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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虽名次都不如曲清言,可到底还是比曲清闻要好上太多。
他心下不由得又带出几分复杂,想到曲清言之前在书房中的那番话只觉他也应该为了他们兄弟二人的名次再努力拼一拼。
受着田氏的影响,田家人向来看不上曲府的三房,尤其是身为三房唯一一个男丁的曲清言。
是个让田氏咬牙切齿的庶出一房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将他们兄弟几人不放在眼里,又身娇体软的像个姑娘家,这人真是怎么看都觉得无比讨厌。
可就是这样一个让他们无比讨厌的家伙居然高中大榜第八,简直就是老天不开眼。
他们二人明明是跟着家人前来道喜的,站在厅堂中看着曲清言面上的笑复杂的别开眼,恭喜的话却是一句都说不出。
☆、第一百一十八章登临顾府讲来意
在一个极为在意尊卑出身的时代,嫡庶之别就如同鸿沟一般无法跨越。
出身,就如同烙印在一个人面上的烙印,怎样都无法消去。
曲清言这般不高的出身却能会试高中,着实是让人羡慕的紧。
那田家兄弟不甘的眼神,让她只觉好笑。
她做不来小人得志的猖狂,只淡淡扫他们一眼,便同曲清闻继续找到宾客。
曲府的热闹一直到了傍晚才散去,曲文海却是再等不及,连往顾府递帖子等不及,坐着马车直接上门去了。
顾恩阳身为主考官要进宫复命,之后又被下属拉住讲了这段时日发生的大小事,待将这些处理好才回到府里,天色渐暗正准备用过晚膳早些休息,就听下人通传刑部左侍郎曲文海到访。
又说是来拜会他同余有台二人。
赶在这个时候到顾府是有何事?
他细细的回忆了一下大榜,他府中那两个小辈这一科排名都极为靠前,一位第八,一位第二十一,若无差错待过了三月十五的殿试,他府上就要新添两位进士,这可是极大的殊荣。
他现在来顾府能所为何事?
莫非是想炫耀?
顾恩





登科 分卷阅读128
阳想了一圈也猜不出曲文海的来意,对方身为正三品的刑部侍郎,太过怠慢或是直接不见赶回去都不适合,他只能命下人将人带到前厅。
待他命人给余有台送去消息准备起身去前厅时,又到下人传回的消息,这曲文海竟是得寸进尺的要去他的书房!
他怎么从不知这刑部侍郎自我感觉如此良好的,竟是一再的挑战他的心里底线!
顾恩阳寒着脸郁郁的让人将他带到书房。
曲文海自是不知他这一番要求已是惹来这位户部尚书的不快,他手中攥着的试卷正是他重新誊写后的。
被他撕碎的那一份上面是曲清言的字迹,若到时被顾恩阳和余有台递上去做了证据,在字迹一项上总归对曲清言有些影响。
这一科都还没有进行殿试,进士的功名还没到手,他总要为她着想一二才是。
曲文海反复思虑着等一下当如何对顾恩阳提起舞弊一事,虽曲清言说的言之凿凿,可等他站在顾恩阳的书房外,就有了几分犹豫。
若是这份试卷顾恩阳和余有台不认,他又该如何是好?
若是他们反咬一口,说曲清言偷了会元的底稿,又该如何?
他这般想着,汗竟是已经钻了出来。
他居然忘了,顾恩阳同钱疏本和张乾远从不在一处阵营。
这顾家因着出了三位阁老,同周家一般在朝堂上向来是有着超然的地位。
“曲大人。”
曲文海正犹豫之际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余有台那略显严肃的清隽面庞便出现在他眼前。
那张脸熟悉又陌生,让他突然想起从前曲伯中在国子监求学时,每次归家时会说起的话。
那时,曲伯中的话里总是三句不离余有台的名字。
“是有台啊,近来如何,在山东可好?”
