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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槐秋
天知道她刚刚错过了谁……
“那现在……”言偃看着施夷光,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好怕这西施妹子突然犯病。
“回去吧……”说着施夷光转过身子往回走去,而后又恋恋不舍的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路,长叹一声。
“哦,走这边。”言偃指了指跟施夷光所走相反的那条路。
施夷光现在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唯有小学学过的一篇古文,久久在她的脑海里盘旋孔子东游,见两小儿辩日,问其故。
一儿曰:“我以日始出时去人近,而日中时远也。”
一儿以日初出远,而日中时近也。
一儿曰:“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
一儿曰:“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
孔子不能决也。
两小儿笑曰:“孰为汝多知乎?
……
第20章飞机
施夷光跟着言偃回到家的时候,施母正在厨房里做午饭,矮屋上的烟囱上面冒着白烟。院子里的鸡咯咯咯的叫着。正午的太阳下晒着的纱上面拉了一层白色的布挡着强光。院中轻纱飘扬。
“施大婶,我送西施妹子回来了!”言偃站在施家院门口,冲着冒着烟的矮灶房扯着嗓子喊道。
听到声音,施母从灶房里走了出,还带着头巾,撩过纱看着院门口的言偃,目光落在施夷光身上,带着质问不满的道:“光儿你去哪儿了啊?你爹回来看你不见吓得又出去到处寻你了!”
说着白了施夷光一眼,目光又落在言偃身上,笑道:“言偃啊,又麻烦你了!快些进来,眼见便要吃午饭了,就在咱们家一道儿吃吧。”
“不必了施大婶,我只是来送西施妹子家来的。她寻不到路了。”言偃看着热情的施母,双手搓了搓衣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不打紧的,反正在来了就一道儿呗。”施母看着言偃说着,又转头看向施夷光:“光儿,速去把桌子擦了。言偃,你去帮大婶把你施大叔寻回来好不,就在村东那里。”
“唉好。”言偃点头应声,向着院子外头跑去。
看着言偃走远的身影,施夷光转头,看向自家正在搬桌子的母亲。
院子架上种着的瓜果上头开着黄花,缀在架子上。
“娘,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孔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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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夷光站在院坝里头,一手撑着带着黄花的院架,看着摆着桌子的施母。
“孔丘?”施母一边摆着桌子,一边抬头看着施夷光,疑问道:“谁啊?”
施夷光撇过头,扁了扁嘴:“谁也不是,当我没讲。”说着,向着屋檐下走去,搬起了凳子。
她爹连今年是哪一年都不晓得,还指望她娘能知道孔子是何许人也?
施母看着施夷光,又道:“光儿,明天你去要去夫子家了,你言偃哥哥在夫子那里上学,你要是不懂可以问他。”
施夷光边搬着凳子,边应声道:“知道了,娘。”
“也要听夫子的话,不准惹事。”施母继续谆谆善诱。
“是……”施夷光拖着声音漫不经心的应着。心里却还想着孔子的事儿。
她要是,能跟着孔夫子就好了。基本上就不用担心往后的事儿呢。
至少能学的一身本领,跟着周游也能摸清这乱世各国之间的牵扯利害。那往后沉江的事儿,似乎也不用太担心。
施夷光想至此,抬着凳子仰天长叹。
她怎么就不能早点儿认出来呢?
唉……
施母听到哀叹声,抬头看向施夷光,正要说话,目光落在院子外走近的两人:“光儿,你爹回来了。”
施夷光转头,看着言偃跟施父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院子里头。
走进院子,他先是转头狠狠的剜了一眼施夷光,厉声道:“下回再出去这么久不回家,就打断你的腿。”
施夷光将凳子放在桌旁,抬头,看向施父:“言偃没给你说是我迷路了吗?”
“你还好意思讲?”施父又转头剜了一眼施夷光:“这么大个人还能走迷了,脑子装的是浆糊不成?”
施夷光看着施父,莫名其妙被骂着,看着施父回偏头道:“你生的女儿这么大个儿还能走迷了,你还有脸了?”
正在院子里赶着鸡进笼子的施父被怼的一愣,转头看着施夷光:“你什么个意思?不成你迷了路还是我的错了?”
