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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曲文海之前还存了同顾府联姻的念头,不论是曲清闻迎娶顾家的小姐,还是曲昭英嫁给顾家的少爷,都是不错的想法。
顾家适龄小辈中顾若鸿尚未议亲,旁的兄弟也没办法绕过,而身为长孙的他需要迎娶的是能独挡一面主持中馈的长女,不是曲昭英这般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娇滴滴的次女。
顾家老夫人没看上曲昭英,曲文海倒也不介意,反正顾家还有尚未议亲的嫡出小姐。
他厚着脸皮往顾恩阳身边凑了几次,眼见着顾恩阳就要松口,结果一个灯市口大街的宅子赐下来,什么都不用想了。
曲清闻的婚事搅黄也便罢了,左右他一个男子,再晚上一年倒也无碍。
只曲昭英已满了十六再是等不下去。
前一日里,曲文海离开内院去了书房,田氏就将柳氏叫到了春晖院。
柳氏哭着离开后同曲伯书大闹了一场,内宅中就几乎无人不知所为何事。
曲伯书在举业上平平无奇,他就极为惧怕曲文海,曲文海的决定他向来不敢反抗,柳氏指望不上他,就一大早的将曲清闻叫到了房里。
只曲清闻也是一个尚未成家之人,柳氏的要求除了让他面红耳赤外就只剩下为难。
曲清言只静静的不去接话,她不知自己能说些什么,要她说杨建贤曾发疯一样的让她嫁给他?
还是让她说她觉得杨建贤还可以,他可以去探一探曲文海的口风?
只这话万一落到杨建贤的耳中,让他再犯病她又该如何?
她不言,落在曲清闻眼中就以为她是觉得杨建贤不是良配。
“其实……其实同易安兄相识以来,大哥一直觉得他无论才学人品都极值得称赞,所以,哎。”
曲清闻越说越是不知当说些什么,这种当是内宅妇人去寻觅物色之事,让他一个男子来操办怎么想都觉得格外怪异。
“大哥,内宅之事你我实在不宜太过参与,传出去于大哥的名声也有影响。”
曲清言越是这般说,曲清闻越是有些羞愧,耳根隐隐开始泛红。
曲清言心下好笑,话头既是已然挑起断是没有说半句的道理。
“大哥,没有兄长为妹妹选夫婿的,尤其……你们双亲都在,大伯娘乱了分寸,你不能。你现在在翰林院,最是需要清名的地方,这个家以后都还要指望你。”
曲清闻长舒了口气,眼中迷茫之色已是彻底褪去。
“谢谢四弟提醒,当真是差一点就要做傻事。”
“大哥无非是关心则乱。”
曲清言其实最想劝的是现在既然不易谈婚论嫁,那就不谈就是。
一年的时间足够曲文海在礼部站稳脚跟,到时曲昭英也不过十七岁,年纪虽是有些偏大,可这京城中的公子哥像是杨建贤、顾若鸿之辈,又有哪一个不是等着高中后再去议亲。
差着几岁倒也不算什么。
她到底不是这个时代之人,又没有在内宅中呆过,无法理解女子名节大过天的道理。
所以只能看着曲文海、田氏、柳氏急着想要将曲昭英嫁出去。
兄弟二人一进翰林院,扑面而来便是满院的书香。
家中琐事全部丢在脑后,两人各自挽着袖子加入铺晒的大军。
只到了下午晌,所有人都昏昏欲睡之际,詹事府来人带了手谕而来,下属司经局需两位翰林做赞善。
手谕直接交由翰林院的侍读博士那里,命侍读博士今日内做好人选,明日将人递送过去。
这消息在翰林院内直接炸开,进到詹事府就以着先一步接触储君,像是张乾远和顾恩阳都是景帝当年做太子时的詹事府旧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你来我往接招忙
这简直就是一步登天的捷径,这样的好事又有几人能够抗拒……
“清言兄意下如何,可是想同博士争取这般机会?”
顾若鸿不知何时凑到曲清言身侧,笑眯眯的看着她,眼底带着些许怂恿。
曲清言除非是疯了才会想去詹事府。之前的何平丘为何会举家流放,背后的原因谁人不知?
