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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巡景gl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十七郎
“鏘!”双剑哀鸣,云开接的越来越吃力了。身上的伤口早就疼的不行,加上内伤并未能完全压制下去,再一次格挡的时候,控制不住,喉咙滚动,大口的鲜血被吐了出来。
一剑落下,刺中云开的肩头,男人摇头叹道,“你又受伤了呢,接下来怕是要死了吧。”他盯着狼狈不堪的云开,眼神仿若在看着一只做无用挣扎的困兽。
“云州人只死在云州的地盘上,云某人命硬得狠,暂时死不了。”一步迈进,划破了男人的衣衫,红色的血迹渐渐蔓延,晕在了白色的衣袍上。
男人皱眉,眼睛里终于有了怒气。招式凌厉,重新逼向了云开,“你让我受伤了,你让我受伤了……”他一遍又一遍,像个疯子一样重复着这句话,然后剑尖刺向了云开的喉咙。
剑刃破风,凄厉的寒光扑面而来,有那么一刻,云开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应该,快要死了吧。她身上的伤还没有治好就复发,而且这几日用了不少次秘术,身体早就支撑不了,就算以快剑成名的她也用不了这么残破的身体挡住这一剑吧。
已经,快要死了啊……
她握着剑,下意识的格挡,却是一剑落空。“鏘!”刀剑相击,战场外的第三人一刀横来,破开了死局!擦着夜风,原玳切入两人之间,举着刀,稳稳的挡住了男人的软剑,举步反击,背对着云开喊到,“快走,这里我来!”
“……”这个突然出现的熟悉背影,让云开一时之间有些愣神。但一会儿,她就反应过来,点头,伸手拽住被她落在原地的白泽,朝着密林深处跑去。
夜风涌动,原玳身穿黑衣,握着长刀盯着眼前的男人,眼神凌厉一身寒凉,宛若催人性命的死神。那个男人盯着她的眼睛,有那么一刻,被吓到了。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深邃得好像传闻里的九重地狱,只是被轻轻的看了一眼,魂魄都好像被困在里面,再也不能出来。





将巡景gl 20|第三个地方——经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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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刀剑相接,在这清冷的月色底下迸出道道火花。心中惦记那狼狈不堪的二人,原玳并未恋战,拖得一招半式将那齐姓男子震得轻伤之后,转身纵跃入林,追着云开的身影而去。
望着那道跃入幽林的身影,男人抽回软剑,捂住胸口,压住纷乱的内息,方才饶有兴味的一笑,“有趣……有趣。”他盯着消失的背影,神色变幻莫测。此刻一直守在十丈外的劲装女人走到他身边,瞥了一眼暗不见光的丛林,对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说道,“圣女快到了,我们该回去接驾。”
“好。”男人点头,撇了一眼黑影重重的密林,转身拂袖离去。
一路跃进,闻着血腥味,原玳很轻易的就找到了正在逃亡的二人。黑夜里,云开一手握着长剑一手牵着白泽靠在大树底下,闭着眼睛半死不活。看着她们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她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把重伤的云开背在身上,一手拽着白泽,就打算往更深处的地方走。
可一身血腥味的云开不乐意了,趴在原玳的背上拽着对方的衣领哼哼唧唧的说要去河边清洗清洗,不然今晚就别想过得快活。刚刚被追杀的这么狼狈不堪,危机一过你倒是来劲了,原玳听得她嚷嚷,只恨不得把她扔在原地,喂了豺狼虎豹才好。
一旁默不作声的白泽此刻倒是开了口,拽着云开黏糊糊的袖子,低声的说道,“去河岸边吧,今夜怕是不会再有人来了。”
“就是嘛就是嘛,有你在哪里还有人敢来啊,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嘛。”面色苍白的云开趴在她背上,忍不住又唧唧歪歪了一句。
原玳握着长刀,托着她的身体,扭头去看一旁白泽的表情。却见她拽着云开的胳膊,安静的在一旁垂首而立,也就没了法子,只好点头应到,“好。”
就这么的,她带着两个人从林间走出来,回到了原来烧烤的那个河岸边。
那个地方,离云开被围攻的地方,差不多有十里地。一路走来,原玳看了不少能治外伤的药材,俯身捡了不少。等到了挑选好的地方,重新生了火,原玳就扶着云开到河边去清洗。
扒掉她那件已经被染深的红衣,放在河里用石头压着,浓郁的血腥味便传来。清洗掉她看的见的血迹,原玳便扶着她到火堆旁,捶好药草给她上药。云开身上的伤口其实不算深,只不过内伤比较严重罢了。但就算如此,原玳给她上药的时候,这人还是捏着白泽的衣角可怜巴巴的喊疼。
“好疼啊白泽,我好疼啊,你相公我快疼死了。”她躺在地上,火光将她的脸照的那么苍白,英气的长眉皱起,表情要多可怜兮兮就又多可怜兮兮。跪坐在一旁的白泽没有反驳她这句话,只伸出手让她握着,眉目里带着些许担忧。