“不是你的错难道还是我的错了?”施夷光转头,扫了一眼施父,边说边向着灶房走去:“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我犯错的时候你得省一省自个儿的问题。”
施父看着施夷光走进灶房的身影,眉头皱了皱,又松开。又皱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还是他的错了?
施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说的,怎么听着很有道理。”说着,他转头看着一旁帮忙赶着鸡的言偃:“是吧,言偃?”
言偃一边帮忙赶着鸡,一边应声道:“夫子讲,稚子无教,父母当省。我想西施妹妹说的便是此意罢。”
施父立着,听着言偃的话,而后点点头:“既然是夫子讲的,那定然没有错了。”
院子里头的人赶着鸡,灶房中施夷光跟施母两人进进出出,摆好了饭菜。
一桌四人便坐下开始吃起来。
山里头的夜来得早。
吃完夜饭邻里三三两两站在桥边的树下,摇着黍杆编织的蒲扇,打着脚边的蚊子。说着今日田里的虫子和野草,或是瓜果的生长。
施夷光吃完饭也跟着施父施母到院子外,听着众农人唠嗑。想要多了解春秋的一些情况。
可惜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年纪太小,没听两句话,困意就袭来了。然后便被坐着的施母揽在怀里,一边听着邻里聊着浇灌的日子,一边趴在施母的肩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施夷光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清晨了。鸡鸣时分,便被她娘从被子里给拉了起来。
施夷光睁开眼,眯着眼看了看外头还黑着的天儿,打了个哈欠,伸出手揉了揉眼睛,转头在眼睛缝里瞧了瞧撑着窗户的施母,闭上眼睛,嘶哑着声音,皱眉道:“娘,你搞什么飞机啊。”
“什么飞鸡?”施母撑好窗,点起灯火走到床边,将施夷光从被子里拉了起来:“快些起来了,不然上学该迟到了。”
施夷光往床上一躺,将被子一裹,满身床气:“什么学要这么早上啊,都还掌灯呢。”
“等天儿亮不掌灯,夫子都该下学了。”施母看着躺在床上不肯起的施夷光,满是无奈。伸出手又拉了拉:“快些起来,你爹爹待会儿进来要打尻子的。”
施夷光不讲话,只是裹着被子,呼呼睡着。
施母无奈的摇头,而后俯下身子,凑在施夷光的耳边,轻声道:“光儿,快些起来,你爹把飞鸡都给你准备好了。”
施夷光撩开被子,半眯着眼睛盯着施母,还未开嗓的声音哑着道:“什么玩意儿?”
第21章不打夫子
“飞鸡呀。”施母看着施夷光笑着道:“你将才不是要什么飞鸡吗,你爹爹可给你准备好了。”
“什么鬼……”施夷光倏的一声从床上撑起身子,向着撑开的窗户外看去。
看着破晓前半黑的院子里头,施父正弯着腰,用麻绳拴着公鸡腿。公鸡咯咯咯的叫着,身子乱晃。
施夷光翻了个白眼,直直的躺回床上:“果然不是一个时代的。”说罢,被子一裹,就要睡。
“光儿,听话,等你回来娘给你买草饼可好?”施母坐在施夷光的床边,将她搭在床上的被子又撩开一角,看着闭着眼的施夷光说道。
“草饼?”施夷光闭着眼躺在床上,喃喃道:“一听就不是好东西。”
“光儿起来没?!”院子里头的施父忽而大声问道。
施母转头,冲着施父道:“快了快了,马上起。”说着,又赶紧转头推了推施夷光:“快点光儿,你爹都在催了。”
话音将落,便听见施父走进来的脚步声:“狗东西,还不起来!”
说着,上前一步,撩开施夷光的被子,对着她的尻子就是一巴掌。
“啊!!!”施夷光被打的惨叫起来,她蹭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恶狠狠的看着施父:“你干嘛呢!”
