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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坤极
“你们寻几个可靠之人一定要去将冯家人盯住了,但凡有什么异动都要回来告诉我。”
☆、第一百九十四章
转眼就到了年根,刚才从曲文海那里得了五百两银子,曲清言手头上正宽裕着,也就不介意拿出几两银子让王嬷嬷去给叶桂山那一行人张罗一个像样的新年。
她倒不是要搏什么美名,不过是觉得自己良心还在,还没有被官场生涯彻底侵蚀。
叶桂山看着王嬷嬷带着千山大安送来的米面肉油,全部是激动的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我家大人是慈悲心肠,不忍心看你们过年连顿饺子都吃不上,所以让我们几个去给你们张罗了些。”
曲清言好心,千山却是不想让这群人以为这些是他们赢得的,这世道虽难,但谁都有自己的难处,曲清言一路走到现在这般地步,他们作为她身边的下人也都看在眼里。
“大人对你们好,你们心中记得感恩挂怀就是了,虽说封印了,可大人要处理的事务依旧不少,你们也不必去给他道谢,只要好好想一想来龙去脉也就是了。”
王嬷嬷见着叶桂山上前一步想要开口出声就知道他心中是在想什么,封印之后的这几日里曲清言每日都将自己关在书房写写画画,是王嬷嬷不识字不知她在练字,只当她还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自家少爷都已是这么繁忙,哪里能让这些人再分去心神。
叶桂山讪讪的笑着,视线落在大米白面上,就觉自己不知是几时修来的福气。
“我们……我们就是想当面谢谢曲大人,这些东西……”
这些米面还有巴掌宽的肥瘦相间的猪肉,他们从前是想都不敢想。
“大人说你们不必有负担,安心过一个好年就是了,年后一开印就会第一时间处理你们状告冯典簿的案子。”
说到案子,千山接过话头又说着:“你们讼状还没有吧,什么时候抽个时间我们兄弟二人帮你写一份讼状,到时升堂的时候你们也能递上去。”
叶桂山嘿嘿的干笑着,之前算是被千山和大安自冯茂才派来的人手下捡回一条小命,现在又拿人手短,他现在必须什么时候都有时间才是。
“草民什么时候都有空,你们看什么时间合适咱们就什么时候开始写。”
“明天吧,我和大安带纸笔过来。”
他们这边处理完叶桂山这一处,出了院子千山就雇了辆马车又奔着冯茂才所在的永丰镇。
曲清言这几日虽是一直在练大字,但脑中的思绪并没有停,她同余有台当日出了长安城先到的永丰镇,在镇上用过午膳后还去了镇上唯一的一间书院。
那书院的管事之前还曾信誓旦旦的提及他们可以保证书院中的童生考中秀才……
这中间同冯茂才是否也有些关系?
不过一个九品的典簿,家底厚实的已是要不弱于京官,只除了放印子钱一项入外,这人私下里应是还做了旁的手脚。
她这般想着抬手解下挂在手腕上的石头,忙修书两封,一封送到余有台处,一封送到豫王府。
她到了寿阳县后就极少同余有台联系,因着朱瑾睿的那番算计,她都已是要忘了她身上还有提学官的职务。
她这番推测和发现不论是余有台还是豫王府那里都应该及早通知,西北的开化问题同贪污腐化挂钩,这就不是他们这般简单的提学官能管。
朱瑾睿若是当真有心就该赶在这次提溜来钦差彻查官府私放印子钱一事中,将地方官员同地方书院勾结买卖秀才功名一事也揭发出来。
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大安刚一进门就被曲清言又打发出去,原本外出跑长安城的都是千山,现在他去了永丰镇就只得大安亲自跑上一趟。
“你回来的路上去永丰镇寻千山,命他想办法混入书院,看是否能得到一点消息。”
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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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曲清言直接写了张字条命大安带在身上。
“少爷,事情真有这么严重吗?”王嬷嬷最见不得曲清言的冷脸,总觉她脸色一变得深沉就很有可能是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曲清言蓦地一笑,“是否严重不重要,不过是富贵险中求,你家少爷我要升官发财了。”
