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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男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空残月
对,就是这位举着反光板、站没站相的前女龙套。
剧组马上就有人对犯困的黄小善提出了批评,批评她的还是她的前粉丝。
场务小头目站在场外拿着纸筒指着黄小善高声吆喝:“诶诶诶,小黄,把反光板举高点,这么想睡觉就回家睡去……”
恶声恶气的话音刚落地,只见一团金光从他身边飘过,径直飘向强打神、劲高高举起反光板的小黄身边,从她手中接过反光板帮她举。
金光逐渐幻化成一个温文尔雅、仪表出众的美男子,不是太子爷还会是谁!
场务小头目全身石化,龟裂成一推碎石。
请问从这件事情中我们可以学到什么?
做人做事要脚踏实地,不能攀龙附凤。
错!
是真爱生命,远离黄小善!
黄小善手上一轻,斜抬起头对没知会她一声就下基层的朝公子报以愕然的一眼,并且很快听见从四周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不过她早决定不干了,也就无所谓别人怎么议论她了。
副导演拿纸筒狠狠敲一记场务小头目的脑袋,把他敲醒了,压低声音说:“还不另外叫个人过去拿反光板,太子爷怪我们让他女朋友做这种粗活怎么办!”那个反光板好像就是你叫黄小善拿的,你还说全场最闲的就是她了。
场务小头目捂住发麻的脑袋,同样狠狠敲一记站在旁边的场工,压低声音说:“还不快去拿反光板,太子爷怪我们让小黄做这种粗活怎么办!”
无辜的场工揉着发麻的脑袋小跑步过去,点头哈腰,讪笑着抢走反光板。
在这之前,剧组里很多人都对黄小善呼来喝去过,还是头一次受到这么好的礼遇,她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朝公子,暗说:瞧你干的好事!
朝公子无辜地耸耸肩,客气地和众人知会一声,把人牵去酒店咖啡厅,避开乱哄哄的大堂。
两人面对面坐下来,黄小善说:“阿逆,你太淘气了,怎么能一声不响跑过来,吓了我一跳。”
朝公子叠起双腿,似是而非说:“我来突击检查,当然不能提前通知你,万一有什么意外获呢。”
“什么意外获,朝公子真无聊,难道我还能在外面偷汉子不成。”真亦假时假亦真,黄小善自己说出真话,但她认为朝公子一定不会相信她说的是真话。
不凑巧,朝公子还真就知道你在说真话,你现在欲盖弥彰的表演在他眼中就跟动物园里偷情的母猴子差不多。
朝公子递给她菜单,开玩笑说:“你来点单,肚子饱了才有力气‘偷情’呀。”
“好了啦,把这种话题打住。”
黄小善借翻阅菜单掩饰脸上的不自然,在这间破酒店里聊偷情的话题简直等于让她现身说法,然而她自我掩饰的同时也就忽略了对面男人异样的神情,这真是一场兵与贼之间的较量啊。
她随便翻了翻后合上菜单,“阿逆,快吃午饭了,我们别吃甜品了,点杯果汁一起喝吧。”
“嗯,听老爷的。”朝公子温顺地说。
他英俊文雅,坐在哪里都很赏心悦目,惹得黄小善手馋眼馋。当男人对她眨眼放电时,她没什么定力的就被勾引过去了,坐到他身边依偎在他手臂上,还抓了男人一只小手到桌下抚摸。
朝公子故意推推手臂上的脑袋,“谁让你坐过来的,人家都在看我们呢,坐回去。”
黄小善闪电般亲一口他的面颊,“我们家阿逆太惹人馋了,我受不了诱惑自己黏上来的,这么说心肝你满意吗?”
