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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巡景gl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十七郎
看着一路上走过时,周围那些涂抹在暗处的毒液,华初凭着敏锐的嗅觉,还有书上得来的知识,分辨是何种□□。一边看着,还暗自思衬,一双美目泛起秋波,光彩连连。
牵着她的原玳偶尔侧目,看着她精神奕奕的模样,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握着她的力道加重了些。
跟着人安全的走出了迷障,便到了祭南寨外围的防线。为首的韦古吹了个哨子,四长三短,没一会,寨门内也传来了尖锐的鸟哨声,紧接着,门也开了。开门的年轻僰人男人,见是他,弯腰行礼,之后抬眸,目光落在云开身上,眸子深处闪烁着警惕。韦古用僰人语与他说了几句,他抬头,打量了云开一行人,这才让人进去。
原玳与华初跟在云开身后,恰好注意到,阿莲与蔓儿经过寨门时,守门的僰人侍卫皆弯下了腰,待到她们过后,才直起腰身。看起来,这两个少女,在南疆的地位可不算低。
这么想着,原玳牵着华初走了进去。
湿气浓重的南疆深处,僰人族的屋子大多是竹楼。一路走过,抬头便可以看到,平坦的山路两旁,精致的竹楼靠山而建,鳞次栉比。相对于其他寨落,祭南寨竹楼数最多,人口也是最多的。
一路行过,天微暗之际,总算是到达了祭南王所在的地方。作为主客的云开,带着两个人去见了祭南王,而原玳和华初,则随着余下的人一起被安排进客房了。
暮□□临,原玳随着年轻的僰人女子登上竹楼,扭头,望着被重重竹楼围住的巨石祭坛,眉头轻皱。能容纳几万人的空旷祭坛中央,竖着一面僰人族的银蝎旗,夕阳西下,余辉落在银丝勾成的蝎子勾上,红的好像染上了鲜血。一种莫名的诡异感涌上心头,原玳扭头,微微摇头甩掉了脑子里的感觉,垂眸,一言不发的登上了竹楼。
夕阳的余辉渐散,夜幕笼罩住了寂静的祭南寨。夜色浓重,很快,这座原本就太过沉寂的寨子,越发的安静了。
云开回来之时,原玳等人已经用过晚餐。拉着底下人吩咐了几句,正欲关门入睡之际,便听到对面房间的门吱呀的一声,开了。
她抬头,便看到身穿黑衣的年轻人伸手撑住门,站在她对面,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云开手撑着门,望着原玳,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个点,还不睡?”
“还早。”原玳直视着她,目光如炬,“你呢,等下要去做什么?”她打量着云开挂在腰间的软剑,颇有深意的问道。
云开笑笑,道,“没听今日领路的大哥说了吗,临近祭典,最近寨里夜游神走动,晚上还是乖乖的待在屋子里比较好。”说着,将门合上,慢悠悠的道,“夜寒露重,你呦,还是快点滚回被窝里陪你媳妇去吧。”
说罢,碰的一声,用力的关上了门。原玳站在门口,望着对面禁闭的房门好一会,这才在吱呀声中,缓缓的关上了房门。扭头,靠在门边,望着坐在床边捧着本医书仔细查看的华初,想着今日所见得的种种事情,皱紧了眉头。
这个地方,血腥味异常浓重,最近怕是死了不少人。还有寨里寨外浓重的兵戈气息,祭典临近,会是这样?
不过……身处异地,她还是得警惕些好。
望着坐在床边恬静的妻子,她走近前,伸手,抽掉了她手中的书籍,垂首,温声道,“华初,夜深了,该睡了。”华初抬头,望着她,轻轻的点点头,放下书籍,与她一起相拥而眠。
清冷的月光透过茂密的树影垂下,摇曳在窗前。幽冷的笛声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从远及近,黑夜里,原玳一手搂紧了趴在怀里的妻子,听着她的呼吸声落在自己的心跳上,另一手,握住了床头的长刀。
一夜无事,清晨薄雾还未散去,原玳是在一声尖叫中醒来的。慌乱的脚步声在竹楼响起,很快,原玳听到了哭声,还有弯刀出鞘的声音。怀里的华初于清晨中被吵醒,趴在她怀里,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阿玳?”
