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男宫(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晓空残月
她掏出龛位钥匙打开门,四四方方的小隔间几乎只够放一个小西瓜大小的骨灰坛。
黄妈妈体弱多病,体温偏低,黄小善抚摸冰凉的坛身,想着坛中是自己亲妈血肉化成的灰烬,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正在摸的是亲妈的肌肤。
“妈,这个小布伶仃的盒子是不是很憋屈,你再忍忍,我和他们商量下,过段时间就把你的骨灰接出来摆在豪宅里。”她拍拍坛身,“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忘恩负义,一定给乔老爷子买座风景优美的豪华墓地,让他颐养天年……呸呸,等他死后风风光光下葬,呸呸,他老人家一定长命百岁。”
摸摸肚皮,黄小善腼腆地说:“在观音庙时,拉拉说我第一个孩子必须是他的,观音都听到了,我不敢不从。所以,与乔老爷子的约定只能作罢了,老黄家欠他一个大恩情,我会帮他劝小南给老乔家留个根的。”
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在与亲妈的闲聊中低下头,红了脸,扭捏地嘀咕:“妈,你都见过他们了吧,里面有三个已经给你上香了,还有个没进门的老么,以后给你补上。他们很好,就是老窝里斗,都是小毛病,我不在意的。我理解他们,个个都是天之骄子,跟了我也不知是他们的幸还是不幸。不过……”黄小善严肃地拍胸口保证:“不过,只要他们不离不弃,我会尽最大努力一辈子娇宠他们的,你最了解我,我是很专一,呃,我是很专四的!”
大概黄妈妈听不下自家女儿肉麻兮兮的爱情告白了,骨灰堂门外又直直刮来一阵阴风,熄灭了些黄小善的热血。
她搓搓手臂,自己也被自己厚颜无耻的言论折服,眼珠子左顾右盼,不敢直视亲妈的骨灰坛。
“咦?”
无意间瞥见黄妈妈的邻居,被遗像中女人的相貌勾起极大的兴趣。这位阿姨、半山腰的病美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呃,两人不会是母子吧!
她合掌朝黄妈妈的美女邻居恭敬拜拜:阿姨,我无意冒犯您的儿子,我刚刚只是想扶他一把,您别对着我吹阴风了,怪吓人的。
黄小善以为阴风是美女邻居刮来警告她的,这女人神经兮兮的,真是无fuck可说了。
拜完手掩嘴悄悄说:“妈,我本来以为你是骨灰堂一枝花,没想到还有劲敌。人家的儿子长得可出息了。我这么说没别的意思,你别想歪了,我是很专四的。”
美女邻居的龛位陈旧,遗像非常年轻,绝对不会超过30岁。红颜薄命,想必她的背后也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自古美女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黄小善惊恐地捂住脸颊,觉得自己非常危险。
真想踢她一脚,什么时候都不忘臭美,跟伊米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见她龛位非常冷清,黄小善自作主张抽出几朵桔梗花,“妈,你不会介意送邻居点见面礼吧。”随后笑眯眯插入隔壁。
眼底霍然映入一双清瘦白皙的手,取出她刚插进的桔梗花,黄小善傻了,僵立在原地,与从天而降的男人面面相觑。
男人转了转几朵桔梗花,静默无言,很难猜测他看花时在想什么,黄小善认为他是在考虑要拿花扔她还是直接把花扔地上。
“谢谢。”男人道谢的声音淡淡的,带着疏离,把花凑到鼻下闻,很快又歪头咳嗽,颤抖着将花插回去。
“,你,你没事吧。”黄小善还想学雷锋做好人,上前欲给他拍拍背,可惜被人家的同伴一臂隔开了。
“王下,要不要紧?”阿庆轻拍他的背,为他顺气。
“没事……风寒加重而已。”男人看看局促站在一旁无所适从的女人,侧头说:“阿庆,不得无礼,她没有恶意。把你买的花为母亲插进去。”
原来是一对主仆。
人家开始拾祭拜,黄小善越发觉得自己赠花是狗拿耗子多此一举了,挠挠头,也不好出声打扰,人家已经道过谢了也无意与她攀谈。她前头与死鬼老妈把该说的都说了,于是把祭拜的物件一,打算今天就这么着儿吧。
男人的余光情不自禁就会飘到她那里,以为是自己间接把她轰走的,心里很介意。越介意他越注意她,被她回视,脸暗自浮红,心跳加快,他捂住胸口试图将其强行镇压。
他心如死水,心脏像现在跳这么快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他正在经历炼狱。
男人面容蒙上一层灰,被不好的回忆搅扰,心跳慢慢恢复正常。
“嘶,怎么钩住了!”
