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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槐秋
施夷光的话音一落,旁边的老者便接道:“若是国泰民安,平民生活富足,又怎么会有人去坑蒙拐骗?”
“富足?”施夷光转头看着那老者:“好吃懒做没有为社会尽一点贡献,也没有付出一点劳作的,凭什么生活富足?”
说着,施夷光翻了个白眼:“富足不是凭两个臭钱就能养出来的。上政清明有策,方的国泰。下治有道顺法,方得民安。就你刚刚给钱的那两个,”
施夷光一边抠着脚丫,一边抬手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巷子,不屑道:“她们就是民不安的原因之一,打一顿砍一只手还是小的,留得去荼毒别的良家,才是大祸。”施夷光嗤笑一声:“还给钱?傻子。”
面前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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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听着,目光定定的看着施夷光,面上冰冷,却没有多言。
只是旁边的老者却带着赞同点点头:“此言甚善。”
第91章求你放过我吧
一旁的老者听着,皱起了眉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确实有理,公子可多听。”说着,转头看向旁边的少年:“几方人有几番话,人所处地位职业不同,所言不同。多听,然后自取。不可妄闻。”
少年闻言,点点头,转头对着老者揖了揖:“学生明了。”
那老者看着面前的少年,满意的点点头,而后转头看向施夷光:“你一年幼稚子,如何动这番治国道理?何人所讲?”
“你们还有完没完?”施夷光屈着腿坐着,抠着脚丫瞪着眼的问道。
那老者看着施夷光的无礼,也不责怪,只是平静的又问道:“若有圣人相教,可能引得一见?”
说着,又接道:“若可,我们便重金酬谢你。”那老者说着,目光从施夷光旁边放着的瓷罐子扫过。
一听到重金,施夷光便抬起头,正色的看着那老者:“重金是多少?”
老者看着施夷光忽起的神色,便知自己说到了点儿上。于是脸色温和的道:“给你十钱如何?”
施夷光看着面前穿的锦衣绸缎的公子,又看向整洁的白发老者,掏了掏耳朵:“十钱?我没听错吧。”
随便帮熊朝写几首诗都是一两金子。十钱也敢说重金?
“我看你与人占卜,等上半日,一卦也就三钱。我给你十钱,如何?”老者说着,目光从旁边有些残缺的八卦上面扫过。
施夷光一腿屈着,一腿绕着。她双手抱着屈着的腿,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面前的老者。
“我可不是个爱钱的人。”施夷光淡淡的说着。
话音落下,老者的嘴角抽了抽,目光扫过施夷光旁边搁着的瓷罐子上头。刚刚因为这几个钱差点没把那两个人打残,这还不爱?
施夷光似乎看穿了老者心中所想,亦是偏着头看了眼那罐子:“我打她们倒不是因为这几个钱,是因为她们秉性低劣,为身不正。”
说罢,转头看向老者:“金一铢,我就告诉你是谁教我的。”
“金一铢?”老者听着,眼睛瞪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小男童:“你知不知道,金一铢是多少钱?”
“约莫是不懂的。”旁边的少年冷清的脸上勾了勾唇,看着施夷光说道。而后又变得冷冽起来。
话音一落,忽而身后的院子里头响起了一阵声音:“小子,先生让你进去。”
施夷光正跟这边说这话,闻言,整个身子都蹦了起来。转头看着侍奉陈音的小孩童,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叫我么?”
“自然是你。”那小儿插着腰,撇嘴说道。
话音一落,施夷光抬脚就要走。却被身后跽坐着的俊美公子拉住了衣袖。
施夷光回头,看着那公子,呼喝道:“干嘛?放开!”说着就要扯回袖子。
不曾想少年拉的却是很紧。他抬头看着施夷光,有礼的道:“将你先生引荐给我,我便放你走。”
“哇,你们有完没完啊!”施夷光说着,甩着自己的袖子,苦着脸道:“简直就是狗皮膏药啊!”
她在这儿风吹日晒蹲了这么久,陈音好不容易主动要见她一次,可不能错过啊。
想至此,施夷光手上甩袖子的力道更大了。
一旁的老者却是站直了身子,绕过施夷光,走向那小儿:“敢问,这里住的可是知礼尚教的先生?”
