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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曲昭英这话并没旁的意识,只她身后的两位小姐却是不约而同的红了脸,曲清言刚行到门前就看到这样一番场景,心中不由得啧啧感叹。
她这位大哥的亲事怕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既是来上香,上好就早些回去,不要在寺中多逗留。”
曲清闻冷着脸,只差将曲昭英数落一通,曲昭英红着眼圈只差落下泪来。
“大哥,我……我等一下同你们一道走好不好?”
曲清言眸光一闪,抬眼就见曲清闻脸已是黑了下来。
“不要胡闹!大哥还有朋友在此,你上好香就早些回去,可是知道了?”
曲昭英不死心的想要再缠磨上一句,就见曲清闻已是不耐烦的先一步离开,曲清言似笑非笑的看着曲昭英,只把她看的心都有些慌,这才含笑离去。
当真是春天到了……
说是前来上香拜佛,可一群年轻人还不是会求神许愿的年纪,不过寻个借口一道出游。
众人又绕到正殿,每人手上捻了三根香,跪在蒲团上磕头许愿过,就当这一次出游的任务已然完成。
倒是曲清言跪在宝相庄严的佛像前,心中充满敬畏。
她不知该感谢神明还是该无奈于命运的捉弄,让她好端端的在做着毕业论文的时候突然来到这个时空,又用着男子身份一直过到今日。
“求佛祖继续保佑我,此生安康,事事顺遂。”
她虔诚的扣了三个响头,再起身就见杨建贤阴魂不散的站在她的身后。
“你求佛祖还不如求我,你只要嫁给我,我一定保佑你此生安康,事事顺遂。”
曲清言沉着脸自他身旁经过,被他反手攥住手腕。
“放开。”
“不放,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
站在佛祖面前,她当真不愿同他再如此纠缠,“为什么?你当真好意思问出这三字吗?从头至尾我曲清言可是求过你什么?要求过你什么?”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侧过头将面容陷入烛火的暗影中。
“从头至尾都是你一个人的自以为是,我的过去、现在和将来中,你杨建贤永远就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礼部侍郎的长孙,那个将我避回山东去下场、又处处刁难我的礼部侍郎。”
她再如何将自己过得如同男子,可私心里属于女子的那份小心眼让她自一开始就对这位易安公子抱有了戒心。
杨建贤只固执的紧紧的拉着她,执拗的想要将她的身子掰转过来:“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祖父他,祖父他其实也是迫不得已。”
之前还是他无法说服杨忠杰让他改变主意,现在就变做他也是迫不得已。
曲清言低低的笑出声,这位名满京师的易安公子也不过如此,这样一个自以为是、又毫无担当的一个男人为何会让这具身子的前世如此迷恋?
眼瞎,一定是眼瞎。
除此之外,她再是寻不到任何理由。
“杨公子不如易地而处,若你是我,若换做你是这般一而再的被算计,又毫无反手之力,你会是何种感受。你是否能如此气定神闲的丝毫不在意不计较,心平气和的接受那样无理的要求?”