“哼,外面大好的花花世界,你何止受不了我一个人的诱惑。”朝公子捏紧手心的柔荑,好像不捏紧一些她随时就会跟外面的男人私奔一样,明知不可能,他也遏制不了自己因出现未知的男人而产生的危机感。
说曹操曹操到,“这是您点的果汁。”
枕在男人手臂上的黄小善听见这道熟悉愉悦的男音,虎躯一震,朝公子也没想到刚来没几分钟就将爱人的“情敌”招来了,小两口一起抬眸看向亲自跑腿给客人送饮品的酒店老板。
存在情感纠葛的三人一瞬间都沉默了,黄小善只敢看柴泽一眼就连忙将眼睛缩回来,抱紧朝公子的手臂。
朝公子以为她在紧张自己,将手放到她的手上,自自然然说:“有劳柴先生为我们送果汁了,我们坐坐就要回家吃午饭了。”话里的第二层意思是你送完了就请离开吧。
柴泽装傻,180+的大高个,偏要直挺挺地站在、或者说是赖在他们桌前,俯看无视他的黄小善的后脑勺,心想以前他出现在朝逆面前她还能像只护小鸡的母鸡那样冲他咯咯叫,现在干脆装鸵鸟当他是透明人了,他最讨厌被她当透明人了。
唉,不装鸵鸟你叫黄小善要装什么?关系走到今天这步,她再也干不出对你恶语相加的事情,只能装死了。
“我下楼,大堂经理跟我说朝公子来了。我心想许久没有看见你,就扮作咖啡厅侍者给你们送来饮品,见笑了。”
柴泽跟朝公子说话一直以来都要比跟黄小善说话柔和许多,温柔得叫她听了都牙酸,而且还喜欢装模作样,端着一副谦谦君子的德性,很难想象他跟黄小善耍嘴皮子气她的时候是何等的得理不饶人,何等的咄咄逼人。
跪在床上朝她摇屁股的时候,也没见他态度这么好过。
黄小善猛一抬头,瞪他瞪得眼珠子凸起,“是很可笑,客人要喝饮料了,你还不走?”
“小善,别乱说话。”每次黄小善说话没教养的时候,朝公子总会先于别人训斥她,这样别人就不好再说她什么了。
“没关系,我以前就说过我‘喜欢’黄小姐的活泼可爱和快人快语。”这会儿要是两人单独相处,她敢又瞪他又对他大呼小叫,早被他扒光裤子打屁股了,“刚才朝公子提到吃午饭,不知道二位肯不肯赏脸让我中午请二位一顿?”
“我们不赏脸!”黄小善狠狠说。
“既然这样,那二位请我吃顿午饭吧,怎么说我也救过黄小姐一命……”
“你这个午饭。”黄小善作势要站起来和他比瞪眼,朝公子按住她的肩头,她才不情不愿地坐回去。
“的确,柴先生救过小善的命,这顿饭是应该我们请,这就走吧。”朝公子的语气有些无奈,他料到迟早会因为柴泽对这人的救命之恩而受他牵制。
柴泽两眼发光,连声说:“好好好,那这顿饭你们请,地方我来定吧,这边请。”他侧过身,伸手摆出请的手势。
朝公子稍显迟疑,虽然不愿意也还是牵起黄小善,三人并肩齐行,他走在中间,将两个“情敌”隔开。
而在他看不见的背后,柴泽的手臂横穿他的后背去拉扯黄小善的衣摆,黄小善也偷偷背过手狠狠拧了一把他的手背。
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无视朝公子的存在,你们俩以死谢罪吧。





乱男宫(H) 第四二五章 端倪
柴泽将朝黄两口子带到森美兰华的私人会客厅,高雅舒适又私密。
吃饭的餐桌是西式长桌,这样他们两口子一定会并排坐在一起,而柴泽就坐到他们对面,确保他的眼睛可以一次看两个,不用因为避嫌而只看一个忽略另一个,黄小善怀疑他是故意这样安排的,这个奸商很鸡贼。
入席时柴泽先他们一步走过去,绅士地拉出高背椅,侧头说:“请坐。”他打算一个坐下后再帮另一个拉椅子,完美。
这么完美的打算黄小善肯定不让他如愿,她牵着朝公子径直坐到柴泽对面一排的座位上,高高吊起双眼笑看下不了台的男人。
朝公子责备她一眼,对柴泽歉然说:“柴先生别跟她一般计较,也请坐吧。”
柴泽故意失望地叹气给黄小善看,将拉出来的椅子又重新推回去,转而坐到小两口对面。
他会计较的,但不是现在,这顿饭小善敢不乖一点的话,过后就让她的小屁股开花。
双方相对而坐,长桌两边还有很多座位,黄小善不满地噘嘴说:“你能不能坐边边去,别跟我们对着坐。”
柴泽爽快地回答:“不能。”
朝公子的双眼在两人之间兜了一个来回,虽然没说什么,但黄小善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再不敢随便跟柴泽搭话了。
反倒是柴泽似乎忘记自己见不得光的身份,菜没上桌前,和小两口侃侃而谈,显得尤为热情,就算他们一个装哑巴、一个少言寡语,他也乐意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完美展现了一代跨国连锁大酒店老板的处变不惊和厚脸皮。
能和两个自己喜欢的人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吃顿饭,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哪怕他们不是出于自愿,他也乐得兴奋。
他一兴奋,话就更多了,整张桌面上基本只能听见他一个人谈笑风生的声音,朝公子大部分时间只是喝着他沏的茶水,静静聆听,偶尔回答一两句话。
黄小善像只鹧鸪,缩着脑袋,表现出所有给男朋友头顶种草的女朋友应该有的反应,心里战战兢兢,说话瞻前顾后,还在背后一个劲地骂柴泽是个大话痨,怕他说嗨了嘴巴会下意识蹦出一两句他们私下惯用的亲密用语。
她一忍再忍到忍无可忍,咬牙警告他:“柴先生你好吵,你唾沫都喷到我杯子里了!”
