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老板多少钱一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是啊由
叶习沐试着向柳寅七体内灌注灵气以驱散黑气,然而,她的灵气在探入时便被强行吞噬了,反而使得柳寅七体内的情况变得更加复杂混乱,而柳寅七也怎么都无法被叫醒。
她之前放出的鹤讯比她跑过来的速度要慢一点,这时也飞了过来,符纸折叠而成的小小千纸鹤在柳寅七身旁慢慢打着转,然后确定目标后,便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柳寅七紧闭着的眼睛上。
柳寅七的睫毛因为黑虎血的原因,基本都脱落了,后来又有短短的睫毛茬子长出来,长得很缓慢,扎眼皮又难看。以柳母看出端倪,她这两天都是带的假睫毛,细看还是能看出点不自然的。而那千纸鹤落在她眼皮上,连带着碰到睫毛,使得睫毛微微震颤了一下。使得叶习沐差点以为她要醒来了,然而却是到底失望。
她伸手将纸鹤取走,然后在掌心揉成团。她原本在纸鹤中注入了灵气,此时它便已经完全成了废纸。
然后她将柳寅七吃力扶起来,她的体力并不怎么样,抱起一个女孩走自然是不太现实的,她只能搀住柳寅七的胳膊,再不忘拎上已经掉落在一旁的初隐,然后将柳寅七拖着往外走。
她是往树林外走,想着走到主道上。好在,她没走太远,便就遇到了那几个出来一同寻找柳寅七的青年道士中的一个。
那青年道士个子高高大大,头发也同样剃得很短,面容看上去十分老实,甚至可以说有点二愣子,之前他的同伴好像有唤他为阿满。见到她拖着柳寅七走出来,阿满便慌忙奔了过来,到面前后反而有些手足无措,局促地从她手中接过柳寅七,然后直接将柳寅七抱了起来,叶习沐也没逞强不让,她将柳寅七拖了这一路来已经够呛了,更别说还有再爬石阶。
而对方抱得轻而易举的样子,衬着柳寅七看上去只有小小的一团,如鹅毛般,风一吹便能被吹跑了。
“师妹她怎么了?”阿满问,明明个子长得极高,又是健壮的模样,可一张圆脸露出那茫然的神色,就显出几分单纯的稚气来。
“有点难解释,先回道观吧。”叶习沐身心俱疲,她默默走着,脑子里一边快速考虑着当下该怎么办。而阿满呆愣地在原地停了几秒,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了上来,也不问为什么,只是他抱着柳寅七,还有余力腾出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竹笛。
看上去只是一个模样普通的小笛子,声音却十分的尖利且具有穿透力。他吹了三声,两长一短,便又把竹笛了起来,闷头赶路。
看样子这应该就是他与还在一同寻找的其他道士相互联系的方式,大概意思或许是通知其他人已经找到柳寅七了。虽然很简陋,却十分快捷有效。等他们回到道观时,其他几人也随即赶了回来。然后指引着她进了一个房间。
一进房间,她便猜出来了,这就是柳寅七在道观里住的房间。
毕竟是道观,房间的结构与装饰都十分简单,一张木质床,桌子柜子,除此之外便没有了大件物品。屋内拾得极干净,只是桌上有立着个相框,照片上热热闹闹地挤着许多人,而柳寅七就在最中央,灿烂地笑着,比出一个“v”字形的手势。
然而被轻轻放到床上的柳寅七却并没有这样的笑容,而是像睡着了一般,平静地合着眼。
中年道士试探了一下柳寅七的脖颈侧与手腕,然后神色凝重地问叶习沐,“你知道她是怎么了么?”
“……”叶习沐迟疑了一下,她不知道该不该向这几人解释蛊虫的事。
而对方立即看出来了,挥手叫阿满那几人避出去,而他们也都刚刚出去了,还记得带了上门。
然后那中年道士缓缓开口了,“我是看着寅七长大的,她自小就会沾染一些不太好的东西,容易出意外,让人操心。而我也是修道之人,对那类东西也是有所了解的,我看得出来,小友也是非凡人,如果你了解寅七的情况,希望你还是不要避讳隐瞒。毕竟,我们是把寅七当做家人的。”
他说得诚恳。叶习沐便也抛开了顾虑,简单说明了一下蛊虫的事。然后她同时也从包里拿出相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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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法器,在柳寅七身旁摆好一个聚灵阵。
中年道士一脸吃惊,忍不住问“你认识叶一么?”这种聚灵阵他只见叶一在上次在柳寅七出现危险时用过。
“认识。她是我……养母。”叶习沐快速地说到,然后将一枚印符含在唇齿间,双手结印。
柳寅七此时的情况应该是之前一直被压抑的蛊虫反扑,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增强她的魂魄灵力,使她恢复神志,重新将蛊虫压制住。
“你就是叶习沐?”
