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包子不吃包子馅
大约那老树下未曾见到容颜的一刻,他只听见她声音的那刻,就再一次发生了。
舒恒红唇微扬,双手搂紧了她。
“嗯,是我。”
银幼真在他怀里厮磨,又嚯的抬头道:“你还没见过容儿!”
红莲闻声已经走了过来,怀里的小团子张着嘴,还流着一滩小口水,圆圆的大眼睛看着舒恒,舒恒愣了愣,眼前这个小团子……
银幼真喜不自胜,抹了抹眼泪笑道:“这是你儿子,舒容,一岁六个多月。”
银幼真说罢,歪着脑袋对儿子柔声道:“宝宝,这是你爹爹。”
他儿子?他和她的孩子?舒恒伸手一只手接过舒容,两人大眼瞪小眼,舒恒想起,他在树上就已经见过这小家伙了。
当下父子俩同时露出笑容。
银幼真惊异的看着舒容,眉眼柔和道:“容儿喜欢你呢。”
作为舒容的亲娘,银幼真对自家儿子了解的非常透彻,他性子很像舒恒,高冷异常。
父子血缘竟然是这么奇妙的一件事,即使从未见过面,但也可以打从心里的喜欢。
舒恒轻轻挑眉,在儿子粉嫩的脸上亲了一口。
“你好小家伙,我是你爹。”
妈蛋,这一章我居然写哭了。。。。舒容丢失的记忆不会全部回来,因为中毒毕竟还是有副作用,事情总不会那么圆满。但是从树下和银幼真见到的时候,作为一个陌生人,他就有不同的感觉了。那时候舒恒以为银幼真是别人的家眷,所以他上门的时候是做好了被人家“老公”砍死的准备,毕竟他以为睡了人家老婆来着。(* ̄︶ ̄)
舒恒对着小四:抱歉,睡了你老婆,我是来抢人的。
……
小四:我去年买了个表
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留宿闺房
夜凉如水,一轮圆月挂在苍穹之上。
缅鹰的天很蓝,即使夜晚也能看出天空澄明。月光姣姣,屋子里,银幼真默不作声的跟在舒恒后面。
舒恒第一次在小四合院过夜,因为没有准备他的生活用具,只得先凑合着用了银幼真的牙刷。
牙刷柄是象牙质的,小小一把,上面用金漆描着莲花。马毛有些许坚硬,银幼真给刷毛上倒了些牙粉,舒恒接过,叼进嘴里。
舒恒刷牙,银幼真不言不语,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
刷牙完毕,舒恒洗脸,银幼真递上巾子,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
舒恒洗罢脸,看一旁的银幼真仍是一副定睛看他的模样,忍不住勾唇。
“你相公虽然好看,但小娘子是不是看的太痴迷了些。”
银幼真闻言露出些许羞赫的模样,今天她确实有些魔怔了,舒恒无论干嘛,她都牵着他的衣角,怕他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直到吃完晚饭,才终于好些,但眼睛还是一眨不眨,不想离开他。
“我怕。”银幼真抬头,声音小小的,有些可怜巴巴。舒恒心中一痛,抱紧了她。
“我不会走的。”他的手指轻抚她的背:“虽然记忆缺失了,但总有找回来的时候,哪怕找不回来,也不要紧,有你和容儿在,我会守护你们。”
少年柔声道,银幼真又有点想哭,强忍着憋住了。
兰韵打了一大桶洗脚水进来,还想再打一桶,被舒恒制止。
兰韵笑眯眯地瞅了两人一眼,“今晚红莲姑姑带容儿睡觉,郡主和郡马爷赶紧洗洗睡吧。”她古灵怪地瞥一眼两人,吐着舌头关门出去了。
银幼真脸微红,略有些疑惑地看着舒恒:“怎的不让兰韵再提桶水?”
舒恒扶她坐下,将她裙下的脚提起来。银幼真往后撑在榻上,瞪大眼,舒恒长指一挑,替她脱了丝履和罗袜,“一起洗。”舒恒说着,把她的脚放在腿上,迅速脱了自己的,把脚伸进去之后,他把她的玉足放在自己的脚背上。
银幼真踩着他的脚背,热水浸泡之下只觉浑身惬意。
舒恒洗着洗着,脚微微动了动,勾的银幼真的脚痒痒。
“……”起先银幼真没说话,只觉是自己的错觉,过了一会儿……
“你在动什么?”银幼真忍不住问,舒恒抬眼看她,桃花眼中一派澄明,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银幼真放松下来,又重新闭上眼。
下一秒,她突然被推倒在床上,舒恒顾不上拿毛巾擦,已经蹭上床榻,银幼真惊的话都说不利索:“不,不是洗脚吗?”
