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包子不吃包子馅
赛千重说不出话来,倒是山猫一口把甘蔗渣吐出来,无语道:“大当家!你好歹是个女的,怎么说也要矜持点吧!”
花不归翻了个白眼:“你们知道什么,这事关我下半辈子的性福,你们当然无所谓啦!”
赛千重摇摇头,还是出去熬药吧,省的被大当家噎死。
花不归默默地走到床榻前,含情脉脉地看着昏睡中的小郎君,“你可要赶紧醒过来啊,赛大夫开药老贵的,我为你花了这么多钱,可等着你以身相许呢。”
“你是说,他逃离了大煜?”银长恭一身素白孝服,苏贵妃,不,现在已经叫苏太妃,也是一袭纯白孝服,鬓边簪着素白银簪,正歪在自己美人榻上,见银长恭一脸面无表情,她仿似一条游移的美人蛇,笑吟吟地跪到银长恭背后,纤纤素手从他腰间玉带拂过,一直滑到他的胸膛。
苏太妃把粉面贴在银长恭背脊上,轻声道:“我下的指令,是叫他前往戎狄,你不是说过,戎狄国的王世子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刺杀了娉婷郡主,妾担心他被大煜侍卫找到,不如就让他前往戎狄,妾给他下的最后一个命令便是自戕。他即使不死,也定是在戎狄境内,若被王世子的人找到,还是必死无疑……”
银长恭凤目微转,沉吟道:“派人打听消息,我要听到他必死的消息。”
苏太妃不置可否,像是想到什么,她又道:“娉婷郡主如今性命垂危,殿下不担心么?”
银幼真的心口被扎了一刀,尽管那一刀的指令是严格设计的,偏离了心口,但仍然对她造成了重创。整个太医令的人都被宣到郡主府,日夜为其看护诊治。如今数日过去,虽然命是救回了,却依然昏迷不醒。
银长恭回过头,唇边带笑,手指挑起苏太妃的下巴,他温柔的道:“我要真儿活着,她如果死了,你和整个唐门都要为她陪葬。”
苏太妃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尽管她助他得到江山,甚至也助他破坏了心上人的姻缘,可在他心里,她还是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苏太妃苦笑,他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是一早就知道么,她乖巧地冲银长恭俯下头颅:“妾自当尽力。”
银长恭满意了,伸手将她搂入怀里。
苏太妃垂下眼帘,她知道他日思夜想的是什么,如果银幼真醒了,他眼里可还有容得下自己的地方?不如,就让她送他一个惊喜吧。苏太妃暗自想着,心头快意极了……
惹谁都不要惹女人啊,可惜银长恭不懂→_→,各位小可爱们,现召集一下,舒恒和银幼真的宝宝你们希望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哇,吃包子有点选择困难症,所以问问大家的意见(⊙o⊙),小可爱们可以在评论里告知吃包子哇,以多者的意见为准?(^_)
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冬日苏醒
银幼真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是噩梦。梦里她最爱的人往她的心口捅了一刀子。
他最后对她的那句话是:“别怪我。”
银幼真想不通,她觉得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可胸口处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一遍遍的提醒她,舒恒真的要杀她。
为什么呢?银幼真思来想去,完全得不出答案,于是拼着一口气,她想她要活着,活着才能和他对质,才能问一句为什么。
秉持着这股执念,银幼真终于在某一天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入目是重重白色的纱幔,银幼真极慢地转动了一下眼睛,屋内空无一人,不远处的窗户洞开着,外头是绿黄交加的湘妃竹,竹叶上散落着细白的雪。有几片雪花随着风吹进屋来,原来竟是冬日了。
一人身穿素色的锦缎袄子,领口和袖口处都镶着一圈细白的毛边,“哎呀,雪下大了!”那人一边嘀咕着,一边咋咋呼呼的冲到窗前,将打开的窗户及时合上。
“兰韵……”气若游丝的声音蓦然响起。
兰韵以为自己幻听了,顿了一下,眼睛看向床榻,正好与银幼真的黑眸对上,兰韵的嘴皮子发起抖来,“红,红莲姑姑!”
她一边跑一边呼喊道:“姑姑快来啊,郡主她,她醒了!”
一夕之间,整个长公主府变得人仰马翻起来,最新进来的便是红莲,红莲整个人几乎是跑着进来的。见到银幼真的那刻,红莲瞬间就红了眼。
银幼真不难想象自己受伤之后,府里人经历了什么,红莲吩咐兰韵:“快,先向宫里汇报情况,再叫银风表少爷过来!”
