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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逆光
前世她在南疆花了近三年的时间,想压抑住自己的感情,可到最后却发现是徒劳一场。今生不过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便让她想明了许多的事情,重生后她的心态已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话虽如此,赵瑾钰还是清楚的明白要彻底将这段感情放下还要有个很漫长的时间,毕竟缘空在她心底扎根了太久太久。
一旁看着的季泽在见着缘空出场那一瞬,脸上挂着的笑容就变冷了些许。他微眯起眼睛神色慵懒的往椅背上一靠,双手交叠放在腹前,手指有意无意的开始摸索着拇指上套的已是被把玩的珠圆玉润的扳指。
赵瑾钰知道这不经意的动作是他发怒的前兆。
赵瑾钰将缘空推开,但她却忘了控制下力道,这一下子竟是将缘空推倒在地,手上沾着的与眼泪混合的鼻涕水也顺势擦在了他的身上。
缘空倒在地上皱着眉头,一副纠结着该如何开口的模样,对赵瑾钰推倒自己一事他倒是不甚在意,可这衣服......
看着缘空的表情赵瑾钰不厚道的笑了笑,她努力挤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憋笑着对他说道“表哥,不好意思弄脏你的衣服了。”
“不好意思澜清,钰儿她可能是与你太久没见面了,对你感觉有些的陌生吧。这孩子跟不熟悉的人在一块下手就是没轻没重的。钰儿,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你表哥扶起来。”季月连忙站出来说道。她这番话表面上是在责怪赵瑾钰,可实际上却是对顾澜清的一番暗讽,就算赵志刚能不计较,可她却咽不下那口气。
此事说来话长了。饶说这顾澜清的父亲顾离年轻时候是个前朝的一个文臣,思想刻板又迂腐,再加上遇上女帝登基这事,原本骨子里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思想怎能叫他容忍在个女子手下干活,便愤然辞去官职。而赵志刚这个替女帝卖命的将军,则是成天被他在心底鄙视。连带着自己妻子顾赵氏也不受他待见。
这人仗着自己长得俊秀,娶了一房又一房的小妾,出身与将军世家的顾赵氏怎能容忍他这般作为,毅然决然的与之和离了,但这顾离心胸狭隘的很,赵志刚怕他会对自己姐姐不利,只好连夜将他们送出城外。那时候正好碰上女帝改革,赵志刚被削去了不少兵权,不少酒肉朋友都与之断了联系,顾离怕自己会被牵连,便也搬走了。
季月不知顾家发生的变故,只当他们跟那些个人一样,见风使舵。连带着顾赵氏和顾澜清也被她一起算了进去。
这次再见顾澜清季月自然是忍不住讥讽了几句。虽然她平时性子软,可对那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可是一点也不软。
赵志刚听妻子这般言论,便知她是误会了,可一时间也来不及去解释,只好拉了拉她的袖子,用眼神实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而赵瑾钰在听了母亲的一番话后,也觉刚刚自己行为不妥,她刚伸出手想将顾澜清搀扶起来,却想起自己手上还有些残留的泪水,她连忙从袖中掏出了一条手帕将手擦拭干净。而他却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看向赵瑾钰的眼神中多了些的嫌弃。
赵瑾钰对此恍若未见,她朝着顾澜清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道“表哥,我刚刚手下没个分寸,希望你不要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
赵瑾钰很了解顾澜清的性子,她自然是知道他不会跟自己计较,因为他也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季月和季泽两人却是觉着顾澜清有些的小肚鸡肠,再联想到他刚刚提前起身的举动,两人对他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澜清,小女顽劣,希望你不要介意。钰儿,还不快带你表哥去换身衣服。”赵志刚开口道,其实他只是想找个借口支开两人,好对季月解释一下顾家的事情。
赵瑾钰点了点头,便带着顾澜清走了出去。
旁边坐着的季泽,面色淡然如常,可那紧握的双手却显示出他心底的在意。
“顾表哥,我今个还有些事情,你让几个丫鬟下人带你去转转吧,我先走了。” 赵瑾钰正在咕咕叫的肚子,今日早晨着实太忙了些她只往嘴里塞了不几块点心,就被丫鬟拉去梳妆,直到现在她已是饿极。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正想着搪塞过去却听见他说道“表妹这么急着摆脱我,可是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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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含剧透的羞耻小剧场
顾澜清:为什么只有我没重生。
逆光:如果你重生了后面怎么虐啊,哈哈哈哈。
顾澜清:我要念佛经感化你。
阿日兰斯:据说我是正宫。
逆光:(看向季泽)你在干啥呢。
季泽:我在研究不举药,叫他们嘚瑟去吧,最后抱得美人归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
阿日兰斯:你这臭狐狸,我咬死你。汪
顾澜清:佛曰......
