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子笙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三水也是条有故事的蛇!
第43章第四十三章
梦境太过于真实,以至于银淼呜咽着醒过来,他脸上满是泪痕,哭得抽抽搭搭的,嘴里还念着蒋遇雁三个字。
冰天雪地里,银淼缩在大树后头,肩膀微微抖着,挺翘的鼻头被冻得红通通的,模样煞是可怜。
他伸手抹泪,想到蒋遇雁,猛的抬眸,目光触及却是一双修长的腿,他脸色一僵,头慢慢往上抬,竹青色的身姿落入他的眼帘,他嘴巴微张,还未见着男人的脸,便听得一道时隔两百年却依旧熟悉的音色,醇厚如酒令人着迷,“你这只小妖,跟了我五日,所欲为何?”
银淼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忽然又往外冒,他长卷的睫毛一眨,一滴晶莹的泪砸到雪地里,在朦胧的视线里,他渐渐看见一双狭长的眸,棱角分明的脸,一如当初的冷清疏离。
蒋遇雁因银淼满脸泪水诧异的往后退了一步,他还未对这小妖做什么,怎的吓成这样?
银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蒋遇雁同他讲话了,三两下胡乱抹干净脸上的泪水,扶着大树站起来,不知所措的望着蒋遇雁。
日思夜想两年前之人就在眼前,银淼却无端端紧张,甚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只是这样傻愣愣的看着蒋遇雁,像怎样都看不够似的。
蒋遇雁疑惑的从鼻尖发出一声嗯。
银淼越发手足无措起来,瞠目结舌的模样,半天才从口中干硬的挤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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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
蒋遇雁抬眸,“你知道我是谁?”
银淼咽了口口水,虽是过了两百年,当年他又是小银蛇的模样,如今蒋遇雁认不出他自是寻常,但银淼还是有些失落,咬着唇点点头。
蒋遇雁不有些惊讶,“你为何跟着我?”
他似乎,并未曾见过这只小妖。
忽目光被银淼额上一点醒目的红吸引,他微微抿唇,打量着银淼,猜测道,“你是两百年前那条小银蛇?”
银淼眼睛一亮,眼巴巴望着蒋遇雁,欣喜若狂,“上神,你还记得我?”
蒋遇雁浅淡笑着,“你额上一点红别有特色。”
况且,当年他为救小银蛇违反下凡历劫规定受了七七四十九道天雷,总归是印象深刻些的。
银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曾想竟是自己出生便带着的胎记令蒋遇雁记住了他,不禁眉开眼笑,又想起当年,满心愧疚,“当年上神为救我受了责罚,如今我是来报恩的。”
他真真切切想要为蒋遇雁做些什么,七七四十九道劈在蒋遇雁身上的情景仿若历历在目,当时蒋遇雁隐忍痛苦的神色深深镶在他心间,如今回想起来,还隐隐作痛。
银淼自认是个知恩图报的妖,蒋遇雁救他一命,他势必要用自己的行动来报答。
他殷切的看着蒋遇雁,但蒋遇雁依旧浅淡笑着,“举手之劳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是,”银淼用力的摇着头,目光在雪光之中十足坚定,“我记了上神整整两百年,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再遇上神,报答上神的救命之恩。”
蒋遇雁看着将双唇抿得倔强的银淼,渐渐了笑两百年前,他下凡历劫,即将飞升之时,在树林遇见被捕蛇器困住的小银蛇,他知晓银蛇已有灵气,假以时日必能成妖,忽起恻隐之心,不顾天规将银蛇救下,因逆转银蛇命数被责七七四十九道天雷。
他记着天雷打进骨髓之中的剧烈痛意,浑身仿若要碎裂开来,却并未后悔过,也未将他忽起的善事放在心中,不料两百年后,银蛇竟是成人形来找他报恩。
既是举手之劳,又何曾谈得上恩,银蛇有情有义,可蒋遇雁并不想承了他的情。
所谓神妖有别,蒋遇雁并不想多生事端。
于是他垂眸望着一脸期待的银淼,清淡开口,“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报恩大可不必,也别再跟着我。”
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语让银淼挂在唇角的笑容慢慢僵硬下来,似乎,蒋遇雁与他想象中有所不同了,他以为蒋遇雁会让自己跟随在他身边的。
“可是......”银淼还想说些什么。
被蒋遇雁不留情面的打断,“我知晓你已疲力尽,所以,回你该回的地方去。”
两百年前,蒋遇雁救下银淼,也让银淼回他该待之地,二者意思相同,但语境却大相径庭,银淼有些委屈,他尽心思,即使法力撑不住也不愿离开蒋遇雁一步,结果蒋遇雁一句话便要打发他,难不成,他真有那样遭人嫌弃?