银幼真向她伸手:“姑姑,母亲……”
红莲知道她要问长公主,一时间脸色白了白,一众丫鬟突然也沉默下来,一个个脸上带着哀戚之色。银幼真疑惑道:“母亲呢?”
她不问还好,一问众人都开始哭起来。银幼真这才注意到,眼前每个人都是穿着素白衣衫,平时穿红戴绿的侍女们一个个头上簪着白花,她微微瞪大眼,红莲强忍着泪水道:“郡主,您现在身子虚弱,万不能伤神,一切都待你身子好起来再说。”
银幼真伸手抓住红莲姑姑的手,本是虚弱无力的人,却愣是凭着一股毅力将红莲的手握的死死的。
“我要见母亲……”她嘶哑着道。
红莲咬着唇,最终还是道:“公主她,她已经薨逝了。”话未说完,整个人已泣不成声。
银幼真发出一声轻笑,她想,自己果然是噩梦未醒,却听着众人一片哽咽啜泣之声。银幼真咬着牙,面色苍白如纸,嘴角隐隐渗出血来,红莲大惊失色,握住她的手道:“郡主,郡主保重身体!万不可伤神!”
一人踩着纷乱的脚步声而来,银幼真看过去,来人长身玉立,身着绛紫色龙纹素纱常服,这个屋子里除了她以外,所有人见了他都齐齐下跪,他们唤道:“参见陛下。”
银幼真怔忪间见到了自己的亲人,忙唤道:“表哥……”
银长恭脸上是克制不住的狂喜之色,他上前搂住她,脸颊贴着她的额头,嘴唇激动的发抖,“你醒了,真儿,你终于醒过来了……”
银幼真窝在银长恭怀里,她此刻只顾着询问自己母亲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过分亲近的举动,她抓着他的手,喃喃道:“母亲是不是出事了?”
银长恭顿了一下,眼帘垂了下来,不动声色的目光往床下跪着的众人扫视了一眼,众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银幼真急切地看着他,银长恭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道:“真儿,姑母病了,在你成亲之前就病了,不想你成亲当日遇到了刺杀之事,性命垂危,姑母因着担心你,病情加重,于一月前,薨逝了……”
银幼真的手缓缓的松了下来,银长恭心头一紧,忙又拥紧了她道:“姑母日夜惦念,就是想你平安无事,你为着她,也要努力的活下去……”
银幼真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银长恭长眉紧蹙,只怕她一个不好又晕厥过去,却不想银幼真颤声道:“我的肚子……”
只见被褥下,自己的肚子部位圆鼓鼓的呈隆起状,银长恭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真儿,你有孕了,算上今日,已有六个月一十三天。”
过去的半年内,银长恭登基为帝,长公主银雪怡因担忧女儿刺激了病情,在熬了五个月之后终于撒手人寰。平京王失去了长公主这位朝中耳目,又远在千里之外,自然是偃旗息鼓,目前是掀不起什么风浪。
对于银长恭来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刻,简直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了。但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银幼真竟然怀了孩子。
“打掉,把这个孩子打掉!”他狂怒着对太医令下了旨意,但太医令回复,郡主此刻性命垂危,若此时打掉孩子,人是铁定救不回了,一尸两命。
银长恭再心有不甘,仍不得不留下这个孩子。
银幼真昏昏沉沉,不言不语,像一只丧失了灵魂的木偶。银长恭见状,此刻也不由地有些慌张。
“真儿?”他轻声唤她。
银幼真闭着眼睛,苍白的嘴唇龛动道:“表哥,帮我问太医要一副打胎的方子来。”
银长恭愣住了,一众人都愣住了。
银幼真嘴角弯起,紧闭的双目中眼泪不停蜿蜒流下,平静的令人害怕:“他害死了我母亲,我杀了他的孩子,这很公平。”
云南白药真的是个神器啊,连着喷了几天,今天腰疼好多了,可以下地走路挪动了,于是立刻丧尸一般挪到电脑前码字来了。这几章肯定是过渡章,要把临安城的事情交代一下,然后我们真真就要带着小包子进行千里寻夫啦!
