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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许春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Kiraffey
“何许人?”徐然总算想起来了,“你还记得我吗?书店那个看漫画的徐然,徐霞客的徐,纯天然的然。”
何许人侧过头看着徐然这副急于讨好的模样,露出一个微笑:“我知道,徐然。”
点到之后,班主任就要分配同学去逸夫楼大厅搬课本了。何许人为了给班主任表姑留下好印象,当即自告奋勇地举了手。
何许人之后又有几个男同学举手去搬书,徐然显然没有他们那么强的表现欲,一脸事不关己的掰着自己的手指头。
“好,就你们几个…还有…徐然!一起去逸夫楼搬书!”班主任直接点名,徐然不得不从。
何许人到了大厅,就地点算起了课本,只是何许人实在是个榆木脑袋,别的同学都挑了一堆薄薄的练习册搬,只有他选了一堆厚得扎心的原装大课本。
起初何许人抱着这堆书并不吃力,但是平日里少做家务又缺乏锻炼的他还是没坚持多久。从逸夫楼搬到教学楼一楼已经让何许人累得够呛,更何况是到最顶层的教室呢?
何许人看着盘旋而上的楼梯,在心里用祥林嫂的语调骂了自己无数遍。
“怎么了?”就在何许人艰难地爬上了四级台阶时,徐然抱着一堆明显比他薄了不止一点的练习册赶了上来。
何许人尴尬地笑了笑:“没事,你先上去吧。”
徐然看着何许人抱着厚厚一摞课本憋的脖子通红的样子,立刻就明白了:“我们换换吧,我想搬课本。”
何许人一脸茫然:还有人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徐然把自己怀里的练习册放到台阶上,又不由分说地接过何许人抱着的课本:“哎,这不是我刚刚被老班批评了吗?你看你刚好搬的是她教的英语,借我来弥补弥补过错。”
何许人接替了徐然的练习册,还是道了声“谢谢”。
足足五层楼,徐然抱着比自己重两倍的课本健步如飞。
“你不累吗?”何许人在走到第四层的时候问徐然。
“不累啊,比平时打球轻松多了。”徐然回答时气息倒是很平稳。
“哇,你还会打篮球?”何许人问完就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实在是多余。现在的中学生,除了自己,还有几个不打篮球的?
徐然又是露齿粲然一笑:“没,我不打篮球,我从小练的是乒乓。”
“哦,那你一定很厉害。”何许人想起了那天的led滚动字幕。
“那是!放眼全省,还没有人能打得赢我的。”徐然毫不掩饰自己的自信,骄傲得有些让何许人羡慕,“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肉贴肉。我们这可是第三回见了,算是朋友了,到时候我请你去看我的比赛。”
徐然在与人熟捻方面比何许人快得多,那种属于青春的真正的光芒连自己也无法抵挡,何许人小声地应道:“好。”
分发完课本,一上午的安排就都结束了。何许人老老实实地背着所有的课本回家,准备包书。
走出校门的何许人拆了一根荔枝味的棒棒糖,这是徐然临走时硬塞给自己的,理由是“我最喜欢这个味道,你肯定也喜欢”。
棒棒糖含在嘴里,一股荔枝的甘甜迅速在嘴里化开,连带着把何许人的心情都甜得轻快了不少。
直到走到小区,何许人的脑海里都是徐然的那句“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肉贴肉,我们这可是第三回见了,算是朋友了”。
何许人把棒棒糖最后的一点甘甜咬碎:好吧,有这么一个朋友好像也不赖。
第4章同桌的你
回家吃完饭,何许人就匆匆下了餐桌进了书房。
何许人翻开崭新的课本,用笔小心地在扉页写上自己的名字和班级,何许人从小就被何爸要求着练字,落在书页上的行楷清新飘逸,凌利中却有着比一般行楷更多的拘谨。
待笔墨微干,何许人就拿出备好的废旧日历覆在书上,用力地压出书边的痕迹,然后根据实际情况对日历进行裁剪,三下五除二,包好了一本书。一本,两本,三本,何许人熟练得像流水车间的技术工人。
下午的安排就简单多了,调整完座位就是自习到放学。
何许人有了上午的教训,早早赶到了学校。由于离下午上学的时间还早,教室里还是空荡荡的,大家都把书给全部带走,放眼望去,全是空荡荡的课桌。
何许人实在是不想再坐第一排了,直接找了个靠后门的位置坐下,连书包都没放下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何许人是被人叫醒的,当何许人还被困在噩梦里时,一个女生的声音不停地在自己的耳边呼喊。
“同学,同学,醒醒…”何许人循声睁开眼,迫不及待地逃离了梦境。
