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作者:江苦
孔叙和她的八个野男人。被人嫌弃的孔叙的一生。全员恶人。追·更po1scwoo1⒏ υi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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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1
这人间里的花红柳绿,纸醉金迷把她给留下来了。
孔叙那个女人,大家对她的评价不太好,嗯…怎么说呢?
或许是太过于贪婪了。
然后然后摆出一副清高的嘴角,对那个女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说的最多的无非就是工作,昼伏夜出,劈开腿赚钱,碰上了秒射男,几分钟的功夫就有钞票,大把大把的揣进兜里面。
然后看见女人,她市侩丑陋的嘴脸,兜里的钱被她数了一遍又一遍。
钱!
是大把大把、沉甸甸的一沓钱。
有人给她扫码她不情愿,皱着眉、丧着脸,看着账单里轻描淡写的几个数字,心跳都急促打颤。
神经病似的,刚一穿上裤子就跑到取款机面前,把钱取出来拿在手心里温存一番,一遍一遍,仔仔细细的数过一遍。
这才肯放心,又把钱存进卡里面。
临走时还看见她闻着指尖,是人民币的味道。
又臭又香,让她,让孔叙抛头颅洒热血,欲罢不能的陷在夜里面。
她爱。
她爱每一个能张开腿的夜晚,客人来过又走远,耳旁的笑声一直不断。
这是大好的人间,阑珊的灯火照亮角落里不知名的腐烂,姐姐妹妹们脱下裤子就都有钱赚。
她爱。
她爱夜晚,爱人间,更爱火树银花后藏匿着的糜烂。
人是卑劣的存在,没有谁无恶独善。
都有丑陋的一面,狰狞着面庞,或淫荡或凶残。
孔叙依附着人性的丑陋面,活的风生水起,如上青天。
今夜她又有钱赚,叫破了嗓子,一路传到九霄云外。
凌晨两点半,小妈打电话给她,哭哭啼啼的话也说不明白。
那时她正跟人做爱,身上的男人是她的老顾客了,喜欢没脸没皮的女人,说在床上玩得开。
电话响了两声,孔叙颤颤巍巍的伸手,没来得及挂就被人给接了起来。
坏。
男人都坏。
粗大的鸡巴狠狠插弄着她流水的蜜穴,女人刚刚还叫的欢快。
方方正正的手机成了枷锁,在这一刻勒的她喘不上一口气来。
电话里面传来一阵囫囵不清的哭声,还来不及说上半个字电话就被掐断。
她终究还是如愿了的,挂电话后甚至带着点得意的样子。
然后又扯开嗓子叫,方圆十里的人都知道了,孔叙今晚又爽的不得了。
碰到了大鸡吧的客人,狠狠地挨了顿操。
小妈没再打电话给她,哭了一阵后就销声匿迹了,窝在很远很远的老家,守着破败不堪的屋子和柴米油盐酱醋茶。
孔叙闲下来了也没给她回过电话,钱解百忧,排万难,电话里不痛不痒的几句关怀终究是不能排忧解难。
没听说过,谁靠着叁言两语就起死回生,两手空空也能享受天下之最好。
想活着不止靠着一口气,终究终究,到什么时候都离不开一个钱字。
钱真是个好东西,没听说过,谁活着是为了修仙成佛的,但一定有人讲过,有朝一日想过上好日子。
衣食不愁,无忧无虑。
不只是孔叙,天底下的大多数人都一样,匆匆碌碌,为了一个钱字,把一生都给搭进去。
若有圣贤,也不过是几个人模狗样的伪君子。
叹气。
她长长的叹气。
眼睛也不眨一下,孔叙给自己买了个包,剩下的钱分成两份,分别打给了那两个跟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妈。
眼看着数字清零,孔叙的掌心里都出了汗,再也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恨自己人性尚存,懂得什么是知恩图报,也懂得吃水不忘挖井人。
就像许多年前的一天,那个女人走了很远很远,留下孔叙吃力的跟在后面。
她一边哭一边喊,年纪不大的小孩早已明白了生活的残酷,知道自己即将被抛弃的局面。
尘土飞扬的街道上再也看不见,那两破旧不堪的面包车究竟能走多远。
轰隆轰隆的,像是随时都要掉下一把零件。
不是什么好车,但在十几年前的乡下足够新鲜。
更重要的是,也足够甩开孔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麻烦。
小妈叫李秀芬,叁年前嫁过来的时候孔叙才四岁,偷偷瞄她一眼,然后咧开嘴笑一下,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在里面。
她那么小,又什么都明白。
就是人可怜,年初的时候老孔掉进冰窟窿里,一直到现在都没捞上来,李秀芬领着两个孩子活不下去,终于在今年七月领着亲儿子又改了一嫁。
女儿是老孔的,但儿子终归是自己的,到什么时候都不能不管。
所以面包车开过来的时候,她没敢抬头看,只把小儿子抱上了车,说房间里给她留了钱。
米面都不缺,你拿着钱去买瓶汽水喝。
“那弟弟呢,他不喝吗?”
