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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槐秋
施夷光放下手,看着施父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你爹说的对,女儿家还是要矜持一些的好。”施母的声音响起。施夷光转头,看着施母叹了口气,复而拿着手中的扫把继续开始扫了起来。
边扫嘴上边教导:“光儿你虽生为农家女,以后也不得不做家务,也要相夫教子,做不得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女。但女子行礼谨止,品德、辞令、仪态、女工都该学…”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施夷光摆摆手打断施母的絮絮叨叨,这当真是亲妈。说着施夷光往房檐底下走去:“明儿一早我就去季夫子家上学。”
清晨的太阳温煦着,不约片刻便渐渐热了起来。
施夷光走到房檐底下,躲在阴影里。不踢腿,那她压腿总行了吧。
她站在房檐底下,屈着腿左右压着,看着院子里扫完地开始染纱的施母,与挑着粪桶不是走过的施父。
边压着腿,边发着呆。
二十一世纪吧,仿佛有很多人梦寐以求这样的际遇。希望能穿越到古代,领略古人的风情韵味。可她施夷光不在这些人里头啊,那么多人可以选,怎么就偏偏把这好事放到她头上呢?
她可一点儿都不屑这际遇。
人生地不熟的,即使读过许多书,学过一些。在这无人问津的山旮旯里头,完全是无用。一无是处又一无所知。
况且……她也不聪明啊!除了会杀人,宅斗宅斗不会,宫斗宫斗也不会。要怎么活?现在的她无比羡慕那些智商爆棚的女主角,穿越之后,宫斗也好,宅斗也罢,翻手为云啪啪啪,叼翻一众人。
她一无所知,可至少知道西施这人以后是要嫁入吴皇宫的。
然后沉江,淹死。
施夷光突然没了锻炼的心情,直接瘫睡在房檐下,望着房檐上的燕子窝长叹一口浊气。
她要怎么办啊……
一躺下,带在脖子上的丝线往旁边滑了滑。
施夷光感觉到了,捏起丝线,一拉,拉到头上,盯着上面的小玉竹。
“水兮天吴,归来归来。”施夷光看着那小节竹子,喃喃念道。
话音刚落,玉竹陡然边大,便有那一个巴掌长短,上面有五个小孔。
施夷光面无表情的拿到嘴边一吹,一声悠长的笛声响起。
庭院中染着纱的施母依旧背对着卓夷葭,似乎并没有听到一旁的异样。
须臾之间,便见房檐旁边一阵袅袅白烟,烟中浮现一个人的面容,便是那白发苍苍的天吴老儿。
他先是手一挥,一层淡淡的光罩笼着两人。
“怎的呢?可是遇到了危险?”那天吴老二看着躺在地上的施夷光,眉头一挑,带着匆忙与担忧之色。
施夷光浑身像是吃了软骨散,一动也懒得动,只是眼珠子一转,盯着那天吴老儿:“就是无聊,想看看你在不在。”
天吴一听,愣了愣,整个脸都黑了下来。看着施夷光,抿着嘴,粗喘着气,最后翻了个白眼:“脑子有病。”而后手一挥,消失在天地之间。
第17章考察环境
那袅袅雾气也散了开来。施夷光手中的玉笛也变成了拇指节那么大。
施夷光盯着手里的玉坠,瞥了瞥嘴,塞进衣服里,而后站起了身子。
反正都是活着,赖活着就活着吧。她抖了抖双肩,看着从院子里挑着粪桶出去的施父,快步跟了上去:“爹,我跟你一起出去。”
首先,要熟悉春秋的地理环境和她住的地方,以及这个年代。
施父听到声音,挑着扁担的身子顿了顿。转头看向后面跟来的施夷光。
“你跟我一起作何?”施父看着施夷光挑了挑眉:“得空不如帮你娘去浣纱。”
“我想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施夷光走到施父旁边,看了看他挑着的粪桶里的粪。里头还有两坨粑粑飘着。
“新鲜空气是什么?我不是让你在家帮你娘浣纱么。”施父看着施夷光,语气愈发不好,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老实呆在家里,帮你娘调调纱色,你不是学会染色了么。”
施夷光站在施父面前,背着手,语气平静:“新鲜空气就是一种色,要跟你去田里看看才能把握好分寸。”
“什么颜色?”施父觉得愈发听不懂这个小女儿的话了。
“就是田里粟谷的颜色,走吧,不要耽搁了,我待会儿还要回来帮娘染色。”说着施夷光往外头先走了一步。
施父回过头,不明所以的也跟了上去。
一走出栅栏院子,施夷光便停了停脚步。而后站定,转头看向施父。等到施父往前走去,便才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施父在前面,结实的肩膀挑着扁担一摇一摇的走着。施夷光跟在后面,离得比较远,怕那粪桶里的粪晃出来沾到她身上。就背着手悠闲的跟着,头左右看着,看着这村落里的样貌。
“施家大哥去浇菜啊。”旁边又端着簸箕的妇人走过,看着施父笑着打招呼。
“是呢,趁着天儿早,把地里的三亩粟浇完。”擦肩而过的施父回道。
“哎哟,这西施侄女儿是越长越标致了。”妇人看着跟在施父后头的施夷光,眼睛亮着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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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道。
施夷光跟在后来,背着手,闻言转头看着那妇人点点头:“谢谢。”而后继续往前走去。淡定如初。
妇人一愣。这不对啊,平日夸小女儿好看不该是羞涩掩面而走吗?
