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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只他们只见自认坦荡,落在钱疏本同张乾远的眼中就引出了一二猜忌,谁都不愿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会转身反咬上一口。
曲文海修剪致的胡须微微有些凌乱挂在下巴上,本就有些上了年纪,一整晚只睡了一个时辰他乌青的眼眶衬着大眼袋看着格外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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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模样一出现在午门外就暗暗吓了钱疏本一跳,待他将奏折递到了张乾远的手上,张乾远一目十行的看完,再看向他目光中就带了点玩味。
弄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就是怕他们抢了他的功劳。
只是,这功劳他今日就抢定了!
真以为他黑着一张脸上朝他就没了办法吗?
张乾远将折子往袖笼中一塞,扯了扯衣襟就等着早朝。
八月天,一早一晚已是有些凉,金水桥外的路面上凝着朝露,空气中湿气微微有些重。
曲文海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地上,心头暗暗有些后悔,过了,一晚不睡太过了……到底不是年轻的时候,他现在就觉头重脚轻,看人都带着双影。
折子被张乾远走,那意味深长的笑他并未看到,只四周稍稍有些诡异的氛围让他脑中的瞌睡散去分毫。
“曲大人折子上到底写了些什么?怎么不让我等也一道看看?”
离早朝还有一炷香的时间,顾恩阳本还等着张乾远将折子递到几人面前,却不想张乾远看完就径自了起来。
“不过是本官前一日私下里叮嘱曲大人要列举的几点。”
他这话让曲文海顿时清醒过来,见过不要脸的倒是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这就准备急吼吼的硬抢了?
这个借口用的倒是好。
都是人顾恩阳又如何不懂张乾远缘何会这番做派,他侧眼向曲文海看去,就见他极不斯文的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皮耷拉的老眼中还泛着一点泪光。
都要被人摘了桃子居然还有闲心打哈欠!
顾恩阳有时特别想敲开曲文海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构造,为何会这般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曲文海这哈欠稍稍有些夸张,只他向来也不在意顾恩阳几人的目光,他自袖笼中掏出帕子还在眼角上压了压。
“顾大人快帮老夫看一眼仪容,可是会唐突了陛下?”
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落在此时就有了些旁的意味,顾恩阳一挑眉,还以为这个家伙会就这么认了。
“曲大人作何弄出这幅鬼样子,我们几人都有些看不下,你觉可是会唐突了陛下?”
曲文海笑的格外憨厚:“上了年纪当真是不能熬夜。”
鞭响,早朝时间到,曲文海话音落下只换来张乾远警告的目光,他垂着头抬手捂嘴又是一个哈欠,直接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景帝做着辇车而来,端坐在奉天殿外的宝座上接受众人的朝拜。
非是初一十五的朝会,又未入冬,早朝上一应事项景帝便喜欢在殿外处理完再带着几位阁臣回武英殿。
只今日出了点意外,众人的三叩九拜还未结束,突然就传来一声响亮的磕头声。
那声音传入殿中在殿内带出回声,这才磕磕绊绊又格外清晰的落入景帝的耳中。
是哪个毛头小子这般实在?
视线顺着声音的出处看去,就见着曲文海一头栽在地上,额头磕破还流了血。
景帝身旁的赵公公忙小跑着到了曲文海近前,就见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曲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您这可是要惊了圣驾的!”
曲文海惭愧的苦笑:“刚刚头一晕……赵公公你可要帮老臣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才是,老臣当真是……”
他说话间人已是晃荡着跪在地上,对着景帝就用着扣头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石板上冰冷的露水沾在他刚磕破的伤口上,带来一阵阵刺痛。
好好的一个早朝被曲文海这般一搅和,景帝也没了心思,手一摆就散了朝,只将他们几人传到武英殿。
顾恩阳看着曲文海头顶乌青的伤口上还沁着血水,官袍皱起好大一片,人看来格外狼狈。
他心下无比佩服,这曲文海当真是敢拼!
