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老板多少钱一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是啊由
柳寅七想保护她,她,也是想保护柳寅七的啊。
于是这段时间里,她便也开始与柳寅七一起开始每天基础的养气蕴神练习,也就是武侠小说常见的吐气纳息,每天固定时间打坐吐息。这还是小时候叶一教她的,还曾经很严厉的要求她每天练习足够的时间,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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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似乎是在她有阴阳眼后,叶一便没再督促过她,颇有放任自流的意思,反而是开始给她堆各种防身的法器。小孩子到底是玩心大,对这种枯燥无聊,又看不出什么明显效果的基础修行自然不感兴趣,所以后面就荒废没再坚持,现在重新拾起后,她反倒是能逐渐体会到其中的益处。
柳寅七在确定无误后,便回到叶习沐身旁。
叶习沐握了握柳寅七的手,作为夸奖。加固阵法这种事虽然简单,但作为一个初学者,柳寅七进步的已经相当快了。
不过,眼下这只三足金乌还是相当棘手。她又反复念了几遍说明书那行不知正确与否的,用于祈求鸟大爷帮帮忙的话,然而,这次三足金乌更加冷漠了,半点反应都没,连血都是舔几口就不理会了,也不飞回符阳了,相当悠闲地顺着许言鹤的手臂踱步,偶尔举爪子挠挠脖颈上的毛,不得不说,不愧是三足金乌,三个爪子就是与平常的妖艳贱鸟不一样,可以一边用两只爪踱步一边用第三只爪挠后脑勺,猛一看去还以为是它身上按了只仿真痒痒挠。
而许言鹤就只能看到一团金色光团在自己手臂上慢慢地移动,看着还觉得蛮有趣。
叶习沐很无奈,“这个法器可能没什么用,明天再换个试试吧。”
许言鹤对这种失败已经很能坦然接受了,自然没什么异议。
然后叶习沐打算把符阳起来,现在这个时间也该回家了。然后突然发现,她不知道该怎么叫那只鸟大爷回来。
她又翻了说明书,然而说明书并没有标注召回三足金乌的方法。无奈之下,她只好尝试着举起符阳,对着安逸得像是停在树枝上一般的鸟大爷比出“回来”的手势。
鸟大爷偏过头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始打理自己半透明的翅羽。
“回来。”叶习沐也不管它听得懂听不懂了,直接说。
鸟大爷抖了抖羽毛,缩起脑袋,眼睛微微闭着,眼看着要睡着了。
“……”
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叶习沐没法子,只好使用武力,上前打算直接把这三足金乌抓住塞回符阳里。没想到,装睡觉装的像模像样的鸟大爷警惕心半点没松,她才刚刚走近一步,便扑扇着翅膀快速飞起,还很挑衅地从她的脑袋上掠过。
然后,三足金乌再次发出了那音色如金石般的叫声,一连叫了三声,发音依旧是难以形容的古怪,不是ai也不是ya。
而且,叫三声是什么意思?说明书不全啊!
叶习沐一头水雾,半天琢磨出来这鸟大爷的意思,都打算摸出什么缚灵符强行把这家伙抓过来了,这时,她突然听许言鹤犹豫着开口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能听懂它在说什么。”
“……恩?”什么情况?是这鸟吸了许言鹤的血后与她建立了什么可以直接无障碍沟通的关系么?