施夷光跟着施父走到田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烈了起来。幸而施家的天地挨着一边的小河。
小河潺潺流水,施夷光去旁边的地里摘了个大大的芋头叶子,跑到河边坐下,两只脚泡在里头晃着,头上顶着芋头叶,看着地里的施父浇着粪。
施父边浇粪,边看着田坎上顶着芋头叶坐着的施夷光,指了指另一边田坎的桑树:“光儿,你嫌日头大去桑树下坐着呗。”
施夷光看着另一边田坎上的桑树摇摇头:“我泡会儿脚再去。”
田里又恢复了安静,施父继续浇着粪,施夷光就在一边看着地形。
一望无际的田野,除了矮山就是田。这地形看了后有什么用呢?
似乎……看了也不懂。
她倒是会分析地势,可是分析了有什么用呢?来逃跑么…不说她是路痴,这么小个人,跑了才是更危险吧。
想至此,施夷光倏忽想到她落水中的牛革麻袋和那块儿大石头。调皮的眼神敛起,便得幽深。
她记得第一眼时天吴说的,救她,所以回到了这多年之前。那也就是落水之时,是多年之后。牛革袋子,在这个时代也不是平常人用的。
还系着石头。
所有联系起来,施夷光只能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多年后被越王宫沉江。
良久,施夷光站起身子,顶着叶子走到另一边田坎的桑树下,倚靠着树干,盯着近处的施父。
施夷光回目光,落在田里浇着粪的施父身上。
西施她爸,其实长得蛮帅的呀。西施便是像极了他的眉眼。他鼻梁高挺,眼睛也比常人的狭长,薄唇微抿,头上的发丝束起来,用蓝灰色的布包裹着。穿着蓝灰色的麻衣,挽着裤腿,一下一下的浇着粪。常年日头下的劳作让他皮肤有些黝黑。
不愧是名垂千古美人的爹,也是帅的一塌糊涂。施夷光想着,回过了头。
“爹,我问你个事儿。”施夷光偏着头,看着一边的田野开口问道。
“你问。”施父依旧保持着挥着粪瓢的动作,回道。
“现在是哪一年啊?”施夷光问着,回过了头,复而看向施父。八岁的小女孩,不知道是哪一年,很正常吧。
施父听闻,站起身子,望着天想了想,复而看向施夷光,伸出手抓了抓头:“是王十四年,还是十五年来着?”
说着吗,他身子站直了些,自个儿又摇摇头:“不对,好像是十六年!不过光儿,你问这个作何?”
施夷光抬起头翻了个白眼,这连是哪一年都不晓得。
“那你晓不晓得,咱们现在的大王是谁?”施夷光没有回答,又问着,依旧仰着脑袋,看着头顶的桑叶。
“大王就是大王啊,还能是谁?”施父站着身子看着田坎边儿坐着的施夷光,他是越来越看不懂光儿了啊。
什么鬼,连自己大王的年号都不知道…
“那你晓得什么啊。”
“我只晓得叫大王,其他都不晓得,你要问,明儿去村头找季夫子的时候,问他吧。”施父说着,又拿起粪瓢开始浇粪。
施夷光回过头,看着施父,皱起眉头,这是有多偏僻啊,竟什么都不晓得。
又是长叹一声,施夷光仰着头,她将才好似在这树叶中间看到了什么。施夷光侧了侧头,目光落在了树叶之间红红紫紫的果子上。
桑葚?
