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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子笙
楚季一颗心仿若被人捏住一般,望着君白在一瞬间近乎苍白的脸,别过眼不忍再看,哽咽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斗不过君闻?”
三界皆知,前任妖尊重视三子君白,君白亦不负众望,在妖界得一众支持,若真是如传闻那般,君白何至沦落至此?
君白慢慢把掌心蜷缩起来,不是他斗不过,是他不想斗,直到把自己逼得血亲赶尽杀绝,众叛亲离的下场。
他看着分明是心疼他却要做出一幅恨铁不成钢模样的楚季,缓缓走过去,歪着头对楚季露出素日温润笑容来,打趣道,“原来我在道长心中很厉害。”
楚季没心情同他开玩笑,目光触及他如玉的面容,谁能想到这般风姿绰约之人身上隐藏着怎样的伤痕。
若不是他今日偶尔发现,君白从未提起的意思,他将伤痛埋得这样深,只给楚季见到自己最好的模样。
楚季心下一紧,伸手将君白拉进自己的怀抱紧紧搂住,君白显然没有预料到楚季会有这样的动作,顿了一下,任凭自己陷入楚季温暖的怀抱之中。
“别再笑了。”楚季略显哽咽的音色落在君白的耳边,“很难看。”
他不愿只见到君白的强大,他要君白卸下所有的伤痛,笑也好哭也好,尽数的展露在他面前。
君白疲惫的枕在楚季的脖子上,反抱住楚季,两人贴得这样紧,能听见彼此有力的心跳。
得此一人,夫复何求,君白只觉得过往所有受过的苦难,不过为了在人界遇见一个楚季,若是如此,也便值得了。
两百年前。
阴暗的暗室里,一身破旧黛蓝衣衫的人被三层铁链锁于木桩上,身上伤痕错落,黛蓝外袍被血染得近乎墨,空气中漂浮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男子白皙的面皮尽是血污,三千墨发披散着黏在脸上,头偏于一旁,双眸合着,仿若对外界所有都熟视无睹。
略显浮躁的脚步声打破这暗室的寂静,君白睁开眼,借着昏暗的烛光看着几步之遥的君闻,他的手足,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亲弟弟。
而自己满心满意对待的弟弟,却为权势将他锁于这暗室之中,以蛊做毒,令他动弹不得,该有七日未曾见他了。
往日会甜甜叫他三哥的男人腰间佩戴象征妖尊之位的令牌,原来是尘埃落定了,才肯来见他。
君白扯开干涸的唇角发出一声冷笑,“阿闻,你满意了?”
“三哥,”君闻笑着,满是胜利者的傲然,他抚摸着腰间令牌,问君白,“你可知我为了得到这物件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君白不回,他便自问自答。
“从小到大,父亲便从未正眼看我,他的眼中只有三哥一个儿子,无论我做多少,在父亲眼里连三哥一句话都比不上。”
君白慢慢了笑,看着眼前近乎癫狂的男人,那个会跟在他身侧乖巧喊他三哥的小人儿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鸷可怖。
他原本以为,他们兄弟之间不必争夺至此,大哥夭折二哥早逝,他们两人亲密无间一同长大,却是最终要落得个残害手足的场面。
“三哥不会明白我的,”君闻眼里似有水光闪着,明明满脸恨意却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你从小便受尽妖界各妖的喜爱,哪里会懂得我的感受?”
“阿闻,”君白出声打断他,蛊毒种在他的背上近七日,令他疲惫不堪,“父亲书房的第二个柜子的尽是你小时候喜爱的玩意。”
君闻双眼闪烁的看着他,不信的摇头。
“父亲说,你性子睚眦必报,定会为了妖位同我反目,”君白缓缓闭眼又睁开,再无往日半分兄弟情谊,“我原是不信的,但事到如今,由不得我不信。”
“君白,”君闻怒斥,“你何必说得这般冠冕堂皇,若你是我......”
“我知晓你在我茶中下了蛊。”君白尽显失望的音色散在暗室里。
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喝下去,为了君闻一声三哥,枉他聪明一生,却偏偏是个重情之人,情字,素来是权势争夺中最多余的东西。
君闻愣在原地,看着那个会对他笑会纵容他的君白在一瞬间变成他陌生的模样,那双眼里竟是半分情意都无了。
君白凭什么,凭什么在得到父亲和众妖的喜爱时还能这般冠冕堂皇,凭什么明明落得阶下囚了还是一副早就看破一切的模样。
他不服,他不服......可是他却无端端害怕起来,几百年兄弟情谊毁于一旦。
“三哥......”君闻忽然哽咽出声,像是素日一般对着君白撒娇,“你就当没发生过好吗,即使我是妖尊,我也会把你当哥哥看待。”
不要用这样冷漠失望的眼神看他......