何许人的桌边站着一个高马尾的女生,正在轻轻地推搡着自己的手臂。
“怎么了?”何许人有些茫然地问道。
“那个…这个位子是我早上坐的,同学你可不可以还给我?”何许人迷蒙的眼神看得这个女生有些不好意思。
何许人点头答应,立刻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可还没等何许人走出座位,一双有力的手又把他给按回到了凳子上。
“我说这位同学,这座位上可没写你名字,再说了,马上就要调位子了,你也就还能再多坐个…”徐然停顿了几秒,看了看手表又接着说道,“半个小时吧。”
高马尾女生没有说话,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看来是认同了徐然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
何许人的肩膀忽的一轻,徐然就霸占了何许人同桌的空位。
“下午好啊!”徐然的手指在课桌上敲出轻快的响声。
何许人睡意全无,但大脑还没想好如何支配自己的舌头作出合适的回答,只能尴尬地点头微笑。
半个小时后,全班以男女为别分成两列,人头从矮到高向后推,每次男女生各进去两名自由挑选位置。
全班最高的就是徐然,故而他只能排在队尾等别人挑完了再捡漏。何许人的身高中等偏上,排在队伍的中后部位。
徐然一个人站在队末无聊得很,突然一





何许春秋 分卷阅读5
个闪身就窜到了何许人的身后。排在何许人身后的同学十分不满,用力地拍了拍徐然的背。
徐然转身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过来聊会儿天,等排到这儿的时候还是你们先,我不会插队的。”
徐然的表情实在是太过真诚,反倒衬得背后的同学不通人情,不快也就在短短一句话里烟消云散了。
何许人还是背着那个塞满书的登山包,徐然很是不解,重重地在何许人的包上拍了一下。
不拍不要紧,书包虽重,但何许人已经将身体和书包协调为了一体;可徐然的这一掌就像是压死大象的最后一根稻草,何许人彻底失去了重心,一个趔趄,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哎!”徐然慌乱地伸手去接,牢牢地箍住了何许人的书包。
何许人此刻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倾斜在半空中,书包被徐然提到了头顶,可身子还在被地心引力疯狂地拉近走廊的水泥地。何许人的手被拉直的书包肩带紧紧扣住,只能小幅度地扑腾着手臂,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算了,你松开吧。”何许人认命了,摔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徐然看着何许人的身子逐渐滑下去,深吸一口气,把书包用力地一提,屈膝搂住了何许人的胸,然后卡着何许人的腋下一鼓作气地把他提溜了起来。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旁观的同学纷纷表示赞叹,就近几个女同学还鼓起了掌,仿佛看了一场杂耍。
“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你下盘这么不稳。”徐然偷偷地凑到何许人的耳边道歉。
什么叫“下盘不稳”!何许人转过头瞪了徐然一眼,没有表态。
徐然看不出何许人到底接没接受自己的道歉,只能小心地托起何许人的书包,帮他分担书包的重量。
“你别生气,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书包太重了,我帮你托着。”徐然的手紧紧贴着被课本撑平的书包底。
别人都是把书包放在课桌上,等换好了座位再搬走,没想到何许人全程都背着,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徐然一边想,一边不住地点头。
何许人也没想到,徐然真的就安分了下来,乖乖地给自己托了一路的书包。
在马上轮到何许人选座位的时候,徐然又发话了:“何许人,等会儿你挑个不容易被人选的位置,我想和你做同桌。”
何许人真是搞不明白,世界上这么多人,这个徐然为什么总是要和自己扯上关系。
何许人走进教室,环顾一周,选了个靠窗偏后的位置坐下。何许人还记着徐然刚才说的话,特意坐在了靠过道的这一侧,把里面空出的位置留给徐然。
何许人的确严格遵从了徐然的要求
选了个位置:不容易被人选又可以和自己做同桌,而且靠窗风景独好。
只是等徐然最后一个坐下时,何许人还是听到了他的抱怨:“什么鬼?这位置也太不好了吧!我的可利用空间都比你们小了一大截!”
