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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槐秋




鱼沉 分卷阅读369
去。
男宠嘛,说了随时可以抛弃的。
范蠡呆滞在原地,看着施夷光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从心口蔓延的疼痛让他全身发软,几乎不能呼吸。
旁边走出来一个年迈的老者,看着范蠡又是心疼,又是不解。
“你又何必这样呢?”文种语重心长地道。
他本是背着文种出来找西施的。
听到突然冒出来的文种的声音,范蠡没有转头,也没有惊讶。只静静地看着施夷光离去的背影。
“这是我欠她的。”他道。
第369章游说
“欠她?”文种道:“救命的恩情么?可也不必作践自己至此啊。”文种心痛的劝诫。在他看来,十分不能理解,抛弃了道义和信仰,只为报答恩情。
不过是救命的恩情。
“于你而言,太多比命都重要的东西。又何至于为了一个救命的恩情,去抛弃这些比命还重要的东西呢?”文种苦口婆心的道:“少伯,你不该如此执拗而不明事理的。”
范蠡听着文种的话,丝毫不为所动。他摇了摇头,道:“少禽,你不懂。”
阳光下,女子的背影已经转了个弯消失。再不见踪迹。
“我欠她的,何止一条命呢。”范蠡喃喃。
文种听到范蠡的喃喃。不禁开口想要询问。只是范蠡已经抬起脚步向前而去。没有在多言。
文种看着范蠡大步离开的背影。那背影孤寂的好似独自盘桓山中百年的老树,带着无人知的寂寞,百年的孤独,和他看不懂的,沧桑?
为什么会有沧桑?
文种不知道。
在他看来,范少伯本是该是个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年轻人。似是始于落水之后,他便总是会在范少伯身上看到这种无人可述的孤单,和难以言明的沧桑。
……
施夷光回到家里,施夷华正跪在屋檐下,双手高举端着一碗水。看着施夷光眼泪汪汪。
施母在灶房里做饭。
施夷光走到施冰儿紧闭的门口,将自己手里装满桑葚的荷叶放下。
她敲了敲屋门,屋中无人应声。施夷光也不在意,靠着门边,缓缓道:“今天我在学堂上课,有个小男孩问我那鹅能不能卖给他。他说他想吃鹅肉。”
说着,施夷光笑了笑。
“我突然想到以前,我也这么想吃季夫子的鹅肉来着。
说到季夫子,好久没看到他了呢。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过得怎么样。不过那时候教我们的时候好像年纪就很大了呢。现在不知道会不会老的掉了满口牙。”
屋子里,施冰儿抱着膝盖坐在床边。撑着脑袋听着外头的声音。
女孩的声音好似山间凉泉,抚慰着她被火袭过的心灵。声音缓慢而轻悠。
施冰儿也不回应,只静静的听着她讲。她将下颚放在膝盖上,抱着膝盖听着她讲着村里的事,想象着她没有见到的村子是什么样的。
她的眼睛烧坏了一只。光靠着另一只眼,能看到的肯定没有她所说的那么好吧。
施冰儿听着外头的话。片刻之后外头响起伯母的声音。她唤着西施过去吃饭。
屋外很快安静下来。施冰儿看着紧闭的窗户,外头的阳光隔着窗户纸照进来依旧明亮晃眼。她没有去开门。
傍晚的时候,文种来了。
施夷光正在屋子里写着竹卷。听到施母招呼的声音,不由得抬头隔着窗户看着走进来的文种。
文种刚好看向施夷光的房屋,撑开的窗户里她正提着笔埋头写着什么。抬头看过来,两人目光正好相遇。
文种向着西施点了点头做礼。施夷光低下头去。
文种跟着施母进了院子,寒暄了一会儿,便起身道:“我找西施姑娘有些事,便不耽搁夫人了。”
施母自是不好阻拦,应声目送文种去了施夷光屋子里。
听到脚步声,施夷光停下笔。文种敲门走进屋子里时,施夷光已经卷着将才写着的竹卷。
文种站在旁边,看着施夷光,目光落在桌案上堆成小丘的竹卷,似是等着她开口。
施夷光好像压根没发现旁边还站了个人,慢条斯理地卷着手里的竹卷,一点儿不急。
“西施姑娘竟读这么多书。”文种此时是真的惊讶了。
施夷光放好手里的竹卷,道:“文大夫直接说来意罢。”
文种看着开门见山的施夷光,走到她旁边坐下。指了指旁边的竹卷:“我可否一阅?”
