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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荏
小娇夫
作者:苏荏

已逾而立之年,权倾朝野、风流倜傥的摄政王,竟然不顾六个姨娘和成群子女,续弦了一个十六岁的美……少年?!做了新嫁郎的湛秋来,以为他的婚姻是权宜,是做戏,却没成想,被那溺死人的温柔,暖了心……本文属性:权谋温柔攻vs聪慧小娇受甜宠+he=放心看吧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天作之合





小娇夫 分卷阅读1
第1章洞房
大红的绸,大红的烛,还有大红的窗花。
湛秋来偷偷地掀开致的红喜帕,小心翼翼地环顾自己所在的这个新房。
按理说,在新郎官用如意称挑开喜帕之前,擅揭喜帕是不吉利的,所幸此时房内并无旁人。
因着屋里坐的是新嫁郎而不是新嫁娘,喜婆们都退到门外去了。
而此刻正不安地东张西望的秋来也顾不上自己的婚姻吉不吉利毕竟,是那么匪夷所思的婚姻。
满眼是雍容的红色。
在这些看起来很名贵的红色布料包裹下的各类摆设,也都无一不在努力展示着它们的不菲价值和高雅品味。
这是自然,它们的主人可是权倾朝野、风流倜傥的摄政王!
整间屋子最格格不入的,怕就是自己了秋来轻轻地叹了口气。
在今日之前,湛秋来只是京兆府少尹家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子。而他的新郎则是袭了大陈历史上唯一一个异姓王爵位、又被幼帝委以摄政的骁亲王宋隐。
诚然,已逾而立之年、貌若潘安的骁亲王花名在外,光是家里的姨娘就有六个,还听说他男女不忌,常流连南馆梨园。所以,在男风盛行,可娶男妻、纳男妾的大陈国,坊间对摄政王续弦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似乎并不意外,不过又多了一桩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但这些并不能解释为什么宋隐迎娶的那个人是自己。
秋来从不远处的铜镜中瞥到了自己的脸。
是,他知道自己长得不够阳刚。面若粉施、明眸皓齿嫡兄们从小就这样笑他,再加上自小体弱,已经十六岁的他,身子纤细得可说雌雄莫辨。
此时的他,一身华丽的红色,衬得整张脸更加白皙和柔美了……
但这不可能是宋隐娶他的理由。若真如坊间所言,阅人无数的摄政王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怎会青睐于他?
更何况在宋隐突然来府中求亲之前,他们根本素未谋面!
求亲的那次,是秋来与宋隐唯一的一次照面。
那日他和几个嫡兄早早地从族学里下了学,听说是有贵客来访,叫他们回府候着,以便随时见礼。
秋来不以为意,既然是贵客,就算会轮到他们这一辈去见礼,也是嫡兄们的事儿,跟他一个生母早早去了的庶子没什么关系。
可是没想刚入了府,父亲身边的小厮就赶了过来,叫秋来单独去正堂见客!
于是秋来就这样毫无准备地被拉到了宋隐面前。
在父亲的介绍下见了礼后,秋来有些莫名地立在原地,低头承受着摄政王似乎带了一丝惊艳的目光。
短暂的沉默。
接着,尊贵的骁亲王缓缓开了口,说出来的话惊得秋来半晌反应不得……
他的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我今日来,是想求娶于秋来的。”
……
直到父亲在摄政王的坚持下叫他代为送客,秋来都像做梦似的,无法言语。
他一路沉默地领着宋隐走到了影壁。
宋隐转过身,微微低头望着他,脸上仍挂着那迷人的微笑:
“虽然令尊大人已经应下了,我还是想问你一句,秋来,你若不情愿,现在尽管告诉我,我来善后。”
毫无防备的秋来惊讶地抬头看他,脱口而出:“我不知道……”
这是实话。
秋来不是没有想过可能会被许配男子,毕竟本朝世家子弟中,素有为保嫡子地位,给庶子娶男妻的传统他只是没想到,那人会是眼前之人……
这么高贵的、威严的,这么……仪表堂堂的人。
摄政王的笑容更深了:
“不知道啊……真是不错的答案,至少不是‘不情愿’。”
他伸出手,轻轻拨理了一下秋来额前被风吹乱的一缕碎
“那以后,让我努力把这‘不知道’,变成‘情愿’吧!”
