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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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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儿。
曲清言掩去唇角的讥诮,带上千山向着曲清闻的梅园行去。
她到的晚,还未走到院门就听到后院中隐隐传来说笑声,有小厮立在门外忙上前将她迎了进去。
“四弟到的晚,等一下可是要罚酒一杯。”曲清希眼尖第一个见到她,笑着起身朝她招手。
曲清闻抬手在他头上拍了下,随即呵斥着:“别胡闹,四弟身子弱还在用药,怎么能饮酒。”
曲清希目中闪过阴鸷,头垂了下随即便抬了起来,“我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这不是怕四弟在院子里呆的太过烦闷。”
曲清言只笑着上前,就见树荫下摆着两张霸王枨方桌,桌上摊着骨牌,几人正耍着。
☆、第六十五章名满京城又何难(三更求订阅)
一局牌刚进行至一半,众人手中都还捏着四张牌。
曲清言被曲清闻招呼着刚一凑过去,就见田洪生与柳会民瞬间变了脸色。
之前那一连番的传言让她在京中士子间彻底没了声誉,本就是国子监中名声不显之辈,会做出这等不齿之事倒也不难理解。
若是仕途无望,搭上豫王总归是条出路。
田家与柳家的两位小辈因着家中没落,连捐贡都寻不到门路,无缘得入国子监已是心生遗憾。这曲清言不过庶出,竟是能得太子殿下亲自批送荫生名额,这中间又有何因何缘故谁又知晓。
传言最终在众人心中如何发酵,曲清言虽不知但也能猜到几分。
她虽介意自己的声誉被染,却也懒得去解释一二,解释等于掩饰,她只要问心无愧,自然还可以行得正坐得端。
旁人的眼光……能当饭吃吗?
田洪生和柳会民心中存着一点书生的酸腐,自是不愿与她为伍,手中的骨牌一丢,就起身换到另一桌去坐,完全不给一丝好脸色。
“清言过来摸几把如何?”杨建贤抬手一指田洪生刚让出的位置,笑眯眯的示意曲清言落座。
他身旁,姜晋昌只抬眼扫了一下,视线就又落在自己手中的牌上,摇着头面露惋惜。
曲清言不客气的顺着他的手势坐了下去,余光一扫就见田洪生一张脸被气了个涨红。
这世俗的眼光总带着些畸形的自赏,他们自己每逢休假就雷打不动的到曲府寻曲清闻,不论曲清闻是去逛街走马,还是去郊外踏青,他们从不缺席。
一门心思的讨好,就为了能在未来换取相应的利益。
且不说她同朱瑾睿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就算有,就算京中流言都是真的,那又如何?
他们抱曲清闻的大腿,她抱豫王,其间的本质有区别吗?
不过是仰仗的关系不同罢了,想要满足的都是自己的私心。
曲清言唇畔又隐隐浮起讥诮,这些读书读到傻的书呆子还不值得让她分去心神。
“玩骨牌太过没趣,大家都是读书人来年都要下场,不若一人出题一人破题,答不上的就饮酒自罚,如何?”
她的眸光太亮,似有团火在烧,也似日中阳光投入一簇,让杨建贤下意识便唤了声好。
“喂,易安兄,难得休假终于可以不用温书,你作何要应下来?”曲清闻假意一声哀叫,惹得田洪生和柳会民尬笑几声。
杨建贤垂眸,自嘲的掩去其内的情愫,“不过是觉清言的建议有些趣味,我等来年皆要大考,如此耍上一番又能练一练机敏应对之法,又能助兴娱乐,不正巧是一举两得。”
他的解释落在旁人耳中倒也觉有几分道理,就是坐在一旁的田洪生及柳会民二人都有些意动。
有小厮上前将方桌推在一处凑成一桌,又重新摆了茶水瓜果,众人落座,杨建贤作为应声之人第一个开口出题。
“就由在下抛砖引玉,先出一题,诸位听好:禹吾无间。”
简单四字,让在坐几人皆下意识陷入思考,曲清言如此提议自不是真的要为众人寻乐子,旁人会觉传言七分可信也是因着她才名不显。
可若她才敏堪比名扬京城的易安公子,这传言还会有几分可信?
