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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男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空残月
车子安全抵达医院,柴泽抱着黄小善,交警架着朝公子,柴泽先冲进医院大厅硬生生将医生护士吼出来。
一阵人仰马翻后两个伤患总算被送进急诊室,他也虚脱地跌坐在急诊室门口的长椅上,头靠墙壁,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急诊室门板上亮起来的“手术中”三个字。
交警正式再问柴泽一遍两个伤患的姓名身份职业等问题,见他脸上也有淤伤,好心跟他说趁伤患在做手术,你也去让医生看看脸上的伤。
可柴泽满脸木然,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交警无法,只好离开医院回到工作岗位处理车祸的后续事宜。
时值晚上十来点,整个黄宅对车祸还一无所知。
四爷整晚没看见黄小善,想她想得心痒,打她手机也没人接,去各屋搜人的时候发现二爷这么晚了也没在家,于是断定两人在雨天的晚上瞒着全家人“私奔”出去幽会。
他心里气得呀,搬张椅子坐到大门口打游戏,心想有种你们别回来,敢回来就一人一脚踹进雨里去洗澡,把一身甜蜜的酸腐味洗干净了才准你们进门。
唉,要是人人都像四爷这么简单粗暴,思考问题永远单线思维,又何至于整出这么一场虐心大剧,又何至于!
四爷坐在大门口打游戏打到十一点多也没等到那对偷偷出去过二人世界的混账回家,他气得跳起来将椅子一脚踹进雨中。
黄宅大厅的座机响了,小忠跑去接听,挂断电话后整个人方寸大乱,急急忙忙跑去通知家里能做主的各屋公子。
他慌慌张张地莽冲,与刚从大门口进屋路过大厅的四爷撞个满怀,四爷纹丝不动,他倒被撞得头晕眼花,节节后退。
四爷“啧”了一声,抱胸说:“你走路长不长眼睛。”
小忠稳住身形,焦急说:“四公子,不好了,刚才交警打电话来家里说我们家大公子和黄小姐出车祸了……”
几分钟后,从黄宅车库冲出三辆豪车,往黄小善所在的医院飞驰而去。
途中苏拉打电话给四爷,问他善善和朝逆回家了没?
心急如焚的四爷两句话交代了发生的事情,气得苏拉在飞机中将手机摔个稀巴烂,冲去飞机驾驶舱,命令驾驶员尽快飞抵香港。
天气不好,驾驶员不敢冒然提高飞行速度,要不是gerry斗胆揽着苏拉,驾驶员差点就被他踢下去自己来开了。
一对出车祸的苦命鸳鸯还在急诊室中做手术,柴泽也在门口一坐就坐了两个小时,期间有护士过来请他过去治疗脸上的淤伤,可他根本听不见外界一点声响,只木然地凝视急诊室的大门。
四爷风风火火踏上医院走廊,远远看见坐在急诊室门前的柴泽!
他杀意狂飙,旋风般扑向柴泽,还没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柴泽人就被他卡着脖子从长椅上提起来按在墙壁上。
“臭基佬,你敢害我心爱的女人,还敢出现在这里。”
柴泽面如死灰,不反抗,飘飘忽忽说:“是我,是我害了他们。”
虽然是朝逆雨天超速逆向行驶酿出的车祸,但他认定罪魁祸首是自己,两个心爱的人在里面做手术,他与其干坐着备受煎熬,不如让伊米揍他,让他也跟着他们一起难受。
柴泽一心求虐,四爷也没辜负他的期望,铺天盖地的拳头只管往他脸上招呼,一张俊脸很快被修理得惨不忍睹。
阮颂和近横的脚程没有职业杀手快,等柴泽被四爷按在墙上揍得只剩半条命的时候他们才一前一后急匆匆赶到。
两个男人周围四散站着十来个医生、护士,七嘴八舌地劝阻伊米不能在医院打人。伊米身上凶狠的杀气逼得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都是光动嘴,没人敢上前动手将两人拉开。
近横上前勾住伊米一条抬起正要落下的胳膊反剪到他身后,劲地分开他和柴泽。
柴泽从墙上滑到地上,像一滩烂肉。
两个医生这才敢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柴泽坐到长椅上,当场为他救治脸上的伤,几个护士围在旁边帮衬医生。
院方已经从交警处得知今晚来他们医院急诊的都是些什么大神,他们这家小医院可怠慢不起。
“你放开我,我要揍死这个臭基佬!”四爷情绪激动,身体剧烈扭动,要挣脱近横的束缚。