杨建贤愣在原地,若换他是她……不对,这个根本没有办法假设,他就无法接受一个女子一身男装日日混迹于男子中间。
同吃……同住。
他突然就想到贡院中那几日,污浊之事因着没有跟安静适宜之处,一个字号的人都挤在一个坑号……
他突然就觉得很恶心,面色铁青的将曲清言的手甩开,挣扎着出了大殿。
☆、第一百一十五章再遇一个蛇病
曲清言自是不知他想到如此污浊恶心之事,只他踉跄着离去时看她的眼神无法排斥,她便知晓这人以后定是不会再来纠缠于她。
她心下一轻,倒是不曾想到这次出行还能有这样一番获。
因着她的刻意避讳,她同杨建贤的接触并不多,但那个梦里的她只差时时刻刻腻在对方身旁,所以哪怕接触不多也足够了解他的性格为人。
这样一个没有金受过挫折长大的人,又高傲又脆弱,最是禁不得旁人的一再拒绝。
哪怕心里再如何不甘,也放不下身段一再纠缠。
此时的大殿中只她一人,她抬手抚平被捏皱的衣袖,转身出门。
佛像后,捏着檀香的顾若鸿,面无表情的将香插入炉鼎,反身从后门离开大殿。
没有可供落脚的院子,一众公子哥倒是不甚在意,他们自是不怕在寺中游荡是遇到女眷,毕竟需要躲闪的也不是他们。
曲清言出了主殿便在周围寻了一番,只眼熟的人一个也不曾遇到,她到是也不在意,寻了个小沙弥问了些寺院中的情况,便自顾自的闲逛起来。
这潭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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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兴建于北宋年间几经战火,最初兴建时的容貌已是半点见不到,只寺院的主体和最初的图纸被小心的保留下来。
这种百年老寺中随意一棵树就至少有碗口粗细,曲清言一颗一棵的研究着,倒也有颇自得其乐。
“清言兄倒是好雅致,懂欣赏这院中最古朴的一景。”
顾若鸿不知从何处走来,只面上那和熙的笑已消失不见,眼神犀利的盯着她,似这般才是他最真实的模样。
曲清言只当从未看到他的神色,抬手在银杏树的树干上细细摩挲着:“不过闲来无事,又学不来大哥那般烹茶对诗,只能这般让自己看来还不算狼狈。”
她说的格外实在,只落在顾若鸿耳中就总觉意有所指。
“清言兄是不擅长烹茶对诗,还是懒得应付那些自诩风流的公子哥?”
他的问题过于犀利让曲清言扶着树干的手一顿,缓慢的转身迎上他没了任何温度的眸光。
“若顾公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又何必来问我,不论我给出怎样的问题,顾公子都会觉是在解释和掩饰。”
“你既然知晓为何还要来这寺里,就因为我身份特殊无法拒绝?”
顾若鸿的问题步步紧逼,曲清言就觉他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这人怎么会突然说翻脸就翻脸的?
“顾公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又何必来问我。”
“是不当问,还以为会同那些人不一样,也不过如此。”
顾若鸿丢下这句就大踏步离开,曲清言愣在原地细细回想了自己的一言一行,确定没有做出过什么开罪这位顾大公子之事,这才放开树干,去寻曲清闻。
下山的路因着多了曲昭英等一种女眷,行的极慢。
曲清言坠在几人身后就见曲昭英那双眼止不住的往杨建贤身上的落。
她眸光中带着一二思索之意,还未待想到些什么,就听耳畔又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冷哼,她侧过头就见顾若鸿沉着脸走在一旁
曲清言总觉自己有招惹蛇病的体质,不然为何在外人面前好端端的一个人在她面前就变得奇奇怪怪?
艰难的走完下山的路,她心中已是又下了决定,今后就是天王老子约她出游她都要坚定的拒绝。
临近二月底,贡院中核对试卷评定名次已是到了最后阶段,这几日里杨忠杰同另一位副考官又向顾恩阳荐卷数次,每次都用有会元之才来夸赞。
这几份考卷余有台不是没有审阅过,同考官送上来的考卷他们三人都会一一审阅,审阅后根据三人的意见再决定是否送至主考官处。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文章,这杨忠杰为何非要如此夸赞?
