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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苦
最后一次什么?
最后一次输给你!
哦!原来赌徒的天性不只是有死不悔改,不见棺材不落泪也是。
贺虔颇有风范的给她鼓鼓掌,高贵优雅、慢条斯理:“行!我看好你。”
“破船还有三两钉呢,你别小瞧我了!”
“我等你赢我。”孔叙一身傲骨,他便骄傲自大,说这话时连个眼神都不给她。
两个幼稚鬼罢了。
事实证明贪小心里人人都有,哪怕贺虔披金戴银,穿香奈儿的睡衣,带lv的眼罩,可这顿夜宵变成孔叙买单以后,就连一碗普普通通的大米饭都变得好吃了。
他要把孔叙的那点积蓄都给压榨个精光!
“明天我还要赢你。”饭吃到一半他突然宣战,惹得孔叙味如嚼蜡,满脸都是输棋之后的挫败。
“拜托你了,等我吃完饭再说这种不开心的事。”
“我挺开心的啊。”
“那你照顾一下我。”
恨恨的,孔叙咬了一口青菜,然后便有一块牛肉进了她的碗里。
女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就听贺虔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别老吃青菜了,你多吃点贵的,毕竟是你花的钱。”

或许在江惩找到她之前,她就会被贺虔气死。
以前真不觉得他有多牙尖嘴利,初一认识时满脑子都是三个字——有钱人!!!
后来接触了几次,便是帅气的有钱人、嗜赌的有钱人、挑剔的有钱人…逐渐发展发展,发展到如今成为了讨厌的有钱人!!!
孔叙不恨有钱人,她只是单独的对贺虔有意见。
该死的有钱人!!!
该死的贺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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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56
接到江惩的电话是意外,意料之内的是孔叙她慌乱无比、措手不及。
事情发生在一个夜里,那时她摩拳擦掌的,正在和贺虔下五子棋。
电话响起的时候没有人在意,快递、外卖,多多少少的她与外界还有些许的联系。
可以说是六根不净,孔叙她避世避的并不彻底。
最先看到的是她变了的脸色,孔叙整个人僵住,迅速的枯竭、瓦解,她碎成一片一片,碎到再也拼不起。
起初贺虔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孔叙颤抖、战栗、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蹲下身她急促的喘息,刚刚还神采飞扬的女人只在一刻就消失,如今的孔叙是面色惨白的孔叙。
万水千山的距离,甚至他都不知道她人在哪里,可即是如此孔叙依然不敢把电话挂了去,唯唯诺诺、结结巴巴,他问一句,她便答一句。
江惩像是心血来潮,从头到尾不问孔叙人在哪里。
胸有成竹,运筹帷幄,他笃定了孔叙无法飞出他的五指山,便任她自以为是的闹上几日。
电话里他的平静如水,问她最近是否过得不错。
这是真的,只要能离开江惩,天天吃屎都算是好日子。
他带给她的,早已无法用痛苦二字来概括。
她紧张的扣弄着掌心,胡言乱语的说了一堆,最后无力哀求说放过我…
江惩,你能不能放过我…
我不是什么千金难求的好姑娘,我是个妓女,我只是个妓女…
我在你身边反倒脏了你,所以江惩,你放过我可不可以?
那天孔叙没听到他的回答,这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内。
结果如何已然不用多说,江惩这个人是有一些固执的。
他固执的不听劝告,偏偏要在孔叙的人生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翻云覆雨,搅弄着女孩凄苦的人生,永堕阿鼻地狱。
严格来说这是荒唐的,不知从何时起,一切的一切都是荒唐的,荒唐的行为、荒唐的相遇、以及以及很久以后,二人之间荒唐的别离。
江惩不再是江惩,而孔叙永远都会是孔叙。
从头到尾江惩也没说几个字,但孔叙却是草木皆兵、如临大敌,甚至在电话挂断的很久以后都垂头丧气。
再也没有心情打赌下棋,孔叙精神萎靡的蜷缩在客厅的沙发里,盖一层薄薄的毯子,沉默着不言语。
江惩抽走她的所有力气。
意外意外,今夜贺虔的黑心肠居然下班休息,看到这般模样的孔叙他真情实意的哄了女人几句:“别愁眉苦脸的了,今晚请你吃夜宵,过时不候,你把握好时机。”
“贺虔,我没心情。”
“所以我请你吃东西。”
“你这里安全吗?江惩会不会突然就把我抓走了?实话实说,我想在你这里住一辈子?”