去河边净手回来的原玳,瞧着身穿带血中衣的云开拽着白泽的手,软声软气的撒娇,实则一脸得意的笑,眼角就是一抽。这女人还真是,仗着对方看不见,如此胡作非为实在是太登徒子了。
甩干指尖的水渍,摇头上前,原玳看着一旁侧身跪坐的女人,瞧见她脸上带着的血渍,低声说道,“白泽姑娘也去洗洗吧,奔波了一天脸上都脏了,原某带你过去。”
“喂喂喂,阿玳你什么意思,欺负我家白泽看不见想要占便宜嘛!朋友妻不可欺,阿玳你不能挖墙脚!”还没等白泽回话,一旁的云开倒是哼哼唧唧的开口了。她死死握住白泽的手,一副任你如何我都不会松手的样子。
原玳见此,颇有些哭笑不得。
反观白泽,管她口头上如何占便宜也不恼,只低声应了一句,“好,那劳烦先生了。”伸手,反握住云开的手,话语轻柔的安慰道,“我去去便回。”
纵然再怎么舍不得,云开在这个女人的温柔里,也还是松了手。
白泽的眼睛是看不到的,这是原玳很早就知道的事实。一路走来,出密林的时候,原玳还知道了一件事,就是她身上曾经让自己惊骇的绝世武艺,貌似也没有了。失去武功的理由有很多,比如内力尽失或者是经脉被封之类的,原玳虽然好奇,却也不做深究。她此刻不问世事,恰是红尘孤客,能将这美景看完便是此生最后一个追求。至于其他的,不多求,不妄想。
今日救得这两人,也是缘分。
从篝火旁走向岸边,白泽虽然看不到,却也没有让原玳搀扶,只一步一步小心的摸索前进。她蹲在河岸,留着河里的清水将自己裸露在外的面颊脖颈手腕,凭着感觉一一洗干净。
原玳在旁守着,见她洗的差不多了,就将一直备着的锦帕递到她手边,“白泽姑娘,擦一擦。”
指尖触到柔软的锦帕,又缩了回去,白泽伸着手,一时之间显得有些犹豫。原玳看她这个样子,了然的笑笑,“这还是新的没有用过,不要介意。”原玳身上别的不多,干净的手帕但是时常备有,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
勿自还犹豫的人,听得对方一言,终究还是伸出手接过手帕,低声道谢,“谢谢先生。”
“不客气。”原玳看着这个蹲在河岸边的秀美女人,扯扯嘴角笑了一下。她低头,打量着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女人,有些试探的说道,“白泽姑娘,可是担心云开姐姐身上的伤?”
白泽的动作一顿,复又弯腰把锦帕浸在河里打湿,重新拧干。原玳见此,了然一笑,接着又道,“放心吧,她身上的伤口都是轻伤,内伤调理一晚便能好上六成。她内力深厚,这伤,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反倒是你……”她停了一下,盯着月下汲水的女子轻叹了一声,“小腿上的伤,要是再不抹药,就会被她发现了。”
“给……”说罢,还不待白泽接话,就将早就拿出的瓷瓶递到对方的手边,“这是治外伤的膏药,刚刚给她用过了,还有很多,先把腿上的伤治好。”
“谢谢。”白泽点头,顺从的接了过去。
按照直觉,撩起裙摆,拧开瓶盖,用指尖挖了一豆药膏,抹在狰狞的伤口上。今早仓皇逃脱的时候,经过一片荆棘林,被大颗的藤刺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但一直匆忙行走,故而云开就未曾注意到这点。方才逃窜时,又被划了一道深深地伤口,许是原玳足够细心,发现到了。
白泽晓得此刻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的不堪一击,丁点意外都不会造成接下来不能挽回的后果,故而小心小心再小心。
原玳守在她身旁,也没有动手帮忙的打算,因为她知道,这个女人除了云开是不会让别人碰的。就算什么也看不到,也持有从不依人的高傲。才不过短短十日的时间,云开就与她这么亲近了吗?是因为前未婚妻的关系,还是说,这个女人也同云开一般动了心。
这世间,难道还真的有一见钟情的事情?就算什么也看不见,也能够根据第一次遇见的感觉一瞬间就认定你?看着这个温柔而又有些倔强的女人,原玳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在这两个人看不到的背后,云开躺在篝火旁模糊看到了那个一身白衣的身影。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让这两个各怀心思的女人清洗干净,原玳陪着白泽回到篝火旁,又到河里抓了几条鱼,用内力给云开调理内伤之后,就盘腿坐在一旁开始烤鱼。
休息了一会,云开就坐起来开始打坐。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走的太累的缘故,加上没了武功,白泽很快就困倦了。随意吃了一点原玳烤的东西,就靠着云开的肩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云开见此,便将她轻轻放下,让她枕着自己的大腿睡着。地上铺了柔软的青草,是原玳找来的,为了不让白泽夜间着凉,云开将自己已经干了的外衣和原玳的斗篷盖在了她身上。低头,借着红色的篝火打量着躺在她腿上女人。
夜已深,月坠西空,从河面吹来的风越来越凉,将篝火里的火星吹的四处都是。这些红色的火星飞扬在半空,只一闪便华为灰烬之后随着夜风不知落入何方。云开盯着这些明亮的火星,看了好一会,方才扭头看着一直默不作声添着柴的原玳,轻声道,“有什么东西想要问我的吗?”
