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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苦
习宇看了过去凑热闹,他叼根烟,流里流气的样子不像公子哥,像个臭流氓。
在孔叙的头上揉了一把,他夸孔叙伺候的周到,家里几口人?今年多大了?江惩对你好不好?
孔叙仰头看一眼江惩,他便在哪里看似无所谓的挑一挑眉毛,合着又在这吓唬人呢。
实话不敢说,孔叙就抿着嘴笑:“江先生对我不错。”
习宇意味深长的啊了一声,跟江惩说:“你这小朋友还挺会说瞎话的。”
他都看见了,孔叙的脖子上还有指痕呢。
孔叙穿好一个鱼饵,习宇抬手就给接过来了,她欲言又止,就听他理直气壮的问:“我用一个都不行?”
这船都是老子包的!
别说一个鱼饵,就是你,我也是想玩就玩!
他用指尖在孔叙的脑门上点一点,和颜悦色的警告着。
孔叙知道他所言不虚,一来确实是习宇有能耐,燕京市里呼风唤雨,二来是因为她便宜,别说是习宇,就是任何一个人,只要把他钱攒够了,就能在床上给她搞的嗷嗷乱叫。
孔叙觉得她闭门不出是正确的,这帮人瞧不起她,还惯会作践人,哪天要是心血来潮想尝尝乱炖,江惩一定二话不说就把孔叙捆好了送人。⒫o壹8.@si@(.asia)
她对自己的廉价向来都有把握,就是把她敲碎了又合上,也研究不出一块值钱的地方。
没有人会觉得孔叙也应该被好好对待。
她被人消遣,像是天经地义一般。
莫名其妙的,孔叙想起阿力以前提起过的一个人,他叫她阿贤小姐,他也说她死了好几年。
她的死因孔叙了解过一星半点,让她了解不到的是,这个所谓的阿贤小姐是什么人呢。
也和她一样,是个妓女吗?
想着,她不自觉的向江惩看去,这才发现江惩也在看他。
她就说他的眼睛会骗人,漆黑深邃,像一池深不见底的水。
他总喜欢用这样温柔多情的神色去看别人,乍一眼还以为他有多和善,就…真像一个好人,一个大好人。
如今他就在用这样的眼神来和孔叙对视,那眼睛里带着几分笑意,是他常用来骗人的工具。
圈子里都在说,江家老板和煦有礼。
每一次孔叙听了都会在心里暗骂他们放屁!
江惩他就不是个东西!
心里骂归骂,嘴上孔叙还是说:“江先生,我能不能一直跟着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正赶上他上了一条大鱼,男人兴奋的很,他站起来收线,眼看着鱼竿剧烈摇动,随即大幅度的弯了下去。
听到孔叙的话,他抽空回头看她一眼。
孔叙还是第一次看到江惩这样,他神采飞扬,像个志得意满的少年。
他看一眼孔叙,随即又把注意力转到那根鱼竿上。
它快要弯成一个半圆,底下一定藏着一条大鱼。
“你现在不正跟着我呢吗。”江惩一边收杆一边问。
我的意思是别…别把我送人,江先生我就想跟着你。
孔叙犹犹豫豫的,说这话时不自觉的就抓住了江惩的手腕,她把头仰起,迫切的想听到他的一句答案。
女人的眼里都是渴求,她希望得到一个庇护,看在皮带、项圈、那一条一条尾巴的份上。
孔叙她明白自己的身份,所以她害怕这一船的男人。
她可以被人轻视,但不想再被人作践了。
刚刚习宇的话吓到她了,哪怕他只是说说,也让孔叙慌不择路的抓紧了江惩。
这时候江惩就变得格外顺眼了,平日里孔叙看他跟个厉鬼似的,如今也觉得江惩脸上带着点慈眉善目的和善。
她惶惶不安,迎着大太阳,仰起头看。
“江先生,让我跟着你吧,除了你我不喜欢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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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40
那条鱼跑了,江惩的期待和兴奋落了一地。
难得啊,燕京市里呼风唤雨的江老板也有空欢喜的时候。
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但到底还是人难胜天。
他觉得挫败,刚点了一根烟才发现那个小妓女还眼巴巴的,在等一个答案。
嘿!
