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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不是开封府也不是顺天府,她下场时填注的依旧她占籍所在之处。
魂游天际间,突然听人报出自己的姓名,她本能的噗通一声跪倒。
那声音在空荡的大殿中回荡了两周,才渐渐散去。
曲清言懊恼着就听殿上传出一声轻笑,“果然只有状元郎最满意自己的名次,跪谢的声音都更响亮。”
曲清言窘迫的羞红了脸,被皇帝调侃的滋味还真酸爽的无法下咽。
她只差同手同脚的走出大殿,一直到坐上回府的马车才终于意识到中状元那人是她,不是宗子荣!
马车上,曲清闻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原本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还算对等,而他身为兄长,又是长房嫡出心中隐隐有着两分优越感。
而现在,他还要等放金榜还要准备庶吉士的考核,曲清言却已是这一科的状元郎,按例会直接进翰林院做从六品修撰。
他们之间再不是之前那般平衡……
曲清闻心中百感交集,可不论如何做想,有些事都注定再没了旁的结果。
赵堂子胡同中此时已是锣鼓喧天,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儿,地上到处是鞭炮烧过后残留下的红纸。
马车停在胡同口就再是无法挪动一步,胡同中挤满了前来讨要喜钱以及前来送礼拉关系的一行人。
曲管家进进出出,恨不能一个人当十个人用。
高中状元这本是喜事,只不论是曲清言还是曲文海谁都没有回府,有些宾客实在不是他能应酬。
“四弟,马车无法入内,不如你我二人下车走回府里吧。”
曲清言无奈的点头,曲清闻复杂的眼神一遍遍落在她的身上她又如何会感觉不到,只中状元一事实在超出她的设想,她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接受。
两人自马车上下来,尚未走出几步就被凑热闹的众人发现,人群瞬间一片混乱。
推推搡搡间,曲清言就觉自己被人摸了好几把……
☆、第一百二十四章一荣华一处阴森
待好不容易进了门,两人晨起出门时蹬上的簇新的皂靴已是布满了脚印。
“四公子,您总算是回来了,”曲管家陪着笑凑上前:“府里来了不少宾客,您看您……”
曲清闻在一旁瞬间黑了脸,这曲管家之前眼中一向没有曲清言的存在,现在不过是高中状元就直接这般阿谀奉承上来。
见到他竟是连个招呼都不打。
之前在奉先殿中,天子的威压难以承受,又因着那道题目稍答不好就极有可能是抄家灭族的大族,她神早已经透支,只想回房将黏腻腻的里衣换了,再倒在床上昏睡不醒。
她心头叹气,却也知道属于她的清闲随着她的高中彻底消失不见。
“大哥,你也知四弟不善应酬,可否劳烦大哥帮弟弟一把?”
她面色一如往日那般,并未因从今以后两人不再对等的身份而有任何异常,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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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闻心中只是百感交集,却也不会当真就放着曲清言再不去管。
“就知道你不善处理这些交际,来吧。不过你今日不得躲懒以后你单独应酬上封同僚时,可没有大哥在一旁了,知道吗?”
