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她回过神就看到太后面上的遗憾:“咱们五公主是金枝玉叶,又何愁找不到适合的人家。”
“你这话倒也在理,只听人那曲清言长得格外俊俏,倒是可惜了。”
曲清言,曲家。
这次科考案最终的赢家,聂皇后想到前一年聂齐琛、聂太霖想要拿曲清言做筏子,心头就又愤又苦。
她眼珠一转,突然就说道:“母后若是实在觉得可惜,不若探探皇上的口风。咱们也不过是想要给五公主寻一个好夫君,这曲清言若是当真极好,倒也算是能配得上。”
她这话算是说到太后的心坎里去,他们皇室中人身份高贵,这能看得上这新科的状元也算是他的福分才是。
只太后心中虽是这般想着却是不敢真的去同景帝讲,后宫不得干政,不止是太祖定下这条铁律,之后的成祖到现在的景帝都恪守着这条铁律。
与其说恪守,不如说他们在死死的攥着手中的皇权。
容不得旁人分去半分。
聂皇后心中一旦有了想要整治曲家的念头,就无论如何都按不住。
她看着太后脸上那抹无遮无掩的遗憾,突然也有些感叹的说道:“要说这京城中,原本被大家寄予众望的倒是礼部侍郎府中的长孙,易安公子之名咱们在深宫中也是有所耳闻,真是不知这曲清言到底是何人物,能压过易安公子还有顾大人的长孙,独占鳌头。”
“被你这么说着,本宫倒真是想见一见这个曲清言了。”
聂皇后笑着将帕子掩在唇角,再未说一句。
曲清言是到了下午晌从下人口中得知了前一日了都有何人来曲府提亲。
那位工部侍郎府上的二小姐她一直有所耳闻,不提对方如何,只秦氏那般将媒人赶出府当真是……她简直寻不出任何贴切的词语来形容。
六部不可一日无尚书,这一点曲文海一早就知道,只在开封是按察使,进京后是刑部侍郎,跟礼部八竿子打不着。
那礼部尚书一职他虽然也垂涎,但不过是一点正常的巴望着正二品巴望着阁臣的念想罢了,他想要晋升的念头丁点没有涌起过,甚至连同他钱疏本、张乾远几人提都没提。
只每日乐呵的欢喜着家中出了一位状元一位进士。
结果这天大的馅饼直接砸在他的头上,不说曲清言听到这消息都怔了许久,早朝上接旨的他也是一脸懵逼。
☆、第一百三十一章恩荣宴敬谢考官
他刑审了半辈子,现在要开始做礼部尚书?
曲文海接旨的那一刻人都是懵的,只谢主隆恩后感受到张乾远、钱疏本、顾恩阳几人的目光,他就什么都懂了。
他不过是个看着格外听话,又没有根基的家伙。
他们三人只要用用手段就能将他拿捏死。
不说曲文海心下的种种,曲清言、曲清闻二人等至深夜也没能将人等回,只得洗洗睡了。
传胪后的第三日是恩荣宴,新科进士同京中官员皆可参加。
恩荣宴于他们曲家人而言,也是容不得有半点出错的地方,尤其曲文海刚刚调升至礼部尚书,全京城的目光都落在曲府上。
“四弟,今日宴会上的饮酒定是少不了,你若是实在无法应对就命人传话给我,可是知道了?”
