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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她捡了一处落子,如是再三,直到棋局过半,余有台才停了指点,盘中两人壁垒分明,就算曲清言棋艺不佳,也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落败。
她盯着棋盘认真研究了许久,忽的一抬头,眸光晶莹水润:“老师,我们再下一盘。”
不用自己去翻枯燥的棋谱,又有人细心指点,曲清言就觉自己棋艺进展神速。
转眼到了亥时,她笑眯眯的捏着棋子:“老师,这局不用劳烦指点了,我想看看自己学的如何。”
她面上带着几分狡黠和调皮,同平日里的稳重毫不相同,她眼巴巴的盯着余有台只将他又看的有了几分不自在。
“好,还是你先行。”
曲清言抿着唇一笑,前头几子落得颇有章法,“老师,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学生进步神速,让您很有成就感?”
她说话间,盘上就风云突变,黑子失了西南角,被吃掉大半。
余有台掂着手中捡下的棋子,面上倒也极为难得的带出两分笑意,出声反问:“你觉得呢?”
她就觉得很丢人!
面上带出几分羞恼,曲清言越下越乱,这一局不到盏茶的时间就已是要落败。
她突然抬手覆在棋子上,挑眉看向余有台,笑的有几分不怀好意:“老师,我们不若就这一把定输赢,输的那个上楼去休息,赢的那人就留在这间房中。”
下棋下了一整晚,她心下的小算盘终于是噼里啪啦的打了出来。
她面上带着得意,一双凤眼弯成月牙的模样,放下了平日里镇定淡然,她此时这般笑靥靥的俏皮模样让余有台不由得有些晃神。
他捏着棋子的手指猛然用力,关节都攥的有些发白。
一垂眼,目光落向半遮的棋盘,“你确定要这样做?”
“老师,莫不是不敢了?”
她这话带着几分挑衅,只落在余有台耳中却是激不起任何火气,他抬手拉向曲清言覆在棋盘上的手,将手中的棋子塞到她手上。
“好,不过,要易子。”
他执黑子,曲清言执白子。
曲清言怔怔的看着手中被塞进来的一枚棋子,余光扫见他已是要落子,再是顾不得的抬手抓上了余有台的手背。
“老师,你这个要求太不合理。”
白皙细嫩的手指落在略微苍白的手背,曲清言顺着余有台的视线看去,这才讪笑着回手,只还不忘从余有台的手指中将黑子抢回。
“不易子也可以,这局结束你早些休息。”
余有台垂着眼帘再是一眼都不肯看向曲清言,曲清言闷闷的看着棋盘。
她自己什么水平她心里没数吗?易子之后,余有台只要放飞自我随意落上几子就能彻底输了……
可算计了一晚上就这样放弃她又实在太不甘心。
“好,换就换,但老师若是故意认输,那就还算是我输,由我上楼。”
将棋子又塞回到余有台的手上,她大义凛然的模样倒是将余有台彻底逗笑。
“你还真是……”
他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声,两人未待起身就听有脚步声飞快的踏上楼梯直奔二楼而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不是已经宵禁,这么晚会是什么人敢跑来同福楼闹事?
曲清言心头诧异,同余有台对视一眼两人都默契的选择继续下棋。
他们身上虽都有着官职,可提学官这种官职权限太过有限,实在不适合容易惹一身腥的热闹。
两人缩在房里,各自手中捏着棋子,准备将这一局了结。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他们的房前停住。
曲清言心下疑惑间,就听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门外是一张如阎王般冷肃的脸。
她同余有台二人飞快的丢下棋子,从榻上下来躬身行礼。
“微臣见过王爷。”
朱瑾睿寒着脸自门外一步步走进,他目光自棋盘上扫过,脸色已是又阴沉几分。
同他下棋就百般推拒,同这余有台却是能从太阳落山就一路下到深夜!
朱瑾睿阴沉着脸,抬手就将棋盘拂落到地上。
棋子一颗颗撞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曲清言的心已是跟着朱瑾睿的动作落了下来。
这位阴晴不定的豫王殿下……犯病了!