“你闭嘴,别大声喧哗惊扰里面给他们做手术的医生!”近横吃力地压制年纪轻轻、力气却出奇大的四爷。
四爷听话地逐渐冷静下来,近横谨慎地放开他,随后为柴泽说了句公道话,“你没听见小忠说的话吗?他说交警告诉他是朝逆超速逆向行驶才造成车祸,不关柴先生的事。”
四爷猛地甩过头瞪他,咬牙切齿说:“怎么不关他的事!这个基佬喜欢朝逆,一直看黄鳝不顺眼,一定是他从中作梗,不然朝逆那样一个人怎么会超速行驶,而且还是载着黄鳝的情况下。”
“反正在事情没弄清楚前,你不要乱来徒生事端,等他们手术完听听医生怎么说。”近横有条有理地警告四爷。
急诊室的门说开就开了,长椅上的柴泽骤然起身,和三男一起围向走出来的医生。
医生笼罩在他们高大的阴影里,交代伤情的时候连气都不敢换,一口气说:“两个伤患没有生命危险,男方伤势较女方轻,主要是脑震荡外加前额被玻璃碎片割伤导致失血过多;女方也有脑震荡且后背多处被玻璃碎片割伤,两车碰撞时产生的震荡让她腹部脏器有轻微的损伤,其他的要等他们醒过来再做检查。”
众男听完医生的汇报愁云惨淡,跟死老婆差不多。
近横跟去医生那里再详细听他描述两人的伤情,好提前准备治疗他们的事宜,其余三男陆续走进急诊室。
四爷转身堵住柴泽的去路,“滚出去,这里没你什么事。”
“我要看他们。”柴泽也丝毫不退让,直接绕过四爷。
“你妈的……”四爷抓住他的肩头要将他丢出去,阮颂制止他说:“让他看吧。”
“哼。”四爷甩开阮颂的手,推开柴泽第一个走到病床前见到昏迷的两人。





乱男宫(H) 第四三一章 滚
他们刚做完手术,已经换上病号服,并排躺在一起双眼紧闭,黄小善嘴唇灰白,脸色比包扎在她额头上的纱布还白。
她麻醉药还没退,躺在床上尽情呼呼大睡,可苦了这些清醒却不能替她受伤的男人。
四爷是一个自己杀人如麻却光看黄小善掉两滴泪也要手足无措的男人,更别说看见她出车祸流血又昏迷。
真该让他看看车祸现场那一地的血水,吓死他,兴许就能少出去打猎两次。
黄小善正在挂点滴,四爷抓起她冰凉的手悟在脸上,蓝眸中有一层光泽在打转,嘤嘤说:“黄鳝,你白天还抱我亲我……”
是的,黄小善吃午饭的时候还生龙活虎没个正形,逗得四爷花枝乱颤,一天功夫不到她就成了病猫,甚至差点成死猫。
情债太多,报应不爽,没死算她命大。
而且发生车祸的时候她还很英勇地用自己没二两肉的身子骨保护朝公子,要男人不要命,死到临头也要痴情一把。
阮颂也呼吸絮乱很不淡定,他到医院一看见柴泽,便断定朝逆是因为知道他的存在后心绪大乱才发生车祸。
伊米对他的控诉说对了一半,他们出事的确是因为这个对阿善纠缠不休的同性恋。
阮颂心疼受伤昏睡的黄小善,也怨忿站在床尾的柴泽。
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娜塔就是个有施虐倾向的女同性恋,恨屋及乌,他对全天下所有的同性恋都没有好感,更别说现在心爱的女人因为同性恋受伤。
四爷鼻尖泛红,用眼刀狠狠地刮柴泽,“人你看到了,还不出去。”
柴泽再深深看一眼躺在病床上昏睡的男女,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去。
他们两个一没事,他整个人也活了,不再颓废浪时间,从医院开车回别墅换身衣服,又飞车赶来医院。
既然他已经浮出水面,何必再东躲西藏,他要坦然面对他们所有人的狂风暴雨。
哟嗬,现在有钱人都不兴撒钱了,都兴为爱淋雨。
近横从医生处走回急诊室,光听医生的描述他就知道他们伤得不重,等亲眼看见爱人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床上,他很难保有解刨尸体时的那份从容不迫。
躺在床上的不是他研究用的尸体,是他的意中人,是他有可能要同塌而眠一辈子的女人,是她一个小小的烫伤他都要紧张地亲自给她抹药膏的女人。
三个男人加上返回医院的柴泽,四个男人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前等他们苏醒。
柴泽不受欢迎,但他偏要赖在病房不肯走,四爷不想弄出大动静吵到病床上的两人,便一直拿眼刀射他、翻他白眼,他的眼皮也不会累的。
柴老板,你进门后就去买把喷钱枪,用钞票射死他。也可以射黄小善,这对废物组合最喜欢别人拿钱侮辱他们。
凌晨五点多,病房门被推开,房中四男齐齐将目光投向门口。