……
门外开始有了声响,秋来急忙压下全部思绪,重新把喜帕盖好,坐直了身子。
他的新郎官走了进来。
很快,在喜婆的指引下,宋隐用如意秤挑起了秋来的喜帕。
秋来低着头,跟拜堂时一样,像个木偶般被喜婆摆布着,完成了剩下的同牢礼和合卺礼,又在下人的服侍下去净房净了身。
直到下人们系数退出房门,坐在床角的秋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接下来就是洞房了。
“怎么连头也不敢抬?”
秋来一惊,发现在他之后去净身的宋隐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面前,嘴角噙着笑。
与秋来身上那套款式相似的大红喜服穿在他的身上,融合了由内而外的英气和贵气,竟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王爷!”秋来猛地站起来,上前想要替他整理衣衫,却被拉了双手,牵着回到榻上。
“手这么凉。你,在害怕?”
声音浑厚温柔,是很好听的成年男子的声音。
秋来急忙摇摇头。他怎么敢跟摄政王承认自己在怕洞房。尽管他心里知道那可能很痛。
摄政王笑意更深,也坐到榻边,伸手拨开秋来散在肩头的长发。
这个动作让秋来想起了第一次见面,不禁抬头望向他。
这一抬头,下巴便被捉住,轻捏着被凑近了面前那张满是笑意的俊脸:
“别怕,我不会让你很疼。”
接下来便是铺天盖地的吻。
大红的床帐倾泻而下,只留下一只纤细的手臂落在外面。
起先是僵硬地低垂着的,却在顷刻间攥成了拳,只攥得指甲深陷。
接着,一只大手从帐中伸出,将那拳头整个包裹于掌心,停了些许后,又耐心地一个个扳开那纤长的手指,将它们缠绕在自己的指间。
再有片刻,这交叠的十指忽地迅速退回了帐中,只留下满眼不时颤动的艳红。
窗外远远地,传来一快三慢的打更声,已经是丑时了。
秋来自小认床,所以他从没指望自己在这新婚之夜能早早入睡。尽管此时他的身子比预想中还要疲累几分,但脑中仍是一片清明。
他微微转头,望向一旁熟睡着的,他的夫君。
方才他的夫君真的已经极尽温柔,虽然疼仍是不了的,但至少初经人事的秋来没有受伤。事后他还亲自抱了浑身发软的自己去净身,若不是害羞的自己极力阻了,怕还要亲自帮自己清洗那里……
秋来想着,脸又红了起来。
为了不再回忆方才令人羞怯的一幕幕,秋来逼着自己扯开思绪,回到洞房之前的思虑上去。
在今日之前,秋来对自己的新郎并非一无所知。毕竟他自小生长在官宦人家,对朝堂之事总有所耳闻。况且,在成亲前的月余里,多少人争先恐后地跑来找他谈论,他们所知道的关于




小娇夫 分卷阅读2
这位摄政王的一切。
宋隐的祖父宋方义一生戎马,是替一世帝高祖打天下的开国元勋,被高祖视同手足,更授以了本朝唯一的异姓亲王爵位,连那“骁”字都是高祖亲赐的,意为骁勇善战,可说是位极人臣。
骁亲王身后,嫡长子宋濂袭爵,官至太师,还将嫡女宋华嫁与二世帝成祖的太子做太子妃。
六年前成祖驾崩,太子即位为三世帝,以宋华为皇后,宋太师便做了国丈。自此宋氏家族更是权倾朝野,呼风唤雨。
上年,体弱多病的三世帝孝宗驾崩,唯一的儿子姬商由皇后所出,顺理成章地即位为四世帝。四世帝尚年幼,太后宋华垂帘听政,委嫡兄宋隐摄政,娘舅唐玉礼为太傅。宋氏一族的权势继续扩张,几乎无人能敌。
而占据这庞大的权利集团最中心位置的,就是面前躺着的这位摄政王宋隐了。传说他年少时曾随祖父四处征战,驻守边关,习得一身卓越武艺,还继承了祖父的骁勇善战,年纪轻轻就表现出了非凡的才能。
只是听说,近年因着沉迷声色,原本就容貌惊人,极易招蜂引蝶的骁亲王名声渐渐败了,似乎也有些江郎才尽的意味了……
因此,秋来并不会因为方才的善待就相信宋隐的真心,不管宋隐娶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个阅尽千帆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为平庸的他驻足?秋来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到,在不久的将来,当自己对于这个男人的意义不管那是什么消失后,自己的处境。
身份尴尬、独守空房、孤独终老本朝被迫嫁与男子,如此悲惨一生的男妻还少吗?