“孤给了你们半月时间来寻办法,你们可是嫌时间给的太久,所以还有闲情一路溜达到这寿阳县来逛花楼?”
他目光冷厉的自曲清言身上扫过,士子爱逛花楼,写上几首酸诗这也算历来的风气,可她曲清言当真以为自己中了状元,就变成名副其实的男儿身了不成?
竟是也学会了逛花楼!
曲清言想都不想的出声解释道:“王爷息怒,微臣同余大人此行是为了了解西北的情况,每日只端坐在府衙中看着下面送来的账册,很难能发现其中问题,而来到这同福楼也是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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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出来前没有同府衙中的同僚多问上几句这周边的情况,都没想到会遇到秋节,不过赶上这样的情形虽然客栈不容易寻,但他们混迹在人群里,四处溜达打探倒也容易许多。
他们都觉得这算是一个好机会,赶在这里外乡人多时四处打探也不会引来猜忌,可现在全被朱瑾睿这一脚踹没了。
“这么说倒是孤多管闲事,不该赶来看你们二人到底想做些什么,是吗?”
朱瑾睿的双眼已是微微眯起,若是张公公在此就会发现这是他震怒的前兆。
曲清言不知朱瑾睿的性情,但也知这般话没办法去接,是与不是都有找死的嫌疑,她聪明的只垂头立在原处。
朱瑾睿的目光字余有台身上扫过,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位恩科状元生的极好,修长挺拔的身姿,不疾不徐的气度,清隽俊朗的面庞,还有满腹的才学以及对曲清言的提携之恩!
她倒是当真会挑!
门外,同福楼的掌柜还有东家都已是哆嗦着跪在地上。
他们都不曾想到这两个是容貌过于年轻的男子竟然都是豫王府的人。
“去将寿阳县的知县带过来。”
朱瑾睿心头有气,可这火气不能对曲清言发也不能对余有台发,他只能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抖成一团的掌柜。
真是好!
他竟然不知这西北一个花楼都能建出紫禁城的气派,他的豫王府与这同福楼都远不能比。
寿阳县知县年过四旬,前几日这同福楼的东家刚孝敬给他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被人冲进府时还正卖力的在那姑娘身上耕耘着。
他是如何都想不到朱瑾睿身为堂堂的豫王殿下为何要深夜疾行到这寿阳县。
“微臣见过王爷!”
知县被跪了一地的人吓得腿都隐隐有些发软,只他余光扫到曲清言身上还是不由得一阵晃神。
“这同福楼是你批的?”
“不,不是,下官两年才到这寿阳县当差,下官来时这同福楼就已经在了。”知县忙不迭的撇清关系。
跪在地上的东家和掌柜听他这样说,凉了半截的心彻底凉透了。
“可是读过明会典?”
朱瑾睿的声音冷得像刀子,刮在知县的身上就觉魂都掉了半边。
他颤着声下意识的回着:“回,回王爷,下官读过。”
“呵!读过!”朱瑾睿捡起一旁桌案上的茶碗就砸了出去,只那茶碗盖未碎,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一个弧线就停在了曲清言的脚边。
她心头一颤,这茶碗看来也是想摔给她的。
“将人拖下去,这同福楼封了!今晚宿在三层之人当街打二十大板再丢出去。”
朱瑾睿起身,行至曲清言与余有台身侧,一声冷哼。
他的身形转瞬间就消失在二层,曲清言实在不懂这人大老远跑到这同福楼所谓何事。
倒是她身旁的余有台带出几分思索之意,京城一直有传言说豫王朱瑾睿好男风,最是喜欢身子纤细的男子,得知曲清言同他进了花楼就这般连夜赶来……
这个一会叫他大哥,一会叫他老师的家伙同朱瑾睿似是关系并不一样。
曲清言哪知身旁的余大人这一瞬间已是想到那离谱的传言,她扭头看来询问起意见:“老师,咱们可是要下去?”