徐然的位置就在靠窗的承重墙边,故而左边的墙体突出了一部分,活生生地挤压掉了徐然座位的四分之一。
徐然眼珠骨碌碌地一转,想了个法子:“哎,何许人。要不咱们两桌拼紧凑点,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
何许人想了想,为自己选的座位使徐然的空间受到压缩而感到愧疚,往过道挪了挪,大方地让出桌面。
“谢谢你啦!我的好同桌!”徐然不客气地往何许人身上凑,坏笑着用怪异的语调说出这句话。
由于换完座位直接开始自习,附近除了徐然声音都小了下去,何许人撕了张纸条写了话再递给他。
“不用谢,大家都在自习,你也安静点自习吧。”徐然接过纸条,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行赏心悦目的行楷。
徐然见何许人没有再理会自己,也只好默默地抽出一本课本开始预习。翻开语文课本的第一页,徐然随手把纸条夹在了书页之间。
徐然漫无目的地浏览着课文,目光又莫名其妙地移到了何许人的身上。何许人低头认真预习着化学课本的内容,时而用笔勾划出重点,时而疑惑地啃着指甲,侧脸是光滑的白皙,有着一种鲜少出门的木讷感,却给了徐然一种身边朋友从未有过的新鲜感。
徐然干脆把课本直接摊在课桌上,明目张胆地观察起了这个新同桌,看了大半天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我这同桌真顺眼。
何许人早就察觉到了徐然的动静,十分纠结地看着课本,心里莫名联想到了一部动漫的名字《邻座的怪同学》。
要命了!我的同桌也是个怪同学?
第5章咬舌
或许是父亲特意联系过了班主任,何许人总能感觉到她的格外关注。
何许人的英语成绩一直不理想,除了原来的小学不重视英语导致的英语基础薄弱以外,更多的是在初一被疯狂碾压的自暴自弃。可偏偏这个表姑班主任就是个英语老师,还是个和实验班另外两个英语老师并称“初中部英语食人魔三巨头”的可怕女人,在黄莺手上的班级,除了实验班外,英语单科成绩从来就没在普通班中排到过第一以外的名次,甚至时常出现班级英语平均分超出第二名两点多分的情况。
综上可知,这个班主任绝非等闲之辈。
开学第二天,第一堂课就是班主任的英语课,新学期初始,大家满怀热情,没有几个人敢上课开小差的。然而,总有些异类,比如徐然。
徐然看样子昨晚没睡好,一脸纵欲过度的表情,乌溜溜的大眼珠子下边一道乌青的黑眼圈,瞅谁谁颓废。
刚开始上课时,徐然的神还算正常,可单词还没讲几个,徐然的头就慢慢地垂了下去。何许人专心地记着笔记,突然就听见了“咚”的一声,全班的目光都往自己这儿聚来。
何许人搞不清楚状况,下意识地看向同桌的徐然,没想到徐然正襟危坐,面不改色地抄着黑板上的笔记。
无事发生,同学看热闹的心情也随目光远去。确认没有人关注自己后,徐然的脸色瞬间扭曲起来,何许人仿佛看电视剧似的看着徐然痛苦地捂住自己的下巴。
徐然刚才打瞌睡没控制住,下巴直接磕桌上了不说,还咬着了舌头,困意在这双重痛苦下早就消失殆尽,清醒的神志更是把下巴和舌头上的疼痛无限放大。
徐然有苦说不出,只能死死捂住嘴。何许人看着他面色赤红,心下大惊:难道是咬到舌头了?那岂不是“咬舌自尽”!
徐然转头对上了何许人关切的目光,刚想说话,舌头上的痛劲就到了一个小高潮,没办法,只能流下两行清泪。
何许人再度震惊,脑海里浮现出一行诗: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何许人估




何许春秋 分卷阅读6
摸着徐然不能说话,又撕了一张纸写了几行字给他。
舌头和下巴的疼痛只剩下了丝丝的余韵,徐然接过了何许人递过来的又一张纸条。
“你是不是咬到了舌头?很疼吧,你多喝点冷水。”徐然看到这有些哭笑不得,在纸条下接着写了几句回复。
纸条又回到了何许人的手中,打开一看,是徐然歪歪扭扭的字:多喝冷水?你怎么不叫我多喝热水?