秋高气爽的天儿,曲文海那般鬼样子景帝如何能没看在眼里。
张乾远心中暗恨,早知曲文海用上一夜的时间能想到如此完美的法子,他昨儿就应该将人拘在内阁中。
早朝前他存的想法就是待早朝散了他独自一人到武英殿面圣,哪怕这折子上的字迹出自曲文海之手,他也有办法将其中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结果……他倒当真是疏忽了,忘了这没有文人风骨的曲文海什么事都做得出。
他那样一摔,这折子上的内容就彻底同他们没有任何干系了。
几人心中各有想法,进到武英殿中,不用景帝提起张乾远便自袖笼中取出奏疏递了上去。
景帝也知自己只给他们一日时间有些紧迫,但朱瑾睿冠礼时的风光是他给的,现在不论是出自何种原因这奏疏只要他驳了或是拖着不批,就会引来各种猜疑。
不同于张乾远的一目十行,景帝详详细细的将折子上的内容看过,突然抬眼问去:“这奏疏是谁拟的?”
曲文海站着不动,张乾远不言语他就老实的站着,不会上前去邀功。
景帝的视线自他面上扫过就落到了张乾远处,捏着折子又问了一遍:“朕不想再问第三遍!”
☆、第一百五十一章文书下棋差一步
景帝的脾气向来不太好琢磨。
就比如刚刚,明明上一刻还只是慢条斯理的发问,这一刻就已是要震怒。
张乾远再顾不得心下那点小算盘忙跪下回复:“回陛下,这折子是礼部尚书曲文海曲大人所写。”
曲文海心中翻涌起嘲弄,到了这般情形下这张乾远依旧要玩这些文字游戏,只是所写,不是拟奏。
景帝视线一转落到曲文海身上,他忙站出一步:“回陛下这奏疏确实是微臣所写。”
“这奏疏上的法子是何人所想?”
这问题问的有些直白,曲文海拱着手,心头带着几分不甘却还是说着:“回陛下,是微臣几人一道草拟。”
景帝一笑便是没有问话,他捡起奏疏又细细看了起来,似是忘了内阁首辅还在地上跪着。
殿中极是安静,没被提起的四人怕再惹来景帝不快,连大气都不敢出。
许久,景帝的视线再一次自奏疏中挪开这才又问道:“何人适宜派去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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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的郑重,却是问向吏部尚书顾恩阳,顾恩阳心头泛着苦,将张乾远和曲文海一道骂了一顿。
他连奏疏上写了什么都不清楚,现在问他什么人适宜?
他怎么知道那里需要什么人!
“回陛下,微臣愚钝,昨日里几位大人商讨时,微臣并不在场。”
他一撩衣袍跪到了张乾远身旁,这种功劳能均分自是极好,若是不能那就不要不自量力的惹上一身腥。
他回答的很是光棍,景帝微微颔首,似是认同了他的话。
“曲爱卿以为派谁去更为适宜?”
曲文海忙不迭的也跪了下来:“臣愚钝还没想到适合的人选。”
一口气跪了三个,景帝将奏疏往书案上一扔,气的已是想要发笑。
“这就是你们给朕的答复?让你们票拟一个结果,结果现在一问三不知,你们是觉朕好糊弄?”
“臣知罪。”
剩下的三人再是绷不住,又跪了一串,六人齐齐的将头磕在地上,曲文海头发晕,一个用力不准又是咚的一声,磕的余音绕梁。
景帝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曲清言廷对那日也是这般,跪的极为用力。
莫不是这曲家人在下跪磕头上面有什么特殊的嗜好不成?
“张乾远,你来为朕交代清楚,你们商拟的这道结果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和意图?”
景帝开启了刨根问底的天分,只问得张乾远两颊的汗不间断的往下淌。
“臣知罪。”
他砰的一声磕了一个响头,人几乎是匍匐在地上,他后悔了,彻底的后悔了。
是他错估了景帝对这道奏折的重视程度,他居然还想借着景帝的手去敲打曲文海……
曲文海泛着黑的脸上,因着额头上的伤口又被磕破,血水顺着脸颊流下,糊了半张脸。
他一抬头,鲜血淋漓的模样倒是把景帝惊了一下。
“陛下,臣知罪,臣知罪,这奏疏上的内容全是微臣一人所言所写,还望陛下惩治微臣一人。”
景帝嫌弃的别过头朝着赵公公招了招手:“带他下去,再宣个太医过来,整理好仪容再带过来见朕。”
曲文海这鬼样子赵公公早已经看不下去,忙带着他去到侧殿,房中的几人对曲文海突然生出一抹羡慕。
文人的风骨挡不住帝怒,还是这般不要脸更能吃得开啊……
待曲文海包扎妥当再回到正殿,就见殿中已是没了那五人的身影,他心下一喜,这一局虽是有些铤而走险,可他到底还是赢了。
曲清言不知曲文海在景帝面前也敢做一个十足的戏,她此时手上捏着吏部送来调派文书,一颗心仿似一半泡在冰水中,一半又在火上烤,又冷又疼。
她算计了那么多,最终还是难逃去詹事府的命运吗?