陷在这种情绪中的秋来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然而这几不可闻的气息声却惊动了枕边人。宋隐似乎并未醒来,只是转过身,把身边的男孩儿整个搂进了怀里,便不再动了。
受了惊吓的秋来急忙闭上眼睛,大气也不敢出,却不知不觉地被这温暖的气息熏沉了眼皮,渐渐地有了睡意。
直到支撑不住闭上眼睛,秋来都没有意识到,即使在这个对未来充满忧虑的夜晚,他都没有为自己不曾拒绝宋隐而感到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照例感谢涂画乐园的封面,超喜欢,超贴切!
第2章见人
第二日清晨,浅眠的秋来在宋隐轻轻放开他时立即醒了过来。
“醒了?”宋隐用手臂撑着身子,像是正想悄悄越过秋来下床去。
秋来猛地清醒了,低头道:
“王爷恕罪!我……妾身起迟了!”
宋隐摇了摇头,温和道:
“跟我不要这么客气,也不要自称‘妾身’,你是我的正妻,除非在宫里,都不必用谦称。”
秋来微微抬起头,眼睛里透出感激的光芒:
“是……我知道了。”
宋隐满意地拍了拍他,翻身下了床。
秋来也急忙起身,跟在宋隐身后问:
“王爷是要上朝吗?我服侍王爷更衣。”
宋隐朗声叫了下人进来,给他盥洗更衣,一边对身后的秋来说:
“陛下特许我朝三日,今日自然不必上朝。不过是早起惯了。本想让你多睡会儿,谁想你也跟着醒了。不过也好,一会儿去给母亲请完安,叫大家早些过来见礼,府里人多,你可要一番功夫了。”
说着,他示意下人们也去替秋来更衣盥洗,又接着说:“更衣这种事是下人做的,不必你来。”
僵在原地的秋来只得低头应是。
两人拾妥当,先一同去祠堂给先人上香。这时秋来才知道,宋隐的母亲也已经去世。宋隐告诉他,一会儿他们要去老宅见的,是父亲续弦的继母唐氏,妹妹和三弟都是她所出。
那么太傅唐玉礼也是继母的家兄了,秋来在心里默默地说。
给长辈们上香磕头后,秋来又给宋隐的原配夫人张氏上了香。听说这位张氏与摄政王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在很小的时候就订了亲,到了年龄便嫁了过来。可惜的是张氏红颜命薄,生了嫡次子不到一年就病死了。
一个苦命的女人……秋来望着她的牌位想到,不知道她的死跟自己丈夫的花名在外有没有关系,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男儿身的她?
想到这里,秋来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神色如常的宋隐。宋隐不明所以,亲切地弯腰把秋来扶了起来。
两人坐马车去老宅给唐氏请安。
路上宋隐向秋来介绍道,老宅现在只有唐氏和先父的两个姨娘居住,两个姨娘各生了一个女儿,早就出嫁了。
唐氏虽是半老徐娘,但保养得极好,可谓风韵犹存,只是那一副笑容总让秋来觉得有些深意,本能地不喜欢她。
秋来给唐氏敬茶请安,唐氏热络地应了,送了他一把古董折扇做见面礼。接着两人陪唐氏一同用早膳,秋来本想站到婆婆身后服侍她用膳,却被她拉了手拽到身旁坐下。
“多心疼的孩子!”唐氏笑道,“不必你服侍了,坐下来一起吃吧!”