“这么晚了还不起来?鸡都打鸣了!”施父头发还没有束着,披散在肩头,厉声看着施夷光。
施夷光恶狠狠的看着施父,他大概也是将起身,头发披在背后,里衣穿在身上,半露着的锁骨和胸膛健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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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面上很严厉凶狠。可是,依旧遮挡不了他的俊朗。
施夷光瞪着,眼神慢慢的软了下来。她一边摸着尻子,一边向着床下走去:“算了,看你长得帅,不跟你计较。”
而后自己站在施母旁边,拿过她手里的衣服套了起来。
施母转头,嗔怪的看了一眼施父,而后回头帮着施夷光穿起衣服。
“今天穿新衣服,开不开心?”施母一边帮施夷光系着衣服带子,一边哄着还板着脸的施夷光。
施夷光低头,看着身上粉绿色的纱衣,无所谓的应了一声。
穿好衣裳,施母又替施夷光梳了发,脑门两边儿扎着圆圆的包子头,配着她尚算圆圆的眼睛和肉嘟嘟的小脸,好不爱人。
一切都拾掇好,吃过浆糊和一个鸡子,施父便将备好的公鸡和一箩筐鸡子放在一个小背篓里头。
提起来,掂了掂,而后放在施夷光面前:“你里头是给季夫子带的束,一只鸡,十条干肉,三斗米和一篮子鸡子。鸡你提着,鸡子可不要弄碎了。”
“不是只用十条干肉么?”施夷光偏着头看着施父说道。
拜师求学不是都十条干肉么。
“你天性顽劣,自然要多给些。”施父一边说着,一边将背篓往施夷光的背上放。
施夷光扁着嘴,听着施父不停的絮絮叨叨。没有回话也没有顶嘴。
不大会儿,施母便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一个麻布的袋子。她径直走到施夷光面前,将布袋子放在施夷光的手里:“这是你上学的书袋子,里头给你备好了笔墨,还有竹片儿。竹片儿是你爹爹给你做的,有点薄,平着放,不然会断的。”
施夷光拿过布袋子,看了看上面绣着的兰草,而后往脖子上一挂:“晓得了晓得了。”
说着,提起公鸡腿,便往院子外头走去。
言偃早已等在院子外头,见到施夷光出来,便伸手要帮她拿背篓:“我帮你拿,待会儿快到了我再给你。”
“拿去吧。”施夷光二话不说就将背上背篓拿下,并手里的鸡一起递给了言偃,丝毫没有推脱。
跟着走出来的施父立马皱起了眉头:“哎你这小儿怎么这般不讲礼?”
“没事儿的施大伯,反正也不远。”言偃一边接过施夷光的背篓,一边转头对着施父笑道:“她小,背这么多东西肯定走不快,待会儿要是迟到就不好了。”
施父看着言偃,而后叹了口气,又道:“谢谢你啊言偃。”
“没事儿。”言偃背好背篓,转身替施夷光将脖子上的布袋子取下来,帮她挎好,边挎边道:“那大伯大婶我们先去上学了。”
“去吧,路上小心。”施母站在施父旁边嘱咐道。
“哎好。”言偃应声,转身带着施夷光向外头的小路走去。
施母站在施父旁边,搓着手,看着两个走远的身影,又不禁踮起脚尖,大声道:“言偃,待会儿下学跟妹妹一起过来吃饭呀!”
“知道了施家婶婶!”已经走远的言偃又回头大声回道。
东边将亮未亮,一丝丝红色的光晕浸在深蓝的天空。朝阳将升,夜与昼的临界时分,天空半暗半明,半深半浅。
施夷光跟着言偃走到村头季夫子那里时,朝阳已升,像是煮熟的鸡子心,黄黄的,暖暖的。
朝霞铺了千里,给世间染上一层金纱。季夫子庭院里头的木兰树影被光拉的老长,印在私塾的石壁上。院子边上圈着的栅栏里头围着的白鹅也被阳光照成了金色。
季夫子正站在栅栏旁边,背对着他们弯着腰,喂着里头的白鹅。
施夷光跟着言偃走进院子里头,看着他走到季夫子旁边,先是将鸡放在一旁,抬手作揖:“夫子。”
季夫子听到有人叫他,立起身子,转头,看向言偃,捻了捻胡子:“言偃来了。”说着,他目光一顿,又看向他身后的小女儿:“这是哪家的小娃娃?”
言偃跟着季夫子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施夷光,回头恭敬的回道:“这是村西施大婶家的女儿,今儿头一天来上学。”说着,言偃言偃将身后的背篓子放下来,递给季夫子:“这是施家给夫子的束。”
季夫子目光一瞥,而后指了指旁边:“随处放下吧。”说着,他目光看向眼眼珠子不停乱转的施夷光:“你就是前些日子被马撞到河里的小儿?”