苏拉携着满身风尘踏进来,扫一圈房中众人,看见森美兰华喜欢二爷的同性恋老板也在场,他在知道鸡巴图的前提下看见柴泽,车祸的前因也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虎目最后落到病床上的两个混账身上,对黄小善真是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勾搭谁不好,偏偏勾个同性恋来家里掺合一脚,而且是个喜欢二爷的同性恋。
情敌变成情哥哥,这次谁也帮不了你了。
苏拉无暇顾及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情哥哥”,坐下来静待黄小善苏醒。说实话,相比柴泽,他更气酿成这场车祸的朝逆,车祸发生的前几分钟他还和朝逆通话叫他降速。
天刚蒙蒙亮,朝公子因为伤势较轻,率先苏醒。
睁开眼的瞬间,刺眼的车灯、刺耳的车鸣还有黄小善扑到他身上的画面从他脑中一划而过。
他屏住呼吸,直到扭头看见黄小善安然躺在他的身边,才松开呼吸,可一对上她头部的纱布,双眼又黯淡下去。
近横说:“朝逆,你醒了。”
朝公子不吭声,呆看病房雪白的房顶。
近横皱眉,动手翻开他的眼皮观察眼球的转动。
朝公子虚弱地拨开他的手,干涩地说:“我没事。”
一直握着黄小善手的四爷冷言冷语地讥讽他:“黄鳝挡在你身前,你当然没事。”
大家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点埋怨朝公子,却也知道现在翻账不合适,只能选择沉默。
而苏拉并没有在朝公子醒过来就马上发作,他在等另一个混账苏醒,他要一次性教训两个。
朝公子挣扎着想起身,躺着看不见整个她,他要起来,但他气血亏虚又刚动过手术,试了几次也没成功。
近横看出他的意图,说:“躺着休息吧。”
朝公子不听,柴泽这时候不避嫌还敢过去扶他。
本来朝公子刚醒过来还不知道病房中有他,让他这么一碰,见到这个破坏他和黄小善感情的罪魁祸首,他冷却下来的脑子又热了,胸口血气翻涌,难受地捂住胸膛。
柴泽搀扶他的手臂,焦急地问:“朝逆,是不是伤口疼?”
受不了他们两个的四爷跳起来破口大骂:“你们要卿卿我我就出去,害得黄鳝受伤还不够,还敢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是不是以为没人给她撑腰!朝逆,你不知廉耻。”
朝公子气得不轻,虚弱的身体发力推开柴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乱男宫(H) 第四三二章 分房
他气不是因为不明真相的四爷骂他,他是在气自己!
他和小善会无端端惹上这种丢人现眼的烂事,全是因为他自己先被这个同性恋看到、被他缠上,然后才给了他认识小善的机会,进而缠上小善,缠上他们。
柴泽不惧朝公子骂他,还想上前关心他,幸好被近横挡住,说朝逆现在不能动气,劝他改天再来医院探病。
柴泽固执地不肯离开,说:“我想等到小黄醒过来再走。”
四爷怒斥:“你算老几,也配叫黄鳝‘小黄’。”
四平八稳坐在椅上的苏拉好笑地呵一声:都叫这么亲密了,她对付男人的手段可真了得。
哪有什么手段,都是黄小善凭自身无可匹敌的魅力吸引来的,估计这话说出来连狗都不信。
近横扶着朝公子慢慢坐起来,说:“可能会头晕,你忍忍,今天做一次全面检查后如果没发现什么问题就可以进食了。”
他之后又说了一堆关于伤情的话,可看看朝逆失神凝视黄小善的样子,他的话根本一点都没听进去。
得,人家都不着急自己的身体,他着什么急呀。
朝公子的指尖轻轻碰触黄小善的脸颊,耳边全是昨晚她大哭大喊说害怕、说他们会死的声音。
这么怕死,出事的时候还找死地扑到他身上。
黄小善的手指动了动,因为这一屋子吵吵闹闹的冤家,她比预计的时间更早地苏醒。
她在感觉浑身疼痛前先感觉脸很痒,想抬手挠痒痒,结果手很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一直抓她手的四爷欣喜地低呼:“黄鳝,你醒了。”
朝公子一惊,连忙从她脸上回手,别过脸不看她。
苏拉、阮颂、近横一起围到她床前,照在黄小善脸上的光线一下子变暗,她在万众瞩目中先发出一声细若游丝的吟哦后睁开眼,傻乎乎地打量挤在一起的四颗人头,宛如一个智障。
说时迟那时快,苏爷的掌风扫过朝黄二人的脸,响起两道“啪啪”声,一人送了他们一巴掌,然后瞪着虎目怒气腾腾说:
“你们两个没死成,心里是不是特别遗憾!”