这几个月里她算是不声不响的将寿阳县所有的事务全部摸了一番,她相信就算朱瑾睿用同样的计策算计着顾若鸿,让他去到甘肃下的一个县城中去做知县,以他有些张扬的性子来看,有些事他怕连摸都不会摸到。
她这话说的格外笃定,王嬷嬷已是很久没有见过她如此自信又带着分猖狂的模样,一怔后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们做下人的就喜欢看到自己的主子升官发财,这可是好事大好事。”
信送到长安城中,进入豫王府的那封迟迟没有回音,到是余有台隔日就明日将回信送来。
信中交代她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豫王回来后定夺。
曲清言抿着唇淡笑,余有台倒是同他想到了一处。
谈完公事,最后一张信纸上却是余有台邀她回长安城共度新春。
他们同是外放官,余有台是‘无家可归’,而她却是有家归不得,倒都算是天涯沦落人,曲清言手指弹在信纸上,若没有寿阳县这一摊子破烂事,没有朱瑾睿时不时的发疯,同余有台一起过新春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人话少,风度又不错,不论是做师生还是做同僚朋友都很是不错。
叹了口气将婉拒的话写在信里,又让大安跑了一趟长安城。
转眼就到了年三十,豫王府中没有任何消息送来,千山寻了人手盯在永丰镇,王嬷嬷带着千山和大安过了午时就开始张罗年夜饭。
曲清言也不再将自己关在书房中,披着氅衣立在院中抬头仰望点点繁星。
西北的夜空永远如清泉洗过一般,干净明亮,若是没有了金戈铁马,没有了风沙干旱,这里也能同江南一般,百姓可以过上称心舒适的日子吧。
王嬷嬷在廊檐下唤她进房中去用年夜饭,她回视线淡笑着进门。
这个世间哪里有那么多如果……
☆、第一百九十五章
冯茂才自封印那日起日子就过得没有想象中那样舒心,出门就总会觉得有人在府外盯着他。
派去河子村的打手都带了伤回来,回来后只字不提河子村发生的事不说,还全都嚷着不做了。
不做就不做,他已经买通了知州,翻过了年就能拿到文书,举家都迁到江南去。
只他的打算虽然好,可府外盯着他的人一直不离开就是到了大年三十,他让府中的管家出门去看,还能看到有人就藏在树干的后面。
他这到底是被什么人盯上了?
冯茂才年夜饭用的都不香,直到大年初一一早他赶到县衙接上曲清言去双祀院祭祀神灵,从她似笑非笑的双眼中才惊觉自己是被这位知县大人盯上了。
曲清言盯上他做什么?
冯茂才心慌了一整个上午,连祭祀的流程都差点弄错。
“冯典簿今日怎么有些魂不守舍?可是家中有事?”
曲清言上完最后一炷香,笑眯眯的转头去看他,冯茂才头上的冷汗还没消,这尴尬的笑着:“大年夜里饮酒稍稍多了些,所以胃肠有些不适。”
“新年里冯典簿倒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明明是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冯茂才就是觉得自己从中听出了威胁之意。
“谢大人关心,下官定会多加注意。”
“嗯,立春日在初三,本官等着冯典簿倒是来陪本官一道去打春牛。”
立春之日打春牛是惯来的传统,寓意为打去春牛的懒惰,迎来新一年的的丰,也有打出五谷丰登之意。
这一日不论是在哪里,都极为受重视,靠天吃饭的年代最是需要美好的寓意。
冯典簿头上的冷汗已是不住的往外冒:“大人放心就是,这已是下官做典簿的第九个年头,孰轻孰重定是知晓的。”
“嗯,冯典簿做事本官还是放心的。”曲清言背着手,身子藏在阴影之中,冯茂才抬眼看去就觉看不清她面上的神色,只一双晶亮的眼,此时其内毫无温度。
他心下一慌忙垂下头再是不敢看过去。
能敲打的时候自然是需要敲打,但派人盯着冯茂才却也是不能省去的环节。
冯茂才就觉马车才刚刚出了城门,那种被人盯着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就又冒了出来。
心中的惊恐被愤懑压制,他喊了车夫停车就命人去抓人。
“大人,车后只有两个乞儿。”
车夫一手拎了一个小乞丐,还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要同乞丐过不去。
冯茂才看着那二人脏兮兮的脸,还有散着阵阵酸腐味道的身体,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说,是什么人让你们跟着我的!”