“你蹬鼻子上脸是不是?”贺虔坐过去,拍了拍孔叙的腿,示意她让个位置给自己。
虾仁蛋饺、牛蛙烤鱼,贺虔自作主张的点了一堆东西,他说杞人忧天不是什么好习惯,趁现在活着,多吃点东西。
听听,多么优美,又多么晦气。
“你怎么突然就对我这么好了?”
这不是孔叙第一次问这个问题,像是和尚念经,她三番五次、五次三番的追着贺虔磨叽。
心情好了男人回她几句,心情不好了,贺虔理都不理。
就像今天一样,他直接忽略过去。
当然,答案远没有如今的自在生活重要。
孔叙向来都不是一个理智果断的女人,她被眼前的花红柳绿迷了心智,像是老君丹炉里的孙猴子,她只顾着享乐,把一切一切都给忘记。
大错特错,她贪图这一时的欢愉。
贺虔是个矛盾体,他挑剔却还随和,逢什么人说什么话。
嫌弃孔叙是个妓女,看她伤心,又能真情实意的哄她几句。
他买了吃的东西,订了两大杯的满料奶茶,还应允给孔叙买芒果圣代吃。
你这么害怕他?他又不会吃了你!
贺虔嘴上不屑,把奶茶塞进孔叙手里:“喝一口吧,趁他现在还没抓到你。”
江惩像个会魔法的巫婆,所到之处一片狼藉,赶走了白云彩,驱散了好天气,就连孔叙手中的满料奶茶都难喝的像是白开水。
孔叙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听贺虔这么说,她要他别咒自己。
“我们算是朋友吗?”孔叙问他。
“算吧。”贺虔并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虽然交朋友这事不看出身、不讲地位,但孔叙这种人明显就是不可以。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孔叙这种人这辈子都不会和他有交集。
她不是普罗大众、芸芸众生,她是特别的、是肮脏的、是独一无二万里挑一的。
说起来十分可惜,她是一个妓女。
并不是贺虔看不起谁,是从古至今孔叙这种身份的都是不受人待见的,甚至可以说是遗臭万年、遭人唾弃。
他们不算朋友?po壹8.ásiá(.asia)
也不那样绝对。
任何关系都抵不过朝夕的相处,孔叙她人不错,贺虔喜欢跟她下棋。
谈不上朋友,也并不是敌人,没必要把关系一五一十的摊开讲,有些话说多了伤人。
像是真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孔叙居然在这里跟贺虔说:“等我死后,拜托你把我的骨灰带走。”
这大概是贺虔这辈子听过的,最荒唐的请求了。
他啼笑皆非,问孔叙带去哪里。
自然是江惩找不到的地方。
我不放心给乔美娜,我怕牵连了她。
至于林彻他不太适合这份工作,我怕他死后会托他儿子去祭拜我,这不太好,我和顾云双迟早要在底下见面的。
“你就不怕牵连我?”男人问她。
所以你要快刀斩乱麻,把我的骨灰带走,扬进海里也行,随便找一个地方埋了也行,我不挑的。
“你就老老实实的买块墓地不行吗?”
不行!
不像是胡言乱语了,女人斩钉截铁,把眼睛瞪大。
她不想这样做,她跟贺虔说活着的时候做不了自己的主,死后就不想再受人摆布了。
死后我不想看见江惩了,所以我要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你就这么相信我?”
女人点点头,由衷的说——“你对我不错。”
仅仅是因为我对你不错?