曲文海的面上带着些许怀念,因着回忆而变得温软的眉眼让余有台心中微微有所触动,他又拱了拱手:“劳烦伯父挂念,有台在山东一切都好。”
“都好就好,都好就好。你比我家伯中有福气。”
曲文海抬手想要去拍一拍余有台的肩膀,只手抬起怎么都落不下。
“想不到今日刚出贡院就在府中见到曲大人。”书房的门从内打开,曲文海的手臂僵在半空,一转头就见顾恩阳出现在书房内。
他呵呵的笑了两声忙招呼着余有台进门:“来,有台咱们进门再说。”
他这般毫不见外的神容让顾恩阳越发的不待见,只他位高权重除非亲近之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所以沉着脸的模样在曲文海看来也只是有些严肃。
“不知曲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曲文海面上的笑顿时僵硬了两分,他还没有想好那事到底该如何去提更为稳妥。
“是这样,清闻和清言身为你们二位的学生,下场时遇到了一些趣事,我就想着来说与你们听,没准你们也会觉得有趣。”
这人赶在日落跑到顾府就只因此?
饶是顾恩阳修养再好,此时心头也已是想要骂娘。
在贡院中没日没夜的审考卷,看得眼睛都要瞎掉,好不容易能松口气,谁想听他在这里耗时间的废话?
曲文海唇角的笑有些发干,身为官场的老油条他又如何不只顾恩阳是在强打神应酬他。
“顾大人觉这一科考生如何?”
“自是非常出色,待登科录发布你等就知这一科的考生学识如何了。”
“那顾大人觉这一科的会元如何?”
会元?顾恩阳不知他好端端的为何要提起宗子荣,只沉声说着:“自是有会元乃至状元之才,所以才当得头名。”
曲文海笑的嘲讽,也不再去多加顾虑从袖笼中取出那份考卷。
“若我说在放榜前我就已经拿到这一科会元的考卷了呢?”
他的话音一落,顾恩阳和余有台同时变了脸色,只顾恩阳面上是惊,余有台却是疑。
“顾大人且看这份考卷,是否同当科会元第一场的考卷一模一样。”
他将考卷抖开,一式两份递到了顾恩阳同余有台面前。
余有台闭了闭眼,他只看第一句就知这份考卷与宗子荣那份毫无差异。
顾恩阳冷着脸将试卷从头扫至尾,“曲大人此举是何用意,是想指责本官泄露考题吗?会试已过,若是宗子荣出了贡院就将考卷默了出来,你能得到又有何意外!”
“顾大人息怒,下官从未有过此意,下官之所以会急匆匆的赶来,就是相信顾大人的为人,定是不会因着一己私利就置天下学子于不顾。也敢认定这考卷不是出自会元之手。”
曲文海躬身行了一礼,余光搜向余有台,就见他只垂头立在一旁,一声不响。
“下官能得到这份试卷想必旁人也可以得到,若是在登科录后被旁人拆穿此事顾大人还能有一二转圜的余地,若是恰巧赶在殿试或是之后放金榜的时候,顾大人可是想过会引来什么?”
曲文海话至此处突然就明白了曲清言一定要说服他来寻顾恩阳的原因。
☆、第一百一十九章自知罗网也难破
在一个极为在意尊卑出身的时代,嫡庶之别就如同鸿沟一般无法跨越。
出身,就如同烙印在一个人面上的烙印,怎样都无法消去。
曲清言这般不高的出身却能会试高中,着实是让人羡慕的紧。
那田家兄弟不甘的眼神,让她只觉好笑。
她做不来小人得志的猖狂,只淡淡扫他们一眼,便同曲清闻继续找到宾客。
曲府的热闹一直到了傍晚才散去,曲文海却是再等不及,连往顾府递帖子等不及,坐着马车直接上门去了。
顾恩阳身为主考官要进宫复命,之后又被下属拉住讲了这段时日发生的大小事,待将这些处理好才回到府里,天色渐暗正准备用过晚膳早些休息,就听下人通传刑部左侍郎曲文海到访。
又说是来拜会他同余有台二人。
赶在这个时候到顾府是有何事?
他细细的回忆了一下大榜,他府中那两个小辈这一科排名都极为靠前,一位第八,一位第二十一,若无差错待过了三月十五的殿试,他府上就要新添两位进士




登科 分卷阅读129
,这可是极大的殊荣。
他现在来顾府能所为何事?
莫非是想炫耀?
顾恩阳想了一圈也猜不出曲文海的来意,对方身为正三品的刑部侍郎,太过怠慢或是直接不见赶回去都不适合,他只能命下人将人带到前厅。
待他命人给余有台送去消息准备起身去前厅时,又到下人传回的消息,这曲文海竟是得寸进尺的要去他的书房!