“朝逆,我在电话中是怎么跟你说的!”
“如果我知道外头一个男人就能让你这么不堪,让你迫不及待开车送她上西天,我就算做生意忙死也不会把家里的事交给你去办。”
“她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要死自己去死,别拉上她。”
朝公子脸颊火辣辣的,却没有反驳苏拉的话。
近横和四爷都在思考苏拉所说的“外头一个男人”这句话。
柴泽心疼他们两个,却也知道自己没有发言的立场。
阮颂每次一遇到这种家庭纷争,永远只会站在一旁静观其变,不会主动跳出来当和事佬。
病房中一时之间众男百态,但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一道蚊蝇般纤细的声音打破:“叔叔,你是谁?为什么打我?好痛,我要找我妈。”
她懵懂略显白痴的话在沉寂的病房中可以说是掷地有声,众男大骇,朝公子也转头惊疑不定地看她。
近横赶紧推开其他人,捧起她受伤的脑袋左看右看。
苏爷先愕然后了然,早已洞悉一切地哼了一声。
四爷双眸闪着泪花扑到她身上搂住她的腰,不依地摇晃:“不要嘛,黄鳝不要忘了我。”
“嘶!”黄小善背后有伤口,哪里受得住他致命的一压,早疼得龇牙咧嘴,脸拧巴成一团。
这只命定的小魔星,娶回家就是来克她的!
“还不放手,再压我真要归西了。”这股没心肝的语气,是黄小善本善无疑了。
近横轻轻放下她的狗头,骂她无聊。
黄小善冲男人们笑笑,跟他们报平安说:“我没事,就是哪哪儿都疼。我看你们一个个奔丧似的,就开了个小玩笑。怎么,失忆梗不好玩啊,那来一个穿越梗。咱们重新开始,啊,奴家的脸好疼,此地好生怪异,你们,你们一个个都长得像勾栏里的头牌,哈哈哈。”
她见男人们脸色一个塞一个的黑,知道玩笑开大了,赶紧闭嘴。跟着抓起朝公子放在身侧的手,但瞬间被抽走了,她强忍委屈,说:“阿逆,你没事太好了,我最怕你有事。”
朝公子捏紧回来的手,脸色沉郁,胸口的血气又有沸腾的趋势,他恨不得把这口血吐出来浑身才爽利。
黄小善的目光又落回柴泽处,既然人在病房里,她也不能装作看不见。
她这会儿眼神比刚清醒那会儿好使,越看柴泽的脸越不对劲,心想好好的一张风流倜傥的脸怎么变得青紫交加?阿逆只揍了他两拳,可他现在这副尊荣可不是两拳能达到的效果,除非……
“小鸡巴,你怎么乱打人。”她一猜就知道是这只莽货干的好事。
“打他怎么了!都是因为他,你才出车祸的。”四爷脑袋轻轻枕在她的肚子上叫嚣。
“呃,你们知道我和阿泽的事了?”她下意识地看向阮颂。
阮颂耸耸肩,“我没说。”
这间病房汇聚了六个天姿国色的男人,除了近横、四爷和柴泽本人,其余三人或多或少都知道柴黄之间的那点鸡巴事。
四爷再一根筋,爱人和其他男人搞暧昧他肯定嗅得出来,警觉地问:“黄鳝,你为什么叫这个基佬‘阿泽’,你们什么关系!”
