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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包子不吃包子馅
兰韵下了马车,提起断奶,满脸的得意:“咱家少爷可是不一般,别的小孩断奶哪有不哭闹的,偏我们家小少爷断奶了,不哭不闹,只是该睡觉的时候不睡觉,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看人,那小眼神,一看就知道不高兴了。”
银幼真哭笑不得,兰韵这事说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遍了,郡主府估计连看门的小厮都知道了。
一行女眷说说笑笑上了隐定寺。
主持知晓她们今日过来,本欲对百姓闭寺一日,银幼真不欲打扰百姓们过来祈福,所以今日出行乃是秘密行事。
银幼真对隐定寺并不陌生,小时候长公主便每年带她来一次,她那时身体不佳,经常病,舒容倒是个省心的孩子,也不常生病,只是做了母亲之后,总想着为自己孩子多多祈福做些善事,银月最近事务少,正好陪着她一同过来布施,捐些香油钱。
大殿内,高约数丈的佛像静谧庄严,来往行人甚多,银幼真跪在蒲团上,闭眼许愿。
“郡主?”
耳旁突然传来轻唤,银幼真睁眼,见身旁的蒲团上跪着一女子,姿容妍丽,那女子浅笑着看她,露出唇边的小小梨涡。
银幼真道:“这位夫人看着眼生,却认得我。不知是哪家的命妇?”
那人浅笑起来:“妾并非朝廷命妇,妾今日来寺庙,正是为了和郡主相见。”
银幼真觉得怪怪的,打眼看殿内,却发现不知何时前来进香的人群都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犹如满地尸体一般。
她吓了一跳,从蒲团上惊站起。“你想做什么?这些人都怎么了?”
那女子平和地站起身,表情悠然:“郡主莫要担心,银月郡主和舒容小少爷,都在隔壁院内相安无事,眼前这些人只是中了迷香,不过半个时辰便可清醒。妾今日避开众多耳目,就是想告知郡主真相。”
她说的没头没尾,银幼真却一下子预感到什么,从头到脚的绷紧了,红润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什么真相?”
“关于舒恒杀你的真相……”
银幼真几欲站不稳,只觉头皮发麻,她晃了晃,只好紧抓着佛台站稳。
那时她苏醒过来,银长恭对她说,舒恒是戎狄国的皇子,但身世坎坷且凄惨,成亲那日,舒恒的身世被银长恭知晓,二人当面对质,舒恒当场发狂,杀了东宫一干侍卫,晚间成亲,却对她下手了。
舒恒已被通缉许久,长公主府的暗卫也被派出去找,可一年半的时间了,他了无音讯。
她想找到他,问问他,为什么,舍得杀她。
意难平,太难平,如果不解开这个结,她想她一辈子都过不去了。
而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却对她说要给她真相。
不知道为什么,银幼真直觉地判断,这个女人是真的知道真相。
那女子轻叹一口气,“这一切,还要从你表哥说起。”
银幼真道:“银风?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女子觑她一眼,银幼真瞬间会意,捂着嘴道:“你是说,皇上?!”
……
事情的起承转合很多,从前银幼真看话本,看别人的爱恨情仇,甚至她还因为崇尚这些,便私自出府去找周三郎,如今她自己却成了故事里的人,其中滋味不足外人道也。
“所以,舒恒之所以对我刺出那一刀,并不是因为,他害怕我知道他的身世而抛弃他。只是因为他中了蛊毒,丧失了意识,被人控制住了。”银幼真激动的声音都在发抖。
她想了太多的理由,却万万想不到,他竟是中了毒。
“可我不懂,他武功那么高强,谁能给他下蛊?”
那女子看了银幼真一眼,露出一抹笑来:“就是你。”
“我?!”银幼真闻言惊诧住,“我没有,我怎么会给他下蛊?!”
女子道:“你们成亲之前,可有交欢?”
