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苦
孔叙就当听不见她骂人,思忖了一阵之后问她是不是因为李男。
因为孔叙卖屁股,李男已经很久都不跟她说话了,姐弟两人连个微信都没有,孔叙给他转钱,都是先交给李秀芬的,买东西也只送到学校的保安室。
李男不跟她说话,自然也不跟她见面。
问了几句都问不出来,孔叙也只能作罢,她在微信里跟李秀芬说:【有什么事你得跟我说啊,身体要紧,住一次院不少钱呢,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别让我那么多钱都白花了!】
李秀芬:【去你妈蛋!我的事不用你管!睡觉了!】
翻斗花园牛爷爷:【好吧,晚安。】
李秀芬:【晚安!!!】
再往下翻翻,还有林彻的一条,他发了语音,听着像是喝多了,结了婚之后他就跟顾云双定居在金港了,燕京这里交给别人管,跟孔叙见面的次数也没有之前那么多了。
但在他心里孔叙始终都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他想,要不是孔叙,他也不会如此的出人头地。⒫o壹[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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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古人总说锦上添花比不上雪中送炭,孔叙虽然一贫如洗什么也没给他,但在林彻眼里,她什么都给过他了。
燕京是给不了小人物温暖的,在那些举目无亲的日子里,身边陪着他一起沉浮的女孩叫孔叙。
不是林彻废物,一个人根本挨不过那些日子。
换作谁都是。
现在也这样,偶尔他不开心,或者在哪里被人搓了锐气,总会在闲下来的时候找孔叙说上一句两句。
但从来不提自己的失意处,就像是平常日子里的相聚,披着毯子通宵刷剧。
翻斗花园牛爷爷:【我买车了。】
林彻:【转账:88888】
翻斗花园牛爷爷:【你最近怎么回事?】
林彻:【不要就给我退回来。】
那不可能,孔叙从来都不跟林彻客气。
别说是八万八,林彻就是给她八十万她都敢拿。
翻斗花园牛爷爷:【什么时候回燕京?今年过年也不跟我一起吗?】
林彻:【想太远了,临过年的时候再说,要陪云双,这段时间都不会回燕京了,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那行吧。
孔叙理解,结了婚的男人总是格外忙。
真到了燕京他们两个也不一定见面,孔叙忙的脚打后脑勺,到时候指不定陪着哪个客人游玩去了。
她也是随口一问,聊了几句就跟林彻互说晚安了。
然后呢,然后还睡不着,连着打了几把timi. 从三点跪倒五点半,睡觉之前还发朋友圈骂人。
——手和脑子挑一个捐出去吧,反正你们留着也不用。
然后仔细一瞅,成绩最好的孔叙3-8-5。
行吧,五十步笑百步。
来姨妈,铁打不动的清闲日子又到了,说来真怪,孔叙什么药也没吃,身体突然倍棒了起来,前几个月她都以为自己要绝经了,结果这两个月又突然准时了起来。
但她不开心,来姨妈就证明这几天挣不到钱了,月月都来的话就证明要有相当长的一段日子她都挣不到钱了。
什么都比不上钱重要,孔叙愁眉不展,吃进嘴里的饭都不香了。
她推了好几个客人的邀约,挑这个日子出去旅游去了。
定个旅游团吧,毕竟是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人生地不熟的,走丢了就惨了。
她挑了个价格差不多的,玩的地方就在燕京附近新开的度假村,三天两夜,多加五十块钱还能去吃农家乐。
孔叙相当满意了,简单的收拾几件衣服,走的时候谁也没告诉。
她决定了,以后都用大姨妈来的这几天出去玩。
不挣钱就不挣钱,有钱难买姐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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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29
孔叙觉得自己是看错了,随即又笃定自己没错。
张显玉跟她一起长大,就是烧成灰她都认得。
顿时把什么都忘了,连喊一声也没有,她的脚步跟上去,不自觉的跟上去。
人流推着她,可始终也撵不上张显玉,他步履轻快、神采飞扬,用脱胎换骨来形容也不为过。
眼看着人要上车,孔叙这才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张显玉,可又有什么用呢,他回头看了一眼,面上平静似水。
谭静问他:“我好像听到有人喊你。”
这话换来男人安抚的笑笑,他把目光在人海里收回来,告诉她只是听错了。
认识我不也很正常吗?