黄小善心想她现在一身伤,告诉他们实情的话他们再生气总不至于打死她吧。闹出车祸这么大的动静,她和阿泽的事想安静处理看来是不可能的了,还是坦白从宽争取个宽大处理吧。
于是黄小善深呼一口气,打算有骨气地将她和柴泽的过往跟众男交代清楚。
“我和阿泽从去年开始就……”
“小黄,你好好休息,让我来说吧。”
柴泽帮她接下这件挨刀子的事,简单解释了车祸的前因,从中引出他和黄小善的这段情,声音虽然没有铿锵有力,却也足够清晰明白,效果跟直接拿一盆狗血往众男头上扣差不多。
朝公子更惨,别人一盆,他两盆:昨晚一盆,现在当众又一盆。
他人生的奇耻大辱全在黄小善手上凑齐了,他一身的骄傲全毁在这对男娼女盗身上!
他不想看见他们,不想听见他们,他想一个人待着。
在柴泽陈述完三人的恩怨情仇后,朝公子马上接口说:“我要换病房。”




乱男宫(H) 第四三三章 背后有人
他要换病房,黄小善没有马上反对,而是先扫一圈满室形形色色的男人,思前想后,最终同意了。
朝公子撑着虚弱的身体离地要走的时候,黄小善不顾后背的伤伸手拽住他的病服,以不容抗拒的老爷口吻说:“阿逆,我是考虑到朝叔叔他们才同意你换病房,但也只是换病房,我不准你换医院,躲起来让我找不到你。”
朝公子心想你都成过街老鼠了还有脸跟我耍老爷架子,我要换病房还是要换医院与你何干。
他一扯扯掉她手中的衣角,咬牙摇摇晃晃地行走,看着随时都能倒下。
柴泽作势上前搀扶,听见黄小善急切催促近横的声音,他才按捺住不动。
“阿横,快去扶阿逆,别让他摔着了。”
近横也正有此意,上前扶着朝公子慢慢走出这间毁三观的病房。
被泼了一盆狗血,他早就想出去透透气,看看蓝天白云,想想生活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大口之家里要如何保持一颗初心。
朝公子走后,黄小善又安排了柴泽的去留,好言相劝说:“阿泽,你回去吧,也别来医院看我,更别去看阿逆,我出院后会主动找你。我们三人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各自想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柴泽不顾房中众男,牵起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下长长久久的一吻,用她的手背磨蹭自己的脸颊,呢喃说:“小黄……”
这个女人是他想要的人,是他不想放手的人,可害得她和朝逆失和,他心里又充满了歉疚和悲伤,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她的话,做她让他做的事。
柴泽走了,赶走他的黄小善黯然神伤,半天才缓神吐出一口浊气,身心都又累又难受。
刚从车祸中醒来就被火大的拉拉打脸,虽然他手下留情,打得并不疼,可她这张脸有罪吗,打人干吗总打脸!
她委屈,她还不能哭闹,还得撑着脸处理家庭纷争。
狗日的,找男人果然不能找徒有其表的,一点“小事”都得让她这个病人主持大局,把她的血槽都掏空了。(你活该)
“小鸡巴,我饿了,去弄点吃的过来。”
“哼。”四爷扭身不理她。
黄小善抬脚弄他,“快去,我真饿了。”
阮颂说:“你还不能吃东西,我出去问问有没有营养补充剂之类的。”
四爷凶巴巴地瞪他,“要你多事,黄鳝叫的是我。”又瞪一眼黄小善,甩脸出去了。
黄小善冲阮颂苦笑,歉然说:“阮阮,你别怪他,都是因为我他才心情不好的。”
阮颂轻轻包住她的手,笑着摇摇头,“不要紧。你现在应该少说话多休息,医院我待得久,什么事都知道一点儿。”
“嗯。”黄小善看向一直站在床尾板着脸不吭声的苏拉,瘪瘪嘴,委屈说:“拉拉,你躺上来,我想抱着你睡。”
苏拉重重呼出一道鼻息,坐到床头。
黄小善蠕动过去,脸颊磨蹭着他的大腿外侧,“你怎么不骂我?”
“我打过你了,看你怪可怜的,就不骂了。”
“昨晚是不是把你吓着了?”
“你知道就好。”
他的体温让黄小善鼻头发酸,梗咽说:“拉拉,我头疼,肚子难受,后背也疼,会不会留下疤痕?我不要,我身体这么好看。”说着脸埋在他的大腿上嘤嘤哭泣,不止留疤这一件事,可以让她哭的事情太多了。
苏拉揉搓她的耳珠,轻声责备说:“做错事之后就知道哭鼻子。”
黄小善边哭边抬起拳头捶打他的大腿,几下之后拳头就落入苏拉的掌心里,她挣了挣,慢慢的就和他十指紧扣在一起,毋须任何语言,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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