蒋遇雁是上神,自有一番风骨,面对银淼这样的小妖之时,只稍一眼,便足以让银淼畏惧,他虽明白妖有好坏之分,但神界与妖界几万年来势不两立,他不想和银淼有太多的纠缠。
银淼扁着嘴不敢说话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蒋遇雁离他越来越远,眼泪便又想下来,他急忙伸手抹去,紧紧抿着嘴,倔强固执到了极点。
银淼放在心里整整两百年的存在,怎可能因蒋遇雁三言两语便退却,他不想前功尽弃,天下大道,路通四方,就许蒋遇雁走,不许他走吗,只要是他想跟着蒋遇雁,蒋遇雁也拿他没有办法。
于是银淼吸吸鼻子把眼泪逼回去,拾好心情,又挪动着脚步跟上了蒋遇雁。
蒋遇雁不用回头看也知晓是银淼跟上来了,他只微微蹙眉,但也加快了赶路的步伐,风呼啸而过,他竹青色的身姿如同飞过竹叶,利落而干净,不多时便将银淼远远抛在后头。
因着天气有放晴的趋势,消沉了几日的邬都市集又变得热闹起来,君白和楚季因着外貌过于出众,加之邬都又多人知道君白这号人物,每每出门定引人注目,因此这一次一共决定共乘马车出外。
马车外寒气逼人,车内烧着银炭,还铺着厚厚的软被褥,纵是不畏寒冷的楚季也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未太过舒坦,怪不得君白要到人界来赚个大满贯。
君白掀开车帘子的一角,让冷风稍微灌进来去了些闷,等马车里空气流通了,才从暗格里抓了把炒熟的栗子塞到楚季手心,道,“离金玉满堂还有段路,道长吃着解解馋吧。”
楚季不知他何时准备了栗子这东西,拿在手中怔了一会,心里有些动容,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谢了。”
便慵懒的靠在软垫上一口一颗栗子,吃得津津有味,但唇角却因为君白记着他的喜好而微微卷着,心情愉悦的模样。
君白乐得见楚季心情好,也有了靠近的由头,靠在楚季身上讨栗子吃,“道长,喂我一颗。”
楚季看他一眼,想栗子本来也是他准备的,又见他张嘴一幅等待投食的模样,便也由着他,不扭捏的往他嘴里丢了一颗栗子,见他弯了眸,忍不住调侃,“也就小黑狗会这样向我讨食物了。”
君白哼哼唧唧的,不以为然,“不管,道长再喂我一颗。”
楚季拿他彻底没辙,正欲把指尖的栗子往他嘴里送,目光恰好落到被掀起的车帘子的一角,顿住那是,仓夷的道服?
可惜他只瞧见衣物一角,晃神之间,君白竟是直接咬住了他的手指,楚季蹙眉将手回来,笑骂一句,“说你是狗你还咬人啊,莫非你真身真是狗?”
君白咀嚼着栗子,关于真身这事可不得儿戏,当即哼道,“我才没狗这么蠢,”又问,“刚才道长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楚季斟酌了实话实说,“我好像看见仓夷的弟子了?”
君白随即从他身上起来去掀开帘子,“那道长不下去看看?”
楚季摇头,“我也只看见一角,可能是看错了吧。”
这时候仓夷弟子是不可能下山的,更何况千里迢迢到邬都来,楚季自嘲自己眼神不好。
他拍拍沾了些栗子碎的手,突然想起什么,笑问,“对了,我听小牡说你怕狗,什么缘故?”
君白当即反对,“什么叫怕,我只是讨厌罢了。”
楚季盯着他有些气岔的脸,看来这其中真有缘故,不禁循循善诱,“哦,说说原因。”
他难得也有套话君白的时候,自然是要问个清清楚楚。
君白冷哼一身,“当年我还没修炼人形之时,被条疯狗咬了一口,疤痕到现在还没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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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他当时不过是在树林里啃草,不知道哪里突然蹦出只穷凶恶极的大狗来,对着他的后腿就是一口,若不是随从发现得及时,他定丧命于那时,从那时候开始,君白便极其厌恶狗,看着都忍不住退避三舍。
“这样,”楚季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轻轻点着头,“那你的真身是什么?”