这一次贺虔真笑了,他把吃的都放下了,抱着膀子似笑非笑的想听孔叙继续说。
可孔叙眨巴两下眼睛,又什么都不说了。
我都说完了啊。
“我怎么就对你不错了?”
值得你把身后事都托付给我。
不是吧不是吧!真像我猜的那样?
难道没有人对你好过????
以至于…以至于我只是给你点小恩小惠,你就说我对你不错???
难得看他吃惊崩坏,脸上再无贵公子的骄矜做派。
他指着自己,这辈子没有如此震惊过。
看孔叙的表情贺虔便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这个世界对她可真是刻薄。
居然没人对她好过。
男人他平静下来,逐一拆开所有的外卖:“不介意当一个饱死鬼吧?”
“不介意。”
干锅牛蛙真不错!!!!
满料的奶茶,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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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57
临近除夕,贺虔飞回加拿大陪家里人一起。
他走时孔叙承诺,等你回来我就搬出去。
我不能一直赖在你这里。
“搬出去?搬出去送死?”
也不知是真是假,贺虔跟她说:“我可是听说了,那个姓江的正在满世界找你。”
然后看见孔叙泄了气,但也知道做人不能太没脸皮,依然坚持说会搬出去。
说来说去还是那一句——我不能一直赖在你这里。
“先住着吧,要走也不急于一时。”
人在袅袅烟雾里,他垂眸点一根烟。
半遮半掩,是坏的藏在眼底,好的留给人间。
凶不外露,骗人的混蛋是他贺虔。
“我先找个房子吧,有个准备一定是好的。”
和乔美娜合租的房子指定是不能回去了,前两天还听她通风报信,说屋里屋外都被左三层、右三层的包围着。
就等着傻瓜孔叙自投罗网,来一个瓮中捉鳖,要她死相可怜。
贺虔今天没事,公司不忙,朋友们也都消停,所以有时间陪孔叙翻弄着手机,时不时的给一个建议。
但他挑剔,这个像狗窝,那个是猪圈,说来说去没有一个地方能住的下她孔叙。
这让女人无奈,一次又一次的跟贺虔说:“贺大少爷,我预算有限,找一个能住的地方就行。”
“可这些地方明显不能住啊。”大少爷理直气壮的,完全没意识到这比何不食肉糜的故事还要离谱许多。
他想象不到何为众生芸芸,何为凡人肉体。
他更不会懂那些个命如草芥、人如蝼蚁的底层生活。
贺虔一意孤行,只做他自己。
“我真应该领你去我家里参观参观。”
孔叙说的就是那个房子,那个被江惩里三层、外三层监视着的房子。
房子不大,比不上贺虔家里的一个卫生间宽敞,她和乔美娜行尸走肉般的挤在那里。
有破旧的沙发,脱落的墙皮,电视机上搭着女孩们刚洗好的丝袜内衣。
不隔音的墙壁好似把一切都给暴露了出去,伴随着孩子的哭声,女人的谩骂,日子一天一天对付着也能过去。
她不向往好的生活嘛?
她不想离开这里吗?