都到了这般地步他们二人自是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余有台叹了一声眸光复杂的看向曲清言:“下去吧,王爷那里……你最好再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曲清言不解,朱瑾睿为何连夜赶到这寿阳县她心中虽有一二想法,可要说那人是特意为了她而赶到此处,她是如何都不会信的。
她很清楚自己的斤两,就算那人觉得她不同于寻常女子,心头有着一两分趣味,但那也不过是趣味罢了。
他会娶六七品官员家中的嫡女做正妃侧妃,而她,这一生都要用男人的身份活下去,她没办法娶亲更没办法嫁人。
他们注定没有任何可能,她为什么要为他的发疯埋单?
“你为什么来西北?”余有台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曲清言一笑,“因为我想离开京城。”
“想要离开京城并不难,你又何必……”余有台话未说完,曲清言却已是知道他是何意。
她只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几分凉薄:“我没有多余的机会,这次若是抓不住,再下一次就不知会在何时,我不能在詹事府耗上一辈子。”
☆、第一百八十二章
曲文海表面上看来像是对她极好,可凡事只要涉及到他的利益,只要会让他为难,他就全部都会交由曲清言自己去应对。
生死不论!
曲清言有时也会去想,如果曲伯中不是出身曲家,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出身,也许她就不会遇到那么多糟心事。
可若真只是普通的农户出身,谁又能保证不会遇到几个极品亲戚。
到时怕同样轻省不了,依旧是心不得闲的日子。
说到底不过是无法摆脱这个时空中一些约定俗成的定律罢了,就是余有台现在看来已是孑然一身,可他心中是否还有无法宣之于口的为难又有谁会知道。
朱瑾睿带来的府兵在楼中四处捉人,楼里已是乱成一团,他们二人在朱瑾睿离开时在这房中就已是呆不下,一前一后的绕开人群出了同福楼。
朱瑾睿是到消息就快马而来,自晨起到他们二人一道离开长安城的消息的那一刻,他心头就带着分别扭。
待到消息这二人因着县城内客栈中没有寻到住处,直接住进了花楼时,他再是坐不住。也不管这份惦记到底是出自什么原因,连宵禁都懒得理会,直接带人破开城门就闯入了同福楼。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同他一起各种不耐烦百般糊弄的曲清言对着余有台居然就能秉烛谈心!
他阴沉着脸端坐在马背上,等到不耐烦才见着那二人不紧不慢的从楼中行出。
“你,过来!”
手中抓着马鞭,他抬手用马鞭指向曲清言。
曲清言心下叹气,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他这突如其来的蛇病。
“王爷。”
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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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一片静寂。
漫天的星斗都似是开起玩笑躲到了云层后面,只同福楼中映出的烛火色打在曲清言纤细挺拔的身子上,让朱瑾睿眼眸一眯,突然一个弯身将人捞上马背。
马鞭一抽,身下的战马吃痛一声嘶鸣已是直直的奔了出去。
曲清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待回过神就发现自己被朱瑾睿揽在怀里,马已是奔至城门。
“王爷!还请王爷放微臣下马。”
揽在腰上的大手炙热的似是能驱散这深秋中所有的寒气。
曲清言心中有些慌乱,那坚实有力的手臂死死的将她压在胸前,让她半个身子都跟着发烫,她突然就感觉似是有什么脱离了她的掌控。
“孤以为你主动要跟孤来西北已是想清楚了。”
在武英殿中他主动将曲文海推到朱瑾钰的身边,为的就是给曲清言留出一条后路,若她想通愿意离开京城可以借此机会跟他来西北。
只是,所有的事都在他掌控中,却只除了余有台!
那个被她建议调来西北的恩科状元,他竟是没想到曲清言将人调来会有旁的用意。
揽在她腰上的手越发的紧,曲清言就觉自己要被憋闷的要喘不过气来。
她来西北是为了脱离京城那一潭浑水,朱瑾睿那道奏折递上去后,要不是她间接的在其中极力周旋,景帝又如何能批复的如此痛快。
她能做的当做的,在京中时已是尽了全力,她不觉自己欠下朱瑾睿什么。
“王爷,微臣明日早起还要在寿阳县中访查一些实情,还请王爷将我放下。”
她挣扎着,若不是马术实在不,她现在已经想从马背上跳下去。
“你为何要来西北?”