别担心啦,谁也没有你重要,小祖宗,你都迟到一个小时了,再不去选,好看的婚纱就被别人挑走了。
好好好,我再开快一点,保证你是最好看的新娘子。
谭静,我也爱你…
再回头看,什么都没有了,没有那个失魂落魄的女人,也没有她撕心裂肺的一句。
车子绝尘而去,甩下了很多东西在原地。
张显玉略有焦躁的松了松领带,察觉到谭静的目光,立马笑起来和谭静手握在一起。
谭静眨眨眼,突然俏皮的笑起来,二人默契十足,居然齐声的说着爱你。
女孩弯下眼,整个人像是被泡进了蜜罐里,恋爱七年,张显玉始终没变,一如初见时那般温柔贴心,包容着她的小任性,从没跟她发过脾气。
她这辈子顺风顺水,不感谢良好的出身、美满的生活,唯独感谢上天,让她遇见了张显玉,这样一个淡泊名利,十全十美的张显玉。
孔叙喊了一嗓子之后就没再去追了,她失魂落魄,心里却无比清醒,追不上了,再也追不上了。
放眼去看,人头攒动,无数张陌生的脸,张显玉像是没来过。
她下意识去给林彻打电话,没头没脑的说:“林彻,张显玉不见了。”
啊?
林彻懵了,他这头事情忙,一个人恨不得分成八块用,本来不打算接这通电话的,一看是孔叙就没忍心挂。
她在燕京孤零零的,有什么事也只想得到他。
没成想孔叙会这么说,他懵了一阵后当机立断的说:“你看见他了?”
孔叙觉得头疼,脑袋里像灌了浑水,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才回答:“好像是他。也好像不是,我喊他一声,他也回头看我了。”
然后呢,然后他还是走了。
林彻叹气,张显玉这人算是孔叙的心结了,他要是一辈子不出现,孔叙还能自我安慰,当他是死了。
如今他活蹦乱跳的走在街上,换作是谁都要钻牛角尖。
林彻安抚她几句,挑了个时间应允孔叙回来陪她。
你别胡思乱想,或许就是长得像。
这几天我回不去,想来金港玩吗,我给你报销机票。
不来就不来吧,你别再瞎想就行了。
电话挂了,孔叙还没走出来,她觉得头晕,像是大病初愈后的植物人,连路都走不稳。
路边有长椅,她坐下来,始终眉头不展。
往事如烟,一桩一件都被她记在心里面,张显玉的模样还定格在十八岁以前。
很乱,一会是他们两个报团取暖,一会是他把新衣服拿到她面前,他一阵愁容一阵笑脸,一恍神的功夫在火车站前跟她说再见。
然后就再也没见过了,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孔叙叹气,自嘲的笑了起来,她摇摇头,又摇摇头,样子落魄可怜。
很久没有人来跟她说话,行人匆匆走过,偶尔分一些好奇的目光给她。
后来天就黑了,孔叙双手掩面,竟然在这里枯坐了一整天。
世事无常这句话说的还真对,本是满心欢喜打算出去玩的,居然就这样耽搁了一天。
要不是江惩的电话打过来,孔叙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坐多久呢,他像是很闲,还有心情在电话里跟孔叙开玩笑。
那天塞进孔叙下面的是块手表,又沉又硬,孔叙拿出来的时候上面还带着血丝。
他叫孔叙保管好了,别鬼迷心窍的拿去换钱,那块手表可是值钱,留着是要送人的。
又问孔叙在哪,架子不小,一整天都不回他的微信,别忘了我们周末见面,早点来,我不喜欢等人。
孔叙沉默了片刻,好久才嗯了一声。
“我会的江先生。”
“你在接客吗?”
