐景潇的小区停下。
她道谢付款,拿了发票下车,心里已经做好了要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怀胎十月,光是开端的孕反便已经将她的生活搅得有些天翻地覆,她很明确,她需要雇佣一个有经验的人在身边,帮着处理日后她无暇顾及的各种事情,顺道照顾她。
还有之前只是潦草了解过的生育知识,现在也要系统地重新学习一遍。每天应该科学地摄取哪些营养,是否需要提前练习一些辅助生产的动作,她都需要做到自己心里有数。
她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如果不能从家庭方面获得支持,她就必须要独自面对接下来的所有一切。
不仅仅是漫长的妊娠期,不仅仅是产后的虚弱和痛楚,不仅仅是孩子出生后全天无休的照看,不仅仅是产后身体和情绪的自我调整和修复。
唐景潇神色镇定地摁亮了电梯,抬步走了进去。
一个新手妈妈,说要独自面对这些,说不忐忑,是假的。
可她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就要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准备越充分,结果就会越明朗。
她不会寄希望于老天突然开眼,让她的人生骤然间变成正道坦途。
她要走的路,是只属于她的路。
正在公司加班的易北诧异地发现他的手机上居然显示有来自唐爸的电话。
他忙将手里头的数据保存下来,拿起电话,语气之中有一丝莫名紧张,“喂,唐叔叔。”
“易北啊。”
唐爸的态度有些吞吞吐吐。
因为几天前,他跟唐妈突然接到了自家女儿怀孕的通知,炸得他整个家都顿时间无法安宁下来。
景潇坦言孩子没有父亲,她打算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
唐妈闻言,立刻就情绪失控,言辞激烈地在电话里训斥起女儿来。
他想要出面阻止,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两边吵到最后,被骂得不吭声的景潇果断挂断了电话,而在吵架上占据了上风的唐妈却在听到忙音之后,坐在沙发上悲从中来地恸哭起来。
他跟唐妈都是公职人员,一整年的公休假在年初景潇的订婚宴上已经用完,事假审批至少也要等待一周以上。
他真心记挂女儿,唯恐她会因为她妈的态度而走上极端,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先找一个离景潇近一些的人过去,给他俩报一句平安。
只可惜,家里相熟的亲戚不是远赴海外定居,就是离江城十万八千里。
而莫名拜托工作上的朋友,又担心景潇会情绪更加反弹,将他们的好意全部拒之门外。
他们老两口在家又是焦虑又是懊恼,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想起来在江城还有一个易北。
他离景潇最近,又是他俩从小看着长大的,跟景潇关系也一直不错。
唐爸一生没求过人,这一次,就算把这张老脸给豁出去了,他也不能真放着女儿的事情不管。
易北的眉头从听到唐爸的第一句话起便没有再舒展开来。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头华灯初上的城市,开口让唐爸放心。
“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潇潇那儿看一眼。你跟阿姨也别太担心,潇潇一直以来都很懂事,挂阿姨电话,只不过是不想…阿姨难过。”
唐爸是真的开始后悔当初支持让女儿出去闯荡的决定。
一个女孩子,见过世面,有自己的主意是好事。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走上这样的一条路。
“小易啊,你也帮我劝一句景潇,就说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我们也没有指责她的意思…她妈之所以会说那些话,也是因为担心她。”
“我会的。”
易北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将电话挂断。打开电脑将方才做好的调度数据发送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拾东西,下班奔赴唐景潇家。
“叮咚。”
正在家里高烧的唐景潇模糊地听见了有人摁门铃的动静。
前几天,她跟家里摊牌所有的事情之后,意料之中就得到了来自家人的强烈反对。
她挂了电话,一个人在家哭了半夜,第二天一睁眼,便发觉病魔来袭,将她整个人都折腾得痛不欲生。
她现在四肢沉重得就像是灌了铅,整个人连抬一抬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最可怕的还是她哪怕饿了整整一天也毫无食欲,甚至一想到吃的,就会下意识地想要呕吐。
人算果然不如天算。
唐景潇用尽最后一点儿意志力将自己从床上撑了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约见第一个月嫂候选人,状态就已经差成了这样。
或许她应该跟家里人服个软,夹起尾巴回家。
不然以她的情况,她真的担心有一天她在家里晕死过去,尸体腐烂,都没人会发现她的异常。
“咔哒。”
唐景潇在猫眼里看了眼外边站着的男人,扶着墙壁,虚弱地打开了防盗门。
易北难以置信地看着几天不见整个人好似瘦了一圈的唐景潇,快步走进来,将她一路扶到了沙发上。
“你还好吧?”
