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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槐秋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施夷光敲着桌案,而后指了指熊朝面前的竹卷:“你快点儿做,等会儿我要早些回去。明日去南郊,我得给先生告个假。”
“告假?”熊朝落笔,一边写一边问道:“你先生不是走了么?”
“你不管。”施夷光撇了撇嘴,催促道:“只管快些写你功课罢。”
书房中的声音慢慢的静了下来。
守在门外的的景文将双手拢在厚厚的棉袄里,靠着门儿打着盹儿。
公子和秉文小先生做功课,都是午时初才会出来。他在这个空隙打个盹儿是常有的事儿。
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施夷光从熊朝书房出来的时候,地上早已湿了一层。
景文递给她备好的青布伞。施夷光打着伞,向着外头行去。
施夷光回院子拿了自己的弓,径直去了陈音那处。
天上下着雨,陈音没有在校场练箭。而是在屋子里头做着弓箭。
施夷光走到院子里头,站在屋檐下了伞,甩了甩上面的雨,靠在墙边,走了进去。
半儿坐在屋中削着木条,头上扎着个冲天辫。听到身后的响声,看向屋门口。见到走进来的施夷光,半儿面上带起笑:“先生,秉文那小子来了。”
年纪差不多的孩童之间,总是会莫名的吸引。
陈音没有回头,也没有回话。
施夷光走到陈音旁边,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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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个礼:“先生。”
跪坐着的陈音转头看了眼施夷光,回过头:“今儿下雨,你就在屋子里练吧。”
“好。”施夷光应声,然后拿起几带着的弓,走到屋子中的布矢前。
陈音给她这个弓比较小,走的比较软,不用多大力气就能拉开。是稚子们初习是用的。施夷光也不嫌弃,就站那儿拉着弓开始练了起来。
半儿削完木条,放到陈音前面的桌案上,起身跑到施夷光身边,看着她拉弓射箭。
“哇,秉文你射的好准!”半儿站在一旁,拍着手叫好。
陈音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布矢,又垂下头继续做起弓来。
施夷光停下弓箭,看着墙上挂着的布矢,嘴角翘了翘。她故意射的这么偏,还叫准?她低头,看了看旁边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半儿,没说话,继续练了起来。
第98章是男是女
施夷光练着,半儿就在一旁看着。
施夷光练了多久,半儿就在一旁看了多久。
“你看这么久不累么?”施夷光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袄,抹了抹自己头上的汗。转头看着半儿问道。
半儿笑嘻嘻的看着施夷光摇摇头。
半儿一开始,对施夷光是很嫌弃的。自从陈音了施夷光做弟子,似乎突然之间态度就变了。亲近了许多。
“你那个先生也会教你射箭吗?”一旁的半儿看着擦完汗,又拉开弓的施夷光突然问道。
施夷光拉着的弓一放,箭射在布矢的边缘。
她摇摇头:“他没有教过我射箭。”
说着,施夷光向着布矢走去,抽着上面的箭,对半儿道:“不过我想,他也是会箭的。”
她看了孙先生留给她兵法,作战篇里面有写“破军罢马,甲胄矢弓”。想来孙先生箭法也该是湛的。
“他会那为什么不教你?”半儿又追问道。
施夷光一边练着箭,一边被半儿絮絮叨叨的问着,有些不耐烦。她摇摇头,敷衍道:“不知道。好了,我说完了。你不要问我了。”
说着,施夷光拉着弓,对着布矢边缘一根冒出来的草梗,眯了眯眼睛,一射。
边缘冒出来的草梗被射没在布矢中。
一旁的半儿又开口问道。
“你射的真好。”一旁的半儿开口赞叹的说道。
施夷光看着自己射在布矢边缘的箭,转头看向半儿。
“我都射不到那个布矢的。”半儿说着,抬手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布矢。
“半儿,你去把红枣都洗了,我们待会儿做酒。”后头一直没有说话的陈音开口道。