他心下奇怪,就将那十几份考卷从头至尾又阅过一遍。
“有台可是觉有什么问题”
顾恩阳在卧房歇了几个时辰这才觉不是之前那般头重脚轻,余有台当年只差一点就给他做了女婿,他对他的脾气秉性还是颇为了解得多。
余有台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回答:“就是不知这几篇文章到底好在何处,太过四平八稳没有棱角,倒想是翰林院那群人无聊时所做。”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
顾恩阳自杨忠杰递了第一份这样的试卷时起心中就已是升起疑惑,只这份疑惑无凭无据,哪怕他身为主考官也只能在心中想上一遭,断不可以直白的说出来。
余有台指着其中一份考卷,眼中的疑惑更甚:“这文章实在熟悉的紧,但从前在哪里见到确实一时间无法想起。”
“行了,这几份虽说没有太过出众之处,但破题,对偶却也是难得工整,题目又未有割裂之意,都也算难得。”
顾恩阳拈着胡子,只差再明说一句,不论这杨忠杰出何原因要力荐这几份考卷,他权衡之下也要给上几分薄面。
这其中的弯弯绕,余有台若是想不通也算负了他恩科状元的盛名,只那几份考卷他可以抬手放过,但他荐卷的几份他却是要为那些考生搏上一点好名次。
毕竟若是殿试中发挥稳定,会试的名次对最终的名次还是有关键作用。
“老师,学生还是觉这份考卷才真的有会元之才。”
这个学生一旦认真执拗起来就颇让人头疼,顾恩阳摆了摆手:“你去继续阅卷吧,名次上权衡老师自有取舍。”
他这般说便是没有应下,余有台再欲要说些什么,就见杨忠杰已是进了殿门,他心头叹息着退了下去。
一晃进入三月,历来放榜都是在三月初二或是三月初三。
曲文海自三月初一那日起就派人去贡院附近打探,若贡院中传出唱榜之声就知第二日定是要放榜。
进京赶考的举子们这些时日全部凑在贡院附近,只盼着能第一时间听到自己金榜高中的声音。
会试填榜同乡试极像,订了中榜名单后,就会将朱卷同拆开的墨卷做比对。
几位副考官一一检查,至余有台处他看着杨忠杰力荐的会元姓名、籍贯以及对方的墨卷就愣在原地。
☆、第一百一十六章不辜负大榜提名
这个笔迹太过熟悉。
余有台抬眼看向众人,就见另两位副考官正在认真比对,而顾恩阳在同同考官商量等一下的填榜一事。
他心下犹豫着,不知这事是否当告知顾恩阳。
只现下已是要开始填榜,名次事先也已是敲定下来,他无凭无据,说出来也只会让顾恩阳为难。
他沉着脸退到一旁,抬眼就见杨忠杰面上意味深长的笑。
唱榜开始,守在贡院外等着消息的众人已是都做好报喜拿赏钱的准备。
曲文海这一日里在刑部当差都有些魂不守舍,想他当年几乎算是田家的半个上门女婿,同田氏成亲后低眉顺眼好些年,这才得以在二十二岁考中进士,外放做官。
这么些年里,靠着眼光和际遇一次次升迁,终于让他得以在岳丈过世前可以扬眉吐气。
现在,他的孙儿终于可以气定神闲的下场,不用去禁受他之前所走过的一遭。
好不容易熬到下差时间,他心急的丢下手中的事,急匆匆的往回赶。
“曲大人,钱大人传话来让您到内阁去一趟。”
这个时候传他做什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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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海心中虽急也只能交代下去,若是贡院处有消息传来,定要第一时间让他知晓。
临近傍晚,京城中刮起阵阵寒风,风中夹着雪絮,竟是下起了早春雪。
都道瑞雪兆丰年,只这祥瑞到底会落在谁的头上,就有些不得而知。
曲清言站在床前,心中远不是面上看来的那般平静。
她这一世里,同那个梦境中早已不同,物是人非,那同进士的功名今日也不一定可以落在她的身上。
“少爷,大少爷命人前来传话,说您要是无事就去他那里用晚膳。”
千山站在门口,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当初乡试放榜时就没见自家少爷如何忐忑,到了会试这儿果然就有些不同了。
曲清言心绪杂乱,很多事她都还没来得及理顺清楚,尤其又是赶在放榜的前一刻,她垂头拒绝道:“去回大哥,就说我今日想早些歇息。”
一直到了深夜都没有唱报送来,梅园、菊园的烛火彻夜未熄。
到了第二日一早,礼部放榜,所有人赶到礼部大门外看榜,宽敞的马路已是被挤得水泄不通。
曲清言这一晚睡得格外不踏实,凌晨时分又梦到了前世,这次的梦竟是更扯了些,她居然从同进士又变做了进士。
这梦变得越发离谱,曲清言冷汗打透衣背,坐起身就见窗外的夜色还未褪去。
会试放榜,曲文海比自己当年下场还要激动,前一日从内阁出来时就特意告了假,这一日就专门留在府中,等着有人前来报喜。
曲清言披着银鼠皮的斗篷站在冒着寒气的书房中,她提笔将梦到的那份试卷誊写下来,只晨起时的书房太过寒凉,她提笔的手都忍不住阵阵发抖。
“千山。”
她将写到的试卷卷起塞在袖笼中,推门唤着府中小厮:“去问一下,祖父可是出府了,若是上朝去了,留意着门房的动向,祖父一旦回府就立即通知我。”
千山应声跑了出去,晨起的冷风打在身上,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吹凉的面颊,突然笑了起来。
不论如何比照分析,现在的她都比这身子的前世要靠谱得多,那样的半桶水都能得中进士,她又担心什么!