“不可。”施夷光端正地坐着,看着他道。
文种回手,也不恼怒。只道:“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与姑娘。”
施夷光缓缓地点点头:“嗯。替范大夫来求亲么?”
“求亲?”文种怔愣之后很快反应过来。
“姑娘误了。并不是为此而来。”文种道:“是为了越国而来。”看着施夷光直截了当的样子,文种也不再拐弯抹角。
“越国啊。”施夷光撩了撩头“但是跟我有何关系呢?”
文种哑然,看着施夷光满眼不在乎的模样,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去接话。无情也好,失礼也罢。只要有本事胜任他们的嘱托,就够了。
可若是完全不在乎国家前途的女子,又怎么能为了国家死心塌地心甘情愿的去完成任务呢?
文种压根没想过这个面前的女子会是这样。哪个子民不爱自己的国呢。
“西施姑娘是越国人,在越国出生,在越国长大。为何会说出无关这样的话呢?”文种反问。
施夷光道:“所以我才问你,有什么关系呢?”
文种一噎。
她都是这样说话的吗。
施夷光看着文种,心中将那些话默念。
越国败于吴,大王尝奴事。今国运凋敝,若望兴复。举国之力皆为向之。姑娘乃越女,国命系于汝身。为家为国,望莫推卸。
饶是自认为气量尚好的文种也有些心乱。他呼了一口气,稳住心态,组织好措辞,对着施夷光道:“越国败于吴,大王尝奴事。今国运凋敝,若望兴复。举国之力皆为向之。姑娘乃越女,国命系于汝身。为家为国,望莫推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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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文种认真地看着施夷光,等着她的回话。
施夷光微微斜垂下头,看着书案旁边放着的竹卷。
当年文种说这些话时,范蠡在旁边规劝,许她归来十里红妆相聘。
如今范蠡可不在旁边陪劝了,亦无当年诱得自己舍生往死的归娶之诺。
“大人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会答应你?”施夷光问道。
果然如此。文种严肃地道:“你既为越国女,便为越国事。”说着,文种看着施夷光,神色缓和,道:“不过我自然是希望姑娘乃是自己甘愿去做的。”而不是被逼的。
第370章应下
“我若是不应呢?”施夷光道:“文大夫还能捆着我让我替越国做事不成?”
“自是不能。”文种回道:“不过今年战事频繁,姑娘家父正值壮年却未充军也不知是何原因。
再者,施家祖上三代皆是白衣。不管是家母还是幼弟,意外丧命官府也不会多仔细的去追究。”文种冷冰冰地看着施夷光,眼中的威胁丝毫不掩藏。
对他来讲,一个连阁都没有出的女子,见过再多东西,去过再多地方又如何。在如他这般地位权臣的这般威胁下,越是聪明便越该心惊。
施夷光移过看着竹卷的目光,看向文种。
文种面不改色,又道:“姑娘若是应下,家父便能得到爵位,受乡邻县里尊崇。家中蒙大王荣宠,何言不可?”
