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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巡景gl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十七郎
急匆匆的跑了过去,一个踉跄跌在了床边。碰的一声引来昏昏欲睡的喜娘的注意,见年轻的新郎官扶正了自己的身子,伸手,就要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全身打了一个激灵,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赶忙拿了手上的称杆,小跑过去,一边跑一边阻止到,“哎呦,先生,别着急,金称子,金称子。”
喝的半醉的人尚有意识,放在盖头上的手就是一顿,幡然醒悟一般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口中念念叨叨道,“称心如意称心如意……”说着,接过喜娘手中的称子,挑开了那方红盖头。
红色的盖头落下,如玉的容颜便显露出来。如墨的长发盘起,往下,纤长的睫毛扑朔,宛若灵巧的蝶翼。灯下的红颜像是沾了酒一般,令人如痴如醉。拿着金称子的新郎官只看了一眼,便愣了。
“真好看……”她迷离了一双眼,歪着脑袋打量着床上的女人,吃吃的笑了一声。
局促不安的女人听了这句话,一双晶莹的耳垂染上了惊人的绯色。
饶是做了那么多年的喜娘,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新娘子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位,也难怪新郎官会楞成这个样子。念着*一刻值千金,也不好过多打扰别人的喜娘,很有眼色的咳嗽了一声,便念着吃生饺,喝交杯酒了。走完了所有的流程之后,识趣的喜娘转身,退出了房门,屋里,便只剩下醉的晕乎乎的新郎官,还有带着微微羞怯的新娘子。
也不晓得是喝的太多,还是累了,喝完交杯酒之后,原玳累得向后仰,整个人呈大字一般躺在了床上。
甚是疲乏的华初摇摇头,转身出了门口,将房门锁上,这才回了房间安心的脱下喜服。
铜镜下,华初穿着雪白的中衣,端详着那张卸下了粉脂容颜。红颜如玉,可仔细的一看,却能在眼角处看到细密的皱纹。失神的一般,纤长的食指拂过面颊,轻轻爬上了眼角,拂过那些岁月留下的痕迹,镜中散着发的女人,忽而露出了一个笑容。
大红的身影出现在铜镜里,身后的人带着火一样的颜色还有浓烈的酒气拥住了她。喝的迷蒙的原玳,紧紧的抱住了怀里纤细的女人,将脸紧紧的贴着她的脸,耳鬓厮磨。
铜镜里,朦胧的浮现出两张脸。察觉到身后人传来的温度,华初看着铜镜里映出来的容颜,恍恍惚惚中,仿若回到了那一年的冬夜。稚嫩的年少和时隔多年的如今交缠,恍若初次相逢,醒了一场十年大梦。
鬓角沾了晶莹的泪珠,原玳低头,看着穿着中衣的柔弱女人,低头,轻轻吻掉了她眼角的泪,沉沉的唤道,“华初……”
她的吻,从眼角吻到面颊,一寸一寸,终于滑倒了粉色的唇瓣,唇齿交缠,不离不弃一如当年。眼角沁着的泪滑下,华初承着她的吻,低低的唤了一声,“阿玳……”
带着叹息的沉醉,她伸手,摸到了对方的发带,灵巧的手指一点,发带抽离,对方的三千青丝滑落肩头,垂在她的脸上。她的青丝,她的黑发,彼此勾缠,在越来越深的吻里,交缠得越来越深,再也分不开。
兜兜转转那么多年,她们终究还是在了一起。
圆盘似的月光爬在半空,将这片清幽的天地照亮。红鸾帐暖,一室春光。
云开的书信是在二月初五的时候来的。送信的是一只瞬息千里的青隼,被白蜡包裹着的信纸上只写了短短的几句话:
七月初七,宜嫁娶,友来否?
没有多想,原玳挥笔,只回了一个字:
来。
青隼震翅,将原玳的回信带给了远隔万里的云州好友。凝眸,望着那道清影,站在廊檐下的原玳也暗自下了决心。
二月初九,晴,原玳看了黄历,说是宜远行。这天一大早,将药铺子的后续事务交给人打理的华初,握着钥匙,站在门口锁门,那模样,颇有些犹豫不决。
原玳牵着马车,站在巷子里,看着她这幅踟蹰的模样,只温和的说道,“又不是不回来了,作甚如此舍不得。”华初闻言扭头,撇了她一眼,默不作声的把门关上。将所有的行李都放进马车里,原玳看着坐在她身旁神色有些郁郁的女人,心下有些忐忑,但还是一甩马鞭,驱着马车走出了巷口。
一路走出城门,行在南门的大道上,原玳望着眼前一片空旷的麦子地,有些忐忑的说道,“你要是不乐意,我们喝完云开的喜酒就回来好不好?”