说着,还亲切地把一块酥皮脆饼递到了秋来碗里,“尝尝这个,府里的厨子做这个可有一套,你若吃着顺口,我叫下人包些给你们带回去。”
秋来受宠若惊地道了谢。
唐氏又说:“秋来毕竟是男儿,又不住老宅,虽然我看着从心里喜欢,也总不好每日来晨昏定省,不如每月初一十五晨里过来请个安,若得了空,再陪我用个早膳罢了。你不知道,华儿她们嫁的早,如今他们兄弟都忙,整天见不到人,我每日独自吃饭,实在无聊得很。”
于每日的晨昏定省,这倒是几乎每个男妻的婆婆循例都会开的口,毕竟男妻身份特殊,婆媳来往不宜过密。
只是这后面的话秋来就听不懂了,一个寡居的继母,当着继子和媳妇的面说自己孤单无聊,怎么听都有些奇怪。
不过秋来到底是在大家族里长大的,早已练就了宠辱不惊的本领,只点头应是。
倒是宋隐在一旁淡然接口道:
“儿子不孝,怠慢了母亲,以后定常带媳妇来探望母亲。”
这话说得本没什么毛病,不过从唐氏敷衍的笑容来看,这似乎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用过早膳,两人辞了唐氏,上了回府的马车。
“撑得住吗?”宋隐见秋来像是有些坐立不安,便问道。
其实秋来昨夜初经人事,身上有难以言说的不适,早有些坐不住了。可他哪有脸承认,只红着脸答道:
“王爷心了,我没事。”
宋隐不再说话,只靠了过去,直接把男孩儿搂过来,略使了点儿力,把他的头按到自己膝上。
见秋来惊了一跳,挣扎着要起来,宋隐又轻按住他,道:
“你别逞强,躺着休息一会儿,等回去了还有的坐呢!”




小娇夫 分卷阅读3
秋来这才不动了。
宋隐的俊脸上露出了一副“这才乖”的笑容,手顺着膝上男孩儿的长发,又缓缓开了口:
“想必你也知道,府里有六个姨娘,头两个是通房丫头,张氏做主给抬了姨娘,三个是陆续进门的,还有一个是张氏的陪嫁,她临终前替我的。张氏给我生了嫡长女和两个嫡子,长女怡心开春刚嫁了,宋晔是长子,已经十二,住到外院儿去了,宋昀才四岁,张氏去后,一直养在我院子里。
“六个姨娘里,冯氏最年长,进门也最早,又是商贾人家出身,所以张氏病了之后,中馈一直是她在主持。冯氏生了老二宋,今年十岁,刚住到外院儿;还有八岁的二姐儿怡兰和五岁的三姐儿怡,本也是张氏抚养的,张氏病了以后,搬去同她们的生母于氏同住了。”
说到这里,膝上的小脑袋一直没什么反应,宋隐有些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见秋来只是静静地目视前方,不禁又笑了。
“差不多就是这些人了,姨娘们都住在西苑,你若嫌烦不必叫她们常来……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膝上的小脑袋轻轻地摇了摇,回答:
“我没什么不懂的了,谢王爷指点。”
宋隐似乎被他客气得有点儿没了脾气,好看的眉毛皱了皱,笑着摇了摇头。
回到了府里,一大家子人已经等在了宋隐和秋来住的东苑正堂。姨娘们依次给秋来敬了茶,秋来每人赏了一件古董。
接下来是孩子们过来请安。
已入了族学的宋晔和宋比秋来小不了几岁,似乎对管他叫母亲十分尴尬,神情有些异样,两个庶女也都怯怯的。唯有四岁的宋昀不认生,甜甜地喊了母亲,喜滋滋地接过秋来的红包,还跑去呈给宋隐看。
宋隐笑了笑,抱起宋昀,对孩子们说:
“王妃本是男子,不叫母亲也罢,以后就都叫一声‘小爹爹’吧”!
几个孩子都急忙应是。
秋来也松了口气。本朝虽可娶男妻,但男妻的地位大多十分尴尬,甚至连个正经的称呼都没有,大多数人家就都按女性的称呼叫了。
但其实,“儿媳妇”、“王妃”这类已是极限,秋来实在无法忍受有人管他叫“母亲”还包括两个已经入了族学的半大小子。幸好宋隐想到了。
该有的礼数都齐全了,秋来对着这些人只觉得无话可说,便对大家吩咐以后只需在初一十五晨里,他从老宅回来后过来问安即可,其余日子不需伺候。姨娘和孩子们一一应下了。
接下来似乎该交接中馈之事了。为了这事儿,嫡母特意手把手地教了秋来如何主持中馈,还告诉他,进了门一定要想办法把中馈管起来,否则会被妾室们骑到头上。
可是宋隐不开口,秋来也不敢提,于是静默片刻,便开口叫大家下去。
还是那冯氏察言观色地,上前询问宋隐:
“老爷,奴婢这儿还有一事请您定夺。王妃既进了门,奴婢代为主持的中馈,是否择日移交?”