她问的太过直白,银幼真不由的脸上露出一抹红来,但还是点了下头。
“交欢之前,你有沐浴对么……”那女子幽幽道来,银幼真想起什么,咬着唇道:“我洗澡的澡豆里面有蛊。”
“你终于想到了。”那女子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可怜你这么久都不知道,你身边出了内鬼。那人在你洗澡的澡豆里加了蛊虫,你沐浴之后,和舒恒交欢,蛊虫自然的转移到了他身上。”
“……”银幼真脸色煞白,魂魄都要撕裂起来,她误会了舒恒,她不应该相信表哥的那些鬼话,他才是那个持人不吐骨头的恶鬼,害的她家破人亡。
“银长恭……”银幼真指甲掐入手掌心,“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嚯的抬起头,直直地凝视面前的女子。
“为什么?因为只要你不知道真相,你总有一天会投入他的怀抱。”那女子惨笑一声,咬牙切齿:“而我,我为他付出了一切,他却把我当成一条狗!他还杀了我们的孩子……”
“他这一世,最大的心愿便是江山美人,如今他得到了江山,我要他永远都得不到你!”
银幼真双手捧住脸,一阵一阵的后怕和恶心。她从未怀疑过他,她一直信赖他。从小一起长大,他对她百般疼爱,她是感激他的。却不想,原来他暗中毁掉了她的一切。
那女子扔了个卷轴过来,银幼真接住:“这是……”
“唐门弟子在缅鹰发现了舒恒的踪迹,这是地图,我已在那边安排了接应你的弟子。银幼真,去找他,然后,永远都不要再回临安城。”
“谢谢,谢谢你。”银幼真抱着卷轴,眼底泛着泪光,那女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必感谢我,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她话说完,施施然走出了大殿。
舒恒……银幼真抱着卷轴,眼泪一滴滴打在卷轴上,她擦去眼泪,又是笑又是哭。
失而复得的狂喜攫取了银幼真所有的感官,原以为此生不能再相见,却不想一夕之间就知道了他的下落。
缅鹰,缅鹰,银幼真摩挲着地图上那个标注缅鹰的地方,她想,这一次,她再也不会和他分开了,他还不知道她给他生了一个小团子啊!
哎呀妈耶,我终于把临安城的事情交代完了。下一章,女主抱娃追夫而去,咩哈哈哈哈哈哈,舒恒千呼万唤始出来!





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缅鹰此地
缅鹰此地,常年湿热,因地处三国交界处,鱼龙混杂,往往有江湖上犯了事的或者是那通缉榜上有名字的,混居此处。
这里的原住民多是一些果农,因缅鹰的水果产量丰富,常年销往各国其他地区,因而只要你胆大心细不怕事儿,在此地倒是不缺赚钱的机会。
花不归吃了午饭,躺在床上小憩,左翻右翻,睡不踏实,正欲爬起来喝水,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山猫着急忙慌地冲了进来,花不归忙拢好衣服,柳眉倒竖道:“要死啊你!!姑奶奶的闺房也敢随便闯!”
山猫满头是汗,急道:“不好了不好了,冰柱子又打人了。”
花不归一下子站起来,皱着眉道:“这次又是谁啊?”
山猫擦了一下黑亮亮的脑门子,愁眉苦脸道:“他,他把族长的儿子鲁多给打了……”
花不归脚下一个趔趄,抓过山猫胸口的衣领,咆哮:“我不是让你把人看好了吗?!”
山猫嗫嚅:“谁,谁能看住他呀,那特么轻功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眨眼人就能不见了。不过这次真不怪冰柱子,是鲁多打了咱的兄弟,冰柱子才出手教训他的。”
花不归愁的头发都要掉光了,披上外袍抄上剑,花不归道:“叫上兄弟们,走!”
还没到族长家,村里村外已经聚拢了一票人,镇老大也带着人站在院子内,一个个脖子伸的老长,镇老大嘴里吐出瓜子皮,见花不归带着人来了,瞬间露出了洋洋得意的笑容,晃着脑袋走到花不归面前。
“哟,花不归来了。”镇老大看了看不远处的院子,那里围着一群穿白衣,戴银饰的男子,看服饰就知道属于特殊的部落。
缅鹰这个地方门派众多,各种小帮派更是不计其数,打架斗殴如同家常便饭,但这儿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便是不能动桥坎族的人。
桥坎族是世世代代生活在缅鹰的老族群,人数众多,桥坎族的老族长在此地就是说一不二的统领,缅鹰的秩序规矩,城镇的运营权,各家商铺的经营权,都把握在这个老族长手上,饶你门派间如何私斗都不要紧,但如果你得罪了老族长,基本上可以说是得罪了整个缅鹰。
镇老大显然是来看笑话的,对着花不归,脸上的横肉激动的抖了抖:“鲁多是老族长最喜欢的儿子,冰柱子把他打了,这事,可就不能善了了……”
花不归知道事态严重,但看见镇老大这幅嘴脸就冒火,一巴掌把他挥到一边,花不归二话不说就走上前去。
还没进屋,门口的男子就把花不归拦下了,皮笑肉不笑道:“花老大,你的人捅了天大的篓子了。”
花不归挑眉:“哈西,我进去看看鲁多,该怎么处理这个事情,我还得跟老族长商量不是?”