她一颗心止不住的发冷,那轻飘飘的一卷丝绸,如有千钧让她握也握不住。
“你昨日那番话不是推脱之词?”
“是,”顾若鸿的心此时也有些沉闷:“祖父说陛下都已是默许,你我不可再推脱,太子……毕竟是太子。”
那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他们不能将人彻底的得罪了。
“我以为顾大人那里会代为周旋一二。”
曲清言藏在袖笼中的手已是忍不住微微发抖,再给她十日,不,不用十日。
给她五日!
只要五日,她就能催着曲文海帮她争到去西北的机会,她就算年纪尚不算大,可她是这大明第一个文三元,有这样一个头衔就已是足够。
为什么连五天的时间都不肯给她!
“祖父说既是早晚都要过去,不若就按着流程去走等到哪日是哪日。”
对方既是心急,那他们就多多配合,已然阻止不了,那索性就卖个好过去。
曲清言知道自己这般将过错全部推到顾若鸿身上并不对,她前一日将推拒一事交到对方的手上就该去承担会引发的后果。
可就差了这么几日,让她如何能甘心!
袁博士看着递到三人手上文书心中略略感叹:“早就知道这翰林院留不住你们,你们明日一早到詹事府报到就是。不过这调令上倒是交代了要保留你们修撰、编修的位子,你们且放心就是了。”
只要保有翰林的出身,他们日后就有登顶的机会,顾恩阳又如何会不为自家小辈留后路。
曲清言死死的捏着手中的文书,她不想去,她真的不想去……
浑浑噩噩的回到曲府,她有心想找曲文海,但曲文海被留在宫中迟迟不回。
难不成就要这样认命吗?
庭院中刮起晚风,吹在脸上微微的疼。
她等了一夜都没能等来曲文海回府的消息,她攥着文书木着一颗心登上了去詹事府的马车。
詹事府与翰林院离得极近,都正巧在吏部的东侧,中间只隔了一条胡同。
曲清言下了马车就见罗闵刚也自马车上下来,瞟了她一眼就扬头先一步进门。
进詹事府的手续办起来很是容易,文书迁来交给典簿没一刻钟他们就正式变做这詹事府的一员。
“太子每月初一、十五在文华殿听书,你等三人准备一下,下月初一就由你们三人担任主讲。”
☆、第一百五十二章中秋盛宴筹备忙(二合一)
曲文海没想到只一晚的时间,他被困在内阁同另外几位阁老一道商拟该如何确切实施他前一晚所做的设想,太子那边就已是将人直接弄到了詹事府。
他忧心又焦急,他可是没忘曲清言提及出京时那晶亮的双眼。
太子这一连番的举动是故意还是巧合?
