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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景帝散了早朝回到武英殿就将内阁诸人唤了过去。
“你们先看看,然后说说有什么想法。”
景帝将奏折往书案上一扔,赵公公忙将奏折捡起双手捧到张乾远身前。
奏折在六人手中都过了一遍,上面的内容并不复杂,极容易理解,而豫王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可以说是合情合理。
原本按制朝中要向各省派遣提学官,三年一轮换,只下一次轮换是在明年八月,朱瑾睿不愿耽搁想将西北几省的轮换提前,想在之前的基础上再多派出几人。
张乾远同顾恩阳面面相觑,他们一位是吏部尚书,一位是户部尚书,要说朱瑾睿的这道奏折也就是跟他们二人有直接关联。
“看完了?你们几个觉得此事当如何办?”
景帝双手撑在桌案上,身子微微前倾,眼梢一挑看不出喜怒。
顾恩阳不是顾若鸿那种凡事都想往前冲的性子,张乾远可是内阁首辅又担着户部尚书的位子,这事还是他去回话更为适宜。
自科考舞弊一案之后,顾恩阳在朝堂上就开始敛锋芒,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现在的行事风格同曲文海已是有些相像。
张乾远不明景帝这一句发问背后的用意,只躬身回道:“西北地区的民众教化向来是需首要解决之事,豫王殿下胸怀仁慈之心,这奏折臣以为当批。”
“哦?你也觉西北几省的民众需要读书开化?”
景帝回撑在桌案上的双手,身子一仰靠进宝座。
殿中六人心下同时一惊,景帝这般反问其中之意不言而喻,这是……不想要进行民风教化?
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明的长盛不衰离不开莘莘士子,景帝这般到底是何用意?
张乾远站在那里已是再不敢出声,景帝视线自另外五人身上扫过:“你们几个呢?觉得这奏折当如何处置?”
那五人现下还那里敢随意多言,都只忙躬身一句话都不敢说。
景帝目光一转给了身旁的宫人一个眼神:“把折子送到内阁去票拟,朕明日要看到票拟后的结果。”
“是。”
六人颤巍巍的回话,摸不准景帝的用意,他们今日要如何票拟出结果?出了武英殿,六人倒是难得的同时面露愁容。
曲清言这几日一直在等曲文海的回话,到底要不要进詹事府还需曲文海给她一个准话。
她这几日当差总提着一颗心,生怕下一刻詹事府就来人向袁博士将她同顾若鸿要了去。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景帝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向来微妙,一个处置不当他们这些近臣就极容易被变做炮灰。
她手中提着笔一个愣神间,笔间滴出墨点,写到一半的文章顿时作废。
“四弟,你这几日怎么总有些魂不守舍的?”
曲清闻进门就见她正烦闷的将那滴了墨点的宣纸挪至一旁,重新研磨誊写。
曲清言不由得苦笑,她哪里是魂不守舍,只是一直没寻到适宜的出宫的机会。
她那些关于前世的梦里,因着狗屎运的从同进士变做进士,曲文海在京中的能力又没办法一并扶持两个进士,就同吏部侍郎私下里做了交易,寻了一个山西的知县的肥缺让她补了过去。
前世的自己这个时候已经出京远离了这些是是非非,偏落到她这里先是中了状元又莫名其妙的得了文三元的称号,让她困在这翰林院动弹不得。
身为一个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正常人有谁会愿意出京放弃现在到手的一切?
她现在不论是自己身上的名头还是背后的出身都让她太过显眼,由不得她轻举妄动。
只是这些事她没有办法同任何人去讲,只能憋在心里。
曲清闻每到了晌午都会过来唤她一道去用午膳,院里不管伙食,他们这些人要么回府要么外出去寻一酒楼。
曲清闻身为长孙每月能领的份例向来比她多,又有私产以及柳氏的贴补,银钱上一向大手大脚。
他今日约了院中几个交好的同僚一道用午膳,得月楼的包间都已是订好,叫上人就可以赶过去。
有午膳可以蹭,曲清言好纸笔就站起身行了出去:“大哥可是觉得当差无趣所以总喜欢来寻我开心?”