半儿闻言,回头看向陈音,应声道:“好。”说罢,撒着脚丫子向着旁边的屋子跑去。
施夷光回手里的弓箭,走到陈音旁边蹲下,喝起桌案上放着的木筒里的水。
“你知道我为何不教半儿箭术么?”陈音低头缠着弓臂,问道。
施夷光目光看了眼陈音,没说话。第一日看见半儿时,便发现了,他右手是断过的。
放下手里的竹筒,施夷光摇了摇头:“不知道。”
陈音没有在说话,只是埋头继续缠着上面的弦。
过了许久,才道:“你在我这里学弓箭,那你就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施夷光抬头看向陈音。
陈音没有回答,只道:“以后我再告诉你。”
施夷光擦了擦嘴,拿起桌案上的箭:“以后?那我可不能保证我一定会答应。”
对于未知的事,施夷光从来不会笃定的给谁承诺。
陈音没有说话,只抬头看了一眼施夷光。而后目光转过,看向墙上的布矢。下巴向着旁边的低案抬了抬:“你试试那个弓如何。”
施夷光放下手里的弓,走上前拿起案上稍微大了些许的弓,拉了拉。
“有些吃力。”施夷光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布矢略显力的拉着弓。
陈音抬头看向施夷光,手里缠着的弓弦放了放。
“孙长卿教你箭术了么?”陈音看着施夷光,声音平淡的问道。
施夷光拉着的弓箭起,转头看向陈音,没有回话。
“没人教过,曲弓是拉不开的。”陈音看着施夷光,不平不淡的语气里带着质问。眼里带着不解。
施夷光低头,看了看手里拿着的反曲弓。
光顾着力道,却忘了,这曲弓没人教过,如何会拉弓的姿势?
放任自己太久没有训练和任务,如今隐藏自己,倒是连最基本的错都会犯了。
施夷光抬头,看向陈音,声音亦是平淡:“学过,但不深。只会拉弓罢。”
陈音看着施夷光,眼里的不解散开,语气却是有些沉了。她先是嗤笑一声,才缓缓开口:“我还以为他真的一辈子不女弟子呢。这会儿了,教不久,却都是毕生所学。”
陈音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施夷光。
施夷光拿着的弓箭放下,正视着说话的陈音。
“先生一开始就看出来?”
都是练武的人,且是女子。陈音看出她是男是女,如今想着倒也不奇怪。
“一开始未曾。别的女儿装男子,身形动作性子却是掩不住。你装的却是十足十的像。”陈音说着,看着施夷光。
骂人打架砍手指,翻墙占卜光脚跑。平常女子,可是做不出来的。
“那你何时看出的?”施夷光转头看着陈音,奇怪的问道。
陈音放下手里拿着的弓箭,咳了咳,而后指了指旁边的里屋:“里屋床头放着几件我未曾穿过的小一些的裤子,你去换了罢。”
施夷光先是一愣,而后恍然,先是被针扎了般。整个人从草席上跳起,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
一团血渍在自己的裤子上晕开。
“……”施夷光瞪圆了眼睛盯着裤子后头的血渍。晕的正红,像是***上开了一朵红花花。
施夷光目光又低头,看了看亦染上血的草席,冲着陈音翻了个白眼,径直向着里屋走去。
施夷光站在屋子里头,一边拖着裤子,一边皱眉。
没有卫生巾,待会儿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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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愁眉不展,身后有了动静。
里屋的门打开,施夷光半拽着裤腰带,转头看去。陈音从外头走进来,手里拿着两方布条。向着施夷光旁边的桌案一扔:“算你幸运,还有几条新的。”
说罢,将里屋的门一关,离去了。
施夷光一手拽着裤腰带,一手拿起旁边低案上的布条,甩了甩,面色有些奇怪。
怎么用?
施夷光脱下裤子,用脏的亵裤擦干净身子,摆弄了许久,总算是绑好那布条。
她穿上床头搁着的干净裤子,又不舒服的扯了扯裤子。扭了扭屁股,面上像是吃了黄莲一般难受。
用惯了现代的姨妈巾,再用古代的,真的,感觉……很奇怪。
施夷光一边难受的皱着眉,一边扯着自己的裤子往外走。
陈音端坐在屋外的桌案前,继续捣鼓着自己手里的弓,听到里屋的声响,转头看向边走边扯着裤子的施夷光。
“这玩意儿会不会漏?”施夷光向着陈音走去,抬头看着她皱着脸不放心的问道。
第99章月事
陈音看着施夷光,带上不解:“怎么漏?”
施夷光翻了个白眼,然后指着自己的裤子,解释道:“就是说,这血,会不会溢出来?”