舒恒牙齿叼开她的抹胸带子,眉尾微挑,笑得甚是邪魅:“洗个屁。”
“……”
不愧是你……
银幼真哭笑不得,红着脸用手推他:“昨晚,昨晚是你……”
舒恒的手指抚弄着她胸口的肌肤,他看见她心口那一道狰狞的疤痕,眉头渐渐呈紧锁状。
银幼真咬唇:“是不是很难看?”
白璧无瑕的身子有这样一道疤,才会显得格外惹眼,舒恒闭着眼,头疼的感觉逐渐强烈,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舒恒手掌托着额头,脸色渐渐苍白。
“我想不起来。”他喃喃地看着她心口那道疤痕,手指在上头摩挲,声音沙哑:“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银幼真眼眶渐红:“是银长恭,银长恭害我们。我差点死了,而你失去记忆,流落缅鹰,还有我的母亲长公主,都是他害的。”
舒恒虽然知道她的身份不一般,但闻言还是愣了愣,抿着唇道:“大煜皇帝?”
银幼真点点头,“若不是大舅舅平京王护我,我和容儿也没办法逃出临安。”故事太长,还夹杂着血泪,舒恒躺在榻上,听怀里的少女讲述他们的过去。
舒恒听到他自己在成亲之夜,亲手将刀子扎进她心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脏紧缩,浑身颤抖。
银幼真惊惧地看着他,抱着他咬唇哭:“相公,不是你的错,这是银长恭的毒计。是他太狠毒,你只是不慎中毒而已,那时候的你,不是真正的你。”
舒恒努力压下喉头的腥甜味,惨白着脸将少女搂的更紧了些,似乎要将她揉进体内,整颗心都充斥着后怕,如果时光可以倒转,他宁肯回到成亲那一夜,哪怕亲手击毙自己。
他也不允许自己伤她半分。
还好,她还活着。不然他凭什么活着?
舒恒痛苦的嘴唇都在颤抖,银幼真死死的抱住他,满脸的焦急。
“相公,幼真现在不痛了,真的不痛了。”少女娇声软语地哄着他,将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疤痕处。
“你摸摸,都长好了呢。”
舒恒轻柔地在她疤痕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如果说先前舒恒丧失记忆,没有了生活目标,那么今日他已经明确知道,杀了银长恭,将成为他此后的目标。
以血还血,他害的他们如此凄惨,他舒恒怎能让他稳坐皇位?
大煜皇帝又怎样?他以血泪铸就的刀剑,让他亲手伤害自己最爱的人,舒恒咬牙,桃花眼中迸发出冷如深渊的恨意。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狂乱,银幼真抬头,那双柔情蜜意的眼睛看着他,抚贴着他黑暗的情绪。
舒恒强笑着抬头:“明日我带你和容儿去放纸鸢,好不好?”
银幼真来到缅鹰,为了找寻他的下落一直神经紧绷,也没有好好的游览过缅鹰当地的风土人情,当即欣喜的点头,舒恒终于开心了一点,又重新紧紧搂住她。
夜深,烛火映照着安静的室内,两人无声的拥抱着,渐渐睡去。
今天下雨,坐在窗前写他们同居一室,明日写约会,啦啦啦啦啦啦啦
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放风筝去
古安园是缅鹰知名的一处园林,依山而建,占地广,有树林有草坪,桥坎族专门派人修建了供游人歇息的凉亭,此地常年花草扶疏,幽静怡人,也是众多缅鹰百姓常去游乐的地方。
一大早,红莲和兰韵就拾了一堆东西,带小孩出门一趟不容易,容儿的尿片和衣裤都要带着,防止尿了出汗了,需要更换新的。另外小孩子容易渴容易饿,兰韵天不亮就起床做了红枣米糕,放在三层高的食盒里,里头除了米糕,还有昨天做的玉米薄饼,另外还带了一些新鲜的瓜果,铜壶里头沏了满满的一壶凉茶。红莲拾了一块大的方巾,到时候准备铺在草地上,方便容儿爬着玩。
银幼真醒的时候舒恒已经穿戴清爽,他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一口:“要不要多睡会,晚点出发也可以。”