这是一天之中第二次被人问起此事,身下的战马已是渐渐放缓了速度,曲清言微微一顿,实话实说。
“为了可以离开京城。”
“只因这一点?”
“是,微臣不愿去做任何人的棋子,也不愿每日活在尔虞我诈之中,王爷想要人来西北开化民风,微臣想到地方做些实事,所以就想办法过来了。”
太过冷静又凉薄的口吻,不带一丝属于女子的温软。
朱瑾睿烦躁了一整日的心被她的话瞬间淋了个透彻。
“提学官任期三年,但教化民风艰巨又漫长,也许三年之后又三年,微臣可以在此将娶亲一事都一并解决,待回京探亲时,还能给家中长辈一个惊喜!”
她将惊喜二字咬的格外用力,官道上一片漆黑,只映着月光的双眼带出如火的明亮。
她这是在用自己的打算和安排告诉他,他们之间他是称霸西北的豫王,而她是他府衙中一个小小的官员。
仅此而已。
身下的战马焦躁的四蹄刨地,马背上曲清言被朱瑾睿圈在怀里,心中没有丝毫的绮念。
这两年中她过得实在太过辛苦,若当官本就要如此,那她也便认了。
可除此之外,她已是没了多余的力再去应对更多。
朱瑾睿的反常,她再如何迟钝也已是微微有些明白。
只可惜,她受不起!
不说身份暴露的后果她就难以承受,她也不想被人如金丝雀一般圈在后宅,从此眼中只有巴掌大的一片天空。
身后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朱瑾睿的亲兵已经出城追了上来。
曲清言挣了挣,就觉揽在腰上的手臂已经放松下来,她心下松了口气,踩着马镫小心的下马。
夜风将斗篷吹动,裹紧了她过于消瘦的身体,朱瑾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突然出声问道:“这就是你的决定,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更改?”
“是,这就是微臣的决定。”
决定褪去文三元的光环,只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地方官。
“好,孤今日便信了你,但若有一日你单方面毁约,孤一定再不会放过你!”
马头一转,他人已是再次飞奔离开,只留马蹄溅起的尘土,让她忍不住剧烈咳嗽。
亲兵自曲清言身侧一次奔过,追着朱瑾睿而去,曲清言立在官道的一侧就觉这一晚所有的事都如同一个笑话。
她咧了咧嘴,笑的无比讽刺。
“你怎么还在这里?”
毫不起眼的一辆马车慢吞吞的停在她的身侧,车帘撩开露出余有台略带不解的双眼。
曲清言眯眼一笑:“王爷要回长安城,我还有公务在身自然不能同王爷一道回去。”
她面上的笑带着分苦涩,余有台识趣的不再发问,调转车头又向着寿阳县行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两人连夜赶回寿阳县,因着被朱瑾睿抖落了马甲,两人回到县内寻到县衙让典簿给二人寻了间院子落脚。
院中只一间正房,典簿为难的看着他们二人:“两位大人,马上就要到秋节,县内各处都有些紧张,还望两位大人见谅。”
曲清言眼下哪里还有闲情去计较这些,她摆了摆手让典簿退了下去,自觉的选了一间厢房。
“老师也早些休息吧。”
余有台借着灯笼的烛火看到曲清言面上的疲惫,想问朱瑾睿为何会将她捉走又丢在官道上,却又无法开口。
他们之间不过是他之前的一二提携,私交还远远不够。
同福楼内外吵闹了一整晚,三层房中的姑娘全部被串成粽子送到县衙。
只知县前一晚被朱瑾睿带走,县衙中乱做一团,无人做主这些花楼中的姑娘谁都不知该如何处理。
他们二人宿在府衙后院,晨起就听到府衙中传来的吵闹声。
想到前一日被下了大狱的知县,又想到同福楼那太过逾越的规制,他们心头自动的浮起几分疑惑。
这同福楼的招摇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但凡有些脑子的知县亦或是知府都不能由着这同福楼存活至今。
只这滩水两人谁都不愿去碰,命人同典簿交代了一声就自侧门离开。
两人转出胡同行至大路上,就见有人成群结队的赶向同福楼去看热闹。
“老师,我们要不要也去瞧一瞧?”