“爹,这桑葚是咱们家的吗?”施夷光看着施父大声问道。
施父抬头瞥了一眼:“你说桑果吗,是咱家的,要吃就吃呗。”
听完施父的话,施夷光一笑,放下手里拿着的芋荷叶,抱着树干便爬了上去。对于爬树这种事,她是轻车熟路的很。
第18章日出与日中
没多大一会儿,施夷光便抱着一堆乌黑的桑葚下了树,放在树下的芋荷叶上,往另一边的溪边走去。
洗完之后,一颗颗的放在芋荷叶上,端了起来。
施夷光端着那芋荷叶在怀里头,转头看向施父:“爹,我回去帮娘浣纱了。”
施夷光本想跟着施父旁边问问他的,结果他什么都不晓得,再呆这儿也没用,不如明日去问季夫子。
闻言,施父站起身子,看着转身欲走的施夷光:“你那什么,新鲜空气的什么颜色,弄懂了吗?”
“弄懂了,就是这个颜色。”施夷光边说边转过头,指了指怀里抱着的桑葚。而后转身淡定离去。
施夷光走在回去的路上,边吃桑葚便转着。
走着走着,老久不到家啊。
施夷光顿了顿脚步:“不对啊,怎么还没走回去?”边说着,施夷光转头四看。
这条路,怎么那么不熟悉?
“不会又迷路了吧。”施夷光苦着脸,转头四看,嘴里自言自语的咕哝道。
施夷光端着桑葚,往回走去。
刚刚走到,是哪条来着?
日头太大,施夷光不一会儿头上便冒出了一层汗,她抬着袖子抹了抹,呼了口气。怎么办?
正是农作时段,这会儿路上也就没有几个人。
走了好一会儿,施夷光感觉自己都要被烤干中暑的时候,总算听到了旁边有嬉笑声。
嬉笑声和水声混淆在一起,她沿着声音走去,便见有年纪相差无几的男儿在河中抓鱼。
“西施妹子,你怎在这儿?”河中有人问道,说着便往施夷光站着的树下走来。
少年的五官很秀气,但年纪不大,未长开,却也俊秀。
施夷光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我忘记回家的路了。”她记得,这个少年便是当日在河边找到她的言偃。
“原是这样,那我送你回去吧!”言偃说着,伸手一捞,便从旁边的枝丫上拉下一件棉麻的衣服,往身上一套:“走,我带你回去。”
施夷光看着言偃,没应声,只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言偃你去哪儿啊!”后头还在插鱼的少年们扯着嗓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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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偃系好身上的布带子,转头看向河中少年,又扯着嗓子回道:“我送西施妹妹回去,你们先插着!”