她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扬唇一笑已是开始解题:“题出论语《论语泰伯》:‘子曰:禹,吾无间然矣。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破题不难,在下也抛砖引玉一番,诸位听好:前圣丰俭之别,各得其宜,故后圣叹美之辞两致其极。”
用《荀子正论》和董仲舒的《春秋繁露官制象天》来代圣人立言,破题自是刚刚好。
她声音本就不同于寻常女子的娇媚低软,又刚病愈嗓音带着一点点哑,随着春末的暖风送入众人耳中,曲清闻皱眉思索她破题的立意,曲清希、曲清鸿及田家柳家几人恍然,方才想到题目出处。
“清言果然机敏,如此短时间里就想好立意,当真另愚兄佩服!”
杨建贤出题时本就存了几分试探之意,他隐隐猜出了曲清言此举的用意,直到此时她如此快速解题破题,他才肯定下来。
他眸光又带出几许复杂,如此才学如此机敏若只能困于后宅,这怕才是她最大的悲哀吧。
一题罢,众人继续,曲清言连破三题便开始打呵欠。
“是在下的建议太过无趣了,自己先打起了呵欠,时辰不早,大哥不若传小厮送膳吧。”
被曲清言一而再的打脸,曲家兄弟对她多有了解倒也罢了,田洪生和柳会民已是面黑的如同锅底,这人还真是有什么仇当场就报了。
曲清言答至第二题时曲清闻也已猜出她的用意,心下不为她压不下的意气发笑,但田家柳家兄弟终究是为他而来,将脸面彻底踩在脚下到底有些说不过。
听曲清言如此说,便忙起身招呼众人去前院。
“清言兄,你那几日可还好?”杨建贤明知自己不该如此发问,可一连担心了近一月,这问题再不问就要化作他心尖的腐肉,一碰便疼。
曲清言步子一顿,眸光越发清亮:“劳易安兄挂怀了,清言并不大碍。”
“没有大碍为何不再回国子监?”
他的质问和隐隐的怒气让曲清言微微有些摸不到头脑,她蹙眉看过去:“八月秋闱在即,清言身子偏弱不适宜再入国子监。”
都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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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贤抬手就要捏上她肩头,被她快走两步躲了过去。
“大哥在前院怕是久等了,易安兄快上几步吧。”
曲清言头都不回的离开后院,落在他们二人身后姜晋昌上前一步轻拍杨建贤的肩膀:“她不适合你,你祖父不会同意的。”
杨建贤面色大变,惊忧的侧身看向好友。
“我自小练武强身,对男女身形之别最是清楚不过。不过你放心我对旁人的事不感兴趣。”
“呵,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说的我其实都懂。”
只懂是一回事,如何去做又是另一回事,他就算声誉满京师也不过是个寻常人。
两人并肩刚拐出后院,就听院外突然传来一声娇喝:“曲清言,你给我出来。”
☆、第六十六章错打算盘遭整治
曲清言对容嬷嬷撂下那番话,就已是做好曲昭云会闹上一场的准备。
只她没想到的是这人居然能不顾有外男在场,就这样大张旗鼓的过来寻她闹事。
她是以为自己会怕她闹事,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就继续让她用自己的月例,还是她又存了旁的心思?
她视线在院中扫过,就见曲清闻也是一滞,随即就带人先一步进了正堂,进门前还不忘对她使了个颜色。
曲清言快步出门就见甬路上曲昭云勾眉抹粉打扮的格外致,身旁没有丫鬟婆子,就一人立在那里见她出门也只是对她招了招手。
“何事?”
“何事?你不是到了这会还敢跟我装傻吧?你的月例银子凭什么从下个月开始就不给我用?”
曲昭云这话说的格外硬气,仿似曲清言这个决定蠢到家了一般,她斜睨着眼,手中的帕子轻甩着:“我来就是告诉你,你把之前的话回去,我就当没发生过此事,不然……”
“不然如何?你想在这里大吵大闹?”曲清言嘲弄的看着她,冷哼一声:“还是,你想去寻祖父或是祖母帮你讨还公道?”
曲清言的话让曲昭云的脸瞬间有些发白,但一想到一个月要少掉十五两银子的耗用,她又格外不甘。
声音压制着压制着还是忍不住有些上扬:“怎么,你以为我不敢?我今天就把话放这里,你明日要是敢将份例银子全部领走,我就一定要你好看!”