那小儿偏着头,偏着头,看着那老者,一脸茫然:“你讲什么?听不懂。”
“我问,住这里的,可是一位博学的先生?”老者好脾气的又问道。
小儿摇摇头,没回话。只是转头看着被年轻公子拉着的施夷光,皱眉催促道:“你去不去啊,待会儿先生发火了,说不见就不见的!”
施夷光闻言,扯着袖子跟嗓子道:“去去去,这就去。”说着就要扯袖子。
少年的两只手都抓着施夷光的袖子,放也不放。施夷光转头没好气的看着锦衣玉饰的少年,打也不敢打。
“求求你了,放过我好吗?”施夷光哭丧着脸看着少年。
“那你跟我引荐,教你的人。”少年看着施夷光,声音冷冷。丝毫不为所动。
施夷光看着一脸不耐的小儿,转头看向拉着自己不放手的少年公子,另一只没有被拉着的手指着自己的脑门儿:“没人教我,是我,我自己学的,全是我自己自学的!求求你放开我吧!”
少年看着说话的施夷光,冷脸上讶然之色闪过,而后正色道:“将才的策论都是你自己所见?”说着,目光扫过旁边整整齐齐搁着的竹卷,摊开那一面上《世语》所论清晰所见。
“是的是的!”施夷光一边说着,趁着少年看着自己书卷的一个愣神,使劲儿把自己袖子一拉,成功挣脱了少年的纠缠。还没来得及穿足衣就两步并做一步跑到篱笆旁,跳起来一翻,都不带走门儿就进了去。
“走吧走吧。”施夷光光着脚,拉着那小儿便向着院子里头行去。
小儿看着光着脚丫的施夷光,又转头看向篱笆外头席子旁放着的足衣。
施夷光跟着小儿,没有直接进屋子里头。而是绕过屋子,向着屋后的小校场走去。
校场跟前院不同,黄土堆起来的墙壁,一丈高,比前院的篱笆要私密许多。
施夷光走进校场,陈音正拉着弓箭,射向布矢。
陈音拉着的弓箭放下,转头看向走向自己的施夷光。
施夷光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襟,又抬起手正了正自己头上包着的发髻。认先生,还是要显得得体一点儿。
“秉文见过先生。”施夷光理整衣裳,冲着面前的陈音,端正的一揖。光着的脚丫在秋风中显得格外扯眼睛。
陈音的目光亦是落到施夷光的脚丫上,眉毛挑起,没说话,只是回过了头,一边拉起弓箭,一边道:“你常常如此光足于地?”
平民光足下地务农的不少,越国这种偏远地方的土人光足的更多。所以光足不足为奇。只是有一例外,如今天下尚礼的圣人和弟子,光足视为不礼。一般情况,是绝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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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夷光抬着脑袋,目光扫了一眼陈音,复而低下头,老实的回道:“不敢欺瞒先生,常常如此。”
第92章兵不厌诈
跟在外面天天狗皮膏药一般黏了这么久,陈音的性子怎么也摸清了些许。想入她的眼,满嘴诗书礼仪是不行的。
陈音拉着的弓箭咻的一声射出,稳稳射在布矢上。
“以前学过功夫?”陈音一边问着,一边拿起一旁的铁箭,安在弦上。
“不算学过,只是天天跟着乡下伙伴爬树打鸟,身手敏捷些罢了。”施夷光一边回着,一边看着陈音手上的铁箭。
她在外头见过许多次的弓箭,包括令尹府,都是木箭、竹箭。当时还想过,要是都换成铁质,杀伤力上升了可不止一点半点。
这大姐,竟然早就用着铁箭了。
施夷光低下头,抿了抿嘴唇。长卿先生引荐的,果然不是普通的人。
“只身手不错?”陈音反问着,又从一旁的竹筒里抽出一支箭,拉开,嘴中道:“身手不错的小子多了去,也不是谁都敢断人手指而面不改色的。”
施夷光听着,面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垂着脑袋,等着陈音说下去。
她是在陈音院子外做的事,陈音也是个习武的,自然是没有想过会瞒住她。
“孙武,是教过你武术的吧?”陈音偏着头,看着施夷光,面色深沉的问道。
施夷光抬头,目光看向陈音,抿着嘴想了片刻,这才回道:“孙先生教了我,些许…剑术。”
陈音听着,回过头,目光看向校场远处的布矢:“剑术?”