“哦哟……”后面的少年站着,阴阳怪气的笑话着。
少年回过头,抓了抓头发,脸上有些红,不好意思的转头看了眼施夷光:“咱走吧。”
万里无云,天上日头愈发大了。不是正午,却是热的不行。
施夷光跟在言偃后面,一边吃着桑葚,薄薄的嘴唇染上微微的乌色,一边无所谓的转头四看,想要记住这条回家的路。
“言偃哥,你也在村头季夫子那儿上学吗?”施夷光跟在后面,边吃着桑葚边问道。
“在啊,怎么,你也要去夫子那里上学吗?”言偃走在前面,一说话便不禁回头看着施夷光。
施夷光看着言偃转过来的脸,点点头:“是啊,我爹让我明日就去。”
“那不挺好吗,反正你们姑娘家的话,也就学一两年。又不当夫子。”言偃说着,回过头。继续往前走。
“那季夫子博学吗,每日上课的时辰是何时?”施夷光在后面,继续问道。
“每日鸡鸣时分去听讲。博学嘛,反正我觉得夫子好似什么都晓得。”言偃说着,转头看向施夷光:“你问这个干嘛。”
施夷光看着言偃,摇摇头:“我就问问。”
闻言,言偃看着施夷光一笑:“这你不用担心,季夫子可博学了。什么都晓得。东河头鱼下的卵蛋子在何处,院子里的母狗喜欢哪只花狗,还能算到他那只大白鹅一个时辰叫几声勒!”说着转头骄傲的看了一眼施夷光。
施夷光悄悄的撇了撇嘴,翻个白眼没接话。只是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呼……这天儿实在太热了。”施夷光有力无气的说着。没空调的地方,夏天真是热死个人呀。
言偃转头,看了眼头发都被汗水黏在耳边的施夷光,抬头看了看正烈的太阳,皱了皱眉:“要不我们先歇歇吧,这儿离你们家还有好些远呢。”
施夷光一手抱着桑葚,一手插着腰,看了看路边的大杨树,呼了一口气,而后走到路边,靠着杨树坐下:“先在这儿休息会儿。实在太热了。”说着,施夷光抬头看了看正烈的太阳。
“这正午的太阳也太大了吧,这么热。”施夷光说着,指尖捏着衣襟领口荡了荡,灌入胸膛的凉风让她舒服的呼了口气。
这么热的天儿,也不能穿吊带牛仔裤。快热死个人。
言偃看着施夷光的动作,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她露出的胸跟白颈,强扭着偏过了头,目光看向路的另一边,试图说些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唉有人来了。”言偃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马车。
马车一路缓缓的驶着,青底印白花的丝绸缎子搭着车门,被夏日轻微的和风吹得帘脚轻轻晃着。
施夷光闻言,转头看了眼往这边越来越近的马车,毫不在乎的撇开脸。有人又怎样,反正也不会顺带载她回去。
她又回过头看了看天上太阳,皱着眉头哝哝道:“这个时代要是有个后羿就好了。让他射了这个太阳。”
“啊你说什么?”一旁的言偃听到施夷光自言自语的话,转头问道:“什么太阳。”
“没什么,就说这太阳太热了。”施夷光回过头。余光瞥了一眼路上往这边驶来的马车。
“哦,是很热啊。”言偃点点头,见施夷光对那马车不在意,于是跟着她的话说道:“你说这太阳是中午近还是早上近?”
“自然是中午近啊。”施夷光想也不想便回道:“中午热的跟在热水里泡着一样,你看看,你看看!我这汗!”说着,施夷光横头一抹,手上便是一把热汗。
言偃摇摇头,有板有眼的道:“其实我觉得早上的近呢。”
施夷光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第19章圣人
感觉到施夷光的目光,言偃兴奋了些,显得很有主见的样子:“你想啊,早上的太阳浪么大!”说着,言偃两只手围着,比了一个大圈。而后又用食指和拇指屈着,两只手比了个小圈:“中午的太阳就这么点儿。哪个近啊,肯定是早上近嘛。”
“你懂个球。”施夷光热的吐了口气,小声说道。
难道还要她跟一个春秋的乡村儿童解释,地球围着太阳转,早上中午都一个点儿。距离一样近。可是早上是地球表面所处位置是在边缘,正午所处位置是在正中央,处于太阳直射范围。按照球体的表面来讲,自然是中午隔得近。近的距离便恰是地球的一个半径。
她疯了才会跟他扯这些。
“懂什么球?”言偃转头看着施夷光不解的问道。
施夷光吐了一口浑浊的气,又深深呼吸了一口,转头看着言偃提高声音,无奈至极:“言偃哥你不要跟我说话好吗,实在是太热了啊,我口水都晒干了,没力气跟你扯皮蛋啊。”
言偃一愣,刚要说话,便听旁边一声温和的声音响起:“你们在争论什么呢?”