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团子降世
冬去春来,花落花开,临安城的天气开始转暖。
银风背靠火红色的墙柱,双目凝视着不远处一簇不知名的花草,面色虽然平静,但眉峰紧蹙,显示了主人正焦躁的内心。
银月两手扭在一起,在走廊里来回地踱步。
“小妹你别晃了行不行,走的我头晕。”银风终于忍不住出声道,银月这才停下来,眉毛耷拉下来,愁眉苦脸地道:“我,我这不是着急嘛,这都生了一天了,怎么还没生出来?”
银风唇线抿紧,两人的视线一同击中到中庭处的厢房。里头传来女子撕心裂肺地呼嚎之声,兼还有稳婆奋力的鼓舞之声:“郡主,用力,用力啊!”
银月听着银幼真时不时的惨叫,吓得指甲都发白,忽然,一声婴儿的啼哭之声划破长空,银风银月皆脸上一喜,“我去看看真儿!”银月叫喊着,一阵风似的撇下银风,直奔产房而去。
进了里头,只闻见一股子血腥气,侍女稳婆打水的打水,清理的清理,都顾不上跟银月请安,银月只看见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家伙被稳婆抱着放进了铜盆清洗,她瞪大眼看过去,一时间乐了,忙冲到银幼真面前,“真儿,是儿子啊!你儿子长的贼可爱!我去抱来给你看看!”
银幼真满脸疲惫,冷汗顺着额头滴落,闻言脸色冷了下来。
她最终还是没能如愿打掉这个孩子,已是皇帝的银长恭顾忌她的身体,给所有太医下了命令,别说打胎,宫里成日的送各类滋补品。侍女嬷嬷又每日跟着她前后,连如厕更衣都不放过,她其实自己也有些诧异,按理说她先前受了重伤,昏迷数月,身体虚弱,这孩子居然意外的顽强,在她复苏之后在肚子里也不甚闹腾。
红莲姑姑说,产妇大多吃不好睡不好,一则因为孕吐,二则胎儿在肚皮里会有动静,月份大了,产妇也会有下肢浮肿,面色青黄等情况,但她的孩子,在肚子里甚少踢打,她醒来后,每日只觉得饥饿,除了刚开始的日子,只用米油等绵软的食物滋养肠胃,后来就常常吃些补品点心,非但没有面黄浮肿,却愈发显得脸上色如春晓起来。
银月抱着清洗完的婴儿走了过来,她脸上完全是一幅被融化了的表情,将襁褓中的孩子塞到她面前。
“真儿,你看看他呀。”
银幼真闭着眼,产后的虚弱使得她说话有气无力。
“抱走。”她冷声道。
银月愣住了,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咬着牙道:“你不要一幅死人样子了好不好?!舒恒是舒恒,孩子是孩子,这是他的孩子,难道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吗?你看看他,他知道些什么?他凭什么一出生就要被自己的母亲嫌弃啊……”
“月郡主!”红莲忍不住大声阻止她,银月一下红了眼,看着满头湿汗闭目发抖的银幼真,她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将孩子放到她胸前,银月道:“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话,你就把他交给我,我来养他,如果你舍得的话。”
银幼真睁开双眼,入目是一张粉嫩嫩的小脸,白净,柔软,仿佛是玉做的小面团,绒发浓黑,他正闭目睡着,眼睫毛又长又翘,仿佛是闻到了怀抱他的母亲的味道,他略微吧嗒了一下嘴巴,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这是她的孩子,柔软无骨,一只手掌便可托起来。
一种奇妙的感觉萦绕开来,理智上她是不喜欢这个孩子的,可感性上,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银幼真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红莲红着双眼给她擦眼泪:“郡主,银月郡主说得对,孩子是无辜的,公主先前知道你有孕在身,她真的非常开心,要是公主能看到你安全生产,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银幼真伸出手抱住自己的孩子,如果说,和长公主的生离夺走了她的生存欲望,这一刻,她的骨血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她又奇迹般被治愈了。原来血缘是一个延续的过程,所谓母爱,也是传递的进程。
“郡主,给小少爷取个名字吧。”红莲看着怀里呼呼大睡的婴儿,怜爱地道。
银幼真将脸贴在小团子身上,轻声道:“容,盛也,望其一生过得容易,也过得繁盛,他叫银容。
*
看到各位小可爱的鼓励啦,真的特别温暖。老实说一开始发文就是被基友撺掇的,也没多想就来了。文笔粗陋,有时候看见别的太太写的文,总是觉得文笔绝了,会想,啊,我啥时候能写的这么好?所以这个故事能得到你们的喜爱,真的特别开心。大家都特别特别善良,真切的说一句,爱你们,么么哒?