“阿闻,”君白笑,没有一丝温度,“你总是这样反复无常。”
他给过他机会了,在君闻端茶给他时,他便问定要我喝么,即使君闻有所犹豫,最终却还是点头,手足之情啊,在权力面前不屑一顾,是他妄想了。
君白忍住蛊毒钻心痛楚催动内力,三层铁链应声落地,他平静的看着君闻,“你拦不住我走,这位子我不要了。”
君闻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呢喃着,“三哥。”
他尽心思坐上的位子,却是君白不要的。
“君闻,从今往后,你我兄弟情谊不再,”声音冷得透彻骨血,“我不想再见到你。”
无疑致命一击,君闻双腿向种在地面上一般,迈不开半步,只能看着那个浑身血污的孱弱身影一步步坚定不回头的走出暗室。
“三哥,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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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君闻呢喃着,声音喑哑,盘旋于眼的唰唰流了一脸,像小时候受了伤般蹲在地上用双臂把自己抱起来,“三哥,我好痛,我真的好痛。”
而他口中的三哥却亲手被他推开,再也不会有人用温热的掌将他拉起来。
君闻一双满是泪水的眼阴狠的直视前方,地面上还有君白流下的干涸的血,他咬牙,从今往后,情谊不再。
他是高高在上的妖尊,不要情谊又何妨,君闻紧紧攥住腰间的令牌,浑身颤抖起来。
空气里还有飘散不去的血腥味......
“三公子。”睡梦中的银淼尖叫一声,猛的坐起来。
可是面前只有烛光摇曳,还有坐在桌边蒋遇雁的竹青身影,他不管不顾从床上下来扑进蒋遇雁温热的怀抱里,整个人都颤抖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在那里,我就在那里,我什么都看到了。”
当年他还为蛇身,因为贪玩偷溜近妖尊之府,却不小心跌进暗室之中,亲眼见君闻将昏迷的君白锁进暗室,层层铁链锁在那如玉身姿上,他像死去一般不得动弹。
后来几日,君白蛊毒反反复复发作,受尽折磨,蛊毒侵蚀他的血肉,令他浑身淌血,他却从未吭过一声。
自己壮着胆子出来相见,哭得稀里哗啦,反倒还要君白来安慰自己那样如玉温柔的三公子,何苦落得这样的下场。
直至君闻出现,君白离开,他才得以从待了七日的暗室中出来,三界皆以为三公子是自愿离去,只有他知道,只有他看到,三公子是寒了心,不愿再待在那肮脏之地。
他为三公子不甘,君闻何德何能得到三公子一丁半点的笑容。
蒋遇雁深深的望着缩在自己怀里发抖的瘦削身影,微微抿唇将他拉出来,“可是梦魇?”
银淼泣不成声的点头,忽然哀求,“你不要和君闻打交道好不好?”
蒋遇雁不置可否,替他擦去脸上的泪水,只道,“很晚了,继续睡吧。”
银淼不依不饶,“你答应我,君闻他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哥哥都......”
蒋遇雁皱眉看着他,他忽然发觉自己失言,急急忙忙的捂住嘴,那段过往,他谁都不会告诉,连蒋遇雁都不行。
他要保全三公子的尊严骄傲,不会让世人知晓他曾经经历过的惨痛。
银淼的戛然而止让蒋遇雁若有所思,但银淼已不再纠缠,擦着眼泪慢腾腾走回床边。
床里,小黑被吵醒,迷离的眼这看看,那看看,看着银淼从蒋遇雁怀里出来,又急忙闭上了眼他真是个孩子,不想知道那么多......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大白兔嘤嘤嘤
第60章第六十章
仓夷浓雾缭绕,闲人勿进,萧瑟的冬山脚铺了厚厚白雪,一道绛紫身影悄然而出,抬眸望着山顶之巅,丹凤眼中满是煞气。
出入无声无息的随从无云从沉仞身后走出,语气恭敬,“清虚现已离开仓夷,主子是要派人跟着还是?”