中年道士反应过来了,然后他得到了叶习沐一个“嗯”字作为回应,她含着印符,不方便说话。中年道士其实想继续再问些什么,但是还是忍住了,以打扰她。
叶习沐专注地将神投入到柳寅七身上。她对灵力的使用其实并不是很熟练,平时催发一下符咒和几个常用的阵法她还是蛮熟练的,毕竟用的多,但是再复杂的使用对她来说就有点勉强了,她虽说现在也开始试着锻炼自己的能力,然而时间还短,并没有多大进步。但这一短板在此时就很明显地暴露了出来。
虽然有阵法和法器加持,她在往柳寅七体内注入灵气时没有像之前她试探时一般石沉大海,但也并没有造成太强的效果,反而使得柳寅七体内的蛊虫更加反抗。
“唔……”柳寅七轻哼出声,四肢抽搐了一下,眉头紧皱着,却依然没有醒来。
是因为疼么?叶习沐呼吸一滞。
但她只能继续尝试。
她狠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扩散。她用舌尖抵住含着的印符,然后再次将灵气灌入阵法。她低头便可以看见从印符外露的那一部分上,有延伸出一条淡红色的半透明细线,正隐隐约约闪着光。细线的另一头,穿入了柳寅七的眼睛,而身周设下的阵法,则伸出了更多细小到微不可见的光线,共同汇流入那条淡红色的线中去。
然而,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小会儿,那光线便被强行切断了,聚灵阵中用于压阵的小木塔也一晃,倒在了地上。叶习沐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震开了,喉头随即涌上一股腥甜,她忍了忍,被迫将口中含着的印符吐了出来。
铜制的印符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
“你还好么?”中年道士忙问。
“我没事。”叶习沐缓了缓神,然后连忙去查看柳寅七的情况,然而柳寅七的双眼依然是闭的。
这时舌尖与胸口的痛像是才刚刚抵达她的神经末梢,疼得让她鼻头一酸,委屈得差点落下泪来。
她本是极少哭的人,旁人都看她淡然,什么都不在意,可是遇上柳寅七后便哭得频繁了。可见她与柳寅七间或许是有什么冤孽,碰上了就会变得软弱,变成她过去瞧不起的哭包。
但是因为那中年道士还在旁边,所以她忍住了,只是扶起小木塔,将阵法重新摆好,决定换种方式再尝试一次。
她正摆着阵,突然感到自己手腕被一只冰凉的手轻轻地碰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对上了柳寅七刚刚睁开的眼睛。
“阿沐。”
作者有话要说:请温柔地对待我。抱着抱枕哭唧唧揉膝盖的啊由如是说。
☆、传说
柳寅七还很虚弱,唤她的声音也极低,几乎是刚刚出口便被空气冲散了,然而叶习沐却清楚地听到了。
这使叶习沐的心突然张扬地跳了起来,伸手握住了柳寅七的手。
手很冰,像是在冷水里浸泡过一样,从骨头里渗出寒意。她只能将柳寅七的手握得更紧一点,试图用自己手心的热度来缓解。
“你现在怎么样了?”她挨近柳寅七,同样轻声问道。
“头晕得很,很想睡一会儿。”
“不要睡。”叶习沐脱口而出,然后才放缓语气解释,“你现在最好能保持意识清醒。要不然起来走动一下?你现在可以动么?”
柳寅七努力动了一下四肢,“能动,但是我手脚没有力气……”
“那还好。”
叶习沐将她扶着坐了起来,却见她眼睛迷迷糊糊地几乎又快要合拢了,她现在真的累得很,脑子如一团浆糊似的,仿佛只要她睡着了,便就能轻松了。
“小七,看着我,小七。”叶习沐托着她的脸正对自己,反复地叫她的名字。
柳寅七强撑着眼皮,不断扎着,瞳孔中倒映出叶习沐的面孔,映出叶习沐那双墨海般的眼睛,那双眼睛平日里总是清冷、自持的,在见面的第一次,便撞到了她的心,然而在此时却如失群的幼鸟,失措无助。
然后,她看到那张面孔忽然地近了,再便就感到唇上一温。
叶习沐也不知是很明白自己想干什么,或许只不过是遵从本能,想能够触碰到柳寅七,来确认她的存在,以安慰自己的心。
然后在脑子开始降温后的一秒,她才想起了那中年道士还正在一旁。
柳寅七的面颊烫了起来,倒是清醒了写,注意到她的目光,便也转头看了过去。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晕了过去,而现在,自己是在道观?
