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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她在国子监内并没呆过几日,很多同窗不过稍稍眼熟,尴尬的笑了几次就将人交给曲清希和曲清鸿去应对,她同曲清闻去招待同僚。
翰林院同内阁、六部向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拟定宾客名单时就翰林院中一众翰林都囊括进来,时间一点点向后推移,来人越来越多,曲清言同曲清闻二人也开始忙着招呼同僚。
后院中,各府女眷也一一到了,田氏哪怕身子还有些不利索也还是硬打起神。
曲昭英的亲事还没定下来,若真同曲文海说的那般随意寻个人家嫁了,她同柳氏都极为不甘心。
府中有着四位尚未议亲的少爷,京中各府的女眷几乎都奔了过来,就钱疏本、顾恩阳两家中都有女眷前来。
田氏和柳氏笑的合不拢嘴,她们绝对不承认她们看谁都极是不错,已经是挑花了眼。
“去把秦氏也叫来吧,清言那小子也大了,又中了状元,以后也算是清闻的助力,一门有助力的亲事对他和咱们府里都有益处。”
☆、第一百四十一章成亲一事再提起
柳氏虽有些不情愿,但知道田氏此举的道理也没办法拦着,只得派人去兰山院给秦氏传了口信。
秦氏到消息瞬间就有些慌,这段时日里曲清言每日都让王嬷嬷去到后宅给秦氏洗脑,让秦氏明白一旦她的身份暴露出去她们母女二人,乃至整个曲家都会有灭顶之灾。
她现在同乡试、会试前还有所不同,她现在是景帝钦点的状元,一旦事发就是欺君大罪。
秦氏虽不明白欺君之罪到底是什么,但听起来总觉得很严重的样子。
又加上府中没了经常来怂恿她的曲昭云,她一时间没了主心骨,做梦都是自己当年做的好事被拆穿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她这段时日就变得格外沉闷。
就是曲家自赵堂子胡同搬到灯市口大街这么热闹的事,她都提不起神去掺和。
这会突然到柳氏送来的消息,让她去春晖院招待那些夫人小姐……这其中的隐喻她再是愚钝也能听懂。
“王嬷嬷,这可怎么办是好,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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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里怕是动了让清言说亲的念头了。”
秦氏死死的攥着王嬷嬷的手臂,心慌得脸都惨白成一片。
王嬷嬷忙拍着她的后背:“夫人别急,大少爷都还没议亲,哪里能这么快就轮到四少爷,再说四少爷身子弱,总要再养上两年,你说是吧。”
“是,是,是这个理儿,我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来,服侍我更新梳洗,我也去春晖院见见那些平日里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夫人小姐,看是不是我儿中了状元她们就换了一副嘴脸。”
秦氏被王嬷嬷安抚下来,换了石青色夏衫兴匆匆的去往春晖院。
“这是府里的三夫人,当科状元的母亲吧。”
秦氏一进了院子就听着右手边有人递上来一句,她侧头就见着一妇人三十许的年纪,头上带着?髻,髻顶插着金镶绿松石挑心,两侧插有牡丹、梅花、兰花形金簪各一对。
身上穿着一件织金官绿丝罗衫,白春罗洒线连裙,脚穿着爽高底花鞋,是这京中最流行的样式。
她身旁有柳氏派来的嬷嬷,见她眼中带着疑惑忙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这是会昌伯府长房的郑氏。”
会昌伯府……秦氏身在内宅并不知晓曲清言同聂家的那些许恩怨,只听着对方伯府的爵位便下意识的眼前一亮。
郑氏说话间已是走了过来,拉着秦氏好一通夸,只夸得秦氏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
“说来还是秦夫人有福气,能生出四少爷那般人物,极是俊俏不说学问又是一等一的好,伯爷在府中时都几次忍不住夸赞。”
秦氏扯着帕子呵呵呵的傻笑,被郑氏这般一说她倒是也觉自己格外有福气,夫君虽然早逝但有个能中状元的儿子,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秦夫人,四少爷年纪也不算小,可是议亲了?”