“我也给他买一瓶吧。”
李秀芬抬起头,看到那么小的女孩踩在门槛上,又咧起嘴对着她笑一下。
像是四年前她来到这个家,女孩坐在门口的木扎上等她,看见有人来就站起身,什么也不说,先对着她笑一下。
夕阳西下,那个时候夕阳西下…
她踩着余晖在这里等着她。
不敢再看了,那么小的一个女娃。
女人像是害怕,催促着面包车快点再快点,四个轱辘的东西,怎么比不上一个七岁的小娃娃。
怎么还能听见她的喊声,问还回来吗。
你们还回来吗?
回头看,她一直跟在后面,真像是在等一个回答。
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里面是否带着渴望,无声祈求着,别把她一个人扔下。
是个懂事的孩子,人情世故明白的太多太早,因此体谅着李秀芬,不问问为什么不把她也带着。
为什么弟弟上了面包车,而我要被留下。
多一个字孔叙都没说,只跟着车屁股,问还回来吗?
回来看我一眼,我们煮点粥喝。
煮点粥喝…
一碗粥下肚,从上到下人都是热乎乎的,女人总是在这个时间出现,离开了灯红酒绿的夜晚,又来不及回家。
是一日清晨,天要亮未亮,四下薄雾茫茫。
她脚步虚浮摇晃,腿上穿了一条抽了丝的网袜。
路过一个垃圾箱,孔叙这才停下,擦了擦鼻子,又弯腰把丝袜脱下。
明明是车来人往的大街,她随便的犹如在家。
时间尚早,但不影响有人忙着为生活奔波,粥馆飘出香气,一路引着孔叙来到这里。
粥还没来得及出锅,凌晨叁点,客人她是第一个。
还要煮很久吗?
淳朴的老板娘点点头,不善言辞的她先笑一笑再说。
孔叙掏出手机,表示可以等下去。
离开了纸醉金迷的夜晚,她愿意等一碗清粥,在这个大雾茫茫的早晨。
很久她都睡不够,中午的时候电话打进来几个,都无关紧要,女人半梦半醒,嘟囔着晚上再陪你睡觉。
算命的说她今年运势不好,二十四岁,本命年,冲太岁,犯小人。
观了面,看了掌,手中的八字被神婆反复推敲。
最后大笔一挥,只留下了几个生肖。
蛇虎牛马猪,碰见这几个属相的人,不好。
孔叙半信半疑,在几个小姐妹的怂恿之下花钱破了灾。
路过内衣店的时候还花了大价钱,足足买了十套红内衣。
但神婆好像在骗她,前半年里孔叙顺风顺水,卖的少挣得多。
她甚至后悔,早知如此顺遂,何苦花钱灾。
一直到六月末,七月的第一个夜晚,光溜溜的孔叙碰上了贺虔。
那个只在传闻中才会出现的贺虔。
可燕京市里的达官显贵数都数不过来,有眼无珠的孔叙还不知道他是谁。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她只知道他是一位有钱的客人。
是有点过于淫荡了,第一次见面,女人光溜溜的,坐在别人的鸡巴上面。
除了贺虔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他们起哄叫嚣,看看钟诗和孔叙谁能把男人夹射。
哦,忘记说,屋子里光溜溜的女人不止孔叙一个,另一个叫钟诗,是跟着贺虔一起进来的。
也不知道是谁出的好主意,要她们在这里一决高下。
孔叙没脸没皮,早早的就脱了衣服等着,钟诗却是丧着脸,百般不愿意。
还是贺虔在她的屁股上拍了拍,诱哄着说听话。