他怎么从不知这刑部侍郎自我感觉如此良好的,竟是一再的挑战他的心里底线!
顾恩阳寒着脸郁郁的让人将他带到书房。
曲文海自是不知他这一番要求已是惹来这位户部尚书的不快,他手中攥着的试卷正是他重新誊写后的。
被他撕碎的那一份上面是曲清言的字迹,若到时被顾恩阳和余有台递上去做了证据,在字迹一项上总归对曲清言有些影响。
这一科都还没有进行殿试,进士的功名还没到手,他总要为她着想一二才是。
曲文海反复思虑着等一下当如何对顾恩阳提起舞弊一事,虽曲清言说的言之凿凿,可等他站在顾恩阳的书房外,就有了几分犹豫。
若是这份试卷顾恩阳和余有台不认,他又该如何是好?
若是他们反咬一口,说曲清言偷了会元的底稿,又该如何?
他这般想着,汗竟是已经钻了出来。
他居然忘了,顾恩阳同钱疏本和张乾远从不在一处阵营。
这顾家因着出了三位阁老,同周家一般在朝堂上向来是有着超然的地位。
“曲大人。”
曲文海正犹豫之际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余有台那略显严肃的清隽面庞便出现在他眼前。
那张脸熟悉又陌生,让他突然想起从前曲伯中在国子监求学时,每次归家时会说起的话。
那时,曲伯中的话里总是三句不离余有台的名字。
“是有台啊,近来如何,在山东可好?”
曲文海的面上带着些许怀念,因着回忆而变得温软的眉眼让余有台心中微微有所触动,他又拱了拱手:“劳烦伯父挂念,有台在山东一切都好。”
“都好就好,都好就好。你比我家伯中有福气。”
曲文海抬手想要去拍一拍余有台的肩膀,只手抬起怎么都落不下。
“想不到今日刚出贡院就在府中见到曲大人。”书房的门从内打开,曲文海的手臂僵在半空,一转头就见顾恩阳出现在书房内。
他呵呵的笑了两声忙招呼着余有台进门:“来,有台咱们进门再说。”
他这般毫不见外的神容让顾恩阳越发的不待见,只他位高权重除非亲近之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所以沉着脸的模样在曲文海看来也只是有些严肃。
“不知曲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曲文海面上的笑顿时僵硬了两分,他还没有想好那事到底该如何去提更为稳妥。
“是这样,清闻和清言身为你们二位的学生,下场时遇到了一些趣事,我就想着来说与你们听,没准你们也会觉得有趣。”
这人赶在日落跑到顾府就只因此?
饶是顾恩阳修养再好,此时心头也已是想要骂娘。
在贡院中没日没夜的审考卷,看得眼睛都要瞎掉,好不容易能松口气,谁想听他在这里耗时间的废话?
曲文海唇角的笑有些发干,身为官场的老油条他又如何不只顾恩阳是在强打神应酬他。
“顾大人觉这一科考生如何?”
“自是非常出色,待登科录发布你等就知这一科的考生学识如何了。”
“那顾大人觉这一科的会元如何?”
会元?顾恩阳不知他好端端的为何要提起宗子荣,只沉声说着:“自是有会元乃至状元之才,所以才当得头名。”
曲文海笑的嘲讽,也不再去多加顾虑从袖笼中取出那份考卷。
“若我说在放榜前我就已经拿到这一科会元的考卷了呢?”
他的话音一落,顾恩阳和余有台同时变了脸色,只顾恩阳面上是惊,余有台却是疑。
“顾大人且看这份考卷,是否同当科会元第一场的考卷一模一样。”
他将考卷抖开,一式两份递到了顾恩阳同余有台面前。
余有台闭了闭眼,他只看第一句就知这份考卷与宗子荣那份毫无差异。
顾恩阳冷着脸将试卷从头扫至尾,“曲大人此举是何用意,是想指责本官泄露考题吗?会试已过,若是宗子荣出了贡院就将考卷默了出来,你能得到又有何意外!”
