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包子不吃包子馅
舒恒满意了,躺回去看书。
银幼真绣了个把时辰,觉得眼花脖子酸,便靠在舒恒怀里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的马车忽然疾步刹住了,舒恒蹙眉,扶住怀里迷蒙醒来的银幼真,银幼真将舒恒脸上面罩戴上,自己也系好面纱方下了马车。
入目,一片金黄。
漫天金沙,沙丘连绵如山峦,他们站在两极分化的边缘,这一头是青山绿水的山丘,那一头却是一望无垠的沙漠。像一个鬼斧神工的天神在地图上左撇右捺,画出两半阴阳相呈的画卷。
此情此景,令每个第一次见到的人都不由心头一震。
舒恒曾经是沙漠中最凶悍的土匪团一员。
银幼真看过去,舒恒果然已经撩开车帘,那双桃花眼映着漫天金沙,面罩下的神情难以分辨,银幼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想起那些曾经的过往,但想必来到此处,定然是有一番难以言喻的心情。
她的小郎君,曾经就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地里驰骋,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都说沙漠是无水的沼泽,曾穿行过沙漠的人无不对其敬畏,但银幼真却觉得面前的沙漠很可亲,因为这里曾有过年幼的郎君。
印克沁裹着披风过来,对着马车微微施了一礼,沉声道:“公主,过沙漠无法乘车,我们必须换骆驼。”
舒恒嗯了一声,银幼真上去扶着他下马车。再好的马车到了沙漠里也不堪一击,迎亲队在一旁的关口驿站置换了骆驼,一众人都包上了斗篷,防止被炽烈的阳光灼伤。
银幼真骑过马,骑术还算可以,骆驼却是比马大的多,银幼真上骆驼之前,伸出玉手摸了摸骆驼的驼峰,喃喃自语道:“乖孩子,我很轻的,你悠着点哦,不要把我甩下来了。”
“噗嗤。”一声轻笑传来,银幼真侧头去看,却看那位高鼻深目的少将军正一脸揶揄地看着自己。
印克沁道:“流霜姑娘真是个妙人。”
银幼真装作听不懂他的嘲讽,朝印克沁莞尔一笑,虽然戴了面罩,但那双弯弯的大眼睛仍然传递出真诚的笑意。
“多谢少将军夸赞。”
印克沁噎住,却见少女利落的跨上骆驼,身姿稳,架势足,倒没有他想象中战战兢兢的模样。
印克沁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许,前方慕华公主已经稳稳的骑在骆驼上,冷声问道:“少将军还不启程?”
印克沁眉尾一挑,这慕华公主当真是个脾气冷的,还真当自己是戎狄国未来的妃子了?印克沁冷笑,没说话。当即也走上队伍最前端,骑上骆驼。
驼铃幽幽响起,驼队朝着沙漠深处进发。
银幼真在骆驼上骑了半日,这才知道初时骑的舒服,时间久了也还是颠的人难受。
沙漠里酷暑难当,身上又从头到脚包着斗篷,银幼真汗津津的趴在骆驼背上,转头去看身后长长的队伍。
从大煜过来的宫女侍卫个个面如菜色,反观戎狄国的人,一个个神抖擞,这就是体质的差别。恶劣的气候容易培养出坚韧的民众,无怪乎这些年戎狄越来越强大。
银幼真正看着队伍胡思乱想,忽然眯了眯眼睛,又瞪大了。
一个细长的身影隐在骆驼队伍中,穿宫女服,披绿纱长丝巾做头纱和面巾,见她转头直愣愣盯着,迅速的垂着脑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似的。
银幼真心里咯噔一下,当下咬唇,回过头不言语。
驼队行至夜晚,队伍终于停下来驻扎,沙漠上搭起了帐篷,印克沁手底下的人架起了篝火,将携带的风干牛羊肉往火堆上架着。
银幼真全身都散了架,但没有想休息的念头,她坐在虎皮垫子上,眼见各宫女鱼贯而入,将水果点心等摆放出来,一众人放完东西又排队走出去。
“等等。”银幼真突然出声,一众宫女面面相觑,停下脚步,银幼真指着那个高个子垂着头的宫女,“你,留下,其他人都退出去。”
帐篷内清净下来,那宫女“嚯”地抬头,露出一张面目深刻华丽非凡的脸来,银幼真无奈的笑:“大当家的。”
花不归撇了撇嘴,挠自己的头皮,眼见被戳穿,相当泄气,只好一屁股坐在毯子上,没好气道:“真没劲,居然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
银幼真这会儿心里也不急了,花不归既然可以一路混进队伍,想必早就知道慕华公主是舒恒假扮的。
花不归从案头上拿起一块糕点,边吃边看着银幼真:“你们俩不是一般人吧?”