兄弟二人皆是一身簇新的袍服,若不是眼底微微带着一点青色,倒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曲清言自是也不敢轻视饮酒一事,曲清闻这边说着,她就忙应了下来。
“大哥且放心,我知道轻重,若当真应付不来,定是要麻烦大哥的。”
虽然金榜已放,不论是曲清闻还是曲清言,都努力的维系着他们彼此间的关系不被打破,曲文海赶在这个时候被提拔入阁还不知是福是祸,他们兄弟间还没有阋





登科 分卷阅读142
墙的本钱和立场。
恩荣宴是礼部为新科进士赐宴,若是寻常时候礼部尚书直接交由下属各处去置办就是。
但曲文海前一日才升迁至礼部尚书,满朝文武的眼睛都落在他处,他这一年多里因着一直紧抱着钱疏本,立场太过鲜明政敌也不算少,这琼林宴哪怕他还不知当如何下手,总也要表现出异常重视的姿态。
偏杨忠杰不能信,而另一位礼部侍郎原本一直以为自己能升迁,此时巨大的落差下不说撂挑子,中间下个绊子怕也是使得的。
曲文海一夜未睡,待迎来朝臣以及新科进士安排就坐,他就觉这一日中耗的心力比过去的一年都要多。
乐音响起,新科进士入场。
曲清言穿着状元朝服走在最前首,她步子迈的大,仪态却是极为恭谨。
众人一路行至这一科考官身前,躬身拜谢。
银盘装菜,玉盏盛酒,果品、食物四十余品,皆是奇珍异味,极尽天工。
鼎甲三人每人一桌,进士四人一桌,曲清言只看着桌上的食物器皿就不由得暗暗感叹现今的国力。
恩荣宴本质上来说同鹿鸣宴并未有太大区别,至少在曲清言看来便是如此,歌舞退去照旧是饮酒应酬,她身为新科状元这一遭更是避不掉。
她端着酒杯行至主桌,就见曲文海正坐在顾恩阳身边,身上都还未来得及换上正二品的朝服。
“学生谢老师的提拔之恩。”
顾恩阳只眯着眼笑,舞弊案过去已有几日,他现在抽出力去回想之前的种种细节,就觉曲文海能有今日这般造化定是同曲清言分不开。
那宗子荣如此猖狂,又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落在旁人眼中虽都会觉得碍眼,却也未细想其中的异常,只这个家伙在会试放榜的第一日就能提点曲文海。
这样的心机若是无人打压,定是会前途无量。
只现在各方势力的角逐刚刚进入一个新的平衡点,曲文海已然入阁,哪怕手中尚无实权,但一旦他将礼部彻底攥在手上,怕也再不是之前那般好拿捏。
顾恩阳心绪翻转着,看向去曲清言的目光带着一点长辈的柔和:“自古英雄出少爷,十七岁的状元倒是让我等老人羞愧至极。”
他说话间还不忘去扫一眼余有台,只余有台严肃的坐在那里,感受到目光也不过微微点头示意。
曲清言端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曲文海自是不能看着顾恩阳敲打自家小辈,话锋一转就说道:“顾大人的长孙自幼便声名大显于京城,若不是顾大人一直压在不让他下场,怕是早也就高中了。”
顾恩阳能言辞间讽刺曲清言,曲文海哪怕屁股都还没有坐稳礼部尚书的位子,也是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
随后赶来顾若鸿将两人的话全部听在耳里,低头扫了眼曲清言的面无表情,倒也是一派从容。
“谢过祖父。”
谢过什么不用明说,场内众人自是全部听得懂。
自家孙儿的颜面自是不能驳回,顾恩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曲清言借着这个机会喝光了杯中酒,也算是敬过主考官。
舞弊案一事,虽幕后主使是何平丘,可亲自操刀执行的却是杨忠杰,虽是被钱疏本保了下来,这一波接一波的冲击和落差还是让他成功的病倒,告病在家,闭门不出。
三位副考官去了一位,另一位又是位名不见经传的翰林,曲清言意思一番就站到了余有台面前。
“老师,学生敬您。”
曲清言视线落于余有台的面上,明明已是近而立的年纪,清隽的面上却是看不到丝毫岁月的痕迹,若是换做常服站在曲清闻几人身旁也能看不出丝毫异常。
等不来余有台的回应,她的目光坦荡间还能分神去思考男子是否真的比女子衰老的缓慢。
在曲清言看来两人之间并未有任何的尴尬,在山东的那一月中她已是习惯余有台这般不会及时给出反应。
她笑眯眯的正待要说些什么,就见走来的顾若鸿步子突然迈的极大,一个闪身站在二人中间挡住曲清言的视线。
“顾公子?”
“又不是清冲兄了?”
曲清言一愣,随即一笑,这人对称呼倒是执着几分。
她懒得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争执,身子向旁边挪了一步再次看向余有台:“老师,学生敬您。多谢老师的提携之恩。”
在余府那一月中她被余有台提点着一天一篇文章,褪去写文最后的生涩,可以说她行文间的圆润流畅是被余有台一手打磨出来的。
谁会不熟悉自己一手打磨的成品?