君白正陷入被疯狗咬的回忆之中,张口欲说话,忽然便明白过来自个竟是被楚季套话了,急急转了话,“好啊,道长,原来你也会使坏。”
楚季见他吃瘪,爽朗的笑出来,“谁让你不肯告诉我,我只便能自己问了。”
君白吃了亏,整个人扑到楚季身上去,楚季被他一吓,来不及推他,被他抱了个满怀,便听得君白得逞的声音,“那就罚道长这一路都让我抱着好了。”
楚季象征性挣了几下,也便由着他,马车里一片欢声笑语,而马车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细碎小雪,一道白衣身影穿过小巷,如梓温润的眉目微微敛着,放眼偌大的邬都,忽感有些大海捞针,轻叹师弟,你究竟在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
糖和玻璃渣一起洒~
第44章第四十四章
君白和楚季一到金玉满堂,便被簇拥着上了地字号客房,外头天寒地冻的,客房里倒是温暖如春,一进去,楚季便觉得浑身都舒畅了,甚至还伸了个懒腰,转身便躺到了贵妃塌上。
对外一事向来是君白负责的,他都是闲着懒洋洋看君白点菜,又吩咐小二上了一壶碧螺春,这才让小二退出去,回过头来看楚季,“你倒好,就等着吃了。”
金玉满堂是邬都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君白托了些关系才订到地字号,但现在看楚季心满意足的模样,觉得那些心思都值得了。
楚季从贵妃塌坐起来,卷着塌上的流苏玩儿,悠哉悠哉道,“论吃,还是你君公子在行不是,我一个外行人,就不和你抢功劳了。”
君白轻笑,待小二将碧螺春端上来,便招呼楚季过食桌,“他们这家的云片糕配茶极好,道长过来尝尝。”
楚季一蹬从美人塌起身,大步走到食桌,拈了一层薄薄的云片糕在手中端详,云片糕中夹了些红豆,闻起来清香可口,吃进嘴里软糯不粘牙,再小饮一口碧螺春去了甜味,唇齿留香而回味。
对于美食楚季是不吝啬夸赞的,“好吃。”
“那是自然,不过垫垫肚子就好,要不待会主菜上来得吃不下了。”君白提醒着,替楚季将眼前的茶杯满上。
外头的天色渐渐暗下来,金玉满堂的小厮提着灯笼挂上屋檐,大红灯笼将烛光映照得红澄澄的,照亮了街面,祛除了些冷意。
地字号的烛也点起来了,两人就着噼里啪啦燃烧的银炭在客房里饮茶吃糕点,一派惬意。
酒过三巡,金玉满堂的大厅忽然热闹起来,楚季正夹一块烟熏鸭,眼皮子一睁问,“外头怎么了?”
君白在人界是流连惯风月之人,消息十分灵通,挑眉,“听闻金玉满堂请了金缕街花满楼的新晋花魁,秦七娘到场唱曲,道长可想去看看?”
楚季回想起到花满楼的那次经历,顿时兴趣缺缺,“不想。”
如今想来,那日君白必定是借醉装疯,他怎就一点异样也看不出来,又想君白总是去那些烟花场地,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些不痛快,连口中的烟熏鸭也不是滋味。
楚季兴趣阑珊,君白却显得很感兴趣的模样,拉着楚季的手臂,哼哼道,“就当凑个热闹?”
