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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槐秋
明明还是个少年郎的模样,怎么眼里的寒意却这般沧桑冷冽呢?
“我为何要应?”施夷光看着咫尺之间的少年,挑着眉反问道。眼里的不羁桀骜丝毫不逊他:“你以为你是谁?因为是楚王子,就得全天下围着你转?是个女的看到你都得爱上你恨不得巴上你?都要趋之如骛的赶上做你的妾?”
“自然不是。”熊章看着面前的施夷光,冷笑一声:“世家贵女不如此,你不过布衣民女。”
“那我不嫁你,你还能强上我不成?”
“强上呢?”
施夷光伸出没有被熊章抓住的那只手,比了个剪刀手,勾唇轻蔑的笑了一声,而后看着熊章做了个‘剪’的姿势:“那我便剪了你的命根子。剁碎了拌蒜酱。”
熊章的脸黑了黑。
忽而两人身子一顿,转头看向屋外。
下一刻,施夷光转头对着桌案上的烛火一吹。
烛火一灭,院子外想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施夷光打开熊章的手,蹑着手脚,站起身子,走向屋门,弯着身子,凑着缝隙看着外头跑过的几个黑影。
“在查么?”身后传来熊章的声音。
施夷光站起身,转头看向他:“你惹得好事,官府满城在巡查。”
“那今日看来我的歇在你这儿了。”熊章拿起一旁脱下的衣裳,说道。
施夷光看着穿着衣裳的熊章,又低身看了看屋外的黑影。
长叹了一声。
她是真的想将人一刀了解往外头一扔。心里烦躁火冒的直想打人。
可是,除了忍,留熊章逃过一劫,她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那就睡案边。”施夷光说着,向着里头的床铺走进去。边走边不满的嘀咕道:“倒霉。”
熊章就着毛毯躺下,他看着走向床边躺好的施夷光。
“你不好奇,为什么官兵会追我么?”熊章侧躺着,在黑暗之中面朝着施夷光的方向,开口轻声问道。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施夷光的声音有些闷,说罢,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熊章的方向。带着闷气阖上了眼。
第二日清晨,施夷光起床的时候屋中已经没有人了。她撑起身子,转头四看。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屋外的鸟儿在叽叽喳喳的叫着。
施夷光还穿着昨日穿着的衣服,她径直起身,走到屋门,看向外头。
门槛外的小黑犬冲施夷光吐着石头咬着尾巴。施夷光看了它一眼,又转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屋内。
何时走的?自己竟不知道。
回过头,走出屋外,舀水净面。
天儿敞亮的不久,施夷光便如往日一般到了令尹府上。熊朝今日休憩,没有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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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夷光径直走到书房外,先是敲了敲门,而后里头传来熊朝的声音。
“何人?”
“是我。”施夷光看着屋门轻声回道。
“进。”里头的熊朝声音放松了下来,开口说道。
施夷光推开门,又转身关上。熊朝在书房里的桌案后跽坐着,头也没抬,手里拿着画笔描着面前的布帛。
施夷光走进,看了一眼熊朝面前画着的女子胴/体,移开目光翻了个白眼,坐了下来。
“十一月底王于民间巡视,父亲和我都要同往,你也快点儿准备东西罢。”熊朝听到施夷光推门进来坐下,头也不抬便说道。
“去巡视?”施夷光看着熊朝:“去何处巡视?”
“去江以南。”熊朝说着,抬头看了施夷光一眼,又继续埋下头开始画了起来:“约莫要半月的日子,所以你要多准备些东西。”
“我可以不去么?”施夷光皱着眉头看着画着的熊朝。
有楚王和越后的地方,她最好还是要离着点儿的。
熊朝的笔又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施夷光,奇怪的道:“父亲跟我都要去,你怎不跟我一道?”
不管是先生还是陪读,施夷光都是熊朝的人。这样的场合,便应该跟着熊朝去。更何况是半个先生,随同讲义解惑更是应该。
施夷光也知道此矩,想了想,推脱也不好,便轻轻的叹了口气,问道:“何时行?”
熊朝见施夷光应声,面上轻松起来,回过头低下继续画了起来,一边回道:“就这月丁卯日。”
“丁卯日?”施夷光转头,瞪着眼睛看着熊朝的脑袋顶问道。
熊朝点头应声:“嗯,怎么,丁卯日你有事?”
