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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那票拟一事?”
张乾远问话间,钱疏本的视线一转已是落到曲文海的身上:“最坏不过是将张大人上午的提议再写到折子上,这等小事就交由曲大人去做就是了。”
曲文海坐在末席,存在感一向不算强烈。
他听到钱疏本的话就抬头迎了过去,“下官资历太浅,怕是担不得如此重任,钱大人你看……”
“你这个家伙总是这般谨慎,还真是做按察使做得久了,处处都小心着。”
钱疏本不提曲文海的出身还好,他这般一提就已是在提醒曲文海不要忘了是谁一手提拔他入京,又有了现在的种种。
曲文海口中发苦,看着已是被送到身前的奏折,推都推不得。
“曲大人随意写就是了,放心,不论你写些什么我们几人都会陪你一起担着。”
钱疏本起身行到他身前在他肩头拍了拍,就笑眯眯的转身离开。
张乾远一语不发的到了他身前只是略作停顿,对着他点了点头接着便径直离开。
“倒是没想到最终是要劳烦曲大人。”
顾恩阳笑呵呵的也走到近前,面上挂着不加遮掩的幸灾乐祸。
曲文海笑的极哭,手指摩挲着那份奏折心中不知如何是好。
“顾大人又何必再这般取笑于我,若我……顾大人可是要代为照顾我那两个小辈。”
他这话就说的有些严重了,顾恩阳起笑白了他一眼,这人当景帝是昏君做派不成,不过是票拟一道折子,最多就是遭上景帝一二白眼,还照看小辈,亏得他想得出。
☆、第一百四十七章抽丝剥茧猜圣意
曲文海心中不可能没有顾虑,但凡是这种涉及到皇子的事,尤其是这皇子手中还大权在握,他们就不好随意指手画脚。
他拎着折子一出门就见着曲清言派来的小厮,正在门外焦急的四处打探。
“何事如此慌张?”
千山见到曲文海忙凑上来,小声的说着:“老太爷,四少爷想问您今晚何时回府,四少爷似是有要事要同你商量。”
曲清言那里能有什么要事?
再紧急比得上他手中的折子吗?
曲文海心下叹气:“我现在便下差回府,你让清闻清言下差早些回去,晚膳到前厅一道来用。”
曲清言到千山的回复便整着等着时辰一到就赶紧回府。
马车上,曲清闻看着她又是那般欲言又止,让曲清言忍不住有些头疼。
“大哥,今日有人来传我们三人去詹事府当差,给太子殿下讲书。”
有太子一直在一旁虎视眈眈,曲文海阁臣的位置又一直没能坐稳,她何苦非要留在京中?
得入翰林院虽好,可翰林院中也有大把人年过四旬依旧没有升迁之望。
“四弟同我说这些并无太大用处,大哥下午细细回想了一番,四弟向来极有主见,我同祖父的话你一向很少去听,大哥再如何劝你也没太大用处,四弟觉得怎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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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怎样吧。”
这话……曲清言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这是又要走苦情的小白花路线不成。
她是极有主见这点没错,可她何时不去听他和曲文海的话了,她向来是听人劝吃饱饭的典型代表。
马车停在侧门,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进门就各自回房去换常服,自她中了状元又进了翰林院,她在府中每月分得的份例以及一年四季时兴的衣袍,标准都已是同曲清闻相同。
就是她房中的家具也从酸枝木换做了黄花梨。
谁说当官不好的?
士农工商,所有人都削尖了脑袋四处钻营,为的不就是一官半职。
出门在外还有人唤一声官人老爷,这份体面又如何能是商贾之家能享有的。
就算是皇商也要依附在旁人身边看脸色,一荣俱荣易损易损。
曲清言由着两位嬷嬷服侍着一边更衣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想到初初来到这里,她还妄想靠着当年所知那一点皮毛在这个朝代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就忍不住发笑。
她那时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视太高的将旁人都当了傻子。
“听说今儿詹事府的左春坊大学士罗闵刚到翰林院去要人了?”