秦氏正美着,被郑氏一提亲事一颗心瞬间就是一紧。
“急,急什么。清闻、清希那几个孩子都还未议亲,清言那孩子也不急。”
“这怎么就不急的,秦夫人定是刚来这京城还不懂其中的门道。”
郑氏扯着秦氏好一通洗脑,直说道晌午时间,秦氏晕飘飘的竟是不知自己是如何应下的同聂家的亲事。
待她回过神来宴席已经结束,郑氏早已经上了回府的马车,她慌着回到兰山院就忙让下人去寻曲清言。
前院的宴席散的不如女眷那般快,曲清言被顾若鸿一连灌了三杯酒此时已是面颊微红,双眸潋滟着水光,一手撑着头在强打着神。
“清言兄的酒量倒是还没练出来,还真是该罚。”
顾若鸿说话间又斟满了一杯酒递到了曲清言面前,曲清言软绵绵的抬手推开,站起身晃荡着向外走去。
堂中有些憋闷让她越发有些头晕。
她如此不给面子,顾若鸿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正欲追出去就听曲清闻在旁轻声一笑:“清冲兄酒瘾若是犯了不若敦敏陪你饮上几杯,四弟酒量不佳清冲兄又何必同他一道,徒惹得没趣。”
八月天,刚入秋,暑气依旧大。
曲清言靠在廊柱上眯着眼,背上已是被酒气蒸腾出的汗水打湿。
“少爷,三夫人让您过去,似是有急事。”
千山急匆匆的寻来就见着曲清言靠坐在角落里,面上的潮红似是都未曾褪去。
曲清言正好懒得在进到堂中应酬,命千山进门去给曲清闻传了话就直接去了兰山院。
“儿啊,怎么办,怎么办,娘之前脑子不清楚,那郑氏在娘耳边念叨了好多遍,娘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把亲事给应承下来了。”
秦氏见曲清言进门就直接自榻上跳了下来,有些语无伦次的在地中间开始打转。
曲清言本就有些醉酒,被她转的有些晕,就坐到一旁揉了揉太阳穴。
“谁是郑氏?”
“你不知道?你连会昌伯府的大夫人都不知道?”
秦氏顿住身被曲清言的问题一打岔,心下倒是安定了些许。
“会昌伯府?”曲清言被这几个字打散了半数的酒意:“我的亲事同会昌伯府有什么关系?”
秦氏缩着肩膀,一眼一眼的扫着曲清言:“就,就……就今天那个大夫人郑氏想要将她的小女儿说给你,娘也不知怎么的就头脑一热应了下来。”
秦氏出身一向不高,她绝不承认自己是被会昌伯三个字镇住了。
超品的伯府出来的小姐要嫁进来给她做儿媳,只想一想她就忍不住激动的直打哆嗦。
“娘当知道儿子没办法成亲,”曲清言头疼的继续揉着眉心,也不去看秦氏的脸色只又说着:“会昌伯府同儿子同曲家都有些瓜葛在,这事母亲今日就只当应酬了场面话,以后郑氏传话也好想邀也罢都不要再应承。
“儿子会去寻祖父去解决,母亲且记得儿子的身份,成亲一事断不可再去应承,明白了吗?”
秦氏心有不甘的点了点头,对着那伯府的头衔依旧有些垂涎。
“儿子,那伯府小姐咱们当真不能娶回来吗?”
☆、第一百四十二章正面相问回避难(二合一大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母亲觉得我该如何娶一个女子进门?”
“咱们不圆房不就行了……”
秦氏说到此处自己都已是有些说不下去,那是伯府的小姐八抬大轿进门后就一直那么晾着不圆房?
曲清言正欲再说些什么,就听院外传来千山的呼喊声,她出门就见千山一脸急色的看着她。
“少爷,太子殿下进府了,老太爷命您过去呢。”
太子殿下四个字成功的将曲清言体内剩下的那点酒意彻底驱散,她回身再看向秦氏:“母亲,儿子刚刚的话你可是记住了?”