她刚刚说什么来着?
江惩记不起来了,他满脑子都是钓大鱼的成就感,哪还有心思听孔叙的胡言乱语。
江惩让她再说一遍,就看孔叙眼睛里亮了起来,她生怕晚一秒江惩都会后悔,上前一步说:“江先生,我能不离开你吗?我就想跟着你,待在你身边挺好的。”
抬头望一望天,太阳高悬,似乎是没打西边出来。
稀奇了,眼前的小妓女稀奇了。
“阿惩,你这小朋友嘴够甜的。”
江惩没上来的大鱼在习宇这里接二连三的上了好几条,他旁边的水桶人…鱼满为患,旁边有人看不下去,又给他换了个新桶过来。
回头看一眼孔叙,江惩没搭习宇这个腔,他把一根烟抽完,问贺老二怎么还不过来。
不是说只晚两天吗?这都什么时候了。
习宇也不知道,贺虔这人向来不守信用,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有江惩,他一人短命就觉得大家都会短命,谁要是晚来了一会就会听他不咸不淡的陈述——“这么久还没来,那应该是开车出事,让人给撞死了。”
江惩的恶毒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他巴不得所有人都死,只剩他一个人发财。
发大财!!!
习宇觉得怪有意思的,江惩一个极具魄力的猛男总裁,身边跟着的姑娘居然诚惶诚恐的害怕,他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她都结结巴巴的。
她往后躲,寸步不离的在江惩身边守着,习宇盯着她看,她就目光闪躲的装看不见。
像个老实巴交的小女孩。
还有闲鱼竿,孔叙也找了个椅子坐下来钓鱼。
跟江惩一样,她的运气也不太好,多长时间都钓不上来一条,偶尔鱼竿动几下,提上来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孔叙无比挫败,她第一次钓鱼,只觉得无聊。
真比不上手机好玩,有这闲工夫,她都能打几把王者荣耀了。
江惩倒是淡定,二郎腿一翘,闲适的样子像个老太爷子。
“江先生,不上鱼有意思吗?”孔叙又开始摆弄鱼饵,糖葫芦似的在鱼钩上穿了一串。
“那让我去烤肉吗?我不去!”江惩回头看一眼,身后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在哪里生火烧炭。
炭生不起来,浓烟倒是一阵一阵,知道的说他们在这里烤肉,不明白的还以为他们再发求救信号。
这看起来难道不滑稽吗?
这他妈的滑稽透了。
江惩不想当钻木取火的野猴子,所以江惩在这里钓鱼。
没想到江惩的偶像包袱这么重,孔叙回头去看那几个生活的小伙伴,也没江惩说的那么丢人啊,就只是点不着炭。
“除了烤肉,我们没准备别的东西吃吗?”
江惩耷着眼皮,兴致缺缺的声音里透露着无奈:“没有。”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冰箱打开,里面的新鲜水果不断,咖啡牛奶、啤酒香槟也应有尽有,就是没有一样东西能把肚子填饱。
倒是有几个野猴子,在这里兴致勃勃的生炭。
“你今天都带什么过来了?”江惩想起孔叙来时大包小裹的样子。
衣服外套、眼镜防晒、还有我们两个的遮阳帽…
孔叙掰着手指头在哪里数,直到被江惩叫停。
都是些不重要的小玩意儿,他没兴趣再听了。
在这里钓鱼有点无聊,男人挥挥手打发孔叙去洗两个水果过来。
在这时候他无比庆幸自己把孔叙带过来了,他甚至都说这是目前为止他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没有点不着的炭,只有不努力的人,孔叙洗水果的时候看到习宇有说有笑的拎着水桶走了过来。
他把所有的鱼都放到了一起,去生炭时脱了身上的白色上衣。
眼看着那堆朽木着了起来,浓烟逐渐变小变小…变成炭火上随风而摆的一把火苗。
然后习宇过来洗手,无意间和孔叙对上眼,女人慌里慌张的躲开,他却笑着在那问:“他们笨不笨?”
“啊?”孔叙懵了一下,又听习宇说了一遍:“他们笨不笨?”