陈音听得愣住,看着施夷光有些奇怪:“你勤换便是啊。”
施夷光叹了口气,然后走到桌案旁边,看着陈音:“明儿我可能来不了了。”
闻言,陈音皱起眉看向施夷光:“因月事之故?”
施夷光摇摇头,坐在草席上,把弄着手里的弓箭:“明日要随侍奉的贵人出行。”
施夷光一边说着话,一边不舒服的挪着屁股。
“侍奉?”陈音埋下头,开始拉着弓箭上的弦,道:“你侍奉的是哪家的?”
施夷光虽然一直缠着陈音,但却从未告知过自己的行迹和住处。
施夷光顿了顿,才道:“令尹府。”
一听到令尹府,陈音拉着弦的动作停了停,抬头看了眼施夷光,又低下头,再道:“侍奉的是叔芈么?”(注1)
施夷光摇摇头:“是公孙朝。你忘了我在扮男装?”
“你扮男装,可是你师父的意思?”陈音忽而放下手里的弓箭,看向施夷光。
施夷光点点头:“先生真是了解他。师父为人古板,无论你长得又多美,他都是冷眼相对。”说着,施夷光摸了摸自己的脸:“饶是我这张脸,在他面前该骂一句也没少过。”
陈音看着施夷光黑黄的脸,白了她一眼,低下头开始拿起匕首刻弓身的纹案,口中道:“你一个黄毛丫头算什么。当年他在吴宫的时候,连吴王那几个绝色妃嫔都是说砍就砍的。”
施夷光抓着裤子扒拉着的手一顿,倏然瞪着陈音道:“什么?吴王的绝色妃嫔?”言语之间,止不住的八卦之色弥漫出来。
施夷光其实很少八卦,但自己上心的人就不同了。
“你不知道?”陈音抬头,用眼角瞥了一眼施夷光,复而低下头去,声音缓缓的道:“当年,他拿着兵书替吴王操练。吴王为了考验他,没有用兵卒,用的是宫中一百多个妇人。他将妇人分成两队,各由一名吴王宠爱的绝色妃嫔做队长。可当他排布好阵型吩咐了口令后,那些个宫妃们都嘻嘻笑着,也没人听他的话。”说到这儿,陈音顾自笑了笑。
“然后就把人家砍了?”施夷光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陈音笑声止,又道:“没有。他就说,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于是又三令五申,然后打鼓行练。然后那几个绝色妃嫔也笑着。”说着,陈音停了停,接道:“他说,“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既已明而不如法者,吏士之罪也。于是便将那两个绝色妃嫔杀了去。”
施夷光听得一愣一愣的:“吴王没有阻止?”
“自然是组织了。吴王在台上可吓到了。”陈音说着,又笑了笑,接道:“大呼让孙长卿手下留情,说没了这两个嫔妃,饭都吃不下的。孙长卿回一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便杀了那两个妃嫔。”
施夷光听得张大了嘴:“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吴王也开始重用这个他才第一次见的孙长卿。”
“这都没有治罪他?”施夷光讶然,而后叹了口气:“果然,‘礼乐’初期,是遵道守义的大节。”
‘礼’越往后走,便越是消极,趋于腐坏。从最初的祈求祭祀,变成了统治者的工具。像孙武这件事儿,若是要是放在明清,大概都是要封个以下犯上,整个满门抄斩什么的。再不济,至少犯事者的脑袋是保不住了。
“好了,歇息了这般久,你继续练箭罢。”陈音对着还坐在草席上扯着裤子的施夷光说道。
施夷光点头应声,站了起来。然后忽而想到什么:“那个,这玩意儿哪儿能买?”说着,施夷光指了指自己的裤裆。
陈音摇摇头:“都是自己做的。”
施夷光脸黑了黑:“那你能不能给我多做几条?”