逆光:这一群神经病啊。





朱砂泪 第十二章 再次受伤(修)
赵瑾钰只觉顾澜清这一番摸不着头脑的话十分好笑,她回应道“表哥你与我见面的次数不过寥寥数几,我连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甚了解,又谈何讨厌呢,你莫要多心。”
顾澜清的目光在赵瑾钰的面容上凝视了片刻,似是想要找寻什么蛛丝马迹。见状赵瑾钰依然是面色如常,气定神闲的被他上下打量着,但她的手心里已是溢出了一层薄汗。
“如此说来,那便是我多想了。”顾澜清淡然回应道。
“对了表哥,你还不快去换身衣裳。”赵瑾钰连忙岔开话题,她唤来几个手脚利索的下人,带着顾澜清去别院换衣裳。
而她则是坐在院子里面的石凳上,捏着盘子里乘着的点心,细细的品味着。
可赵瑾钰不知道的是暗处站着的一个人已是将两人的一举一动尽眼底。他眼中冒出的冰冷渗人的蓝色光芒,化成了恍若实质的寒芒,似是要将屋子里的那人个射个洞穿。
待顾澜清走出来的时候,那人从暗中猛的窜了出来,如鬼魅般的身影飘忽不定,只留下一串难以捕捉到的身影,这人不是阿日兰斯还能是谁?他的手如鹰爪般闪电般的朝顾澜清袭去,眼见着这一下要买就要抓实了,赵瑾钰却突然出现在了顾澜清的身前。
赵瑾钰也是在阿日兰斯出来的那一刻才发现树丛中一直藏着那么一个人,但还来不及细想阿日兰斯是如何隐藏住他自身的气息而不被她察觉到,她的身子便下意识的挡在顾澜清的身前,替他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阿日兰斯来不及力,这一下被赵瑾钰结结实实的挨了去。
“哇!”赵瑾钰的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的朝着后面倒去,阿日兰斯想上前搀扶,但站在赵瑾钰身后的顾澜清已是先他一步。
“阿钰,对不起我......”阿日兰斯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对上赵瑾钰那面如金纸的小脸的时候,刚冒出喉头的话又被他生生的遏制了回去。
他又一次伤了阿钰!
赵瑾钰歪着头看了眼阿日兰斯咧了咧嘴想回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可神智却渐渐变得混沌起来。
顾澜清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倒在他怀里的赵瑾钰,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温柔。
“钰儿,你再坚持一会。”顾澜清颤抖的声音已经不复以往的淡然。而被他抱在怀里的赵瑾钰,只能看见他的唇瓣一张一合着,耳里能听见的声音甚至都算不上模糊。
大概是在说着什么安慰自己的话吧,赵瑾钰这样想着,意识已是渐渐离笼。
院子里站着的几个下人,已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有几个稍微淡定些的拖着绵软的双腿,连忙去找待在正厅里的季泽。
此时正厅里早已没了赵志刚和季月的身影,只剩季泽一人形单影只的待在那,他眯着眼睛正细细的品味着手里端着的茶水。
“季公子。”跑进来一个慌里慌张的丫鬟。“小姐......小姐......”还不等她的话说完,就听见“砰”的一声,只见季泽随手将杯子丢在了地上,慌里慌张的跑出去。
等季泽慌忙赶到赵瑾钰的闺房的时候,见着的是一副令他睚眦目裂的画面。赵瑾钰躺在屏风后的床榻上,小脸苍白的好似一张脆弱的窗户纸,失去色泽的唇瓣上淌着几股不断往她纤细的脖颈处汇去的鲜血。
不用人说,季泽便知道赵瑾钰这伤势由何而来,这府里上下除了赵志刚之外,便也只有那只未经驯化的狼崽子能伤她至此。刚刚他走进来的时候,已是看见了站在门口宛若失了魂魄的阿日兰斯,他身边还站着面色已然恢复如常的顾澜清。
联想到赵瑾钰在正厅上的异样表现,季泽已是大致猜出这伤势是因顾澜清而起。
打从第一眼见面,季泽就不喜欢顾澜清,一向识人如炬的他竟是没能透这少年。他隐隐有种预感,顾澜清来着将军府的目的并不不似表面上这么单纯。更何况他跟着将军府之间还顶着一层亲戚的身份,他便是想着手去调查也十分难办。
不过这念头也只存了一瞬,季泽也没将这不过十五岁的少年放在眼里,他能翻起多大风浪。更何况眼下赵瑾钰的事情也让他无暇去顾及其他。
他抬手搭在赵瑾钰的脉络上,静静听着她逐渐变得微弱的心跳声。赵瑾钰的情况并不乐观,她的骨头被人打断了好几根,五脏六腑皆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季泽从旁边的木桌的夹层里,拿出一个针包来,细长的银针准确的戳在赵瑾钰身上的几个穴位上。原本还正在快速淌血的伤口,速度渐渐变缓。
可季泽也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罢了,现在就算是华佗转世也难救赵瑾钰的性命,她的伤势实在太重了。
季泽抬头擦了下额头上冒出的汗珠,眼神下意识的往外一瞟,正好迎上外面俩人截然相反的目光,一个深沉内敛但却透着浓浓的担忧,一个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波动。
