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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曲文海原还想着去书房寻钱疏本,虽说满朝文武都知道他同钱疏本站在一处,可他们之间的亲疏远近他还是想让旁人看的再清楚一些。
可现在书房中既是几位尚书大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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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凑过去简直就是自讨无趣。
又有旁人到访,钱弘信说了声抱歉就错开身又迎了出去:“杨大人。”
这朝中有好多个杨大人,可能让钱弘信这般毕恭毕敬称呼的怕也只有杨忠杰一人,曲家几人转过身就见杨忠杰带着杨建贤及杨家小辈站在不远处。
曲清言视线在对方几人身上转了一圈就了回来,她能感受到杨家几人的出现让曲文海以及身边的曲清闻几人都有些不自在。
“想不到曲大人来的如此早。”杨忠杰同钱弘信打过招呼,就错开身直奔曲家几人而来。
曲文海只笑着说道:“也不过是刚到,约摸着只比杨大人早了盏茶的时间。”
“再有半月秋闱就该放榜,不知曲大人家中小辈考的如何?”杨忠杰的视线一转就落到曲清言身上。
这个家伙真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太过不好,明明几次都是险境,可到了最后她总能化险为夷,早知如此他又何必平白的开罪了曲文海。
曲清鸿这一次定是同中举无缘,而前一日在书房中因着他的一跪,曲清言下场时所写的文章便没有交到曲文海的手上,这会儿杨忠杰问起,曲文海竟是不知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谦虚一些。
“清言小子年岁到底还小了些,这一次就是不中待到下一次他也不过十九,不急不急。”
他将去曲清言的年纪咬的极重,杨忠杰那个孙子名满京师又如何,还不是二十岁开外还没登榜。
他们二人你一眼我一语的打机锋,几位小辈倒是都有些不自在,几人默契的退出正堂,寻了处僻静之所坐到了树下。
“清言这次下场考的可还好?”
从刚刚在正堂中相遇曲清言就没正眼看过杨建贤,这个认知让杨建贤心头极不舒服,他这段时间极不好过,每每想到七夕那日的事他就总恨不能那日同他一道落水那人是曲清言。
若是她,若是借着那次的机会让人知道她是个女子,是个容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女子,那该有多好。
有着落水那一遭,就算祖父再如何不愿他也能想尽办法让他应下这门亲事。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如同雨后疯长的野草,瞬间将他的整个心塞得满溢,再是生不出一丝旁的念头。
他看向曲清言,眼中的期待到底是为何他自己都说不清。
曲清言很是不喜他看来的目光,似是自那日两人在望仙楼挑破那层窗户纸,这人的目光就愈发的肆无忌惮。
“托易安兄的福,清言自觉考的极好,高中的可能十有八九。”
明知这般说辞听起来太过张狂,可那目光太过刺眼,曲清言心头不由得升起一道烦闷。
“高中?哦,高中。”她声音较往常又冷硬了几分,杨建贤眼中的火光灭了灭,垂着头再是没了任何言语。
曲清闻只觉这二人之间有些奇怪,他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突然就想到了曲昭云那事。
莫非,曲清言已是知道真相反过来有些埋怨杨建贤?
他越想越是觉这个可能性极大,可眼下无人提及当日之事,那日之后两家又一直默契的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在在钱府又当着外人的面,又要他如何说?