银幼真轻笑,为了避麻烦,她和舒恒先前去花家帮的时候并未告知大家真名,舒恒在大煜朝的通缉告示满天飞,想来花不归这么问,就是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银幼真没说话,相当于默认,花不归咬着糕点,神色复杂:“真没想到,他竟然是焰平郡王。”
说罢又看了看银幼真:“你是娉婷郡主银幼真。”
银幼真轻轻点头,柔声道:“大当家的,你救了我相公一命,但凡日后有机会报答,我们两夫妻定不会相忘。只是此番去戎狄,凶险异常,你还是尽早脱离我们,离得越远越好。”
花不归放下糕点,两手拍了拍糕点屑,正色道:“正是因为凶险,你和他单枪匹马的去,不如加我一个,我会武功,用处总是不小的。”
银幼真愣住,听花不归继续道:“其实吧,我早就查了一些冰柱子,不,舒恒的事情。”
她喜欢他,大概面前这位郡主就算眼瞎了都能看得出来。
花不归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不知道究竟是谁害的你们要逃到缅鹰来,想来定是大煜王朝的某个尊贵人物,他来到缅鹰的那一日,身上穿着红衣……”
那一日少年误入老林,身穿红衣,黑发束冠,她初时见他,便觉得世间再也没有这么好看的男子了。其实她走南闯北,一手建立了花家帮,什么样的场面没有经历过,可那日接近少年,询问他是否有妻子,看她如何的时候,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紧张、慌乱。
他木然看着,抬手便要自刎。她立刻阻止了他,后来他便晕厥了。
她像捡到了一个宝,心心念念,想靠近,想占有,可他却不曾给她半分机会。
花不归不是没有尝试过放下,在那日,银幼真出现的时候。可到底还是……意难平。
花不归忽的凑近银幼真,拉着她的袖子:“郡主……”
花不归咬着下嘴唇,神色带了些小心翼翼:“其实我是混江湖的,也不求什么名分了,我只想跟着他,你可愿意?”
银幼真愣住,两只眸子水汪汪的,突然像凝固了的湖泊。
花不归自认自己的要求不算过分,时下男子三妻四妾是惯例,别说皇室贵胄,就算是平民百姓,但凡有两个钱财的人,谁身边只有一个女人?混江湖的豪杰儿女们,更是快意恩仇,情爱潇洒。
舒恒是难接近了些,但是花不归觉得,她总能打动他的,哪怕豁出命来呢?
她并没有想代替银幼真的正妻地位,只做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此生可以陪在他身边,就是她后半生的夙愿。
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遭遇突袭
银幼真双手在袖中握起,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她的父亲银展业早在她幼年时就去世,母亲身为大煜尊荣的长公主,却从未动过改嫁的念头。
一生一世一双人,在她心里从未有过动摇的圭臬,忽然间被花不归一说,她才意识到,天下事并不是她想的这样,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是可以左拥右抱的。
她的脑子再转了转,想当朝的那些皇叔皇伯们,哪怕是她的大舅舅,除了大舅母之外都是有几个姬妾的。其实别说姬妾,时下大户人家的男子,弱冠之前假使没有娶妻,房中都还是有几个通房的,哪怕自己不要呢,做母亲的也会塞到房内。
曾经年少时爱恋的周三郎去了清州,转眼间有了别人。
哪怕变态的爱慕着她的银长恭,也早已有了两房妃嫔。
这世间男子皆是如此,倒让只有一个妻子的舒恒显得怪异。
银幼真一时间愣在当场,倒叫花不归分外尴尬,她伸手在银幼真面前挥了挥,忽的眯着眼睛道:“这,郡主总不会是个醋坛子,不许舒恒再有别人?”
舒恒站在账外,修长的手指搭在帐帘上,桃花眼中暗流汹涌,心脏缩紧。
她为何不说话?难道真要为了报答他人的救命之恩,就把他让出去?
或者她是真的在考虑,要和花不归平分了他?
舒恒漂亮的长眉蹙起,心里怒意翻滚,假使经历了这么多,她还不知道他的心思的话,他真的怕自己要气疯了。
舒恒咬牙,刚要掀帐子,却听得里头传来她的声音。
“抱歉,不行。”
花不归显然很讶异,堂堂郡主,如此小气?这个年代,七出之条的其中一条便是善妒之名,银幼真是天朝贵女,怎的如此想不开?
