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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他静静的坐在春和殿中一整夜,第二日出殿上朝,已是再看不出丝毫异色。
三月二十八,传胪大典。
清晨銮仪卫设卤簿法驾于奉先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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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部和声署设中和韶乐于殿檐下两侧。
文武百官按品级列在丹陛前,诸位准进士身穿朝服,头戴乌纱帽,按名次排立在文武各官东西班次之后。
礼部鸿胪寺官设一黄案于殿内东旁,由内阁学士本科主考官顾恩阳捧黄榜置于黄案之上。
曲清言一身状元朝服,站在一种考生前首,消瘦挺拔的背脊惹来无数关注。
杨建贤的目光克制不住的往她的身上落,只到了此时他那不着边际的梦终于是醒了过来。
他的目光中带着一点痴迷,被转过头的顾若鸿直接看在眼里,他下意识的一声冷哼,让杨建贤瞬间回过神来。
杨建贤的目光如芒在背,曲清言哪里会感受不到,顾若鸿那警告般的一声冷哼虽让她心头起疑,却也是不由得放松下来。
朱瑾钰站在百官最前首,一身太子皮弁服只看被背影就觉格外庄重。
只落在曲清言眼中总觉得那道身影不若从前那般意气风发。
时辰到,礼部官员奏请景帝乘舆出乾清宫,执事官、读卷官行三跪九叩礼,奏韶乐,司礼官鸣鞭三次。
顾恩阳手捧黄榜出殿,放在丹陛正中的黄案上,奏大乐。
乐止后,鸿胪寺官开始宣《制》:“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丁亥年三月二十八日,策试天下贡士,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宣《制》毕,唱第一甲第一人姓名,有鸿胪寺官引曲清言出班就御道左跪,接着唱第一甲第二人姓名,引御道右稍后跪,又唱杨建贤名字,引至御道左又后跪。
三人姓名各自传唱三遍。
曲清言就觉这一刻殿外所有人的目光一致的落于他们身上,她跪地越发笔挺。
今日的一切都是她凭着自己的努力换来的,无论旁人的眼光是厌是羡,于她而言都只是鞭策她继续前行的动力。
状元,既不是起点也不是终点。
不过是人生路途中一所华丽的驿站,让她可以短暂停留,修整好后她照旧要继续上路。
在他们之后,是唱二甲及三甲众人,只唱一遍,不引出班。
传胪毕,赞礼官引诸进士迎接黄榜,前趋至殿陛下,抵陛,曲清言稍稍上前,独自一人站在中陛石上,石的正中刻着升龙及巨鳌。
她直直的站在那里,禁受身后众人羡慕目光。
鳌头,独占鳌头,讲的也便是如此了。
她唇畔隐隐升起一抹笑,那笑中是纯粹的舒心和欢喜。
这样的殊荣,她还担得起!
她退下龙首,回身就对上杨建贤和顾若鸿复杂的目光,她从容坦荡看过去,退身站在他的身后。
传胪至此宫中礼仪已是结束,景帝摆驾去了武英殿,他们一甲三人由礼部之人引着特例走午门正中出宫。
午门向来只有天子可走,就连聂皇后也只有在大婚那日走过一遭。
而这一日却破例为他们三人而开,曲清言走在最正中,一左一右跟着这京中最受人瞩目的两位贵公子。
出午门,她心绪起伏,克制着回头想要去看一眼的冲动,一步步继续向前。
此生能走上这样一遭,已是不虚此行。
顺天府早已在长安右门黄榜之左搭起棚,设红案陈列礼部颁赐的金花绸缎表里,迎接他们三人,府尹敬了三人每人一杯酒,为他么簪花披红。
鼓乐、旗、牌坊引路在前,他们三人联马而行在后,骑马游金街。
路两侧挤满了人,酒楼中也全是扯着脖子探头张望之人。
他们三个具是年轻英俊之辈,一个俊朗潇洒,一个温润清雅,一个又雌雄莫辩,美的连姑娘家都比不上。
但但站出一位就已是要让人挪不开眼,此时一连三位又是鼎甲三人……
躲在酒楼中原本还羞涩矜持的各家小姐再是把持不住,花瓣手帕如雨点般砸在他们身上。
曲清言原本以为有那二人在,她总归会安全上一些,待那些花瓣砸得她脸都红了,她终于意识到女人疯狂起来有多可怕。
“想不到清言兄如此受欢迎,想必这会儿曲府的门槛要被媒婆踏破了吧。”
游街走得极慢,耳边除了尖叫和嘈杂声再无其他,顾若鸿无聊中侧头看向曲清言,笑的意味不明。
曲清言心头一跳,总觉他这话意有所指。
“婚姻大事不过父母之言、媒妁之命,顾公子以为呢?”