“它说……你好烦。”许言鹤咽了口口水,这话真是那个光球说的啊,不关她事。
“……”???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都变成隔日更了,懒癌真是种危险的疾病。
深刻反省,这周我会好好码字的。跪在抱枕上的啊由如是说到。
☆、清蒸鲈鱼
叶习沐很郁闷。
她从小到大接触的鬼魂没有成百上千,虽说也不是每一个都对她毕恭毕敬当祖宗供着的,但是像态度这么拽的她还是第一次见——此时的她已经自动忽略了自家店里那两只更大爷更烦人的青衣红裙。
她又看了看手中握着的符阳。这个铜制的物件应该很有年头了,还是今天柳寅七从仓库里挑选的。
“你这符阳是从单间还是从普通间里找到的?”她突然想起一个可能,扭头问柳寅七。
便利店里的仓库也不知道叶一是怎么设计的,走进去便是回环曲折的长廊,里面有不计其数的隔间,其中大部分的隔间里都是在架子上摆了一溜的相似法器,这些大部分都是较常见的法器,而其中还有一些较特殊的法器则是单独放在一个隔间中。
这些法器的特殊之处倒不全是因为威力巨大或特别好用,其中有部分是因为娇贵需要固定的存放方式,比如避阳避潮等,而有一部分危险。较高级的法器炼制出来,往往能生出自身的神志,而经历年岁后也会养成自己的脾性,正如柳寅七的那把初隐一般。但大部分的法器就不一定像初隐那样温柔了,若是把它们随随便便摆放在一块,怕是能自己打个天翻地覆。
所以每天检查一遍仓库里的法器情况也是叶习沐一直以来的日常工作。不过为了锻炼柳寅七,让其尽快熟悉法器(才不是为了偷懒!),她最近也带着柳寅七去仓库例行检查了几次,今天还试着让柳寅七自己去选取适合的法器,而看说明书,的确是用于驱邪物的法器。
“是从普通间啊,而且……而且还是从地上捡到的,我一进去脚就踢到了。可能是被黑猫从架子上碰下来的,它总爱在仓库玩。”柳寅七回忆着,回答。叶习沐有专门叮嘱过她不要去触碰单间里的法器。那些法器的不确定性极大,叶习沐虽然自诩人民币玩家,但她也几乎不会使用单间里的法器,就像无法使用越级装备一样,她还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
“地上捡到的?”叶习沐心中的疑虑升起更重,“那那个普通间的旁边是单间么?”
“是啊。不过那个单间是……”柳寅七说了一半自己先卡住了,“那个单间是空的。”
叶习沐默默把目光重新转向那只三足金乌,那鸟大爷已经又气定神闲地停到了许言鹤的脑袋上,许言鹤则一脸好奇地与它嘀嘀咕咕着。
所以,如果这个符阳真的是原本呆在单间里,然后意外掉入了隔壁的隔间的,那这鸟大爷还真有可能是什么上古神兽,而不是她原本想象中某只特殊异化的鸟妖魂。不过,如果真的是上古神兽的话,那它是被关在这符阳里多久了?
想到这点,她之前的气愤倒是少了些。
“你们在聊什么?”她问许言鹤。
“它说,它也没办法驱除我身体里的蛊虫,它现在太虚弱了。”许言鹤抬着头看了一眼自己头顶那团金色的光团,看久了等到习惯后,她也能逐渐隐约看见光团中央一只三足鸟的影子,三足金乌实际上和她的沟通有限,只是说了简单的几句话,当它开口时,那叫声仿佛经过自动翻译器般,入她耳后便能直接明白。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与这三足金乌有着种本能的亲近感,虽然它说并不能救她。
“如果它只是虚弱的话,我或许有办法。”柳寅七犹豫了一下说,叶习沐看了她一眼,还是什么都没说。
虽说叶习沐对她说过不要随便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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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但是既然她的血有着堪比唐僧肉的效果,有用的时候为什么不用?不过她还是长了个心眼,没有直接伸手说来吸我的血吧,而是拉了叶习沐出去,用一个小玻璃容器接了几滴自己的血,然后再拿回去给那鸟大爷补补。
开始那鸟大爷还相当提防,离得她们远远的,一副生怕她们下毒的模样,弄得她们哭笑不得。最后结果还是许言鹤哄得它舔了一口。
顿时,三足金乌身周金光大作。
柳寅七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的血真有用,没想到便就听那鸟大爷几乎是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金石相击的叫声在病房内回荡,震得人脑仁都在嗡嗡作响。
“它怎么了??”柳寅七拼命捂着耳朵大声问。
许言鹤也捂着耳朵,苦着脸解释,“它说,你们谋害它……”
……??你当你是皇帝么?总有人要谋害你?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柳寅七差点蹦起来,手指扎的针孔都还在疼呢。
后来又是折腾半天,叶习沐才得出结论。这鸟大爷在这符阳里不知道呆了多少年了,也很久很久没有人把它召唤出来给她提供血液,本来已经虚弱得本体都快要涣散了,虚不受补,本来喝许言鹤的血它都已经很克制了,没料想柳寅七的血差点把它一口气补得走火入魔。
但按三足金乌的口气来说,在它全盛时期,这种蛊虫对它并不算什么,这至少给许言鹤燃起了一些希望。
然后,鸟大爷还表示,它与许言鹤挺投缘,它就打算呆许言鹤身边,不会再回那个破仓库了。
叶习沐与柳寅七也没办法,毕竟她们也没办法轻易把这家伙抓回去,更何况它也没做什么浑事。思考了一会儿,叮嘱了它不要在外界惹事,干脆便就将符阳留下了。
回家路上,柳寅七还是分外怨念,相当怀疑那鸟大爷是不是夸大其词,一滴血就能让它走火入魔了,若是多几滴怕不是要直接飞升极乐世界了?