顾若鸿这般阴阳怪气的问她又是何意?
“清言资历尚浅,还需在院中潜心学习几载。”
“文三元!”顾若鸿突然提起曲清言那光鲜亮丽的头衔:“能连中三元学识若是还不够,那这翰林院中还有谁能够得上资格?”
他的声音稍有些大,院中的议论声突然全部停止,就连袁博士的视线都落至曲清言处。
她藏在袖笼中的手攥了又攥,这才克制着没有抽上顾若鸿的的脸上。
“不过是运气使然,清冲兄一直念念不忘此事莫不是觉得自己运气不够好?”
她慢条斯理的反问,文人身上都带着点相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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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儿,尤其是这翰林院中无人的学问不好。
能做到他们现下这般位子,过往的成绩不过是锦上添花之事,旁的需要看的还是各自的资历。
曲清言不愿自菲,可那詹事府的差事她当真敬谢不敏,只得这般回上一句。让众人若是还不服气,就去怪自己的气运不好。
顾若鸿最在意的就是名次,就是曲清言压在他同杨建贤之上。
他们二人明争暗斗了数年,这一科一同下场本以为会有一场对决,结果缺失被曲清言摘了桃子。
“清冲兄何必如此客气,有些事不过是你懂我也懂,不是吗?”
曲清言再是懒得理会于他,只弯身开始整理地上的书卷。
没有热闹可凑,詹事府的那两个名额这些在翰林院中呆了数年的翰林都觉更有机会夺取,纷纷去找博士说情。
顾若鸿抱着书卷走在曲清言身侧,不无可惜的说着:“倒是有些可惜了,这样的机会我以为你同你祖父都会想要抓住的。”
他这话就有些扎心了,何平丘出事前就是太子一脉,顾恩阳因着曲文海的提醒才逃过一劫。
太子心中的私账上,怕是曲文海欠的更多一些。
已是如此不招太子待见,他们曲家人作何还要非凑上去,送上去让人打脸吗?
曲清言斜眼看向顾若鸿,也突然阴阳怪气起来:“清冲兄这般克制不住的怂恿我,莫不是清冲兄想去詹事府又不好意思去寻博士?
“若是清冲兄有此意,只管同我讲就是,我去帮你寻博士,这点小忙清言自认还能帮上一二。”
顾若鸿到是没想到曲清言如此快就扯到了他的身上:“我不过是榜眼之位,既不是状元也不是文三元,哪里有资格去到詹事府,清言兄又何必取笑于我。”
“那清冲兄就可以取笑于我吗?倒是不知原来顾大公子如此双标。”
她连顾公子都叫了出来,顾若鸿再不做声,知道她已是有些恼了。
那去到詹事府的两个名额不到下差时间就被人抢了去,那二人拿着博士的手书兴匆匆的整了东西离开了翰林院。
曲清言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由得松了口气。
只心下还有些不解,这詹事府人员向来都是满的,怎么会突然多出来个空缺的?
到了晚上下差回府,曲文海得知此事只不住的说好险。
“今日早朝时,太子殿下同陛下请罪,说近来处理国事耽搁了学习,便想寻两位有学识的翰林为他讲书。”
有学识……曲清言细细的嚼着这三个字。
她今日只顾着向后躲着,却是没以后仔细听那手谕上到底写了什么。
“祖父,会不会明日那两位翰林就因着学识不够被送回来,博士需要再从我们之中选取有学识之辈?”
她这反问让曲文海微微一怔,心中忽的升起一道念头。
“若是如此,你同顾若鸿怕是都已经被他们惦记上了。”
这一科不同于前面几科,乃是景帝亲自挑选的前十,以及最后的鼎甲。
这朝堂上下有谁敢说景帝的学识不够?景帝亲自选出的鼎甲又如何会无学识?
这就如同一个圈,不论怎样都会绕不出去。
对方倒是好算计,从顾恩阳和曲文海这里无法下手,就直接将心思动到了他们小辈身上。
“祖父,清言忽感会传染的重疾,需闭门不出月余方可见好,你说如何?”
曲文海摇头:“太子殿下若是打定了主意要将你同顾若鸿要到身边,就一定会派太医前来问诊。”
问诊曲清言却是不怕:“祖父,你说顾大人同顾若鸿之间现下也会提起此事吗?”