凌乱的心绪再次被理顺,用过早膳,她正准备着再睡一个回笼觉,就见千山自院外小跑着回来。
“少爷,老太爷今日没有去上早朝,现下已经用过早膳,让您去书房寻他。”
袖笼中的试卷早已被焐热,曲清言大步流星到了北望斋,刚推开门就被一阵喧天的锣鼓声扰住。
“老太爷,喜,大喜!”
年迈的管家腿脚已经不够灵力,还是挣扎着跑了进来,见到曲清言在院中竟是难得躬身行了大礼。
“老太爷,大喜!大喜!少爷们高中了!”
曲清言站在廊檐下就见曲文海狂喜的出了门,“中了第几名?”
“大少爷会试在二十一名,四少爷在第八名。”
二十一名!
第八名!
好!真是太好了!
曲文海心头的狂喜再是压制不住,他余光扫到廊檐下面无表情的曲清言,滚烫的心瞬间就被泼了盆冷水。
“祖父,孙儿有事要同你讲,要事。”
这种时候能有什么要事!
府外喧天的锣鼓声震得曲文海一颗心完全无法平复,杨忠杰在这京中再如何经营,再如何老谋深算他能指望的不就是那么一个长孙。
想到杨忠杰,曲文海就升起了一分攀比心。
“杨建贤可是上榜了?”
曲管家被她问的一愣,杨建贤……这不是他们府里的少爷啊……
“老奴这就去打听!”
“不用了,孙儿知道h易安兄的名次。祖父,我们进到书房去谈。”
曲清闻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奔了过来,他还明日去菊园唤了曲清言,却顾不想这个四弟竟是先一步就过来了。
“好啊,好!就知道你们兄弟二人这一科考的极好,你们会试的名次都很是不错,待到了殿试只要不出差错,这进士出身的功名应不会旁落了。
你们接下来再准备准备去考庶吉士,若是能进翰林院便再好不过。”
曲文海已是迫不及待的为二人规划之后的仕途。
非进士不能进翰林,非翰林不能入内阁。
他当年急着脱离田家的掌控,中了进士后便一心钻营离京,那时只觉能离开京城,依靠他的才学和手腕总能闯出一番天地,后来宦海沉浮,他才知当年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可笑。
他自己在仕途上走了弯路就不想他们兄弟二人也同样如此。
“是,一切单凭祖父安排。”
曲清闻被曲文海这番话说的热血沸腾,似是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奉天殿外小传胪。
曲清言无视着曲文海的忽悠,只从袖笼中将她那卷白宣纸递了上去。
“祖父,你先看看这份考卷如何,可是当得第一,做得了会元?”
会元二字终于是刺激到了曲文海的神经,他抖开卷纸一行行的扫视着。
☆、第一百一十七章君子报仇从不晚
“这是?”
“祖父,若孙儿说这是这一科第一场会元的考卷,你信吗?”
撕~
曲文海手下一抖,直接将卷纸撕两半。
“这一科的登科录都还未有做出,你是如何知道这试卷出自会元之手?”