叫哈西的男子冷冷一笑:“见族长?哈哈,你的人打了鲁多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你就这么空着手来见鲁多?花不归,你怕是当我们桥坎族的人好糊弄不是?”
花不归冷着脸不说话,哈西道:“我劝你还是先抓到那小子,五花大绑捆着上门,来请罪吧。”
花不归咬牙道:“要捆捆我,我的人我来负责。”
“来了。”一人的声音淡淡传来,瞬间全场瞩目。
镇老大乍一看见他,脸上不自觉地肌肉抖了抖,自发的给他让了条路来。
没办法,他俩见面的第一次,他就被人给拍飞了,下意识的有点恐惧。
来人穿着白色衣衫,服饰简洁,鸦青色长发高高束起,露出一张绝美的脸来。若不是气质太过凌然,他这幅长相说是绝色女子也不为过。这人来了缅鹰,据说是中过毒,所以失了记忆,花不归救了他之后,一行人给他取了个“冰柱子”的外号,叫来叫去,就变成了他的名字。
冰柱子长得好看,一开始缅鹰大大小小的帮派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此地的老大多是一些长相凶神恶煞之辈,就连花不归,也是在此处混了多年才成立了花家帮。谁曾想这么个细皮嫩肉的人,竟然武功高绝,进了花家帮之后,凭一人之力把各大帮派打的人仰马翻,然后他就变成出了名的硬骨头,没人敢碰的那种。
冰柱子走了过来,四周众人齐齐后退,这些看热闹的人里不乏被他揍过的,一个个怕他的很。
花不归看了他一眼,到底没舍得骂人,对哈西道:“烦通报一声,就说……”
“进来吧。”一个苍老但有力的沉稳声音传了出来。
两人一并进了屋子,屋内是原木制的家具,象牙制的八仙桌上摆着瓶瓶罐罐各种药品,在看纱幔铺就的床上,一名年轻男子脸上扎着布条,正昏睡着。
老族长留着雪白的胡须,头戴一顶白色圆帽,穿着棉麻织就的短褂,一只手手心捏着两个翡翠制的碧绿圆球,正咕噜咕噜的把玩着。
花不归赔上笑脸,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老族长好。”
老族长不置一词,连眼角的皱纹都没有抬一下,冰柱子看了他一眼,自发的走到八仙桌旁坐了下来。
花不归瞪大眼,小声急切的唤道:“起来,快给我起来!”
冰柱子像没听见似的,面色淡然,老族长终于正式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花不归额角的冷汗狂滴,忍不住讪讪道:“老族长,这人中过毒,脑子坏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老族长不待花不归说完,发出了一阵咳嗽之声,花不归尴尬地立在原地。
老族长咳嗽完,一名女子上前给其点了烟,老族长吧嗒吧嗒抽上烟,终于开口。
“你小子,不错。”
完了,花不归内心一紧,盘算着自己今天还能不能完完整整的带着身体器官走出去。
老族长斜着眼睛觑了一眼冰柱子,吐出一口烟,又道:“鲁多是我们桥坎族的勇士,每一年的比武大会都能拔得头筹,没想到,今天在你手下输了个彻底。”
冰柱子一双桃花眼微微转了转,嘴角飞起一抹邪笑。
“他活该。”
噗……一旁的花不归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她内心哀嚎一声,以后,花家帮算是不存在了,大家伙今天都死在这儿吧!