孔叙才不当着习宇的面乱说话呢,被人知道了又该受苦遭罪,骂她一个小妓女也敢乱嚼舌根子?
真是胆大!
更何况,背地里讲人坏话是要被无常拔舌头的!
孔叙不想被拔舌头,她的下辈子该是漂漂亮亮的姑娘,衣食无忧,叫人喜爱。
她不说谁蠢谁笨,她眯起眼睛夸习宇厉害。
你真的好棒,那么多人都没办法,你一过去就给弄好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哪怕她笑得虚情假意,做作至极。
抛开一切的外界因素不提,海上真是很舒服的,海风徐徐,吹得孔叙心旷神怡。
她眯着眼睛感受风一阵一阵的过去,吹动她的头发,试图随风而去,和她的灵魂一起,留在这一望无际的海里。
有一阵极为短暂的时间,她把所有的烦恼都给抛下了,随着天边的风,裹进云彩里。
她忘了残酷的现实世界,忘了那一个又一个的坏男人,记不起自己的身世凄苦,也记不起自己是谁。
她只在这一刻快乐,拥有绝对真实的、完整的快乐。
从来都没有,孔叙从来都没有这样放松过,她看着大海的一望无际,觉得自己的那些烦恼不过是沧海一粟。
没有什么值得计较的,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也会走。
她还看到了许多的鸟,自由自在的,飞过来又飞过去。
有一只飞的近了,孔叙居然还伸出手,试图抓住它。
她当然是抓不到的,鸟飞走了,一根毛儿也没留下,还要江惩在后面明目张胆的笑话她。
“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呢?”他吃光盘子里最后一颗葡萄,指使孔叙再给他洗点东西拿过来。
对了,我不喜欢吃梨,还有芒果不要切太碎,根本就扎不起来。
男人挑三拣四,嫌东嫌西。
孔叙在心里骂人,想着他如果不是江惩,这时候他已经在海里求饶了。po壹[email protected]
@(.asia)
求孔叙姑奶奶大慈大悲,就这一次,你饶我不死!
我再也不敢在你的面前耀武扬威。
姑奶奶行行好,你饶了小人。
然后想着想着,孔叙便更加怅然,他不再是江惩,她也还会是孔叙。
那个被人轻视作践的孔叙。
这是她的命,无论如何都不会变的命。
要认栽,要听话,要接受一切一切的不公平,咽下一把又一把的心酸泪。
然后背着厚重的行李,依然负重前行。
实话实说,孔叙她想长命百岁,她想要一个很好很长的后半生,用来弥补前半生留下来的这些遗憾。
可怎么办呀,她的遗憾太多太满,数不清也数不完,所以女人她贪心的,想要一个长长的未来。
等蛋糕端上来的时候孔叙才明白今天有人过生日。
她下意识的张望,想看看寿星是谁,没曾想是江惩,他扔了鱼竿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蜡烛被他唰一下的吹灭,江惩两手插袋,在众多的祝福声中又长了一岁。
这个短命鬼离死又近了一步。
孔叙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拔了蜡烛,把切下的第一块蛋糕送进嘴里。
见孔叙盯着他看,江惩舔下嘴角的奶油问:“你也想吃?”
孔叙摇摇头,十分礼貌的说:“江先生,祝你生日快乐。”
“真没诚意。”男人嫌弃,碟子里没吃完的蛋糕被他放在了孔叙手里:“赏你的。”
“想什么呢,还不快谢谢你家江先生,你不说等着老子替你说吗?”