“咦,孙师叔,你怎么在这。”
“咳。”那孙道士轻轻咳了一下以掩饰尴尬,好歹他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脸上的神色也没有显露出多少,就当刚刚那一幕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回答,“刚刚叶小友和你师兄带你回来,我担心你,就在这看叶小友帮你治疗。”
“我出什么事了?”柳寅七强撑着试图起身,便看到了自己身周设的阵法,还有那枚没来得及起的,带血的印符,这使得她有些慌。她记忆里,只有她在使用疾行咒赶往道观时,突然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事,没有什么大问题。”叶习沐安慰道,故意将问题说得轻松,“就是蛊虫闹了点幺蛾子,我刚刚已经压制住了。”
柳寅七张了张嘴,还是将疑问咽了下去,换了个问题问,“那我现在是需要休息一阵么?”
叶习沐沉默,她其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种茫然而掌握不到下一个步骤目标的状态一直缠绕着她,她只是尝试着,努力地去寻找一切的可能性。比如她现在就不太确定,如果让柳寅七静养,时间继续拖下去的后果,会是更可能导致情况进一步恶化,还是或许能自行好转。而柳寅七眼下的情况,也的确无法再奔波了。
她只能凭直觉选取最有可能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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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置好柳寅七后,第二天一早,叶习沐便上山了。
她最后决定的是,让柳寅七留在道观中静养,然后她独自去寻找那个下蛊之人。因而她想着先到涂山山顶去,方便准确的定位。孙师叔本想让阿满他们陪着她一块去,但是被她拒绝了。阿满几人,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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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身体强壮,但也只是普通人,参与到这些事中没有好处。
她上山的时间很早,天还只有蒙蒙亮,山中雾气重,四周都是白茫茫地,远一点都会看不清路。走了一阵,她衣服都被雾气打湿了,冰冰凉凉地钻入她的衣袖衣口,整个人都像是沾了水的毛巾般,都沉了几斤。
昨天晚上,她一直陪着柳寅七,两人便也聊了许多事,特别是关于涂山的。
据柳寅七说,涂山这名字,最开始其实是被换作秃山。而“秃山”这种名号,自然不是胡乱取了的,多少有个由头,而所谓“秃”,顾名思义,意思里便是指这座山是秃顶山。说来也奇怪,这座绵延几十里的山脉,主峰侧峰高低皆有,山脚至山腰都是郁郁葱葱,植被旺盛,却偏偏到了山顶的范围内,树木便唐突地消失了,大片的土地上只有一些零星的野草生长在杂石间,唯有最最山顶,才单单生长着三棵被本地人视为灵物的巨大树木。
因而在许多本地人的心里,秃山才是这座山正确的叫法与写法,在小孩子的一些歌谣里,还将其唤作秃秃山。不过这个秃字大约是因为实在不好听,因而在正式命名时,换了字音相像的涂字。
而这山为什么秃,则有着各种版本的传说解释,其中传得最久远广泛的,则是其中的一版。
据说这涂山的山神曾与凡人结合,产下一子,唤作临,天生神力而顽劣不堪,凡人在孕育神子后便死去了,山神便把他接到自己身旁,他虽顽劣,但山神也多加纵容。一日,山神大摆寿宴,宴请各方神灵。结果临在寿宴上喝醉了,撒起酒疯,捉弄雷神,烧掉了雷神的胡须。雷神大怒,要求惩戒临,但是山神爱子心切,对临多加维护。这使得雷神自此记恨,日日降下雷电于涂山,使得涂山遍是焦土,寸草不生。后来临为此愧疚,化身为三颗参天灵木,永世扎根于涂山顶,承受天雷,庇护一方百姓。
实际上,在前几年旅游开发的时候还有专门的地质专家来考察过,说是因为涂山成因特殊,顶部皆是由完整的岩石及其碎砾构成,没有形成足够植被生长的土壤层等等,这类复杂的报告当地人自然是懒得去看完的,或许科学是科学,但总归没有传说来的有意思,更何况,那地质专家也没有解释,为什么在不适合植被生长的岩石碎砾间,会生长出三棵参天大树呀。