一心只顾着赵瑾钰的事情,季泽都忘了外面还站着两人。
等季泽走到外面的时候,阿日兰斯上前正想去询问一二。他有些不耐的看了阿日兰斯一眼,直接抄起旁边放着的木板子狠狠的朝着阿日兰斯的头打去。这一下来的有些突然,阿日兰斯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季泽冷声说道“来人把顾公带下去歇息着,至于这狼崽子吗,他关起来,等我处置。”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走了进来,带着他们两人离开。
“留下两个在院子门口守着,没什么大事不要进来打扰。”季泽对那些个丫鬟下人说道。等大部分的人都离开之后,季泽回了屋子里继续为赵瑾钰探病。
看着赵瑾钰沉睡的面容,季泽眉头紧蹙眼中神色不定。他倒是有能够救治赵瑾钰的法子,可这样一来,他便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小钰儿,为了你我可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啊。躲得过前世,躲不过现世,因果报应啊。”季泽喃喃自语着。
季泽抽出别在腰间的银质匕首,匕首的外壳上刻着繁杂的花纹,仔细望去竟像是一只可怖的蜘蛛。他用这锋利的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来,瞬间就有大股黑红的血液喷涌而出,黑血滴落在地面上竟是发出了丝丝的声响,更让人诧异的是他这伤口竟是在缓慢的愈合着。
此时他的手臂里似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他的手臂肌肤随着那物的胡乱流窜被顶出一个似是在随波浪起伏的小鼓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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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泪 第十三章 玉蝉蛊与苗疆
见那物已是窜到了伤口附近,季泽眼疾手快的将他从自己的身子里拽了出来,只见他的两指之间正夹着一只在扭动身子的玉白色小虫。说来也是奇怪,随着小虫离体的瞬间,季泽那道原本恢复了小半的伤口竟是停止了愈合。
季泽将那刀刃擦拭的干净之后,他才用其在赵瑾钰的手臂上划出一道伤痕来。那虫子闻到赵瑾钰的身上黏稠的血腥气味的时候,兴奋的扭动着身子,等季泽将它放在赵瑾钰的伤口上的时候,它立马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
做完这些事情后,季泽如释重负一般朝后面的椅子一瘫。现在他的状况也异常糟糕,面色在苍白和青紫之间转了好几个来回,显然那虫子的离体对他的影响不小。
说来这玉白色的小虫名为玉蝉蛊,乃是苗疆的不密之传。苗疆自古以来便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地方,那边盛行的巫蛊之术在野史的记载上倒是被大为赞赏。
传闻这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宝贝。只要有一口气在,便能将人从鬼门关里拉回来。虽然它的效果有所夸大,但也是个千金难求的好宝贝。
季泽自幼便带着胎毒出生,开始时候他娘亲还会用各种苗疆偏方替他救治,可后来那胎毒愈演愈盛,已是到了难以压制的程度。季泽娘亲不得已将自己体内温养的一对玉蝉蛊取了出来,将子蛊种在了季泽的体内。可他体内的胎毒已经沉积多年这玉蝉蛊的效果在他那里打了不少折扣,但季泽总算是从鬼门关前捡了一条命回来。
如今季泽将这保命的玉蝉蛊取了出来,无异于将自己置于一个极为危险的境地里。
而且这玉蝉蛊为子母蛊,子母蛊之间互相感应。他这些年好容易压制住了这种感应,如今随这蛊虫破体而出的一刻,那若有似无的感应又联系了起来。
季泽皱着眉头望向窗外,那对墨玉似得眼眸里头一回多了凝重之色。
外边的天气稍有些的阴沉,浓厚的云层宛若平铺在天空上的一片厚重幕帷,阴沉沉的天上透不出一丝光亮。
三日后
在遥远的西南边,属于南诏国范围内的苗疆营寨里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修筑砖石砌成的带风火墙的四合院里,一个貌美绝伦的女子在青石板铺的地面上盘膝而坐。
她身着异域风情的服饰。头顶上挽着一个锥髻,戴无底覆额帽上带着个以各种银梳,绢花,垂珠为饰的银凤冠。她的上身穿着一件紫色云锦织成的短衣,上面绣着几只盈然欲飞的蝴蝶,下身穿着一条短裙,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其纤细的脚踝上还挂着一串做工致的银铃铛,隐约望去上面似是刻着些个蜘蛛样式的图案。
而她身边站着的几个身材壮硕的汉子也穿着同系款式的衣服。这些个普遍的特点便是那对无神的双目,他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宛若一座座栩栩如生的泥塑。