“我又有什么东西可以问你的呢?”原玳加着柴,淡淡的回了一句。
“也是。”她怔了一下,松了唇角,轻轻一笑,“的确没有什么好问的,那这样,你听我说的问,问我,为什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好,你为什么会落到如此田地。”知她有话要说,原玳从善如流的接着话。
“哈,问的好。”云开摸了摸怀里人柔嫩的面颊,咧嘴一笑,“因为我未婚妻长得太好看了嘛,一出江湖惹得各路人马追随,谁都想来跟我抢夫人。我们云州人有句话叫做,敢抢我老婆,那就拿命来换。人那么多,就唯有一战咯。我说这话,你信还是不信?”她苍白的脸上挂着虚弱的笑,明明是轻佻的笑容,眼底的神色确实认真无比。
“信!”原玳没有去看她,斩钉截铁的应了一句。
云开有些挫败了,一副恶作剧没有得逞的表情。她叹了一口气,“你还真是老实得可以,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好。”
“说一个,几百年前的故事……”无意识的摸着怀里人的面颊,云开望着眼前唯一的亮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将巡景gl 2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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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月光映在河面上,如同一个会发光的圆盘在水中漂浮。她们坐在岸边,抬头便是看不到尽头的巍巍高山,那高大的黑影立在眼前,在深邃的夜色里让人毛骨悚然。
身前的篝火烧的很旺,靠近火堆的膝盖被灼的隐隐发烫。云开抱着白泽后退了一点,伸手挡住灼热的光,才将刚开口的话徐徐道来:
“前朝民间的传说里,总会说到一些人,他们能御风控雨,移山填海,为九州各地求得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些人,就是世人口中所称的阴阳师。”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说了下去。
“传闻大夏末年,群雄并起,各国君主树起旗帜,逐鹿中原。可九州七国里,最后问鼎中原的,却是七国国君年纪最幼的大楚国君——倾华帝。倾华帝这一生,可谓是精彩绝艳,十七岁与三国联盟带着兵马从旧都出发,一路南进,不到十年就在各国君主的撕咬中取下了中州帝都源州城,也就是现在的大楚帝都——清都城。她从南进发,除了在七盟原马失前蹄,未尝有过一败,战功赫赫无人能及。坊间流传中,最爱说的倾华皇帝轶闻里,除了七盟原的首次战败,便还有那场两千多人胜了大夏三万人的战役。”
“我晓得,评书里常说,那是在源州城外,与前朝大夏三万金吾卫在溯源谷的最后一战。”原玳点头,接了她的话语。倾华皇帝的轶闻她听了很多次,自然是十分熟悉的。
“是的,就是此事没错。北三国联盟将南三国击败之后,相互约定,谁先进到源州城的大夏皇宫,谁就做这三国的新皇。倾华帝智勇无双,让大司徒苏青阳与张冽同其余两国的兵马从源州城正三门进攻,而此前佯装卧病半年的他,则领着白祁将军从水路进发,踏过茫茫皇宫后山,借道溯源谷,直逼皇宫。”
火光在她的眼眸中跳跃,那场七百年前不可思议的战争仿若浮现在她眼中,刀光剑影,肃杀凄冷。云开看了一眼原玳,紧接着又道,“这事,是世人晓得最多的。溯源谷乃是大夏王朝历来的祭祀重地,野史上还有说,那是大夏的龙脉所在地。你可还记得这个说法?”