然后抱怨了一会儿,柳小姑娘的思维又开始往其他奇怪的地方跑偏了。
“既然我的血堪比唐僧肉,那如果我自己喝了自己的血会怎么样呢?”
“……”叶习沐实事求是地回答,“应该是没什么作用的吧,要不然你试试?”
“不要,我怕疼。”柳寅七揽住叶习沐的手臂,刚刚还皱着的眉头又开始嘻嘻笑,“应该是没什么作用才对。”
然后她与叶习沐一边走着,一边开始掰扯理由,“你想啊,像传说中的唐僧肉是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生死人肉白骨,如果自己吃肉也有用的话,那抓住他的妖怪,从唐僧身上割两块肉,一块自己吃,一块给唐僧吃,然后岂不是妖怪长生不老了,然后唐僧被割了的肉就又长回去了,也不亏,那孙悟空还干嘛救他师父啊,西游记哪能演那么多回。”
叶习沐眼尾凉凉地扫向她,“是不亏,然后西天路上那么多大妖怪,漫山的小妖,都可以来排队吃肉了,把那慈悲为怀的唐三藏捆上,每顿割上几十斤肉,再给三藏喂一块续命,合理养殖,造福天下妖怪,每天爆炒唐僧肉,清蒸唐僧肉,慢炖唐僧肉,不带重样的……”
“我怎么觉得,你在指桑骂槐?”柳寅七回过味儿来了,不过叶习沐的确叮嘱过她很多遍不要随便用她的血,万一被什么人盯上就麻烦了。
“恩?有么?”叶习沐口上是这么说的,然而她的眼神里却明明白白写着——对,就是在骂你傻。
柳寅七心虚地低头往她胳膊上蹭,转移话题,“那你饿了么?晚上想吃爆炒猪肝,清蒸鲈鱼,还是……慢炖柳寅七?”
“清蒸鲈鱼。”
“……”哇这日子没法过了,鲈鱼有她好吃么!
作者有话要说:逐渐更新变早一点了,有进步!继续跪在抱枕上的啊由自己夸奖自己道。
☆、欺负
不过最后柳寅七还是乖乖和叶习沐一起去菜市场买了鲈鱼。
然后在菜市场,她们恰好遇上了同样出来买菜的噜噜噜。
噜噜噜的外表实际上与上次见到时有了很大的差别,但是柳寅七还是一眼认了出来,毕竟旁人不一定能看的出,柳寅七与叶习沐还是能看出它,或者应该称作她,身周与普通人不太相同的气息。
噜噜噜今天出门时并没有戴她那顶几乎快成标志性的斗笠,而是带着一顶简单的粉色鸭舌帽。
毕竟在城市里带着斗笠出门的人实在不多见,闻悦怕她被人指指点点或受关注太多,很耐心地与噜噜噜沟通了很久,而噜噜噜也并不固执,乖巧地把斗笠了起来,但是斗笠戴习惯后,头顶空了总觉得别扭,于是闻悦便给她买了几顶日常的帽子。噜噜噜顿时高兴了,每天各种帽子轮换着戴,而闻悦见她喜欢,拿了稿后便按耐不住自己买帽子的手,只为看到噜噜噜见到帽子时开心的神色,很快她家便能开一家帽子铺了,然而闻悦却不打算克制,不就是几个帽子嘛,咱又不差钱——虽然稿入不断攀升但是依然住在狭小出租屋里的闻悦同学如此豪气万丈地在扣扣上对柳寅七说到。
而除了斗笠,噜噜噜的面孔与身材也有了一定的差异。她的面孔不再是模仿闻悦的了,不管是眼睛,鼻子还是嘴巴都很好看,但又不是特别引人注目的那种致,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而好看的女孩,压低的帽子下露出如瀑的黑色长发,显得分外乖巧。她很自然地提着一手菜,准备回家烧饭。
据闻悦所说,噜噜噜的脸是在看了各种明星网红的照片明明摸索着塑造出来的,开始总觉得别扭,等到最后,她的面孔变得谁都不像,反而看着像是她最本身的样子了,而这张面孔便也就固定了下来,不再变动。至于体型,闻悦倒是没提起,不过柳寅七暗搓搓猜想,噜噜噜最开始是以闻悦为模板,如今要比闻悦高上不少,怕不是因为闻悦那小身板太弱鸡,平时买菜搬东西没有力气,所以才自己调整了身材。
“叶小姐,柳小姐,下午好。”噜噜噜很有礼貌地主动向她们打招呼,她现在进行简单的对话已经很流利了,虽然多少还是有点僵硬,但好在面部表情运用的很灵活,遇上买菜大妈拉她唠嗑,问她多大了,还在上学没,有没有男朋友,口音听上去像外地人啊等一系列她不太清楚该怎么回答的问题时,她便羞涩一笑,一笑再笑含糊着混过去,在外人眼里也只是觉得她是个内敛害羞不善言辞的女孩子而已。
虽然闻悦如今泡面和零食吃的少了,但噜噜噜又时还是会来便利店里买些东西,买东西的时候噜噜噜也都是按部就班地单纯买东西,和她们交流不多,但也算熟识了,所以柳寅七接起话来还是很自然,“你也来买菜嘛?听闻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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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是你烧饭。”
“是闻悦教我烧的。闻悦可棒的。”噜噜噜笑起来,和平常总用来掩饰的羞涩笑容不同,眼底洒满了星光,亮晶晶的。
“闻悦会烧饭啊?”