可她也要做得到才行啊。
真的想,做梦都想,她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一样走在街上,堂堂正正、坦坦荡荡。
可偏偏她不能,偏偏只有她,如同蝼蚁一样。
话说深了便要人难过,贺虔还有半支烟在指尖夹着,烟雾缭绕,也遮住她的眉目如水,惨惨戚戚。
孔叙问他要了烟也借了火,深吸一口后便看它在指尖熄灭。
贺虔也是这时候才意识到,孔叙这个混夜场的臭妓女平日里居然是烟酒不碰的。
像个三好学生一样的乖。
他问为什么,听到孔叙说:“我这一生能由自己做主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生活不受控制,它是不断下坠的,而孔叙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她可笑至极,做无所谓的挣扎,扮没意义的清高。
可抽不抽烟又能如何,到头来孔叙还是春上走出来孔叙,被人侵犯、羞辱、锁在笼子里的孔叙。
无非就是安慰自己,其实她也明白,这样做改变不了任何的东西。
孔叙一直都会是孔叙。
本来是不打算看房的,她还是害怕江惩,想着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被抓回去。
但贺虔说陪她一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要是长点心,你就请我吃点东西。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贺虔把这句话运用到了极致。
他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也从来不做亏本的事。
那就去看看吧,押一付三,不看一眼孔叙的心里没有底。
不放心孔叙开车,贺虔居然也肯屈尊降贵的当一回司机。
以至于他在路上还念叨,说孔叙好福气。
我女朋友都没有这种待遇。
“你也没有女朋友。”
你只有一个后宫,变态似的把所有女人安顿在一栋楼里。
乍一听孔叙还以为大清没亡,皇太极在陵里跳了出去。
贺虔这人,多多少少有点怪癖。
在孔叙眼里房子不错,坐北朝南、风水宝地,在这里长时间的住下去没准真能修成仙女。
可贺虔却是一百万个嫌弃,甚至连门都不愿意进去,孔叙回头,能看到他挑剔的样子,仿佛这屋子里有什么脏东西。
她哭笑不得,悄悄跟贺虔说:“房东还在呢,给个面子,你笑一个。”
“我笑不出来,我要是在这里住一宿,我能哭到天亮。”
“不至于。”
“至于!!!”
贺虔瞪大了眼,二话不说就把女人拉了出去。
走的快,走的也急,让孔叙想说一句再见都来不及,就只能踉跄的跟着贺虔,步履蹒跚吃力。po壹8.ásiá(.asia)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这是孔叙的提议。
“不吃了,没心情。”
这是贺虔的回答。
他扎上安全带,面无表情的说话。
女人歪歪头看他,想不懂他突然的变化。
怎么说生气就生气,谁也没招没惹他。
“你生气了?”
“我以为你瞎了呢。”
孔叙轻声问,得到贺虔阴阳怪气的回答。
这让女人哭笑不得,十分无奈的看他。
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说翻脸就翻脸了。
孔叙正想问问,就听贺虔横眉竖目的教训她:“在一个狗窝搬到另一个狗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挣了那么多钱,怎么一分也没攒下!!??”
“这就是跟过罗霄又跟过江惩的女人???说出去真让人笑掉大牙!!!”
他是真的气愤,想不明白孔叙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栖身。
她一个捞女,跟过那么多的男人,难道不应该坐拥金山银山???
这是苦情戏??
这不是!!!!
贺虔恨铁不成钢,痛骂孔叙没脑子,要是人生换一换,他变成孔叙替她活个三年五年,她妈的一定让他捞的盆满钵满,摇身一变成为燕京市里赫赫有名的女强人。
燕京名妓,说出去都倍儿有面子。
看啊,无利不起早,贺虔的确是个成功的商人。
“你是菩萨吗?你白给他们睡吗???春上不给你酒水提成啥的吗???”
再大的风暴都没有贺虔的逼问可怕,他像是学校里严厉无比的教导主任,眼睛里寒光一闪,势必要孔叙给他一个说法。
孔叙特别担心下一秒贺虔就让她写五千字的检讨交上来。
这给孔叙整害怕了,她结结巴巴,吞吞吐吐的说:“你说对了,江惩和罗霄都没给我钱。”
“他们白睡你?”
孔叙点头。
“他们两个都白睡你????”