少年此言一出,屋子里站着的桥坎族男子们瞬间勃然大怒,几人抽了手中弯刀就要冲上前去,老族长摆了摆手,几人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事情的经过我已了解了,是鲁多非要涨花家帮的保护,说到底,他是看不惯你。”老族长敲了敲烟杆子,花不归抿着嘴道:“老族长,咱们保护可是谈好的,花家帮在此地做生意,老实本分,哪次少交过钱,鲁多少爷偏偏涨我一个人的保护,这可不合规矩。”
老族长瞥了花不归一眼:“花娃娃莫急,老朽话还没说完。”
花不归只得怏怏噤声,老族长话锋一转,问道:“老朽有个小女儿叫莫若,你们都知道的。”
老族长此言一出,花不归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她瞅了瞅冰柱子那张脸,只听老族长继续道:“莫若今年也有十六了,老朽给她找了不少好男儿,可她都看不上,女儿大了,当爹的管不了那么多,只想着给她找一个喜欢的人,有一门好亲事。”
他妈的,果然是看上冰柱子了!花不归嘴角抽了抽,还没发表意见,却见门口一女子娇嗔着走了进来。
“爹~”那女子蜜色肌肤,眼睛又大又亮,穿一袭锦长裙,乌黑的头发扎成两道马尾,额间坠着亮晶晶的银色流苏,端的是个异域风情的美人。
莫若走到老族长身边,双手搁在老族长肩上摇了摇:“不是说过人家要自己来说嘛。”
老族长见到自己的小女儿,一张严肃的面孔也忍不住泛上笑意,被莫若晃得头晕,老族长只好道:“好好好,是爹不好,人我已经叫来了,你自己跟他说吧。”
莫若走到冰柱子面前,一双大眼带着两汪秋水,见他乌黑的瞳孔看过来,立刻垂了眼,脸上带着一丝红晕道:“你好,我叫莫若。”
冰柱子不置可否,莫若继续道:“上次灯会,我看见你了。心里,心里便认定了你。”
她手指绞着胸口的银项链,声音压得低低的,嚯的抬起眼来,似乎是鼓足了勇气问道:“不知,你可愿意娶我?”
门外偷听的众人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这位可是莫若啊!老族长的掌上明珠,桥坎族出了名的大美人!居然,居然主动跟冰柱子表了白?!
本来众人聚集此处是为了看老族长处置冰柱子的,瞧这情形,冰柱子不仅没到责难,还要入赘桥坎族了?
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一众男人看的眼红,咬牙切齿的把冰柱子又骂了个遍。
这里头尤其是镇老大,更是气了个嘴歪眼斜,他觊觎莫若许久,莫若连正眼都不曾瞧过他,那冰柱子长得跟个娘们似的,到底是哪里让她着了迷?
镇老大捶胸顿足的,悲愤至极地对着身边小弟道:“难道我长得没有冰柱子那小子有气势吗?”
那小弟纠结了半晌,终于还是道:“老大,你长得比冰柱子有气势多了!”
镇老大连忙点头,那可不嘛。
那小弟又道:“但你长得丑哇。”
“……”镇老大觉得自己受到了二次伤害。




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树下对视
“不愿意!”
屋内传出一声咆哮,花不归瞪着眼睛,一手搭在冰柱子肩头,像一只护食的野猫。
莫若倒也不恼,只看了她一眼:“花姐姐,冰柱子来这里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多听说你用了很多办法,想把他拐到你床上,可不都失败了嘛……”
此言一出,花不归整张脸瞬间红了绿,绿了紫,紫了黑……
“他不喜欢你呀。”莫若道,花不归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谁受得了……她一把抓起冰柱子的衣袖,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莫若的声音传入耳朵:“冰柱子哥哥,下月万花节,我届时会献舞,你若是同意了,便来帮我摘花王吧!”
万花节乃是缅鹰的风俗节日,那一日满城花海,瓜果飘香,全城善舞的姑娘齐聚一堂,其中最为的环节便是斗舞。
斗舞成功的便是万花节的舞皇后。选出舞皇后之后,任何爱慕舞皇后的年轻男子都可以上台比武,赢者便有资格摘下花王,献给心爱的舞皇后。这一环节也是城中男儿们挥洒热血,以竞风流之时。
缅鹰风气开放,舞皇后拿了花王,若是中意送花的勇士,两人便可春宵一度。
总之,这是一个万分惹火,万分香艳的节日。
花不归出了寨子,梗着脖子道:“那个万花节,我不许你去!”