施夷光闻言,转头看了看,便见将才路上的马车不知何时驶到了两人这里。她目光落在马车的车窗帘后,便见一年愈花甲的老人坐在车中,头上用蓝布抱着髻,一脸的褶皱。
他一手掀开帘子,看着杨树下坐着的两个小儿,声音温和,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
施夷光看了看那老儿,转头撇开脸。
这天儿实在太热了,让她也实在没力气说话。
那老人看着施夷光撇过的头,皱了皱眉,旁边的言偃见此,赶紧起身对着那老儿回道:“我们刚才在争论,太阳是中午近还是早上近。”
这老头子出行还有青布马车,平民可是没有这个待遇的。不说非富即贵,那至少也是有地位的。言偃自认为不是西施妹子这般的天真小儿,也跟着爹娘混了几年,这些基本常识还是懂的。
“哦?那你们怎么争的呢?”那老儿显然被这个话题给拉住了注意力,看着言偃问道。
“我说是早上近,因早上太阳将出时许大,中午是便小了。这不是近大远小的道理么?”言偃看着老人规矩的回道。
老人听得点点头:“嗯,有道理。那你是怎么回的呢?”说着,老人的目光又落在施夷光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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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夷光转头瞥了他一眼,目光扫过坐在车辕上,一手执笔一手执竹卷,埋头不停写写写的另一年轻男子,最后落在车帘后那老头儿身上,没应声,而后又漫不经心的回过了头。
施夷光一言不发,她抬着袖子抹了把脖子后的汗水,又呼了一口气。然后拿起怀中抱着的桑葚吃了两颗。薄唇上的乌色深了些许。
见她对人家不理不睬的样子,言偃却是转头看着那老人歉意的道:“您不要生气,她年纪还小。”
施夷光在旁边听得翻了个白眼。是真的太热了,又渴。
“无碍。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那老头对着言偃安抚的摇摇头,又问道:“那你能告诉我她是怎么回答的吗?”说着,看了一眼一旁坐着一脸桀骜不驯的施夷光。
“她说是中午大。”言偃也跟着那老头看了看旁边的施夷光,转头尊敬的回道。
“为何?”那老头挑起眉头,转头看向施夷光。
施夷光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吃着怀里的桑葚。
她觉得,争辩的这个话题,真的没有任何意义。没有意义的话,在这样热的人张不开嘴的天气,她也不想过多纠缠。
言偃转头看了眼施夷光,而后回过头对着那老人道:“她说,早上清清凉凉,中午热的像是在热水里蒸着一样。便是近的热远的冷的道理。”恭敬的说完,言偃转头看了眼施夷光。
他可是上过学的,夫子说过,上过学的人,要知礼。知礼,方而能服人尊人,方而能吸引人。
这样子,西施妹子会多看他两眼吗?言偃的余光若有若无的扫过一旁坐着的施夷光。
那老头儿满意的看着知礼恭顺的言偃,听着他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是这个道理。”
认真的想了想,又将目光落在言偃身上,摇摇头:“唉……这个,我也不清楚呢。”
有人问他吗?
施夷光坐在一旁,听着乐的笑了一声,转头看着那老头:“谁说你懂得多?”
对于天体运动,这个时代的人懂得不要太少了好吗?
那老头看着施夷光,而后又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太阳,自言自语道:“是啊,谁说我知道的多呢?”而后放下车帘,马车缓缓往前走去。
“有病?”施夷光看着驶去的马车,嘴里轻轻说着,一脸的茫然不解。这时代的人脑回路总是这么与众不同。
看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忽而,施夷光脑子里一阵光闪过。
老者…春秋…日初出远……日中时近……旁边的人记录…
她全身一顿,而后看着已经驶远的马车缓缓的瞪大了眼睛。便在那马车拐弯之际,施夷光倏的站了起来,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去!
“孔丘!!!”
一旁的言偃吓了一跳,看了看散落了一地的桑葚,又看了看狂奔而去的施夷光,茫然而无措。
“噗通”一声,施夷光一个脚滑便栽倒在地。言偃赶紧跑上来准备扶起施夷光。
哪只施夷光跟不知痛一般,双手一撑,两只脚麻利的站起想着马车拐弯消失的地方跑去!
“哎!西施妹子等等我!”言偃看着施夷光失心疯般的样子,唯恐出事,赶紧跟着跑了上去。
施夷光赶死赶活追上拐弯处时,那辆马车早已不见踪迹。她皱着眉一脸肃容四望,企图找到那马车的身影。
“西施妹子,怎么了?”身后追上来的言偃气喘吁吁的跑到施夷光的旁边,关切的问道。
都说西施妹子掉水之后落下了毛病,这会儿不该是犯病了吧?言偃一边想着,一边担忧的看了看施夷光的脸色。
施夷光摇头,看着再无一人的道路,长长的叹了一声:“没事儿。”说着生无可恋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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