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年少时光
“皇上……”赵志小心翼翼地斟词酌句。
“娉婷郡主,生了……”
正在批改奏章的银长恭一言不发,正用御笔批改折子,闻言,笔杆子顿了下来,笔尖一滴朱砂顺着毛笔滴落到奏纸上,殷红如血。
“孩子是男是女?”银长恭问。
“男孩,据说……长的像郡主多些。”
银长恭放下朱砂笔,不说话了。赵志低着头,不时用余光扫过银长恭的脸,心下震惊。
这位当今天子,现下脸上竟出现了一丝脆弱的神情,这是赵志从未见过的,心下不由五味杂陈,这世上再阴毒的人,终有自己的软肋。心爱的人有了别人的骨血,就算是他,也是难受的吧。
“没关系。”银长恭轻声道,赵志惊讶地抬头,只见他已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他一面批折子,一面喃喃自语:“真儿以后会和朕有很多孩子的,这一个,不算什么。”
……
实际上银幼真小时候是说过要嫁给他的,只是她自己忘了。
那时候他的母亲还在世,在银长恭的印象里,他的母后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明眸善睐,巧笑倩兮,那时候临安城谁不夸赞一句皇后贤德。
但后来,她变了。整日整日的神恍惚,有时候抱着他哭,有时候趁着没有人,又会掐着他的脖子叫骂,“银梁夜,你利用我,利用我的家族,你去死……”
她把他当成了父皇,肆无忌惮地的发泄自己的怨恨,有一次她错乱了,拿起冬日拨银炭的铜钳,一下子烫在他的胸口处,那一刻银长恭痛的快要死了,他忘不了铜钳烫到皮肉上的触感,那是一种他不想叫,但身体的本能却让他痛嚎出来的感觉,他挣扎着往地上后退,母亲却狞笑着走了上来,那一刻银长恭意识到,母亲真的疯了。
求生的本能让他恐惧,突然,八岁的小女孩从后面冲了出来,撞倒了母亲,母亲因为穿的衣裙过长过多,一时间挣扎着没有爬起来。
女孩瞪着小鹿似的大眼睛,明明害怕的想哭,却强忍着恐惧扶起他:“表哥,快逃啊!”
于是她搀扶着他逃出了母后的宫殿,雪地泥泞,女孩扎着双丫髻的头顶落上了一片片的雪花,两人一深一浅地搀扶走着,“表哥,我去找太监宣太医来!”女孩看着他胸口的血肉模糊,哭着道。
他急道:“万不可,真儿,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母后伤了我,若此事被发现,她有可能被朝臣上奏,打入冷宫。”
银幼真睁着懵懂的眼睛,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明晃晃的泪珠:“那怎么办,你伤的这么重。”
银长恭痛的脸色煞白:“你扶我,去离谙宫。”
离谙宫乃是修葺中的宫殿,是准备给未来的贵妃娘娘住的,因冬日大雪,宫中太监暂停了工期,此时尚无人看管。少年在女孩的搀扶下进了离谙宫的主殿,银幼真将一块地方用衣袖擦干净了,扶银长恭坐下。
少年胸口处的衣衫被烫的破破烂烂,露出里头血肉模糊的一团,银幼真将自己的狐狸毛小斗篷摘下,帮少年披了上去,“表哥你等我一下,我进宫的时候太后赏了真儿一堆东西,我记得里头就有上好的伤药,我回去给你取。”
女孩说着要走,少年忽的一手抓住她,嘴唇苍白,面色发青,不说话,却又不肯放她走。
女孩蹲下来,像是感知到他的不安,女孩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脸:“表哥不怕,真儿一定会回来的。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你在这里的。”
少年感知到女孩温暖的小手,终于点了点头,艰声说道:“我等你。”
谁知这一等就是几个时辰,他只觉浑身火烧一般,心已凉了半截,真儿毕竟只有八岁,八岁的小孩子懂什么,说不定回去被侍女一哄,把他的事情忘了也说不定。
他喘着气,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此处没有取暖之物,如若过夜,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正挣扎着,突然传来一声女孩的叫唤:“表哥?”
银长恭豁然抬头,只见女孩提着一盏羊角灯,披着一件厚厚的斗篷,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银长恭皱着眉道:“你腿怎么了?”