“别等明儿个了,就今日吧,”曲清言大步走了两步,突然又顿住身子,回身笑的鄙夷:“你当正经的名门闺秀会不带丫鬟婆子一个人就跑到外院来吗?别探着脖子向着院里看了,大哥嫌丢人将人都叫到正堂去了。”
丢人两字似是直接踩中了曲昭云的痛处,她提着裙摆几步窜了过去:“要不是你不肯帮我在杨公子面前美言,我会被人嘲笑?”
“我凭什么要帮你?”
“就凭我是你的胞姐,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曲昭云一手挡着路,一手任性的往院中一指:“既然说开了,那你现在就想办法去将人叫出来,我有话要对杨公子说。”
曲清言只冷眼扫着她,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冰冷的视线让曲昭云通身的气焰都开始萎靡:“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开封还是平县?就是在开封都由不得你如此胡闹,提亲不成就想要私相授受?”
说到这个可能,曲清言自己都忍不住打个寒颤,这种事她这个不长脑子的胞姐当真做的出!
“你管我?”曲昭云已经有些恼羞成怒的不管不顾。
曲清言反身回到院子,再出来身后跟着千山以及曲清闻身旁的小厮。
“你自己走,还是让人拖你到春晖院?”
曲昭云面色一变,突然发现这个胞弟自始至终都不是在说笑,忙向一旁躲闪着想寻机会冲进梅园。
“将她拦住。”
曲清言上前一抖手中的绳子,“最后问你一遍,自己走还是让他们拖你到春晖院?”
曲昭云气的直哆嗦,曲伯中过世前秦氏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曲伯中身上,对几个子女不管不问,从小无人约束又在市井之中住了几年,曲昭云行事不仅鲁莽不管不顾,还随心所欲受不得一点委屈。
今日这般被曲清言疾言厉色的说了两句,就已是气的满脸涨红,眼眶都跟着泛出潮气。
“曲清……”
她尖叫着还未待说完这三个字,曲清言一把抢过她的手帕随意一团就塞到她的嘴里,千山不像容嬷嬷那般还会存上些小心思,曲清言让他们把曲昭云绑了,他就手脚麻利的将人捆成了粽子。
“唔……唔!”
曲昭云简直要被气炸,这个一直绵软如面团一般的胞弟突然发作起来,她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完全无法抵抗。
受了这天大的委屈她怎么能甘心!
曲清言在前面走,她双手被反绑着跟在后面,不肯走就有千山在前面拉着绳子拽着她走。
待到了春晖院,她心中的恼怒已是上升至顶点,她猛的一撞直接将千山撞开,踉跄着就往外跑,被曲清言指挥着院中的婆子拦了下来。
“六姐不是说要给我好看?来吧,之前派人去提亲时你都能在祖母面前颠倒黑白说是我的所为,这次我就亲眼看看、亲耳听听你又要如何说如何做。”
两人进门就见着柳氏陈氏正侍奉着田氏用午膳,见她们二人吵吵闹闹的进来,柳氏直接摔了碗筷。
“身为小辈,赶在长辈用膳时间来闹,你们的教养都吃到狗肚子了?”
田氏的冷脸,终于是让曲昭云安静了几分,她支支吾吾的想要人将她口中的拍子扯掉,可房中不管是田氏柳氏几人,还是侍奉的丫鬟婆子,全都像是没有看到。
曲清言也不去理会田氏的冷脸,只躬身行了礼这才说道:“今日杨大公子、姜二公子以及田家、柳家几位公子都在,六姐突然光临梅园让清言心下一慌,就无措的将人带到了祖母这里。”
她话音一落,田氏和柳氏的眼神都如同淬了毒一般,狠狠的射向曲昭云。
没有曲清言那番话还不觉有何不妥,现下被她点破了曲昭云的意图,再看她头上的珠翠,面上的脂粉就总带着点别有用心的味道。
“胡闹,简直是胡闹,一个内宅女子居然也敢公然寻到外院!”
田氏气的将桌上的餐盘全部扫在地上,刚凉好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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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银鱼汤更是直接砸在曲昭云身前,溅了她满身咸腥的汤水。
曲清言似是没有感受到田氏的怒意一般,又继续说着:“母亲对我们兄妹向来溺爱多、约束少,清言无奈只能来寻祖母帮忙,希望六姐能在祖母处休息小憩一番,待杨公子他们告辞离开,再送六姐回房。”
她话说的并不委婉,直接就挑明秦氏是个不禁用的主儿,她们若是还想顾及曲府的脸面,那就当知道该如何做。
若是她们不管,她曲清言自是更不会管。
这满府上下还能有谁有她的声誉差?她还怕曲昭云再帮她添上一笔?!