“没,没人,我们就是县里的人说大人您家里用银子铺路,钱多的都花不完,就……就想着凑到您府门外看能不能捡到几口吃的。”
什么叫做钱多的花不完,用银子铺路!这是哪里来的狗屁话。
“你们这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狗屁话,本官府上什么时候钱多的花不完了!”
“就,就是县里的一个童谣。”小乞丐很委屈的盯着冯茂才和车厢看,像是想知道他都用银子铺路了,这车子是不是干脆就是用金子做的。
童谣……怎么赶在这种时候出来这种童谣。
冯茂才很不想把事情往曲清言身上去想,可不想他又真不知这县中还有谁能这么针对他。
命车夫给两个小乞丐丢了几个铜板就将人丢到路旁,车子滚动前他居然还耳尖的听到了一句。
“什么风刮冯家掉元宝,你看这小气的,居然就给咱们五个铜板。”
冯茂才那个气啊,五个铜板很多了好吗,他雇上打手各个村子去催印子钱,能搜刮上来的大部分也都是就几个铜板,要不是他聪明的今年放印子钱的时候特意克扣了一些,他今年哪里能捞到那么多银钱。
这般想着他就觉得要是就这么走了去到江南,他身上只有秀才功名,想做个乡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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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太容易。
这寿阳县的典簿一职他这都已经是做到了第九个年头,铁打的冯典簿流水的知县,他不应该就这样轻易的被一个毛头小子唬住。
这般想着他心头又有了底,坐在车厢中倒是惬意的哼起了小曲。
“少爷,我们按照你的交代把话都说出去了。”
“如何?”
“我们跟在那两个小乞丐的身后,看到他们被冯典簿的车夫抓了过去,说了几句话之后冯典簿让车夫给了他们五个铜板。”
五个铜板……这冯茂才倒当真是有些小气。
曲清言嘲讽的一笑,抬眼又看了过去:“那番话可是说给冯典簿听了?”
“说了,少爷放心就是。”
曲清言满意的点头,她现在还无法放心,但能先消去冯茂才的一二戒心倒是有必要,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她可不能赶在最后的关头从出岔子。
“让你找来的人扮成乞丐,光明正大的盯着永丰镇。”
“是,少爷。”
千山有些弄不清曲清言这一系列动作背后的用意,只能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他家少爷聪慧无双,他身为下人理解不了才是应该的……
冯茂才一旦将想要马上带家人离开的念头压下去,再听说府外都是来讨饭的乞丐也就不觉得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问题。
到了正月初三,曲清言一出院门就见着他一身簇新的官袍站在门外。
“大人,下官已是命人在城外准备好了春牛,您请这边走。”
打春牛,各地的方式习俗不同,曲清言印象中在山东时就是县衙中的官员用纸和竹篾扎一个纸春牛,牛身里面装上五谷,在迎春会上让‘勾芒神’举鞭狠打,牛被打倒,纸被打烂,肚子中的五谷也就流了出来。
寿阳县这里同山东不同,立春这日需要县衙中一应官员全部下到田间地头,亲自犁上一垄的地。
他们犁过,才算是一年中春耕的开始。
不论这西北战乱如何,每一年是否能风调雨顺,从官员到百姓立春这日都格外注重这项仪式。
千山一早就已是到城外看过,知道冯茂才没有在其中做出旁的手脚,这才同他一道出城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
大年初三,天气还没有回暖。
曲清言身上披着氅衣依旧觉刺骨的寒风在往身子里钻。
“冯典簿,为何这西北打春牛一事需全员出动?”
还是数九寒冬,土地上盖着雪都还冻着,这要如何指使黄牛来亲自犁地?