银幼真浅浅一笑,眸子对上花不归的,她和花不归是两种类型的女人,花不归是高挑个子,丰乳纤腰,是成熟的女人长相,她纤弱无骨,虽然已有了孩子,却还是一副少女翩跹的模样,在她面前,她像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妹妹,是以花不归对着她说话,不自觉地就有点老实不客气起来。
少女声如脆玉,虽然婉转,但语气坚定不移。
“大当家的,我是真心感激你救了舒恒。真的。”她看着花不归,阖黑的眼珠亮若星辰:“若不是你,我们再没有团聚的这一天,更没有眼下这番日子,我内心对你的感激无以言表,可是,我没办法同意让你留在他身边。”
银幼真抱住双膝,歪着头,手指摩挲着身下洁白柔软的皮毛:“时下男子如何,我管不上,我只要想一想他有别的女人,哪怕只是一个念头,都叫我生不如死。”
花不归瞪大眼看着她,银幼真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对他,从身体到灵魂,一丝丝一毫毫都不愿让与旁人。”
花不归愣了半晌,急道:“若他本人想……”
“不可能。”一人掀了帐帘进来,正是舒恒。
花不归心里一惊,舒恒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银幼真像受惊似的小鹿看着他,他站着多久了,听到她们的对话了?银幼真想着,脸腾的烧红了。
舒恒看她一眼,眼里有秾丽到化不开的深情,只是现下有外人在,他不得不先办正事。
花不归对上那双寒冰一样的眸子,心里凉如冬日寒冰。
“大当家。”舒恒的桃花眼不含感情的时候,目光简直就是伤人的利器,舒恒一字一句道:“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
他不用多说,千言万语都抵不上这一句的分量。
花不归自认是个勇敢的人,可这一刻到底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求而不得这四个字,包含了天下所有痴心人的苦。她不是不要脸皮的女人,若不是过不了情关,谁愿意卑微到尘埃里,受尽一次又一次的冷眼相待?
花不归终究还是觉得难堪,起身想跑出去,蓦地,三人却听得账外一阵嘈杂喧哗。
舒恒掀帐,外头火光闪动,人影绰约,所有侍卫均拔刀而立,部分人集中到公主帐前。显然是为了保护慕华公主。
舒恒冷声道:“出了什么事?”
花不归看他一眼,他用了变声之术,嗓音男女莫辨,怪不得可以伪装的这么好。
一侍卫给舒恒行礼,急声道:“回公主,我们遇袭了!”
遇袭?三人神色俱是一冷,花不归道:“难道是沙漠强盗?”
沙漠中盗匪横行,数年前官兵曾剿过匪,却不想今日却让他们碰到了。
不是强盗,舒恒望着不远处激战的人群心里默默下了结论。盗匪再横,横不过官府,更何况这帐篷附近满是戎狄和大煜的旗帜,没有哪个匪盗团敢公然得罪两个国家。
耳旁只听得鸣镝声破空而响,冷焰火在沙漠的苍穹之上炸开,使得四周亮如白昼。
冷箭嗖嗖急射而来,四周侍卫挥刀如漩涡,纷纷斩断飞箭。银幼真隔着老远便看到印克沁和一帮黑衣人缠斗着,舒恒此刻是不会武功的慕华公主,自然安心的做被守护的那个,他甚至还饶有兴致的趁乱拉住了小娘子的手。
银幼真手心被刮了几下,当即面红耳赤,这人,简直唯恐天下不乱!嗔怪的瞪他一眼。
花不归在一旁见了,只得苦涩的转过脸去。
印克沁长枪挥的眼花缭乱,这帮黑衣人绝非普通武林人士,身手不仅高而且还不怕死,想必是死士一类。印克沁携一队人马厮杀一阵,四周忽然又起了一拨人而来,这一次他们御马冲锋。
人数太多,那群人显然是冲慕华公主而来,一时间围着舒恒等人的侍卫成了活靶子,那群人射箭还不够,箭头竟包裹了浸过油的棉布条,一支支流火之箭飞射而来,有中箭之人立刻焚烧,一时间凄惨的嚎叫声响彻沙漠。
“保护公主!!!”印克沁一声怒吼,想突破包围圈朝舒恒这边跑来,那帮人显然也是早有预谋,四个骑马的黑衣人飞奔而来,绳索如蛇一般笔直飞来,目标只指舒恒,花不归不知道捡了谁的剑,终于暴击而起。