“两条不就够了吗?”陈音哑然。
“不够不够,多做些罢,求求先生了。”施夷光哭丧着脸,对着陈音搓着自己手掌心哀求道。
陈音白了施夷光一眼,不满的嘀咕道:“多事儿。”嘴上说着,却是起身,向着里屋走去。
冬岁天凉,加上又来了月事。迎冬节这一日,施夷光是穿着很厚的棉袄,裹在身上,本就不高的身子裹成了圆球。
施夷光棉袄里面夹着月事带,这才向着令尹府行去。
初冬萧索,虽未见有白雪纷飞,天地间依旧大寒。
守门的奴仆穿着青布棉袄,拢着袖子站在红漆大门外站着。阶梯下是操戈站立的兵卫。施夷光转了个角,向着一旁的偏门进去。
偌大的令尹府在冬岁亦是添了一抹萧瑟大气,静谧之中威严又多了些许。施夷光绕过大鼎向后行去。
今日迎冬节,王于南郊迎冬,然后往圜丘祭天。家中子弟该跟着的也跟着,学堂今日便休憩了。到了熊朝院子的时候,他还在屋中由婢子穿着衣裳。两只手张着,任由下头的婢子绕着腰带,打着蓝玉丝绦。
芈丘坐在一旁,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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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书卷,静静的等着。身边的端叔羽来来回回的围着芈丘不停的转悠着,絮絮叨叨聒噪极了。
施夷光走进屋子,冲着熊朝行了礼,而后偏头冲着芈丘行了半礼。抬脚走向熊朝旁边。
芈丘见着施夷光走进,放下手里的书卷,有些羞涩的笑着,站了起来。
施夷光行了礼,看也没多看一眼,就向着熊朝的旁边走去站定,垂头不发一眼。
端叔羽不觉有异,对于侍奉熊朝的施夷光看都没多看一眼。只在芈丘的旁边转过去转过来,端着热茶:“你这茶有些凉了,我给你添了热汤。你喝着,暖不暖?”端叔羽一脸笑嘻嘻的将手里端着的热茶递向芈丘。
芈丘目光从站在熊朝旁边的施夷光扫过,皱了皱眉,而后身子离着端叔羽挪开了一小步。
端叔羽端着手上的热茶顿住,看了看芈丘,又看了看芈丘看向的施夷光,有些疑惑不解。
第100章心思
“外头天寒地冻,秉文先生可冷?”芈丘看着施夷光,有些小心的问道。
施夷光站在熊朝旁边,头都没有抬,只垂着脑袋摇了摇,口中吐出不平不淡的两个字:“尚好。”
“你冷吗?”一旁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端叔羽看着芈丘,开口关切的问道。
芈丘转头看了端叔羽一眼,摇了摇头,又往旁边挪了一步。
端叔羽看着芈丘,又转头看向芈丘看着的施夷光,眼中神色更加奇怪了。他张了张嘴,想要对芈丘说些什么。
不料芈丘已经看着施夷光问道:“昨日习书,读至一句‘溱与洧,浏其清矣。’,敢问先生何解?”
施夷光听得微微皱眉,一旁正任由奴仆系着腰带的是熊朝身子亦是一顿,转头跟旁边的施夷光对视了一眼。
一旁的端叔羽却是有些茫然的看着屋中的三人,眉间锁着。
“你们在讲什么啊!”端叔羽有些不高兴的问道。说完,又看向站在熊朝旁边的施夷光,整个脸都黑了起来。
自从这死小子跟着熊朝后,他倒是像变成了外人!如今连说话都就他一个人不能听懂。真是气煞人也!
熊朝闻言,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芈丘旁边的端叔羽,摇摇头,又回身站定:“没什么,只是阿丘有不懂的,问秉文罢了。”
端叔羽又看向施夷光,板着脸再问道:“那你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施夷光抬头,目光扫过还看着自己的芈丘。看着她眼中亦是有些迷惑的模样,而后摇摇头:“秉文不知。”
话音一落,芈丘还没来得及说话,端叔羽就横眉冷眼道:“那你这个先生当个卵蛋啊!什么都不知道。”
施夷光这次没有抬头,也没有讲话。就像是没有听到端叔羽叱责一般,静静的站在旁边。
这样子倒是惹恼了端叔羽,他撸着袖子就要上前,嘴里骂骂咧咧的着。
已经穿好衣裳的熊朝往旁边走了一步,挡在施夷光的面前,隔住了正要上前的端叔羽。
他一面扶着已经没了褶皱的袖子,一边抬头冲着看向施夷光有些不知所措的芈丘道:“阿丘平日里看的书都是先生挑的?”