叶习沐回忆着柳寅七给她讲的故事,默默地顺着石阶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已经大亮了,雾气也已经散去,四周的景物变得清晰起来。快到山顶时,周围的确看不到树木了,放眼望去都没有什么遮蔽的,只有灰蒙蒙的岩石,这种感觉其实有点奇怪,仿佛她刚刚穿越了树林,来到了一处陌生的荒凉星球。
当她踏上最后一节石阶后,她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片绿色。那正是传说里,临化身为的那三棵树。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突然被姨妈疼醒,疼得打滚。意识清醒得从醒来的第一刻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睡着了。
——所以还是把睡前没码完的字码完吧。
以及,写了半章的秃秃秃,真的很担心我的发际线qaq
☆、师父
山顶便是一片平坦的砂地,被来往的人踏得十分平整,连杂草都少见。
向四周看去,附近便没有什么山是高于这的,大概这便是所谓的会当凌绝顶。叶习沐向着中央生长出出的巨树走去,远远看去,还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当走近后,便越发显出这三棵树的大来。她也看不出这是什么品种的树木,这当地人口中的三棵树实际上是相互紧挨依靠在一起的,枝叶也都相互缠绕着,有点像是可以独木成林的榕树,但看样子又不太像,它们的确是独立的三棵树,像只不过是刚好生在了一块,相互依扶惯了,便逐渐长在了一起,几乎快成为了一棵。再细看的话,还能发现树上有着黑色的深深焦痕,很像是雷电留下的痕迹,大概便是对应了传说中承受天雷的说法。
山顶很安静,并没有什么人和她一样一大清早上山来的。树前有有盖着一座小小的庙祠,只有一人高,主要是木质结构,深青色的瓦,墙表上漆着红色的漆。祠里摆着案桌和香炉,还有两盘已经落了灰的馒头与干瘪的水果,应该是用以供奉许愿的。
在现在的时日,世人虔诚供奉神灵已经逐渐变少了,更多的只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惯常想法,就如关于秃山的传说,虽然依然口耳相传,但到底只不过是传说而已。银木镇年轻人都外出打工,镇子里都显得分外萧条,更何况这一个位于山顶的庙祠呢,自然冷清缺乏修缮,这案桌上摆的贡品与香炉里点剩下的香,应该也只是一些孤零零留在镇里的老人的一点执念罢了。
叶习沐站在庙祠前,树的枝叶遮住了天日,让她忽然感到了自己的渺小。这树不知道在这生长了多久了,风风雨雨皆经过,见过多少人来来去去,拜倒在它的脚下,相比起来,人短短的几十年,到底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叶习沐是知这世上有鬼怪的,但是否有神灵,她却是不知,正如叶一所说,对于人来说,存在的东西,便也就是人可看见的东西,看不见的,便是虚妄。因此她对未知的神灵维持着尊敬,却并不去求取庇佑。然而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此时却是希望神灵是真实的。她走进了这个简陋的庙祠,轻轻跪到蒲团上,稽首合十,在心中默默祈祷。
柳寅七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轻轻地拜了三拜,然后直起身打算退出来,因为庙祠建得矮,她直身快了些,脑袋便咚得撞在了门沿上,好在撞不重,只是撞红了块,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却突然发现这庙祠的主梁上立着一根蜡烛。
更奇怪的是这蜡烛还是点亮着的,虽然只是豆大的火苗,大概是因为刚刚的碰撞,在空气中不安稳地微微跳跃着,像是随时都会熄灭。烛光很微弱,又因为摆放的位置十分刁钻,若不是叶习沐撞到了头,还不一定能发现。
可是又是谁把蜡烛放在这的呢?而且,又是什么时候点亮的?
蜡烛燃烧是会不断缩短的,若是昨天点上的,烧到现在早就该烧没了,然而这根蜡烛却依然还有大半根,难不成这才被点上不久?可是点蜡烛的人在哪?