原玳点头,应道,“记得的,不少的说书人都说,是倾华皇帝在溯源谷一剑将大夏龙脉斩首,才正式问鼎中原的。”
“不错。倾华皇帝带着兵马险行,与守在溯源谷的三万兵马厮杀过后,偶然来到了大夏的祭祀地宫。地宫之中,镶嵌着无数珠宝,堆砌着无数的金银,辉煌无比。进入地宫的士兵,看到这些东西都呆了,只有皇帝没有,握着手里的孤鸿剑满目肃杀。突然,一阵飓风席卷而来,金黄的亮光充斥着整个地宫,众人被亮光刺的睁不开眼睛时,有一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声音洪亮,一如雷霆震怒,【犯我大夏者,生死皆诛!】”
“皇帝闻言,面色未曾更改,只提起手中长剑,朝着金光闪耀的地方,破风而斩。一刀下去,皇帝言道,【吾乃倾华帝,诛尽世间妖邪,区区夏朝旧灵,也敢在吾眼前放肆!】话音刚落,黄色的金光淡去,咚的一声,从半空中沉沉坠下金黄色的一物。跟在皇帝身后的白马将军探头一看,大惊失色,原来那物,竟是一颗硕大的黄金龙首。”原玳盘着腿,不咸不淡的接了下面的一段,她伸手,又添了一把柴火,只道,“若你是要说倾华帝怒斩妖龙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说了。”这故事,她都听了好多回,那些说书人的语气早已记下,自己早就能模仿的惟妙惟肖了。
先前还以为这个外行人是要说说倾华帝如何智取溯源谷,却不曾想这人和说书的先生一样,好端端的一场仗都能歪到妖龙身上,也真是荒诞得可以。
原玳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挂在山颠的明星,一闪一闪亮的可怕。夜色朦胧,愈来愈有破晓之意,她扭头看了一眼枕在云开腿上的白泽,低声说到,“天快亮了,若是无事还是休息一下调理内伤的吧。你这般的伤重,又怎么能照顾好她。”
“別啊!还不容易有了说故事的心思,你就听我再说说吧。至于她……”云开伸手,抚摸着白泽黑亮的头发,眼神温柔,“若是连她都照顾不好,这么敢问她要一辈子呢。所以,你放心好了。”
“……”对于这个时时刻刻都在自己跟前秀恩爱各种表白的女人,原玳表示已经只能习惯了。将火堆的灰烬扫出来,温和的回着话,“那好,你说。”
“方才我们说到哪里了?嗯,我想想,啊,皇帝斩了龙首之后,便一路向前入主大夏皇宫,成了新时代的皇。”云开思索了一会,便又接着道。“那地宫之中的无数财富,便是皇帝的了。当然,这天下都是皇帝的,这点财富也不算什么。”
“……”明明说了这个故事她早已听过,为什么这人却好似没听到她的话一般继续说了下去。原玳耐着性子,看了她一眼,并不再多言。只是那眼中的无言以对,还是让人很明显的分辨出来。
“哎,你先别这么看我,故事还没有说完呢。”被这眼看的有些不服的云开,义正言辞的抗议着,“先让我说完,你再评判故事好不好听。”
原玳看了她一眼,只淡淡的说道,“好。”
“皇帝登上九州宝座那日,封赏了各个开国公勋。各战败国奉上来的财宝无数,一一登记在册。这是史书上真实记载的东西,唯独前朝大夏遗留下来的东西,包括那个地宫的财宝却不知所踪。一说,皇帝用这笔财富建造了自己的寢陵。一说,皇帝把这笔财富交给了随行的白马将军白祁,命她私底下建造船只为了日后能远征海外。皇帝的野心从来都是不小的,众生纷云,这些事也只是后人猜测而已。”
原玳听罢,只轻笑一声,“前夏无道,国库亏空,哪里还能有财宝留下,这些事,不过是后人胡说罢了。”反正,她是不信的。
“胡说也好,却又其事也罢,不是那个朝代的人,你又能知道现在能留下来的东西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正史野史不过是读书人笔下的东西罢了。你别打断,且听我说完。”云开接着又道,“皇帝是在问鼎中原的第三年死去的,传闻里,皇帝赴溯北古尔薇那颜的邀约归程里,失足落马,回到源州城的帝宫之后,便一病不起,死在了端阳的前一天,当然,那时的端阳还不叫做端阳。皇帝死的那年,不过二十七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原本以为这个年轻皇帝能再坐拥九州五十年的人,都纷纷叹息皇帝的英年早逝。”