前几日,她与华初说要不要把那些没有一起走过的地方都走一遭,谁知这人没回答,只用幽幽的眼神看了她好久,第二天就找人交接了医馆。
想来在此处生活了那么久,华初或许是不愿奔波的,这么念着,心下就越发的忐忑了。正犹疑之际,却听身旁的女人幽幽的说道,“你这般说风就是雨倒是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害得我还在担忧是否有什么做的不妥贴。傻子,都随你出来了,哪里又是不愿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去哪,我自是去哪里的。”
她的声音幽幽,却稳稳的落在了原玳的心上。似是得到了什么一般,原本还不安的人浅浅的勾出了一个笑容。
“华初……”拽着缰绳,看向辽阔的远方,原玳唤了一句。
“嗯?”
“要走了哦……”
“好。”
话音刚落,那人的马鞭响起,尘土飞扬。“驾!”车轮碾过干燥的土地,震起尘烟无数,摇晃的车身里,华初伸手,揽住了那人纤细劲瘦的腰身,将脑袋耽在了对方的肩头上。
身后巍峨的城池越来越小,一望无际的黄色平原上,只有一辆小小的马车,载着一双小小的人,驶向了远方。
一骑绝尘,那背影一如两年前冲出三月春雨时的缥缈,可这一次,她却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将巡景gl 53|【番外】云州之行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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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四月,夏雨迅猛。
只不过半个时辰,大雨就蔓延了河堤上的泥黄色官道,泥黄色的水沿着岸边挖出来的水沟,哗啦啦的流进了苍茫的北川河,在碧绿色的宽阔河面上,围上了一条泥黄色的轻纱。
大雨过后,两岸的景色仿若被水洗了一般,清新自然。杨三坐在船头的甲板上,看着清亮的风景,深吸了一口气。带着雨后清新的微凉气息涌进胸腔,洗净了少年人激荡的心。
跟在后头的中年人握着一柄烟杆走了出来。他一身洗白了的长衫,背着手,望着这江汀碧水抬起了手里的烟杆,深吸了一口。雨后山水空濛,很是拂拭人心。长吐一口,烟雾飘渺里,他眯着一双浑浊的眼,叹了一句,“是个好天气。”
扶在栏杆上的少年回头,看着众人眉飞色舞的问,“六叔,你也出来了。这大雨过后的山水就是好,闻着新鲜,让人心里都畅快不少。”说罢,还鼓起胸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六叔看着这少年人的做派,敲了敲烟杆道,“等到了云州,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哦?怎么个说法?”
六叔撇了他一眼,又抽了一口烟道,“这云州啊,乃是九州里水汽最多的地方,东西南三年临海,一个月里有半个月是泡在雨里的。下了雨之后,水雾缭绕,吸到口里的是水,睁开眼看到的也是水,都能将人泡肿了。”
“六叔你不是在说笑吧。”杨三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照您这么说,那云州岂不是天天都下雨,天天都湿哒哒的,那得多难受啊。”他皱起眉头,一副被坑了的感觉。
中年人就笑了,“嘿,你小子别还真不信,等去到你就知道了。”
“……”杨三垮了脸,有些沮丧的扶住了栏杆,“六叔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跟你来了!”这湿哒哒的天气得让人多难受啊,他最讨厌下雨天了。
“你爹当初不是不让你来么,怎么上了船就后悔了。瞧你那出息,让你小子不做功课。”用烟杆子用力的戳了戳那混小子的脑门,六叔一副老神在在。
“哎呦哎呦,别戳我啊六叔。”赶忙躲开六叔的烟杆子,杨三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表情委屈。“六叔,您下手轻点,别还刚出发半天,我就被您老人家被戳死了。”
中年人撇了他一眼,嫌弃。