“终于找到你了。”坐榻上的女子缓缓挣开双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一对漆黑如墨眼瞳中不经意间流转着一抹暗紫色的流光,为她本就美艳绝伦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妖异。
“铃铃......”女子站起身来,脚踝上挂着的铃铛随之响起,几个大汉机械的朝着女子身边走去,他们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喊了句“主人。”
“你去通知大长老说是已经找到了,叛逃的两名族人。剩下的几个去把季泽给我带回来,他已经现身了,但记着不许伤到他。”女子说着又轻轻的晃动了下玉足,铃声再次响起瞬间几个大汉已是在院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他们几人走后,女子便转身回了屋子里。这屋子陈列普通,摆设之物甚至还带着些属于男子留下的痕迹。屋子的正中央挂着一副与人一般高的画像,画上的人穿着一袭玄色衣袍,风度翩然,正是季泽。
“阿泽,我们之间有十年不曾见面了吧。当年要不是族里那群老不死的阻拦,我早就成了族中圣女了,我们也早就成婚了。如今我把他们一个个都清楚掉了,没人再能阻拦我们了。”女子眷恋的趴在画像中季泽的身上,她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面上露出的痴迷,就像用个蜜糖制成的套在身外的壳子,甜腻的气息包裹着身上的每一处 ,反而是让人觉得有些胆寒。
远在大夏国的季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就在刚刚一瞬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使他全身上下应激的泛起一片鸡皮疙瘩。
季泽正想着去添件衣服,便见着赵瑾钰的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
赵瑾钰只觉自己睡了还就好久,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甚至都是一片模糊,直至望见视线里映入一角玄色衣袍,她下意识的唤了一声。
“舅舅......”开口的声音低沉嘶哑,赵瑾钰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季泽贴心的替她端了一杯水来,赵瑾钰睡了足足有三日。她的牙关像个蚌壳似得咬的很紧,小丫鬟们撬不开她的嘴,只能用沾水的棉纱替她擦着干涸的嘴唇。如今三日过去,她也算是滴水未进了。
等赵瑾钰喝完水后,季泽又端上来了一碗熬得烂熟的南瓜粥。考虑到赵瑾钰大病初愈又三天未曾进食,季泽特意吩咐厨房熬了一锅养胃的南瓜粥。
随着一碗温暖的粥下肚,赵瑾钰觉着自己已是舒服了不少。但有一事让她觉着十分的奇怪,在她起身吃饭这个过程中,她的身子竟是没有显现出一丝的不适应,明明之前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赵瑾钰抬手狠狠的按压了下自己的伤口,并没有想象中的刺痛。
“舅舅,我睡了几天了。”心中生疑的赵瑾钰试探的开口问道。
“你躺在这已是整整三天。我们几个都担心极了,你爹娘已是不眠不休的守了你两夜,今早才回去休息。”季泽回道。
听完季泽的一番话,赵瑾钰心里疑惑更盛。她知道自家舅舅医术高超,但仅用了三日便让她的身子恢复如常,这着实有些匪夷所思。赵瑾钰有些担心,季泽为了救她性命把他保命的物什拿出来用了。
季泽前几日刚将那压制毒素的玉蝉蛊取了出来,已是体虚到了极点,如今又在赵瑾钰身边守了三天,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更何况他身体还不如往常。疲惫至极的季泽并没注意到赵瑾钰的心思,他抬手轻轻拍了拍赵瑾钰的头道“好了小钰儿,别想太多了,你好生休息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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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出场了。_(:3ゝ∠)_




朱砂泪 第十四章 狱寺
季泽虽嘴上未提,可赵瑾钰也大致猜到他怕是一直在这边守候着自己,几日的操劳使他变得沧桑了些许,哪里还有之前那副翩然若仙的模样。见他这幅样子赵瑾钰心疼极了,只好做出一副已然熟睡的模样,另其心安。
见赵瑾钰睡着,季泽安心了不少,他正想着往椅背后靠下,放松下身子,喉间便涌上一股腥甜,黑红的血液顺着他微微张开的唇缝里溜了出来。
闭着眼睛的赵瑾钰,只能闻见忽然冒出的一股子血腥气味,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这一幕恰好被站在门口的季月给看去了,她有些慌忙的朝里走去,神色担忧道“阿泽你这是怎么回事?”