山猫不知何时跟在二人屁股后头,冰柱子莫名其妙的看了花不归一眼:“我没兴趣。”
花不归满意了,冰柱子身形一闪,整个人消失不见。
这人每天不是练剑就是在外面野,花不归翻了个白眼,只能随他去,他的脾气这一年多里她已经摸透了。
反正就是管不住。
山猫在屁股后头,见冰柱子走了,他忍不住走上前来,望着冰柱子消失的方向道:“大当家,我觉得莫若说得对,你都一年多了,还没睡到冰柱子,要说不喜欢你,我觉得也不能……”
在山猫心里,他的大当家是最好的姑娘,哪有人会不喜欢她的。所以山猫总结出一个结论。
“他该不会,不举吧?”
花不归本来直觉的想说,怎么可能?!但转念一想,也,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有一回她故意喝醉了,把外袍脱了,只剩了个肚兜,摸到他房里去,结果被他整个连人带衣服的丢了出来,丢脸都丢到八辈祖宗脸上去了。
花不归对自己的身材和长相一向很自信,偏偏冰柱子视而不见,今日莫若那个大美人跟他告白,他竟然也是毫无兴趣。
难不成,真的是不举?!
花不归咬着唇,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山猫,你去赛大夫那里一趟,弄点药来哇。”
山猫一点就通:“你是说……好吧我懂了。”
若冰柱子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赛大夫估计也有药物可以助兴,为了他大当家的幸福,山猫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地朝赛大夫的药铺奔去。
*
进城的路上有棵老树,年代久远,枝繁叶茂,伞盖遮天蔽日,冰柱子嘴上叼了一根草茎,卧在一根树干上闭目养神。
来此地一年多,他已从初时的茫然,变得渐渐习惯了此地的生活。据救了他的花不归说,没人知道他从何处而来,只知他曾中了霸道的蛊毒,此毒有副作用,导致他记忆尽消。
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注定是一块定不下身的浮萍,无名无姓,无亲无故。
冰柱子翻了个身,耳旁却听得一阵响动。
马蹄声哒哒,由远及近传来,此地乃是进城必经之路,常有过路的商旅到树下歇息片刻。
一辆马车行至树下停了下来。
车夫牵了马去路旁饮水,冰柱子睁开眼,面无表情地朝下看去。
两名女眷下了马车,一人年轻,一人年纪约莫已有三十多岁,穿着并不华丽,且风尘仆仆,想必是赶了很远的路而来。
年轻女子掀开车帘,对车里唤道:“主子,咱们快到城了,先下来歇会吧。”
马车中一人半跪着,递出一个孩子,年轻女子立刻抱过孩子。
其后,年纪大的女子搀扶着马车上的女子缓步下车。
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因从上至下的视角,看不清楚是何相貌,但即使看不清楚,只凭身段气质,也能看出是个美人。
身穿杏色斜襟素纱深衣,长发乌黑,如云般堆积在身后,只用发带轻轻束着,女子下了车,几人在树下搭了杌子,又从马车上拿了铜壶沏茶。
真是讲究,冰柱子瞥了一眼,这几人不似这里人,该是南方的大家小姐来的。
那女子抱着孩子,伸手在其下面摸了一把,哭笑不得道:“容儿又尿了。兰韵,去车上取块新尿布来。”
唤作兰韵的女子应和了,从车上取了一块雪白的新尿布,那女子端坐在杌子上,将手中婴儿摊放在腿上,动作娴熟的给孩子换起尿片来。
婴儿在自己母亲的腿上稳稳的躺着,乌黑的圆滚滚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树干上的人。
冰柱子和婴儿对视,那孩子定定地看着他,不哭不闹。
这是一个长得分外可爱的小孩。皮肤雪白,眉清目秀,两颊的软肉鼓鼓的,像是偷吃了两个小糯米圆子,冰柱子愣了愣,那小孩突然朝他咧开嘴笑了,露出几颗洁白的小乳牙,乌黑的圆眼睛弯成了两瓣月牙,他好似有点兴奋,两个小手臂在空中挥舞了几下。
女子给小孩换完尿布,将孩子又抱回怀里,对着孩子一番逗弄。
“容儿容儿,终于快要见到爹爹了,是不是很兴奋?”她柔声道,额头贴着婴儿的脑袋。
小孩在她怀里快乐的挥动手臂,惹得女子开心的笑了出来,声如银铃,冰柱子看着那个女子,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嘴角。
他忍不住微微探出头,还想看看她长什么模样,但女子一行人只歇息了片刻,便又上了马车向城里进发而去。
大约是哪个外地客商的家眷罢,冰柱子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的失落,他轻轻晃了晃头,又重新闭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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