“我以为你叫我顾公子太过疏远了。”
“清冲兄说得极是,是清言一时间疏忽了。”
曲清言打马走在二人中间,人声鼎沸间杨建贤只隐隐听到她在议亲,心下黯然间就突然又想到以她的身份根本无法成亲。
他侧过头正欲说些什么,就见她半侧着头不知在同顾若鸿说些什么,面上笑意妍妍,并未流露出半点忧心。
也是了,她能一路高中状元,又有什么是她介意又能难住她的?
他的担忧不过是多余的。
耳畔的欢呼声像是再与他无关,杨家……经过这一遭再也不是从前的杨家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媒人纷纷涌上门
望仙楼中,姜晋昌独自一人站在窗前举着酒杯遥望三人,口中不忘念念唱到:“状元及第,虽将兵书数十万,恢复幽蓟,凯歌荣旋,献捷太庙,其荣不可及也……”
武官……再如何保家卫国,那份殊荣总比不得这一举成名天下知。
手中的美酒变得苦涩,他不过是一个上不得战场又下不得考场的废人罢了。
曲清闻骑马走在他们三人身后,遥遥望着最前方那道纤细的背影,心中酸苦有之,与有荣焉有之,迷茫也有之。
习惯了嫡长孙之位的他,若没有中了状元的隔房弟弟做参照,他二十一岁得中进士也算春风得意的美事。
只现在……他微微摇了摇头,以后他怕是要为曲清言让路了。
他扪心自问,甘心吗?
曲府就如同顾若鸿讲的那般,自金榜一发就有无数媒人上门。
自曲清言中了状元,府中的下人稍有眼色的都不敢再如从前那般拘着秦氏。
秦氏自己也是张狂起来,到有媒人上门的消息,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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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都顾不得,带着丫鬟就到了花厅。
“您就是状元郎的母亲?果然能生出那般一表人才的贵人,母亲也是格外的有贵气。”
那媒人一见到秦氏的面就忙上前好一通夸赞,只差将秦氏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秦氏捏着帕子笑得合不拢嘴。
“说吧,你这次来是想给哪家小姐做媒啊?”
秦氏虽是被夸的飘飘然,却也没忘要询问对方出身,她儿现在可是状元郎,就是配个公主也是使得的。
那媒人笑得格外欢喜,忙说开道:“这家的小姐啊您保住会满意,八岁起就随她母亲一同主持中馈,治家绝对是把好手,您把这样的儿媳娶回来,保管你事事省心又顺心……”
媒人巴拉巴拉说起那家小姐的好,看架势就觉那通身的优点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明明说的格外,但秦氏就是瞌睡的打起了哈欠。
“行了,我知道这小姐从头发梢到脚后跟无一不好,你还没说这小姐到底是哪家的千金?”
媒人被她噎的稍稍有些心虚,摸了摸耳后的发髻这才说着:“这家的小姐您一定听过,就是工部侍郎府上的二小姐。”
秦氏双眼瞬时瞪圆猛地起身,只差寻东西砸在那媒人身上。
“好你个老货,连我家状元儿子也敢消遣,你当我不知道那吕家的母老虎,那二小姐年满十八还留在府里嫁不出去,这京城中谁不知道那点子破事!滚,赶紧给我滚!”
秦氏简直是越说越气,桌上的茶盏一挥直接扫到地上。
那吕家的二小姐同她那个继母之间那点破事谁人不知,熬到十八岁尚未嫁人不就是要等幼弟成年,不在需要她在一旁看护。
那继母跟她斗了那么多年一点便宜没讨到,那样一个彪悍的姑娘嫁到这曲府来?
秦氏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就忍不住一个哆嗦,这以后到底是谁拿捏谁!
她除非瞎了眼、聋了耳朵才会帮曲清言娶那样一个姑娘家进门。
那媒人被她连打带骂的丢出了曲府,媒人站在门忍不住啐了一口,真当自己是金疙瘩吗,不过是个庶出的三房,娶工部侍郎府上嫡出的小姐都是高攀!