她说话间就见顾若鸿同杨建贤并肩行来,一个见她就是一声冷哼,一个眼神飘忽,看她一眼挪开,再看一眼再挪开……曲清言顿时就觉蹭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道不同不相为谋
“昨日豫王往宫里递了一道奏折,你们可知上面的内容是什么?”
包间内众人刚一落座,消息很是灵通的曾巩默就向众人神秘的挤了挤眼睛。
这曾巩默是前两科的进士,在翰林院中已是呆了六年,因着家在山西是一方富甲大户私产极多,他银钱上比曲清闻还要大方,所以不论是在翰林院中还是内阁六部,都有一二相熟之人。
他的消息有时比曲清言他们还要灵通。
他每每露出这般表情就意味着又听到了一二小道消息,有人了解他的秉性很是配合的问道:“豫王殿下可是提了什么?”
曾巩默摇着手中的折扇,很是得意的一晃脑袋:“我同你们说,你们可是要小心着些别传了出去。豫王殿下上折子是来要人的。”
要人?
要什么人?
最近西北很是太平并未起战事才对。
众人面面相觑,偏这曾巩默总喜欢说话留半句,闲闲的在一旁看着众人心急想知道后续的焦急模样。
“你这个家伙真是老毛病又犯了,再这般藏头露尾的说话,以后我们可是不理会你了。”
有人抬手去抢曾巩默手中的折扇被他侧身躲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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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包间中不论是曲清闻还是顾若鸿他都开罪不起,玩笑也知要适可而止,就摇着折扇又故作风流的说着。
“说来倒也不算什么,就是豫王殿下上折子向陛下要真正的有学之士,去到西北教化民众。”
这要求确实不算什么,西北的民风彪悍,哪怕他们身处京城也有所耳闻。
那样不开化的地方确实是需要改善一二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
理所应当的事摆在眼前,接下来不过是会商讨抽调何处的人手罢了。
豫王口中的真正的有学之士也就他们这些翰林担得起,可在翰林院熬资历熬到一半,谁又愿意自毁前程中途离开。
“你们都觉得这个上奏合情合理,应该很快就能批复下来对不对?”
曾巩默又开始故弄玄虚的挤着眼睛,只这一次他没有让众人久等接着就说道:“可是陛下驳回了首辅大人可以批复的建议,让内阁回去票拟,明日一早递交票拟之后的结果。”
驳回了可以批复的建议?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曲清言对景帝还停留在廷对时远远的看过一眼,连景帝的长相都没看清更不要说去揣测景帝的想法。
包间内一片静谧,所有人都垂着头一言不发。
谁都会将不敢揣测圣意挂在嘴边,可又是谁都会忍不住去揣测圣意。
众人垂头都在思忖景帝为何会驳了张乾远的建议。
驳了张乾远就相当于驳了豫王,莫不是景帝是觉西北民风不需要开化?
可泱泱大国礼仪之邦,怎么能让民众一直如盗匪强盗一般污了国体?
想不通,想不通。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再抬眼全都默契的换了话题,说起这京中的趣事。
那曾巩默自诩风流,最是喜欢做些自认风雅之事,他在京中如意楼包养了几个小倌儿,个个生的唇红齿白身姿消瘦,他得意的提起,目光还隐隐往曲清言的身上落。
初初几句时曲清言还在反复想着景帝是何用意,待回过神就见着众人略带猥亵的目光一道道的往她身上落。
她支起耳朵听了几句,顿时就气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曾大人倒是当真有雅兴,如此场合说这些苟合之事,书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不怒而威的凤眼染上怒气更是带出几分气势,她挺直的背脊目光如利箭一般像曾巩默射去,只让对方瞬间就闭了嘴,又慢慢涨红了一张脸。
“装什么清高,这在坐的有几个没有蓝颜知己的,曾某不过是真性情,不像某些人装的一本正经实则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曾巩默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当众羞辱,他同样一拍桌子站起身,手中的折扇用力的往桌上砸去发出啪的一声。
“原来当众说些苟且之事就是真性情,曲某倒是领教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诸位既是都有蓝颜知己大可继续讨论,曲某失陪了。”
椅子被猛然推开,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在坐众人似是这时才从刚刚突发的争吵中回过神。
曲清闻忙起身拉住曲清言:“四弟,你作何要这般……”
“作何?”曲清言一声冷笑,丝毫不给曲清闻半点面子:“大哥,我以为你会站在我的立场,毕竟那恶心的目光不是我放出去的。”
被人用看小倌儿一样的目光一再的洗礼,她难不成还要笑着让对方不要如此无礼吗?