就是在山东,立春前后村子里都无人下地去种庄稼,这西北的习俗怎么总觉带着一点怪异。
冯典簿初一那日已是又想明白自己在这寿阳县中的地位,这会对着曲清言就没了之前的畏惧和惊恐,曲清言的问题让他很随意的笑了出来。
“西北风沙大,一年没准都下不了一场雨,这庄稼就是老百姓在跟老天爷讨饭吃,想要讨饭又哪里会那么容易,说吃到嘴里就能迟到嘴里,总要尽上几分诚意才是。”
他这话配上他漫不经心的语气,落在曲清言的耳朵里就总想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早就知道这人嘴欠,早就知道这人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她初一那日就不该派人去然说那番话,就应该让他一直吊着那口气,惶恐的过完这个新年。
城外的庄稼地里,有差役一早到这里开始做好各种准备,犁地的黄牛都寻了三头,冯茂才笑眯眯的招呼着曲清言站在他同县丞的中间。
“曲大人,这老黄牛可能会想要偷懒,你用这藤鞭抽它屁股就是了。”
冯茂才将一截藤鞭递到曲清言手上,曲清言挑眉看着他,真当她什么都不懂从没有到乡下看过如何种庄稼不成?
她冷笑着将藤鞭丢在地上,推了推地上的犁杖就觉那木质的犁杖似是已经被冻住,不论怎样用力都是一动不动。
冯茂才站在一旁看笑话,这位曲知县自从到了这寿阳县就一直端着状元的架子,不论是对着谁说话都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今日倒是要看看这打春牛她准备如何进行完。
这庄稼地外还有不少村民在看着,她曲清言越是狼狈,今后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就会越低。
他就是要让这些村民知道,这位新来的知县老爷就是个花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曲清言从冯茂才的眼神中就能看出这人存的都是些什么心思,她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这人到底是凭着什么手段才能在这典簿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九个年头的。
“千山,大安,过来。”
曲清言抬手想着不远处挥道:“带个会种地的村民过来,我这个犁杖怕是坏了。”
千山一溜烟的跑到人群中,寻了个有些憨厚的村民都带到了曲清言身边。
“大人,这人说你用的春牛是他家的,犁杖也是他家的,这犁杖他入冬的时候刚刚修过,不应该有问题才是。”
“是吗?那你帮本官检查一下可是哪里出了问题。”
曲清言面上带着浅笑,语气极是亲切,那村民原本还摄于她知县老爷的威严不敢过来,现在被她这样一说讷讷的搓着手,点头哈腰的应是。
曲清言目光一转就看向冯茂才,她摊了摊手多少有些无奈:“还要本官发现的早,没有误了时辰。”
冯茂才讪讪的笑着,目光落在弯身检查的村民身上,面上还带着点不甘心:“这些差役过年真是过糊涂了,打春牛这么重要的活动都安排不好,大人您且放心,待开印了下官一定替您整治他们。”
“冯典簿手中事务杂又多,这种小事本官自己来处理就是了,这县衙中的差役是该好好的换上一批好用的了。”
她这话说的很是漫不经心,只落在冯茂才心底却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这些差役换了?
他在这寿阳县经营了多年,这些差役都是他这几年里一点点调换的,现在不说全部也绝大部分都是他同另外几人的心腹。
“大人又好端端的说笑话。”
曲清言看着他面上的干笑也不再多言语,敲打这种事要一点点来,一下子敲的狠了就该有旁的麻烦了。
蹲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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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检查的村民说话间已是寻到了问题,虽说这一年西北的雪很大,地里已是积了没过腿肚子的雪,但这犁杖是晨起后刚刚下到地里的,按说不应该冻住才对。
现在这犁杖被冰块糊住,落在地中被挖出的坑里已是跟大地冻在一处,不用热水浇开只靠蛮力怕是很难能推动。
“知县老爷,这犁杖冻住了,您……您……老爷大人要不换一个吧。”
也不知是曲清言周身的气势太强还是她面上带着浅笑时那张脸生动的让人挪不开眼,那村民紧张的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这犁杖是冯茂才命人准备的,为何会被人泼了水冻在地里,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冯典簿你觉本官当如何是好?”