他语气稍软,楚季心里咯噔一声,忽然想起在花满楼那次君白说他有龙阳之好,顿时面色有些不自然,他怎么都想想不到,竟是一语成真。
楚季面色有些挂不住了,轻咳两声,怕君白看出他的异样,佯装轻松道,“既然你想去,那便走吧。”
君白微微一笑,目光悄然掠过楚季发红的耳朵,腹诽,道长你若真这么淡定,耳朵倒是争气些。
自然,他还不会傻到去揭发面子比天大的楚季,欣喜的应了,然后和楚季出了地字号客房。
两人出了客房,金玉满堂的喧闹便更加明显了,耳边萦绕的是附和起哄声,看来是那秦七娘到场了。
楚季虽说是兴趣缺缺,但都到外头来了,也便觉得既是要凑热闹那边好好凑个够,脸色也隐隐带了点期待,绕过二楼的雅座,走廊上聚集了人,都是来看新晋花魁秦七娘的。
君白找了小二使了些银两,找了个视野好的雅座坐下来,对着的正是金玉满堂临时搭建给秦七娘唱曲的高台。
这家酒楼叫做金玉满堂倒是名不虚传,大堂张灯结亮如白昼,一派奢华,高台铺了红色软绒,摆了一只雕花木椅,左右挂两只巨大的灯笼,高台场景一目了然。
不多时,便见得高台左侧由人引出了一个曼妙身姿的女子,一身得体的橙色罗裙,外披绯红马甲,柳眉含春眸,勾着唇,踩着小碎步摇曳的走到雕花木椅旁。
这样风情万种的女子,顿时便吸引了金玉满堂食客的注意,楚季听闻四周都是吸气声,不由多看了一眼,心中想美则美矣,但他实在不爱这弱不禁风的调调,很快便回了目光。
便见君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楚季心中一咯噔,似乎觉得君白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不禁移开了目光。
“道长觉得如何?”君白含笑问。
楚季不咸不淡的,“不如何。”
“我倒觉得是个容貌上乘的,花满楼许久未出过这模样的花魁了,”君白端详着楚季的脸色,见楚季紧紧抿着唇,末了轻笑,“不过,世间千万再美,都比不过道长。”
楚季看他一眼,没说话,但自己都未意识到抿着的唇稍稍松动了些,目光又放往高台。
只见一个侍女抱了台琵琶上来,秦七娘接过后,坐于雕花木椅上,朱唇微启,音色甜而不腻,“七娘今日献丑弹唱一曲,还望各位看客莫要嫌弃。”
金玉满堂的食客自然是喝连连,甚至有鼓动着拍起了掌,楚季手肘撑着栏杆上,把脑袋放上去,看秦七娘熟稔的调制琴弦,凤仙花染过的指甲很是艳丽,流畅的试了几个音,琵琶声脆,落在偌大的大堂中,余音绕梁。
看客皆屏息以待,就连楚季也竖起了耳朵,他生在仓夷,少听得琴箫管乐,如今乍一听觉得很是新奇。
秦七娘不愧是新晋花魁,面对这么多食客面不改色的,美目盼兮,笑得妩媚,修长的五指按住琴弦,顷刻间便有清脆的琵琶声流淌出来,而她朱唇张张合合,吴侬软语,似要酥进人骨子里似的。
不识乐曲的楚季也不禁刮目相待,眼露欣赏之色,君白见他前后转变之大,心中不禁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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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味,试图用美食吸引楚季的注意,“道长,吃点杏仁酥吧。”
楚季这才回过头来看他,接过他递过来的杏仁酥,由衷赞叹道,“我原以为她空有其表,没想到却是个深藏不露的。”
君白见他喜欢,投其所好,“道长若喜欢听曲,以后我便常带道长去。”
楚季却是摇头,“一两回就够了。”
他本就是习武之人,半点和风雅沾不上边,今日是巧合撞见秦七娘在金玉满堂唱曲,若不然楚季也不会刻意学文人做些风花雪月之事。
曲听得差不多,也见识过了,楚季觉着时辰差不多,便道,“回府吧,我答应小黑狗给他带大猪蹄。”
君白自是依他,招呼着小二过来结账,两人正想离开,金玉满堂的琵琶声渐渐小下来,而秦七娘的音色在大堂里回荡着,“承蒙诸位厚爱,七娘甚是欣喜,七娘斗胆,想借着这个机会宣告一件事。”
众人皆饶有兴趣听着,君白和楚季也不例外。
“七娘卖身入花满楼,虽身为妓,但素卖艺不卖身,可今日七娘倾心之人在此,想当众对其表明心意,还望诸位能原谅七娘的私心。”
她说得恳切,话中意思大胆,顿时在金玉满堂掀起波浪,众人皆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诧异不以。
君白和楚季相视一笑,站在雅座里静待事情发展。
秦七娘将琵琶放好,弱柳扶风站于高台,有我见犹怜之感,她水眸在大堂里游走着,忽的看向君白和楚季一处,两人面色瞬间一顿,心中隐隐不安。
秦七娘已经接着讲话,声音虽不大,但足以让大堂之内的食客都听清楚,“妾身七娘,仰慕花木神君公子已久,今日斗胆当众表明心意,望将七娘的出阁付托君公子,还望君公子成全。”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纷纷看向君白和楚季的位置,讨论声不绝于耳。
楚季闻言面色微怔,看看秦七娘,又看看君白,想两人什么时候竟是有了交情。