那媒人走后又有媒人进府,只秦氏一想到那位吕府的二小姐心头就觉格外膈应,再是没了见一见的心思。
推说自己身子不适,将人全部打发至管家的柳氏那里。
柳氏这里上门来提亲的也是不少,虽不能同状元相比,但一科仅有三十四位进士,曲清闻二十一岁就高中,已是格外难得。
嫡出长房,以后整个曲家都是他的,单从出身而言,相中他的夫人就比曲清言要多出许多。
柳氏虽是格外厌烦秦氏将人全部送到她这里,但本着一个也是招待,二个也是要管,就全引到花厅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的相互嘲讽。
曲清闻的婚事柳氏只隐隐的听曲伯书提过一句,他的婚事曲文海会有安排。
以曲文海的官位及脸面,他出面谈来的婚事定不会差,柳氏早已是将京城中数得上的几位贵女盘算了一遍,现下听着这些媒人口中出身不显的小门小户,又哪里看得上眼。
哄闹了一整日,待他们兄弟回府都已是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打马游街固然风光,可那些不知从何处砸来的物件很多打在身上真的很疼。
曲清言就眼睁睁的看着杨建贤被一只尚未穿过的绣鞋砸中。
她当时极明显的看到杨建贤的脸都绿了……
风流探花郎当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她回府就倒在榻上睡了片刻,到用晚膳时方被容嬷嬷唤醒。
传胪日于曲府也算一个大日子,他们一家人已是许久没有凑在一处用晚膳。
曲清言换下状元朝服,将平日里惯穿的青色长袍套在身上,只她人刚一出现在正院的厅堂,就听着秦氏不满的喊了一声。
“怎么把状元朝服换了,穿着怪好看的,娘还没看够呢。”
她这话说的极是瑟,说话间眼眸一斜还不忘挑衅的看向柳氏,只气得柳氏想将身前的茶水泼在她脸上。
曲清言瞬间就有些头疼,“母亲,传胪已是结束,家宴上穿朝服不妥。”
“什么妥不妥的,这状元服你就这辈子也就穿这一日,干嘛不多穿一会?”
秦氏扯着脖子不断的嚷嚷,隔着屏风坐于另一侧的曲文海脸已是黑了下来。
“你安生些吧。”
田氏抬眼扫过来,眼中的警告格外明显:“别以为清言中了状元从前的事我就不会同你清算。”
当初田氏会被气倒,也是拜曲昭云和秦氏所赐,只她前面几个月里都眼歪口斜话都说不利索,也没心思去整治秦氏。
现下她已是恢复了八成,心头那口气早已是有些咽不下。
秦氏只觉心中有所依仗,摸了摸耳垂笑的颇不在意:“媳妇今日这不是高兴嘛,咱们清言能中状元这也是曲府的荣光,对吧,这大喜的日子母亲说这些做什么。”
她左一个状元右一个状元的挂在嘴上,只说的曲清言耳根火辣辣。
☆、第一百二十九章家宴醉酒忽闻讯
“祖父,大伯,二伯,大哥,二哥,三哥。”
她一个个的喊去,只声音中带着无奈和惭愧,让曲文海等人也无从指责。
“坐吧。传膳。”
传膳二字带着十足的震慑,让屏风另一端犹自念叨的秦氏心中一悸,瞬间闭嘴。
“恭喜四弟,等一下可要多喝几杯才是。”
曲清希依旧如往日那般见她就想要劝酒,曲清言心头一暖,眯眼一笑:“好,就同二哥多饮几杯。”
已是许久未曾同曲清希和曲清鸿同桌饮酒,上一次还是新年的时候,一转眼就已是到了三月底。
提筷前,照例应是曲文海说上几句,虽被之前的闹剧搅得厅堂中有几分尴尬,只新进一位状元一位进士,这喜气都是实打实。
曲文海满意的看向他们兄弟二人:“记得你们的姓氏,这个家永远与你等福祸相依。”
经历了起起落落、是是非非,这话落在曲清言耳里再不是敲打之意,不过是长辈对晚辈的一份提点。
她同曲清闻站起身恭谨的对着曲文海行了一礼:“孙儿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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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庆祝时刻,曲文海也不愿板着脸说上太多,又随意叮嘱了几句就宣布用膳。