“顾大人息怒,下官从未有过此意,下官之所以会急匆匆的赶来,就是相信顾大人的为人,定是不会因着一己私利就置天下学子于不顾。也敢认定这考卷不是出自会元之手。”
曲文海躬身行了一礼,余光搜向余有台,就见他只垂头立在一旁,一声不响。
“下官能得到这份试卷想必旁人也可以得到,若是在登科录后被旁人拆穿此事顾大人还能有一二转圜的余地,若是恰巧赶在殿试或是之后放金榜的时候,顾大人可是想过会引来什么?”
曲文海话至此处突然就明白了曲清言一定要说服他来寻顾恩阳的原因。
☆、第一百二十章送卷头等待殿试
钱疏本手指敲着书案,眼中带起疑惑:“你确定这份考卷不是出自宗子荣之手?会试过去已有大半月,坊间有一二考卷流出也属正常。”
若是没有余有台那番话,被两位阁老接连怀疑,曲文海怕也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毕竟,他之前对曲清言的话太过相信,第一反应就是有舞弊或是漏题,从未朝着其他的方向去想。
“余有台确认过那宗子荣墨卷上的字迹并非是他本人的字迹。”
“余有台当真如此说?”钱疏本猛地站起身,这倒是他们的一个机会。
“是,只是属下昨日谈过顾大人的口风,对方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不急,事发突然,顾恩阳怕是还有些没想明白,待他过上一两日派人将前后细节都探查明白,怕就要坐不住了。”
钱疏本能猜出顾恩阳此时心下的想法,不过是还存有一两分侥幸。
“钱大人,属下




登科 分卷阅读130
是怕有人会私下里去寻顾大人。”
如果顾恩阳因为此事与旁人达成一致,怕是就再没他们什么事了。
“不会。”
钱疏本与顾恩阳同朝为官十几载对他的为人再是清楚不过。
曲府自放榜那日热闹了一天后就再不接任何帖子,对外只说府中两位小辈要准备殿试,而曲清言和曲清闻也确实需要准备殿试。
曲清闻已是二十有一,现在中进士不论是议亲还是入仕都是最佳的年纪,他已经落榜了一次,若这次只能中一个同进士,他就宁愿再落榜一次。
曲清言倒是比他轻松许多,她一向擅长自我安慰,这种时政策论文若是讲求的是专业二字,那这一科中了贡士的考生也不会有几人擅长。
毕竟这里是资讯不发达的朝代,不论是战事的后方策应还是洪灾的预防和灾后重建,都需要亲自上手经历过才能有感而发。
不然空有一身文采也是毫无用处,文章再如何锦绣也不过一篇空洞无用的辞藻。
而他们这些考生尚未入仕,又有几人能有切身经验?
曲清言想通这一点就格外放松,殿试随缘就好,她自认单论辞藻的华丽自己不会比任何人差,她现下排名第八,哪怕有二十人都极为擅长政务,也不会将她挤出进士之列。
她的轻松落在曲清闻的眼中就羡慕的牙痒痒,原本放榜时得中进士的喜悦因着这份紧张已经消失不见,余下的只有紧张。
三月初十,兄弟二人到了礼部是去填写履历表,在礼部大门外遇到顾若鸿以及杨建贤一行人,只不论顾若鸿还是杨建贤都冷着脸自二人身前走过,让曲清闻格外解。
转眼到了三月十三,朝堂上依旧静悄悄,顾恩阳带着三位副考官每日准备殿试一事。
京城的各个茶楼中每日都在流传各种小道消息,消息中多以后殿试会出的考题为主,曲文海命府中下人去抄了几份回来,让他们兄弟二人随便选上一题,模拟一个对策的开头写上几十行。
他们二人写完递到北望斋,他就带着这两份策论开篇再次登上了顾府的大门。
他这次目的很单纯,宗子荣及旁人舞弊一事虽有,牵扯也许还很深,但影响总归有限,这一科会试和殿试不会被废除,那最终还是要以会试和殿试来算名次。
顾恩阳身为会试的主考官,殿试中必定要做阅卷大臣之一,哪怕其中有他的长孙在场,他也不会避嫌。
既是如此,曲文海自然是要来送卷头,殿试糊名却不易书,他总要想办法让顾恩阳熟悉一下两个孙儿的笔迹。
他赶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顾恩阳用脚趾都是猜到他此行之意,他懒得见人就将余有台打发出来。