何许人立刻把纸条翻面,落笔飞快,瞥了一眼背对着同学的班主任,迅速地把纸条又推给徐然。
徐然背靠着墙,打开了被揉成一团的纸条:不可以喝热水,不然会更痛的,喝冷水可以缓解疼痛,喝热水和白灼有什么区别…
原来刚才写那么快就是这样一本正经地论证啊。徐然刚想咧嘴笑,却又拉扯到了舌头的肌肉。疼痛感再次席卷,徐然长吸了一口气。
“徐然!你干嘛?”黄莺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下了讲台,并且发现了徐然手里写满字的纸条,“你手里拿着什么?”
眼见班主任步步逼近,徐然举着纸条不卑不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何许人心想着这下就要完蛋了,没想到徐然接下来做了一件又蠢又危险的事徐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那张纸条给吃了!
“吐出来!藏什么藏!”徐然的挑衅似的举动成功激怒了班主任,黄莺原本就外突的双眼鼓胀得越发明显。
徐然面带微笑,拿起何许人桌上的矿泉水灌了一大口,“咕咚”一声,斩断了纸条重见天日的后路。
偌大的教室,一时没有人说话,黄莺深呼吸一口,转身离开继续讲课。
老师没喊“坐下”,徐然也就干站在座位上,认认真真地记着笔记,要是没有刚才吞纸条的事,大家或许还会认为他是个好学生。
后半段的英语课过得飞快,下课铃一响,班主任就开始拾教案和课本,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说道:“徐然,下节课请假,到办公室里来,老师有话和你说。”
何许人一脸紧张地看着徐然,有些担心他把自己给供出来。虽然聊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但保不齐听到这件事的父母会怎么想。何许人转念一想,又有些愧疚,毕竟是自己先传的纸条,错不能全算在徐然头上。
徐然看着班主任先一步走出教室,后脚就要跟上,一低头就看见了何许人担忧的眼神,有些腻腻歪歪的怪异。
徐然还是俯身留下一句话:“别担心,我习惯了。”
看着徐然不惊不慌地跟在班主任身后,何许人心里的内疚越发强烈。何许人习惯了自责,从小到大,不管是在亲戚还是在陌生人面前,只要有错,父母都会立刻把责任揽到自己的头上。无论是亲戚家的小孩砸坏了家里的花瓶,还是小学的同学把自己打得鼻青脸肿,又或者是妈妈在长途汽车售票过程中受气和自己吵架……到头来,都怪自己。
何许人在很早之前就隐隐感觉到了自己这种心态的病态,可在一次次地反抗无果和失望后,这种“全责在己”观念也渐渐的在父母的催眠下根深蒂固了。
徐然一整节物理课都没回来,何许人也没把老师的几句话听进耳朵里。
徐然回教室的时候,距离下节课上课还有三分钟。徐然一走进教室,何许人的视线就紧紧追随着他,想从他的脸色判断出吞纸条事件的走势好坏。
徐然身高腿长,几步就走到了何许人面前,何许人立刻起身让道,徐然倒是没有回座位的意思,拿起何许人桌上仅剩的小半瓶水一饮而尽。
何许人看着徐然好看的喉结在吞咽的过程中上下活动,这是他头一次见人喝水也喝得这么好看。
徐然喝完水,又把瓶盖给拧好,扔回何许人的桌上:“我去,说了整整一节课,渴死我了!”