“哎呦,六叔,问你个事,这船过黎州的时候能停不,我好下船回家啊,云州啥的,我就不去了。”他腆着脸,凑到自家叔叔跟前,挤眉弄眼的说道。
六叔低头,抽了一口烟,在缓缓的吞云吐雾中,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晚了……”
“……”杨三垮了脸。
见这小子这么失望,这人都出来了,念着也不让他这么没有盼头,六叔抽了一口烟,又道,“别这幅鬼样子,虽说这云州的天气一般的澜州人都受不了。可云州可是九州最富饶的一州,到了那边,有得你开眼的。”
“真的?”少年人好奇的心性被提上来了,睁着眼睛巴巴的看着六叔。
“你小子是多懒,连基本的功课都没有做。这自然是真的。”恨铁不成钢的,六叔又用烟杆子戳了戳杨三的额头,这才泄了火气,接着道,“云州临海,海产海矿可比宛州中州来得丰富,且,云州幅员辽阔,是九州最大的一个州。每州固定的十二城一城九县的配置,在云州这里是要翻倍的。云州,可是有着十六城大城池的地方,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还没有算上南面僰人在的地方。”
“嘶,地真大。”
“那是,地大人广,物资丰厚,九州跑商的人都希望往云州跑。当然了,那里是个做生意的地方,也是个享乐的地方。”六叔吸了一口烟,接着又道,
“云州地域特殊,相对于中原各州,这地方显得很自由。城内烟花之地尤其多,赌场也多,赌玉石的赌牌子的,应有尽有。尤其是云州州府燕城,那可是有名的温柔乡和英雄冢。”
说到这里,六叔扭头看了一眼杨三的脸色,果真见他津津有味的听着,不免笑了一下,“这烟花之地多,美人也就多了。云州水汽多,养出来的人都是白白嫩嫩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着好身姿好相貌。且,云州人男女界限不明,只要喜欢,不管男的女的都能爱,只要喜欢,不管男的女的都可以上门求娶。”
果不其然,杨三瞪大了眼睛,“啊?!”
六叔拍拍他的肩膀,眯起浑浊的眼,笑,“所以你小子可得小心了,别被云州水灵灵的女人勾了魂,也得小心城里长相风流带着桃花眼的男人。这云州的男人女人,放在哪里都是顶尖的貌美。可就像蘑菇一样,越美越危险,这云州人都是带了毒的,一不小心就会要了人的命。”
“没……没那么夸张吧?”杨三扭着肩膀,支支吾吾的说道。
“夸张?对你们这些年轻人来说,可一点都不夸张。跑商的都听过一句话,叫做:莫信宛州过商客,莫听云州人说情。这宛州的跑商最奸诈,云州的人却是最风流多情,多情而又无情。”他敲了敲烟杆子,望着辽阔的碧水,眯起了眼睛。河风拂过他洗白了的袍角,吹的猎猎作响,眼角细密的褶皱里,藏着岁月留下来的沧桑。
杨三又开始觉着,他的六叔不一样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一旁传来女子银铃般的娇俏声音。扭头一看,却被那一抹素白晃了眼。
那女人靠在一旁的栏杆上,伸手,勾着身前年轻男子的下巴,笑的娇俏,“莫信宛州过商客,莫听云州人说情。阿玳,这一去燕城,就不晓得是云州的女*害了你,还是你又祸害了人家年轻姑娘了。”
被挑着下巴之人,比身前貌美的女人高上些许,身穿一套玄黑的武士服,长发高束。肤色白皙,面容轮廓深邃,有些一双幽深的眼眸,长得十分俊美,看起来,不像个华族人。
很精神的一个年轻武士,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
只见她伸手,拨开挑在自己下巴的纤纤素指,握在手中,无奈的说道,“华初,你又拿我打趣了。”
华初就笑,伸出食指,戳了戳原玳平坦的胸口,就在上头一遍一遍的画着圈圈,咬着唇娇俏的道,“谁让郎君好颜色呢,那些女人看着你,可是都走不动道呢。”
又来了。
不过是今日上船之时,走在前头的一家小姐踩楼梯的时候,有一脚落空了,她跟在后面顺手扶了一把,就惹来人家姑娘灼灼的视线罢了。结果这人倒好,为着这事醋到了现在。
不是不晓得她醋什么,但是看着那些男人看着她的目光,自己也是同样的心情罢了。察觉到身后少年投来的灼灼目光,原玳皱眉,不动声色的跨了一步,挡住了那少年的视线。
伸手,抓住那只在自己胸前作怪的小手,原玳俯身,逼到她跟前,无奈的道,“人家看我,关我什么事?这容貌是父母给的,还能赖我不成。”
华初别扭的哼哼,“哼,不怪你怪我?”