曲清言忙感动的点点头。
翻过年才十七岁,属于少女的气息虽然被她用宽眉和一点小手段略加遮掩,但这般拱手讨好的模样依旧带着十足的娇俏,会让人忍不住心底发软。
曲清闻不自在的别过头咳了一声,当真是见鬼了,他刚刚竟然会觉得曲清言这般双眼如小鹿般水润,像个女子……
前厅中已是坐满了人,大半都是眼熟的老面孔,田家兄弟前一次还不愿往曲清言身前凑,这一次却是不得不过来。
毕竟,中了状元的是他们之前最看不上的曲清言。
田氏这段时日身子已经大好,不用下人搀扶也能赶在晌午日头时在院子中走上几圈,只她卧床多日,身子多处都有萎缩,腿脚已是不如之前那般灵光。
田家这段时日一直派人过来探望田氏,毕竟田永清已是不在,若是田氏再有点什么,这曲府同他们就要越发的疏远了。
田洪生再是如何看不上曲清言也要咬着牙上前来同她道喜。
“恭喜四弟,高中金榜,做了大明最年轻的状元。”
在曲清言之前,这大明最年轻的状元是余有台,高中时年仅二十一岁。
而她此时也不过十七岁,让人不得不感叹读书到底需要一二天分。
在他身后是柳家兄弟,前一年在曲清闻的院子里柳会民还曾借着酒意当众给曲清言难堪,现在跟在田洪生的身后,他的神色却没有丝毫异常。
显然厚黑之术修炼得更为到位。
曲清言对这几人虽没多大好感,但平日里不过是懒得理会,从未撕破脸过。
此时看着几人凑上前来,又有曲清闻略显为难的看着她,她淡淡笑了下。
“感谢几位兄长前来,清言在此谢过了。”
她面上又带上和熙的笑,让柳会民嘿嘿一笑凑上前来,抬手就想搭在她肩上来个哥俩好。
“看吧,我就能中状元的人心胸一定不是我等可比,清言一看就是能成大事之人。”
他抬上去的手臂被曲清言闪身躲开,他也不觉气恼,只口中吐出的话听着就让人觉格外不顺耳。
曲清言面上的笑淡了淡,但转念就想到不论是这田家还是柳家,几个小辈的心胸与眼界都不是会有前途之辈。
今后,要么是他们仰望着她,要么彼此不会有何交集,她没必要将注意力太多的落于这几人身上。
刑部大牢里,深长通道尽头是一间刑讯室,因着怕犯人越狱,刑部大牢都半藏在地下。
此时,刑讯室中三面墙上都插着烧得正旺的火把,室内光线格外明亮,一人被双手吊挂在铁索上,头发凌乱,头耷拉在胸前,身上的囚衣已是血迹斑斑。
曲文海自外进来,看了眼被行刑之人,转眼问向狱卒:“可是交代了?”
“回大人,这人口紧的很,鞭子已是抽了两次,这个家伙就是死咬着牙,一个字都不肯吐。”
“嗯,想不到礼部倒也能养出几个口风紧的家伙,不过就是可惜了,他这里什么都不肯说,杨大人那里却是把什么都交代了。”
曲文海话音一落那人就抬眼看了过来,只眼中闪过疑虑,似是无法相信他刚说的话。
“怎么?以为本官在套你的话?你倒是高看自己了,在礼部公然纵火造成所有科考宗卷毁于一旦,如此大罪不论你今日招还是不招都死有余辜。”
曲文海一撩衣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抬手撑着头,似是想了一下就又说道:“也不对,招与不招还是有所区别的,毕竟你一个人死还是诛九族这中间可是有好多人命在。”
“你胡说!不过是失手打翻烛台不慎造成院子走水,下官最多就是被打板子剥官,哪有你说的那般严重。”
那人再是无法淡定,手腕上的铁链扯得蹦蹦作响。
“你既是不信不若这样,你就咬死不招看最终会判做怎样的结果,如何?本官倒是希望你就咬紧了一句都不肯说,这样一个小小的典簿能有如此担当和魄力,想必陛下也会对你格外看重。”
曲文海那格外看重四字咬的极重,只配着他面上森然的笑,让那典簿心头狠狠的一跳。
他突然站起身朝着室外走去,一边走一边交代着:“该行刑行刑,人家咬紧牙关不放,我们刑部该做的事却还是要做的,虽不会有人要求将案子提交至大理寺,但你们也不能太过放松。”
他这话如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一只脚刚踏出刑讯室,就听身后的典簿嘶吼的叫着:“别,别走,我交代我全部都交代。”
曲文海满意的转回身。
“本官就喜欢你们这些有眼色、懂得配合刑部审讯的家伙,若是大家都像你这么配合,这牢里怕是很快就能空出来了。”
曲文海转回身笑的愈发阴森,门外,他的副手已是备好笔墨,准备记录口供。
“说吧,这纵火一事到底是谁指使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提金榜各方反应
武英殿里,景帝由宫人服侍着换了常服,摆了午膳,这才听有宫人在殿外传话:“陛下,太子殿下驾到。”
“嗯。”他随意应了声,就听有宫人向着殿外喊着:“传。”
“来,坐吧,陪父皇用膳。”
景帝眼神看向下手的位置,朱瑾钰听话的坐过去。
“这几日主持殿试,感受如何?”