银幼真摇摇头,缅鹰天热,再晚些出发怕是要晒,她起了床,自行拾妥当。
众人吃了早饭,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到古安园时,园内此时已有不少游人,天空万里乌云,一片碧蓝,有几只色的纸鸢已经放飞在空中,银幼真抬头去看,不禁笑道:“飞的真高。”
舒恒从马车上拿了一个硕大的燕子纸鸢过来,纸鸢是黄色调,上头用笔绘着羽毛脉络,尾部岔开,还拖着两条常常的尾巴。
早上他们经过卖纸鸢的摊子时,舒容小小的指头指着这个纸鸢,嘴里叽里咕噜的,他一岁多点,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已经会对着银幼真叫娘,对兰韵说兰,对红莲姑姑就是咕咕,唯独对舒恒叫不出爹。
他只会叫,弟……弟……
舒恒被儿子叫弟弟,小四当场就笑喷在地,舒恒不舍得打儿子,还不舍得打小四么。
当即把小四追的鸡飞狗跳,连声讨饶。
银幼真站在一旁,抱着儿子笑得眉眼弯弯,于是就买下了这个燕子纸鸢。
红莲姑姑找了一处枝繁叶茂的纳凉处,在草地上铺上布,舒容对于下地这事显得很兴奋,一惯面无表情的小脸都笑开了,流出哈喇子,在布上手脚并用的攀爬起来。
舒恒找了一处开阔地,在湖边的绿草地上,银幼真和兰韵拿着纸鸢走了过去。
却说此时,一帮穿红戴绿的青年男女走了过来。
为首的男子一身翠绿锦袍,带着纶巾帽子,腰间坠着香囊丝绦,弄得环佩叮当,他本人还拿了一把绘着山水图的纸扇,一边走一边扇,一副风流公子哥的模样,但那张脸着实磕碜,跟公子哥三个字沾不上任何关系。这人身边围着几个跟他差不多风格的男子,再看陪着这几人的女子,一个个穿金戴银,衣服多是红艳之色,那风格倒也不难猜,一看便知是城中青楼的妓子。
这一帮子浩浩荡荡的,引得无数路人侧目。
有几个妓子手里拿了纸鸢,想必也是过来放纸鸢玩的。
舒恒这边厢抓了线轱辘,本想他去放的,但银幼真想试试,眨巴眼道:“你去抱容儿过来,兰韵举着纸鸢,我去放线,我上一次放纸鸢还是及笄前呢,好几年了,手痒的很。”
舒恒浅笑,在她头顶心轻吻一下,“好,去吧,慢些跑。”说罢便去接舒容了。
兰韵许久没有跟自家郡主放过纸鸢,当即兴奋的举着线轱辘,冲银幼真喊。
“主子,您跑快点,快点纸鸢才能飞起来呢!”
银幼真高兴的应了,拿着线轱辘跑将起来。
兰韵看着自家郡主提着裙摆奔跑,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瞅这姑娘穿着,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丫头,赶紧露出笑脸上前,“姑娘,可要糖葫芦?”
兰韵看那草木棒子上插着红彤彤的糖葫芦,想着一会儿可以给小少爷舔舔糖,于是从小手帕里拿出铜板。
银幼真那边正兴奋的跑着,一边跑一边看兰韵,结果没看到身后那一帮子人,正好撞到为首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低头看自己雪白的软靴,被踩出了一个泥印,当即皱着眉,本欲破口大骂,谁料眼前的少女回头,男子只见眼前少女盈盈面庞,一双麋鹿般的眼睛纯真无暇,整个人弱不胜衣,当即由怒转喜。
银幼真从那人身上慌忙爬开,忙道:“抱歉,踩了你脚。”
男子笑了笑,周围几个男子见他神色,就知道他动了心思,当即面面相觑,带上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娘子看着不像缅鹰人,不知是哪一家的姑娘?”男子起纸扇,银幼真见他面容轻浮,垂了眼帘不予理睬,当即要走,却被那男子一把拉住。
“诶诶诶,小娘子踩了本公子的靴子,这就要走?岂不是太失礼了些?”
那男子说着话,伸手挥了一把,银幼真只见眼前一团粉末闪过,下一秒便闭上眼睛,意识全无的瘫软在他怀里。
几个男子挑了挑眉,便把少女团团围住,一帮人乌央乌央的,往园子出口方向走去。
兰韵买好糖葫芦,正欲举高给自家郡主看,却见绿莹莹的草地上,一只线轱辘孤零零的躺着,银幼真全无踪影。
兰韵当即吓得腿脚发软,大声叫喊起来:“主子!!”