她摇摇头,也是一脸不胜唏嘘的模样,“史料上记载,皇帝是病逝的,却未曾说过因何病去世的。你晓得的,对于名人身上疑点重重的地方,世人都喜欢妄加揣测的,更何况此人还是被世人称颂的千古一帝。”
“嗯,是这个道理。”
“关于皇帝的死因,众说纷云,一说,是盟约之时古尔薇那颜命溯北大司命对皇帝下咒,因为华茗国师并未随行,所以皇帝中了死咒,便去世了。一说,多年征战让皇帝身体落下病根,加之不适应中州的天气,摔跤之后便病发,久病难医,一病不起。还有说是皇帝当年在赵国坑杀的人太多,冤魂缠上孤鸿剑,等皇帝身体虚弱时冤魂便出来索命,日夜不得安宁,活生生将皇帝逼死了。有个夸张的说书人,还曾经说过那时源州城皇帝寝殿里,夜夜都能听到厉鬼凄厉的呼喊呢。当然,也有说是因为皇帝斩了大夏的龙脉,冒犯神灵,半夜被无头的龙身闯入寝宫,勒死了病重的皇帝。”云开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小木棍戳着明亮的火堆,神色越发的老神在在。
原玳又添了一块柴,看了一眼对方,却见她再接再厉的说到,“当然,因为大楚华族和溯北蛮族年年交战,第一个说法是最让人相信的,但第二个说法却是听起来最真实的。可这都无关紧要,我们说一说皇帝死后的故事。”
“……”重点何在啊!
“皇帝死时,天下初定,却仍有各国余孽在作祟。因为皇帝未曾留下子嗣,坐上皇位的便是皇帝姐姐瑜长公主生下的逐鹿公主,这便是后来的景德帝。少帝年幼,大司徒苏青阳同国师华茗将军白祁一道辅佐幼帝,而大将军张冽便征战四方,保国泰民安。”
“十多年后,景德帝亲政,大司徒苏青阳便辞官归隐山林。此后,国师华茗便成了景德帝最亲近之人。景德帝三十三岁那年,国师华茗与白祁一道辞官,一同归隐在九州山水里。史说景帝与国师关系亲厚,私下里国师从不喊皇帝陛下,而是还称呼着景帝年幼的称号,唤她公主。国师五十大寿之日,景帝还将自己不满三月的四公主赐姓白,将之作为国师的孙女记录宗谱。”
“至于为什么赐姓白,而不是姓华,我想你也是知道的。白马将军与红衣司命的故事你总听说过吧,这故事里说的就是白祁将军与华茗国师二人。她二人虽是女子,却相互爱慕,钟情对方,倾华皇帝大赦天下时,还给她们指婚,操办了天地大礼,实在是羡煞后人。”
“这对恩爱妻妻辞官之后,便带着景帝赏赐的白银,和被赐名白华的公主归隐凡尘。据说她们返回里黎州,在镇上经营了一家酒楼,黎州白姓大族都是从她们的后人,这便是黎州白姓的由来了。”
“……”黎州城的白姓人出名的压根没有吧,话说,等等,黎州城还有姓白的人?黎州城大多数人不是姓张就是姓钟离的嘛!“所以说,你饶了这么一大圈,就是为了和我说白马将军和红衣祭师辞官之后在黎州城留下白姓后人的故事?”
“错,是结果!过程瞎扯胡扯你随便听听就好了,我说的不过是黎州白氏的轶闻罢了。好了故事说完了,天也快亮了,我先休息一下,天亮之后,我还需要你跟着我们去个地方呢。”
“去哪里?”
“不知道,估计是返回原地将追杀我们的人狠狠地反杀一遍,又或者是在这深山老林里找找有没有被藏住的金银珠宝什么的,反正我不知道。”她耸了耸肩膀,一脸的无所谓,“至于去哪里,等白泽醒来之后我们就知道了。哦,对了,你会陪我去的吧,会的吧?”她探头,去看原玳,眼睛晶晶的亮。
“……”原玳皱眉,不动声色的挪了一下位置。对方却伸过头来,一脸的期盼,“喂,你会和我去的吧?为了那二十金。”
“嗯,我会。”原玳还是点了头,为了自己做了梁上君子拿了人家二十金而屈服了。
“哦,那就好,不许骗我,不能半路跑掉,不然大爷用剑砍死你。”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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