曲文海心中一动,就听着曲清言又说道:“若是顾大人对此事不甚在意,顾若鸿明日应就会按时去翰林院,院中除他外一甲可是还有一人。”
若真是要拿景帝做文章,那就不会非她不可。
曲文海眼中划过异:“那清言明日先抱恙在家,祖父会亲自去帮你请假。”
曲清言笑的如同狐狸,眯着眼点了点头,突然又说着:“祖父,您在京中也该有一二相熟的太医或是大夫了。”
有些事需要一二遮掩时,没有信得过之人总归会有些麻烦。
曲文海白她一眼,真当他这个从前的三品大员现在的礼部尚书没有丝毫能力,是靠狗屎运坐上去的吗?
“你放心就是,这事祖父会办的妥妥当当。”
曲清言面上的笑越发明显,曲文海有些老羞成怒的挥了挥衣袖:“回去吧,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到底如何做才算适宜。”
曲清言听话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只她越想越觉就她一人突然重病显得太过心机也太过显眼了。
于是第二日一早,两位阁老站在翰林院门前大眼瞪小眼。
“我说顾大人,这是什么风把您也吹来了?”
曲文海倒是没想到还会在这里遇到顾恩阳,他挑着眉笑的都有些不怀好意。
顾恩阳被他这副模样气的有些胃疼,这个曲文海就这点最是讨厌,有些事明明都已经将人情递了过去,结果转身就让人只想抽他。
☆、第一百三十九章同进退圣意难测
“前一日曲大人刚派人到顾府送了口信,莫不是这才一晚过去曲大人就忘了。”
自己什么时候给他送过口信?
曲文海正待要再说些什么就见着杨忠杰走至两人身边,躬身行了礼。
他突然就想到临出府时曲清言派人送来口信,说是送了惊喜给他……
这还真是惊喜,三人同时‘重病’,太子那里若真有着盘算怕是要被憋屈死。
“来吧顾大人,您先请。”
翰林院中,负责此事的袁博士很是为难的看着三人。
前一日刚兴匆匆离开翰林院的那两人今日一早就灰头土脸的被送了回来。
那詹事府的官员说的格外不客气,太子想要的是有大才之人,不是这翰林院中随意一个翰林都能为太子讲书。
资历可以不求,但至少要有一甲之才。
这话虽没明说但都是人,这一科刚到翰林院的一甲三人成绩背后的身家都极高,将人弄到詹士府也就意味着逼着对方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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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博士之前还在想太子身边果真有能人,竟是能想到此举,却是不成想谁都不是傻瓜。
他为难的看着这三人,两位阁老……他哪里惹得起,可詹士府官员身后的太子他同样惹不起。
“三位大人,”他扁着嘴,压下泛起的苦涩语带恳求:“下官今日到了院里就到詹士府送来的传令,想要……”
想要什么这个自然不需明说,可他们家中小辈全部忽染重病,这也是着实是不巧的很。
曲文海身子向后缩着,曲清言即然已是卖了好处给这二人,之后的事自然就该是他们去周旋才对。
他一点点向后挪动着,没一刻钟就彻底缩到了顾恩阳身后,他这般作态落在顾恩阳眼中就让他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都已是做了阁臣都人怎么行事总是这般上不得台面!
顾恩阳心中鄙夷着曲文海,可看着袁博士面上的讨好,他也宁愿自己可以上不得台面。
自放了金榜,曲清言已是许久没有如现在这般,可以用过早膳后悠闲的坐在书房中看看闲书。
她心中盘算着时间,临近午时曲清闻先回到府中。
曲清闻进门就似笑非笑看她,眼中全是戏谑:“你猜上午如何了?”
曲清言心中猜了数种可能性,但此时曲清闻的一句反问就已是让她知道了最终的结果。
“大哥又何必卖关子。”
“到底还是你够机敏,不然你和清冲兄这一次怕是真要去到詹事府了。”
按说太子身为储君,他们这些小辈自詹事府做起,也算格外正常才对,可何平丘全家被流放一事在所有人心中都敲响了警钟,还哪里敢去詹事府。
“也不算是机敏,不过是在赌而已。”
猜测了一个上午的事终于有了结论,曲清言看着曲清闻面上的喜色心中突然又有些忧心。
“大哥,祖父中午会回来了?”