原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安抚道,“没事,继续睡吧。”说着,捂住了她的耳朵,漠然的闭上了眼睛。嘈杂的声音很快平息,几声僰人语中还有一句大楚官话。原玳模糊的听到华族人的声音,心里有了大概的想法。
昨夜里听到的脚步声,怕是……杀人的声音吧。
一觉睡到太阳升起来,破开晨雾,将明媚的晨光笼在竹楼之上。原玳梳洗之后,领着华初到她们所在竹楼之中的客厅用了早饭。按照昨日领路的僰人女子所说的话语,她们找到了客厅,到的时候,云开已经落座了。
正在用着早饭的云开见是她二人,冲她们招了招手,十分热情的说道,“这僰人族的花饼和油茶真不错,你们快过来试试。”
华初冲她点点头,欣然入座。一旁的原玳瞅着她,面无表情的给华初安置好吃的,沉默的坐在一旁扯着饼吃。云开也不介意她的冷淡,拉着华初殷切的说着话,直到用完饭之后,原玳都觉得她话多的有点烦了,她还意犹未尽的与华初介绍着这花饼的工序。
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打算学来做给你家白泽吃那样。
侯在两旁的的僰人女子听不懂云开的话,但看她眉飞色舞的表情,皆是脸色微红垂下了脑袋。原玳见此,禁不住摇摇头,暗叹了一声祸水。
总算等吃完了早饭,云开这才冲原玳招招手,对着她说道,“你家华初说想去摘些银蝎草,我昨日问了一下,这玩意只有祭南王的银蛇垌才有,我今天没事,跟你们一起去吧。反正你们不会说僰人话,我带着也可以做个翻译。”
“你会说僰人话?”原玳听着她这话说的奇怪,反问了一句。这一路上,也没见云开说过僰人话啊,这话说的几个意思啊?
“啧,瞧你这话说的。”云开撇了她一眼,一脸的嫌弃,“铸剑山庄不少的材料是从南疆来的,族里的人有不少会说僰人话的。作为家主,什么都要学一点,怎么可能不会这个。”
“……”
原玳看了她一眼,不再应话。但见她笑语嫣嫣,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僰人女子,与她低语了几句,那女子红着脸,便对她点点头。
没一会,就取来一个背箩,招呼着她们二人上路了。
祭南寨位于大山之中,风景秀丽自然是不必说,从竹楼出发,踏过巨石祭坛广场,她们便朝着更深更幽冷的银蛇垌的地方走去。
路过巨石广场之时,华初抬头,恰好看到一座不曾修建楼梯的竹楼,便问,“那个地方,应该是僰人族族长所住的地方吧。据说,僰人族的族长都是女子,还有走婚的习俗,所住的竹楼是没有楼梯的。”
在旁的云开扭头,颇有些诧异的看了华初一眼,“弟妹知道的真是多,连走婚的习俗都知道。猜的没错,那个地方就是僰人族族长住的地方。不过,现在应该没人住在那里了。”
她抬头,望向那座靠在山上的雅致竹楼,目光闪烁,眼角处有着柔光。原玳站在她身旁,瞥了她一眼,有那么一下,仿佛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惆怅。
看起来,铸剑山庄与这祭南寨,渊源颇深啊。





将巡景gl 60|云州之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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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
银蛇垌就在祭南寨向里更远的地方,一路走过,树影幽暗,各样蛊虫毒物横行。为首的僰人女子引路,华初紧随其后,而原玳与云开则是在后方压阵。
踩着林间的碎石前行,她二人并肩走着,细碎的光影落在身上,显得十分悠闲。一片静谧里,原玳盯着华初的身影,警惕的扫视着周围,并与云开用内力密语交流,“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
在旁的云开走的悠哉,随意扫着四周的枝叶淡淡道,“你不会没有嗅到血腥味吧?还能怎么回事,不过是死人了?祭典在即,夜游神出来游荡,半夜出门的人,就得准备好不要命。”她说的淡淡的,夹杂着些许的讥讽。
原玳眉一压,继而问道,“夜游神是什么?”
“僰人风俗里敬奉的暗神,传说焚火祭前,圣火渐渐熄灭,新一轮的圣火没有点燃,于是被圣火压制的夜游神会借此出来游荡,自取祭品。”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死人是正常的?”原玳皱着眉头,继续发问。
“是也不是。”云开垂眸,凉凉的应道,“往年的时候,焚火祭是不会死人的,而今——啧……原玳,你知道,死掉的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吗?”
“嗯?”