啧啧啧,瞧这眼神。柳寅七一边故意逗噜噜噜,一边在心底默默吐槽,明明闻悦也就煮个方便面的水平,大概也就教了下噜噜噜怎么使用电磁炉,接下来差不多就全是依靠网上的食谱教程了。
“当然会的!她烧的西红柿炒鸡蛋特别好吃。”噜噜噜超认真地点着头回答。
她是真觉得好吃呀,她本就是可以通过人类的食物来获取能量的,之前闻悦没有发现她的时候,她怕吓到闻悦,一直小心躲藏,只能自己去捕猎或是捡吃剩的食物碎屑。后来,闻悦就会主动喂她吃的啦,还是闻悦她自己吃的东西!西红柿炒鸡蛋就是闻悦给她烧的第一样菜啦。
“那有空去你们家尝尝她的手艺哦。”
“嗯嗯好!”
闻悦家与叶习沐家并不同路,所以出菜市场后柳寅七便笑着与噜噜噜告别了。
“噜噜噜很可爱啊。”柳寅七扭过头对叶习沐说。
噜噜噜很单纯,整颗心都表现在脸上,真诚而热烈地写满了闻悦,而她也并不忌去表达,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学会,也不觉得有必要去掩藏,这点与叶习沐便就截然不同,叶习沐一直什么都不肯轻易宣之于口,沉默而小心保持着距离,哪怕是对她,也依然是别扭得可以。柳寅七回想到刚刚叶习沐居然宁可选择一条鱼都不肯选她,顿时又有点小抱怨,“比你可爱。”
最近她对着叶习沐脾气也渐渐养大了些,甚至偶尔故意地表现出自己的小心眼,爱吃醋,小脾气,张牙舞爪地晃着软绵绵的小爪子,故意告诉叶习沐,她并不是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也会挠人的,所以,你还会不会要我,喜欢我?
当然,她又是笃定,叶习沐肯定喜欢她,会要她的。
然而柳寅七晃的那点小爪子完全不够看,还没挠出印子,便被直接挡了回来。
“你之前还说我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叶习沐捏了捏她的脸,手感很好,“这么快全世界最可爱就被移位了?”
柳寅七一时语塞,这叶老板记性这么好怎么回事!
她只好继续强行控诉,“你欺负全宇宙最可爱的我,所以可爱程度降低了!”
“怎么欺负了?”
“就是……”柳寅七在努力编下去,便突然发现叶习沐突然偏头伸过手臂靠了过来。
她们此时已经走到楼道了,夕阳照映着半段楼梯,她手里拎着的鱼偶尔虚在弱地挣扎蹦跳。叶习沐的手掌撑在她耳边,微低下头,轻轻咬了一口她的上嘴唇,然后再接着舔了舔。
“是这样欺负么?”叶习沐问。
“……”柳寅七感觉自己的少女心炸裂了一遍又一遍,心脏如她手里拎着的鲈鱼般虚弱挣扎。
“现在谁全世界最可爱?”