曲清言一进门就见曲文海同曲清闻凑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见她进门就问上了这样一句。
“是,罗大人来袁博士这里要人被顾若鸿以没到吏部的调派文书为由挡了回去,不过太子殿下既是已经动了让我们三人要到詹事府的念头,文书一事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发下来。”
一张圆桌只他们三人,曲清言在二人中间坐好就有下人开始摆膳。
曲文海心事重重,曲清闻垂头不语,厅中无人出声只偶尔传出餐具轻微相碰的声响。
曲清言反复琢磨着等一下要怎样将自己的想法真正的表达出来,不会让曲文海和曲清闻再有所误解。
晚膳吃的沉闷,待到了北望斋,有下人上了香茗,曲文海这才克制不住的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
“豫王上折子一事你们可是都听说了?”
岂止是听说,两人还有了争执。
曲清闻有些别扭的嗯了一声,倒是曲清言忍不住去发问:“祖父,陛下可是真的想要驳了这道折子?”
她一语就问到了关键之处,让曲文海糟心的点了点头:“陛下让我们票拟出一个结果明日递上去,我同其他几位大人在内阁商讨了一个下午也没能得出结论,钱大人……”
曲文海将折子往桌上一扔,心下的憋闷之气克制不住的上涌。
“钱大人让我随意票拟一个结果,明日递上去就是。”
暖宅那日朱瑾钰的到来让钱疏本彻底对他升起了戒心,想当初他还在吏部时他们二人上下级关系,钱疏本因着官位对他有压制,凡事都愿意放手让他去做。
现在他被几人举荐上去做了礼部尚书,等级职权上可以同他平起平坐反而激出了他的戒心。
曲文海想到今日钱疏本提及他之前在开封做按察司一事,心下无奈间就夹杂了一些反骨。
礼部尚书一职是他们三人联手将他推上去的,从没问过他是否愿意,将他一手推上去后反身又开始打压警告,当真觉得他如同绵羊一般软弱好欺吗?
曲清言见曲文海的面色就知今日一事定不是他说的这般轻巧。
这折子明眼人都知道是个烫手山芋,钱疏本点名道姓的要曲文海去拟奏,怕是存了要借着景帝的手敲打他的心思。
“祖父准备如何?”
“我还没想好。”
一整个下午都乱糟糟,吵吵嚷嚷,他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去推敲其中的原委细节。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去细想景帝此举想要针对的是西北还是身处西北的豫王。
摸不到景帝的心思,让他如何去拟。
“祖父,你觉西北的民风如何?”
“未开化。”
“那可是历代都如此?”
“你的意思是?”
曲文海心头一动突然就明白曲清言的意有所指到底指的是什么。
曲清言也不卖关子,皱着眉将自己的想法往外抖:“祖父,按理我们身为朝臣指责就是处理事务,将自己分内的事做好,这样才能保障我大明世代不衰,一直传承下去,可对?”
必须对!
曲文海想都不想的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可这是我们身为朝臣当做的,那陛下呢,陛下身为天子他又该做些什么?”
曲文海、曲清闻身子俱是一颤,这样问题他们不是不懂,只是一直不敢去想。
他们不同于曲清言,是土生土长在这个时代的人,君王大过天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
“陛下身为天子,这个国家全部在他的掌控中,大事小情按说是都应该是陛下定夺后我们去执行。我们总说圣意难测,为何难测?还不是因为我们想要投其所好。”
☆、第一百四十八章如此积极为哪般
曲清言的话稍稍有些绕,曲清闻皱眉深思,曲文海却已是明白她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若我们不能投其所好会怎样?”
“祖父,中庸之道您难道忘了吗?”
不能投其所好其实也好办,只要想办法无功无过就是。
圣意难测那就不测,保持中立这个按说应该不难。
神叨叨的说了半天就只是这样?