施夷光站在言偃旁边,端端的立着,眼珠子在季夫子身上一转,而后看向他白花花的胡子和眉毛,点点头:“对啊,就是我。”
施夷光看着老的满身都是白的季夫子,心里猜着他的年纪。
季夫子被朝阳染金的白胡子笑的一颤,他弓着身子,然后伸出手,使劲儿的捏了捏施夷光肉嘟嘟的脸颊:“你娘有没有跟你讲来我这儿上学不听话要挨打?”
施夷光被季夫子捏的脸上生疼,皱着眉,伸出手捂着脸颊揉了揉,压着不爽,老实的摇摇头:“没有讲过。”
季夫子看着施夷光讨人喜的模样,干脆直接蹲下了身子,然后又伸出手,使劲儿的捏住施夷光肉嘟嘟的脸颊,然后扯起来那坨肉,晃了晃。边晃边道:“那你娘都给你讲了什么?”
施夷光的脸被季夫子又揪又扯,疼的她龇牙咧嘴却依旧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双手,盯着季夫子,咬牙切齿的道:“我娘让我不要打夫子。”
第22章卖不卖
季夫子看着施夷光粉嫩的模样,捏着的手一顿,看着施夷光‘噗呲’一笑:“那你可得听你娘的话。”
说罢,夫子笑着放开了施夷光的脸。
施夷光感觉自己脸上的肉都快被揪下来了,她一边抬手捂在脸上揉着,一边黑着脸看着季夫子。
季夫子站起身子,向着旁边一侧,看了看言偃放在一旁的背篓,自言自语道:“有鸡,有肉,有鸡子还有米。不错不错,这么丰厚的束,可得好好教你。”
说罢,他又转头,看着施夷光一笑,伸出手,搓捏了下她的脸蛋儿,这才起身,向着书塾里头走去。
三三两两的村中小儿都到了院子里头,早一些都到了书塾里头坐定,拿着书开始朗声读起来。
施夷光跟着言偃走进去,他带着施夷光走到一张长桌旁边,周围七八个都是年纪相仿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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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带施夷光坐定后,言偃才起身,向着另一边的桌子走去。
施夷光坐下,便看见那季夫子拿起了戒尺。
一间书塾不大,里头坐着各个年纪的人,学的也不同。
上学的时间不久,辰初到辰末。将好一个时辰。
施夷光一个时辰都拿着一只毛笔,沾着桌上的清水,在爹爹准备的竹片儿描着夫子给的大字。小手颤抖着画到下学。
画到下学,记住的字也没有超过三个。
施夷光一边着书袋,一边叹息自己的的确不是个读书的料。写了两个小时的大字也没有学会三个。
早已拾好的言偃站在施夷光的案边,看着她着学具,开口道:“今日学的如何?”
“不如何。”施夷光一边拾掇着竹片儿,一边回道。
这跟甲骨文差球不多的大篆实在是太难了。
一个字就是一幅画。
好书袋,施夷光甩甩写的有些酸痛的手,挎好袋子:“走吧。”
言偃应声,跟着施夷光向着院子外头走去。将走出夫子的院落,施夷光便停了下来。
她先是看了看左边的路,又看了看右边的路,最后再看信直直的那条道儿。皱起了眉,不由得转头,看向身后的言偃:“回去是那条道儿来着?”
言偃无奈的一笑,抬手指了指面前径直的石路。
“哦对,就是这条。”施夷光点头,抬脚向着那条石路走去。将走一步,又立即停在了原地。
言偃跟在她旁边,见她停下来,不由问道:“怎么了?”
施夷光抬手,往脑门子一拍:“忘记拿背篓了。”说罢,转身向着季夫子的院子里跑去。
施夷光跑到季夫子养白鹅的栅栏外,拿起旁边放着的背篓。将起身,栅栏里头的白鹅跳起来对着施夷光的头就是一啄。
“哎哟!”施夷光正起身,脑门儿便是一阵剧痛,她不由得呼出声,捂着脑门儿站直,看向面前的大白鹅。
栅栏另一边的大白鹅半张着翅膀,对着施夷光呱呱呱的叫着,雄赳赳气昂昂好不威风。
施夷光一手拿着背篓,一手捂着火辣辣的额头,一阵火气,伸脚对着栅栏就是狠狠一踢:“艹你大姨娘的很凶是吧?!”