那一瞬飞沙漫天,花不归跃上半空,使了一招天女散花,那绳索瞬间断为几节,那四人没想到公主身边竟还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宫女,彼此俱是一惊。
舒恒岿然不动,握着银幼真的手作壁上观。
银幼真早就遭遇过黑衣人暗杀等局面,何况舒恒就在身边,所以放了一百二十个心。那四人显然也不是废物,一击不中,一人抽出手中长鞭便要直指花不归,眼见那黑色的长鞭即将甩落到花不归身上,舒恒从发间抽出一根金簪,人影朦胧,一片混乱之际,他劲手一扬。只见一道金光闪过,那黑衣人还没来得及挥鞭,便胸口一痛,发出一声惨叫后从马上跌落。
其余三人惊骇至极,此地竟有如此高手?!几人不约而同的冒出个念头,必须迅速得手撤离。当即甩鞭,胯下骏马驰骋,略过沙地,疾驰的沙土飞扬,舒恒面无表情,挥袖挡住银幼真的头脸,看来是必须跟他们走一趟了。
眯着眼睛的某人万万不肯承认,他绝对不是因为那个讨厌的印克沁老是盯着小娘子看而让他不爽来着,嗯,他绝对没有让别人焦头烂额的想法。
他心里想着,眼见那张金属制成的网罩铺天盖地遮下,动也不动,那三人中的其中一人被花不归缠住,另两人拖起网罩,将舒恒和银幼真托向马背疾驰而去。
一声尖锐的哨响从黑衣人嘴里发出,其余还在缠斗的黑衣人得令,纷纷撤退。
印克沁眼见慕华公主被劫,抢了一匹烈马狂追而去。
“少将军,穷寇莫追!!!”参谋长大喊,眼见自己的长官狂奔而去,参谋长无可奈何,和戎狄的侍卫等人骑马追去。
而花不归眼见舒恒被人掳走,当下也是急的御马狂奔。
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东夷皇子
夜幕沉沉,黑衣人分批阻拦追过来的印克沁和花不归,让劫持舒恒和银幼真的黑衣人脱了身。
银幼真和舒恒各自被绑了起来,眼睛蒙上布条,从马换成骆驼,后来下了骆驼又被放入木箱中,像货物一般送上车运走。
银幼真蜷缩在木箱中睡了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刺目的光影。
有人将她拽出了箱子,耳边听得有人说话。叽里咕噜的,却不是大煜话。舒恒也被人拉出箱子,他听得耳旁人道:“殿下,幸不辱命,慕华公主被属下捉住。”
舒恒心中了然,原来是东夷的人。东夷官话他是听得懂的,当年在沙漠中,匪盗团中有位前辈便是东夷国出身。
有男人冷冷的声音传来:“不是让捉公主吗?旁边这个是怎么回事?”
“回殿下,此女子应该是慕华公主的贴身侍女,属下们在捉人的时候,这二人是拥着一起的,情况紧急,有江湖女子掺在队伍里阻击,属下们怕耽误最佳时机,因而就一起捉了过来。”
有人上前几步,大手捉住舒恒的尖下巴,左右摇摆,似乎是在观察,那人手指一挥,立刻有人解了舒恒眼睛上的布条。
银幼真努力眯了眯眼睛,半晌迷蒙的视线变得清明起来,入目是一片极大的画舫,色浓艳至极,楼上楼下都是错镂金,画舫中央一盏巨大的水晶宫灯一泻而下,方才她觉得光芒刺目,想来就是这灯光所致。
再看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帮面无表情的黑衣死士,正是在沙漠中和迎亲队侍卫激战的那群人。
正中央一人坐在四方扶手椅上,目光不善的看过来。
这人大约三十来岁,穿一袭深紫华服,长相颇为狠厉,见狼狈不堪的主仆二人站在眼前,一边的嘴角向上勾起。
“慕华公主?”男人用不太标准的大煜话冲舒恒打了个招呼,眼里是惊艳的光芒。
银幼真在一旁,眼看着舒恒咬住下唇,脸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瞬间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这人什么时候学会变脸的?!
银幼真哪里知道,舒恒少年时代在大漠中学了些什么,那三教九流的江湖老油子们教的东西很杂,但很有用,特别是闯江湖的时候。
显然眼前这货是把目下经历当游戏了。
舒恒嘴唇颤抖,颀长的身子瑟瑟发抖,好像多说几句就要晕厥过去:“你们,你们是何人?既然知道我是公主,竟敢捉了我来?”