景帝问的随意,朱瑾钰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经注意去回话。
“儿臣获颇多,殿试中看了考生的文章,儿臣颇有所得。”
“哦?太子也有自己的心得?倒是有趣,不如说来听听看。”
景帝放下碗筷鼓励的看过去,太子攥起藏在袖袍中的手,许久,迎上景帝的目光:“不过……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景帝眼中你的笑一点点变淡,他就侧着头看着朱瑾钰。
“原来你记住的是这一句。”
景帝这话中不无叹息,朱瑾钰抬眼想要再争论一二,只他会将曲清言钦点为一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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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又怎么会不赞同她这一句。
“这一科的科场舞弊从上到下,朕都不会放过。”
太子身子微动,景帝这是在警告他不要插手。
想到前一日礼部尚书送来的口信,他心头挣扎着,最终只轻轻的点了点头。
曲文海洗净了手脸自大牢中出来才到府中下人送来的消息,他坐在马车里无声大笑。
当真是想不到这一遭到最后,渔翁得利的竟是他们祖孙三人。
一位年仅十七岁的状元,一位二甲第八名。
老天待他当真是不薄。
他回到府里时天色已晚,府中宾客已是散去大半,只今日到曲府做客的大半都是想今后仰仗曲家存活的小门小户,还不需要劳动他这位三品大员前去招待。
待用过晚膳将那二人唤至书房,曲文海哪怕已是看到曲清言面上遮掩不住的疲惫,还是语带兴奋的说着。
“想不到,当真想不到,这一科里不论是顾若鸿还是杨建贤都呼声极高,却是没想到这状元会被你摘了去。”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孙儿,就觉他还只差一门极好的亲事就格外圆满。
曲清言被他夸赞的微微有些发窘,尤其是想到自己在奉先殿内跪谢那一声,响亮的只差绕梁三日她就恨不能找块豆腐撞一撞。
“许是阴差阳错,廷对时最先进去的十人中没有我们三人。”
“那十人里自是不会有你们三个。”
曲文海捋着胡须笑的高深,要说顾恩阳的套路他也是到了今日听到了廷对的内幕才想到。
会试时会由着杨忠杰一再的荐卷,无非是存了卖他和礼部尚书一点面子的想法,却不想被如此摆了一道。
顾家三代阁老,顾恩阳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狠起来就算不能让对方一蹶不振也会狠狠的反咬一口。
所以他殿试的时候故意由着那群尚不自知的人,继续将那群人往前推,直接递到了景帝面前。
曲文海心中感叹,要不是曲清言视线提醒让他得以占到先机,这一遭他怕是最多就只能看看热闹。
曲清言后来能得到机会进殿去面圣,应是占到了顾恩阳的便宜。
他这边摇头晃脑好不得意,顾府中,顾若鸿对今日殿选所发生的一切都很不解。
“祖父,我们三人会试的成绩并不算极好,怎么鼎甲会是我们三人?在我们之前不是入殿了十人,他们怎么会……”
顾若鸿心间的疑问已经停了一整日,只这一日的顾府比起曲府更家热闹,去到曲家的大部分还是一些五品六品的官员,进到顾府的各部的三四品大员也有不少。
毕竟顾家同周家一般,出过几任阁老,在朝堂的地位远非旁人可比。
顾若鸿回到府中也是忙到掌灯时分才将人送走,只顾恩阳回来的太晚。
顾恩阳这些年一直有心栽培这个长孙,尤其他此次一举出仕,待日后进了翰林院也算离天子更进一步。
“你觉今日在殿中遇到应是何事?”
他不答反问,考验着顾若鸿对朝堂的敏感度。
顾若鸿下午晌虽是一直在招待宾客,但那几人被从殿中押走的场景一直在他眼前荡着,让他忍不住去细想。
“祖父,孙儿以为能在廷对期间被下旨押走,应是他们做了什么触怒陛下之事。廷对,应就如同我们今日这般陛下发问我等回答,不过是孝经中的问题,孙儿以为他们能子会试中脱颖而出,这些问题应是难不倒他们。
所以应是在旁的方面出了岔子,而祖父字放榜归家后又变得愈发忙碌,每日神容无比严肃,所以孙儿猜测应是会试的过程中出了差错,祖父在想尽办法补救。
今日被带走那几人应该就是这个岔子。”
顾若鸿的一番话有理有据,推测几乎丝毫不差。
顾恩阳满意的点了点头:“祖父其实是希望这一科你的拔得头筹,二十二岁高中状元倒也是一件值得称道之事,只可惜祖父行事到底还还犯了陛下的忌讳,所以你只得了第二。”
能进鼎甲于顾若鸿而言就已是格外满意,尤其他的名字还压在杨建贤之上。
那位名满京城的易安公子,这一科只得一个探花说来会格外让人叹息。
只让他无法接受的是竟然是那样一个家伙压在他们二人之上做了状元!