沉仞眸子微暗,低沉出声,“你亲自跟着,切记不要让他发现你的踪迹。”
无云恭敬颔首,顷刻便消失在这片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中。
沉仞嘴角嗜一抹若有若无笑意,抬手将一滴掉落的雪珠紧紧攥在掌心当真以为到了仓夷,便能逃掉么?
风雪袭来,绛紫麒麟袍在萧瑟之中更添诡丽。
山中敲过三巡钟,是仓夷弟子集体修炼之时,楚季向来不守规矩,但阔别三月,却极其想念这声声沉闷的钟声,当即提斩云剑出了院落。
君白不同他住在一处,他需得绕过三处院落方可见着,楚季脚步轻快顷刻便到了君白所住之处,敲响了君白的房门。
待那门一打开,他便是清亮一句,“走,陪我练剑。”
能这样把君白房门敲响的只有楚季,是以当君白见着茶白身影时并无意外,只是楚季说的话倒让他笑了下。
“我无武器傍身,拿什么和道长练剑?”话是这样说,君白人已经出了屋子。
楚季睨着他,“若我没猜错,这满山花草藤蔓都可以是你的武器。”
君白三两下勾住楚季的肩,亲密无间的模样,“道长好聪明。”
楚季怕被人看见,挣脱开了,转眼便往院外走去,他已经有许久未曾在仓夷中练剑,这一次回来,定要打个酣畅淋漓。
君白望着他大步流星往外走的身影,勾唇笑着随即跟上,与他你一言我一语顿时便到了竹林。
竹林里多的是仓夷的弟子,见楚季来了纷纷侧目,盯着他身旁的陌生来客君白。
君白何等见过世面之人,自然是不会畏惧这刷刷刷几十道目光,不卑不亢作揖道,“在下君白,乃楚道长好友,还望仓夷各位道长多多指教。”
楚季最见不得他在人前这幅温润模样,当即便忍不住想要拆穿他,但见这些同门师兄弟似乎颇为受用,纷纷以礼相待,又莫名觉得舒爽。
君白悄然附在他耳边,恢复本性用两人听得见的音量,“道长,你初见我也是这般神情。”
楚季被调侃,二话不说忽然拔剑,战云出鞘散发着寒冽光辉,他哼声道,“废话少说,看招。”
君白没料到他突然发难,嘴角笑意加深,身子微弯往后倾去,战云剑头堪堪擦过他的胸膛,楚季当真一点儿余力都不留。
仓夷弟子吓得纷纷跑开,竹林一时间脚步声四起,各样的目光落在林中两道纠缠的身影上。
两人分明是对战,却又不似真正交手,脸上皆带着笑容,褪去了几分凌厉感,竹叶翻飞着,楚季发上的水蓝琉璃珠随着他的动作动荡着,两人侧身绕过,发丝纠缠在一起又放开。
只见君白以脚点竹干,便往楚季的背后袭去,而他手中不何时多了一柄削了树叶的枝干,细长的枝干拿在他手中似乎有了生命力一般,化柔为刚。
接近楚季之时,楚季利落的一个转身避过枝干,笑得肆意,“君白,你的道行什么时候退步至此?”
君白忍俊不禁,“怕是道长进步太快,我快跟不上了。”
他不想在仓夷太过招摇,因此也只使出一半功力,但话却不是说假,距离上次他们交手,楚季的剑法和内力似乎又更上一层楼了,他竟然也得细心接招才避了败阵。
竹叶翻滚于空中,众人正看得目不转睛,不知谁大喊一声,“大师兄来了。”
也就一瞬间,楚季一个闪神,君白的枝干便迅速袭来,他用力扭身依旧没能避过,枝干直指他的手臂。
既是比剑讲究点到为止,楚季自认技不如人,当即便将斩云剑给起,对着君白冷哼一声,“你赢了。”
他是真输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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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两人面对面时,楚季还是忍不住拿脚狠狠踢了君白的膝盖一下,见君白吃疼的皱起眉,还不忘得意的对他抬了抬下巴。
抬眼便见到一身道服的如梓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他,那神情太过沉静,是楚季从未见过的,顿时一愣不再和君白调笑了。
如梓眼前掠过方才一幕,两个风姿卓越的男子于竹林之中成双,默契而和谐,他忽想起楚季还未离开仓夷之时,在竹林和楚季对战的,本是他。
有什么东西骤然不同了,刺得如梓的心口微微发疼。
顷刻间楚季和君白已经到他面前,楚季像往常一般喊他,“如梓,你怎么过来了?”