“祖父,您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要孙儿明说出来。”
曲清言的话直接让曲文海眯起了眼睛,他死死地盯着曲清言,眼神中有片刻遮掩不住的凶狠。
“清言,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这一点你当知晓才是。”
曲清言认真的躬身行了一礼:“孙儿未有丝毫遮掩,这试卷就如孙儿所说那般是这一科的会元所做。”
登科录还未有放出,曲清言就已是知晓会元文章为何,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要么就是有人在贡院中舞弊,要么就是考题一早就被泄露。
可这一科的考题……曲文海想到前一日钱疏本特意寻他过去讲的那番话,景帝对这一科格外关注,第一场的考题都由景帝所出,放于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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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加锁的楠木匣中,交由锦衣卫保管。
在开考前一日才送至贡院交到顾恩阳的手上。
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露了考题?曲文海闭着眼细细的想着会试的每一个环节,却是丝毫寻不到会出披露的地方。
“清言,你可知你只凭这样一张卷纸并无任何实际意义?那会元完全可以说是他的草稿不知何时遗失,又被你捡到。到时他若是反咬一口,你的罪名怕是就要定下了。”
曲文海所做的假设曲清言一早就有想过,她敢将这份试卷递到曲文海的手上就是她心中有所依仗。
“祖父,今日放榜后,主考官股大人以及几位副考官同考官就要归家,明日起再去忙殿试一事。余大人对这一科的会元想必格外熟悉,您将这份考卷递到他那里,想必余大人也能给您一点线索和解释。”
曲清言一番话说的分外肯定,她越是这般极有把握,曲文海心头的疑虑就更甚。
未待他再问出声,曲清言又说道:“祖父,若是孙儿没有猜错,这一科的会元应就是前一年山东省的乡试解元宗子荣。乡试未下场时就问孙儿是否想要从他手中买考题,会试尚未开始时,又格外肯定的告诉孙儿他会是这一科的会元乃至状元。”
“他还未曾下场就说过这话?”
若真如此,那怕是就真有些猫腻在其中了。
话到如此,曲文海总是算是明白这个孙儿这番举动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
真看不出她居然还是个心胸狭隘、锱铢必较的家伙。
“你觉得祖父应该如何做?”
曲清言抿着唇一笑:“自然是拔出萝卜带着泥,好好地洗一洗。”
曲文海瞪了她一眼,这个家伙倒是好算计,想要设计杨忠杰又不想使力。
“祖父,我想钱大人和张大人对礼部已经垂涎已久了吧。”
礼部可是一块大点心,不论是谁都有野心想将其一口吞掉,只礼部尚书一向是个老油条,滑不丢手,想要从他身上寻到把柄并不容易。
只是,这个家伙怎么就知道这事背后会有礼部在插手?
曲文海低头又扫向被扯做两半的试卷:“这一科的主考官是顾恩阳,若真出现科考舞弊或是考题泄露一事,首先要问责的就是他,你又如何能认定余大人会帮我们,而不是顾大人?”
曲文海会这样问,曲清言就知这事已经成了。
“因为这事同顾大人没有关系,若是顾大人赶在殿试没有放金榜前将此时查清,陛下那里还会念他一个尽心尽力、全心为了天下士子着想的好。若殿试已然放榜,在被人捅出这事,顾大人怕是就要跟着倒霉了。”
这话倒是没有半点错。
曲文海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孙儿虽然桀骜了些,但在京中一年对朝堂已经能摸到关键了。
“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不觉我有要帮顾大人的必要。”
曲清言笑的更欢,只拱了拱手:“祖父自然是热心为了朝廷为了天下,而且科考舞弊查至最后也总归要交由刑部。”
“话倒是被你说尽了。”曲文海将那撕做两段的试卷叠好放入书案旁的书架中。
“行了,咱们在这书房中呆的时间太久,也不能一直这样躲着,这会前来道喜的宾客怕是已经到了。”
会试放榜本就给热闹,像是曲家这般两位士子高中的可谓是双喜临门,家中有士子待下场的,定是会想要来沾一沾喜气。
曲文海推开房门就被府外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要炸的失聪,自放榜时起,府外前来道喜讨要喜钱的人就没有断过。
曲管家实在应付不过来,就命人自库房中抬来凉筐铜钱散了出去,这才勉强换来一点清净。
田家兄弟和柳家兄弟不出意外全部落榜,只他们下场前就已有了这般心里准备,得知结果只有着片刻失落,之后就跟着家人到曲府来道喜。
宾客都是恭贺他们兄弟二人高中,她和曲清闻才是今日的主角,所以不论曲清言心下是否排斥都要到前厅去招待宾客。
曲管家已是命人到街上将这次会使大榜的名单抄了回来,曲文海接过大榜就见顾若鸿排在第九,杨建贤排在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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