“一剑封喉。”云开淡淡的说出这两个字,弹了弹衣袍说道,“还是出自我铸剑山庄的剑法,哼。”她哼了一声,言语之间隐隐有些不屑。“祭南寨里有不少入赘的华族人,这段时间里,因着这事,一部分僰人对华族人十分的仇视。”
原玳恍然大悟,难怪昨日进寨时,有些僰人会对他们如此警惕了。“原来如此。”
“我来此,一是为了参加圣女的洗礼,二是应南疆王之约,查明真相。”落叶踏在脚下西索的响,伴着云开低声的沉吟响在耳畔。原玳抬眸,看向前方的华初,收回了视线,又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嘛?”
云开摇摇头,道,“你现在不适合做这些事,若有需要,我会叫你的。”
“嗯。”原玳点点头,沉默应下。
走在前头的华初,听得自身后传来的沉稳脚步声,抿起了唇瓣。心头难以抑制的跳动几下,隐隐约约的,不安的感觉笼上周身。
银蛇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待到华初采集够了制药用的银蝎草,已经到了正午十分。太阳直直的挂在天空正中央,亮的刺眼,四人没有多待,很快就返程了。
树影幽暗,有人的身影一闪而过,很快融进了无边的密林了。感官敏锐的云开与原玳扭头,彼此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浓厚的兴趣。
有趣,这等蛮荒之地竟然有如此内力高绝之人,看起来,这南疆,近日真的是有要事发生。
原玳替华初背着背篓踏进祭南寨中时,很快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吸引了。扭头一看,却见一群抹着彩纹的僰人族精壮男子绑着一个中年的男人,推搡着他朝着架子上走。
嘈杂的僰人族话语里,有汉子粗厉的喊声,还有女人的啼哭声,以及孩子糯糯的抽泣声。原玳牵着华初的手,站在云开身旁停下了脚步,便问,“云开,发生什么事?”
在旁的云开拧着眉头没开口,一旁的僰人族女子却有些错愕的用软糯的蹩脚大楚官话说道,“是周先生,他们要烧了他。”
她瞪大了眼睛,惊慌的又用僰人语说了几遍。在旁的华初注意到这一点,拉住她,急忙问,“烧了他,为什么要烧了他?”
“他们说他杀人了。说他被夜游神污染,是杀人凶手……”僰人女子生硬的说出这几句话,原玳皱着眉头听着,扭头,看向了一旁的云开。
只见对方抱着手臂拧眉,一脸的沉思。旁边的僰人女子则十分着急的又说了几句,原玳听不懂,便看向云开。云开见她疑惑,便说,“她说要去找大统领过来。”正说着,一行带刀的僰人男子走了过来,人群自动分开两列,一个长相忠厚老实的僰人男子走到了游行的队伍跟前。
但见他朗声,用浑厚的僰语喊了几句,原玳听不明白,但看底下的侍卫解下男人的绳子,便知道这位估计是位大人物了。
他们四人围观了一会,大概摸清了情况,见最终无事,便散去了。只是走之前,原玳扭头,不由得多看了那位威严的中年男子一眼,从他忠厚的面容上,看到了一丝凛冽的味道。
回到居住的竹楼,底下的人很快就把打探好的情报呈给云开。华初一回来,便忙活着制药,没空搭理原玳。晓得她这是给自己空间做事情,原玳便替她关上门,来到了云开所在的房间。
见底下的那个人刚离开,原玳反手关上门,坐到了桌前,望着云开发问,“刚刚那个人……”
“你是说周先生?”云开理了理袍子,双腿交叠坐在床边,手放在膝盖上合十一五一十的说道,“他叫做周远安,是祭南寨里教大楚官话和行医的先生,最近死的人都在他家附近,且曾经去过他家,一些易怒的僰人就认定他是杀人凶手。敌视已久,今天死的那一个男人,曾被他救治过。那家的男人忍不住,就绑了他,说是要烧掉被夜游神浸染的恶灵。”
“原来如此。”原玳点点头,又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不妥吗?”
“并没有,他不会武功,人应该不是他杀的,不过……其他的地方,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云开拧着眉,十分不悦的说道,“这事真是烦,要是白泽在就好了,让她一算就知道凶手是谁。这么多人被杀,还是在祭典前,分明就是有人在捣鬼。”
“……”原玳看了她一眼,没去接她的话,“那那个僰人男人呢,今天领头的那一个,是谁?”
“你说的那个人,是段虎统领,南疆王手下的三统领之一,怎么,他有问题?”