“你。”柳寅七快速倒戈。
叶习沐心满意足地回手,继续上楼梯。
呵,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来姨妈,痛得哭唧唧,写点小甜饼安慰自己。抱着被子的啊由如是说。
(所以这章字数少就不要太在意了吧orz)
☆、交易
接下来的几天,也都是很平淡的过去了。
其实叶习沐一直有点担心蛊虫这件事并没有结束,而至今为止,幕后的下蛊之人与他的目的都完全没有头绪,也许之前死亡的那几人以及许言鹤都只不过是对方随手选取的实验对象?但由于一直没有听说出现新的受害者,她便也慢慢放下心来。
照常,她还是天天去医院给许言鹤实验新法器。当然,她自从上次符阳的事后,便把仓库重新检查了遍,以再出现那种乌龙现象。
至于那只三足金乌,便心安理得地待在了许言鹤身旁,平时有外人的时候就躲在符阳里,无人时则出来喝几滴许言鹤的血,扑腾舒展翅膀,心情好时与许言鹤聊几句,兴起时干脆便飞出窗外去闲逛。
第一次它飞走时,许言鹤还惊吓不小,想着把这鸟大爷弄丢了,连寻物(鸟?)启事都没法贴,结果提心吊胆半天,正思索着要不要联系叶习沐呢,它便又飞回来了,一身羽毛都乱七八糟地,像是和什么刚打了一架,问它去哪了,也并不回答,只是从容不迫地慢慢理了一下午的羽毛。
而在喝了几天血后,三足金乌的状态明显要比之前好了许多,灵体越来越凝实,也不再和最开始一副没打采的样子。虽然三足金乌并没有许诺会解决她身上的蛊虫,但许言鹤也不怎么吝啬自己的那每天几滴血,毕竟她都不是很清楚自己会不会第二天便突然死去。
这段时间里经过各种检查后,医生判定她脑子中及肾脏部分患有恶性肿瘤,并且有一定的异变,情况极为复杂,必须通过手术切除。她已经开始化疗了,为接下来的手术做准备,她虽然知道自己体内并不是什么肿瘤,但是由于叶习沐说过有通过手术取出蛊虫的先例,她也乖乖配合。
化疗导致的副作用,开始最明显的便是大把的掉头发,她原本浓密得让她嫌弃难打理的头发快速地稀疏下来,她已经在淘宝购物车里添加了好几顶假发了,准备等着买来干脆把头剔光,每天各色各样假发看心情轮换戴。
或许真是在这生死不定之间,反而容易看开,甚至连恐惧也能慢慢习惯,面对来看她的朋友亲人,也都可以笑脸面对。只有私下,才会对着三足金乌反复喃喃自己的害怕与痛苦,三足金乌并不说什么,也不安慰或作何评论,只是静静地顺着她手臂踱步。
这让许言鹤觉得自己像一棵树,站在土地中,生在风里,莫名地安心下来。
这天下午的时候,三足金乌又出窗了,半天才回来。许言鹤逐渐也能看出一点这鸟大爷的情绪,比如,今天它的心情明显就很好,进了病房还愉悦地绕圈圈,尾巴都瑟地翘了起来。
许言鹤有点好奇,“你去干嘛啦?”
今个三足金乌大概真的心情分外晴朗,平时它对这种问题完全无视,这次却是难得的回答了一次,不过依然是惜字如金。
“撩闲。”
撩闲……?许言鹤有些懵,不太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敏锐地从中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继续追问,“你去撩谁了?”
然而这回鸟大爷不回答了,扑了下翅膀,一跃轻盈地落在了许言鹤的头上,又开始慢条斯理地理起了它那一身金光闪闪的半透明羽毛。
撩哪个人,或者哪只鸟了?是整日在对面枝头上叽叽喳喳的喜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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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医院门卫老大爷养的画眉?不不不,这些普通鸟按三足金乌的眼光怕是入不了眼,人家好歹还是传说中的神兽呢。许言鹤憋了满腔猜测,也不敢再去找那鸟大爷求证吃闭门羹。
她正暗搓搓地独自想的热闹,突然听到病房被推开的声音,然而三足金乌安稳地待在她脑袋上根本没躲。
果然,进门的是叶习沐与柳寅七,这是她们日常来试验法器的时间。
等门口的阵法准备好,叶习沐便拿出了今天的法器。说实话,她最开始挑的都是效用比较明显比较特殊的法器,这么多天过去,剩下的法器就都是常见普通的,今天拿来的便就是用于驱毒物洗髓的药丸,类似的东西之前许言鹤便也已经吃过不少了,除了脸色变得好一点,没有像别的病人那么快速消瘦憔悴外,便就没有什么效果了,于是干脆就当补药吃。
然而今天的药丸服下后,许言鹤的反应却不小。
才服下不足十分钟,她便感觉腹中一片翻江倒海,嗓子眼里也有什么东西不断上涌,柳寅七发现不对,马上扶她去了厕所,紧接着便是持续不断的上吐下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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