她会试能名列第八名,这其中余有台到底为她付出了几分心力就只有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余有台看向她手中的酒杯,眸光微微复杂:“你我师生一场也算有缘,不必太过刻意,你酒量太浅就……少喝些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阴阳怪气有缘由
曲清言被他这话说的耳根稍稍泛红。
之前在鹿鸣宴上,她借着酒意将平日无法宣之于口的话一股脑的倒在了姜晋昌的身上。
积压在心头的烦闷事突然一扫而空,她之后因着太过畅快,来者不拒的彻底喝多了。
那是她唯一一次酒醒之后不记得自己都做过什么的醉酒。
也因着那一次,她知道了这具身子的酒量,再之后总会有一个限度。
感受着余有台眼眸中的复杂神色,曲清言终于有了几分尴尬之色,她那一次不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举动吧……
“今日是恩荣宴,学生当敬老师一杯。”
她固执的端着酒杯,也不去管余有台再欲说些什么,直接一饮而尽。
顾若鸿只将二人的反应看在眼中,顾家同余有台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顾若鸿同余有台虽是差出几岁,但也算差出一辈人。
毕竟,当年顾家同余有台议亲的是顾若鸿最小的一个姑姑。
他对余有台一直是听说多于见过,他会对曲清言感兴趣,不如说是因为他对余有台感兴趣。
这个差一点成了他姑夫的恩科状元,才学品貌无一不佳,又为他那位福薄的姑姑如素至今都没有成亲。
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




登科 分卷阅读143
不承认,余有台让他好奇的同时也如同偶像般让他向往。
让他向往的人居然会由着曲清言在他府中住了月余,他对余有台好奇间对曲清言也生出几许好奇。
只他不是宗子荣,那种幼稚的挑衅和巧取豪夺的戏码他还不屑去演,所以就变做在望仙楼中帮她一把,自动的将二人的关系放在了可以称兄道弟上。
只现在,他的偶像居然说他同曲清言有缘!
这话他必须不能忍!
他明明同顾家才最是有缘。
只他斟酌了好半晌,想要开口却是不知如何称呼。
差点做了他的姑夫,但也是没做成。而余有台又唤顾恩阳为老师,他若是也称其为老师有些乱不说,他拒绝同曲清言扯上师兄弟一般的关系。
他犹豫着犹豫着,就见曲清言已是唤人来将酒又满上。
余有台漂亮的眉头已然拧起,曲清言好笑的岔开饮酒的话题:“会试、殿试都已结束,老师可是要准备回山东了?”
外派做官向来三年一届,余有台要来年的八月才算做满三年。
“是,今年还有岁考要进行。”
“说来我之前在平县时还进了廪生,那时就想着有机会定是要好好的谢一下老师。”
不说不知道,这般提起曲清言就觉这余有台简直就是她的贵人。
“不必,这本就是我的职务。”
两人这边已是聊起往事,顾若鸿连酒都未敬,听了好半晌只得出言打断。
“余大哥,清冲敬您。”
老师二字到底叫不出口,顾若鸿一咬牙直接占了曲清言辈分上的便宜,反正相差几岁,称兄道弟也无碍。
他这一声大哥倒也是把余有台叫的愣住了,“我唤你祖父一声老师,你我兄弟相称到底不太适宜,我既是这一科的副考官,不若你也唤我一声老师好了。”
曲清言在一旁已是有些忍不住发笑,这位仁兄是来搞笑的吧。
顾若鸿到底受过顾恩阳厚黑术的传承,面色微变了片刻就又沉稳下来,斜眼瞥了曲清言,不甘不愿的喊了一声老师。
他们这边一派和谐,杨建贤站在两位阁老面前却是极为尴尬。
他实在无法向往日那般挂上明朗的笑,只能端正的唤上一声:“老师。”
顾恩阳端坐着不动,只静静的看着他。
若是没有曲文海的提醒,若是没有余有台认出宗子荣的字迹有异,他这一次定是九死一生。
何平丘是个多年的老狐狸,他密谋之事向来鲜少有失手的可能,杨忠杰身为他的下属,又有唾手可得的好处又如何会不去卖力。
只现在他做了赢家稳住了局面,这个牺牲了杨忠杰所有声誉保下的长孙未来的仕途又能如何通顺?