季泽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在往里走了,他轻咳了几声压低嗓子道“小钰儿刚刚睡着,有什么事到外面说去吧,别打扰她。”
闻言季月恍若梦醒般连忙停住了脚步,面色担忧的朝着赵瑾钰望了一眼,见她并无苏醒迹象,她才稍稍放下心来。我真是太粗心大意了。季月心里暗道。
季月轻手轻脚的把季泽拉去门外,将门掩上后。她伸手探了探季泽的脉搏,面色瞬间变得冷凝“我说钰儿怎会好的如此之快,你竟是把玉蝉蛊给她用去了,那可是你保命的东西,你莫不是糊涂了。”
“她伤的那么重,也只有玉蝉蛊能救她了。”季泽又咳嗽几声面色难看的回道。
“钰儿还有别的法子能救治,可你的胎毒只有它能压制了,你知不知道钰儿已经是这玉蝉蛊的第三个宿主了,救治了她的身子之后它便再无用处。不...而且你这样做就不怕她会找来吗?”提到那个她,季月面色陡然一变,原本美艳的面容因面上浮现出的惊恐神色,而变得狰狞扭曲。
“子母蛊相连,在子蛊破体的那一刻她便已经感受到了子蛊的位置了,我想她很快便会找过来了。阿姐你不必太过担心,我已经想出法子来应对了。”季泽淡然道。
闻言季月面色变换不定,半是喜悦半是忧虑。最后她神色复杂的望了眼季泽,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后便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赵瑾钰,听不清他们的言谈,但那玉蝉蛊一词却被反反复复的提起,她虽不知这是个什么东西,可隐约觉着与这东西与她身子恢复之快一事,有所联系。
躺在床上许久了,赵瑾钰又觉得有些的困倦,可心里揣着事情,辗转反侧一番之后,她还是无法入睡。
就在这时传来推门的声响,赵瑾钰连忙闭上眼睛。因那人的逐步靠近,赵瑾钰的鼻腔中忽的多了一股若隐似现的冷莲香气。
顾澜清隔着道翡翠屏风站定在赵瑾钰面前。
赵瑾钰索性睁开眼睛,可却也只能望见投在屏风上的一道影子。
只听他开口道“你那天为何要救我。”
赵瑾钰闭口不言,平稳绵长的呼吸声悠悠传出,乍一听还以为她正在熟睡。
顾澜清又继续说道“我会记着你的这个人情的。”
你能还我个什么人情。赵瑾钰心里暗道。顾澜清虽是他的表哥,可父亲也只是个四品文官,跟他爹爹是完全不能相比,就算今世她家还是走上了落败之路,可那时的他也成了一个静心修行的和尚,了断凡尘世俗,又何谈人情不人情的。
说罢顾澜清便离开了,赵瑾钰也只当他是随口一提,并未将此事放在心里。
等他离开后,赵瑾钰又躺了半刻钟,身子已是有些的乏力,可神智还依旧的清醒。
她站身子,推开门正想着出去透透气。顺便也是去探望阿日兰斯,赵瑾钰知道,前些日子他犯了 如此大错,现在怕是已经被折磨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他不能再待在这将军府里了,不然按照他现在的性子来说,定是又要闯出什么祸患来。
念在前世他们之间的交情上,赵瑾钰能做的便是悄悄的送他出府,送他回到漠北,那里才是属于这草原狼的生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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