宋隐沉吟片刻,开口道:
“主持中馈是女人的事,王妃既为男子,不管也罢,以后日常事务还由你负责,有需定夺的,再来禀告王妃。”
秋来没有错过冯氏眼中的那一抹惊喜,眼看着他们行礼退了出去。
大家走后,宋隐又招了赵管家和几个管事婆子进来见礼,秋来也一一发了红包。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清秀的男孩儿,宋隐说这是赵管家的幼子如意,今年十三,以后给秋来做小厮,全权打理他院子里的事务。
秋来又不禁抬起头望向宋隐。
自己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人了。他能想到称呼的问题,能主动给自己安排小厮,这说明他对自己真的不错,比起那些自称“妾身”、被成年继子混叫“母亲”,还因身份尴尬连个贴身服侍的人都不能有的男妻,秋来幸运得太多了。
但他却不叫自己主持中馈连怕做的不好先学着之类的托辞都没有,直接断了自己成为“当家主母”的可能。这么周到的人,秋来不相信他不曾想到中馈对地位的影响……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男女有别?
宋隐正在听管家和如意介绍秋来院子里的下人安排,感受到秋来的目光,便转头询问地望向他。
秋来压下心里的想法,微微笑道:
“多谢王爷悉心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太后
说是朝三日,然而新婚第一日还没过午,日理万机的摄政王就被太后娘娘召进宫里议事了。
“哥哥红光满面,看来这新婚生活十分滋润啊!”
年轻貌美的太后待宫人们都退到门外,便挂上调侃的笑容,转向了自家哥哥。
宋隐不为所动地噎了口茶,悠然道:
“你若不惦记我,我会更滋润!”
宋华陪着笑脸:
“哥哥明知道我急得什么似的,连个信儿都不捎,我只好叫你来,亲自问问了!”
宋隐放下茶杯,无奈地叹气: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他嫁了我,就时时在我眼皮子底下,不能科举、不能入仕,连出门也难得,纵使是有济世之才,又能如何?”
“是这么个理儿,可我不是就怕那个万一嘛?”
宋华那双继承于唐氏的媚眼里满是笑意和热络,起身坐到哥哥身边,压低了声音:
“那孩子真像你说的那样,平平无奇、愚昧无知?”
宋隐露出惋惜的表情:“可不?原本资质就平庸,又在寻常人家作为庶子长大,磨得一点儿棱角都没了,别说成大器了,就是在闺房之中,也失了不少乐趣啊!”
这话说得轻浮,不过显然太后已经习以为常,只注意到了她想听的字眼,似略略安心下来。停了片刻,又问道:
“听说尚书令前几日去你府里了?提没提你的婚事?”
宋隐做出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他可是避了人来的!”
宋华自知失言,以帕掩嘴轻咳了一声,才接着说:
“迂腐的尚书令大人主动去他颇为不齿的摄政王府里拜访,这么不寻常的事,总有人嚼舌根的。”
宋隐没有深究,一副顾不得这些的样子,气道:
“别提那死板的朱老头儿了!竟是为了弟弟的那事儿来骂人的!要不是我嘴皮子都磨破了,差点儿要拽着我道祠堂叫祖父评理了!”
“你是说宋阮和工部侍郎防洪渠款子那事儿?”宋华故作惊讶地问。
宋隐点点头,似乎越想越气:
“你没听到他骂的多难听!什么不忠不孝、败坏家风……真是不堪入耳!仗着跟祖父有几分交情,简直把自己当我们长辈了!”
“那你如何料理的?”宋华追问。
宋隐叹气道:“我能怎么办?只能许诺




小娇夫 分卷阅读4
那事发回重审!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知会了大理寺,此事只审主犯,切勿深挖,不会连累弟弟的。”
宋华还欲说些什么,宋隐抢白道:
“总要给朱老头儿几分薄面,把他逼急了,若派人去深查,岂不麻烦?你也劝弟弟这些日子略敛些,这次损失的,下次找机会补回来就是了!”
宋华也觉得有理,只得作罢,转念一想又问:
“他真的半句也没提你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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