“很凶是吧?!”说着,施夷光抬脚又是一踢。
大白鹅在栅栏另一边,被施夷光一脚踢的吓了一吓,挥舞着翅膀就要跳起来啄施夷光:“呱!呱呱!!呱呱!!”
施夷光一手捂着脑袋,往后退开,她瞪着面前不停叫着向自己跳着的大白鹅,手扶上腰里头别着的尖刺。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又放下了手。
瞪着眼睛往旁边一看,目光落在书塾里头。
施夷光眼睛一眯,冷笑一声,丢开背篓,撒丫子就往书塾里头跑去。
“西施你在作何?”言偃站在院子外头,看着突然跑进书塾的施夷光大声叫道。
“言偃哥你就在外头呆着,不准管!”施夷光一边大声的回着,一边风一样的从书塾里头跑了出来。
跑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戒尺。
施夷光跑到栅栏旁边站定,看着里头跳的正欢的大白鹅,一手插着腰,一手拿着戒尺,看着它,冷笑一声。抬起手对着大白鹅脑门儿就是一扇:“很能是吧?”
说着,又是反手一扇:“很凶是吧?”
跳的正欢的大白鹅被打的落在地上,身子一晃向后退了两步。
看着退后的大白鹅,施夷光俯在栅栏上,整个身子搭在上头,挥着手又是一戒尺:“你给老子凶啊!”
大白鹅往后扑扇着翅膀退开,躲过施夷光最后一戒尺。
施夷光出力没有着力点,俯在栅栏上的整个身子向着里头栽去。施夷光身子一偏,借力站好。
将站好,那只大白鹅就扑向了施夷光的面门。
“呱呱!”大白鹅扑扇着翅膀飞到施夷光的脑袋上,踩着就是死命的啄。
“啊。”施夷光抬起脚,抬起来就是一踢。白鹅被踢飞。她按上腰间的尖刺,便要抽出来刺去。
“在作何?!”从里院跑出来的季夫子大惊失色的看着鹅圈旁边站着的言偃。
突如其来的声音制住了施夷光手里的动作。
她偏头,看着栅栏外站着的季夫子。
听到声音,言偃回头,看向夫子,脸上的神色很难看,大声回道:“西施被大白鹅给啄了!”
听到言偃的话,季夫子赶紧向前走了两步,看着栅栏里头的施夷光。
“这是怎么了?”季夫子惊疑不定的看着在栅栏里头头发凌乱的施夷光,不解的问道。
那大白鹅看见自家主人来了,总算是停歇了。扑扇着翅膀,昂首挺胸,又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往旁边走去,喝起了水。
施夷光偏头看着里头的喝着水的大白鹅,又回头看向季栅栏外站着的季夫子。
而后抱着栅栏向外头翻去。
一旁的言偃见此,赶紧上前搀扶,叮嘱道:“当心点儿。”
施夷光翻着栅栏,跳了出来,而后转头看向季夫子,伸出食指,指了指身后的鹅:“卖不卖?”
季夫子想也不想的摇摇头。
施夷光回过头,理了理自己散乱的衣裳,叹了口气,一句话也没讲。
而后也不待季夫子讲话,俯下身子,拿起旁边的背篓,往院子外走去。
言偃对着季夫子一作揖:“学生告退。”
便转身向着施夷光追去。
第23章洗澡
季夫子背着手,站在原地看着施夷光离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自家正昂着头喝着水的大白鹅。最后低头,看向满是羽毛和鹅屎的戒尺。
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一脸嫌弃的捏着戒尺的一角,将戒尺拿起,绕过书塾向着院子里头走去。
他走到后院里头的大水缸面前,伸出手拿着瓢舀了一勺水,缓缓的冲着上面的泥泞和鹅屎。
这时,从后院堂屋里头走了一个人,年岁有些大了,但是跟季夫子比似乎还是小了一些。
那人穿着青灰色的深衣袍服,头上包着蓝黑色布包,束着整齐的头发。
他站在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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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看着院子里头正洗着戒尺的季夫子,向院子里头走了几步:“先生在作何?”
季夫子边舀着水,边冲着手里的戒尺:“戒尺掉于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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