“没有,我在路边。”她四下看了看,都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了,心里乱的很,脑袋里更像是被打散了的鸡蛋。
她往后靠了靠,大马金刀的倚了下来,面色平静的等着江惩的下一句。
然而他没再说话,啪的一声就挂了电话。
她笑一笑,又是长声一叹。
人这一生实在是长啊!
每一次去见江惩孔叙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她做足了最坏的打算,心里没有一丝侥幸尚存。
只说是周末,江惩没通知她几点,孔叙哪敢怠慢,早晨八点就过来了。
家里的佣人像是知道她会来,什么也没问就给孔叙开了门。
但是江惩不在家,她在微信里问,他也没回。
那就等一会吧,江惩他总会回来的。
家里的保姆只有八个钟头的班,临走之前她回头看一眼,那个女孩还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脸色有点白。
她确实是等很久了。
中午让她吃饭她也没吃,端过来的水倒是给喝完了。
她不忍心,回过头又给孔叙添了一杯,家主的事她不了解,也不好过问,能做的也只是给孔叙添一杯水。
佣人阿姨们都走了,屋子里就剩下孔叙一个人了,江惩的房子很大,隐隐约约还能听见狗叫声。
孔叙哆嗦一下,不敢乱走,自从那事之后她就再也不喜欢这些小动物们了。
那块表还在她的身体里夹着,时间太长,让她面色苍白有点坐不稳了,发了几次微信江惩都没回,所以孔叙也不敢擅自取出来。
大约是晚上九点多左右,孔叙有点坐不住了,撑着下巴昏昏欲睡。
这时候门被推开,江惩应该是出去玩了,穿的很是休闲随意,衬得他像个小伙子似的。
“还挺乖。”
看到孔叙他这样说话,衣服扔在沙发上,命令孔叙找个衣架挂起来。
这真有点为难,孔叙刚一站起来就又蹲下去了,换江惩不满的回头看。
他以为她在忤逆人。
正要拿孔叙开刀,就听她说:“江先生我好疼,求求你了,让我把那块表拿出来吧。”
他真把这事给忘了。⒫o壹8.@si@(.asia)
看着孔叙古怪的笑一下,江惩没再为难人。
说起来好像那一整天过得都慢,她等了江惩几个小时,难挨的像是几年。
后来他回来了,时间更是不好混,自打离开罗霄之后,她没再如此害怕过谁,直到江惩的突然出现。
他们二人之间的积怨太多,孔叙甚至都想不起最初起因了,就知道无论怎样狡辩,江惩都是江惩。
他锱铢必较,瞧不起人。
江惩说要给她看点东西,孔叙起初并不上心,她做足了准备,抱着必死的决心。
那时候拍着胸脯言之凿凿,说无论是什么都承受的了。
可当视频放出来的那一刻,孔叙头皮一麻转身就要跑。
可怎么能她如愿呢?
她要真有这一步千里的本事,当年也不会交代给罗霄了。
江惩和她一样快,她才一转身头发就被人扯住了,然后狠狠压制着,被人桎梏在了桌面上。
男人他气定神闲,摁着孔叙的功夫居然有本事摸了一根绳子出来,他很熟练,三下五除二的就给孔叙定了型。
视频很清晰,里面的女孩就在眼前,模样没什么变化,只比如今稚嫩了几分。
她什么也没穿,跪趴在地上把男人的脚趾都给舔了个遍,有时罗霄不满,一脚蹬在孔叙的肩膀上,她也会四肢着地,像条狗似的爬回来。
玩够了,罗霄就踩着她的头给人摁在地板上,孔叙一声也不吭,偶尔还会摇着屁股取悦人。
身底下的女人在抖,记忆像是洪水猛兽,被封存了许久,可此刻还是通通涌进脑海里。
她不知道江惩怎么会有这种视频,但她大概猜到了他的用意。
从本质上来讲,他和罗霄算是同类。
孔叙不忍再看,江惩就俯身贴着她的的耳畔,男人吐字很轻,飘渺着像一缕烟。
他说孔叙你真倒霉,离开了罗霄又遇见了我。
视频是他发给我的,他夸了你几句,说你欠干又下贱。
他算是放过你了对吗?真的要提前跟你说一声,我没有他那么好的心肠,我不会放过你的。
像你这种人,就是被我搞死在床上,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对吧。
很高兴能遇见你,孔叙。
女人呜咽着,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声救命,可谁能听见呢。
就是听见了,又有谁会救她呢。
孔叙满眼的绝望,她觉得自己无数次的下沉,溺在了不见天日的水底。
没有人是她的救世主。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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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30
绝望的时候她也说过,江惩你发发慈悲,杀了我吧。
这样的日子,我不愿意再多过一天了。
每每这个时候江惩都生气,手上的力气加重,扯着孔叙的乳头猛地把人拎过来。
偶尔上面还夹着东西,被人这么一捏,疼的孔叙眼泛泪花。
有时候上面什么也没带,被拎到身前时,他也从来都不会忘记在上面添一点折磨人的东西。
江惩这人小气,孔叙那么说,他就会问回去:“能忍的了罗霄,怎么忍不了我?”