“你舌头不痛了?”何许人比了比自己的嘴。
“疼!”徐然的痛感仿佛存档后突然读档,发出这一句痛呼后,徐然就抿紧了嘴唇。
第6章牵手
“你还是少说话,管好你这张嘴吧。”何许人原本想表达的歉意在嘴里兜兜转转,到头来反而变成了这样的一句话。
徐然捂着嘴一脸悲愤地看着何许人,闷闷的声音从指缝泄出:“真是个小白眼儿狼,亏我从头到尾都没供出你来。”
说完这句话,徐然整个上午就没有再说话了,何许人不受干扰地听了接下来的课,可心里却越来越纠结。
直到中午放学,徐然也没有正眼瞧上何许人一眼。
何许人回家就翻出了已经大半年没有再用的保温杯,又里里外外仔细地刷了一遍。何爸何妈都是一大早就去上班了,每天都是给何许人匆匆炒了一个小菜,再让他自己热饭吃。
何爸何妈向来反对何许人吃冰块喝冷饮之类的,正好趁着中午家里没人,何许人又翻出冰格,冻起了冰块。
中午休息时间有限,何许人一边吃着饭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冰块的成型。所幸,今天的冰箱制冷特别给力,总算在何许人赶去上课前都冻得结结实实的了。
何许人带着一瓶冰块到校时,徐然已经到了教室,正面朝着墙壁趴在课桌上打盹儿。
何许人坐下时徐然正好醒来,徐然一抬头就看到了何许人放在桌上的已经掉了漆的保温杯。
“你这是来卖古董?”徐然调侃道。
何许人扭开保温杯的盖子,倒了几块冰块在杯盖里:“我看你舌头咬得有点重,带了点冰块,你含着会舒服一点。”
徐然看着何许人推过来的杯盖,里面盛着几个边缘透明的冰块,嘴角微微上扬:“谢谢。”说完,徐然就举起杯盖把冰块全部倒入嘴里。
炎炎夏日,冰块的凉意丝丝渗出,含在嘴里,压在舌头上有种说不出的畅快。徐然看着何许人,舒服得眯起了眼。
何许人连忙把杯盖扣回瓶身拧紧,又整个推给徐然:“都给你,等冰块化了还可以喝冰水。”
徐然接过保温杯,迅速地把嘴里的冰块咬碎,突然把脸逼到何许人的耳边:“诶,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一见钟情啊?先说好,我可不搞基。”
徐然的气息带着舒爽的凉意喷在耳边,何许人缩了缩脖子,一脸匪夷所思:“什么叫搞基?我又不是女孩子,哪来的一见钟情?”
徐然撇了撇嘴,又感到无趣地退回到座位上:“天真。”
夏天冰块融化得特别快,还没等徐然含化几块,保温杯里的冰就已经化了个干净。徐然倒是不介意,抱着保温杯一口接一口地把冰水又喝了个光。
拿回保温杯的时候,何许人试探着问徐然:“徐然,你还生气吗?”何许人平时少与人交际,遇上上午这种事更是少之又少,只能按照父母对自己生气的模式来讨好徐然。




何许春秋 分卷阅读7
只要我做得足够好,就能换取你的原谅。何许人从小就被灌输着这样的观念,无论有没有道理,无论是否是自己的错。每当父母对自己生气而沉默不语的时候,何许人对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怀着不安的揣测。
“生什么气?”徐然显然没有理解何许人的话。
何许人虽然加起来和徐然相处不超过三天,但在他的印象里徐然是个挺容易相处的人,可习惯使然,何许人依旧惴惴不安着。
“上午我说错了话,明明你替我担了责还受了委屈,我还语气不好。”何许人直接告诉了身边这个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人。
“有什么好道歉的?本来就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上课睡觉,也不会磕到下巴咬到舌头。你关心我,才给我写纸条,我被发现是我的问题,我为什么要生气?”徐然突然很想知道何许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这种受虐狂的思想都是怎么形成的,“我还忘了说,谢谢你。”
何许人头一次这么直白地听到这种言论,内心积攒的压抑突然涌上了双眼,鼻子一酸,气息不稳地回复道:“不用谢……不用谢。”
在徐然的眼里,何许人就是一副双目含泪,委屈得要死的模样。
要命了,这人怎么和小姑娘一样?穿越来的吗?徐然只惹哭过女孩子,把男生惹哭还是第一次,况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徐然握拳在嘴边咳了咳,试图化解这尴尬的局面:“男儿有泪不轻弹啊!”说完这句话,徐然立马就后悔了,因为他想起来了后半句好像是“只是未到伤心处”。可是天呐,我怎么知道何许人的伤心处是什么?
何许人心情平复得很快,心里涌起的那股巨浪瞬间退潮,被徐然这一脸的不知所措逗得破涕为笑。
面对何许人这一哭一笑反复无常的情况,徐然彻底无语了。最后一节课,徐然的眼神总是忍不住往何许人脸上飘,他真想看看这个同桌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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