曲清闻心头难得也有些烦闷,几人坐在树下竟是难得谁都没有言语。
“易安?原来你在这里。”
有声音从远处传来,曲清言抬头就见姜晋昌已是到了不远处。
他身旁跟着一位身姿魁梧健硕的男子,古铜色的面庞上一双眼看来时视线格外锐利,她心中顿时一凛,能跟在姜晋昌身边气势又如此犀利,怕就是永宁侯的长子,永宁侯世子姜晋锋了。
“见过永宁侯世子。”
似是要帮她肯定一下心中的想法一般,曲清闻同杨建贤一道起身对着姜晋锋拱了拱手,曲清言身形半藏在曲清闻身后,也是忙起身行礼。
姜晋锋对这种寿宴应酬似是并不喜,通身的气息凛冽让人难以靠近。
☆、第八十五章醉酒归府见秦氏
柳氏对永宁侯府的肖想,曲家几个兄弟全部知晓。
此时见到永宁侯世子同姜晋昌一道而来,除了曲清言其他三人都很适时的在面上带起了一点恭维。
曲清言只觉这位永宁侯世子同朱瑾睿有些相像,通身都带着几分凛冽的气息,只朱瑾睿是皇子这凛冽中就带着几分贵气。
不似姜晋锋这般只一眼就让人觉这人就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那份煞气让人呼吸都要忍不住放缓。
他视线直接落在曲清闻身上,微微点了点头。
有永宁侯府这两位‘娇客’在,这般随便找个树下躲人的行为似是就有些不妥。
曲清希唤来钱府的下人,寻了间用来招待客人的厢房来休息。
只他们进了院子没多久,想要同永宁侯世子相交的宾客听到消息全都赶了过来,一间不算大的厢房中,门前都站满了人。
依着曲清言之前的性子,人只要一多她就会下意识的想要寻一处僻静之处躲起来,但考过乡试明年又要下场参加会试,她不能再如同之前那般不理会生人。
进京虽不到一年,由曲文海一手带大的曲清闻早已经适应了京中的生活,同一众公子哥在一起不管相互间是否见过面、是否有交情面上的笑容都格外从容。
曲清言便同他一般面上又摆出和熙的笑,有人凑过来就恰到好处的聊上几句,有曲清闻在一旁照拂,不过一刻钟她就已是开始适应这样的场合,众人眼中的那份探究也不会让她再多出尴尬。
只她面上的笑越是从容,落在杨建贤眼中就越有几分刺眼。
“你同我出来。”
杨建贤扯住她的手腕不管不顾的将她拖出厢房,正午的阳光透过枝丫落在两人的头上肩上,带出几道斑驳晦暗的阴影。
曲清言甩着手腕,但对方太过用力,她甩了几次都没有办法将手抽回。
“放开。”
她实在想不通杨建贤为什么非要弄的如此腻歪,他们之间不论她是否会恢复真实身份都没有一丝可能,这份事实她都可以看清,为什么眼前这人偏不愿去接受。
捏在手腕上的大手越发的用力,杨建贤有些执拗的盯着她的双眼:“为什么不是你?”
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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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言完全不知他到底在说什么,只想想摆脱杨建贤的纠缠:“今日钱大人大寿,你我前来道喜总要带上几分诚意,你确定非要如此吗?”
钱大人三字稍稍唤回了杨建贤的理智,他一松开手,曲清言就飞快的朝后退了两步。
“杨大人对易安兄期望极高,我想易安兄一定不愿让杨大人失望,有些事既然虚无缥缈不若就当断便断。”
她的话再不如之前那般委婉,言辞间的冷意让杨建贤止住了上前的脚步,周围有人从他们二人身边经过,探寻的目光徘徊在两人身上,让曲清言又下意识的将距离拉大了几分。
杨建贤垂下头,面上终是带出几分自嘲:“让清言兄困扰了,在下懂了。”
懂了什么,他没说曲清言也没有问,逼戾狭窄的厢房他再是呆不下,绕过曲清言就出了院子。
曲清言攥紧的双拳中掌心全是沁出的冷汗,还好,她再一次赌赢了,在杨建贤新心中祖父、前途更为重要。
秋风吹来,撩动衣摆,她一转身就见姜晋锋站在身后,通身依旧是让人无法逼近的冷厉,她忙行礼唤道:“见过世子。”
姜晋锋身后跟着姜晋昌,两人不做声的从她身边走过,一声似有若无的冷哼飘入她的耳中。
曲清言揉了揉耳垂,这姜晋昌倒是知道为好友抱不平。
“四弟,你怎么在这里,我在房中还好一通寻你。”曲清闻带着曲清希二人出门就见到她站在廊檐下,语中不由得有些惊喜。
曲清言只笑着看过去:“出来透透气。”
几人到了正厅,就见着五间九架的正堂格外开阔,中间隔着屏风前来贺寿的女眷都坐在另一侧。
各家小辈的位子都在一处,只姜晋锋身为永宁侯世子被请到了主桌,曲清言明显能感受到屏风另一端的视线几乎都集中在主座姜晋锋一人身上。
姜晋锋现年已有二十五,早在几年前就已娶亲,只他那位世子夫人命有些薄,生头胎时因着胎位不正生了两天两夜都没生出来,后来强行催产,结果孩子生了下来,他那位夫人却是没熬过去,月子没做完就撒手去了。
那孩子生下来就没了娘,姜晋锋又常年呆在西北,没爹又没娘的被永宁侯夫人心疼的抱到房里去养。
这姜晋锋虽说是个鳏夫,却是个炙手可热的鳏夫,房中没有妾室只有一两个通房,后院已算是干净,所以各家的夫人都想将女儿嫁到侯府去享富贵,完全不介意填房的身份。
曲清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小道消息,突然就听堂外传来一身通报,“太子殿下到,豫王殿下到。”
这两位怎么来了?