施夷光应声。
“他教你剑术?”陈音再一次喃喃的说着,而后转头,看向施夷光:“你跟我比一场剑术如何?”
“是。”施夷光想也没想,答的从善如流。
“半儿,去取两把剑。”陈音转头对着后头一直站着的垂髫小儿说道。
“是,先生。”小儿应声,转身向着一旁跑去。
不大会儿,小儿便回了来,手里端着两把长短、色泽,打磨和饰纹都无二的长剑跑了过来。
一把递给陈音,一把递给施夷光。
陈音接过,走到校场中间。施夷光跟着上前。
陈音将剑别在手臂后,看着面前拿着剑走到自己前面的施夷光:“我让你三式,如何?”
施夷光看着陈音,没有答话,只道:“既是比剑,总有输赢。输当如何,赢又当如何?”
陈音听着,看着施夷光眉头挑了挑:“若你说,当如何?”
“要我说,先生输,就得我为徒;先生赢,我便应先生一个诺。”施夷光答的是毫不含糊。
陈音听罢,将手里的长剑一挽,指着身旁的泥地:“便依你言。”说着,长剑挑起,剑肩对准施夷光。
施夷光手里拿着的剑却是没有动。她只睁着两只杏眼,看着陈音眨了眨:“将才先生说的,让我三式,还作不作数?”
陈音已经拿起的长剑顿住,她看着面前的施夷光。而后无所谓的放下剑:“作数。”
话音一落,施夷光便逼身向前,速度太快,等陈音反应过来时,施夷光已近在咫尺。陈音不可退,便侧身一偏。
施夷光却是没有去化招,而是跟着侧身逼来。
陈音剑尖指地,撑着身子,想要躲开施夷光逼来的身子,不料施夷光手里的剑尖一,另一只手指不知何时捏着的一颗石子儿,向着陈音胸口一弹。
陈音只觉胸口一闷,身子便软了下去。
施夷光手中的长剑指着陈音,剑尖对着她的喉咙。
“先生,你输了。”施夷光拿着的剑对着陈音,面上却是笑盈盈的说道。
陈音身子还有些软,她慢慢扶上自己将才被石子打中的穴位,抬起头,板着脸看着施夷光:“你竟使诈。”
“长卿先生教过,兵不厌诈。”施夷光嘻嘻的笑着,上前将陈音扶起来。
如今的天下,打个仗都要先给对方递个檄文。一定要说明我为什么打你,你做了什么事才让我打你,我要带多少人打你,我要把你打到什么程度……
在孙子兵法之前,就没有听说过打仗还有诈的。看着都是老实巴交的人,打仗使诈都觉得是丢脸的事,更不说只是比个剑术了。
陈音顺着施夷光的动作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她杵着剑看着施夷光,有些不信的问道:“‘兵不厌诈’孙长卿是教你这般用的?”
“不是,是我自己悟出来的。”施夷光弯着腰嘻嘻的笑着,一边帮陈音拍着衣裙上的灰尘泥土,一边道:“孙先生那古板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教我?不过是因为我聪慧,举一反山罢了。”
陈音跟孙先生一看便知是故人,两人了解肯定不少。孙先生的性子是耿直的让人堵心,她又不傻,自然不会说这不要脸的行为是孙先生教的。
陈音听着点点头:“是了,他才不会教你这些。”说着,陈音一顿,转头看向施夷光:“孙长卿你做学生,是一般的教习,还是很正式的说过要你认他做师父的?”
施夷光帮着陈音着剑,听闻此言,抬头看向陈音,回道:“一开始是我求着他教我的,后来大概是看出了我的聪明绝顶,就很正式的让我认他做师父。”
陈音听得转头冲着施夷光翻了一个白眼。
施夷光将好的两把剑放好,转头看向陈音:“将才先生说输了就要教我箭术,那现在你输了呀。”说着,施夷光也拍了拍自己并没有灰尘的衣裙:“我们是现在就拜师么?”
陈音转头再白了施夷光一眼,伸手抓了抓头,看着施夷光,想了想,这才道:“我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虽然你赢的很龌龊,但我答应了你就不会赖。只是……”陈音说着,顿了顿,目光从施夷光的头扫到脚,而后叹着气摇了摇头:“只是你这小胳膊小腿实在是太弱了。这样吧,先练三个月挑水搬石扎马步。”
施夷光听得眼睛直了直,看着陈音咧了咧嘴,不可置信的伸着脖子问道:“三个月?只练这些?”