女孩浑不在意,小声道:“走得太急,摔了一跤。”
她喜滋滋的从自己袖笼中掏出几瓶伤药,竟还有一包油纸包着的点心。点心应该是刚出锅的,油纸包握着滚烫,银长恭伸手撩开她衣袖,果然见她手腕处一片烫红的痕迹。
女孩忙缩回手道:“真儿不疼。”
银长恭没说话,给自己上了伤药,又给她手腕上了药粉,两人一块分吃了点心,真儿年幼,不一会儿就靠着他开始打起盹来。
银长恭看着女孩昏昏欲睡的小脸,忍不住道:“真儿长大了以后,想不想嫁给表哥?”
女孩用小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我不知道,嫁给表哥以后会怎样……”
银长恭嘴角一弯,露出一抹笑意:“嫁给我,你就是太子妃,以后就是皇后,表哥会一直疼爱你,护你一生一世,你想要的东西,表哥都会找来给你的。”
女孩闭着眼,头靠在少年肩上,喃喃道:“会比我母亲还要疼爱我吗?”
“会的。”
“那好吧,那我长大了以后就嫁给你。”
“说话算话。”
“嗯……”她小声嘤咛着,睡了过去。
如今,这个女孩嫁了人,但不是嫁给他,她在今日做了母亲,可他却不是孩子的父亲。
银长恭垂下眼帘,没关系,他已经毁掉了她身边的一切,她如今孤儿寡母,可以依靠的只有他了。他对她有足够的耐心,他希望她能心甘情愿地依附他,嫁给他。
银长恭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殿外,忽有人来报。
“启禀皇上,苏太妃被太医查出,已有一月身孕。”
银长恭脸上的笑容凝住了,这个女人擅长蛊毒和医术,避子汤竟然防她不住,赵志低着头道:“陛下,这苏太妃有身孕一事,着实棘手,陛下觉得……”
银长恭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淡然道:“有何棘手,她是太妃,是先帝的女人,先帝已逝,她如何有身孕?”
赵志闻言,心中有数,低声道:“陛下高明,是奴才糊涂了……奴才这就去处理。”
却说这日景阳宫的奴才侍婢都被打发的远远的,赵志手拿拂尘站在一旁,两名侍卫架着苏太妃,往其嘴里拼命灌药。
苏太妃满面是泪,赵志摇头道:“苏太妃啊苏太妃,何其糊涂,您不是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样的人,您又是什么身份,您肚子里头这个,不是龙种,是孽种,要不得要不得啊……”
苏太妃被灌完打胎药,疼的满脸扭曲,滚在地上,她抬着一张明媚的脸,却还能泪中带笑:“公公,陛下当真如此狠心?”
赵志不说话,苏太妃自己也知,这不过是一句废话。
那个女人今天生了孩子,他顶着心痛也要留着,而她和他的孩子,却被他称为孽种,扼杀在她肚子里。
苏太妃凄惨地笑起来,赵志在皇宫之中见惯了女人又阴私又悲凉的一面,倒也没有意外,只面无表情道:“咱家奉劝太妃一句,若还想好好活着侍奉陛下,就不要动那些个歪心思,乖乖听话。”
听话?让她唐门左使听话?苏太妃低低地笑起来,嘴上顺从的应了:“请您带给皇上一句话,妾知错了。”
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知晓真相
转眼又是一年。
临安城的隐定寺位于城东,依山而建,历史悠久香火鼎盛,每年来此祈福的人不计其数。
一辆华盖马车一路从临安城的中心街道驶到山下,当先下车的女子一身浅黄色襦裙,面目娇俏,刚下车活动了一下全身筋骨,女子对车里人道:“真儿,下车吧。”
银幼真穿着月白交领对襟开衫,下身着银星海棠色马面裙,浑身清爽利落,她缓步下车,见眼前一副花草扶疏,流水潺潺的景象,不由也觉得身心舒畅起来。
银月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车里,小祖宗舒容穿着水蓝色丝绸小衣,安静不语地咬着自己的小指头啃,阖黑的大眼珠浑圆如珠,见银月看过来,面无表情地朝她伸开手,要抱的意思。
这小子,撒起娇来也酷酷的……
银月笑得见牙不见眼,立刻冲上去接过舒容,双手掂了掂:“噫!这小子铁定又长肉了。”
银幼真拿帕子给儿子擦手:“是长了些肉,先前断了奶,难受了几天,近来倒是爱上米饭了,吃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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