情绪高涨的柴泽想都不想就脱口说:“小黄嫌我吵,那我不说了。”
“小黄?”
朝公子波澜不惊的话把黄小善惊出一身冷汗,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赶紧怼回去:“你跟我很熟吗,小黄也是你叫的!”
柴泽不慌不忙地睁眼说瞎话,“我听剧组的人都这样称呼你,我觉得亲切也就学他们这么叫你了。大家认识这么久,我又好歹救过你一命,老叫黄小姐太生分了。”
黄小善为避嫌,眼睛都不太敢看他,只低头嘀咕说:“你还是叫我黄小姐吧,我们生分点的好。”
朝公子宠溺地抚摸她的狗头,不再质疑称谓的问题,看似接受了柴泽的解释,事情却没有这么简单。
他们三人因为情感纠葛,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长时间地坐在一起相处过,而待在一起的时间一长就容易暴露很多小细节。
黄小善懂这个道理,所以从柴泽出现以来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人显得很紧张,为了与他保持距离,平时叽叽喳喳的一个人话突然间变少了。
有句话叫过犹不及,她以为自己在避嫌,却因为太反常反而引起朝公子的注意,况且朝公子最近因为发现她在外面藏男人,六识全开,人变得非常敏感。
他从刚才就暗中观察黄小善了,看出了她的紧张和心虚,一开始他以为她是在紧张他,后来发现她更像是在紧张柴泽。不跟他说话,不敢正眼看他,两人之间的情敌关系似乎也没有那么浓烈。
是他的错觉吗,这两人难道化敌为友了?
何止化敌为友,都化敌为炮友了。
菜上齐了,柴泽忙活着调整桌上每盘菜的位置,熟练地将朝公子爱吃的菜都整合到他这边桌面,余下的就划拉到黄小善那边桌面。
朝公子看着他的举动心想一个男人能细心到这种程度也是少见,可能同性恋的身份让他有女性化的一面吧。
柴泽搬弄餐盘的时候双手不可避地在朝公子眼下移来移去,让朝公子留意到他手背上有一圈逐渐淡去的伤口,看样子应该是牙痕,看大小应该是女人的牙痕。
他困惑一个同性恋的手背上为什么会有女人的牙痕,难道他是双性恋?
这个结论让朝公子浑身不适,一个男人说喜欢他也就罢了,狗血的是这个男人有可能还是个双性恋。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又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这些人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哪天小善要敢跑来跟他说她喜欢上某个女人了,他一定集全家之力打断她的狗腿。
如果黄小善跑去跟你说她喜欢上一个双性恋了呢?
这时柴泽强忍热切,矜持地问:“菜色还合朝公子的胃口吗?”
朝公子张开口还没发声,黄小善就抢白说:“都是阿逆喜欢吃的,能不合胃口吗!你怎么不问问人家女朋友合不合胃口。”
“呵呵呵,是我疏忽了,菜色还合黄小姐的胃口吗?”
“不合胃口!”
“那黄小姐想吃什么,我叫厨房马上做。”
“有你在这里,什么菜都不合我的胃口。”
“哦,原来我是原罪。”
“对!”
黄小善逞一时口舌之快后惊觉自己怎么习惯性地和他斗起嘴了,她懊恼了下,斜眼偷偷打量身边的男人,见他正贤惠地剥虾壳,剥完把虾夹到她碗里,同时说:“今天这顿是我们请柴先生的,你别总找人家的麻烦,一只虾够不够堵住你的嘴?”