突然听到哥哥问自己的话,芈丘先是一愣,而后才有些茫然的道:“是自己找来看的。”
“以后找书,来问我。不要随意找一些有的没的乱看。”熊朝一边肃言说着,一边看了看屋外的天色,而后抬脚向着屋外行去。
“时辰差不多了,走罢。”
施夷光埋头一眼不发的跟着熊朝向外走去。
芈丘和端叔羽跟在后头,也是出了来。
熊朝、芈丘和端叔羽三人各坐三辆马车。以施夷光的身份,该是坐在熊朝的车辕上。熊朝却在进马车的时候撩开帘子没有放下。看着准备坐在车辕的施夷光。
施夷光抬眼,接触道熊朝的眼神,也不多拘礼,弯着腰便走了进去。
熊朝放下帘子,马车开始缓缓行驶。后头的车轱辘声传来,三辆马车前前后后的向着北郊而去。
车内。
熊朝看着施夷光,沉声问道:“三妹的心思你要如何做?”
施夷光转头,撩着车帘,惬意的往外看着来往的行人和周边的商铺。
“我猜她压根就不懂那句诗的意思。”
“不懂,又如何来问你?”熊朝看着施夷光一脸惬意的看着车外的景致的施夷光,面上也板了起来。
“就是不懂才问的啊。”施夷光将下巴搁在马车窗柩上,不在意的道:“你不用担心你的亲亲三妹。”
说着,顿了顿,嘴中喃喃道:“我还从未因女子的爱意困扰过。”
“什么?”一旁的熊朝身子向着施夷光俯了俯,眉头皱起问道。
施夷光摇摇头,没说话了。
熊朝本就困扰着,如今看着施夷光毫不在意的模样,面上却是更显沉闷了。
“大不了,到时我随便找个女子配一配。”施夷光放下车帘,抱着脖子扭了扭,回头看着熊朝说道。
熊朝面上一怔:“你说什么?”
施夷光还扭着脖子,再道:“我说,到时若是真会有个什么,我提前找个女子配个对便是了。”
本来担忧着自家三妹的熊朝,听到施夷光这番话该是安心些的。
他只看着施夷光,面上的沉闷一点儿没散去,只转过头沉着脸看着施夷光。
施夷光扭着脖子,一抬头就看见熊朝一脸沉沉的看着自己,眉心皱起,摸着脖子的手冲着恶狠狠看着自己的熊朝一摊,一脸不耐烦:“那你还要我怎么办啊?”
熊朝也说不出哪儿不对,秉文无所谓的时候他气,气着秉文不在乎三妹他知道。如今秉文说出了法子,他更气。
也不知气什么。
看着施夷光不耐烦的样子,一脸黑着转过头。
施夷光看着熊朝不管自己说什么都黑着的脸色,冲着车顶翻了个白眼,转过了头,无所谓的耸耸肩:“那你要是怎么都不行,我离开令尹府便是。”
“我哪儿说不行了?!”熊朝忽的转头,一脸黑着看着施夷光半是愤怒半是无奈的斥道。
施夷光转头,看着熊朝一脸的莫名其妙:“那你觉得都行,你对我这什么狗屁态度?




鱼沉 分卷阅读104

车外的轱辘声更大了,车速开始快了起来。车中的声音争执的声音起,车外隐隐约约传来车夫的声音:公子先生坐好,下坡路不稳着……
这声音不大不小,却在争执正起的车内,太不惹人注意了。
“我对你如何了?”熊朝将身子坐直,双手撑在车板上,瞪着施夷光黑着脸质问道。
施夷光转着头,看着黑着脸盯着自己的熊朝。刚起的气又没了,再一次耸耸肩,无所谓的道:“没如何。”
说着,就回过了头。这点儿小事,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向来只是性子无赖。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儿,也不值得她生什么气。
熊朝看着施夷光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能对什么事儿都这么无所谓呢?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一般。
他身子向前,扳过施夷光的身子,怒着正要说些什么。
倏忽之间,急速行驶着的马车似乎在下坡时撞到一个矮石,车身一个侧翻。正抓着施夷光肩膀的熊朝带着施夷光一并摔向车壁。
第101章护住
施夷光本能的想蜷起身子拉住车厢避缩到最角落,身子还没来得起蜷起来,就被熊朝拉着肩膀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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