黄小善临走前又深深对亲妈鞠一躬,她太孝顺了,腰弯到九十度,黄妈妈也给她的孝顺送了份回礼:她后脑勺底下的杂毛缠到项链上了。
她背过手整理,近旁男人薄凉的注视让头发变成乱麻,越理越乱。实在受不住对方的目光,尴尬地对他露个难堪的丑笑,一急一躁之下,直接要把头发硬生生扯断。
“我来帮你吧。”
黄小善来不及反应,手腕袭上一股冰凉的触感,轻轻将她的手拉开。男人的手看着瘦却并不骨感,还很长,指甲留长点能练个九阴白骨爪。
“王下,我来吧。”阿庆愣怔后上前想接手这件脱轨的小事。
“你粗手粗
乱男宫(H) 分卷阅读190
脚,怕会伤了这位小姐……”男人拨弄她的头发,有几根已经被项链缠死了,他毫不犹豫,细道一声“得罪了”,低头张口含住那几根头发,直接咬断。
黄小善捂着脖颈上被他口中气息沾染的位置,后退一步,与面色依旧淡然的男人拉开拉开距离。
他嘴唇刚刚碰到她的脖子肉了,嫩嫩的,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解决了。”
“谢,谢谢啊。”
黄小善拎起包,逃也似的跑出骨灰堂,第一次在一个美男面前抱头鼠窜。
诡异的男人,满是坟墓的地方果然邪乎。
第一九六章一人我饮酒醉(一更)
黄小善鼠窜至骨灰堂大门口,身体被点了穴道,定在下山的石阶前傻眼了。
整座山头的坟墓全部被雨淋湿,她进骨灰堂前分明天晴云稀,没有一点雨色,怎么转瞬就风云变幻了,贼老天在玩她!
一拍脑袋,才知道阴风和响雷是下雨前的征兆,无关神鬼。她略尴尬,朝门堂虔诚一拜:叔叔阿姨们,误会你们刮我阴风了,快让雨停吧。
天空轰鸣一道憋了许久最后终于憋不住的屁雷,雨倾巢而下,黑乌乌压着满山的坟头下着。
黄小善没辙,探头观望骨灰堂的美娇男,想了想,绕到屋后寻了个石凳坐下,手插进两腿里若有所思地赏雨。
心随意动,她取下脖颈上刚刚给她添堵的项链,捧在手心细细打量套在项链上的婚戒。展三爷的婚戒,款式跟他本人一样,内敛又包含时尚元素,镶嵌的钻石还是粉钻,只有天和她知道十八般武艺样样通的六扇门跟这样少女气息浓厚的物件有多不搭调。
黄小善甜笑:他买时一定很窘迫,被柜台小姐的介绍挑花了眼。
男人一多,总要有点眼力见儿,婚戒项链她没有时时戴上身,但与三爷缠绵时必戴。他一见她戴在脖颈上的戒指,人就兴奋得跟冲锋枪似的,大直往她黑风洞的老底射子弹,爽翻了。
男人啊男人,最复杂也是最单纯的生物,像小三爷那么的男人她还有三个。黄小善摊开手掌,庆幸人有五根手指。
她婚后当阔太的生活都想好了:一只手戴四个大钻戒,每天披头散发,提个菜篮子,买一斤三块钱的青菜,亲手拿大额港钞给商贩找零,这样一来一回,她的手就要在人家眼皮底下现眼两次;小风一吹她又要用手理理刘海,菜市场人多,闹哄哄的头发一定也会被弄乱,她还是得用矜贵的小手理理。保证不出三天,她就能成为菜市场的mvp,她提着菜篮子一出现,所有人的视线全聚焦在她身上,人们口口相传她的事迹,一边嫉妒地骂她傻逼一边还得客客气气地卖菜给她,要的就是这个贱范儿!
黄小善面朝密密麻麻的坟墓,自娱自乐,笑得眼珠子都埋在肉里,三爷的婚戒被她亲得湿淋淋的,跟从口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大雨磅礴,满山坟墓氤氲在灰白的雨雾里,黄小善不萎靡,神还很抖擞,伸个大懒腰,五脏六腑开始敲锣打鼓,她把布包里祭拜过的供品全倒出来,又有糕点又有水果,还有一瓶只倒过一杯就没动过的素酒,她仰天大笑,空空如也的肚子蹦出海量华丽的词藻,夸赞自己的孝心和先见之明。
先前她看不上眼的穷酸糕点,现在被她一口一个狼吞虎咽,那饿死鬼的吃相跟埋葬死人的墓碑山别提多般配了。
糕点太干了,她一点都没跟亲妈客气,操起那瓶素酒,文雅地倒进一口杯中,然后一口干了。
“哇啊,这酒跟掺了风油的自来水似的,除了辣还是辣,这是人喝的吗!老妈不会怪她不孝吧!”她又闷了一口,“不行,下次拿瓶阿逆珍藏的红酒,保证老妈一口接一口。”
在z大开会的朝公子无缘无故打了个喷嚏,引来全体教职工的注目礼。
结果黄妈妈的祭品她老人家只闻了个气神,实物全落入黄小善的无底洞了,这个该遭雷劈的不孝女!