“不够,你再给我剥呗。”
朝公子白她一眼,还真的继续给她剥虾壳。
柴泽单就这样看着他们在饭桌上恩爱的互动,他整颗心就溢满浓浓的情意。
两个冤家,他没有太多奢望,只要能和其中的一个天长地久他就心满意足了。
你还想天长地久?!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朝公子面上镇定自若地用餐,甚至体贴地给黄小善夹菜挑鱼刺剥虾壳剥蟹壳,脑子却像陀螺一样飞速运转,曾经他在赌城森美兰华怀疑过的事情现在又重返他的脑海。
他第一次认真观察起柴泽的体格,并且反复打量柴泽手背上那圈已经模糊的女人牙痕。




乱男宫(H) 第四二六章 马脚
吃完午饭到了一拍两散的时候,这边黄小善急赶着闪人,那边柴泽变魔术似的变出三张香港文化中心大剧院的演出票,说机会难得,想邀请他们一起去看芭蕾舞。
黄小善心想这男人被爱情冲昏头了,连理智都被冲走了,逮着一次机会就扒住他们不肯轻易放人,幸好她还没昏头。
“不必了,刚吃饱饭就去看这么高雅的娱乐节目,中途我会睡着的,你另外约两个好基友一起去看吧。阿逆,我们回家。”她牵起朝公子的手想拉他走,却被他反拉回去。
“柴先生盛情相邀,而且连票都买好了,我们就陪柴先生去看看吧。柴先生救过你一命,有什么想做的事我们今天就一次性满足他,不然还要分几次还人情。”
事实上是因为柴泽手背上的牙痕好得差不多了,朝公子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借由还人情债的机会让柴黄两人多待在一起,也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再勘察勘察他们。
如果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长时间待在一起一定会露出马脚。
朝公子忍不住将艳照和柴泽重叠在一起,他实在受不了,心头有火气窜动。
而黄小善有时候也很敏锐,她从刚才就莫名的心惊肉跳,不但身体冒虚汗,偶尔还能捕抓到朝公子用尖利的目光打量她,等她想看得更清楚时他的双眸又恢复一派祥和,真是活见鬼。
本该最有危机意识的柴老板简直被爱情下了降头,平时逮到一只就够让他心花朵朵开了,更别说今天两只都待在他身边,而且他说吃饭就吃饭,他说看芭蕾舞就看芭蕾舞,他像掉进波涛汹涌的大海里,要维持矜持不扑上去已经够难为他了,哪还有脑子去和朝公子斗智斗勇。
黄小善坚持不去看什么芭蕾舞,她平时就不爱看这东西,更别说还要和正夫、情夫一起去看,她疯了不成!
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两个男人要看芭蕾舞,她也只能受他们摆布,坐朝公子的车去尖沙咀香港文化中心,柴泽开车跟在他们身后。
香港文化中心的大剧院有一千七百多个座位,会场备有各种现代化的舞台设施,因此经常举办各类国内外一流的艺术表演,而今天下午这场芭蕾舞是由香港芭蕾舞团出演。
三人步入会场,柴泽带领朝黄找到会场中心视野最好的座位,朝公子不想黄小善坐在陌生人旁边,便让她坐到他与柴泽之间。
原来黄小善说她会睡着不是说假的,节目开始没多久,她就因为肚子太饱、椅子太软、会场内凉爽的冷气、舞台上优美的古典音乐,这几大要人命的催眠利器的联合夹击下,瞌睡虫很快从她的脚底心一路爬进她的眼珠子里,越爬越多,她的双眼开始模糊,最后头一歪,倒在柴泽肩头上睡着了。
柴泽低睨倒在他肩头上打瞌睡女人的红润面颊和卷翘睫毛,双眸在昏暗的会场内发出柔柔的光,心想因为我的任性让你提心吊胆了一路吧,可怜的小黄。
他抬手想调整一下黄小善的脑袋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不料手指头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人就被正牌男友小心地挪到自己怀中,还将早已脱下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即使对方是朝逆,在小黄被其他男人毫无理由地从他手中抢走的瞬间柴泽先是不悦,然后才记起他在这一刻的身份,勉强笑了笑,低声说:“她睡着了。”
朝公子亦低声说:“往常这个时间是她午休的时间。”
这点柴泽倒始料未及,“对不起。”
“没事。”朝公子将注意力转回到舞台上,留给柴泽一张冷淡的侧脸,而他抱住黄小善的手臂也形成一张无懈可击的防盗网,不给外面任何一个男人钻空子的机会。
柴泽因为把神思全放在旁边依偎在一起的爱侣身上,之后的芭蕾舞表演根本没有看进眼里,朝公子也一样。
结果他们三个坐着全场最好的位子,却睡觉的睡觉,出神的出神,没有一个有用心欣赏舞台上的表演。
花重金买票大老远跑人家艺术中心来上演爱恨情仇,黄家这群人真是吃饱了撑的。
演出结束,黄小善被朝公子拥在身前走出会场。她又打哈欠又揉眼睛,还好意思回头说:“阿逆,还是家里的床睡着舒服。”
这话被经过她身边的同场观众听见了,有几个观众回头鄙视地打量她,他们特别瞧不起这种不懂艺术却偏偏爱花钱买艺术的暴发户。
这话没毛病,确实经常有人花钱向黄小善买艺术,买真正的艺术。
朝公子嫌丢人地瞪她一眼,拥着她脱离人群,站到人少的地方等柴泽,他刚才说去去就来,人就不见了。
很快,柴泽端着两杯热咖啡回来了,先递给神不济的黄小善一杯,“给黄小姐提神和赔罪,占用你午休的时间实在抱歉。”又将另一杯递给朝公子,“刚才的演出朝公子可还喜欢?”