“祖父中午同顾大人约在了望仙楼,下午会直接去上差。”
曲清言在房中来回踱着,她总觉还是有些细节被她忽略了,可到底是什么以她现在对朝中局势的认知还分析不出。
“大哥,我现在不便出门,只能麻烦你去一趟望仙楼。”
她现在思路并不算清晰,只盼着曲清闻能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些什么带给曲文海。
只到了下午,没有等回曲文海也没有等回曲清闻,她直接等来了前来看诊的太医。
先不说她此时身体健康并无大碍,就是真的病了,她也不敢随意让人给她诊脉。
“曲翰林,下官是奉陛下指令前来看诊。”
太医刚一请入正房,曲清言就听到这样一句,她心下一惊。
怎么会是景帝派人过来看诊?
“敢问当如何称呼?”
事到如今她只得光棍的从内室中走出,人既然是景帝派来,那他们这点伎俩早已经被拆穿,还不如识趣一些。
“本官姓王单名一个归字,曲翰林叫我王太医就是,本官出宫时巧遇曲大人,他让在下代为转告一声,他今日公务繁忙,无需等他回府。”
“多谢王太医,晨起祖父出门前却是交代要早些回府,今日正是府中家宴。”
两人的话皆是虚虚实实,曲清言抬手比了下八仙桌旁的圈椅:“只顾说话倒是有些招待不周了,王太医快请坐。千山,上茶。”
她院中有外人在时,王嬷嬷和容嬷嬷向来呆在各自房中不出,一应服侍招待都由千山和大安来做。
千山同大安快步跑入又快步跑出,曲清言端起茶碗等着王归再次开口。
只盏茶的时间过去,茶汤在这带着暑气的夏日里也变得温热,两人依旧对望着沉默不言。
“曲翰林,本官这次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前来看诊。”
进门时的话再次从王归口中说出,只这一次意味同之前又有了不同。
曲清言垂头轻轻笑了笑:“下官重病在家,劳烦王太医特意来府中看诊了。”
他刚刚故意提曲文海,曲清言心头不知这人同曲文海之间到底是何关系,就只是再次重申了一下她眼前的处境。
只待他离开后再派人送信给曲文海。
让她略为心安的是顾若鸿和杨建贤都‘重病’在家,被景帝如此关爱的应不会是她一人。
王归手中的诊箱自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他用完手中的茶站起身丢下一句:“曲翰林不过偶感风寒,用上几副药很快就能痊愈。”
“多谢王太医。”
王归丢下一个方子就离开了曲府,曲清言再是信不过旁人,将千山和大安都派了出去。
一人去药堂抓药,一人去宫门口守着,寻机会传话给曲文海或是曲清闻。
只一直过了晚膳时间那二人谁都没有回府,千山送了消息回来只说他们同周泽廷一道去了灯市口大街的宅子。
曲文海递上去的折子不知景帝是如何做想,扣了那么久今日突然发了下来。
特许其中的游湖亭台不用抹去,当做是御赐便好。
只景帝批下来的是游湖和亭台,院中旁的逾制之处却是没提,他不提曲文海自是不敢都留下来,忙趁着旨意刚下来之际,扯着周泽廷重新去扫宅子。
☆、第一百四十章话不投机半句多
还能有闲情去布置新宅子……
曲清言担忧了一下午的心又安稳下来。
之后几日就一如王归说的那般,她因着风寒在家养了四五日才又回了翰林院。
只进到院里还迎来了袁博士的嘘寒问暖,热情的程度让她稍稍有些窘迫。
同她一道回到翰林院的还有顾若鸿和和杨建贤。
詹事府的那两个缺被上两科的状元顶了,在春和殿中一连几日为太子讲书,据说还得了太子和景帝的嘉奖。
这其中的细节曲清言复职这几日中断断续续的听旁人提了几句。
“清言兄的聪慧这几日一直听祖父提起,倒是让清冲颇为惭愧。”
顾若鸿不是没想过詹事府为何会突然多出两个缺,只他也相信自己的判断,总觉不论是太子还是景帝都不会再去碰触这稍有些敏感之事。
事件之后的走向倒也同他所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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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自始至终没有正面提过一句,而他们三人的应对在太子的沉默中倒显得有些过激。
顾若鸿私心里是看不上这般藏头露尾的处理方式的。
曲清言当然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也不多辩驳:“可惜清言未曾听到,倒是可惜了。”
“清言兄要是觉得可惜,不若下了差到顾府去让祖父当面夸你一番?”