顾恩阳心中跟明镜儿一般,也不愿如同为难曲清言那般去为难他,只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待进士们一一上前,顾恩阳就越发的看曲文海不顺眼,他倒是忘了这个家伙还有一个进士长孙!
恩荣宴已至一半,曲文海身心都已是放松下来,鸿胪寺和光禄寺寺卿倒也都是识时务之辈,没有弄出什么幺蛾子。
曲文海心情大好,就拉着顾恩阳状似随意的聊了起来。
“这一科终于算是尘埃落地,老夫这心起起起落落实在难熬的紧,要不是两个孩子争气,怕是这样的事还要再经历上一次。”
他这话显摆的成分太过明显,顾恩阳一声冷哼懒得接话。
曲文海也不在意,只又说着:“这清言倒是还小,刚十七岁上头还有三个哥哥,成亲一事倒是不急,清闻这孩子已是二十有一,婚事倒是不能再耽搁了。”
他这如同随意的念叨落在顾恩阳心头就是一动。
顾若鸿比曲清闻还要年长一岁,这一科高中榜眼,亲事同样是不能再耽搁。
他视线落于正同余有台及曲家兄弟攀谈的顾若鸿身上,若有所思。
“顾大人,你们府上小子们的亲事是尊夫人张罗还是?”曲文海问的格外直接,只不忘还叹了口气:“拙荆去年大病一场,这般劳神之事已是做不来,只小辈的亲事我一个老头子更是应付不来,哎,我现在这个头疼……
“好端端的怎么提起这个了,看我,倒是让顾大人见笑了。”
曲文海呵呵一笑,面上的愁容不隐却再是闭口不谈。
顾恩阳倒是听懂了他这番话背后的隐喻,不过是想同顾家结亲。
只这话他还对几人说过?
顾恩阳明知曲文海这个老家伙不论何时同他说话都会带着目的,但视线还是不受克制的朝着曲清闻扫去。
学识相貌倒是都还算不错,只不知人品如何。
他帮着钱疏本及张乾远二人将曲文海送入内阁,除了还人情也有一二想要结交的心思。
再没什么是比结成儿女亲家更为稳妥的结交方式,有了姻亲彼此间照应就总会有上立场。
☆、第一百三十三章连中三元惹哗然
两个老东西间的交锋曲清言几人并不知晓。
她被曲清闻和余有台盯着,只要她视线落在酒壶上,余有台和曲清闻就会忙打断她,让她很是有些无语。
她本身就不是好酒之辈,便放下酒杯专心的坐下同几人谈天。
余有台虽担着老师的头衔,但同顾若鸿、曲清闻相比,也不过是虚长几岁,几人凑在一处倒也有不少话可说。
曲清言死皮赖脸的凑在余有台身边自也有她的目的。
余有台高中后在翰林院已是做到侍讲一职,这已是可以有机会见到景帝,他若是一直留在翰林院熬资历,以他同顾恩阳的关系,日后的官途肯定是一片坦途、平步青云。
这人为何要放弃在京中的大好前途,外任去到山东?
她在这一科下场前就已是有了打算,待她中了进士她也不准备去考庶吉士入翰林院读书,届时京中若没有适宜的差事可以补替,她就可以趁机说动曲文海,外放出京。
曲文海是三品官,官位不上不下,人脉也是不上不下。
他的能力无法支应家中同时考中两位进士,曲清闻身为长孙又是自小在他身边长大,会分得的资源定是会比她多。
若是最初刚回到曲




登科 分卷阅读144
家那般境况,她也许还有一争之心,但曲清闻不论是出于何种目的对她好,都让她再生不出一较高下之心。
她之前洗洗分析过出京的种种好处,可以避开京城的明争暗斗不说,到了地方做个知县,经营上几年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买个媳妇,正好可以避开议亲。
只她设想的千般好,却没想到自己会中状元,也没想到曲文海又阴差阳错间做了礼部尚书。
一部尚书又是阁臣,她和曲清闻间就再不需要你争我夺,他们都是曲文海的锦上添花。
只留在京城,留在翰林院,她就难要被成亲……
她心中的草原有无数神兽哒哒哒的跑过,可面上还是带笑的听着顾若鸿不住向余有台发问。
原来这家伙温润端庄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迷弟的心。
难怪对她时好时坏,阴阳怪气,原来是“吃醋了”。
“老师,您在山东做提学官巡视一省举业科考情况,中间可是会遇到什么难处?”