唐景潇闭眼不答。
“你怎么来了……”
她压抑住身体里的恶心,慢吞吞地开口。
“叔叔阿姨不放心你,让我过来看看。”
易北担忧地扫一眼变得有些不一样的家,目光最终落在了唐景潇身上。
“吃过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做点。”
“呕……”
唐景潇忘了提醒易北,不要跟她说所有吃饭的事情。
她一路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跑去了卫生间,双膝几乎是直接跪在了地上,扶着马桶吐得胆汁都快要出来了。
易北匆忙也跟着进了卫生间,拿过一旁的毛巾浸了热水,焦急地扶着唐景潇的肩膀,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才能让她好受一些。
唐景潇被人扶着,吐了半晌,好似身上所有的力气都随着她的胆汁一块儿给吐了出来。
她的眼前不由自主地开始发黑,耳朵嗡嗡地开始鸣响。
不行了…快要不行了。
唐景潇由衷地感谢易北此时此刻能出现在这里。
她原本还扶着马桶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意识彻底从身体里抽离。
只有仅存的一点儿求生欲让她在最后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小腹。
易北只觉怀中一重,上一秒还吐得昏天黑地的唐景潇靠着他昏厥了过去。





说到爱(H) 63,郎骑竹马来
躺在病床上的唐景潇偷偷摸摸地睁开来半只眼。
刚跟护士聊完,回身查看她状态的易北已经无奈地笑出声来,“醒了?别装睡了。”
“诶……”
当场被人拆穿,唐景潇的面子上有点儿讪讪。
他是在脑门后头也装了摄像头吗?怎么她一动他就感觉到了。
她不过抬个眼皮子而已,至于这么大动静?
眼见不能再装,唐景潇也不再勉强,索性将一双眼睛都睁开了,炯炯有神地瞪着易北。
易北温柔地看着她,弯了唇角,躬身过来给她将靠着的枕头垫地再高一点儿,好让她躺着舒服些。
“谢谢。”
唐景潇自觉受之有愧。
不仅仅为这个枕头,更为他在危急关头救她于她家的卫生间。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易北神色自若地吐出来八个字,将唐景潇满腔流于形式的客套都堵在了肚子里。
他这一次过来找她,是受人之托。
以他对唐景潇的了解,哪怕她再排斥他、再不想见他,此时也会乖乖看在她爸的面子上忍着。
不得不说,易北赌对了。
唐景潇的确在忍。
不是在忍跟他相处,而是在忍因为面对他时油然而生的那种尴尬。
距离上一次他来她家跟她表白,她耀武扬威地拿自己有孩子为借口将他拒之门外,也不过过去了短短两周。
谁曾想,剧情突变。
再相逢,却是她失魂落魄孤立无援,而在紧要关头,被他施以援手。
总是这般反复无常。
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等待着你的究竟是一颗甜枣,还是一记耳光。
唐景潇脸皮薄,见易北没有捏她痛脚,便自顾地垂着头,无意识地揪着身上盖着的被子玩。
易北一直带笑看她,目光平静地捕捉她每一个孩子气的动作。
那目光追随着她,像是要将这些年不在她身边的时光都补回来。
唐景潇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她正欲开口,易北的眼神却停在了她险些被扎成了筛子的右手上,微微启唇。
唐景潇想缩,易北已在她反应前伸手将她的手臂轻轻握住了,低声问她,“疼不疼?”
她被易北碰着的地方针刺一般的发麻。
唐景潇别扭地将手从他滚烫的手掌心里解脱出来,藏进被子,冲他笑笑,“还好。”
易北还在看她,“那之前是谁体检抽血都要人哄着才肯去?”