“统领,难怪身上杀死那么重。他身上,最近有不少新鲜的血液,好奇罢了。”原玳垂眸,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慢慢的道。
“你也闻到了?”云开勾唇,露出了一个笑容,“南疆王的位置并不稳,旗下三大统领相互挟持,这位统领最近刚在一个蛊垌杀了一批人,正值圣女洗礼,替换族长之际,南疆多事难免。”
原玳闻言,心思一动,“那会不会是因为族长……”
她话还没说完,云开便摇摇头,反驳道,“不会是族长之位,僰人族的圣女是生下来就确认了的,将来做族长的。他们信仰纯粹,不会轻易更换族长。看起来,如果真是权利争斗,怕是南疆王的位置太惹眼。”
原玳皱着眉头,没有回话。
“这等权谋之事一向不是我所长,我只想查出杀人的是哪个铸剑山庄的败类,啧,被人所用,丢尽山庄的脸。”云开弹弹袍子,施施然的说道,“今夜我要夜访别人家宅了,你可乐意与我一道?”
“当然,随时待命。”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深夜,月深人静。
月光在窗外摇曳,细微的笛声响起之际,躺在床上的原玳,在黑夜里睁开了一双清亮的眼。将刀放在床头,她蹑手蹑脚的起身,离开了房间。正关上房门,转身之际,便看到在黑夜里于月光下露出一角暗红长袍的女人,抱着手臂靠在门边,对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么迟,想必缠了华初很久吧。啧,真是欺负人。好了,侍卫们都安排好了,他们替你守着华初,你今晚,跟我走一道。”
“嗯。”
也不多言,二人踏着轻功,越上了竹楼顶。
在僰人族的传说里,每当焚火祭来临之前,邪恶的夜游神会在半夜里偷偷的飘出来,勾引夜间游荡的生魂,当做它的祭品,填入腹中。故而这个时候,每个竹楼的门都是紧紧闭着的,而被月光笼罩着,青草细致分明的夜路上,空无一人。
夜风吹过,将月色下女人的大红轻袍荡起。原玳与云开并肩站在竹楼顶端,望着月色清明的景色,分辨着夜风中夹杂着的细微笛声,面无表情。听了一会,云开抱着手臂,勾唇一笑道,“听到了吗?”
“嗯,东南方,十里。”原玳点头,面无表情的回应。月光打在她冷凝的侧脸上,显得十分清冷。
“那便过去。”云开勾唇,足下一点,踏着夜风穿梭在明亮的月光下。
月光下,两道修长的身影在竹楼顶上上下跳跃,缥缈得如同真正的夜游神一般,不见来路,不知踪影。
清冷的月光打下,细草随着威风摆动。原本禁闭的竹楼,在某一处,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了。哒哒的脚步声从空旷的楼道传来,很快,消失在被夜风淹没的羊肠小道上。
青草被拨开,在云开与原玳没有注意的身后,一个黑影与月色底下,佝偻着身躯,沿着生人听不见的笛声,一步一步的走去。




将巡景gl 61|云州之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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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
黑夜里,细草随着夜风摆动的声音越加清晰。一黑一红两道身影,踏着月色轻轻跃入密林中,幽暗的月光落在她们身后,一个佝偻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过来。
足尖一点,飘然跃落在幽林的枝桠上。黑夜里,云开屏住呼吸,一抬手,对身旁的原玳说道,“听。”站在她身旁的原玳扶着树干,弓着身子,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点头,“嗯。”
呜咽的笛声盈荡了整个树林,在月夜下缥缈又妖异。不知来处,不明来意。她们二人仔细辨认着笛声的来源,却被不远处的脚步声吸引了注意力。
咔擦,那是枯树枝折断的声音。瞳孔一缩,几乎是同时的,云开与原玳扭头看向身后。枝叶层叠的树底下,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朦胧的一角月光下慢慢的走出树林。
夜色太黑了,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但他手上,一柄长剑却泛着凛冽的雪白光芒。
他步履轻轻,仿佛漂浮在地面上行走,安静的像只幽灵。最重要的,便是除了细微的脚步声之外,听不到别的声音。
没有呼吸声,没有心跳声,安静的好像一只真正的幽灵。
云开皱起眉头,对原玳打了个招呼,踩着登云步,慢慢的跟了上去。月色下,树影随风晃动,明暗交界线越发的模糊,那个如同幽灵一般的身影渐渐的走出了树林。