施夷光依旧看着文种,神色淡淡。像是在看他,又像是透过他看向他物。眼神似有似无,飘渺虚幻。让人难以捉摸。
“姑娘若有所求,亦可说之。”文种看着施夷光的神色,又补充道。
施夷光看着文种,突然笑了起来。
“好啊,我应你了。”她道。
文种喜出望外。
“唯一的要求便是,你死。”施夷光笑着说道,好似在说一句逗乐的玩笑话。
但那笑容中带着说不出的冷漠和嘲讽,直达眼底。
文种知道对面这个女子没有跟他说笑。他看着她,面目严肃,没有言语。
屋外响起脚步声,施母端着茶水走进来。看了沉默着的文种一眼,有些疑惑。
施母热情地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文种面前,笑道:“大人用茶。”
文种道了谢。施母又热情的寒暄了两句话,便知趣地退了出去。不再打扰两人的谈话。
施夷光看着施母转身走出去的背影。明明那么慈祥的一个妇人,这般热情相待。可笑语晏晏中已经被他算计了去。连要命都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还没有听到文种的回答,施夷光已经回过了头,看向文种,道:“文大夫走的时候,记得提前让我准备。”
文种一惊,才反应过来这是施夷光同意了。正想道谢再说一番赞扬之语。施夷光已经比了个请,毫不留情地逐客了。
文种见此,起身作了个揖。
“在下告辞。”他道。而后退了出去。
外面的脚步声渐远。施夷光站起身子,走到门口。施母还在院子里揪着施夷华说教。她看向文种的背影。越走越远。
去越宫转一转也好,说不定能探出当年她所不知道的那些事。
……
文种到住处时,便看到范蠡站在门口处,看着他。
文种心中一悸,径直走到了范蠡面前。
“我跟她说了。”他道:“她应了。”
文种看着范蠡还想说什么。范蠡已经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
……
定下了人之后,文种没有准备多停留。次日便告知施家父母。
对于自己的大王和朝中大臣所决定的事,施母和施父没有任何推拒的权利。只有施母的哭泣声来表达自己的女儿的不舍。
行走那一天晚上,施母来到了施夷光的屋子里,跟她一起睡。
记忆的十几年中,这是施母第一次跟她同眠。
也不知施母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还是母子连心的缘故。从躺在床上起,她就不停的抹泪。
“母亲作何要哭泣?”施夷光翻了个身,看着施母温柔地开口。
施母又抹了好一会儿眼泪。黑暗之中两人都躺在床上,屋中早熄了灯。无月无星的夜里格外幽黑。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离开了。”施母说道。声音带着哽咽。
“上次一别,便是十年光阴。如今再别,又不知何年才能相见。”
说罢,施母忍不住又开始抽泣起来。
施母是一个很温顺的妇人,性格恬静,但亦有一颗格外坚强的心。若不是伤心至极,定然不会这般哭泣。
“光儿,可不可以不去呢?你跟他们说说”施母抽泣着,说着的声音有些含糊:“或者我再求求范大夫。让他娶了你,不要进越宫。也不要服侍大王。”
文种只跟施母施父说,施夷光被大王选中进宫侍奉,别的未曾多讲。
“范大夫人那么好,他说不定会答应。”施母越说越觉得可行,像是溺水时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情绪都激动起来:“我现在就去找他!”
施夷光伸出手,揽过施母,止住了施母要撑着起身的动作。
“娘,没用的。”施夷光温声道。
施母的动作停住。
“他若是有心,文种大夫就不会选中我了。”施夷光道。
施母躺回去,掩面哭泣起来。
施夷光伸出手轻轻地拍着施母的背。
“娘,别担心。”她声音柔柔:“能选中我,是我的福气呢。你想想,全天下多少美女,文种大夫他们走遍千里,也只寻得了那几个。便是因为我与他女不同罢了。”
施母抽泣道:“那我宁愿你跟那些庸常的女子无二。”施夷光那一走十年。她是真的怕了。
“越宫又不是豺狼之地。且会稽与诸暨相隔甚近,若是我想娘了,便回来看看。”施夷光耐心地劝慰:“娘,我走之后你好好照顾东施。她如今容貌尽毁,身心俱殇。”
“我知晓。”施母道:“你跟她亲近,我本就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看待的。只是你这一走,往后连个跟她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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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是可以跟她说话嘛。”施夷光笑道:“我走了娘还有个女儿,多好。等我哪天在越宫呆腻了,我便跟大王说回来陪你好了。”
“可能如此?”施母第一次听到还可以这样。不禁惊喜问道。
“嗯。”施夷光道:“所以娘你要好好的。往后就算我不在家,你也要照顾好自己。那些纱每天少织些,闲下来的时间就休息。”
施母听着施夷光的嘱托。不时点头应声,本来停不了的眼泪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施夷光的声音轻缓,像是清晨的露水,清凉而舒畅。听着听着,施母心中的不舍和对女儿将去未知之地的恐惧也慢慢消散。
母女俩一说一听,不知不觉的便在夜里睡了过去。
第371章离开
破晓时分来了雨。沥沥淅淅下个不停。施夷光起得早,她起来拾好东西时,施母才悠悠转醒。
看着已经拾好东西的施夷光,施母从床上坐起,睡意全无。
“这就要走了?”她惊问。说完看了看屋外黑着的天儿。
“嗯。”施夷光应声:“文种大夫昨日说好了时间。现在这个时辰该是在村口等我了。”
施母已经掀开了被子走下了床。看着施夷光已经拾好的东西,泫然欲泣。
“就带这么点儿东西吗?”她按了按眼角,走上前拿过施夷光拾好的包袱,开口道:“这衣服这么少哪儿能够。竟都不带冬衣,那冬日可怎么办。”说着就要去柜子里拿衣服。
施夷光阻道:“娘,越宫难道还能少我一件衣服穿不成?”