“隆隆隆”雷声震耳,电光眩目,冲撞击打着远空高耸入云的大厦。
黄小善这个女人不知道哪根经搭错了,疯了般举杯对着大雨、对着满山的坟墓,脚底打着节拍,摇头晃脑地唱:
“?一人我饮酒醉,醉把佳人成双对,两眼是独相随,只求他日能双归……”
下着雨,她一个人坐在骨灰堂后墙的石凳上喝着酒吃着祭品,哼哼唧唧,潇洒、惬意,快活赛神仙,这份洒脱不是一般良家妇女有脸干得出来的。
反观骨灰堂里的气氛阴气沉沉,男人目送黄小善消失在门后,指腹扫过唇瓣带出一截断发。他望发沉思,回味唇瓣碰到她脖颈时的触感。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他明明极端反感他人的碰触。
男人没细想,脸重新蒙上一层阴云。视线无意间扫到黄妈妈的遗像,面容与黄小善有七分相似,他低叹,嘴角扯出一丝连自己也未察觉的笑意,手指轻轻落在遗像旁的桔梗花上,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喜爱和酸楚。怕自己肮脏的身体玷污了她献给母亲的花,摸花的手又马上瑟缩回来。
无力地塌下双肩,向自己去世多年的母亲呢喃:
“妈妈,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里面都腐烂了,徒有一个美丽的空壳罢了。妈妈,我该听你的话留在香港过庸庸碌碌的生活,不该在少年时被仇恨控制。”他攥紧拳头,狠狠说:“可是妈妈,回忆可以一点一点遗忘,仇恨只能越刻越深!如今十几年过去了,我的仇人名单由一个变成一堆,我要留着一口气活下去,我要亲眼目睹他们不得好死。妈妈,我做梦都在想要用什么方式送他们归西才解恨。妈妈,我只杀两种人,一种是伤害过你的人,一种是伤害我的人。”
男人被刻骨铭心的仇恨所累,激动地病容都染上红晕。
默默守在他身边的阿庆见他这样偏激,于心不忍,低声安慰他:“王下,什么事都点到为止,太执着最后赔上自己的性命就不值了。”
“不值!拿我一条命兑他们一堆命,值得很!”男人尖锐地反驳,情绪十分激动,连同前头积累的压抑一起爆发,导致心律紊乱,脑中突来的眩晕让他整个人摇摇欲坠。
阿庆心升到嗓子眼儿,慌忙扶住他,从大衣口袋取出药瓶旋开瓶盖,放在他鼻下闻,片刻后男人才恢复一点元气,脸上的红晕昙花一现,人又变回死气沉沉了。
“王下,是我说错话,您……”
男人摆手:“不关你的事,阿庆,我做这么多事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当初把你从香港招去王宫陪我,结果连累你……”他抓着阿庆的右臂,神情凄切,目光悲愤。
娜塔,阿庆的委屈我早晚要讨回来!
“王下,夫人生前我答应
乱男宫(H) 分卷阅读191
她要一直照顾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倘若我比你早死,我就嘱咐我的后代照顾你。”
男人情绪缓和后好笑地看阿庆:“你还没娶亲哪来的后代,阿庆想女人了,在催我快点给你物色人选了。”
阿庆呆了呆,黝黑的国字脸涨得通红,又不好在夫人的灵前与男人争辩,只好默认了。
“阿庆,你给夫人请个安,我们就走吧,这么久才来看一次,尽说些扫兴的话了,我真该死。”男人摸了摸遗像,退到一旁。
阿庆还想张口劝悲情的男人凡事看开点,怕他又生气伤身,作罢了。
他正儿八经地对遗像恭敬行,重重说:“夫人,我会照顾好阿颂,不会再让人碰他一根手指头,夫人……”
男人听到多年不曾被唤过的昵称,当下就红了眼眶。
主仆二人相携离开骨灰堂时遭遇到与黄小善一样的尴尬,天公不作美,而他们没带伞。
男人叹气,淡淡对阿庆说:“等等吧,等雨停了再下山吧。”
返身正要回骨灰堂,听到屋后与风雨声截然不同的歌声。跟晦涩黯淡的雨声相比,她的声音更多情、更扣人心弦,像沙漠里的驼铃。
她没走!