他心中虽急却是没时间去解曲清言眼下的困境,他之前的奏疏上写的有些假大空,只一个晚上的时间,很多细节来不及推敲。
虽然他的思路让景帝极为满意,但涉及到一些细节就需要六部凑在一处反复推敲。
他回府换了身衣袍连曲清言的面都未能见到,就又被传回了内阁。
被要到詹事府,曲清言过了最初的不甘和惊恐,这几日已是能坦然面对。
他们三人被分在一间,美其名曰是为了下个月月初的讲书,但在曲清言看来他们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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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总有些莫名的人时不时的经过,这就颇有些值得玩味了。
进门一左一右一共四张桌案,对着门的墙前立着书架。
曲清言坐在一侧,顾若鸿同杨建贤同坐在另一侧。
每月为太子讲书都有题目,这一次分到他们手上的题目同这一科殿试时的考题类似,也是孝道。
题目下一行小字,规规矩矩的写了八个字,却是让曲清言心头一紧。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廷对是景帝问她的题目,她汗湿透衣背后想到了这样一个答案,却是没想到太子竟是记到此刻。
她手中捏着笔,脑中似是抓到了什么,却又一闪而过。
临近中秋节,景帝继位后为了休养生息减少宫中开支便减去了中秋盛宴,将节省出来的银两用作前方将士的军饷。
上一场大战永宁侯同朱瑾睿将鞑子打的大伤元气,前一年冬日边境竟是前所未有的安宁,直到现在临近中秋,关外一直不见鞑子的踪影,景帝心头大喜破天荒的要求礼部筹办中秋盛宴。
曲文海这个礼部尚书更是忙的无法归家。
中秋团圆宴,景帝派人快马送了诏书到陕西,命朱瑾睿回京。
只他以出京未满一年,西北事务繁多,又怕鞑子偷袭为由拒了景帝的传召。
曲清言还听曲文海私下里念叨了一次,说朱瑾睿的‘抗旨’让景帝有些恼怒。
八月十四,休沐。
京中因第二日的中秋盛宴而隐隐躁动着,凡五品以上官员均可携家眷出席。
只这一条,家中有适龄小辈的全都翘首等着,就盼着盛宴上可以让自家小辈在众人面前露露脸,没准就入了谁的眼。
柳氏自知道这道消息就忍不住默念阿弥陀佛,她是真怕曲文海说到做到,当真会给曲昭英随意配个人家。
曲伯书身上的官职太低,这样的盛宴也不好蹭老子的面子挤进去,曲昭英到时就只能同曲文海一道进宫。
不过曲清闻和曲清言已经顺利入仕,他们二人到时定是要同曲文海一道进宫,到时曲文海忙不过来还有两位兄长代为照看曲昭英。
柳氏想的格外美好,这些时日带着曲昭英到处买料子打首饰,只盼她在盛宴上能艳压群芳。
于是,到了八月十四,曲昭英出席宴会的衣裙首饰还是没能定下来。
“长房那里还真是闹腾的很,不就是一个中秋盛宴,真当她们一去就是整场的主角一般,银楼都差点让她们搬空。”
秦氏靠着窗坐着,这话说的颇有几分酸。
王嬷嬷只她这是又想起了曲昭云,虽时候秦氏生了三个女儿,但前两个未出嫁时就同她不亲,出嫁后没多久曲伯中意外去世,那连个女儿便极少登门。
陪她熬过曲伯中突然离世的只有曲昭云和曲清言,曲清言前面两年一直在坟前居丧,认真算下来一直陪着秦氏的就只有曲昭云。
因着那份陪伴,让秦氏对曲昭云生出了几分母爱,回到曲府也就由着她折腾。
被她释放过母爱的三女儿到了西北就再没有一点音信,秦氏偶尔想起来也还是会有那么一丁点关心。
这会看着柳氏每日里张罗着曲昭英的事弄得风风火火,她突然就想到曲昭云要是还没嫁,定是也能趁着这样的机会寻到一门好亲事。
“七小姐能寻到一门好亲事对咱们曲府也有好处不是。”王嬷嬷笑着劝说。
秦氏一瞪眼,明显听不得这种长房好他们不好的话。
“能有什么好处,他们长房捞得好处,什么时候让咱们沾边过,你看看我这院里给我配的那几个丫鬟婆子都是什么货色,一个真心实意侍奉我的都没有,他们长房那里我能捞到好处?”
她这话让王嬷嬷都要把汗挤出来了,她自己拢不住人,这过错怎么能推到长房那里。
“夫人这话见外了不是,你看四少爷现在同大少爷一道当差,一进翰林院就做了比大少爷还高的官儿,这还不是说咱们四少爷更厉害。”
这话听着才算顺耳,秦氏一转身忍不住又有些感叹:“你说我们清言是不是可惜了她那张脸,你说她要是换了女装肯定就比那曲昭英娇俏得多。”
正午的时辰,空气中还带着几分暑气,房内窗子都没有关。
廊檐下就有做活的丫鬟守着院子,她这话若是被人听去可如何得了!