“听话。”
“别给我丢人。”
于是两个人脱了衣服,在大庭广众之下。
也在大庭广众之下,孔叙任男人拿鸡巴捅她。
一下又一下。
赌注越来越高,有人看好孔叙,也有人看好钟诗。
说贺虔调教出来的姑娘,活儿不能差。
还有人笑,说哪找来的两个骚货。
手打在阴蒂上,揉一揉,拍一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家就疯笑起来。
原来是孔叙喷了水。
她瘫在茶几上痉挛,剧烈缩的阴道也夹射了身上耕耘不止的男人,要他一泻千里。
说到底还是孔叙更胜一筹,毕竟毕竟,伺候一个男人的和伺候一群男人的不同。
孔叙常说她千锤百炼,能让每一个跟她睡过的男人都念念不忘,欲仙欲死。
她管这个叫敬业,甚至每隔十天孔叙就要看几部黄片,学习一下新的体位、知识。
“臭婊子,淌这么多水。”
有人擦了擦手,卸磨杀驴。
贺虔走过来,他看一眼委屈巴巴的钟诗,又看一眼媚眼如丝的孔叙,伸手一指:“过来帮她舔干净。”
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2
这几年钟诗的资源都不错,绯闻没有,片约不断,媒体争先恐后的追问,有没有什么成功心得可以传授一番。
女人假模假样的思索一阵,居然说一心向善。
我呸!!!!
狗屁一心向善!!!
这不又看见她拿奖了,穿着衣着不菲的礼服出现在颁奖礼上面,致的模样可真像橱窗里可望不可得的圣诞娃娃。
漂亮、美、昂贵。
一万个孔叙也比不上她的丝毫,跟在后面提鞋都要被人嫌弃,说哪里跑来的野鸡。
你也配?
你也配碰钟诗的脚底!
招人恨的野鸡!
真是天与地的距离。
所以时至今日,就连孔叙自己也都云里雾里,她觉得是在做梦,在一个光怪陆离的夜晚,钟诗跪在她的胯中,不情不愿的,女人不情不愿的给她舔着下体。
说出来谁信呢,她可是钟诗,而她只是孔叙。
舌尖温软湿润,试探着探进去,轻轻的舔一下,大明星她小心翼翼。
贺虔他不满意,不满意钟诗皱着眉,有些抗拒。
所以伸出手,男人摁着钟诗的脑袋,直接缩短了两个女人之间的距离。
他硬逼着她,去舔孔叙湿漉漉的逼。
里面还有男人射进去的液,流了一点出来,和淫水混合在一起。
所以钟诗哭的梨花带雨。
孔叙真是不敢当,她卖了半辈子,做梦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向来都是她跪着,何时轮得到她舒服?
你看你看,钟诗苦着脸,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谁不心疼美人呢,可孔叙就是孔叙。
是泥菩萨过河,自身担保的孔叙。
她不敢造次,甚至都不敢擅自把腿合上。
这一屋子的达官显贵,大明星都要跪下来给人舔逼,孔叙这个小妓女更是惹不起。
别扭是真的,舒服也是真的,舌尖是软的,女人也是软的。
怪不得大家争先恐后,都想出人头地,做个有钱人呢。
原来这么快活啊。
“舒服?”
孔叙没忍住哼了几声,很快就被人捕捉到,贺虔的眼神里带着戏弄,看着桌子上光溜溜的小妓女。
“不舒服不舒服!!”下意识的,女人把头摇成个拨浪鼓。
“不舒服还叫?”