秦氏忙不迭的点头,她刚刚就是冲着人家伯府的名头去的,觉得娶一个大家小姐极有面子,现下脑子又清楚了自然也是知道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
“儿子放心就是,娘明白的。”
秦氏这样的保证在曲清言看来半点用处都没有,她心头叹息,打起神跟在千山的身后回到厅堂。
朱瑾钰坐在厅堂中,心情微微有些复杂。
这里还是何府时,他倒是来过几次。这府中逾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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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处,他当初看在眼里却也因着要拉拢何平丘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何府变做了曲府,明明还是从前那处府邸可他在这里已是寻不到曾经的那份熟悉。
曲文海同钱疏本、顾恩阳几人恭谨的站在堂中,他小心的扫着神色复杂的朱瑾钰,心头似是有所触动。
“孤今日是受了父皇的旨意前来恭贺曲大人乔迁新居。”
这话信息量太大,饶是曲文海做了多年的老狐狸这话也是在肚子里滚了一大圈才透透彻彻的想清楚。
他忙对紫禁城的方向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对着太子行了大礼。
“臣何德何能能让陛下记得今日迁居,又劳烦殿下屈尊,臣着实惭愧。”
曲文海越是这样礼貌的透着无比疏离,朱瑾钰就越是难掩心间的那点火气。
他身为储君,未来的一国之君。不过是想要他们提早效忠于他,这也有错吗?!
他们作何要这般,无论何时都摆出一副只忠君的模样!
等他继位……朱瑾钰心中无数道念头涌起,最终又全部化作碎片消散。
曲清言自侧门进到厅堂就见着一众阁老都恭谨的站在朱瑾钰身前,一众大小官员也都拘谨的站在一旁。
她侧着身子一点点挪蹭到了曲清闻身侧,挑眉看着曲清闻,见他只微微摇了摇头这才安心的缩在那里。
六位阁老到了四位,只除了兵部尚书其余五人全部到齐,太子看着隐隐站出半个身子的张乾远,突然站起身:“首辅大人随孤来。”
“是。”张乾远沉着声隐晦的向曲文海看上一眼。
朱瑾钰起身,曲文海忙跟在两人身后去亲自安排。
太子的身形消失在厅堂之中,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曲清言无声的问向曲清闻:“太子怎么会突然到府上?”
曲清闻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摇了摇头,因着太子的突然到访,厅堂内的众人再是没了攀谈的心思,只朱瑾钰不走,旁人也不敢先行离开。
顾若鸿若有所思的垂着头,只他还未想通其中的关键就听有宫人过来通传,命他同曲清言二人到北望斋。
曲清言心头一跳,同顾若鸿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担忧。
“该来的总归是躲不过,清言兄也该明白这个道理了。”顾若鸿只瞬间就又变得镇定。
曲清言懒得去同他争辩,只默默地在心中细细盘算着。
北望斋书房中,朱瑾钰靠在椅背上,曲文海行事有时虽上不得台面,可这一年多都不曾让他抓到把柄,足以证明这个老家伙谨慎又多疑。
这样的性格能先后取得钱疏本、张乾远、顾恩阳的另眼相待,他到底凭借的是什么?
朱瑾钰无论怎样都想不通,可越是想不通他就越是好奇,他自十六岁起就入文华殿学习,又在两年前正式开始着手政务。
他能感觉得到朝中众人因着他太子的身份对他都格外恭谨,无论他被景帝指派去处理什么,这些朝臣都不敢有丝毫的刁难。
可他们越是配合,他越是能感受到这份配合背后的疏离和对皇权的敬畏。
只疏离是对他,而敬畏是对景帝。
他早已经行过冠礼,也早已成年,他想要的不是这些朝臣看在景帝的颜面上对他躬身行礼,而是要发自内心,发自内心的明白他就是这大明下一任的帝王。
可他这般想法只敢在春和殿中无人之时偷偷的想上一想。
曲清言进门就见着书房中曲文海和张乾远已经不见了身影,房中只朱瑾钰一人坐在主座上,一手撑头眼帘微垂,似是已经陷入沉思。
“你们两个坐吧,孤有几句话想要同你们二人讲。”
曲清言身子错后半步,在顾若鸿鄙视的目光中坐到了他下手的位置。
朱瑾钰并未抬眼,只听着房中的动静,过了好一会才又说道:“为何不愿进詹事府?”
他问的干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反而让顾若鸿和曲清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曲清言很不够意气垂着头,将问题丢给顾若鸿去应对,这人不是说不愿藏头露尾的躲在长辈身后,现在就是让他全面展示自己的机会!