借着皎洁的月色,云开模糊的辨认出那人大概的样貌。雪白的发,漆黑的衣,霜寒冷冽的长剑,从背后看,这个幽灵剑客看起来好似一名饱经风霜的江湖侠客。云开拧起眉头,看向了幽灵的对面。
另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了月色底下。
一个手持长剑,一个佝偻身躯,月色下,两个幽灵的身影面对面的站在一起,好似对峙。跟在身后而来的原玳很快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刚想说些什么,忽而耳边细微的笛声一变,而后,佝偻的人直起了身子,持剑的人用起了剑。
寒冷的剑光在月色底下一闪,划出了漂亮的弧度,朝着身前人的脖颈挥去,一剑封喉。但是,一道细微的银光比剑客的剑还要快,在剑刃伤人之际,雪白的寒光击中剑刃,铮镪一声,长剑被震的一偏,脱离了原来的方向。
原本悠扬的笛声一窒,剑客的动作一顿,站在他身前的无辜生灵也在此刻软软的倒下了身子。藏在暗处的原玳,看着第二个出现之人倒下后,清晰的察觉到将匕首掷出的原玳,绷紧了身体。紧接着,她便又看到,站在月夜空地里的白发剑客,缓缓的扭头,以一个僵硬的角度望向了她们。
一瞬,心悸。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在漆黑如墨的黑夜里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绿光,饶是原玳在战场上见过许多垂死凶狠的眼神,也没有一次像此刻一样背脊一凉,心惊胆寒。
那双油绿的眼盯着她们看了好一会,看的原玳皱起眉头之时,却忽然一动。明明是看不到的黑夜里,原玳去仿佛看见,那双眼的主人好似咧开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瞬间移动。
身形如电,那头雪白的发在黑夜中模糊不清的飘动,只一瞬,剑客的剑迫在身前,目标则是,同样身为剑客的云开。
寒光一闪,几乎是一瞬间,云开抽出了腰间的软剑,一剑,格挡了回去。
藏身的树枝在凛冽的剑光中一分为二,哗啦一声,沉沉坠下,身形一闪,云开引着白发剑客,将战局打开,转身跃入了密林之中。铮镪剑鸣中,云开一边与白发剑客交手,一边对原玳传音道,“阿玳,去看另一人。”
“好。”原玳点头,足下一点,朝着倒在地上的人影飞身掠去。
轻轻落在倒下之人身旁,原玳俯身,正欲查探那人的脉搏,却在伸手的那一刻,看到了那人陡然之间放大的瞳孔。紧接着,鲜血从瞳孔之中渗出。
原玳赶忙后退几步,皱紧眉头,刹那间,原本平躺着的人好似要清醒过来一般,剧烈的抖动着身躯,没一会,一股鲜血穿透衣服,从心口处喷涌而出,洒在了他漆黑的衣服上。
一只雪白的虫子缓缓的从血液里爬了出来,没走几步,原本晶莹的身躯华为僵硬的碳黑,停在了粘稠的血泊里。
夜风拂过,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鼻尖。原玳皱眉,看着不远处倒在地上那人惨白的脸,背脊处升起了一丝丝的寒凉。
月色下,她原本消瘦的身影此刻越发的单薄,悄无声息的夜里,死状诡异的人让她的眼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很快,追逐剑客而去的云开,提着剑回到了原处。倒在地上的人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她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扭头对身旁的原玳皱眉发问,“死了?”
“嗯,人呢?”原玳见她空手而归,反问道。
“速度太快,没有留下人,让他跑了。那你看着的这个呢,怎么回事?”她皱起眉头,打量着地上的尸体。原玳伸手一指,淡淡道,“你看。”
月色下,漆黑的虫身几乎与浓重的血液融为一体,云开拧眉,好一会才沉沉的吐了一口气道,“蛊虫。”
原玳点头,面无表情道,“原来这就是蛊虫,丑。接下来,怎么办?”
“先回去,我想,这件事有人知道应该怎么办。”她舔舔唇瓣,勾出了一个笑。月色下,红衣女子的身影妖艳异常。
很快,天亮了。晨光破开浓雾散落在祭南寨中时,焚火祭前一日的沐光日也随着倒来了。原本应该是安静欢欣的清晨,却随着昨夜里留下的尸体被打破了。对于节日的欢庆,此刻还夹杂着一丝惶惶不安,躁动的人群在天明之后被南疆王的侍卫驱散,回到家中清理家务,并且闭门向天神祈愿,今夜夜游神不再出来,或者晃荡到自己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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