陈音点头,拍了拍衣裙,向着屋子走去:“不然呢?”
施夷光听得两眼一翻,而后又看向陈音的背影,讨价还价道:“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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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听你的,挑水搬石扎马步,不过呢,同时也让我练射箭行不?”
第93章拜师
施夷光知晓,要学箭术,首先下盘要闻,扎马步的基本功很重要,挑水搬石练的是上身和手臂的力量,也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这些她都会的呀,从来春秋开始,便日日练着身子。一早羸弱的身子早已被施夷光练得差不多了。因此也不想在这上面花蹉跎太多时间。
要知道,如今孙先生走了,她只身一人在楚国,前景未知。若是被历史必然发生的洪流卷入,那时间就更是紧迫了。
陈音听着施夷光的话,也不故作姿态的拒绝,只是无所谓的道:“行啊,你要同时练箭术就练呗。只要你能拉得开弓。”
听见陈音允了,施夷光立马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笑着应声:“先生不仅人长得美,人还这般好。怪不得长卿先生常夸呢。”
本来听着施夷光拍马屁讽笑着的陈音,听到最后一句面色一顿,转头看向施夷光:“你将才说,孙武常夸我?”
施夷光点点头,鬼话说的利索极了:“是啊,先生常常说你有过人之才,为人也正直忠厚。虽然偶尔倔强,但心却是极善的。”她不敢说太夸张的话,什么人美心善人见人爱。这不是孙先生能讲出来的。
陈音听着施夷光的话,面色先是一缓,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下一刻又绷了起来,瞪着施夷光斥道:“你莫要在我面前人,再有下一次,就扒了你的皮。”说罢,转头向着屋内继续走去。
施夷光赶紧追上,苦着脸夸张的道:“哎先生,我怎么会你啊!长卿先生真这样说的!”
陈音听着,冷笑一声,也没有回头,只冷声道:“若在他心中我真有这般好,当年她也不会弃我而去。”
施夷光跟在陈音后头,听到陈音的话,施夷光嘴巴嘟着张了张。她这是听到了什么秘密?
兵圣孙子一段不为人知的情史?在这里头孙大爷扮演的还是负心汉的角色?
“他就两个弟子,一个安阳,一个我。都是他亲亲的小宝贝儿。”施夷光心里头疑惑着,嘴上却是回着陈音的话:“在长卿先生心里您要是不好,他又怎会将我托付于此呢?”
孙先生是个重情义的人,若是他了潜心教习的学生,说成看着自己的孩子也不为过。
陈音听着施夷光的话,没有回声。只是走进屋中,将一旁半儿递过来的弓箭拿在手上,瞧了瞧。
“你回去罢,从明日开始,每日未初来此学习练习,酉末归家。”
施夷光听着陈音已经发话,面上笑嘻嘻的点点头:“是,学生知晓。”说罢,冲着陈音的背影行了个师生大礼,向着院子外头走去。
施夷光面上带着笑。此刻心里舒畅极了。
她自然该舒畅。在这外头风吹雨晒这么久,终于成了。怎么会不舒畅?
那她以后都不用天天带着席子和书卷,天天蹲在外头柳树底下了。
施夷光嘻嘻的笑着,脚步欢快了起来。她这会儿就去吧席子瓷罐子书卷都起来,回家咯!
向外蹦跳着一脸笑意的施夷光在跳到院子里头的枣树底下时,动作一缓。轻快的脚步变得迟疑起来。
她盯着篱笆外,跪坐在自己草席上,正认真翻着自己竹卷阅览的少年和白发老者。
嘴角一抽。
她走出篱笆,看着坐在自己草席上的两人。
走的近了,两人依旧还端正的坐在草席上一声不响的看着手里的书卷。
施夷光套着白袜的脚还光着,站在草席旁,插着腰,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草席上的两人。咳了咳。
没人注意,也没人应声。
施夷光朝天翻了个白眼,而后伸脚踢向一旁的陶瓷罐子。
罐子被踢翻,撞在一旁的石头上,没碎,却也发出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声。
坐在草席上的两个人惊得抬起头,皆是转头看来。
施夷光站在草席旁,右脚后跟抬起,搓了搓左脚脚丫子,扶着一旁的篱笆:“既是读书人,难道不晓得,不问自取别人东西,是非常,非常,非常失礼的么?”