顾若鸿倒像是就没指望曲清言会挺身而出,想要起身回话被朱瑾钰一个手势制止。
“坐着回话就好,不过是闲聊,不用太过在意礼数。”
他越是这样说就意味着越不好应对,未来的储君放下架子,不同他们这些臣子行礼,这是怎样一种气度和礼遇?
曲清言已是感受到为难。
顾若鸿没起身就只拱了拱手回道:“事有不巧,手谕到院中时我们二人还在铺晒书卷,又赶上日头太毒辣,却是没想到会因此着凉,需要在家中休养。”
“可是还愿进詹事府?孤可以同父皇在请来两个缺,孤倒是很想听听你们二人讲书会同旁人有何不同。”
朱瑾钰问的直接,没有丝毫婉转的余地。
他说话间已是抬起头将视线落在他们二人的面上。
曲清言自始至终都维持着一个姿势和表情不变,顾若鸿却是早有所料一般镇静,为难的起身又为难的说着。
“臣才学还太过有限,当不得殿下特意去寻陛下求缺,臣惶恐。”
他回绝的也不算委婉,只还算给朱瑾钰留了几分颜面。
他的反应早在朱瑾钰的意料中,他只是淡淡的挑了下眉梢就将视线挪到曲清言的身上。
这个能让他那个皇弟一再破例的文三元看着倒是有份纤细柔弱的劲儿,只他那个皇弟当真好男风?被他随口一猜就猜中了?
朱瑾钰的目光在曲清言的身上扫了两圈,却是再没看出任何异常。
“你呢?”
曲清言忙站起身:“臣的才学还担不得殿下的另眼相待。”
朱瑾钰冷哼一声,面上浮出讥诮的笑:“能得父皇的赏识夺得状元、榜眼一位,却是不能给孤讲书?”
他站起身步子不大,用着不算快的速度行至他们二人身前,“孤可以给你们二人几日的时间考虑,不过最近天儿有些凉,你们还是要小心着些不要再病倒了。”
朱瑾钰丢下这话出了书房,曲清言又坐回之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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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落在地板上,怔怔的出神。
顾若鸿转身就见她这般模样,越发的有些看不上:“清言兄这次又是准备着要如何去躲殿下的发问?”
他每次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曲清言就会格外看不上他。
“自是要问过祖父才是。”
他们两个从不是太子的主要目标,太子看中的还是他们背后的那两位阁臣。
“原来还是之前的套路等着长辈给想对策。”
顾若鸿嘲弄的哼了一声,反身坐回曲清言的身侧:“清言兄就从没想过遇事自己想办法吗?”
“在你看来什么算是自己想办法,不是依靠长辈?”
“我是在问你,我若是都告诉你了,那我还问什么。”
顾若鸿的言辞间的嘲弄更甚,曲清言忍了又忍才没有让自己把手招呼到他的脸上。
曲家同顾家不同,她与他也不同。
她需要过问曲文海的意见也是因着朝中局势时时在变,她需要通过曲文海的转述来做出分析。
她从不觉自己这般谨慎有何不对。
“清冲兄心中既是已经有了主意,清言也不愿多占便宜,你我各自顾好自己就是了。”
若是太子这次这般正面的逼迫能利用得当,她没准能从中得到离京的机会。
“随便你。”
顾若鸿突然就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站起身拂袖离去,只留曲清言很是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天想不通这人又是发什么疯。
太子回宫,厅堂中的官员宾客寻了个由头也各自回了府,待送走最后一波人已是华灯初上,曲清言不多耽搁的将郑氏说亲一事以及太子的那番话全部转述给了曲文海。
“你的亲事暂且不急,你年岁尚不算大,上头又有你三位哥哥没有议亲,你不若就再等等。”
他说这番话间视线还不由得向曲清言的下半身扫了扫,也不知韩太医给他治了那么久现在是不是还是不行……
若是还是没能根治……新科状元不举什么的太过惊悚,他们曲家还是不出这般风头了吧。
曲文海的目光太过恶寒,曲清言心头极为无语,都已是做了当朝正二品的礼部尚书,能不能就正经一点,不要没事总想那些行不行的问题!