如梓回神,又挂上温和笑意,话是怪责语气却是纵容的,“师父用三月悉心栽种的竹林又被你毁了。”
楚季闻言往后一看,竹林确实是满地狼藉,咧嘴而笑,“那糟老头明明就是个俗人,偏偏要学人种竹。”
君白拿手按在楚季的肩上,目光悄然稍微掠过如梓脸上转瞬即逝的暗淡,笑道,“道长一点儿也不尊师重道。”
楚季狠狠瞪他一眼,“要你多嘴。”
如梓不知为何忽感到有些疲惫,不愿再待在此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我待会让人过来打扫便是,师弟,我想起还有些事未处理,先行一步。”
楚季这才将目光从君白脸上挪回来,并未发现如梓细微的异样,豪爽的摆摆手,“你去吧,我还想再练会剑。”
说着拍开君白按在他肩上的掌,“我们去后山,别待会糟老头又念叨我弄坏他的竹子。”
君白应下来,对如梓微微一笑算是告别,便和楚季擦过如梓的肩离开竹林,如梓一直静静的望着楚季和君白离他越来越远,满目翠绿忽然黯然失色。
一个弟子上前询问,“大师兄,这竹林?”
“由着他吧。”如梓淡淡道,却不知是对弟子讲还是对自己言。
弟子丈二摸不着头脑,只得疑惑的走开,这次楚季一回来,连大师兄都不对劲了。
楚季在君府被君白大鱼大肉被养刁了胃口,回到仓夷,望着所谓修心养性清淡口味的水煮青菜豆腐忽然有些下不去筷子,当即就拖着君白抱了碗去曾蜀的屋子蹭吃蹭喝。
曾蜀出了名的馋嘴,楚季知晓他肯定偷偷吃独食,果真到了他的屋子便闻见一股肉香,踢了门进去,把满嘴油光的曾蜀抓了个正着。
楚季拿筷子敲着碗步步逼近,每敲一下就念一句,“修心养性,清淡为主,修道之人不宜大肉......”
几步就走到曾蜀面前,夹起他桌面上的一块猪脚肉放到曾蜀面前,“师父,弟子想问问你老人家,这又是什么?”
“放肆!”曾蜀吹胡子瞪眼的,过于激烈的两字反倒呛得自己连连咳嗽。
楚季把肉塞进嘴里,拉开椅子坐下来,对君白招手,“站那里干嘛,过来吃啊。”
君白看着这对毫无长幼之分的师徒,摇头笑着,走过去对曾蜀作揖,“曾师父。”
曾蜀咳得更厉害了,楚季也险些噎住,质问君白,“你又乱喊些什么?”
喊如梓大师兄也就罢了,如今连师父这种称呼都乱喊么?
“君,君公子,”曾蜀捂着脖子终于把气给顺了,连忙站起来,“担不得担不得。”
君白笑容不变,说得风轻云淡,“我与道长情同手足,他喊你一声师父,我自是要跟随的。”
曾蜀看向楚季,“这?”
楚季百口莫辩,总不能把他和君白的关系抖出来,将口中的肉吞咽下去,勉强道,“他喊你一声师父有什么担不起的。”
君白眸子一亮,想楚季这回是真真正正把他当自己人了,笑容不由加深几分。
自己的徒弟都这么说了,曾蜀也不好反驳些什么,连忙添了副碗筷让君白坐下,三人便借着火炉取暖吃着桌面上的一荤一素。
楚季自然不会平白无故来蹭饭,饭过三巡,便放下碗筷,正色看曾蜀,问道,“我听闻,师尊今早下山了?”
曾蜀胡子一撇一撇的,“消息倒还灵通,如梓告诉你的?”
楚季默认,清虚真人几年待在仓夷,如今他一回来便下山,他很难不怀疑清虚这一趟与他无关。
“你想知道他为什么下山?”曾蜀夹菜塞紧嘴里。
楚季定定道,“是。”
曾蜀先是沉默,终于肯将手上的筷子放下来,看看楚季,又看看君白,忽然转了话题,“君公子腰间的玉佩通透润泽,是块好东西。”
楚季面色忍不住一边,君白依旧浅笑着,不置可否。
“贫道听闻,妖界君家传有宝玉,可避妖气可令百妖,”曾蜀嘿嘿一笑,“不知贫道说的可对,君三公子?”