不到一刻钟过去,曲清希已是忍不住提起酒壶亲自给曲清言斟满。
“四弟啊,不是我说你,你这酒量必须要赶紧练出来,今后同僚之间的应酬定是少不了,你这般一杯酒下肚就满脸通红的毛病可是得改。”
曲清言被他说的哭笑不得,她这身子对酒格外敏感,又哪里是她说改就能改的。
若是可以,谁不想千杯不醉。
曲清闻抬手在曲清希的头上敲了下:“又瞎说,四弟身子偏弱你又不是不晓得,何必总揪着这一点不放。”
他这一下敲得并不算用力,但还是让曲清希微微有些变了脸色。
他现年也已是十九岁,再有一年就要行冠礼,早已不是小孩子。
他闭了下眼,压下心头的火气:“不过是闲来无事打趣四弟一番,大哥又何必总那般认真。”
一丝丝烟火味自空中弥漫,曲清言突然端起酒杯:“来,我敬三位哥哥一杯,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多谢三位兄长看顾。”
“四弟又是说哪里话,咱们几人中你年纪最小自是要多加几分照顾才是。”
他这话似是又有些口无遮拦,这曲府中年纪最小的孙辈是二房的曲清望,刚足六岁。
只他也是妾室所出,同曲清希、曲清鸿一般出身不显,在这府中向来没什么存在感。
空气似是又被凝滞,曲清言淡淡的笑着接了一句:“是,几位哥哥在学堂中最是照顾清言,清言就在此先敬三位兄长。”
她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明明酒量极浅,但若真的喝起来又格外爽快利落。
曲清希再是不说话,只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女眷那边早早就散了,秦氏漫无边际的夸赞谁都懒得去听,偏她像是察觉不到旁人的不喜一般,只自顾自的说得开心。
田氏本就上了年纪,又刚大病痊愈,身子还有些虚,支撑了半个时辰有些坐不住,柳氏忙趁机扶她回房。
她们走了,陈氏自是也坐不住,要说这府里最是尴尬的就是她们二房,明明也是嫡出,可曲伯年举业不畅,她又生二姑娘的时候伤了身子,这么多年都再无动静。
而两个庶子不论是曲清鸿还是曲清望天分都同曲伯年一般十分有限,二房在这府中怕是早晚会沦为仰人鼻息之辈。
陈氏口中心里发苦,田氏、柳氏一走,她也有些坐不住,寻了个由头也回房去了。
秦氏炫耀的正开心,没了听众炫耀给下人听又没甚满足感,只得扯了扯衣摆也回了院子。
曲文海这几日心情都是格外好,这一科科考舞弊一事他算是占足了便宜,不论是张乾远还是顾恩阳都会念他一分好。
在京中一年有余,他已是没了初入京时的那般雄心,能在这刑部侍郎的位置上长长久久的做到致仕也是一项本事。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让自己平平稳稳的致仕,然后,为他的两个孙儿铺路。
曲伯书今日这几日也是心情畅快,他虽自己天分平平但他会生!
他的儿子可是正经的进士出身,走出去他也能挺直腰杆了,三房的小子中了状元又如何,他那个庶弟还不是没有那个福分,没能看到儿子高中的一日。
他们爷俩心头畅快,儿子敬老子,老子一口闷,喝的极是开心。
而一旁的曲伯年,他心头的苦闷已是不知当如何诉说,被曲伯书鄙视的三弟,却是让他羡慕的不行。
他抱着酒壶一个人坐在那里不住的喝闷酒。
女眷走光后,祖孙几人全部是被身边的下人扶回了各自的院子。
酒酣人醉,曲清言到只记得喝到最后,她拉着曲清闻和曲清希不停的猜拳,然后抱着酒壶在那里傻笑。
她这一觉睡得格外酣畅,待第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迷糊着,依稀还能回忆起梦中这身子的前世在中了进士后,又经历了什么。
他抱着被子正努力的回忆着,就听门板被拍得震天响。
“少爷,少爷,您起了吗?大喜,大喜了。”
门外传来千山略有些吵的声音,曲清言揉着宿醉后还一抽一抽的额头问道:“何喜?”
“少爷,刚到宫中送出的消息,老爷升迁了,升了礼部尚书做了阁臣!”