曲清言跟着众人起身,就见着一大红、一明蓝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前。
主桌中几位阁老已是跟在钱疏本的身后迎到厅门前,钱疏本一身喜庆的绛红直身,脸上堆满了笑,躬着身迎着两位贵客:“不知太子殿下和豫王殿下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朱瑾钰抬了抬手,疏离的面上笑意带着分违和:“今日政务少,孤便前来凑凑热闹,钱大人不见怪就好。”
钱疏本哪里敢多言语,忙赔着笑将人迎进去,将主位腾了出来让给两位贵客,朱瑾睿照旧是旁人欠他银票一般的神色,面上带着冷意只视线同姜晋锋相触时略带一分缓和。
钱疏本没想到只一个寿宴,先是招来了永宁侯世子,后又是来了太子和豫王,他面上带笑心下究竟如何做想就不得而知。
自朱瑾睿进门,曲清言身旁的气氛就变得稍有些怪异,四月里才同朱瑾睿传过轰轰烈烈的流言,此时不足半年众人脑中依旧带着那份记忆残影,视线落在她身上就带着几分微妙。
曲清言没想到会在这里撞到朱瑾睿,她来去济南用了三月的时间,再回来看到这些本就不算熟悉的人和事,竟是有种微妙的心境在其中。
朱瑾睿的视线随着众人的注视扫来,她淡定的坐在那里,垂头敛目面上是一派从容。
“四弟,等一下寿宴一过你就同我一道回府,知道吗?”
“知道,大哥放心就是。”
曲文海的小厮来过,曲清言没听到也知对方同曲清闻都说了些什么,她不甚在意的跟着众人举杯,轻抿了一口,然后提起筷子随意夹了点东西放在碗中。
这种席面吃起来极慢,各级官员会来祝寿本就存了分拉关系的心,又有贵人在这份心就越发变得火热,酒还未过三巡就已是有人排着队到主桌去敬酒。
曲清闻同杨建贤这些有些身份的长孙也不得不端着酒杯凑过去,曲清言在堂中坐的无趣,周遭人越来越傻少,她也便跟着一道出了厅堂。
堂外的回廊下三三两两的有人凑在一处聊天,她不喜应酬喝了酒后就尤其不喜,懒得往人群中凑就由着下人引进一旁的厢房去醒酒。
这身子沾酒就容易醉,她面上泛着潮红四肢都有些发软,只让她略显安慰的是意识还算清醒,不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房中一左一右摆了两张八仙桌,左边那桌有两人围坐在一起轻声说着话,她坐到右边便一手撑头垂着眼帘打瞌睡。
房中的私语声不知何时消失,她瞌睡着猛地一个点头差点磕在桌上,睡意散了一半突然就觉一道明蓝的身影坐在身旁,她抬眼就见一双冷硬的双眼毫无温度的看着她。
她的酒瞬间就醒了。
“草民见过王爷。”
曲清言起身想要行礼,但这种长条凳若是直接跨出去就显得格外不雅,她只能站在那里正犹豫该说些什么,突然就听到一句。
“本王不喜抬眼看人。”
“……”
她低头盯着他看了几眼,被酒麻痹不算灵光的脑子好半晌才明白这话是何意,借着酒力她也懒得客套就很不客气的又坐了回去。
“谢过王爷。”
“你回了山东?”