“清言不急,亲事还是过上一两年再议更为适合。”
她这话像是配合着曲文海的心中所想一般,让曲文海更是有些担忧。
“我会让你祖母将提给你的亲事都先压下来,你且放心就是了。至于太子那里……殿下已是讲话说的那般透彻,你们二人若是还随意寻个理由拒绝怕是并不适宜。
这是不能急,殿下既然给了你们几天时间就意味着还可以商量,你待我同顾大人商量后给你一个答复。”
他们现在同顾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从他登门揭发科考舞弊一事开始短时间内就只能凑在一处蹦。
顾恩阳身为吏部尚书,这种涉及到职位一事他那里更容易想出办法。
将问题毫无‘担当’的丢给曲文海,曲清言一身轻松的回了菊园。
自顾若鸿那日在翰林院中讥讽她行事太过胆小总是能躲就躲之后,她细细的想了一番自己平日应付各事项的法子,就发现她确实不愿同人同事正面产生冲突。
她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只这是多年的性格养成的习惯,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
暖宅之后曲家众人算是正式搬进了灯市口大街的新宅子,曲清言的菊园也因着府中宽敞给她又另外并了一个院子进来。也同之前曲清闻的梅园一般变做一个套院。
只她还是习惯住在前院,后院就重新布置了一番做了花园。
她回到院子就将王嬷嬷叫到跟前:“今日的事我不希望以后还会发生,母亲那里嬷嬷一定要盯紧了,以后除非是祖母和大伯娘那里亲自传她,不然母亲不论去哪里你都要在身旁盯紧了,可是明白了?”
王嬷嬷刚在院中也是到了秦氏应下亲事一事,她早已是惊出了一身的汗,此时被曲清言寒着脸叮嘱,倒是没了之前的慌乱。
“是,今日是老奴疏忽了,想着春晖院人多老奴不便跟在夫人身边。”
谁成想就发生这样的事……
曲清言对秦氏早已不是头疼这样简单,这样的生母她不能说不能骂,更不能脱离母子关系。
子不言母过,她能做的就是受着,然后想尽办法的去试图纠正她。
“王嬷嬷当知道我的身份一旦被拆穿,不说这府中上下,你们这些贴心服侍的下人就会在第一时间受到处置,我赌不起你们也疏忽不起,明白吗?”
“明白,明白。”
王嬷嬷白着脸,退了出去。
没出两日,陕西豫王府递了一道折子进到京中。
西北地区民众开化程度极低,读书识字的人极少,每一届科考若不单独分出名额照顾,整个西北几乎寻不出几个正经的读书人。
☆、第一百四十三章豫王奏请如何解
科考一事上自前几朝开始就有政策保护,那就是分南北卷。
南方士子的学识向来较北方要高出一截,为了录取得当渐渐就有了这种算是地方保护般的政策。
当年也曾取消过一届南北分卷,结果那一科录取的贡士全部出自南方,北方考生全部落榜。
不说西北这种民众开化度极低的地方,就是北直隶、山东、山西这样的大省也都脸面无光。
顺天府中的一众心高气傲的士子更有被啪啪啪打脸的感觉。
分了南北卷后,西北地区的考生每一科乡试都会被会划归到邻近省份,只就算如此每一科能高中的人依旧是凤毛麟角。
朱瑾睿将豫王府定在了长安城,这座过往极为辉煌的城池在他的一手打造下已开始露出曾经的一二端倪。
多年行军,他手中缴获的战利品以及景帝的赏赐让他的私库极为厚实,他也不介意将一部分私账挪到王府乃至用来改建长安城。
只城池的修补只要有银钱就容易解决,这民众的的开化却是用钱就能解决。
民众的学识有限,就不利于教化。
民众不开化民风就偏于彪悍,当街打砸抢事件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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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陕西开府,不出意外要长长久久的呆在此处,一方政务他当然是要治理得让自己顺心满意才是。
民众的开化已是被他摆在了首要的位置。
有了念头就要去实行,他命府中的长吏拟了折子就一路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城。
朱瑾睿有心想要改善西北的民风教化问题,景帝身为天子又是他的父皇理应全力支持才对,尤其朱瑾睿所求并不高,只要朝中派出几位真正的有学之士到西北几省担任提学官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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