“祖父,舞弊一事对您的影响可是严重?”
严重?按时对方部排缜密,一步套着一步,他若是事先没有到曲文海的提醒定是一脚就踏进去,这一遭就算保得住吏部尚书、内阁阁老之位,也会伤筋动骨。
但有了张乾远及曲文海一行人的干预,他不过是在景帝心中惹了一二忌讳,日后总能寻到办法弥补。
所以……他想到曲文海两次登门心中对那个老家伙就又爱又恨。
“无碍,有事的不会是顾府,你且放心就是,再过几日就是传胪大典,回去好生准备着吧。”
顾若鸿得到想要的答案,应是退了下去。
只顾府不过是稍稍受到震动,杨府那里就格外动荡。
☆、第一百二十六章舞弊案谁人得利
杨忠杰回到府中已是深夜,等不到他回府的杨建贤已是回了自己的院子歇息。
杨忠杰呆坐在书房中,想着自己递出去的东西,想着钱疏本的承诺,心头如滚热的炭火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就只剩透心凉。
他这一遭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只盼着杨建贤的探花之位能如钱疏本承诺的那般保留下来。
之后的几日,京城中都格外平静,街头巷尾议论的都是这一科鼎甲三人都是少年英俊的青年,且都未定亲,给所有人都留足了想象力。
在殿选后的第三日,曲清言到了她的状元朝服和袍服。
二梁贯簪的梁冠,垂冠缨于颔下,大红罗袍,蔽膝,白绢中单,玎,锦绶,黑朝带,她身姿有些纤细,但换上这样一身簇新的朝服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也是别样的风流潇洒。
秦氏一进菊园就见她这般齐整的穿戴,顿时眼前一亮,兴匆匆的迎了过去。
“就知道我儿有大才,为娘的果真是没有看错,你父亲当初倒是猜的不对,我儿岂止是有进士之才,明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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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状元之才。”
秦氏凑上来小心的摸着她身上的大红罗袍,眼中的欢喜如枝头的雀儿,一跳一跳。
换上状元朝服,曲清言终于开始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确实是中了状元。
她心头有难掩的得意,也有一点太过出风头的隐忧。
只这些她无法去对旁人讲。
“母亲,传胪大典后,要不了几人儿子就会进入翰林院当差,日后咱们三房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所以,你最好能安分一点。
她后半句话吞在肚子里,没有直白的讲出来,只她以为秦氏会懂,秦氏却是只听懂了她字面上的含义。
“娘果然没有白白的辛苦,没有白白的把你拉扯这么大,”她的手不断的她袖口的纹样上游走,语中是无法克制的欢喜:“你父亲若是知晓你次科一举中了状元,九泉之下也能欣慰了。”
好端端的气氛被她这话说的带出了几分凝重。
在曲清言看来秦氏身上唯一能拿得出手,不算优点的优点就是她对曲伯中的格外迷恋。
曲伯中去世已有近五载,她依旧念念不忘。
她拍了怕秦氏的手一时间竟也不知当说些什么。
“看我,好端端的提你父亲有些煞风景了,这里还有身衣裳啊,来儿子快把这身换上让为娘也看看。”
秦氏指着那套状元袍服,拉着曲清言就往内室去。
只她毕竟已是大了,身为男子哪里能让秦氏给她换装,秦氏今日难得正常几分,她也不愿因着这一件小事拂了她的意,就进到内室换好出来。
插有一对点翠银花的乌纱帽,圆领长袍,斜披红锦一幅,素银带,毡袜、朝靴。
不同于朝服的庄重,却依旧是带着状元该有的风流,她挑着丹凤眼一出门就让秦氏眼前大亮。
“就知我儿相貌好,换上这袍服也格外英俊的,待游街那日,定是能迷住满京城的夫人小姐。”
秦氏扯着帕子抵在嘴上止不住的呵呵笑,曲清言却是眉心一跳,她一个假儿郎作何要去迷住那些夫人小姐……
容嬷嬷自曲昭云去了西北就一直很消沉,她一直没想通六小姐明明已是应下要带他们一家离开曲府,她怎么就一个人去了西北呢?