她声音颤抖,四处跑着找寻银幼真的身影,那帮人已经走了一段距离,听到身后的女子叫唤,彼此使了个眼色,纷纷加快了脚步。
缅鹰这地方人多,又杂,基本上外来的人口都是些在原归属地混不下去的,才逃到缅鹰避难。因此有人口失踪可以说是一件常见的事情。
这一伙人在此地流连已久,专门干贩卖女人的勾当。由于缅鹰地处交界处,因而只要把人运出城,基本上可以说是再也找不到踪影。
一伙人正高兴着,今日抓到一个好货色,却不想头顶一人飞身而来,直接站在了出口中央,挡住了去路。
绿袍男子皱眉看去,这人身形颀长,一身黑色云锦,面容艳丽,虽然眉目间一派凌然,但看姿色确是一个上等的美人。
一众人看的双眼发直,他们专门冲长得好看的人下手,不想今日居然能碰到两个极品美人。
美人脖子上架着一个白皙如玉的小孩,小孩穿一身浅黄色短袖锦袍,双眼浑圆,如同黑葡萄似的,两只小手正抓着美人的发髻。
一伙人面面相觑,绿袍男子打开扇子,笑道:“不知这位美人何故拦我等去路啊?”
美人?
……
舒恒嘴角淡淡一撇,桃花眼微微上扬,很好,他们今天准备死在这儿吧。
舒恒把肩上舒容抱了下来,舒容在他怀里,嘴里咿咿呀呀的:“弟……弟……”
舒恒给儿子擦了擦口水,单手抱着他,眉尾斜飞:“儿子,今日爹爹教你如何打狗。”他一出声,那伙人瞬间惊住了,原来这身高腿长的美人竟然是个男子……
这几人都是学过功夫的,当下见男子不过是个小郎君,一个个都没有放在眼里。
“小子,劝你……”
绿袍男子一句话还没说完,小郎君已经鬼影一般跃到他面前,绿袍男子大惊失色,使出内力,运劲于扇面上,只听“唰”的一声,他那扇面没撑过一秒,已然全数撕裂,接着他整个人就飞了出去,一头扎进了湖里……
剩下几个人一个个腿软,连忙将先前抓到的少女放下,一个个跪倒在地,哭爹爹告奶奶。
舒恒冷声道:“动我娘子,死不足惜。”
舒容在一旁添油加醋,握着小拳头:“打……打!”
“听见没,我儿子让打。”舒恒冷笑一声,对这几个人一个旋身回旋踢,一脚踢飞一个。一个又一个的抛物线被打落到湖中,围观路人爆发出一阵阵掌声。
舒恒解决完那帮子人贩子,忙搂起小娇妻,在她人中处掐了一掐,银幼真幽幽醒来,兰韵小四等人也已赶到,银幼真靠在舒恒怀里,嘴角轻笑。
“我不害怕呢,我知道你在。”
舒恒轻哼一声,“这是我第几次救你?”
银幼真立马抬头看他,面露惊喜之色:“你,你想起先前救我的事情了?”
舒恒浅笑:“方才出手之际,有几个画面一闪而过,只记得山谷中有黑衣人追杀,还记得……”
“记得什么?”银幼真扯住他衣袖,紧紧追问。
舒恒凑近她,在她耳边轻声道:“记得某人捉鱼不杀鱼,直接砸晕了就烤。”
“……”
银幼真面红耳赤,怎的那么多回忆,他就专门想起了她的糗事?!
舒恒见她羞涩,终于忍不住抬头大笑,小郎君这一笑,如明月入怀,舒容看着自家爹爹,虽然他听不懂,但是也跟着傻乎乎的笑起来。
舒恒一手抱起银幼真,一手抱起儿子,银幼真挂在他身上,见周围还有众多路人围观,脸色顿时红若晚霞,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快放我下来,人家都在看我们。”
实在太羞人了,他抱她的姿势跟抱孩子没区别。
舒恒眉尾一挑道:“怕什么,搂紧相公的脖子,带你放纸鸢去。”
燕子纸鸢终于飞上天空,银幼真窝在舒恒怀里,扯着线轱辘,纸鸢飞的高远,遥遥看去,自由如风。
放着放着银幼真又回头看舒恒:“相公,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失去过他几次,已然患得患失,毫无安全感。舒恒牵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不是,不信的话,我咬你一下。”
他轻轻咬了一下她的指尖,痒麻的感觉传递开来,银幼真放心了,兴高采烈地的回过头放风筝。
这一日微风轻拂,浮云淡薄,银幼真觉得,她圆满了。
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远客而来
放完纸鸢,一行人又在街上吃了晚饭才回到小四合院。
银幼真坐在浴桶里头泡澡,她是喜洁之人,今日外头疯玩了一天,身上沾了汗腥,晚间定要好好洗涮一番才能安然入睡。
屋里头架着山水绉纱屏风,屏风那一头,舒恒在榻上逗着儿子,小四脚兽舒容两脚朝天,抓着父亲的手指,舒恒歪着身子,一只手撑在榻上,鸦黑的长发散落下来,他伸手挠儿子的痒痒肉,舒容笑得跟年画上的福娃一样,发出嬉闹之声。
舒恒看儿子怎么看怎么喜欢,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个小东西就是从银幼真的肚皮里爬出来的,红莲和兰韵为了弥补他不曾看着舒容出生的遗憾,早已将儿子出世后的情形告知的一清二楚。
这小东西是个绝顶乖得娃娃,不爱哭不爱闹,也不喜欢找生人抱,日常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看着就是个不一般的孩子,以后定然是做大事的人。
其实小孩子么,肯定是多嬉闹多笑笑才可爱,惹人疼,只是此刻舒恒眼里,自己的儿子怎么着都是好的,哪怕舒容就是傲到天上去,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舒恒逗完儿子,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对银幼真道:“明日带你回花家帮看看,可好?”