贺虔提高了音量,看到孔叙又点头。
“苍天啊,我说对了,你还真是个菩萨。”
能跟你朝夕相处这么多天,我贺某人何德何能啊。
孔叙确信,要不是还在车上,贺虔一定对着她拜几下。
也是今日以后,贺虔好像把孔叙的名字给忘了,有事没事的,他爱喊她孔菩萨。
“孔菩萨,你饿不饿,我们去吃点饭吧。”
“你刚刚说你不吃啊。”
“我是很善变的。”
他眉毛一挑,面不改色的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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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58
贺虔走之前他们两个人去泡了一次温泉。
一般来说这种小资、奢侈的活动,都应该是贺虔提出来的。
但那天不是,那天提出这个想法的人,是穷鬼孔叙。
至少在贺虔眼里,穷鬼是她孔叙。
孔叙并不是突发奇想,太优秀算不上,严格一点来说,孔叙是一个好人。
一个有礼貌的,懂得投桃报李的好人。
一直赖在贺虔这里,不做点什么,她不好意思。
恰好公众号里推了一个广告,孔叙便临时意思,说贺虔,泡温泉啊,我们一起。
一开始他不相信孔叙的鬼话,心知肚明的事情,她挣的每一分钱都不容易,过程如何不用细想,说清了伤人。
所以贺虔当她放屁。
可没人能阻止孔叙的磊落和坦荡,擅自做主,她定了行程,也在临行前的夜里终于终于赢了贺虔一盘棋。
她呕心沥血,实属不易。
孔叙没要胜利的果实,什么盘子杯子、金银首饰,她通通不理。
女人很是真诚的邀请贺虔,说明天一起泡温泉去,别这样看着我,是我请你。
“这么急着给我花钱?”拿过孔叙的手机扫了一眼,贺虔好心提醒:“这地方可不便宜。”
“是不是小瞧我?”孔叙恨不得把自己的余额点开让贺虔看清楚。
卖了这么多年,她也不是一分钱都没攒。
别的不说,请贺虔泡个温泉绝对绰绰有余。
依旧信不过孔叙,男人还在这里好心提醒:“你可想好了?我这人你也是知道的,我就想要最好的。”
所以,我要温泉屋里的最高消费。
到时候别说我狮子大开口。
我这人是禁不住诋毁的。
“你真磨叽。”孔叙抽走了手机,临进屋之前再三提醒:“明天早点回来,过时不候啊贺虔。”
“你别反悔就行。”
“我跟你又不一样。”
她故意挖苦、诋毁他,然后又一闪身躲进了屋里。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这时的孔叙犹如打了胜仗一般的开心。
她笑得见牙不见眼,看贺虔在微信里说话:“你死定了!!!!你会因为贫穷而流眼泪的!!!!”
“我会花光你所有的钱!!!!”
“不想死就出来给我道歉!!!”
大丈夫能屈能伸,贺虔不是一个乱开玩笑的人。
他说他会花光孔叙所有的钱,那么他就一定会。
别以为孔叙挣了很多钱,这种事还是要分跟谁比的。
把她的那点积蓄摆在贺虔面前,能换来的只有他一声不屑的冷笑。
花光这么多钱,孔叙可能要用三十年五十年,而贺虔剔剔牙,只在顷刻之间。
他真的很败家,孔叙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活动的范围始终有限。
倒也不是谁禁锢、限制了她,让孔叙这样做的原因只因为贫穷。
她用的勺子筷子,睡得毯子褥子,没有一样东西不便宜。
提心吊胆,孔叙生怕弄坏了、碰脏了什么东西,到头来赔光她的七年积蓄。
没办法,贺虔太喜欢买贵的东西了,就连桌上的烛台都价值不菲,厕纸上还印着lv的经典老花…
能屈能伸,孔叙道歉的姿态分外诚恳,所以计划不变,两个人还是一起去泡温泉。
这种场所孔叙来过太多次了,她觉得男人好像都喜欢这种地方,暗香浮动、气氛微妙,男人女人穿的都少,若即若离的贴过来,你伸手一摸她转身又跑。
还是第一次,她不是来陪客人,如此的兴致冲冲只是为了自己开心。
所以贺虔笑她土老冒,就泡个温泉,干嘛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开心也不行?”
“关键是这也不值得你这么开心啊。”
“你不懂我。”
“我懒得懂你。”
还是贺虔开车,孔叙坐在副驾上吃吃喝喝。
来回路程有点远,计划里他们是打算在那里住一夜。
孔叙带了不少的东西,说起来好笑,她总是做十分的准备,却打最惨的败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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