原玳看着她这别扭的模样,唇角一弯,眼眸染上了笑意。道,“是,怪我。”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爱吃醋,宠溺的曲指,刮了刮她的鼻尖,这才让别扭的女人气顺了一点。
她是气顺了,原玳就炸毛了。身后的少年直勾勾的看着华初,晓得这一点,原玳俯身,勾起对方的腿弯打横抱起,在华初的惊呼中朝着船舱走去。
华初吃了惊,粉拳砸在原玳单薄的肩头上,在她怀里不安的挣扎,咬着唇又羞又恼的说道,“阿玳,你个混蛋,放我下来!”
原玳由着她闹,抱着她径直往房里走,一脚踹开房门,后踢关上。原玳放下华初,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将她重重的压在门上。
脆弱的房门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原玳抓紧华初的两只手,压在门上,低头,深深的吻住了对方的唇。唇舌勾缠,吻到华初都快喘不上气来的时候,原玳这才抽身离开。
女人的嘴角带着*的银丝,粉颊带粉,无力的靠在门口低低的喘着气。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抬头一瞪始作俑者,刚想说些什么,就又被堵住了唇。
一连三次,被原玳用武力暴力折腾的女人红了眼,咬牙切齿了。最终还是受不了,再心疼还是张口咬了原玳的唇,双方都尝到铁锈味的时候,原玳才松了口。
“你发疯啊!”得到自由的华初,看着方才压她压的十分欢快的原玳,黑了脸。
原玳抬手,抚了抚被咬破的唇,目露哀怨。华初有些于心不忍,伸手,将她的手拉开,双手环住对方的脖颈,将她的头拉下来,一点点慢慢的含住了她被咬破的下唇。
相对于原玳开始的急躁,华初的吻结束的温柔而又漫长。一吻过后,华初勾着她的脖子,冷着脸道,“以后不许随便把我抱起来,吓人。”
“哦。”
“不许像刚刚那样亲我,我不喜欢,再有下一次,这辈子都不要亲我。”
“……”
“以后只许我生气,你不许生气。”
“……”人权呢!
原玳搂着这个小女人柔软的腰身,颇有些自作自受的感慨。低头,揽紧了华初,原玳幽幽的喊道,“华初……这不公平……”
“你还敢要公平……”
“不敢……所以为了我不用遭受不公平待遇,大家都不用生气……”
“……”
“在船上的日子,我们就不出门了。”她笑笑,一脸的狡黠。
不出门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做点有爱的事情吧。原玳笑了,弯腰将华初抱起,扔床上,压了上去。
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嘛。
在外面被欺负,到床上找回场子就行了嘛。公平是什么?公平就是你压我来我压你嘛。
从澜州到云州,坐船可有一个多月呢,这些日子被欺负的,都能连本带利找回来。反正这地只有那么大,她还能跑哪里去。




将巡景gl 54|云州之行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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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
行船月余,华初的日子过得甚是纠结。论武力,她是斗不过原玳,虽偶有下,药赢得的时候,但大多数时候,她还是被压的那个。以至于下了船之后,她也没给原玳什么好颜色。
商船抵达云州防城港口那日,天朗气清,惠风徐徐。华初率先下了船,一人背着药箱走在前头。原玳跟在后头,背着两个行李,落了几步远。看着小妻子略微带着火气的步子,原玳抬头忘了一眼海鸥翱翔的天空,免不了挽腕叹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防城港的码头,停了不少的渔船,随着海风拂过掀起的海浪起起伏伏。举目远望,但见插着各色旗帜的渔船一路排了过去,稳稳的压在了海陆交界的天际线。
离了船,踏上了从码头到达路面的木板桥。原玳背着行囊,踏着脚下木质纹理甚为清晰的桥,难得的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这桥名叫登云桥,宽足以四马并骑,长约石丈,两边的栏杆是由同材质的木制成,每根圆柱都刻有云州各类鸟兽的图腾,栩栩如生。据说这桥立在此港口千年之久,造桥的木材取自云州南疆深处的黑木,万年不腐,也算得上是云州景观一绝。