说这话的人是习宇,他插了块烤肉走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那乱煽风点火。
她是万万也想不到的,叉子上的烤肉居然进了自己的盘子里,孔叙抬头,看他贱兮兮的笑着:“你也顺便谢谢我,老子最喜欢听恭维的话了,你刚刚恭维的就不错。”
他指的是炭火。
“那等你过生日,我也祝你生日快乐。”吃了烤肉,孔叙甜甜的笑着,和她刚刚虚情假意的样子如出一辙。
没有想象中那样的笙歌燕舞、灯火辉煌,江惩的生日隆重却不热闹。
他们这一大帮人大张旗鼓的出国看海,最后却只在海面上三三两两的钓鱼打牌。
这一天被这帮人过成了极其平常的模样。
就是蛋糕买的夸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一行字犹如挽联似的插在了奶油上。
自打千禧年后,孔叙就再也没见过这么土的蛋糕了。
这蛋糕让江惩看起来不像是个短命鬼,土里土气的样子仿佛他活了一百岁。
然后呆在陈旧的审美里,固步自封的走不出来。
远处的笑声不断,江惩和他的朋友们围坐在一起,他们有说有笑,与门外的孔叙隔成了两个天地。
人贵在有自知自明,孔叙深深明白这热闹她融不进去,所以切了块大蛋糕端走,孔叙又一次的把鱼竿抛进了海里。
呆着没意思,她还是想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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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41
孔叙七八岁的时候总是缠着张显玉好奇的问东问西,男孩从来都不会不耐烦,她问一句,他答一句。
村子里的土坡上总能瞧见这两个泥孩子,孔叙的鼻子里都是土,懒洋洋的躺在尘土飞扬的童年里。
午后温暖的阳光包裹着女孩,看她昏昏沉沉的眯着眼,好像要睡着。
而张显玉从来都沉默,他若有所思的把目光放远,若是不问还好,但凡开个头都会听见男孩的雄心壮志。
口若悬河似的往外说。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那时候的他就像个雏鸟,像个急不可待的雏鸟。
他妄想能大富大贵,他也确实做到了。
那个时候的小小孔叙最爱问一些没有营养的东西,树为什么长高?花怎么会落下去?天外真的有天?江河入海后,海又去了哪里?
懂的他都回答,不明白的就搪塞过去,揉一把孔叙乱糟糟的头发,他信誓旦旦说有朝一日我领你看去!
我领你爬最高的山,走最远的路,看江河入海,看天外有天。
孔叙不信,她一个土老冒眼里只有这破旧的村庄,日子缓慢且无聊。
所以张显玉听见她十分不屑的问:“你会领我去看海?”
海角天涯,这像是童话里才会出现的东西。
她一个土老冒,他一个土老冒…梦里去看都不一定能顺利。
但孔叙记得,那时候的他目光坚定,说我会领你去。
孔叙,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领你去。
一梦黄粱啊,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如誓言破碎,物是人非…
孔叙怅然笑笑,吃着甜腻的蛋糕长声一叹。
她叹自己的可悲,这一生也没为自己活一次。
或许是上帝偏心,也或许是她倒霉。
孔叙觉得无奈,这乱七八糟的人生将她打碎搅拌,扔在阴沟里,散发出腐烂的臭味。
她就是一盘上不了台面的烂骨头,被人嚼碎了又吐出来。
太阳当头,晃的人睁不开眼来,孔叙伸手遮住,看光在指缝中透过来。
多像那些悄悄溜走的时光啊,顺着掌纹迅速的擦过,要人握不住,又妄想着能握住。
顶着太阳她笑了笑,轻轻的笑了笑。
等江惩想起孔叙的时候她已经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拿起遮脸的书,男人看见她满足的样子,仿佛做了美梦一般。
小妓女能做什么美梦呢?
碰到一个土大款,挣了个金山银山?
还是六合彩,一夜之间中了五百万?
又或者…她在一个普通的夜晚,被人温驯有礼的对待。
江惩盯着她看了一会,看海风吹过,女人的头发被吹乱,遮住湛蓝的天,落下后便盖住女人从容安静的眉眼。
这么一看,她普普通通的,和别的女孩也没什么区别。
其实特别的人从来都不是她孔叙,特别的人是林彻、是罗霄、是张显玉,是江惩自己…
是他们推动着孔叙的人生,一步一步的走进了黑暗里。
她的命啊,苦就苦在了这里。
旁边还有位置,江惩也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孔叙的鱼竿还在那里放着,江惩拽起来时看到上面挂了一条小鱼。
小鱼瞪着眼睛看江惩,被他用鱼钩插了个对穿。
小鱼死不瞑目。
或许是习宇克他,如今习宇不在这烦人,没一会江惩就钓了满满一桶的鱼,千奇百怪,长什么样的都有。小彦页
一个两个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盯着他看。
所以孔叙醒来之后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江惩,他幼稚鬼上身,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火居然去跟几条鱼较劲儿。
一开始孔叙还不明白,揉揉眼睛傻乎乎的问:“江先生,你怎么一直盯着水桶看。”
“我不喜欢它看我的眼神!”江惩这话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一板一眼的模样特别唬人。
当然了,他也有掌控生杀大权的本事,孔叙从没吃过这么多的生鱼片!