施母听着施夷光的话,动作停住。可看着那包袱,又想哭,忍不住抬着袖子按着眼角:“可是什么都没有带啊。这些书呢,也不带么?”施母指着满屋子的书问道。
“不带了。都留给华儿罢。”施夷光道:“等他长大了,让他慢慢看。”
“他哪里看得懂这些。”施母又抹了抹眼泪:“还得等你这个姐姐回来教呢。”
施夷光不欲多说,拿起自己的包袱,转过了话题,道:“娘,我去跟爹说一声。”
施母点头。
屋外下着雨,施夷光走到施父的门前。屋子里黑着。
施母跟在施夷光身后:“你爹还没起,我去叫他。”说完走进了屋子里头。
“爹,我走了。”施母刚进去,施夷光就说道。
屋子里想起了一声叹息。带着沧桑和无力。施夷光跪下去,朝着屋门磕了三个响头。
施母走进屋子里头,施父默默地抹着眼泪。
屋外的声音传来,施父叹息一声。而后磕头声传来,紧接着是走进雨中的脚步声。急速而稳健。
施母赶紧走出门,站在房檐下看着撑着伞快速走进雨中的施夷光。
“光儿!”她惊道:“我送你!”说着在屋子里拿着一把伞就要跟上来。
“不用了。”施夷光站定脚步看着施母大声说道。“娘,你站在那里送我就好。”
施母站在房檐下,拿着伞住了脚步。看着施夷光转身疾步离开在雨中。不禁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
又是一个雨天。
一个别离的雨天。
施夷光走过泥泞的道路,
夏日田野青绿一片,旁山苍翠。猗蔚溪涧,森崖。
走过了施家院子目所能及的地方,施夷光放缓了脚步。雨越下越大,阑风伏雨。滴滴答答击打在伞面,又从旁边急急垂落。挂成了一串串剔透的珠子。
一下雨,有山的地方就起雾。雾气氤氲,她看着远处村头道路上静静停着的马车。神色讳莫。
施夷光缓缓停住脚步。转身,看向雨中那一排低矮的房屋。目光定在那不起眼的泥坯房子上。
四野阒然。唯闻雨声阵阵。
她心知,此一去,再无归期。
……
马车有两辆。一辆在前。一辆在后。
前面的马车车辕上站着文种,他看着执伞走进的施夷光。一袭素净青衣,头发松松散散的随意绾在脑后,肤剩凝脂细腻。寒风吹过,拂起她的裙角,身后白雾袅袅。恍若从雨中走出来的仙子。
面色淡漠,别有一番清冷绝代的风姿。
特别是那一双杏眼像是一块深埋地下的黑玉,深邃迷人,一望便难以自拔。
文种赶紧低下了头,不再多看。心中惊叹。怪生少伯那般执着放不开手。这般根本不似人间该有的女子,哪个男人又能轻易放开手呢。
“西施姑娘。”他尊敬的行了个礼,开道:“请。”他对着后面的马车比了比手。
文种站在马车的车辕上,马车车帘撩开,范蠡坐在里面,看着走进的施夷光。
施夷光回礼,没有多言。看也不看车子里坐着的范蠡,擦过马车走向后面的马车。
跳上马车,了伞。撩开车帘,施夷光动作顿住。
她看着车里坐着的郑旦,因为她突然撩帘而有些紧张地坐直了身子。
“西施姐姐。”她看着施夷光,小声地开口唤道。
施夷光嗯了一声,将伞放在车辕上,走进了马车。
车夫扬鞭打马。马车缓缓行驶了起来。
从雨中走进来,身上还沾着雨多水雾。郑旦递给施夷光一张手绢。施夷光道了谢接过擦着湿了的手臂。
“姐姐也是去侍奉大王的吗?”郑旦看着擦着手臂的施夷光,开口问道。她看着施夷光柳夭桃艳的面庞,不管是笑还是冷着脸都别有一番绝色。纵然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素衣,难掩绰约风姿。
郑旦微微垂下头,看着自己因为出行专门挑的绣花衣裳。这是她最好看的一件,却在她的素衣对比下,相形见绌。
这样的人,若是一同跟她一同侍奉大王。大王哪儿能看得到她呢?