曲清言侧身看向冯茂才和周和水二人,很是虚心的在向两位手下讨教。
冯茂才笑的更是有几分尴尬,他扫了一眼周和水,周和水是八品的县丞,官位还在他之上,他这些年能一直坐稳典簿的位置,也是因着他给周和水送了不少银子。
今日在这地上挖个坑将犁杖冻在里面的主意,也是周和水出的。
“要不,小的让差役们去给大人您再寻一个犁杖过来?”
冯典簿一心虚就不好意思自称下官,小的二字张口就来,曲清言因着他的自称心头没由来的有几分好笑。
“不必,时辰已是不早,不若就我同周县丞换一换就是了,本官的春牛让给周县丞来打了。”
她说话间已是行出几步站到了周和水的身边,她身处一只手,周和水干笑着将揽鞭让出来。
打春牛本就是形式重于实际,她接过周和水的犁杖,又有村民在一旁教她如何推着先前走,不过半个时辰她就行至了地头。
放下犁杖转回头就见着冯茂才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热水,刚将冰化开,他同周和水怕动作稍稍迟上一些那地就会又冻住,两人手忙脚乱的往出拔,弄了满身的泥水。
不过片刻那泥水便冻做了冰坨,他们二人脚下的靴子只差一点就被冻在地里,当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第一百九十七章
曲清言只扫了一眼就回视线,古人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这话倒当真不假。
打春牛后,新年中县衙内要做的事就暂告一段落,之后就是上元节的花灯,县衙中要派出人手。
这种差事不用曲清言去交代冯典簿就已是抢着要去做,这也会有油水可以捞的节日,他自然不愿放过。
送去京城的书信不知是因为正赶上春节驿站无人当差,还是曲文海就没有给她回信,曲清言等了多日都没能等来曲文海的书信。
曲文海不愿回复她也就懒得理会,原本她是存了分让曲文海从中捞上几分便宜稳定一下地位的心思。
登顶内阁的风光的背后,也是无数的明刀暗箭,曲文海在内阁的日子不用想都知定是不太美好,这西北虽然同朱瑾睿的牵扯极大,但只要筹谋得当,他就能将自己在景帝的心中再挪一挪位置。
身子臣子所有的权利都是皇帝给的,与其同钱疏本他们斗来斗去,不如直接去夺景帝的注意。
这就同后院中的女人再如何斗来斗去,都不如男人在她的房中睡上一晚般,同样的道理。
曲清言其实有些想不通曲文海那老狐狸一般的性格,为什么这样的好事会不愿掺上一脚。
她哪里知道,曲文海之前因着同顾恩阳在景帝面前力荐要彻查西北几省官府私放印子钱一事已是被太子又惦记上了。
景帝的心思暧昧不明,太子虽出身正统又久居春和殿,但同为聂皇后所出的四皇子,景帝又同样给了不弱于太子的权利。
依照祖制,自然是由嫡立嫡无嫡立长,可史书上最终坐上那个宝座的又有几个是遵从祖制的出身?
曲文海猜不透景帝的心思,太子和豫王又谁都不敢得罪,尤其曲昭英的亲事就定在年后,太子已是又派了詹事府詹事明里暗里的提点他,他这一整个新年都称病不出,又哪里会赶在这个时候给曲清言回信。
他现在算是有些看出来,凡事只要一沾上曲清言,他就定是捞不着半分好。
这怕就是他凡事都优先想着曲清闻,任由曲清言自生自灭的惩罚。
他哼哼唧唧的倒在书房的软榻上,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哼唧声有放大了几倍。
“祖父,是我。”
曲清闻在房外轻轻叩门,曲文海轻咳了一声,他推门进来,又小心的关好房门。
“祖父身子可是好一些了?”
他拧了条布巾递到曲文海的手中,这才立在窗下朗声的问着。
曲文海哼唧了一声,抬手掩在嘴上又是一怔闷咳,廊檐外有脚步声渐渐走远,曲文海悄然起身拉着曲清闻进到侧室之中。
“祖父,您院中怎么突然多了几个生面孔?”
“太子殿下听闻祖父病了,派了几个会膏方的宫人到府中。”
说是来帮他调养身体,但背后的寓意不问自明,曲文海现在越想越觉得之前称病不出是下下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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