曲清闻因她的质问变得极为尴尬。
“不是,四弟你听大哥说。”
“没什么好说的,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哥既是觉得这曾巩默是可交之人,大可不用在意我的想法。只同这样的人同处一室我实在觉得恶心,所以失陪了!”
曲清言再是没有给曲清闻任何反应的机会,挣开她的抓在手臂上的手,转身出门。
“叽叽歪歪跟个娘们一样,”曾巩默坐回去不忘又丢了一句出来:“我说敦敏兄你这个状元四弟倒是丝毫没将你放在眼里,还真是不给你面子啊。”
曲清闻站起的身子再是没有坐下,他沉着脸双眼微眯:“曾大人最好注意言辞,我曲家人究竟如何还不需外人来评说,尤其……回你心中那些龌龊不堪的念头,不然……”
曲清闻身子退后一步目光转向其他人:“实在抱歉诸位,敦敏失陪了。”
他此时心中极为懊恼,他刚刚怎么会下意识的就认为曾巩默的话没什么!
明明知道曲清言虽然从没明说过,但最忌讳的就是旁人羞辱她过于纤细的身形和太过雌雄莫辩的一张脸,他刚刚怎么会第一时间去指责她!
曲清闻急着去寻曲清言,这包间中的众人再是顾不上。
只他还未出门,顾若鸿同杨建贤就一道站起身也走了出来,“抱歉,清冲不好男风也不喜逛花楼,怕是没办法陪曾大人继续畅怀,诸位继续,在下先行告辞。”
☆、第一百四十五章赔小心不欢而散
虽说好男风在大半人心中也算风雅之事,但先后被几位阁老家中的小辈鄙视,在坐诸位又哪里还好意思坐在包间中直白的表示自己就好这口儿?
顾若鸿同杨建贤一起身,众人也忙不迭的表明立场纷纷起身出门,只留曾巩默一人坐在包间中,无比尴尬。
他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不论自己学识如何,也不论他的家境是否殷实,他身后没有能让他依靠的长辈,在这京城中他就什么都不是!
曲清言心头的怒火简直压都压不住,这同苏姨娘过于相像的一张脸给她带来太多的麻烦,她宁愿自己的容貌粗俗一点,不会如现在这般太过惹人注意。
状元的头衔、阁臣家中小辈的出身,再加上这过于阴柔的容貌,三项叠加在一处,想不惹来注意怕是都极难。
旁人打量、探究的目光她可以不去理会,可今日那曾巩默已经算是踩中她的底线是,那样露骨的言辞还有不加遮掩带着亵渎的目光……
他当她是什么!
曲清言心头已是盘算出让这个家伙彻底消失在翰林院的一百种办法。
最简单粗暴的就是直接用曲文海去压人,身为内阁阁老想要一个小小的翰林这辈子无法翻身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曲清言走在回翰林院的路上,心头的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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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去,脑中又开始想到朱瑾睿要人一事。
她自认这对她而言是一个机会,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离京,远离这里的是是非非。
只是景帝为何会驳了张乾远的奏请?
景帝莫不是觉得西北就现下这般正好?
她脑中想着事,脚下的步子也便越走越慢,刚转过街口就被追来的曲清闻赶上。
“四弟,你怎么走的这么快,怎么没用马车自己往回走?”
曲清闻说话间稍稍有些尴尬,他刚刚脑子怎么就抽住了呢!
曲清言对他会追上来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只想到刚刚曲清闻下意识的责备她心头还是忍不住漾出一点讽刺。
原来她这个弟弟在对方眼中还不如一个外人!