那么苦寒的地方,他去那里做什么!
容嬷嬷安分下来,每日同王嬷嬷一起倒也将曲清言的房里布置的格外妥当,她不惹事曲清言也暂且不愿去处置她。
曲昭云此去西北,日后是否有机会回京城都是极大的问题,依着那姜晋泉的秉性,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腻了。
男人向来薄情,一旦腻了换了新宠,边关又战事不断,哪里还能记得她。
记不起,他回京又如何会带上她?
曲昭云自己作死的做事不留余地,倒也算是帮她将容嬷嬷的事暂时压了下来。
容嬷嬷看着他们母子二人难得的和谐,心头那点隐隐的不甘突然又窜了上来。
他们一大家子不能给曲昭云去做陪房那就不去了,她伺候的四少爷都中了状元以后定是前途无量,她们跟在曲清言身边自是也差不了。
待府里的老太爷百年后三房一分家,以曲清言状元的出身,定是可以混的极好。
容嬷嬷脑补出星星眼,看向曲清言的目光就带上了火热的崇拜,让曲清言只觉背脊发烫。
“夫人说得没错,四少爷这么标志的长相,在这京城里定是也能排在第一位。”
容嬷嬷凑上前就将曲清言好一通夸赞,她越夸秦氏笑的越开心,一旁还有些理智的王嬷嬷只怕自己在秦氏心里落了不好的印象也忙凑上来。
结果就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让曲清言只恨不得躲出去,将院子让给他们三人。
传胪大典原本定在三月二十一,只出了那一遭事后大典的日子就迟迟定不下。
对外只推说钦天监核算这几日都不适宜,但明眼人尤其是嗅到波澜的都知这是推说的借口。
顾恩阳一旦豁出去同张乾远练手就不是一个区区礼部尚书能禁受得住的,再加上一个钱疏本只用了不到几日的时间就将事情彻彻底底的探查出来。
杨忠杰关键时刻投诚,直接将何平丘卖了个干净。
不止是这次科考中做下的一些手脚,就是之前两科中的一些事也是卖了个干净。
刑部大牢中的被抓的那个典簿咬死了是何平丘以官位和家人要挟他,让他纵火毁灭证据。
一时间朝堂上,乱做一团。
景帝只冷眼看着,在接了刑部送上的罪状后,没有交由大理寺再审,在早朝中当着众文武官直接去了何平丘的官衔,压到刑部大牢再审。
而杨忠杰因着同钱疏本有交换,不止是他的官位就是杨建贤的探花之位都得以保留。
只新的礼部尚书走马上任后,却是再不敢轻信于他。
只舞弊一事,依旧不算处理完全,所有会试舞弊的考生格去了原本举人功名,不得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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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春风得意马蹄疾
三位阁老默认联手,又有景帝的恼羞成怒,不知情的朝中众人尚未来得及反应之时,科考舞弊一事已是被用雷霆手段处理完毕。
顾恩阳这一科无功无过,在景帝处没有得到任何嘉奖。
只明眼人还是能看出他此次也算占到不少便宜,按说他身为主考官为了避嫌,他的长孙这一科也不该下场。
只做主考官一事非是他主动争取,何平丘的算计对他而言也算天灾人祸,所以景帝补了一个榜眼给顾府也算补偿。
而这一科所有高中的考生日后在朝中都要唤他一声老师,这无形中的好处更是难以计算。
礼部尚书被革职,六部之首又是阁臣之位,这位置朝中无数人眼红,有些资历的无不暗暗发力。
朱瑾钰眼睁睁的看着景帝砍了他一条臂膀,他连疼都不能喊,原本是盼着这一遭能捞得顾家的暗中相助,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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