那天也是孔叙第一次在海上过夜,按照原计划他们今天就应该返航的,但是习宇和其他几个人玩疯了,吵吵着要多留一夜,返航的事情明天或者后天再说。
这几个人醉的厉害,这时候就是把秦始皇的千万军马叫来也不一定能吵赢他们几个醉鬼。
更何况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用不着三军会审,本就是出来玩的,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所以那个夜晚,海上有她短暂停留的痕迹,像是栖息地海鸟,她落在这里稍作休息。
屋子里他们打牌喝酒,孔叙就缩在吊椅里无所事事的玩手机,海上风平浪静,只有偶尔的两声鸟啼。
朋友圈里有孔叙难得的一条更新,打开看,是她在分享今天,也分享今天的好天气。
依旧是九宫格,她照了夜空,照了海面,照了那一桶死不瞑目的生鱼片,照了叉子上烤糊的玉米…
这看起来不错,事实也正是如此。
冰可乐好喝,女孩享受的啊了一声,满足的把眼睛眯起来了。
出来透风的纪妙妙想不明白,就是一瓶冰可乐,怎么就让她如此快乐了。
正好口干舌燥,她想着过去分一杯喝,然而半途才想起自己之前的冷漠。
但这时候往回走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听到脚步声的孔叙回头看,正好对上了她的目光。
和大小姐的尴尬不一样,孔叙有点发懵,但更多的还是焦虑。
她不希望有人想起她,没有什么比这时的更好的时光了,吊椅摇摇晃晃,她躺在上面看天看海看天上的一轮月亮。
墨色的天和海好像画一样,玄月蹲在云后,风一吹,又在海面上摇晃不止。
孔叙把她乱糟糟的头发整理了一下,看大小姐有点尴尬的在她面前站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把嘴唇咬住了。
“有事找我?”
这时候怎么能觍着脸管孔叙要可乐喝!!!
冰箱里应有尽有,就只是多走两步的问题!!!
纪妙妙恨这样懒惰的自己,不然也不会处在如此尴尬的境地上了!!!
想了又想,她决定先发制人的说:“我今天看见你跟我哥说话了,乔叙我警告你,少勾搭我哥!!!”
大小姐昂首挺胸,伸出纤纤玉指在孔叙鼻尖处指着。
她神气的要命,鄙夷的神色像要蹦出来似的。
蹦出来,然后掐住孔叙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喝冰可乐!!!
才不给孔叙反击的机会呢,大小姐化解了自己的尴尬局面后就一扭身离开了,走时还表现欲十足的哼了一声。
这…??!!
一脸懵逼的孔叙咂巴了两下冰可乐,一直也没想明白纪妙妙说这话的用意。
她觉得有钱人都有病!!!
还有,她还有有一句必须要说的是——“我不叫乔叙,我叫孔叙。”

……
操!!!!!
纪妙妙恨不得一猛子扎进海里去!
她连回头瞪一眼的本事都没有了,尴尬到连冰可乐都没来得及喝。
大小姐慌里慌张的往屋子里跑,孔叙坐在她身后,一口喝光了冰可乐。
啊~
透心凉!
一如既往的好喝。
江惩过生日,按理来说这并不关孔叙的事儿,他还一分钱嫖资都没给呢。
当然了,那个包不算,它虽然贵,可江惩说了,孔叙敢卖他就会掀她的皮。
她没有九条命能给江惩游戏,所以那个包也只是个包而已。
背它买菜孔叙都嫌弃。
女人觉得江惩不该问她要东要西,除了眼泪她把一切都交给他了。
虽然她不值钱,也把夜晚卖出去分享给许多人,但江惩拿走的那些,孔叙再也不会销售给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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