君白知道失态不对,先顾及到的自是楚季,轻声而坚定道,“我与她从未见过面。”
因着有欺瞒楚季的前科,君白生怕楚季不信他,说这话时有些急,眉心也微微蹙起来。
楚季深深望着他,末了,轻声一声,“量你也不敢骗我。”
他不是不辨是非之人,若君白隐瞒自己这秦七娘相识之事,大可不必让自己凑这个热闹。
楚季目光看向高台那妩媚女子,脸色微敛,他素来知道君白在邬都有许多仰慕者,但当众表白的却是头一个,不禁想看君白怎么处理,目光不由就带了些揶揄。
君白见楚季看热闹不嫌事大,悄悄的用眼睛瞪了楚季一眼,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脸含三分笑,对着台下秦七娘做出自己的回应,“姑娘心意在下心领了,但实在可惜,在下心中早有所属,不得已辜负姑娘一番厚爱。”
他说着意有所指掠过楚季一眼,楚季呼吸微顿了下,在心里笑骂君白不分场合,却无端端愉悦起来。
君白名声大,邬都多得是认识他的人,此时听他心有所属,又是引起轩然大波,议论纷纷,好奇事态走向。
但君白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又不至于让秦七娘过分失了面子,秦七娘看着也是个知条理的女子,只是面色微微惨败下来,失落道,“原来公子心中有人了......”
君白又笑笑,“姑娘很好,必有配得上姑娘的,”话里说得让人挑不出一分毛病,“如今时辰不早,君某也该告辞,各位慢用。”
说着看楚季一眼,二人心照不宣,踱步出了雅座,四周都是打量他们的目光,不乏议论君白身旁的楚季是谁。
君白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对着楚季略一挑眉,“我这样说,道长可满意?”
楚季先是不理他,面色在外人面前敛得很紧,半晌,才露出个不易察觉的浅笑来,“勉强满尚可。”
身后四周皆是探究目光,二人却仿若眼里只有彼此,并肩而去,给看客留下两道风姿绰约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秦七娘是打酱油的,但也是推动接下来剧情的!
下一章猜猜谁要出来,我才不告诉你们!
第45章第四十五章
君白和楚季出了金玉满堂,便待在门口等车夫来接,里头温暖如春,外头却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冷冽的风呼啸着,街面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
“才几个时辰的功夫,就又下雪了。”君白站在屋檐下,看街头晶莹雪花,又笑问楚季,“道长,你冷不冷?”
楚季仗着自己身子骨好,出外向来都是两件衣物,加上方才饮了酒,浑身温热,自然是不冷的,便摇头,“不冷。”
谁料君白却是笑吟吟往他身边凑,悄悄拿手指勾楚季的小指头,两人指尖的温度缠绕在一起,他轻轻一笑,“可是我冷,只得靠道长取些暖。”
虽说街头行人不多,但金玉满堂门口来来往往的食客络却是从未断过,君白这般行径大胆,楚季不想引人注目,手往里了,可君白依旧勾得紧紧的,他只得作罢,毫不留情面的拆穿他,“你一个妖,有法术护身,冷什么?”
“就是冷。”君白死皮赖脸的,丝毫不肯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着嘴,马车也很快驾着马车过来接他们,君白这才肯松开勾着楚季的指头,二人从屋檐下出来,晶莹剔透的雪落在他们的墨发上,在烛光在照耀下闪着微弱的光芒。
两人走到马车庞,正想翻身上去,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柔柔的女声,“君公子请留步。”
他们往后看去,竟是方才在金玉满堂献唱的秦七娘,她披着一件长长的白色绒毛披风,姿态万千的朝二人走来,楚季和君白对望一眼,暂时打消了上马车的动作。
君白疑惑的看着她,“姑娘所为何事?”
“今日唐突,还望没有给公子带去困扰。”秦七娘面露羞赧,水眸流转皆是满满情意。
君白大方一笑,“能得姑娘厚爱是君某之荣幸。”
楚季站在一旁不讲话,目光却是悄然在君白和秦七娘之间转来转去,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心里竟是有些不痛快。
“那便好,”秦七娘松了一口气,正想说些什么,一个马夫模样的人匆匆忙忙走过来,急道,“姑娘,我们那辆马车轮子坏了,今夜怕是无法回去。”
秦七娘小小的惊呼一声,“那该如何是好?”
马车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秦七娘面露难色,咬着唇看向君白,“君公子,七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可否顺路捎七娘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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