花家帮在缅鹰众多的帮派之中有些名气,听说老大是个女人,还是个美人,女人带头当老大,议论和争议就从没断过,银幼真往身上泼热水,一想到这算是舒恒在缅鹰的“娘家人”,心里突然还有点紧张起来。
不过第二日见到花不归的时候,银幼真立刻就知道了,这“娘家人”恐怕心思不一般。
花家帮的宅院是一桩桩四层高的吊脚楼建筑,鳞次栉比,正面是临水湖畔,楼檐翘角上翻,上头盖着青瓦,其余都是杉木所制,没有上漆,里外都是刷的桐油,原木气息浓厚。
花家帮里里外外住的都是男人,听闻冰柱子回来,还带了个女人和小孩,一群人乌央乌央的从吊脚楼飞身出来,一时间场面热闹无比……
众人只见他怀里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再看他旁边站着的少女,一身霜白桃花瓣纹交领对襟襦衣,盘扣上是圆润的小珍珠,珍珠哎……这屋里唯一的女人,他们的大当家,不是粗布裙子就是棉麻裙子,盘扣都是绳结,何曾用过什么珍珠当盘扣?!
一众男人又去看那少女,什么叫肌肤吹弹可破,众人见了她之后可算明白了,目似点漆,唇如朱染,少女面带微笑,她只是寻常的打量着寨里的汉子,倒叫这群大老粗一个个没由来的有点脸红,也不是说看上了她,就是无端觉得,在这么个致的人面前,连身上穿的粗衣,没有打理好的头发都显得臊得慌。
山猫隔岸观火,心里呜呼哀哉。
大当家输了个底朝天。
“冰柱子,这位是?”有人上来,在舒恒肩头捶了一把,男人表达亲热的方式一向很直接,舒恒面如如常,向众人介绍身边的少女。
“内子。”
舒恒眼光一转,看向自己手里的小团子。
“儿子。”
“……”
众人目瞪口呆的来回打量少女和小团子,怎么,怎么才短短几天,单身狗冰柱子就特么脱单了?!老婆孩子一夜之间就有了这特么是变戏法变来的吧?!
众人还没来得及消化,却听见一旁的吊脚楼上头传出大当家饱含怒意的声音。
“妈的你还知道回来啊?!”
话一说完,楼上一个红色身影飞出,翩然落地。
花不归慢悠悠的走过来,众人安静如鸡,潮水褪去般给她让路。
银幼真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舒恒。虽然该女子骂了句粗话,可这言谈间的亲昵劲却是实打实的。
舒恒见自家小娘子那个眼神,觉得有点好笑,他虽然失去记忆,可在缅鹰的这一年多绝对守身如玉,心思坦荡的不能再坦荡。
花不归一眼就看到了冰柱子身旁的女子,美人见美人,本就分外敏感,花不归走上前,忽然惊异道:“是你?”
银幼真此刻也想起来了,此前她去赛大夫的药铺给兰韵他们买药,正好碰上了这位姑娘,这姑娘还夸了小团子可爱来着。
银幼真之前听舒恒讲过,他到缅鹰之后是被人所救,对花不归满心满眼的都是感激之情,当下笑道:“大当家好。”
花不归皱着眉打量女子,又转眼看了看冰柱子,他日常冷漠如霜的脸色此刻虽然面无表情,但明显的柔和了很多,那双微微上扬的桃花眼,在阳光下尽显滟潋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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