施夷光没有回话,只转头看了看撑着的窗户外的天儿,隔了会儿,才回头看向熊朝,道:“没事儿。”
“那你能去么?”熊朝偏头看着施夷光问道。
“你去我就去。”施夷光点头应声。
施夷光看着面前的熊朝,当然,是你能去的前提下。
熊朝闻言,整个人都开心起来。回过头继续画起了画。
“你的曲礼都熟记了否?”施夷光端正的坐在一旁的案边,转头看着熊朝换了个话题。
熊朝没抬头,只从鼻子里头‘嗯’了一声。
“那我抽些许。”施夷光说着,俯身从桌案对面拿了一卷竹卷。
第112章见客
以往不管便是,如今近身的人大多都知道她施夷光是熊朝的半个老师,俩人在外头倒是做足了戏。安上了名头,施夷光也不能太糟践自己的身份。
熊朝见此,也没停笔,只抬头瞅了眼施夷光手里拿着的竹卷,又埋下头。
“你抽呗。”他满不在乎的说道,而后又回过头继续开始画了起来。
“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分争辨讼,非礼不决。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宦学事师,非礼不亲。班朝治军,莅官行法,非礼威严不行。”施夷光说着,转头看向熊朝:“再何也?”
闻言,熊朝停了笔,执着笔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木屏,想了想,才道:“祷祠祭祀,供给鬼神,非礼不诚不庄。是以君子恭敬撙节退让以明礼。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夫唯禽兽无礼,故父子聚。是故圣人作,为礼以教人。使人以有礼,知自别于禽兽。”
施夷光听着,又继续抽问了好些个问题,熊朝皆是一字不落的答了上来。
几番下来,施夷光倒是放下了手中的竹卷。
“今儿就抽到这儿吧。”施夷光看着熊朝说道。
熊朝闻言,嘻嘻一笑,偏着头对着施夷光晃了晃,卖弄道:“我厉害吧。”
施夷光看着面前的熊朝,她心里也是佩服这小子。明明大多自己都只讲解了一遍,他却是都记了下来。
倒是跟自己一般,一看就是不爱学习的人,但偏偏随便一学就能轻易的学好。
施夷光想至此,摇了摇头,而后放下手里的竹卷,看着已经回头开始继续画起女子胴/体的熊朝,扁了扁嘴,一边起身一边道:“既然你这么厉害,那我就家去了。”
说着,已经起了身。
熊朝闻言,画着的笔一顿,抬头看着起身的施夷光:“你作何?才来就要走?”
“今儿要考的你都会了,我还呆在这儿作甚?”施夷光站起身子,看着熊朝说道。
“可你还没讲完啊。”熊朝手里的笔停了下来,盯着施夷光皱眉道。
“剩下的明儿再讲。”施夷光说着,理了理袖子,就要转身往外走。昨日一天没有练箭,今儿正想一天都在那边练练。
熊朝看着施夷光要走,撑着身子就拉住了她的袖子。
“不准走!”熊朝拉着施夷光急急说道。
施夷光回头,看着熊朝:“还有事儿?”
“没事儿啊。”熊朝说着,将施夷光拉了回来:“没事儿你也不准走啊。”说着,冲着屋子里的漏壶抬了抬下巴:“时间都没到呢。”
施夷光转头看了眼漏壶,又回头看向熊朝,目光又落在他面前的胴/体上,皱了皱眉头:“可我不想呆这儿看你画一天的裸/体。”
熊朝听着,回头看了看自己桌子上的裸体,亦是皱了皱眉。他今儿好不容易休憩一天,也不想全盯着学习过啊。
他看着案上铺着的布帛,忽而拿起来,冲着施夷光比了比:“我画得不好吗?”
施夷光目光落在他画着的布帛上,翻了个白眼,而后目光从布帛上扫过,淡淡的道:“你没见过女子的酮/体罢?”
“你见过?”
“瞎猜的。”施夷光摇了摇头:“反正我不想在这儿呆着看你画这些无聊的东西。”
熊朝看着施夷光的脸色,将手里的布帛放下,而后偏着头想了想。
“我不想学习,你又不想画画?”他看着施夷光轻声喃喃:“那什么事儿是我们两个都想做的呢?”