银幼真想笑,强自忍住了,配合自家相公,一副脸色惨白害怕到极致的模样。
“殿下。”穿黑衣圆领马褂的男子眯了眯眼睛,一脸谄媚的凑到紫衣男子耳边道:“没想到这慕华公主真是花容月貌,就连身边的小宫女都长得别有滋味……”
紫衣男子笑起来,似乎很是赞同,上前几步,就着舒恒的脸颊捏了捏,感受到指尖柔嫩滑腻的触感。
他摸罢舒恒,还不过瘾,又将银幼真的嘴巴捏的撅起来,左右查看,目光淫邪。这人完了,银幼真暗自摇摇头,瞥见相公光洁的额头上爆出青筋,银幼真默默的为眼前这个殿下点了排蜡烛。
“你可知为何捉你来?”紫衣男子眯了眯眼,重回座位。舒恒摇头,一副深宫长大不谙世事的模样。紫衣男子好心的解释道:“你是个倒霉的公主,长得如此艳丽,却偏偏被送往戎狄国和亲……那戎狄王可以做你爹了,不如你来伺候伺候本殿下,若是令本殿下高兴,还可放你回去和亲。”
这就是屁话了,敢在他们面前露脸,哪有让人活着回去的道理。舒恒心中有数,面上却迟疑的怯怯道:“你是,东夷国的皇子?”
如今天下呈三国鼎立之势,戎狄和大煜这番和亲明显是要冲着合作共赢的局面去的,东夷国要破坏和亲,将这慕华公主掳来,一来,大煜少了一位公主,不可能善罢甘休。两国交好的事情一下子变成了恶事,二来,印克沁在戎狄是一员悍将,人是在戎狄少将军印克沁眼皮子底下失踪的,出了这件事必定要受到戎狄王责罚。
再者,东方元庆身为东夷国二皇子,如若挑拨起大煜和戎狄的战事,相当于离太子之位又近了一步。
如此一石三鸟之计,不得不说很是。
圆领袍子的男人乃是东方元庆的门客,将慕华公主掳走的计划,正是他进献给二皇子的,此时见事情办得顺利,心情大好,打着扇子,洋洋自得的冲舒恒道:“还不见过二皇子殿下?”
“你们……你们这样做,当心引来大煜和戎狄的联合攻打。”舒恒蹙着眉,似乎是壮着胆子似的在想办法开脱。
东方元庆和门客闻言,均是哈哈大笑起来。
“公主,用你的脑袋瓜想想,你是在沙漠中被人掳走的,可到底是何人干的谁也说不清楚。印克沁再有能耐,也追不到这船上,你就不要妄想他能来救你了,你注定活不过明天。”东方元庆狞笑。
舒恒方才说的这番话,正是要知道他们现下是否还有被印克沁追上的机会,舒恒暗自扬起嘴角,他哪里是怕印克沁来不了,他是怕这蠢皇子没用,被人追上了。
东方元庆朝死士挥手:“来人,把公主带到房里去。”
如此花容月貌之人,当然不能白白的死去,死前总要干上几回方才过瘾,东方元庆目光在慕华公主脸上流连一番,耳旁却听得一声婉转清脆之声。
“我也去。”
……
一片别样的寂静,东方元庆一时都没转过弯来,却见那穿着宫装的少女一脸的淡然道:“我要和公主在一起。”
说完似乎是怕东方元庆不答应,咬着唇继续道:“婢子要和公主在一块,死也死在一起。”
东方元庆斜睨她一眼:“你这小宫女倒是衷心,也罢,就成全你,一起押过去。”
今天有事,更新得晚了些,累的头昏眼花,写的不多,明天继续,冲鸭!!!
我的相公是土匪(1V1.H) 行至东夷
舱房内,一人高的树形铜灯光华闪动,燃烧了大半宿的红烛残蜡鲜红欲滴。
雕窗半开,从里头伸出小半张美人面来。船舱甲板处均有带刀侍卫巡逻,银幼真趁无人注意,举目望去,见外头江水茫茫,一片漆黑无垠,但见对岸不远处,灯火阑珊,像是城镇所在。她又望了望天,见黛青色的天边隐约有几层乌云翻滚,不久后就要夜雨降临。
大船四平八稳,即将靠岸。
银幼真吸了一口带土腥味的空气,将窗户关了,对舒恒轻声道:“即将靠岸。”
舒恒踢了踢舱板上鼻青脸肿的东方元庆,此人进屋之后不仅没能去到床上,反而被舒恒一个手刀劈晕过去,直接砸到一旁的桌子上,撞了好几个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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