她也被雨困在山顶了!
第一九七章他从雨中来(二更)
男人动容了,疾步绕到屋后,见她对着空瓶子唱歌,傻乎乎地问:
“你没走!”
“啊,我没走。”黄小善更傻乎乎地回答他。
拍拍屁股边的石凳,她笑眯眯地挥手邀请男人:“过来坐呀,过来坐呀。”
黄小善是从骨灰堂里逃出来的,照说不该对这个让她逃跑的男人如此热情。她神头有点诡异,再联想一下她手里的空酒瓶,娘啊,她把整瓶素酒都干了!
这个混账不会在死人堆里醉酒吧,好极了,黄氏春秋又添上浓墨重的一笔。
虽然下雨,湿气大,但阿庆还是闻到了淡淡的酒气,他怕零星的雨点溅到男人身上,更不愿身份高贵的男人与喝过酒的陌生女人接触,伸手作势要护着男人返回骨灰堂里。
男人却兴匆匆地被黄小善勾引过去,阿庆措手不及,急急唤道:“王下!”
“不碍事,反正下雨哪儿也去不了,你也一起过来聊聊天吧。”男人浅笑,要拉阿庆入伙。
“就是嘛,你也一起过来嘛。”黄小善大方地拍拍另一边石凳,附在男人耳边悄悄说:“你的同伴好像混黑社会的,你嘛……”
“我怎么样?”他有些紧张。
黄小善大大咧咧,把男人全身看了个遍,最后骗他说:“一般般咯。”
男人失望,大眼扑闪扑闪地凝视她,有意无意地放电,真情假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别这么看我,我的小心肝会受不了。”
黄小善荡归荡,可做人的底线还在,她现在对一个陌生男人胡说八道,看来真有点醉意,只是醉得不深而已,起码还能说出完整的话。
阿庆被黄小善的浑话惹恼,故意坐到两人中间将他们隔开,坚决不允许男人被莫名其妙的香港女瘪三调戏。
黄小善屁股一抬一落,人瞬间跑到男人另一边坐下,冲阿庆做鬼脸,“我就是要跟美人坐在一起。”
“你!”阿庆又要发作,被羞涩的男人压下了。
阴雨连绵,初识的三人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情态一起坐在骨灰堂外面听雨吹风,不知是命运选择了他们,还是骨灰堂里两位同命相怜的美女邻居选择了他们,谁知道呢,重要的是这次偶遇改写了本该被命运抛弃之人的命运。
颓废点的解读就是:这都是命啊!
“……”酒壮怂人胆,黄小善趁机拍拍男人微凉的小手,“我听黑社会称呼你‘王下’,你姓王?嘿~”她捂嘴噗噗直乐:“这是中国最受欢迎的姓。”
男人被她的手温烫了一下,不作声移开手,谦逊地说:“是吗?不过我姓阮,阮颂,不是贵国最流行的姓氏,可惜了。”
“不可惜,一点都不可惜。”黄小善笑嘻嘻摇头,那瓶素酒让她像个傻姑娘,对阮颂乐个不停,与他晦暗的病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贵国?难怪,我在半山腰就看出你不是香港人,是哪个国家孕育出你这等国色天香的天仙?”说时贼手又趁机摸一下阮天仙的手背。
心中喟叹:好滑好嫩,像豆腐花,颜色也跟豆腐花似的雪白。嘿,脸像天山雪莲,手像豆腐花,绝配!
“够了!”阿庆忍不下去了,拍案而起:“你再敢对王下不敬,我就对你不客气!”
“阿庆,无碍的,她没有恶意。”阮天仙按下怒气冲冲为他打抱不平的手下,对黄小善歉意地笑笑。
“就是就是,无碍的。”黄小善又冲阿庆做鬼脸,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故意整只包住天仙的纤纤素手揉搓,“你的手好凉,我帮你取取暖,我妈没死前我就是这么帮她取暖的。”
黄小善被天山雪莲迷得说话不经大脑,又双惹怒阿庆:
“放肆,你说谁会死!”