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曲清言去整理自己的思绪,她倚窗想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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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际泛白,她都没得到任何结论。
她眼底带着乌青,此时故作轻松的看向人群,这般模样落在余有台眼中竟是带了点说不出的意味。
“也好。”
同福楼从天色一亮就开始有人进进出出,楼内的一应摆设全部被装在木箱中贴起封条拉走。
因是朱瑾睿直接上门封店,不论是县城内还是长安府都无人敢出声相帮。
“就知道这同福楼肯定不长久,看吧,果然有报应。”
“你可别瞎说,这同福楼的掌柜跟京城里可是都有关系,你看他现在被抓走了,用不了几天就还能被放出来。”
“你说的倒也是,这同福楼也不是没封过,结果还不是一直开到现在。”
人群中各种议论声传入二人的耳中,两人冷眼看了片刻便退了出去。
这种事并不罕见,当初几人在山东时都经常可以撞到,曲伯中在世时经常因着这些事倍感烦闷,那时曲文海还是开封的地方官,还管不到平县那里。
上头没人能倚靠,平日里除了感叹就只剩想尽办法然后妥协。
两人此行是来寿阳县是探查当地书院以及私塾的情况,用过午膳就要返程回长安城,也不在同福楼前多耽搁时间。
“老师,这县里的私塾和书院似是并不算少,不若你我分开各选一个方向如何?”
“不好,不过是出来随意走走,不必太过较真,你同我一起就好。”
她的意见被余有台想也不想的直接驳了回去,曲清言也不再辩驳,两人捡了一个方向就快步行去。
从寿阳县到长安城路上要行近四个时辰,两人连午膳都来不及用,路边随意买了烧饼包子就出城赶路。
赶在长安城要封城门的一刻进到了城中。
“两位大人,王爷命小的在此等候两位大人,请两位大人随小的去一趟王府。”
马车刚一驶入城门就被豫王府派来的宫人叫住,那宫人曲清言有些眼熟,似是一直跟在张顺身边。
余有台的目光下意识的就落在了曲清言的身上,让曲清言微微有些尴尬。
难不成这人真以为她同朱瑾睿有一腿不成!
她用力的咳了一声,也不去管余有台的意见,直接回道:“好。”
豫王府内一片萧肃,进到谨身殿中曲清言就下意识的有种这里气氛很是不对的错觉。
“两位大人,殿下命咱家带您二位去书房。”
大殿东侧被朱瑾睿单独辟出来做了书房,书房后方是他休息用的内室,平日里公事繁重时,他几乎不离开书房和内室。
张顺引着二人进到书房,就见朱瑾睿坐在书案后手中捏着信件,眉头紧锁。
“寿阳县一行有何心得?”
他没抬眼,但曲清言就是可以听出他这句是在问她。
她上前一步,很是恭谨的回道:“回王爷,微臣同余大人一路走访了县中私塾同书院的情形,大概知道了县中的童生数量。”
这对于他们二人而言已算是极大的获。
“哦?只一日时间就能探知县中童生数量?”
朱瑾睿语调依旧冰冷,可落入曲清言耳中就有种阴阳怪调的错觉。
她无奈的垂下头,侧眼看向余有台,余有台接过问题回道:“寿阳县下一共五镇十三村,基本上每个镇上只一家书院,两三家私塾,书院生员人数在五六十,私塾在二十人内。寿阳县城内书院有三家,私塾大小不一有不到十家,这般算来结合上一年寿阳县送来的账册,县中童生人数大致便可推算一二。”
他这话没半点毛病,认真仔细的将他同曲清言在回长安城的路上,两人在马车上就童生人数的推测方式一字不落的讲了出来。
可朱瑾睿这句本就有找茬的成分在其中,针对的那人也不是余有台,余有台这番话话音一落,朱瑾睿捏在手上的信件瞬间被拍在桌上。
“二位状元联手果然非同凡响,想必后续如何你二认心中已有计较,孤今日唤你们过来倒也正是这寿阳县同福楼一事,这事因你们二人而起,就由你们来解决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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