曲清言借着他们的谈话直接插嘴进来。
余有台不疑有他,只轻描淡写的说着:“极少,有些事只要用心总能寻到解决的办法。”
“巡视举业应是不易,我听祖父也曾提过一二。”
顾恩阳主管吏部,官员每三年的考评都归吏部进行,当初余有台执意外放时他曾无意中听顾恩阳提过一句,提学官一职极是不好做,虽官居五品,但手中没有实权,遇到棘手之事最是容易被人推出去顶罪。
就算能平平稳稳坐满三年,也因着拿不出亮眼的成绩拿不到出众的考评。
可以说这提学官看起来像是快速升官的通道,但这通道里到处都是坑,极容易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余有台严肃的面上并无太多神色,只眉眼间带了一分暖色:“为官之道从不是听旁人说过什么,而是要自己去做什么,彼非鱼焉知鱼之乐?”
顾恩阳面露惭愧,忙拱手不敢。
“老师,您之前在翰林院中做至侍讲,为何会想去外省当值?”
坊间有传言说余有台是想快速晋升,从正六品直接升至正五品,但曲清言总觉其中有一二隐情在。
余有台转头就看到她眼底的好奇同认真,心神一动突然就想到了她现今的身份。
“不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仅此而已。”
绝对不是仅此而已!曲清言心下失望,但也知道自己同他交情还不够,想要再多打探已是不可能。
她安静下来,只专心的听着顾若鸿的发问,间或的也是问上几句。
恩荣宴结束没几日就是庶吉士的考核,没有曲清言的作陪,也没了杨建贤和顾若鸿,曲清闻站在大殿中心中憋着狠。
只同庶吉士同一时间出来的还有会试重新补录和整理后的成绩,没了前面几人,尤其是没了杨忠杰一力举荐的宗子荣,曲清言这个状元返回身又拿到了会元。
只这一科所有作弊的考生都会取消乡试成绩,再一次没了宗子荣挡在前面,曲清言时隔半年竟是又得到了解元之位……
待到礼部重新核算的成绩放出,一时间朝野上下一片哗然之声。
这位年仅十七岁的状元竟是连中三元。
这可是开国后的头一遭!
曲文海几乎是颤抖着将曲清言的成绩递到了景帝那里。
大明开国后并不是无人连中三元,只是当年成祖自皇侄手上夺天下时,那位六首天下无的大才子是一颗极为碍眼闪亮的绊脚石,虽后来投江自尽,但还是被成祖除了名。
有那样的先例在,不管是曲文海还是曲清言都不觉这是天大的殊荣。
曲清言呆坐在书房中很是想不通,她会试的文章明明都是自己所写,殿试的文章也写的有些跳脱,怎么这旁人求之不得的殊荣会落在她的头上?
赵堂子胡同曲家,再一次风光无两。
仁寿宫的太后因着此事再一次被惊动,想要见一见这位文三元的念头再是无法克制。
赶在景帝前来请安的时候用最随意的语气提了起来。
“皇儿,这一科科考似是格外热闹,那个曲清言怎么会从单单的状元变做连中三元的?”
景帝想到曲文海递交名单时的欲言又止,心头倒是有了几分笑意。
这曲家倒是没有被这一遭又一遭的恩荣砸得忘记姓氏。
“母后怎么突然关心起前朝的事了?这曲清言能连中三元自也是有大才在。”
之前廷对时,将宗子荣几人拘起来后会那么久都无消息,就是他在亲自审视这百余考生的试卷。
他当初会出那样的考题,自也会存了他的目的。
只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百余份试卷中和他心意的少之又少,能说到他心里去的更是微乎其微。
曲清言能中这一科的状元无非是同曲文海一般,无意中抓到了景帝的痒痒肉。
☆、第一百三十四章皇恩浩荡难禁受
景帝这般反问回去,太后便知道这是他不喜她过多询问前朝之事。
景帝对外戚的防备一直极重。
1...4041424344...10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