“清冲兄这是在邀我前去做客?”
曲清言挑着眉,斜睨着眼看着顾若鸿眼中隐隐跳动的火苗惹不住开出嘲讽:“说来清冲兄倒是不怕事的性子,清言这般多一事不若少一事的处事方式倒是让清冲兄有些困扰了。”
这是想说他没脑子?顾若鸿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遇事只知闪躲,倒是让在下大开眼界了。”
这种事不躲难道要直接撞上去?
“那又如何,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这点都做不到,还不如就回家做个富贵少爷算了。”
他生在京城长于顾家,世家大族给他的不止是优越的出身还有通身的骄傲。
他们的骄傲让他们遇事就要正面直对,用拳头用手段去破解,而不是这般如同胆小鬼一般躲在背后,等着长辈去为自己斡旋。
曲清言第一次正视这位顾家的长孙,他的话确实没错,这一次他们哪怕被调入詹事府也总有办法再离开或是划开同太子间的界限。
但很多事就是这样,是要未雨绸缪还是遇事后一一破解是不同风格的两种选择。
她心中有太多的顾忌,所以她求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顾若鸿蛰伏数载一朝入仕想要的绝不是躲在顾恩阳的背后,看着长辈为他筹谋计划。
她心下复杂迎着他挑衅的目光却是再说不出半句,只垂下眼帘回到自己当差的院子。
宗卷在他们复职的前一日已是整理完毕,不用在日头下一个个的摆晒宗卷在曲清言看来倒算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只顾若鸿眼中那份张扬让她一整日都陷入沉思。
七月底,灯市口大街的宅子彻底翻修好,曲文海身为礼部尚书乔迁之日自是有下属帮着算好时间。
御赐的宅邸又因着之前的一番波动,将目光落在灯市口处的官员不在少数。
曲文海索性也不愿再多加遮掩,拿出身为礼部尚书的气度,捡了八月初三休沐日,曲家在新宅宴请,暖宅。
一大早,府门外的街上就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相熟的、不相熟的但凡是接到了请帖的,全都备了礼一早赶来。
曲清言几个小辈一早就同曲文海、曲伯书几人站在府外及正院厅堂中迎客。
以曲文海现在的出身,这京中能让他亲自相迎的已是没有几人,不同于前一年钱疏本的寿宴,他们祖孙几人只能在厅堂中等着寿宴开始。
几位阁老一到,他就将人带去了北望斋。
厅堂这里就交给两位儿子和四个小辈。
有顾恩阳明里暗里的相帮,曲文海算是在礼部初步站稳脚跟,手中有了特权他就想送曲清希去国子监攒学分,以便将来也能谋个一官半职。
只进京一年有余,尤其是眼见着四兄弟中只他被留在府中不能继续进学,他浓浓的失落之后就开始想着曲清言之前劝过他的那番话。
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他一没天分二没兴致,在京中每日同一众公子哥打马游街了一段时日后,他对经商开始有了浓重的兴趣。
只曲家这些年中置办下的产业,养活这一大家子人绰绰有余,现在不管是曲文海还是曲清言、曲清闻都是要清名的时候,又哪里能让家中的少爷去经商。
曲文海冷着脸一番镇压,曲清希直接被丢进了国子监,此时能同曲清言他们站在一处,还是杨忠杰这个祭酒给批了假。
换了新宅邸,曲清言依旧没能摆脱菊园这块匾额。
用曲文海的话来说就是这些匾额出自大家之手,他一日在世这各个院子的匾额就不可以轻易变动。
曲清言据理力争了好几次,都被无情的驳回。
她此时站在院门外也同曲清希一般,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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