“是,草民有幸得以在济南府下场。”
“还算有些急智。”
冰冷的声音略带嘲讽,曲清言一个酒意上涌直接就顶了回去:“王爷此言差矣,草民这不过是在赌,只是赌赢了而已,跟是否有急智没什么关系。”
同一个酒鬼理论明显不够明智,尤其是这酒鬼还很没形象的打个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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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瑾睿平展的眉头带出嫌弃的弧度,冷眼扫了她几眼,起身出了房门。
这人跑来就为了这么不阴不阳的嘲讽她两句?曲清言揉了揉额角,晃荡着起身去寻曲清闻。
她这身子自从每月用上几日汤药后,对酒愈发的敏感,这样下去她怕是只能滴酒不沾了。
待她彻底酒醒已是日落,容嬷嬷端来一碗甜汤服侍着她用下。
“少爷,您以后出门少饮酒吧,今日有大少爷在还能送您回来,若是下次身边无人,您怕是……”
“几时了?”
她推开喝了一半的汤碗,探头看向窗外,就见暮色中带着一点金红的光影。
“酉时一刻了。”
“更衣,二门既是还未关,回来已有两日我也该去看看母亲。”
曲清言刚站起身,容嬷嬷就已是略显激动的帮她将袍服全部抱了出来,“三夫人一直念叨着少爷,就盼着少爷大考归来为您接风洗尘,您去看夫人,夫人一定会开心的。”
容嬷嬷手脚麻利的帮她将头发挽成发髻,又带了头巾,想要陪着她一道去内宅,被她一个眼神止住,只能扯着脖子不断的朝着她消失的方向张望。
若是可以,曲清言当真不愿去兰山院,秦氏之前的一言一行都如同刀子一般戳在她的心上,可她是这具身体的生母,她就算有怨也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被任何人看出来。
“你居然还知道过来!昨天就到了府上,你竟然现在才来看我。”
秦氏见到曲清言的身影就从房中冲了出来,也不管院中是否还有下人,手指落在她的头上就数落起来。
“母亲身子既是无碍,那儿子就先回去了。”
“你敢走!”
秦氏忙上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人拖进了房间,“我不管,你六姐的事你得给她想办法,那么一个穷举子居然还想娶我们侍郎府上的嫡女,简直是痴心妄想。”
曲清言眉心突突的跳,笑的有些讽刺:“举人又有哪里不好?来年春闱下场若是能高中,祖父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倒是不管是留在京城也好还是外放也好,六姐也是名正言顺的官夫人,以后没准还能得个诰命。”
“你少跟我扯这个,反正那个矮挫的举子我就是没看上,我就是把你六姐嫁给杨建贤去作妾,也不让她去嫁穷举子。”
秦氏放开曲清言的手臂就开始撒泼,声音越说越高,一道门板已是关不住她的想法。
“作妾?”曲清言双眼微微一眯,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秦氏,只把秦氏看的格外心虚,“这念头是你的还是六姐的?”
“你,你管这么多做什么,让你去想办法你就去就是了。”秦氏眼神乱飘,再是不敢看向曲清言。
“我记得你们之前在祖父那里曾说我没事总出入内宅,插手妇人之事。”
曲清言心绪格外平静,许是早就预料到秦氏的反应,她双手抱在身前只冷冷的丢下这一句。
秦氏越发的不知该如何辩驳,只尖声的喊着:“你是大了翅膀硬了,就敢不听我的话了是吧。我让你想办法,你就赶紧给我想,别的就别管那么多!”
“你是不是忘了之前被你发卖过的那些妾室?也忘了被你卖掉的陈姨娘?”
陈姨娘……久违的三个字如同手指一般戳中了秦氏的哑穴,让她瞬间失了声音,曲清言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氏:“你当真觉得做妾室是一件跟值得称道的事?”
☆、第八十六章再回济南待放榜
秦氏对妾室的情感一向有些复杂。
她自己就是妾生女,从小就看着姨娘用尽手段争宠,也用尽手段给正室添堵,她尚未出嫁时一直觉只要被宠,就算是妾室也不比正室差出什么。
可等她嫁了人,看着曲伯中处处留情通房小妾塞满了院子,她就恨不能称上一斤砒霜,给所有人都塞上一口。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对妾室改观的?