怎么还翻起旧账来了。
唐景潇不服输地顶嘴,“我那是晕血。”
“呵……”
易北闻言笑起来,目光又重新落回在她脸上,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哄小孩,“好,晕血。”
他说这话,好似瞬间击破了时光壁垒,将两人带回了初中体检时人满为患的卫生室。
她瑟瑟发抖地插着腰闭着眼,他不发一言地跟在她身边,拿手肘若有似无的碰她,给她加油打气。
也不过一眨眼,他们俩竟然都已经年过三十了。
唐景潇莫名有些惆怅,眨眨眼,将自己的失态掩饰过去,“我已经没事了。你明天还上班,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易北摇了摇头,掏出来手机看了眼,开口道,“今晚我陪床,你等我去打个电话请假。”
“喂……”
唐景潇拦不住他,易北已起身绕到一边,三言两句便结束了电话。
他再回来时,唐景潇看他的眼神便有些奇怪。
她主动挥刀斩乱麻,“我家那边我一会儿会主动给他们打电话报平安……”
她话没说完,易北已经错愕开口,“可我没把你手机带过来。”
唐景潇被抢白得够呛,手在被子里抓狂。
“那你……能劳烦你帮我把手机带过来吗?”
“啊……”
易北露出一个有些狡猾的笑容,大方地点点头,“你家钥匙给我一下。”
唐景潇垂死挣扎,“你出门时,总记得拿我家钥匙吧?”
易北无辜地摇了摇头,“你家钥匙一般都放哪?”
唐景潇只想再晕一回。
最后还是借了易北的手机给家里又去了个电话。
这一回电话打通了,是唐爸接的。
他在那头小心翼翼地开口,语气极尽所能的温和,“最近还好吧?上次是你妈不对,我已经说她了,你别生气,她说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
唐景潇接过易北递过来的纸巾,擦擦眼睛,笑着回应,“没有生气。是我不好,应该早一点儿跟你们沟通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各让了一步,终归是个和气圆满的结局。
唐景潇挂了电话,擤一把鼻涕,把手机递给易北,再一次道谢。
易北接了手机,又伸手作势要接她手上用过的手纸。
唐景潇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放得离她老远的垃圾桶,“我自己丢。”
易北抱臂看她。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那个死倔又不肯服输的小姑娘。
“给我。”
易北难得沉下了脸,唐景潇噤声,乖乖把用过的手纸递了过去,眼巴巴看他丢完垃圾又折返回来。
易北体贴问她,“要不要去个厕所?”
唐景潇臊了脸,抿唇摇头,易北便笑着帮她把枕头又撤了,轻言哄她,“那就先睡吧。”
吊瓶一直打到了深夜。
到点护士进来又换了一瓶,唐景潇整只右手都冻得有些失去知觉。
她肚子里空空如也,孕吐反应倒是好些,只不过方才打进去的那些药水好似都集中到了她的膀胱,憋得她做梦都在四处寻找厕所无门。
被尿憋到惊醒,睁眼,安静的病房里只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的清冷月光。
易北在陪床位上睡得安稳。
唐景潇小心翼翼地起身,看一眼带滚轮的吊瓶架,慢吞吞,再慢吞吞,拖着有些沉重的身躯往厕所挪。
平整的地面因为吊瓶架子的滚轮撵过而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唐景潇前脚刚碰到病房虚掩着的门,黑暗中已经响起了易北略有些疲惫的询问,“景潇?”
她扭头过去,只瞧见他起身的一个模糊虚影,“把你吵醒了吗?”
易北下床,打了个哈欠,快步走到她跟前,帮她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想去厕所?”
“嗯……”
唐景潇声如蚊讷,只想把他重新摁回到床上,“我去去就回来。”
易北将她的吊瓶架子从她手里拿过来,帮她推着,态度坚决,“我陪你过去。”
唐景潇最终还是败在了尿急之下,默许易北一路帮着她把吊瓶架给推到了厕所门口。
她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右手,易北已将她的这个小动作看在眼里,调侃道,“小心别摔在里头。”
唐景潇脸红红,左手推着吊瓶架子笨拙地进了厕所。
易北扫一眼走廊中巡视的护士,主动上前询问有没有暖水袋或者输液加热贴。
陪着唐景潇从厕所回来的易北已经不见倦意。
他把要来的加热贴小心地贴在了她的右手上,又将长袖的病号服袖子放下来,帮她动了动还有些僵的右手,柔声问她,“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唐景潇再度将手从他手里给抽了回来,笑着劝他,“你去睡吧,我真没事了。”
易北没有再说多余的话,起身将病房的灯又关了,回到自己的床上重新躺下。
他侧身过来,朝着唐景潇所在的方向,睁着的眼睛一直在黑暗之中默默地看着她。
从十三岁,到三十岁。
他们都在改变。
他们都在长大。




说到爱(H) 64,寻常清晨
被医院因病房紧张而赶出来的唐景潇第一次发觉无家可归竟然是如此的凄凉。
她此次出门,不仅没带手机、没带房门钥匙,甚至连身份证、钱包都一并锁在家里,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自由人”。
而一手促成此事的罪魁祸首却成了她眼下唯一的依仗不仅给她披了一件他的外套,怕她冻着,还大言不惭地夸下海口,正在地库倒车,说要接她出院。
出院?她能去哪?