熊朝想着,忽而偏头一拍,眼睛亮着:“我晓得了!”
他说着,将手里的布帛吹了吹,折了起来。
而后起身拉着施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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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手腕往外走。
施夷光皱起了眉,想要甩脱熊朝的手:“你去哪儿?”
“去一个咱们都喜欢的地方。”熊朝说着,转头冲着施夷光眨了眨眼睛。
“哪儿?”施夷光皱着的眉头没松开。
“去了就知道了。”熊朝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施夷光往外走:“你必然会喜欢的。”
施夷光还想问,熊朝已经推开门往外走了。
屋外的景人跑过来,阻了施夷光要说的话。
“公子,来客了。”景人弯着腰,呼呼的喘着气。
“谁?”熊朝拉着施夷光往外走的步子顿下,看着景人问道。
一般景人来跟他说客人,大约都是他要见的。于是往外急急走着的步子也是停了下来。
约莫是跑的太快,景人呼呼的喘着气,说的有些缓慢:“王子来了。”
“哪个王子?”熊朝挑眉看着景人:“宽王子么?”
景人摇摇头,冲熊朝回道:“是章王子。”
“熊章?”熊朝听得眉头倏忽皱起,而后面上板了起来:“他来作何?”
景人看着忽然板起脸的熊朝,缩了缩脖子,赶紧回道:“我也不晓得。”
“来就来呗,是找父亲罢,关我何事。”熊朝板着脸说着,拉着施夷光继续往外走。
景人也不敢再多讲,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熊朝后头。
三人刚出院子,便见到了从令尹大堂走来的熊章。
熊朝整个脸黑了起来。
奈何人已不远,两人之间也只有一条路。
熊朝停下脚步,想要转身回头走。
熊章身后跟着的风村看着熊朝却是皱起了眉。他声音倏的变大,对着正要转身的熊朝道:“公子!”
熊朝听到风村的声音,动作停下。转头看去。
风村是他父亲的亲随,就是他父亲的眼睛鼻子嘴,他可不敢造次。
“大人让我送章王子前来。”风村看着盯着自己的熊朝,声音轻了下来,恭敬的笑着,又道:“让我嘱咐公子定要侍奉好王子。”
熊朝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看着已经走得很近的风村,目光落在他面前的熊章身上,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冲着风村应声道:“诺。”
说罢,转身放开施夷光的手,冲着熊章行了个礼:“王子。”
熊章看着熊朝,只是点点头,亦是双手作揖,冲着他回了个礼:“朝弟。”
跟在熊朝身后的施夷光抬头,看着对面冷着脸的少年。即使做礼也不带笑意,清冷如玉,也想不通为什么有那么多女子喜欢他。
第113章去女闾
熊章回完礼,直起身子,转头看向身后的风村。
“您可以回去跟令尹叔父回话了。”他声音刻意放缓,道。
“不需要我一直随侍您身旁么?”风村皱起眉恭敬的问道。大人是让他要随侍在王子章身旁的。
熊章摇摇头,指了指自己身后跟着的奴仆,和面前的熊朝:“有他们便可。”
风村闻言,看着对面的熊朝,面上有些许担忧。他们家这个公子,也是个有礼有节,又温和好脾性的。也不知为何,偏偏就是跟王子章过意不去。一见着面上就冷着。
“我可以的,风村叔,你去跟父亲回话罢。”熊朝看着风村,开口扯着笑说道。风村在这里,就等同于他父亲在这儿。他可不想一直被父亲的眼睛盯着。更不想对讨厌的熊章一直强颜欢笑。
风村闻言,再看了看两人,也不敢多言,冲着熊朝和熊章行了个大礼:“那我便回去向大人复命了。”说罢,抱着手往后退去。
熊朝站在原地,看着风村退到后头,又转身走远了,这才回头,冷冷的看了眼熊章,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拉着施夷光的手腕绕过熊章向着前头的路走去。
施夷光垂头跟在熊朝身后,也不言语。便像是跟着的奴才景人一般。
熊章目光从熊朝拉着施夷光的手腕处一扫而过,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伸手缓缓抓住旁边走过去的施夷光的另一只手腕。
施夷光偏着头,目光有些怒意的扫过熊章。另一边的熊朝已经回过了头。看着拉着施夷光另一只手的熊章,面上更怒。
“你干嘛?”熊朝看着熊章,面带怒色。
熊章拉着施夷光的手没有放开,只看着熊朝,冷冷道:“朝弟这是要去哪儿?”