☆、第六十七章牛鬼蛇神接连来
她的阳谋明晃晃的摊在田氏和柳氏面前。
田氏低眼看着曲昭云眼中的愤懑、不满、阴暗、不甘……各种情绪交杂着闪过,她烦躁的闭了闭眼。
这人她不想管,完全不想管!
三房这几人总是会勾起她心中最不愿去回忆的过往,还有早年下手处理内宅时的阴私狠辣。
“母亲!”
她闭目不语,柳氏却是不敢等下去,就怕曲清言再将人带走,秦氏就是个绣花枕头,只会咋咋呼呼,不然也不会被曲昭云忽悠住。
将人送去给秦氏和直接松绑给放了又有何区别!
她常年在田氏身边侍奉,田氏一个眼神她就知其中蕴含的深意,再有几日她的七姑娘就要办笄礼,曲府不能赶在这个时候被外人看了热闹。
尤其,她中意的姜二公子此时还在前院。
田氏蓦地睁眼看向曲清言,那双眼眸光晶亮,清澈干净,没有半分算计。
“你先回去吧。”
曲清言心下一松,看都未有再看曲昭云一眼,告辞离开。
菊园里,容嬷嬷打听到春晖院的动静就知今日这事似是超出她的意料,曲清言之前那番话原来不止是敲打。
“王婆子,你说这事可该如何是好?少爷他这是动真格的了,这万一要是把咱们两家人再赶出曲家,这可如何是好?”
“谁让你个老货连少爷也敢算计,六小姐许下的好处是那么好拿的。”王嬷嬷言辞虽然带着无奈,但明的眼中带着算计,只看就知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我这不是猪油蒙了心了,到了这会儿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快帮我合计合计,要是少爷追究起来咱们可怎么应付过去。”
容嬷嬷是真有些怕了,到了这会儿她才有些明白,前一刻还能对她笑的和熙、下一刻就能沉着脸敲打她们的少爷,再不是她怀中娇娇软软的一团,再不是那个哭着喊着要奶吃的小娃娃。
他们的少爷长大了,她们再是猜不透他的想法了。
王嬷嬷呵呵一笑,抬手在她头上一推:“我说你这个老婆子是不是傻,少爷当初让夫人把咱们两个寻回来时为的是什么难不成你忘了?咱们手上可是有着少爷的把柄,他就是想把在咱们赶出府去也要掂量掂量。”
“哦?我倒是不知我有什么把柄落在王嬷嬷和容嬷嬷的手上,要容忍着你们两个的算计,做什么都要掂量掂量。”
门板猛地被推开,曲清言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容嬷嬷心一惊直直的跳起,头撞在王嬷嬷探过来的脑袋上,两人都撞得有些头晕眼花。
容嬷嬷呵呵呵的干笑,只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有种欲盖弥彰的错觉。
王嬷嬷也是没想到堂堂一位少爷居然会做出听壁脚之事,她虽是有几分心虚,但只要一想到她们手中的把柄,就又觉心中有着底气。
“少爷您一定是听错了,我同容嬷嬷怎么敢背地里议论您的是非。”
菊园东厢一共有三间房,曲清言念着她们两人年纪大身子不好,便特意照顾着让千山和大安挤一间,她们二人一人一间,让她们在下人中算是住的格外舒服。
春末夏初,南风缓缓从推开的窗子吹入内室,轻柔融暖的吹在人身上,只此时不论是还能振振有词的王嬷嬷,还是已经傻掉寻不到自己声音的容嬷嬷,在曲清言冷淡的注视中背脊中都窜出一股寒意。
似是冬日里积存在地底的最后一波寒气,突然涌入脚底,在她们的体内四处乱窜。
曲清言看着房中或忐忑或镇定的二人,突然挑眉一笑,不过是两个下人,当真以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就能以此胁迫她?