知道典故的原玳,自然是好好的打量了好一会,故而,离前面的华初就又远了些。
登云桥两旁的栏杆上插满了旗帜,随着吹过的海风飘荡。各色的旗帜有着不同的标志,颜色和字体是一样的旖旎迤逦。来往的行人熙熙攘攘,柔软的旗帜彩带随着风刮过行人的面庞,仿若身姿窈窕的女子的纤纤素指,竟有着几分缠绵悱恻之意。
旖,旎而浪,漫,风,流又多,情,这,便是云州。
原玳看清旌旗上写着的缠,绵邀语,不禁哑然失笑。这云州,果然是风,流之地。
摇摇头,望着已然走到桥头的华初,背起行囊跟了上去。
谁知走到桥头,就又生了是非。却原来,桥头那处排满了身穿彩衣,挥着香帕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丽人。其中有大部分是云州防城大酒楼和客栈的中介。
有一妖,娆女子,见华初乃是孤身一人踏出登云桥,便大胆上前,伸手拉住了正往前走的华初,拖拖拽拽就想将她将她塞进行向酒楼的马车里。别的客栈的女人见此,自然是不乐意这么一个外来客轻松落入别家去的,这不,推搡间,又有女人搭了把手。
等原玳赶上来时,看到的就是三四个女人将华初困在中间拉拉扯扯的局面。凑上前一听,待认真分辨出那些女人说的话语,便是又黑了半张脸。
“这位姑娘,我们那醉云楼地处城池中段,热闹自然是不必说,还有美酒美人,这城中最风流的去处便是我们楼里了。”
“姑娘且莫信这人言语,要说风流去处,我翠竹居才是真正数一数二的……”
……
原玳听着那些人拽着华初七嘴八舌的言语,直直的黑了半张脸。她板着脸,走到那女人身后,伸手就要把华初拽出来,“这位大姐,请让让。”
很是清冽的声音,对着这些热忱的女人却半点用处都没有。仍旧是没听到,继续说着,“我们楼里的叶公子哎,可是防城里容貌最好的公子……”
“这位大姐,能不能让让……”原玳被人左挡右挡,完全牵不到华初,此刻未免有些语气不善。
“我同你说,他那身段可是风流妖娆,城里不少的大家小,姐都欢喜他呢,说是一掷千金也不为过。”那女人拿着扇子掩唇,分明一副老鸨样。
原玳咬了牙,单手揪着背上的行囊,一双眼像是着了火一般,能把人吞了。忽而,一只手穿过衣香鬓影,直直的牵住了她。她一愣,顺着手臂往上看,却见华初不知何时牵住了她,望着那些女人调笑道,“哦~那公子可有这一位长得美?若是有,我就去住你的店。”
语罢,捏着锦帕笑语晏晏的女人才注意到原玳。这一瞧不打紧,那些个扯着华初劝客的女人都扯着帕子眼冒精光,赞了一句,“好个俊俏的公子哥。”这相貌,这风姿,哪里是楼,里那位公子比的上的。
目露精光,热情的女人们一拥而上,刚想包围着原玳将她也扯进车里。却不曾想,原玳瞧着那群虎视眈眈的女人,只觉得毛骨悚然,通体生凉。趁着华初牵过她的手,手腕一转,将华初牢牢的反手抓住,足下施力,脚底便如抹油一般滑出了她们的包围圈,朝着人来人往的大道走去。
女人们看着眨眼之间如惊鸿一般离去的两人,挥着手帕急急的跟了上来,丰腴的身躯在奔跑中一颤一颤,迎着风一遍又一遍的喊道,“公子~公子~”
这软声细语吓得原玳又加快了速度,牵着华初恨不得跑到了天涯海角,只求能远离这些粉脂妖,娆的女人。华初跟在后头,扭头看着身后的女人,随着原玳踉跄的往前跑,弯了唇角吃吃的笑。
跟在身后的女人们皆是粉衫绿裙,胭脂抹的分外妖娆。华初随着原玳一溜烟的跑进人群里,看着远处跑的气喘吁吁的女人们停在了街头,弯腰踹气,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跑了好一会,原玳想着应该能把那些女人甩了,这才停下了脚步。华初虽不如原玳一般习武,可这几年到处奔波,体力也不见得很差。两人停在街边休息了好一会,华初才喘过气来,正了正衣襟,伸手,指向身旁的酒楼道,“郎,君停在这里,可是有在此处留宿之意?”
原玳扭头一看,这才晓得停在什么地方。放眼看去,当街立着红楼一座,彩旗飘飘,随着海风翻卷。面向街道的二楼走廊上,皆是翩翩裙袂。上有清丽的公子甩着长袖,眉眼含笑,风华绝代。
原玳一瞧门匾上的,【青竹阁】,看着那些年轻男子香,艳,旖,旎的风姿,脸色难看了几分。若是还想不到这是什么地方,原玳这大将军也就白做了那么多年。
扭头一见望着自己笑语焉焉的妻子,原玳果断伸出手,将华初一把拉走了。华初跟在她后头,见着她那跟吃了苍蝇一般的反应,掩着唇笑的眼角都沁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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