某人悟出自己的语病,自打嘴巴,说:“呸呸呸,瞧我狗嘴吐不出象牙。”打归打,阮天仙的手她一直抓着不放。
二人吵吵闹闹的,阮颂不反感还乐在其中,他近几年起居清清淡淡的,少有人敢在他耳根旁吵闹
他讽刺地冷哼:都怕把他吵死了。
手乖乖被她抓着,心想:你要是知道这只手曾经做过什么,碰过什么,你肯定连看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为让她抓久点,男人递给阿庆一个意味深沉的眼神,不许他再出声打扰了。
阿庆不敢忤逆他的意思,气呼呼改看山坡上的坟墓,眼不见为净,他只当主子着了鬼道,迷了心窍。
“哈,黑社会安静了,咱们接着来啊”手里清凉软绵的战利品让黄小善丑态大增,着脸重新问:“是哪个国家孕育出你这等天姿国色的天仙啊?”
“你真有趣。”
“啧,我更喜欢别人夸我真漂亮。”
“你真漂亮。”男人乖巧地满足她的虚荣心,回答说:“我是西黎人,不过母亲她是香港人,我算是你半个老乡。”
“原来是城乡结合的产物,难怪如此不凡。”她似懂非懂地自言自语:“西黎?是南亚的国家吧,高中历史书上有稍微提过,是个古国。”
“香港的历史教材书有提过?呵呵……”阮天仙笑得花枝乱颤,“这是作者专门为我编造的国家,一定只有你手里的那本历史书有记载。”
“耶?你说什么?”恰好打雷了,黄小善没听清他的话。
“我说西黎是东南亚的小国,能被写进香港的教材,很荣幸。”
“哦。”黄小善抚摸天山雪莲的小手,突然瞪大眼,在雨帘下的坟墓间看到一道
乱男宫(H) 分卷阅读192
模糊的人体在慢慢向他们靠近。
他撑着黑伞从雨中走来,手插口袋,阴气森森的墓地也丝毫不损一点他的翩翩风度。
黄小善以为诈尸了,揉揉眼睛,轻易放开阮颂的手,跳下石阶,扑进柴泽怀里。
“你怎么没回去?”
“我回去了谁给你送伞。”
“谁要你送伞!”
“不要伞,你扑我怀里干吗。”
第一九八章两只话唠(三更)
黄小善捶了他一下,退出柴泽胸口,指指身后地上一块凸出的石头,“哝,是它绊倒我的,你去打它吧。”
柴泽瞥了眼地上,还真有块石头,原来不是自愿投怀送抱的,害他小小受宠若惊了一下,早知方才就闪身到旁边,摔她个大马趴。
“你谁啊,凭什么要我帮你打它!”他学黄小善的口气怼回去,牵起傻乐个不停的女人,“走,下山吧,一路走来都是死去的老前辈,确实很晦气。”
“等等,我跟朋友道个别。”她转身站在柴泽的黑伞下,对一面之缘的阮天仙挥手拜别:“阮先生,我叫黄小善,地道的香港人,今天咱们在一个屋檐下避雨既是缘分,以后肯定还能碰到,你好好养病,别太劳累了。”
她又嬉皮笑脸对一直摆臭脸的阿庆说:“黑社会,刚刚摸阮先生的手大半是为了气你,你还真中招了。社会人心险恶,你要再沉稳些,别一碰到阮先生的事就炸毛,很容易被人利用的。”她抱拳豪气一声吼:“二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江湖再见。”
她不伦不类的江湖味让柴泽忍俊不禁,同样风度地朝屋檐下的主仆二人点点头,揽过黄小善的肩头将人往胸口带,与她并肩在雨幕中渐行渐远。
阿庆整整盖在阮颂肩上的披肩,想着黄小善对他的奉劝,言短意深,十分意外她年纪轻轻见地却很不俗,对她女瘪三的印象改观不少。
“阿庆,那位来接她的男人看着是不是很眼熟?”阮颂安静专注地凝望雨中依偎在一起的男女,陷入沉思。
经他一点,阿庆想了想,不确定地说:“似乎是邻国马来西亚的富商之子,前些年随他父亲一起来西黎参加经济交流会。”
“没错,他是大马柴家的长子,将来柴氏的接班人多半也是他。”阮颂回头笑对阿庆,满意说道:“今天获真大,不但遇到苏拉的女人,还抓住她一个小把柄。”
阮颂把那只被她包了许久的手伸到雨中,凄冷寒瑟的雨水冲走掌心属于她的温度。
回程路上,黄小善打个喷嚏,柴泽把手更加紧,他的好心却遭到某人抗议:
“柴先生,请把松紧度调到与我们的关系相匹配。”
“你确定?那你估计得淋雨走下山了。”他该抱多紧还是多紧,轻易不被动摇,“那两个和你一起避雨的男人是什么来头?其中的瘦男人长得真标志。”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