“兄长宴请,事后肯定要用车,四弟如何敢同兄长争马车。”
她这话带着几分意难平的气不过,让曲清闻越发的惭愧,只忙不迭的赔不是。
“四弟又何必这样嘲弄大哥,你明知道……哎,大哥刚刚没留意那个家伙的眼神,所以……”
曲清闻有些说不下去,大明好男风的风气向来如此,他虽没这方面的喜好,可也不觉曾巩默的自诩风流有错。
要真有错就是他忽视了曾巩默以及房中众人看向曲清言的目光,也忽略了曲清言对此事的在意程度。
“大哥可是觉得我小题大做了?去年四月,要不是聂太霖太过自负,要不是我还算机敏……”
提起那段往事,曲清言心头刚刚散去的怒火就又窜了上来,她真想对老太竖中指,她本就是女子长得柔媚又何过之有!
曲清闻只恨不得躬身作揖来赔不是,“是大哥的错,全都是大哥的错,那曾巩默大哥从今以后都不会再同他有任何交往,四弟要是是心头还觉不舒爽,待回了府让祖父用戒尺打我手板如何?”
越说越离谱,曲清言白他一眼,绕开他继续向着。
“哎四弟,你倒是说啊,要如何才能原谅大哥,只要你提出来大哥就一定照办。”
“此话当真?”
曲清言猛地站住侧过身看向他,曲清闻总觉那眼神中含着满满的算计,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他也不能反悔。
“是,只要大哥能做到,什么事都可以。”
“豫王殿下上折子要人,我要大哥帮我想办法拿到去西北的机会。”
“去西北!”曲清闻忍不住喊出来,惹来街上众人探寻的目光,他却是再管不得扯上曲清言的手臂,见她神容格外认真便知她刚刚并没有开玩笑。
“四弟,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所以它不是一个玩笑,我想出京。”
“是因为刚刚那个曾巩默的话吗?四弟,我保证以后但凡有我在的地方,我一定不会让人再用那样的目光打量你。”
“可若是你不在呢?”曲清言挣开他的手,双臂张开在曲清闻眼前慢慢的转了一圈。
“四弟我再如何锻炼,再如何……我的身量已是长成,我以后都会这般看着有些纤细不够健壮的模样,你能挡住几人的目光?”
曲清闻有些急,下意识就觉曲清言是刚刚受到的刺激太过厉害。
“这事你想都不要想,你是本科的状元又是开国以来头一个连中三元的家伙,你留在翰林院中只要不出错,今后一定前途大好,祖父也好,我也好,曲家也好,对你的期望都极大,你应该知道你身上的责任比我大!”
曲清言没想到会换来曲清闻这样一番话,她眸色复杂的看着曲清闻不知何时变做严肃的俊脸,怔了好半天这才说着。
“大哥才是长房长孙,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还是你对我和祖父还有什么芥蒂不成?”
曲清闻的质问让曲清言的心头瞬间涌上几分无语,这话题怎么就朝着诡异的方向越跑越远了……
明明是这个家伙跑来赔小心的,怎么突然间就变做自己去安抚他了?
“大哥这是想当街同我吵上一架不成?”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辰不早,你我还是早些回去当差吧。”
在曲清言看来曲清闻的问题无比可笑,他就不屑于去回答,只她的态度落在曲清闻的眼中就变做她对曲家乃至他和曲文海都还没有完全开怀。
两人沉默着一路行至翰林院,曲清言椅子都还没坐热,就听有人唤她去袁博士那里。
她心下一沉,怕是詹事府那边来人了……
袁博士的当差的院子靠后一些,曲清言出门还未行出多远就见着顾若鸿同杨建贤一道赶了过来。
她心下稍稍起疑,前一次在曲文海的书房中,朱瑾钰似是并没有提及杨建贤才对。
☆、第一百四十六章詹事府来人再拒
顾若鸿自那日在曲文海的书房中傲娇的离去,再之后就一直没有同曲清言有过交谈。
曲清言当日那番话也说的很是光棍,进詹事府一事他们二人各自去寻办法,不用再捆绑销售。
三人一前一后进了袁博士的房中,果然就见着房中作着一人,身着五品朝服,见他们进门眼皮一挑:“就是他们几个吗?”