曲文海白了曲清言一眼,又是忍不住叹气:“若是能如此容易我们六人又何至于吵上一整个下午还拿不出结果。”
曲清言嘿嘿一笑:“祖父心急什么,孙儿不是还没说完。
“张大人上午算是已经替你们探了陛下的口风,对吧?陛下虽没明说,但这折子是不准备批的。可陛下没有明说又让你们回去票拟,说穿了就是陛下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这道折子驳回去。”
曲文海认同的继续点头,这一点他们六人心中都有数。
现在胶着之处就是这冠冕堂皇的借口实在难寻。
“所以祖父,咱们的问题画了个圈又回到了原点,那就是陛下为何不愿?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西北边陲如此不开化按说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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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历代的君王都应该想些办法才是,可史书上对此却是鲜少提及,祖父就没想过其中的原因吗?”
曲清言也是在刚刚同曲文海分析的中途灵光乍现,突然想到其中的关键之处。
帝王权术……
他们身为朝臣最是不敢的做的便是就是站在景帝的立场去看待问题。
他们没人坐过那个位置,想与做也便不敢更换角度和身份。
曲文海彻底变了脸色,这番言论太过大逆不道,一旦被传了出去,别说是曲清言就是整个曲家怕是都要跟着遭殃。
他恨不能堵上曲清言的嘴,可她这番话已是说完了。
“祖父,问题应该不是出在豫王身上,所以接下来该如何做,孙儿想祖父一定能寻到办法。”
曲文海一颗心怦怦跳,因着她这番话差点又苍老了十岁,他现在迫切需要平复一番,哪里能立马就去想办法。
他瞪了曲清言一眼,忍不住教训着:“这番言论今后不论是在何处,不论面对何人,哪怕是我同你兄长都不可再说第二次,可是明白了?”
曲清言笑着点头,她刚刚也不过是一石二鸟,这番话不止能点醒曲文海也能让曲清闻不再别扭。
她这般也算是表现了十足的信任,曲清闻所谓的介怀应该可以不存在了吧?
她侧头看向曲清闻,就见他面上尴尬之色更甚,连她的目光都不敢接,头一转偏到了一旁。
“孙儿知道祖父是在为孙儿着想,只是孙儿也不愿祖父一直这般被打压为难下去。”
曲清言本想趁机煽情一番,但对着面庞已是微微有些扭曲的曲文海,她再是说不去……
“祖父,若西北不能开化,陛下又不想拂了豫王的意,您觉得如何做更为适宜呢?”
话已至此,曲文海若是还没有任何思绪,不若直接致仕归家,也得双商感人的出什么纰漏带累了全家。
“自然是这事牵扯有些大,要从长计议,”他捻着胡须面上终于露出笑意:“大明十三省六十道,未开化地区不止西北几省,若加派了人手去往西北,旁的地方也该一视同仁。”
曲清言呵呵的笑,她刚就是这个意思。
所谓的中庸之道不止是平衡二字,其中旁的隐含之意用在此事上倒是刚刚好。
“豫王殿下要的是真正的有学之士,这等人又要有心怀苍生之大爱,怕是并不易寻,一二人手也许可以凑齐,但再多就要让陛下和吏部为难。”
“所以豫王的奏折可以批复一半,人可以派去,但是人手不足,教化一事想要推进便千难万难。”
既合了景帝的心意,又没有驳了豫王的面子。
她双眼眯起笑的如同偷腥的狐狸,她这般做派落在曲文海眼中就知她还有事未说。
“你这般关心豫王的折子,是因着关心豫王还是……”
他这话成功的让曲清言的笑一片片碎裂,她恨恨的瞪了曲文海一眼:“祖父就不知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吗?”
心头的大石落地,曲文海心头畅快,便忍不住打趣一二:“不过是看你言辞中忍不住关切,祖父才问上一句,说吧,你这般积极到底所为何事?”
一旁充作隐形人的曲清闻听到此话终于是抬眼看了过来,他见曲清言迟迟没有出声便忍不住说道:“四弟他想借此机会出京去西北。”
“你想去西北?”曲文海刚刚当真是随口打趣,结果他又听过到了什么……
这个孙儿难道跟豫王真有个什么?