老者和少年看着说话的施夷光,两人手里都还拿着施夷光的竹卷。
少年的目光下移,看着施夷光还搓着的脚丫子,面上一如既往的淡漠。没有回答,只道:“天儿冷,你把足衣先穿上罢。”
施夷光一手撑着篱笆,一手插着腰,看着那说话的少年:“你听不懂我的话?”说着,冷笑一声:“要看书,行啊,给钱。一卷书一株金。”说着,施夷光伸出那只才插着腰的手,冲着少年摊开。
旁边的老者看着施夷光放荡不羁的言行举止,皱了皱眉,微微张着嘴正想说话,不想一旁的少年先开了口。
“这些,都是你自己批注释解的么?”少年说着,拿起手中的竹卷,冲着施夷光扬了扬。
施夷光板着脸,没回话,蹲起身子,开始穿起足衣。
“书还给我吧,我要走了。”施夷光站直身子,冲着前面两个人伸出了手。
这时半儿从院子里头走出,扎着个冲天辫子,手里拿着的一把小弓箭递给施夷光:“小子,这是先生给你的。”
施夷光见此,赶紧走到篱笆旁,双手接过,而后端着弓箭冲着院子里的屋子一揖,恭敬道:“小子谢先生垂爱。”
一旁的白发老者看着从无赖和端正之间随意切换的施夷光,眉头皱了皱,带着疑惑。
这边的半儿给了弓箭就要往回走,却被外头的白发老头上前两步给拉住了袖子:“这位小公子,我想问问,这些书卷,可是里头先生讲注的?”老者问着,指了指草席上坐着的公子手里拿着的竹卷。
半儿被突然拉住衣裳有些烦躁,但是看着面前锦衣玉带的人,也不敢发火,只是转头撇了撇嘴,回道:“不是,先生只教箭,这些都是她自个儿写的。”说着,往后退开一步,挣开老者的手,回身疾步跑去,生怕被拉着又问一通。
这些人,能缠着秉文那小子一下午,他都看着呢。秉文这么无赖都被缠的快没了脾气,他可不想被缠上。
施夷光抱着弓箭,看着还坐在自己草席上的少年,和问完半儿话,又走回去看着竹卷的老者。她抬头看了看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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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沉的天色,空荡荡的肚子已经开始轻声的叫唤起来。
第94章黑布马车
施夷光看着面前的两人,哭丧着脸:“我求求你们走吧。我真要回去。我不要钱了行吧。要书?那你们都拿去吧!草席留给我行吗?”
说着,施夷光低身就要扯草席。
草席上面端坐着的少年转头,看着一脸无赖的施夷光,惯常清冷的面上有些冷漠:“草席,书卷,我们都不要的。”
“不要你们就走开啊。”施夷光拉着草席的手重了重。
“我们只要你。”少年公子看着埋头拉着草席的施夷光,坐的依旧端正。
施夷光手中的动作停下,翻了个白眼。她瘫坐在地上,无力的看着那少年公子。
“若是你愿意入我门下,为我所用,我便不再缠你。”那公子看着一脸无力的施夷光,又补充道:“锦衣玉食,你要的钱,一个不少。且还能与我一同,在圣人老师处学习。”
施夷光听着那公子的话,面上的无力散去,眼中神色深了起来。
她听着公子的话,目光从他腰间系着的玉珏上上扫过,玉珏上蟠虺纹缠绕。她目光一转,又落在柳树旁边的黑布马车上。
而后摇摇头:“不了,我已经名草有主了。”
蟠虺纹,是青铜礼器上的纹。一般人是不会用的。以蟠虺作纹,玉作饰。在楚国这地,只有芈姓贵族。
芈姓贵族中,在郢都的,也只有熊氏。
芈姓熊氏之中,对于她施夷光来讲,最好的宿主就是令尹熊申。再下,庇佑不够,再上,就是宫中王系。做主后宫的,是越姬,有这越姬在,牵扯到越国越宫,她可不敢傻啦吧唧的贴上去。
“名草有主?”那少年公子端正的跽坐再柳树下的草席上,看着施夷光有些疑惑的问道。
施夷光趴着身子趁机拿出他手中的竹卷:“就是说,我,已经在侍奉别人了。你呢,就另请圣人罢。”说着,拿着少年公子手里的竹卷,往后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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