郑旦将自己衣裳绣花的部分不动声色的掩住。
“文种大夫是这样说的。”施夷光道。擦干了身上的水渍,将手绢递给了郑旦:“多谢。”
郑旦接过手绢,笑着道:“也不知大王是什么样的呢。”
听着郑旦的话,施夷光想起第一世站在自己面前,要她为他妃的勾践。那是




鱼沉 分卷阅读372
她唯一一次见到他,纵然在那之前她在越宫呆过整整三年。
怎么样呢。并不怎么样。
甚至还很丑。(注1)
“到越宫便知晓了。”施夷光道。
看着施夷光的模样,知她不愿多说。于是郑旦转了话题:“听说此次入宫的统共又十人呢。也不知那八人性子如何。”
那八人如何么。施夷光已经记不清了。好似性子都还不错。各有所长。后来跟她一起入了吴宫,因夫差只偏爱她。便为她遣散了整个后宫。包括另外八个女人。
除了她唯一留下的那一个,便是服侍她的郑旦。
不过,郑旦现下怎么就知晓会有十个人入宫。
“谁告诉你有十人去的?”施夷光偏头看着郑旦,开口问道。
郑旦扭了扭身子,靠着车背做的端了些。
“是文种大夫跟我讲的。”她道。
第372章入宫
听到郑旦的回答,施夷光没在多问。
马车一路上除了吃饭几乎没有听过,依旧在路上走了三天才到会稽。
会稽城是越国王宫所在,比诸暨自然要繁华许多。但比起郢都这样楚国的大城来说,小了不止一点儿半点。
施夷光和郑旦坐在马车里,直到到了宫门,车才停下。
“西施姑娘,郑旦姑娘。请下车。”外头传来文种的声音。
施夷光和郑旦戴上提前备好的面纱,下了车。
这是文种的交代,在他们入吴之前,最好不要让外人看到面貌。
文种和范蠡站在旁边,施夷光下了车,就看到站在另一边等候的女子。
她穿着黄色裙裾,头发一丝不苟的挽着,上面只插了一只别头的凤鸟钗。全身上下除了腰间的一枚双鸟玉佩,再无其他饰品。
她看着施夷光和郑旦,一人微微垂着头姿态婉约,一人看着她神色冷清。那双冷清的眸子似能摄人心魄,让她一眼心惊。
“王后。唯此二人了。”文种对着越王后雅鱼说道。
郑旦和施夷光在旁边闻言,跟着文种行礼:“民女施夷光/郑旦,拜见王后。”
雅鱼已经上前一步,亲自扶起了行礼的两人。
“快快请起。”她道。虽然看不到面纱下的容颜,仅那身子和露于外的眼神便能让她满意至极了。
“这两人交给我便可。”王后扶起施夷光和郑旦,对着文种和范蠡道:“两位大夫请去前殿,大王已经等候多时。”
“诺。”文种和范蠡应声。
文种退下,范蠡看向施夷光。站在一旁目不斜视。他回过头,跟着文种离开。
目送两人离去,越王后雅鱼这才回过了头,看向身前站着的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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