“知足吧,我比他好说话太多了,最起码我给你自由不是吗?”
“我要是你我就会乖一点,我开心了,你也就开心了。”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起不受控制的?
好像一切都发生在那个夜里,秋天的夜晚萧瑟冷凉,孔叙被人捆着扔进了进去。
那一夜好像永远永远都不会过去。
困着她,在每一个混浊的梦里。
事情没往预期的方向走,给她捆上之后江惩就没再管她。
投影仪投出来的影子铺满整张墙壁,里面活色生香的画面是她下贱的样子。
口枷是江惩给她带上的,他关了门,留下轻飘飘的一句:“给你一夜的时间,好好回忆一下你当狗时的样子。”
孔叙抬眼看,人已经不在了,屋子里留下一簇微光,照亮孔叙悲惨至极的前半生。
有人在求饶,也有男人漠不关心的声音,顺着孔叙的耳边一路凉进了心里。
是因为冷吗?她整个人开始打颤,这模样和画面中的她融合在一起,无论怎样说都可怜兮兮。
罗霄的拐杖孔叙最熟悉了,那东西打过她,也捅过她的身体,如今正放着这一幕,拐杖在孔叙的嘴里搅弄一番后毫不留情的捅进了孔叙的菊穴里。
罗霄不心疼人,这一下插的很急,孔叙缩了一下,没躲。
“疼吗?”
“主…主人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
这话用来取悦罗霄百试百灵,但放在江惩身上,却不是很好用了。
开心时他骂她小骗子,拿手轻抽她的嘴,不开心时他掐着脖子给孔叙甩到地上,抄起什么都往孔叙的身上招呼。
最厉害的一次见了血,是江惩拿戒尺硬抽出来的,孔叙被他提起来的时候连求饶声都没了,挣扎着又要趴跪下来。
她脸上又惊又慌,显然是谁也认不出了,江惩喊她几声都没得到回应,眼睁睁的看着孔叙挣扎着跪下来,再一次把屁股撅起。
他不是人,这几天都给孔叙下面塞了东西,前面洞里一个,后面洞里一个,那时候他故意,说这样才叫不偏不倚。
如今挨了打,女人的屁股上又青又紫,受力的地方已经破了皮。
江惩伸手摸摸,孔叙连抖都不抖了,他问她话,也听不见她的回答。
扯着头发把脸抬起来,女人眼里死气沉沉的,像是什么都不剩下了。
她的三魂七魄都被他们踩碎了。
江惩沉默一瞬,裹了个毯子把孔叙给抱在怀里了,他没别的意思,下意识想这么做。
接了点水给孔叙擦了擦脸,他出声问:“知道我是谁吗?”
孔叙死咬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江惩知道自己过分了,打谁都没有这么打的,连皮带血的,真能打死人。
恐惧让孔叙说不出话,江惩就始终抱着她,他柔声细语的问了一些她以前的事情,还说过两天领她出去散心。
你想去什么地方?