朝公子接过,一本正经说:“还可以,你觉得呢?”
柴泽也似模似样地胡说八道:“很,特别是结尾的高潮部分。”
只有黄小善一个人惭愧自己睡了整场,没有加入他们的话题,自觉地站在一旁小口吸溜着烫口的咖啡,随意打量香港艺术中心周围的布局。
这时三人身后的电梯门打开,从里出来几个活跃的熊孩子,手里拿着玩具枪,嘴里“biubiubiu”地瞎叫,眼睛也不看路,闹哄哄地往前冲,然后一脑袋撞到黄小善腿上,把她手里的咖啡给撞出来洒到她的手上,烫得她“嘶嘶”叫。
柴泽的反应比正牌男友还快,紧张地捧起她的小手,掏出手帕轻轻抹掉咖啡,甚至低头在烫红的皮肤上呼气,边呼边说:“小黄,疼不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正牌男友呢。
朝公子真是求什么来什么,他要人头,这两人就给他送人头来了。
黄小善被柴泽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顾不上被烫红的手,挣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冲朝公子哭鼻子说:“阿逆,好疼,都红了,等下会不会起水泡?”
“别哭,我看看。”朝公子将柴泽的紧张看得真真的,却出奇的平静,待看过黄小善被烫红的皮肤后,安慰她说:“一点点红而已,回家让近横给你抹点烫伤膏,瞧你表现得天都要塌下来似的,还在柴先生面前哭鼻子,不害臊。”他转而面含微笑,神色从容地对柴泽说:“谢谢柴先生对小善的关心,弄脏你的手帕实在抱歉,她手受伤了,我们只能就此道别了。”
柴泽居然还敢说:“我去把手帕浸湿,包在她被烫伤的地方吧,这样好受些。”
“不必了,告辞。”一向最疼黄小善的男人果断拒绝了他的好意,牵起黄小善大步离开。
柴泽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表情黯然,还有一股欲说还休的伤感,甚至生出自己被他们两人都抛弃的错觉。
因为这股错觉,他在这之前的愉悦心情全部一扫而空。




乱男宫(H) 第四二七章 捉奸捉双
回黄宅路上,朝公子将车开得飞起,黄小善两手紧紧捏着安全带,颤声说:“阿逆,我手不怎么疼了,你开慢点,这样不安全。”
朝公子置若盲闻,全然不在乎她害不害怕,依然把汽车当飞机开,幸好回黄宅的路是临海公路,路上车辆少。
黄小善注意到他们上车后男人的脸色就完全变了,一言不发,只一味地开快车。不管是不是柴泽引起的她都不敢冒然提及柴泽的名字,僵硬地笑说:“阿逆,我决定以后都不去剧组玩了,我留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不去剧组?就是说你不去森美兰华了?”
谢天谢地阿逆肯说话了,黄小善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对,不去那家破酒店了。”
这倒让朝公子犯难了,她不去森美兰华就不能捉奸捉双了,她是不是在提防他?
可笑,他们之间居然也有走到猜忌和提防的一天。
回家后朝公子打横将黄小善抱去近横处,马上就以帮不上忙为借口退出去,连黄小善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放他走也被他挥手甩开了。
她哭丧着脸,看着怪可怜的,近横给她抹烫伤膏,好奇地问:“和朝逆吵架了?”
她吸吸鼻子,摇头说:“没有。阿逆这几天很奇怪,情绪飘忽不定,可能是我最近太贪玩以至于没怎么陪他,他才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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