空气有一瞬的静默,楚季不知曾蜀是怎样知晓君白身份的,忽然便觉得眼前的老道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只听得君白清透音色,“曾师父说得不错,在下便是妖界君白。”
楚季忍不住嘴角微抽,身份败露还敢喊曾蜀师父,当真沉得住气。
第61章第六十一章
君白沉着,但楚季却未必便能如他冷静,顷刻便问,“师父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当日在邬都时就发现,还是君白到仓夷后才看出来的?
曾蜀捋了捋胡子,掩盖尴尬般轻咳嗽两声,“其实是你师尊离开前告诉我的。”
楚季一愣,顿时有些无语凝噎,原来是清虚告诉曾蜀的,他便道若是曾蜀一早就知道君白的身份,怎么还会任由他带着君白上山?
只是,他却不料君白腰上那块白玉竟不止可以遮掩妖气,楚季望了君白一眼,君白的手忽然伸过来握紧他放在腿上的手,对面还坐着曾蜀,楚季细微的挣扎,怕被曾蜀发现异样,便任由君白握着了。
“君白的事,我们暂且不说,”楚季才不会让曾蜀轻易将话题转移,“你先告诉我师尊是不是为了我而下山?”
曾蜀沉默半晌,君白音色显得很是清明,“曾师父,我知晓你和清虚真人都是为了楚季考虑,但事情既然关乎于他,他迟早有一日也要知晓,与其猜来猜去,不如如实相告。”
楚季敛着神色,他定定的看着曾蜀,语气有殷切也有请求,“师父,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楚季,你们让我下山历练,不就是知道今日局面定会出现么,既是如此,何不一五一十告诉我。”
曾蜀长长叹一口气,清虚临行前嘱咐,若楚季追问起来,相告亦无妨,他看着面前两个清俊青年,终于肯开口。
从清虚在山下捡回仓夷讲起,楚季日渐明朗的容貌令仓夷几位掌门陷入恐慌,清虚给楚季算过一卦,卦相显示,楚季即使是困于仓夷,他




[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 分卷阅读84
命数依旧注定不凡,是以商讨之后便让楚季下山修炼。
果然不久天下便传出战神秦宇未死的消息,他们担忧的,到底还是来了。
“前些日子师父闭关,忽感七星有变,动用毕生功力逆天算了一卦,才发觉九霄寒冰川动荡不安,”曾蜀顿了顿,长叹,“而寒冰川,正是封印秦宇七魄之地。”
楚季皱着眉,不太明白曾蜀此番话为何意,但君白却骤然紧紧攥住他的手,紧得他五指都微微发疼。
“楚季,”曾蜀的声音忽显得有些苍老,“我们不肯过早将此事告知你,是怕你承受不了,你不要埋怨我们。”
楚季心中升腾起浓浓不安之感,似有什么在脑海之中闪过,他张了张嘴,“你的意思是......”犹豫不安,“我可能就是秦宇?”
“不尽是。”曾蜀摇头,面色有些难看。
什么叫做不尽是,绕是楚季再聪颖,也有些绕不过来。
一直不出声的君白缓缓开口,“曾师父,我想同道长出去走走。”
曾蜀看着他们两个,有疑虑有不解,但最终疲惫的挥挥手,“去吧。”
楚季还想问个明白,君白已经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曾蜀就在眼前,他一惊想要挣脱,君白却固执至极,不管不顾的拉着他往外走。
曾蜀若有所思的神态令楚季心中一个咯噔,但他无暇细想,已经跟着君白出了房间。
一到院落,楚季便有些不满道,“你为何不让我问个明白?”
抬眼才发觉君白面色凄清,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楚季这才发觉君白的异常,他盯着君白看了半晌,才试探的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君白静静看着他,眼眸似天边星月微微闪烁着,却没有回答楚季的问。
他越是沉默楚季越是心慌,正想再发问,君白忽然伸手一把将他搂住,将他整个人都纳进怀里一般,让他动弹不得。
楚季疑惑的轻唤一声,“君白?”
“无论你是谁,你都只是楚季而已。”君白低低的音色附在楚季耳边,却是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楚季动了动身子,终于察觉到事态不是那样简单,追问,“你究竟什么意思?”
君白将他搂得越紧,半晌,才沉重道,“寒冰川是封印秦宇七魄之地,七星有变,一星陨落至人界,”他顿了好一会,将话讲完,“道长,你可能便是秦宇的七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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