千山这话只差用吼的,曲清言的宿醉顿时就不疼了,在曲文海做阁臣面前,什么宿醉头疼的那都是矫情。
她忙起身,胡乱披了件长袍就拉开门板:“怎么回事,说清楚。”
“宫中送出的消息是六部不可一日无尚书,经内阁阁老一致举荐,特认命老太爷即日起调升至礼部担任礼部尚书一职。”
六部尚书默认入阁,担了礼部尚书一职,曲文海就是默认的阁臣。
这简直就是一步登天。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震撼得她又觉得自己的宿醉矫情起来,耳中一阵阵嗡鸣,她揉着额头好半天才消化这道消息。
☆、第一百三十章谁是渔翁谁得利
前世里明明不是这样的……
因着顾恩阳对礼部尚书并无太大防备,何平丘那里又一直是在暗中进行。
待科考舞弊案案发后,所有证据都指向他,说他监管不利,说他买卖贡士头衔,更有甚者搜集了他身为吏部尚书这些年来为官的疏漏,一纸奏折越过内阁直接递到了景帝手中。
顾恩阳百口莫辩,只差撞柱以证清白。
梦中的过程不过是这身子的前世在后来的道听途说。
最终顾恩阳的吏部尚书一职是保了下来,但手下心腹全被砍去,就是在朝堂的影响力也再不如往昔。
可以说,只一个小小的会试就直接将显赫的顾家扳倒。
而曲文海,他在前世里就只是一个吃瓜群众,这个时候正在为府上又多出一个进士而欣喜。
现在吃瓜群众变做主演,突然登顶六部又顺利入阁……
曲清言揉着额角,难不成她这个蝴蝶翅膀的影响力真就如此厉害,能造成如此大影响?
她最初明明只是向扳倒杨忠杰,再让宗子荣早些东窗事发的……
现下杨忠杰还好好的做他的礼部侍郎,只他的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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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换做了曾让他看不上眼的曲文海。
礼部啊,曲文海一个刑部侍郎去礼部当尚书,当真是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荒唐。
可转念再看去,内阁席位向来是各方势力必争之处,突然空出一个实却自然是各方都不想放过,只这种好事为何会落在曲文海的头上,应该是同顾恩阳有些许关系。
她脑中种种思绪闪过,冷风吹来,再回神就见着千山在一旁似是在等她的指示。
“你下去吧,祖父回府后记得来通知我。”
千山嗯了声,就乐颠颠的跑出院子再去打探消息。
曲文海入阁一事在京中卷起了极大的风暴,如龙卷风般瞬间就涌入各个宅院。
原本曲清闻同曲清言只是三品官员家中小辈,哪怕高中也不过是有着一二前途。
可现在不同,曲文海两年内两次高升已是位极人臣,他们二人自这一日起就有了不亚于顾若鸿的出身,之前还观望的众女眷已是再顾不得矜持的请了媒人上门。
曲清言被秦氏前一日的言行激得头皮都跟着疼,她身子儿子又实在不适宜总进内院去数落生母,只得交代了王嬷嬷一番,将人派了过去。
当初找这两个嬷嬷回来,原本是为了帮着遮掩她的身世,却不想现在倒是要用来盯着秦氏的一举一动。
她心中只觉无比荒谬,却又无可奈何。
仁寿宫中,太后拉着聂皇后,也在细细的翻着鼎甲三人的信息。
“五公主夏日里就要十六,她的婚事倒也该张罗起来,这曲清言要不是出自曲家倒也算是良配。”
五公主是后宫中一嫔妃所出,当年因着早产差点一尸两命,那嫔妃当初入过太后的眼,所以这五公主虽是没了生母倒也有幸在太后身边长大。
自她过了笄礼婚事就一直被太后惦记着,只皇室按例不论皇子公主都不得配重臣家中小辈。
原本曲文海官居三品已是不适合,现下升做礼部尚书又做了阁臣,这曲家就再不是太后能惦记的。
聂皇后对五公主并无太大印象,太子被斩了礼部尚书一线这事她也有所耳闻。
自去年,聂家密谋着想要五军都督一职,结果连主意想法都尚未来得及暴露出来,就不知怎的被压了下去。
现在,花了大力气才拢的礼部尚书又这般被一撸到底,太子这几年中培植的羽翼这一次几乎是倒了大半,太子一蹶不振,她这个做娘的哪里有心思去管一个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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