“你管我。”熊朝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子,拉着施夷光的另一只手腕,从熊章手里扯了出来,而后转身继续沿着路要走。
“若是叔父知晓你这般待我,该如何?”熊章看着熊朝,面无表情问道。
熊朝要走的身子停下,身后的景人闻言也是偏头怯怯的看了眼熊章,而后贴着熊朝的身子拉了拉他的衣襟。
“公子。”景人小声的唤道。
熊朝脚步停下,面上却是气呼呼的,也没有转头。
“你到底要如何?”熊朝转头看着熊章,面带怒色的问道。
“不如何。”熊章说着,而后又道:“只是父王今日夸你学识广,礼仪为人得体,便让我来跟你学习一天。”
熊章的话说完,熊朝面上皱起又不解:“什么意思?”
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向来人们都知道熊章的学识和礼仪都在他之上,怎么今儿好端端的,却是让他来令尹府上学习?
“便是字面上的意思。”熊章说着,冷冷的扫了一眼旁边垂着头的施夷光。
熊朝转头看着熊章,脸黑着,没有讲话。
王命他不敢违逆。
“所以,朝弟这是要去哪儿呢?”熊章回头看向看熊朝,开口再问道。
熊朝瞪着熊章,没有说话。
身后的景人怯怯的拉了拉熊朝的衣襟。
熊朝一甩,瞪了景人一眼,转头没好气的道:“去女闾(注1)。”
施夷光听得脸上一黑。
连身后的景人也听得倒吸一口气,抬眼看着熊朝想拦住他的话,看着他板着的脸色又不敢僭越。只能急的直搓手。
熊章身后的奴仆相比之下倒是淡定许多了,像是没听到熊朝的话一般,垂着首安静的站着,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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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语。
闻言,熊章的目光从熊朝挪过,看向他身边的施夷光,冷面上有些沉了下来。
“公子常去女闾么?”他微沉着脸看着施夷光。
施夷光垂着头,回答的声音很轻,恭敬的回道:“我所见,这是公子第一次讲这些话。”
闻言,熊章面上的沉色散去,转头看着熊朝,冷声道:“令尹府中有家妓,要听乐曲如何去女闾?”
“谁说我们是要听乐曲的?”熊朝看着熊章,板着脸说着。说着,一顿,看着熊章的面上忽而阴霾散去,笑道:“既然王子欲与我同往,那便跟我去女闾罢?”
话音一落,熊章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的景人‘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公子饶命啊!”景人‘扑通’一声跪在石板上,哭丧着脸拉着熊朝的衣襟嚎道。
公子一个人去女闾就罢了,被大人知道也就打一顿。要是带着王子去了,按大人的性子必定要把公子打一顿,那他可就不止是打一顿了。
约莫会被打死罢,然后破草席裹着往外头的乱坟一丢,喂狼去。
熊朝听着景人的话,才散开阴霾的脸上又黑了起来。他转头看着哭丧着的景人,抬起脚向着他胸口一踹:“滚!”
说着,将袖子一甩,便向着路的另一边大步而去:“要跟着我就一起去女闾。”说罢,熊朝脚步一顿,而后转头看着被自己踢翻了的景人和熊章身后的奴仆,声音提着威胁道:“这事儿你们谁敢去告状,我必然拔了你们的舌头砍了你们的脚。”说着,又似乎意识到不妥,抬眼看向熊章:“王子确定要随我去?”
熊章看着熊朝,也不犹豫,只点了点头。
熊朝听着,轻蔑一笑,也没多说什么。只转头看向他的奴仆,又道:“王子章,你的奴仆你说,要是去告密了如何处置?”
听着问话的熊朝,熊章没有转头,只道:“便依你说的罢?”
“割舌头断双脚?”熊朝挑眉道。
熊章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惯常冷漠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熊朝亦是满意的点点头,转头看向身后已经站起来一脸生无可恋看着自己的景人:“景人,你听到了吗?”