唐景潇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她被易北一脚油门从医院带去了久违的潇景御府,他的家。
拉格朗日听见主人开门的声响,照旧活泼地拔腿狂奔冲出来扑人。
易北挡在唐景潇身前,将爪可袭胸的大狗安抚好,丢了玩具让它去一边撒野,这才弯腰从鞋柜里拿出她的拖鞋,“先在我家住两天吧,等叔叔阿姨来了再做打算。”
唐景潇过意不去,但,她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
比起管易北借高铁车票钱灰头土脸的回家挨训,她还是怂包地接受了他的庇佑。
至少,有外人在场,亲妈亲爸过来了也不至于真动手揍她。
她换上拖鞋,有些拘谨地看着房间里再熟悉不过的装潢。
易北怕她难受憋着不说,上前叮嘱,“别见外,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唐景潇闷闷应了。这句话她憧憬了许多年,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听到。
正兀自感慨,她饿了一天一夜的肚子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
不远处的易北听见声响,用咳嗽掩饰住自己的笑容,“嗯……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唐景潇正找地洞。
他居然连她害怕听见“吃”这个字眼都注意到了,真是相当体贴她的情绪了。
她摸摸肚子,前思后想,坦言道,“都好。”
反正她是真的有些饿了。
易北从善如流,打开冰箱看了一眼,从里边摸出来两个鸡蛋,“那我给你下一碗面吧。”
清汤寡水煮出来的细挂面。
鸡蛋两面都煎至酥脆,蛋黄却是唐景潇最爱的糖心,拿筷子一戳便流出来金黄的蛋液。
易北怕营养失衡,又随面煮了两颗上海青,莹白翠绿的小白菜点缀在面上,唐景潇只想掏出手机拍上一拍,发个朋友圈夸奖一下易北的厨艺。
易北洗了筷子,擦干了递到唐景潇面前,“一会儿吃完饭你是想先洗个澡睡一觉,还是跟我一起出去逛逛。”
“晃什么。”
唐景潇吸溜着面条,依旧口齿不清,易北已听懂了她的意思开口,“去买点生活必须品。还有换洗的衣服,我怕我买的你用不惯。”
唐景潇的脸已经快要埋进碗里。
她的长发恰好遮挡住她红了的耳根,端起碗喝下一小口汤,脸上的热度这才稍稍散去。
这笔账她也得找小本本记下。
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
唐景潇突然懊恼,她应该动手把银行卡缝在身上,得日后再度碰上这种窘境。
饱饱地吃上一顿早饭,唐景潇躺在易北家的沙发上舒服地打了个嗝儿。
拉格朗日乖巧地趴在她脚边,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憨笑地看着她,舌头耷拉在外边,摇着尾巴笑得没心没肺。
易北将她吃得干干净净的面碗端去厨房,出来时,唐景潇正在跟拉格朗日闹着玩。
两人都在兴头上,不知轻重的蠢狗一时得意忘形,见状就要朝她身上发起飞扑。
“坐下!”
易北遥遥发出一声紧张的呵斥,拉格朗日条件反射地蹲回原地,吭哧吭哧举着爪子转向他,等待褒奖。
易北悬着的心落下了。
他拍了拍蠢狗的头,将它跟唐景潇隔开,“你现在有身孕,少跟它玩。我怕它伤着你。”
这是易北第一次主动提起唐景潇怀孕的话题。
还未完全进入角色的唐景潇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是我不对,下回我会注意。”
易北扭头看她,突然开口,“孩子几个月了?”
“十周。”
唐景潇模糊地报了个数,她依稀记得,十二周时应该去医院进行第一次全面产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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