她曲清言若是会被两个下人拿捏住,日后也不必去行走官场了。
千山已是候在院门外,曲清言双眼微眯在她们二人身上最后扫过,便再懒得去理会。
梅园中正堂内就坐的几人,隐隐都听到院外的一二动静,只曲清闻含笑坐在那里,他们也不好支着耳朵刻意去听。
“四弟刚命人传话过来,他有事被耽搁住了还要写时间才能过来,我们不必再等先用膳吧。”
小厮已是摆好席面,曲清闻招呼着几人往偏厅行去,他落后两步唤住身边小厮:“院外到底怎么回事?”
“是四少爷命人绑了六小姐,亲自带人将六小姐送到了老夫人的院内。”
果然是那位六妹,居然还要惊动田氏才行。曲清闻不由得心下感叹,这个四弟当真不易,本就要挣扎着去够奔前程,居然还有那样一双至亲。
“派人在院外守着,之前的事不要再出现一次,可是明白?”
小厮应是,一溜烟跑了出去。
“可是清言那里遇到了什么难处?”杨建贤落在最后正巧将曲清闻同小厮间的对话听了去,明知不该再多留心,可还是忍不住相问。
曲清闻忙回身笑着道:“没有,就是清言本就有事要去寻祖母一次,就凑巧过去了。”
到底是旁人的家事他也不好再多问,杨建贤回着笑,两人相互招呼着一道进了偏厅。
待曲清言再赶回梅园,酒桌上曲清希已是将田洪生放倒,就是柳家那对兄弟都有些喝多,面上驼红一片,坐在那里双眼发直。
她进门就连连拱手道歉,曲清希酒意有些上涌,就扯着她非让她喝上三杯才算赔罪。
曲清言格外无语的推着酒杯,这个二哥平日还好,只要沾了酒被压抑的性子就会忍不住又跳出,不论说什么都非要扯到看不起他这一点上。
“若愚兄,人家不喝你就不要勉强,你当人曲四公子是我呢,人家现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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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名满京师攀上了豫王的曲四公子,哪里是咱们这些小人物可以高攀的,你居然还想给人家灌酒,简直是不知好歹。”
柳会民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的起身凑到曲清希身旁,大手在他肩上一拍,另一只手直接夺走曲清希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看到没有,只有咱们这些小人物才这样喝酒,人家可是曲四公子还能跟你一个姓氏这可是你们的福气,旁的就不要奢望了。”
☆、第六十八章清障碍全部拾
柳会民话音一落,偏厅中瞬间就安静下来。
曲清言背在身后的手死死的攥着,生怕自己一个冲动就上去捏死这个碍眼的家伙。
传言这种东西总是跟带着翅膀一般,能瞬间就飞进所有人的耳里,只听说是一回事,当着当事人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
曲清闻猛地站了起来,想呵斥柳会民又已是喝醉了,柳家是他的外家,曲清言是他庶弟,他夹在中间格外难做。
柳会民仿似没有察觉厅内的气氛般,晃动着身子还四下询问着:“怎么,难道我刚说错了不成?”
曲清言倒是不觉难堪,只平淡的说着:“来的晚果然什么吃食都不剩,大哥,我先回去了,正巧还有汤药未用。”
说罢不待旁人出声挽留,便先一步离开梅园。
若她留在这里所有人都觉尴尬,那她不如识趣的离开。
柳家的小辈今日给她的折辱,她日后总会寻到机会还回去,不必急于这一时,倒是借着这个机会她可以去问柳氏要王嬷嬷和容嬷嬷两家人的卖身契。
王嬷嬷不是觉得捏着她的把柄,她就不敢动他们,她就要她们看看,她捏着他们两家人的命,她又敢如何。
有柳会民那一番话,就算曲清言不在,其他几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在,撤了席面没多久就全部告辞离开。
曲清闻将人送走就忙跑到菊园。
曲清言正坐在书房窗前的塌上,手中捏着卷易经垂头看着。
“四弟,怎么没回房休息一下?”曲清闻站在塌旁,低头看她,只她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悲。
她放下书卷起身,似模似样的朝外看了看:“客人都回去了?时辰尚早,我还要去趟春晖院,大哥可要一起?”
曲昭云还在那里,她不可能真就将人扔在那里,今日之事皆是一连串发生,起因说到底还在她身上,她那位六姐她还是要去看一看。
“今日还未来得及向祖母请安,一起吧。”曲清闻在一旁陪着小心,有心想说些什么又觉说什么都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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