“是,就是他们三人。”
袁博士的声音细细听去就能听到其中的讨好意味,那人站起身对着三人拱了拱手:“想必你们也知我这趟过来所为何事,跟我走吧。”
曲清言身子一僵,她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的出京的机会,怎么能赶在这个时候去詹事府。
一旦进了詹事府,她就再是没机会出京逃离。
“敢问这位大人贵姓?”
顾若鸿很是淡然抬眼看过去,因着身高的差异他的目光还隐隐带了几分压迫。
来人原还有些倨傲的面色因着他这番问话隐隐有些涨红:“下官姓罗,是詹事府左春坊大学士。”
原来还有些来头,难怪会如此倨傲。
曲清言心下微微鄙夷只她因着西北要人一事,自晌午知道此事就一颗心全落在其上,将太子那里彻底抛到了脑后。
“原来是罗大学士,”顾若鸿拱了拱手:“我们三人还不知大人此次来唤我们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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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鸿这般不拒绝不配合的模样倒是让罗闵刚面上闪过怒气,他自怀中摸出一方手谕:“这是太子殿下的手谕,调你们三人到詹事府任职。”
“哦,手谕?”顾若鸿挑着眉笑的有些欠揍:“什么时候仅凭一道手谕就可以抽调人手了?陛下那里若是知道缘由倒也还好解释,若是不知道那岂不是显得我们三人眼皮子有些浅,非要死乞白赖的往殿下身边凑。”
“你们是走还是不走?”
“大人息怒,我们三人今年才方方进入这翰林院,对一应事务都还不是很清楚,只入职第一日就有人同我们讲过,人事调动要以吏部下来的文书为准,没有文书我们三个小小的修撰、编修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这番话不软不硬,只噎得罗闵刚好半天说不出话。
“你们这是要抗旨是吧。”
“罗大人这是哪里话,我们三人也是一心盼着文书,有了吏部的文书我们去詹事府也算名正言顺不是。”
顾若鸿笑着同罗闵刚打太极,这般不软不硬的拒绝自然可以,只那是储君未来的帝王,日后朱瑾钰登基他就真不怕对方找后账?
曲清言心思急转间罗闵刚已是气的拂袖离去,只离开前丢了几道自求多福的眼神给他们三人。
袁博士坐在桌案后不住地叹息,当真是吾之砒霜彼之蜜糖,在旁人眼中求之不得的机会他们却躲得如同瘟疫。
“清言兄觉我今日这般行事如何?”
“清冲兄机敏。”
都已经一口一个我们三人的将罗闵刚彻底得罪,她现在还能说什么?
她就只盼着吏部那里可以尽量的拖着他们三人的调令,让她能有时间寻到出京的机会。
“既是看到以后就多学着点吧。”
顾若鸿丢下这话便又傲娇的离开,只杨建贤站在曲清言身前不住的欲言又止。
“易安兄的话若是不当说那便不说也罢。”
什么忠言逆耳的,若是还想劝她回家嫁人生子什么的就趁早闭嘴。
“易安只是想说豫王的奏折是一个好机会,清言你……离京对你来说更为适宜。”
居然连杨建贤都看出她这一步不走不可,曲清言心头发笑,“劳易安兄挂怀。”
不愿继续去看杨建贤那有些纠结的脸,曲清言回到院中就派人去到内阁,询问曲文海今日何时归家。
因着朱瑾睿那道奏折,内阁六人已是吵了一整个下午,只吵也吵过,争也争过,还是拿不出一个可行的结论。
除了曲文海入阁时间短,资历还不够深,其他五人都已是当了几年的阁臣,伴在景帝身边多年,也算摸到景帝的一二脾气。
只这一次景帝作何想要驳了豫王的折子?
教化民众,开化民智,这才是贤君的做法,景帝不愿批复心中的顾忌到底是什么?
六人吵了一整个下午,都有些疲累,摊在椅子中闭目养神。
“明日陛下要我等票拟的结果,你们觉我们应如何应对?”
张乾远身为内阁首辅,这道折子最终会经由他的手递上去,他已是做好迎接帝怒的准备。
“张大人,咱们这般怕是也谈论不出任何结果,不若就此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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