秦氏怔仲着,曲清言的疾言厉色还有压迫的气势让她被曲昭云洗了多日的脑子又慢慢恢复正常。
她转了转眼珠缩回脖子,讷讷的说着:“这不是你祖父给她寻的这门亲事实在是有些不堪,不然娘也不会动了让她去做妾室的主意。”
“杨大人身为礼部侍郎,最是在意礼法,如何会让杨建贤尚未娶亲就先行纳妾?而且,不论怎么说六姐也是三房嫡出的姑娘,送上门给人做妾室,这般传出去你让我同几位兄长如何去面对旁人的眼光?孩儿来年春闱后也许就要入仕了。”
回之前的疾言厉色,曲清言拉过秦氏的手,语重心长的拉着她往内室走:“娘,六姐她只是一时想不通,能做正室何必要去给人作妾室糟践自己,她不懂事您不能这样一直由着她。”
这个儿子难得同她亲近,秦氏只忙不迭的点头,被这般一提醒她也觉自己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觉妾室也并不差。
这要是曲昭云被抬进去没几日也被人正室发卖了,那可如何是好?
曲清言不知自己这简单的几句话直接勾起了秦氏心底的恐惧,她拉着她又慢条斯理的说了好一会,让秦氏对女儿做妾室这一点彻底的抵触和反感后,又陪着秦氏用了晚膳,这才赶在二门要关之前回了前院。
只她离开前特意接待了一句,让秦氏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去曲昭云的院子,一整个晚上曲清言都在对秦氏洗脑,秦氏懵懵然的应了下来,也不知她此举到底是何用意。
七夕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对她细说她也懒得去问,她从曲清闻和杨建贤的话中隐约可以判断出那日其实并没有那所谓的救曲昭云上岸的举子。
可有还是没有又有何区别,她不能以正室的身份加入杨府,那就不要做不切实际的梦。
秦氏之后几日一直很安生的呆在院子中,既不去柳氏的院中胡闹也不去曲昭云的院子母女二人随意合计。
她这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心盼着嫁入杨府的曲昭云颇有些无法接受,虽说她一直看不上曲清言绵软又不争的性子,可到了这样的时候她能指望也只有这个刚下场归来的弟弟。
“芍药,你去兰山院打探一下,看母亲这两日为何不来看我。”
曲昭云被田氏派来的两个婆子拘在院子中,一步都迈不出,也幸好她虽出不去但秦氏可以进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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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靠着秦氏想办法,现在秦氏不来她就开始慌了,婚期定的赶,就在九月底,若是再想不到办法……
她完全不敢想下去,一叠声的催着芍药去寻秦氏。
芍药在两位婆子虎视眈眈的注视中,僵着后背出了院子,她到兰山院时正赶上王嬷嬷在房中陪着秦氏。
芍药让下人秉了来意就在廊檐下等,可不论怎么等着都不见秦氏出房门。
“王嬷嬷,你说我就这么冷着昭云那孩子真的合适吗?她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进杨府,哪怕是去做妾室都要进去,我要是不打消她这道念头,她就是嫁了人心里头也是会怪我的吧。”
秦氏三个女儿,前面两个都是刚及笄就被曲伯中配给了外县他看重的几位举子,只等他们高中他也能有两个进士女婿。
她对那两个女儿的关注并不多,毕竟那时曲伯中还在,那些妾室通房也还在,她还一门心思的争宠。
曲昭云也是赶上了居丧那两年多,之后又是回开封又是进京城,这番动荡着有这么个女儿陪在身边,她倒也慢慢体会到有个小棉袄的益处。
虽说在曲清言看来那小棉袄是个黑心棉,可外面光鲜让秦氏多了分心会去惦记。
王嬷嬷这几日没事就来后院走动也是听了曲清言的吩咐,秦氏耳根子软,不论是谁都能轻而易举的将她说服。
她能劝秦氏放弃让曲昭云去作妾室这样的念头,曲昭云就能重新打动她,所以将她们二人隔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
她其实可以去寻柳氏,只要柳氏有交代下去秦氏不能进曲昭云的院子一切都能解决,可三房到底还需要一点脸面,曲清言自己都不想将时做的太绝,所以就只能让王嬷嬷白日里陪在秦氏身边,断了她想去看曲昭云的念头。
她隐晦的许了王嬷嬷事后可以将她的两个儿子再调回府中当差,这样的好事王嬷嬷自是要卯足了力气,至于陪房……妾室更不需要陪房,她现在已是完全断了这份念头,只容嬷嬷那儿还有些拎不清。
“夫人啊,您这般也是为了六小姐着想,咱们都是过来人都知晓这妾室在府里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六小姐她现在年轻颜色好自是不觉什么,可这女人一旦过了这几年,又还能靠着什么去讨爷的欢心?咱们六小姐也是正经人家的小姐,何苦这样作践自己,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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