景人抿着嘴,憋着自己嘴里要想哭出来的声音,点点头,呜呜的应声道:“嗯。”
熊朝再一次满意的点点头,而后拉着施夷光的手沿着路往外头走去。
熊章安静的跟在后头。目光从熊朝身上移到施夷光的身上,而后又落在熊朝牵着她的手上。
冷冷的面上,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弧度。
第114章换衣
这就是她打得算盘?
真是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子。熊章不屑的偏过头。
施夷光后脑勺没长眼,也不知熊章在想什么。只知道面前的熊朝在想些什么。
她被熊朝拉着的身子近了些,凑到熊朝旁边压低声音,道:“你真要去女闾?”
“不然呢?”熊朝转过头,看着施夷光挑眉带着疑惑。
“去外头找官妓?”施夷光看着熊朝,有些不确定的又问道。
“不然还在府里找家妓?”熊朝看着施夷光,脸上赫赫的写着‘你有病?’三个字。找家妓必然被父亲母亲知晓。非宴非飨,好不容易休憩的一日却被自己拿来找家妓享乐,父母亲要是知晓,逃不过一顿斥责和惩戒。
施夷光转头瞪着熊朝,瞪着眼睛低声呵斥道:“你疯了不成?”
这才多大,就学人逛窑子。重要的是此事若是被令尹知晓,必定连她都会受累。
最最重要的是,她一女的,可没想过去逛窑子。
熊朝看着施夷光一脸着急的模样,倒是笑了起来。他抓着施夷光手腕的手一松,大手一揽,揽住施夷光的肩头,凑近脑袋,呵呵笑道:“秉文,你害什么臊呀,有朝哥在,不怕不怕。”
后头的熊章看着熊朝揽着施夷光肩膀的手,脸沉了沉,撇开了眼。
施夷光头往后仰,偏着脖子,扯开熊朝搭过来的手,沉着脸压低声音道:“我害你娘的臊,要去你自个儿去,我是不会去的。”
刚偏过的头,眼角的余光瞅着施夷光扒开熊朝的手,又转回了头,看向面前的两人。
欲拒还迎?
熊朝看着施夷光看着自己的脸上板着,不怒反笑,又嘻嘻笑道:“秉文你太纯了,今儿我带你去开开眼界不好?”
“不需要。”施夷光想也不想便看着熊朝回道。
“都是你没见过的勒,也不想去瞧瞧?”熊朝面上带着笑,继续小声的诱导。
“不想。”施夷光的脸依旧板着,瞪着熊朝笑道熊朝听得又笑了起来,凑到施夷光的耳边,压着声音用只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问道:“秉文你是不是对女子没兴趣?”他看着施夷光的面上掩不住的笑意,也不知是戏谑还是欣喜。
施夷光被问得一噎,她转头看着熊朝,瞪着眼,一时竟不知怎么回。
熊朝见着,两手一拍,倏忽恍然的欣喜道:“肯定是肯定是!”说着又凑到施夷光的耳边窃窃道:“不然三妹的事儿你怎么能那么无动于衷呢?!”
施夷光转头翻了个白眼,抬手将凑过来的熊朝的脑袋推开。
“你们去吧,我不去的。”
“我给钱给你,一两金子如何?”熊朝又将闹到凑过来,看着施夷光说道。拥着百试不厌的法子诱惑着。
施夷光抿着嘴,转头看着熊朝,黑着脸,没有作答。
“二两金子?”熊朝冲着施夷光眨巴着眼睛,又问道。
施夷光黑着脸回过头,想了想,还是点了头。
熊朝一听,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满意的搓着手:“好好,那咱们就去。”
一直跟在身后的熊章,看着前头两个一直打情骂俏的人,面上的冰冷没有变。只是眼里头却是带着沉色。
一切敲定,就在熊朝要兴冲冲的往外走时,准备一同前往的施夷光却是停住了脚步。
“怎么,又后悔了?”熊朝跟着停下脚步,转头皱起眉头看向施夷光问道。
施夷光没有回话,只抬头看了看熊朝穿着的衣裳,又转头看向熊章,看了看他身上穿着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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