这会依你。
那是江惩第一次把孔叙的位置跟他摆在一起,不是人和狗,也没有上等人和下等人之间的阶级关系。
就只是普通的一对男女,他们共处一室,平心静气。
当然这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而江惩这样说,也只是骗骗孔叙而已。
他始终都自大轻狂,坏到了心里。
后来想想,为什么打孔叙都已经记不清了,孔叙太轻贱了,他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时间地点。
她做一条狗,而他做他自己。
江惩留了孔叙三天,前所未有的畅意,白天他搞她,晚上就把她关进笼子里,逼她去看罗霄寄过来的东西。
有一些过分的记录会让孔叙痛苦害怕,她抱着自己往后躲,听到江惩蛊惑的言语:“你放心吧,我比他好太多了,我不会这样对你。”
“要记住我的好啊,小东西。”
说是这么说,可第二天把人拎出来,照常是该怎么做还怎么做,从来没有半点顾忌。
视频很长,像是永远也放不完,孔叙不知道罗霄记录了多少,但这已经是第三天晚上了,一个重复的片段也没有。
她目光呆滞,看视频里的自己,罗霄正在勒紧他的项圈,男人习惯让它比正常的尺寸更小一点,以便时时刻刻提醒着孔叙。
他伸出手,女人听话的拿头蹭过去,汪汪叫几声,换来一块骨头饼干吃。
他要出门,她把领带鞋子都给他叼过去,等罗霄人走了,孔叙就乖乖爬回她的笼子里。
那时候的日子看不到头,这时候的也是。
孔叙觉得她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是被人踩在脚底,来不及发芽的野草,永远也不见天日。
人人都来作践她,谁也没抱过她一下。
人活这辈子,还没被人好好对待过呢,没有人疼她爱她,倒是有一大把人,狞笑着作践她。
有一个两个,就有三个四个,外面有了这样谣言,大家就会心照不宣的认为孔叙是可以被随意对待的。
大家都不用对她好,你看那样的苦的日子她都捱过来了,对她好属于浪费,留着给别的女孩吧。
那要怎么对她?
给她的衣服撕烂吧,我看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人人都是这样做的…
她大病了一场,在离开江家之后,连着打了几天的针都不见好,也病了很久很久。
乔美娜不放心,孔叙病怏怏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死在家里,连夜打了120给孔叙送去医院了。
正好赶上李秀芬过来送母鸡,那两只老母鸡死得其所,正好给孔叙补身子用。
期间江惩打电话,她说她在医院里,男人明显不信当她是拿乔作势,特意叫阿力去医院证实了一下。
阿力好了,人没什么事,就是留下了不少的疤。
他去的时候孔叙在睡觉,面色蜡黄,整个人又瘦了一圈。
问过值班的大夫,没什么大病,但需要好好调养,会突然倒下也是因为营养不良、压力太大,这副小身板有点撑不住。
阿力走了,走的时候也没忘记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
他把那个盒子摆放在孔叙的床头。
只有一个盒子,连张纸条也没有,阿力觉得不太好,还跟江惩说呢:“真不留一张纸条吗?”
那时候男人目不斜视,却古怪的笑笑:“不用,等把盒子打开,她就知道这是谁送她的礼物了。”
那好吧。
他听江先生的话。
孔叙觉得她在梦里哭了,醒来后摸摸眼角,又什么都没有。
细算起来她很多年都没哭过了,眼泪真像金豆子似的金贵,轻易不往下掉一颗。
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贺虔在春上做局,她哭的肝胆俱裂,挣了一兜子的红钞。
在孔叙的认知里根本不算是哭,哭是哭,挤眼泪是挤眼泪,两种概念。⒫o壹8.@si@(.asia)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哭,遇见了什么事也慌、也怕,偏偏就没有眼泪,一滴也不见它流下。
她执拗又固执,咬咬牙,一切都靠硬撑。
她说不哭我也挺的过去。
她说哭有什么用呢?谁也没可怜我一下,该我受的分不到别人那里去。
她说我的命这么苦,我偏偏一滴眼泪也不掉,让大家都瞧一瞧,最好还能夸我几句,说孔叙那女人不简单啊,有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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