想到当初京中的流言曲文海的目光就忍不住在曲清言身上打转。
这个孙儿一直‘不行’,莫不是……莫不是真的是躺在下面的那个,所以才不行?
曲文惊呆又猥琐的神色终于是让曲清言恼羞成怒,她忍不住拔高声音用力去辩解。
“我是想出京,不是非要去西北!这不过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避开詹事府的调令。”
“你为何好端端的想要出京?”
她的理由曲文海完全没办法接受,就如同晌午时曲清闻那般,实在不懂她为何放着大好的前程不去奔,非要去闯崎岖的小路。
“余大人曾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孙儿不过是想以余大人为榜样,也趁着现在年轻去到外面见识一番。”
她现在还不足二十,许多外放的肥缺都需年满三十,尤其是都察院的巡察御史,需要在翰林院先磨资历,待年岁满了三十才能有机会外放。
她之前倒是将目光落过这个差事上,虽只是正七品的官衔,但手中的权柄又极大,想要快速提升最是适合不过。
只年满三十一点她就短时期内满足不了,更不要说还要家中无人在京为官。
都察院这条路被堵死,她要么如同余有台一般去做提学官,要么去做七品的知县。
提学官一职以她的资历还不够,不想去做知县就需撞大运寻机会。
豫王的折子于她而言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不过是不想错过。
“我要听你说实话。”
这般说辞很难糊弄得了曲文海,他端坐起来无比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
☆、第一百四十九章达成一致其向外
“我刚说的就是实话。”
曲清言垂眸,面上没了刚刚的眉眼带笑,她起身行至窗前,天色早已黑了下来,廊檐外点了灯笼,笼中烛火随风飘摇着染黄了四周。
“祖父,京中事多且杂,孙儿年纪尚小,不想过早的卷入那些是是非非之中。”
余有台当初会去山东外任,怕也是出于这般考虑。
这京中看着如一潭不波的湖水,只内里的暗流涌动,却是容易叫人阴沟中翻了船。。
曲文海倒是没想到会听到这般不加遮掩的话,他心头刚刚因为困境已解而带来的轻快又化作怅然。
“清言可是觉得祖父无用,朝中事务还要带累你和清闻?”
这话从何说起?
曲清言回身看着那面上带着羞愧之色的祖孙俩,突然就觉曲清闻晌午时的那番话原来背后也是有出处的。
当真不愧是亲生的爷孙二人!
“祖父何必要说这种让我为难的话,你明知道我不是这般想法,”她微微一顿,话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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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彻几分:“祖父,你在京中做到了正二品的阁臣,我们曲家已算是在这里站稳脚跟,只你现在在礼部根基还有些不稳,我和大哥若是两人同时留在京城太过显眼,一不留神就会中了旁人心设好的圈套。
“若我们二人外放一人,另一人在翰林院中不声不响只做个寻常人,也许就不会如现在这般扎眼。”
“那该外放的那人也该是我才对,四弟又何必非要出京?”
曲清言这话不说还好,这般一解释曲清闻越发的无法接受。
她若是真因此离京,那岂不是他曲清闻要占了弟弟的便宜?
他又如何是这等不堪之人!
“大哥,你该议亲了。你是长房长孙你的亲事对曲家很重要。”
曲清言没有再去打感情牌,生怕一个不好让这位兄长再生出反骨,铁了心的也想离京,那她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曲清闻一愣,没想到曲清言会说出这样的原因。
他羞恼着,想要辩驳却被曲文海挡下:“是,清言说的不错,清闻你是长孙,你身上有你该肩负起的责任。”
“可是!”
“没有可是,清言,你这一遭可是要非出京不可?就算没有豫王的折子你也会寻旁的机会?”