曲文海倒是不在意是否能见到顾恩阳,只要这卷头送入顾府,他此行的目的就已经达成。
反正,为了他的两个孙儿他这张老脸不要也罢。
曲文海向他们兄弟二人要案头时曲清言就已是猜到他的用意,她自是无可无不可,毕竟会试的成绩摆在那里,倒是曲清闻面上明显带了几分喜意。
三月十五,殿试。
卯时前就要赶制中左门,侯点名领卷。
谨身殿中有备好的考桌,所有人席地而坐答题。
曲文海早年参加过殿试,知道盘腿坐在地上格外不适,殿外又偶有朝臣走动,若这些朝臣中有阅卷大臣,他们身子不适扭动起来就会影响观感,就命下人为他们各自准备了一张考桌。
曲清言一身簇新的长袍,入紫禁城时背上却背着一块板子,她自己是怎样都觉得别扭。
只不止是她,顾若鸿杨建贤这般翩翩佳公子也是同样打扮,让她心下无比平衡。
殿试题由景帝亲自所出,在曲清言乃至杜志恒的意料中,考的就是礼法。
只题目中虽没有明说,曲清言还是模糊中可以感觉得到景帝对朱瑾睿就藩一事引发的波澜很是介怀。
当初让曲文海风光无限的奏折就是出于曲清言的建议,她此时再去回忆当时的细节,就觉有满腹之言不吐不快。
殿试答题不继烛,日暮交卷。
她虽满腹之言要写,可落到笔上就慎之又慎,殿试的试卷是用白宣纸裱几层制而成的小册子,长一尺余,宽三四村,两面一开共十余开,每开十余行。
因着极有可能要递到陛下面前,所以卷中不可有别字,也不可填涂修改。
曲清言在册首写了姓名、年龄、籍贯等,就认真思忖着该如何落笔。
景帝想要的应不是一味的歌功奉承,但这样写应是更加稳妥,她手下的挥动着落下“臣对臣闻”四字就再是写不下去。
她心中拉扯着,一人劝她要稳妥,她要保住的只是进士功名,另一人却在不停的引诱,如同恶魔一般对她露出蛊惑的笑,让她只想放飞自我,一书胸臆。
她闭了闭眼,再睁眼就见太子朱瑾钰不知何时进到大殿,正一步步向着她走来。
曲清言手中的笔再是落不下去,她竟是不知这一科朱瑾钰竟也是阅卷人之一。
☆、第一百二十一章先发制人谁慌乱
心中的恶魔终于起獠牙消失不加,她因着挣扎而颤抖的手再次恢复平稳,在朱瑾钰行至她身前时,提笔一字一句的开始答题。
一日时间过得极快,入殿不能自备干粮,而殿中只提供茶水,待到日暮时分有宫人在殿外鸣钟,曲清言只剩最后一段要写。
只一整日未进食,又怕会小解她连水也未喝,此时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心中隐隐有些急。
殿中大半人已经落笔交了考卷三三两两的离开,就是曲清闻也已是放笔在检查考卷。
曲清言闭了闭眼,考卷写到后半程她终究是写不下歌功颂德的内容,话锋一转就隐晦的提及豫王就藩一事。
成祖藩王起兵夺了皇侄的天下,这份历史落在史册上就如警钟般提示着后来的历代帝王当如何对待藩王。
朱瑾钰的顾忌自然有他的到道理,他对朱瑾睿的防备也合情合理,只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景帝正当年。
在景帝觉得一切可控没有超出他的预估时,朱瑾钰一再的表现出自己的顾忌和防备,这怕是已经犯了景帝的忌讳。
曲清言也不知自己是站在谁的立场




登科 分卷阅读131
,只一字一句的刻画着景帝的内心感受。
殿外的日头小气的已是开始起它的光线,她垂着头奋笔写着最后一句,待写好“臣谨对”三字抬眼,就见朱瑾钰不知何时又站在她身前,阴晴不定的看着她的考卷。
曲清言忙放下笔起身行礼。
一声冷哼,朱瑾钰扫他一眼便挥袖离去。
曲清言落下手臂,攥了攥拳待试卷中墨迹干去忙交了试卷。
她好东西出门前不忘看了眼殿内,还好,后面还有几人,她不是最晚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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