不舒服也得叫啊。
这么多人看着呢,职业操守不能忘。
指不定她的骚样子就被哪个公子哥给看上了。
时间长了不敢想,叁五七天的好日子指定能过上。
到时候再狠狠地捞他一笔,挣的是盆满钵满。
那样开心的夜晚好像就在昨天,她美滋滋的出台,拿了一大笔小,还被大明星给伺候的神清气爽。
可每分每秒过的都快,一转眼,就只是一转眼,大明星上了颁奖礼,再也找不到那天晚上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子了。
而孔叙,孔叙出现在夜晚,依旧是一个妓女。
用一身皮肉换取零星的报酬。
今天晚上她没出台,一清早美娜就给她打电话,说林彻会回来。
哦,原来是林彻要回来。
女人说的轻描淡写,可挂了电话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闭上眼就是林彻的模样,第一次见面时,孔叙才十七岁。
那个时候林彻就已经很有名了,大家都说幸运之神没有眷顾于他,林彻能成功,靠的就是命硬。
赤手空拳,白手起家,就连孔叙都不敢相信,那个叫人闻风丧胆的林彻,也只有二十几岁罢了。
他们在一个破旧的台球厅见面,那是很久以前了,林彻还没有如今的成就,所以所以他们在一个破旧的台球厅里见面。
是孔叙主动要求见面的,她开门见山,说别找张显玉了,他考大学去了大城市,昨天夜里的火车,人早就走了。
“那你是谁?”
“我是他家养的媳妇,他欠你多少钱,我替他还就是了。”
“就不是钱的事儿。”
林彻打进去一杆球,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孔叙还要说话,她昂首挺胸,抱着赴死的决心。
可男人打断她,看一眼过去,林彻问的不经意:“你说你是他家养的媳妇,那么你叫什么?”
“孔叙。”
“林愿认识吗?”
“没听说过。”
“张显玉走的时候没告诉你?”
是啊,张显玉走的时候没告诉她,他骗了人家小姑娘,连人带身,还有那金贵的保送名额。
本来该是林愿的,可张显玉不是个东西,偷偷的拍了裸照,一封邮件冲进了每个校领导的邮箱里。
作风可是个大问题,所以退而求其次,学校选择了排在林愿之后的,那个伪君子张显玉。
是谁说的来着,酒是穿肠的毒药,色是刮骨的钢刀。
林愿这傻丫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碰上了人模狗样的张显玉,把一切都断送在他的手里。
当然,同样被张显玉断送的,还有我们可怜的孔叙。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无辜至极。
她找到了林彻,说别再纠缠张显玉…
别再纠缠张显玉…
时至今日这听起来像个笑话,孔叙不愿意想,但禁不住林彻总是提起。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见没见到你的张显玉呢?
他还来不来救你?
再不来,你都要被人搞烂了。
是啊,张显玉他还来不来了?
每次林彻这么问,孔叙都执拗着不言语,再很久之前小姑娘就明白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什么叫忘恩负义。
所以张显玉为什么不回来一次,大家伙都是心知肚明的。
就是可怜啊,她和张显玉还没来得及海誓山盟,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就率先上演了薛平贵与王宝钏的悲惨遭遇。
说出来都怕人笑话,上一次和张显玉见面还是在六年前,那时候的孔叙十八岁而已。
一转眼,女人二十四岁了,成了客人口中的破鞋,真要叫人给捣烂了。
可一转眼,她也才二十四岁而已,刚刚跨出大学校门,对人生充满希翼。
来不及,现如今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万幸的是后不后悔这个问题鲜少有人问起,所以孔叙锁在龟壳里,嚷嚷着没有时间考虑。
风尘仆仆的林彻和被窝里的孔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家伙上了岸,再也没有过去的流里流气了。
林彻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作践她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该还的孔叙都还了。
冤有头债有主,一切还要从张显玉那个懦夫说起。
林彻是个明白人,所以老家里那么多的小混混,只有他出人头地。
孔叙也不像从前那样恨他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卖了六年的屁股,见识过太多的臭男人,把林彻变得慈眉善目了许多。
“这次回去你见到我妈了?”