“是,原本孙儿只想考取进士,放榜后就谋一个外放的差事。”
“行吧,我明白了。”
曲文海自己就是外放官出身,对外放倒没有旁人那般无法接受,尤其以他现在在朝堂中的地位,日后将曲清言再调转回京也并非难事。
能借这机会说通曲文海倒是难得的意外之喜,在她之前的考量中,她以为自己要磨上几次,各种晓以大义后曲文海才会松口。
却是没想到会容易,浅笑再次爬上她的面颊。
她之前一直以为曲文海能爬到现在的位置靠的就是面皮厚不要脸,还有一点运气,现在看来他倒是更懂得如何变通,懂得不在一事一物上去计较。
“祖父,”她抬手指了指桌上的折子:“您应该彻夜未眠苦思冥想才能想出这个法子,您明日要不要憔悴一些?”
钱疏本只说让曲文海回来拟奏,可没说明日这折子会由谁递上去,他们祖孙二人好不容易商议出的法子若是被人就这般摘了桃子,那就着实恶心了些。
明日早朝后就要将奏疏递到景帝那里,其上曲文海的字迹是无论如何都抹不去的,但张乾远、钱疏本若是摆明了想占便宜,将功劳划归己有,就完全可以用曲文海只是代笔来解释。
曲文海自是明白曲清言话中所指,只所有的心思都被一个小辈猜中,还是让他有几分羞恼。
“这等事不需你再多言,你们今日当差也都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被羞愤交加的曲文海自书房中赶出来,曲清言只觉这个祖父褪去面具后更真切了几分。
她侧身就见曲清闻小心的跟在她身后,面上还带这些失落。
“四弟,你是不是觉得大哥很是没用。”
怎么……又来了……
“大哥何出此言?”
“前一年你在国子监中的难处大哥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现在你在翰林院中的难处大哥依旧帮不上忙,大哥就算想顶替你去詹事府,可我学识不够,只二甲进士出身还没资格去为太子讲书。
“你被逼得离京,其中一半的原因也是希望祖父可以将剩余的力落于我身上,只因为我是长孙。”
他越说越是觉得自己无用,不论是弟弟还是祖父,哪一个他都帮不上忙,刚刚在书房中曲文海的困境还是曲清言帮着去解。
他一直以为自己中了进士后就会不同,就可以独挡一面,却是没想到心间的无力感还是挥之不去。
“大哥何必妄自菲薄,大哥过往的自信潇洒到哪里去了?你我出身不同,肩上的责任也不同,我是庶出三房中的小辈,我的出身就注定了我想要的都要靠我自己去争取。
“而反过来,我不想肩负的我也可以随时放手不去管,因为我身上没有责任,我可以任性的想要出京,可以这般看来像是自毁前程。
“但是大哥不同,大哥自出生那日起肩膀上就落着曲家,这个重担你没有办法卸去,所以大哥不能任性也不能向我这般各式各样的出风头,大哥需要的是稳扎稳打的走好每一步。
“你我之间本就不同,大哥又何必拘泥于这些表象?”
曲清言的话说的格外直接,褪去花团锦簇的遮掩,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这样一种状态。
“你……你当真就是这样想?曲家……曲家你也不愿意管了是吗?”
曲清闻嘴唇颤抖着,这个四弟原来一直存的是要同曲家撇清关系的想法?!
“大哥又是说的哪里话,”曲清言克制不住的白了他一眼:“我的姓氏还摆在这里,我不过是让你放宽心在京中好好的经营,待日后我想回京时,大哥也能拉我一把。”
原来是这样!
曲清闻终于放下心头最后一点别扭笑了出来:“好,我明白了……你放心,大哥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一百五十章戏爱拼才会赢
顾恩阳身为吏部尚书,想要压一压他们三人的调令倒也非难事。
只这法子说到底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他就算拖上十天半月,到最后文书一下来他们三个就再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朱瑾钰的理由太过合情合理,身为储君他的德行学识太过重要,他们身为阁臣就应全力支持。
曲清言第二日到了翰林院,自顾若鸿的面色上就能看出他们三人进詹事府怕是要去定了。
现下不过是时间问题。
曲文海前一日并未提及要如何去回绝詹事府的调令,怕是他同顾恩阳之间已经默认了此事。
原本他同顾恩阳并不相熟,只经过舞弊案又因着之后的种种,他们二人间私底下的接触慢慢的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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