王嬷嬷恨不能上前将她的嘴堵上。
“夫人这又是说哪里话,您这话可千万别让四少爷听了去,她最是讨厌旁人说她相貌阴柔像个女子。”
她把女子二字咬的极重,秦氏回过神不由得讪讪的笑了几下:“看我,这是想六丫头想的狠了。”
临近京城的清河镇上,一队人马清早用过早膳就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已是又准备赶路。
马车上,一妇人打扮的女子,身前滚圆已是怀了六个月的身孕。
她身旁,男子的大手落在她的肚子上,轻轻的摩挲着:“你这次回京就不要再同我去西北,在京中安心待产就是。”
曲昭云将头靠在姜晋泉的肩上,只哼唧着不肯说话。
在西北呆了大半年,那黄沙一年刮两次,一次刮半年的地方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过去。
这次圣旨送到永宁侯那里,让永宁侯归京出席中秋盛宴。
西北要地,将朱瑾睿召回又要将他召回,若鞑子趁此机会来犯,城中无主将一旦有个什么闪失要如何交代?
所以哪怕是拼着被景帝猜疑,他还是留在西北,只将两个儿子派了回来。
姜晋锋、姜晋泉二人本是想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被曲昭云知道这道消息缠磨了好久,才让姜晋泉点头带她一道回京。
被抬到侯府后,初初的一段时日里她同姜晋泉好的如同一个人,每天都是蜜里调油的日子。
让她将姜晋泉的正室都没放在眼里,一道去西北还是她想尽了法子,两人在床上厮磨时她逼着姜晋泉应下的。
她那时想的极好,总觉同姜晋泉一道到了西北,在那里就只他们二人,她陪着他度过边关的漫漫寒冬,他们可以像寻常夫妻那般过日子,让她彻底的将姜晋泉的心抓住。
结果刚一到了边城,她下车进门就差点被满院子的莺莺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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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瞎眼。
姜晋泉从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主儿,正室在京城他独自一人在西北也不愿意委屈了自己,就凑了这满院的肥环燕瘦。
这些人跟着姜晋泉大部分都没什么名分,只是比姜晋泉养着。
曲昭云最初还仗着自己过聘礼,自恃身份看不起这院中的女人。
只是一连半个月过去,姜晋泉像是忘了这府中还有她这号人物一般再没进过她的房里,她终于开始慌了。
开始明白曲清言为何要说她好端端的正室不做,非要自甘下贱。
可后悔没有半点作用,她陷入这满院的莺莺燕燕中同她们没有半点区别,她想要达到最初的目的就要想尽办法让姜晋泉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抚着滚圆的肚皮,这半年多来的艰辛只她自己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后背在姜晋泉的身前蹭了蹭:“二爷,妾就是想母亲想的紧,总觉之前就那样一走了之定是会让母亲日夜为妾忧心,妾回去见过母亲就还是同爷一道回边城吧,留爷一个人在那里妾真的有些不放心。”
想到那边的院子里,那个想尽办法同她争宠的丽娘,她还恨得牙痒痒。
他们出门前那个丽娘刚被查出怀有两个月的身孕,若她这一胎不能一举得男反而被丽娘生出姜晋泉的长子,她以后在侯府二房怕是会过得更为艰难。
姜晋泉呵呵一笑,抬手在她的胸前揉了一把:“你这个小妖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现在就安心给爷把孩子生下来,旁的还不用你去操心。”
这话听着像是在关心她,但细细思量就知这是姜晋泉在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
她正待要说些什么,突然就听车外传来一道声音。
“二爷,世子传话过来,豫王殿下正在前面的驿站等着,他要先打马过去。”
“我同大哥一道先过去,你去回话让大哥等我换马。”
姜晋泉话音落后就再没去看曲昭云一眼,命车夫停了车就闪身钻了出去。
曲清言本想着耽搁了好些天,赶上休沐日总能在府中碰到同曲文海,同他说上几句。
却是不想曲文海忙着明日的盛宴,一大早天刚一蒙蒙亮就去了光禄寺,光禄寺出来又去了鸿胪寺,待再回府已经要三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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