叶习沐一头疑问,她试着想取下那根蜡烛,没想到却没能取下来。一般蜡烛立着都是用蜡油粘合,轻轻一掰就能拿下来了,没想到这根蜡烛却像是被什么强力胶死死粘在了梁上,任她用了多大的劲也没能让蜡烛离开梁上,几乎都要担心蜡烛会被她拦腰掰断。
她只好选择放弃。
回手时,莫名感觉手上的触感不太对,她的手指上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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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刚刚的触摸沾上了一点蜡,但又不完全像是普通的蜡,要稍微粘腻一点,而且,似乎还带着一点模模糊糊的妖气。
这种模糊的非人气息,使得她猛地联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个柳寅七的小学同学,那个女孩,好像是叫……黄晓璐?
但她又想不清楚这其中的因果,便先丢下了,毕竟是与她无关的事情。
她走出庙祠,找了一块空地,依然是使用之前的方法,设好阵法,然后再确认方向。
没想到,这回她掌心罗盘的指针,却指向了那三棵树的方向。
叶习沐有些懵,站到了树旁,然后换了个朝向,再次仔仔细细地探测了一次,然而,再一次,指针牢牢地指向了那三棵被奉为神灵的大树。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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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寅七在道观里其实待得有点无聊。
在和一众来看望自己的师兄师弟,还有师父师叔们聊完一圈,讲诉完下山后的思念之情和见事见闻,直到她又开始犯困了叶习沐也还没有回来。
她现在尽量保持自己的清醒时间,以意识被蛊虫侵蚀。不过她昨晚还是多少有睡了一会儿的,但那也是在叶习沐的各种严密观察与阵法保护的情况下。叶习沐被她之前昏迷不醒吓到了,对她的看护简直无微不至,生怕再出什么意外,而现在叶习沐不在,她自然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又玩了两盘2048。她依然对大部分在青年人中风靡的手游——王者农药、阴阴师等——不甚感冒,只是继续与2048这个简单的益智游戏一头杠上,百折不挠,虽千万人而往矣。她那次被叶习沐改了2048的模式后,第一次通关,还引起了她内心的一阵纠结活动,后来她把2048重新改回了标准模式,再玩时想起这件事总有种旁人无法得知的甜蜜,她虽然那时候到底还是没有真正玩到2048,但她还是有了女朋友啊!
然后有女朋友内心甜滋滋的柳寅七继续被2048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后来到中午吃过午饭后,山间的太阳升得高了,虽然温度还是有点低,但是阳光却是很好,金灿灿地令人欢喜。
柳寅七在屋内呆厌了,便干脆喊了个师兄帮忙扶着她到院子里晒太阳。
她觉得自己的四肢力气恢复了些,不再和之前一般无力,勉强可以走动了。但是走到院子里,就累到不行,师兄给她搬了张靠椅让她坐着休息。
这时师父也在院子里晒太阳,靠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她便就与师父并排坐着。
柳寅七不知道师父的年纪有多大了,可能是七八十岁,□□十岁,或是一百来岁,反正已经活得很长很长了,说不定和这座道观生得一样久,而她也不清楚师父叫什么,什么姓氏,她只是一直称呼师父,而别人也是这样称呼他。师父虽说被叫做师父,但是实际上也没有教柳寅七什么,自小都是师叔师兄们带着她,印象里,师父便就是一直这样在摇椅上摇摇晃晃,眯着眼晒太阳,花白的胡子长长的,连眉毛都是白色的,比旁人要长得许多,几乎都要聋拉下来,可奇怪得是头上却是没有剩多少头发了。
但所有人都对他很敬重,前些年镇上谁家生了小孩都还会抱到他这让他帮着取名字,而若是有谁忽然生了不知缘由的奇怪病症,也都会来他这看一看。
而师父总是有办法。他知道东西很多,有时候简直让人忍不住猜想,他是因为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才会当了道士。
不过柳寅七小时候对师父倒是不甚尊重,经常拽他的胡子玩,那大把胡子也不知道有被她拽掉了多少根。可师父也都不会恼,反而笑着给她拿块糖,让她甜甜嘴。
等她长大后,过了拽胡子的熊孩子时期,便依然与师父格外的亲近。而她在叶习沐家小区与一群大爷大妈们能迅速熟悉亲近起来,也许也有这一份原因。
而她对那个时常在石桌那坐着下象棋的王大爷格外的亲近,说不定也是因为王大爷那同样花白的眉毛与胡须。
说起来,就在她离开s市前,王大爷好像已经成功勾搭上了隔壁楼的邓大妈,每次邓大妈跳广场舞时王大爷都会傻不愣登地在一旁备热开水,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少的人了,突然谈起恋爱来,腻歪得亮瞎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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