“你哪个妈?”
“张显玉她妈。”
孔叙改口,盛了碗饭坐在林彻对面。
男人看她一眼,撑着下巴,乖巧的模样惺惺作态。
他知道她有多厉害。
很多年前是执拗泼辣的女孩。
她不哭,这么多年都很少看到她的眼泪,好像只要她咬紧牙,一切就都能撑过来。
两个人,只有一碗饭,林彻问她:“你不吃?”
“我减肥。”
“多少斤了?”
“九十二。”
他抬手,把碗里的饭拨给女人一半。
孔叙一如既往的冒失,恨不得翻江过海的躲去南仔湾。
她捧着碗,一脸防备。
“你别想害我,我打算瘦到九十斤!”
“你快点把碗给我!别让我墨迹第二遍!”林彻沉下脸,半点也不肯让。
孔叙看着他,他也盯着孔叙,二人对视,像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午后,他们在破落狭小的台球厅里,一次又一次的交锋。
第一次是无疾而终,林彻不喜欢为难女人,放了孔叙回去,只要张显玉过来。
“有什么事让他来跟我说,我跟你一个小丫头说不上话。”
他看都不看一眼,只撂下这么一句话。
第二次在几天之后,又是孔叙不怕死的找到他。
林彻正打开一瓶可乐,抬起眼看到女孩背着光站在门前。
她不紧张也不害怕,目的明确的奔向他。
“你还记得我吧?我叫孔叙。”
林彻点头,不说话。
“张显玉欠你钱吗?”
“不算欠我,是他自己赌输。”
现在看,最初的几次交锋,林彻客气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一个小混混。
相反是孔叙,因为无知所以无畏,莽撞的样子活像鲁智深转世。
甚至甚至,林彻再叁相劝,不要再管张显玉的闲事,也别再来找我。
他种下坏的因,你硬插进来,就只能吃烂的果。
为了那么一个人,这不值得。
可她怎么听得进去呢,女人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东西,张显玉一家养大她,从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一直养到十七八。
一切都像是命运安排好的。
命运安排她凄惨平凡的一生,波浪滔天,她独自一人乘着单薄可怜的木筏。
命运也安排张显玉辜负他,临上火车之前把人狠狠地抱着,说那么多好听的鬼话。
父母年迈,就托付给你了。
林彻那里…我们有点恩怨,我又欠了些钱,你想办法摆平,不要让他打扰我爸妈。
然后他一转身,连句谢谢都没留下。
孔叙拿着养育的恩情在手里,硬生生的把这一生都给毁了。
一次又一次,她站在林彻面前,拍着胸脯大言不惭。
今时今日,餐桌上二人对视,他拨一口饭,看着女人噎下。
“你再瘦就死了。”
“不会的,那年冬天你那么打我我都没死,如今只是少吃几口饭罢了。”
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3
她把刚吃进去的饭又给吐了出来,手指往嘴里扣一扣,一切都是那么简单。
也不怕谁会知道,谁会责怪,大家都忙,没有人在意她这个野鸡是否按时吃饭。
林彻不知道,她已经卖不上什么好价钱了,就如他所说,她就快要被人捣烂了。
所以更加注意皮相,胖一斤都会拿刀戳死自己。
市面上但凡叫的出名字的减肥药孔叙都没放过,然后左一趟右一趟的跑厕所。
拉倒脱水,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接不了客。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女人知道,管住嘴迈开腿,老中医说的没错,要想瘦,就得饿!
所以很久很久她都吃不饱饭了,有时候喝多了酒,直接就吐的出来,有时候没办法,就只好把手伸进嘴里扣。
扣深了干呕一阵,哇的一声,胆汁都能给吐出来。
这是太不健康的生活了,万幸的是孔叙这女人要的不多,她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