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沐子笙
一袭茶白间蓝衣在五花八门的华服之中尤为显眼,而他身后是与其截然相反的墨黑纹银袍,二者大相径庭却又诡异和谐,仿若本就该是一体。
楚季只是平心静气的忽略了花满楼中的声乐欢歌,全心全意放在了趴在他背后似乎熟睡过去的男人。
待出了花满楼,找到来时的马车,一个时辰前迎他们进去的姑娘还对他暧昧的挥着手帕,音色娇媚,“君公子,楚公子,下回再来。”
楚季一把将烂醉如泥的黑袍男人丢在马车的软垫上,在摇曳的幽黄烛火愤愤不平,“你再敢带我来这种地方,休怪我不客气。”
他的威胁自然是没有得到假寐之人的回应,君白懒懒的翻了个身避过楚季的目光,烛光中一双眼睛尤其透亮,指尖微碾,末了,心情大好的弯眸浅笑。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我们可爱的小道长又被大白兔给坑了ok
第15章第十五章
马车原路返回,车厢里烛光暖暖,君白半蜷着身体躺在软垫上舒舒服服的睡着,楚季被他挤得只剩下小小的一个空隙,只得挨着他坐下来。
他也喝了些酒,马车的摇晃让他昏昏欲睡,正闭目养神,发觉有重物压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睁开眼一看,是君白把脑袋枕到他腿上了,楚季下意识嫌弃的想要把君白掀开,君白似乎有所察觉,喃喃的说,“道长,我头晕。”
口气说不出的委屈。
楚季的面容在烛光里半明半暗,薄薄的唇抿了下,眼神落在君白被墨发隐去一小半只露出高挺的鼻和因醉酒而显得异常嫣红的唇上,半晌,又缓缓重新闭上了眼睛。
夜里秋风凉,花满楼的喧嚣渐渐远去,重入市井的安宁,有几声狗吠此起彼伏着,打破这秋夜的寂静。
一道缥缈的身影恍然从马车旁穿过,幽黑的眼空洞洞的望着马车越行越远,风一吹来,街面干净整洁,仿若从未有过人烟出现。
也就是在这样看似宁静的夜晚,邬都又被掀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邬都富甲陈家家主陈贵夜半失踪,次日在郊外的小树林发现他的尸体,死时面容安详,没有挣扎的痕迹。
这看似只是一场寻常的命案,可接下来三日,陈家依次死了一个丫鬟,一个打手,以及陈贵迎娶不到两个月的三夫人,凶手似乎蓄谋已久,目标只有陈家一个,而死者尸体被发现之时,身上无一有伤口,仵作验了又验,却无法找出死因。
短短四日,陈家四人命丧黄泉,死因不详,陈家陷入一片灰暗的死寂之中,官服派人日夜巡逻,打手将陈家围个水泄不通,本该是戒备森严万无一失,可到了第五日清晨,水井发现了陈夫人的尸身,尸身泡了一夜,被捞起来的时候已经膨胀发白,仵作再三鉴定确认陈夫人是死后才被人推入水井之中的,而死因依旧无所寻。
楚季在君府练剑正起兴之时,君白从外头把这个消息带给他,他提着斩云剑,凝眉陷入了沉思。
若是人为,必定不可能做到尸身一点蹊跷都没有,但若是鬼怪所做,便又显得合情合理。
楚季曾听说,有一种鬼魅能用迷幻之术让人陷入幻觉之中,中术者知觉全无,魂魄强制被抽离成为孤魂野鬼,只剩下一个躯壳,若魂魄七天不能回肉体,则永世无法超生。
鬼魅带怨气而来,通常中术者都和鬼魅有着至深仇恨,而邬都只有陈家遭了毒手,若楚季的猜想没有错,陈家或许在某一时刻与鬼魅结下了深仇大恨,才导致如此报复。
楚季想得入神,待君白唤他,他才将斩云剑入鞘,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有办法让我见见尸体吗?”
君白似乎就等他这句话,眼睛一亮,缠着他的手,“道长,你的意思是,陈家是被妖物所害?”
楚季不敢妄下定论,“一切得等我见了尸体才会明了。”
君白望着楚季沉敛的面容,随即垂眸一笑,“其实我已经和官府说我府中有一个道法高深的高人,这会子就等着道长过去呢。”
楚季见他笑得一脸得意,才发觉自己已经跳进了君白给他挖的坑里,于是用力的捏着君白的手往外拨,不知是真气还是假气,“自作主张。”
说着便身资挺拔的往前行去,君白望着他颀长的背影,暗自捏了下被楚季抓过的手心,唇角微扬,便喊着道长便追了上去。
两人马不停蹄赶到陈府,陈府是大户人家,门庭似前不久才翻过新,用红漆擦过的大门在阳光下透着亮,门口上两个丧事用的白灯笼格外刺眼。
陈府被围打手围了个水泄不通,君白表明身份,两人才得以入了陈府的大门。
一进去楚季就察觉到陈府扑面而来被死亡笼罩的死寂,整个府邸弥漫在腐朽的气息之中,像要把府中的每一个人都压垮似的,空气有些窒息感。
君白在邬都有些人脉,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对其都是赞不绝口,是以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官府的人便同意楚季和他一同去看陈家的五具尸体。
楚季头一回感受到君白给他带来的好处,若不然,凭他一己之力,恐怕无法这么快便见着尸身,哪怕是夜半偷偷溜进陈府,也是一件难以办到的事情。
因着死者身份不同,五具尸体分在了两个房间,陈贵和陈夫人被安顿在祠堂之中,而三夫人,丫鬟和打手则放置到了一处无用的院子里。
陈贵是最早遇害的,是以楚季决定先前往祠堂查看他的尸身。
祠堂坐落在陈府的南面,还未进入,便听见凄凄哀哀的哭声,楚季和君白对望一眼,君白附到他耳边轻声说,“陈贵有两个儿子,大的二十一,小的才八岁,还剩个二夫人,现在应该是在祠堂哭丧。”
三言两语便将陈家的人口给交代了,楚季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君白这才让人进去禀告,不多时就有一个年轻男子扶着一个憔悴的妇人出来,身后跟着一个惨白着脸的小孩,正是陈大公子陈观,陈二公子陈新以及陈府二夫人。
君白敛去神色,对着三人道,“还望几位节哀。”
陈二夫人脸上还满是泪痕,垂着头说不出话来,又是一顿流泪。
陈大公子陈观吩咐下人将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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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弟弟送回院子修养,这才勉力拂去脸上凄哀,“君公子身后便是道长吧,这一次有劳了。”
楚季轻轻颔首,“我不习惯做事身边有人看着,所以还请陈大公子将祠堂的人都唤出来。”
陈大公子连连点头说明白,这就将祠堂的下人都喊了出来,楚季查看一番,祠堂里面已经草草布置好了灵堂,中间放着两台棺木,还未封棺,一侧是燃烧未尽的纸钱,袅袅生烟。
君白亦步亦趋的跟在楚季身后,楚季用手将他挡住,睨他一眼,揶揄,“你不是最怕这些神神鬼鬼,跟着我干什么,在外面等着。”
“我偏不,”君白抓住楚季的手,灵活的一个转身便入了祠堂,往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还是我带你进来的呢,道长该不会是想要过河拆桥吧。”
楚季冷哼一声,“别待会吓得哭叫妨碍我就行,把门关上。”
君白见楚季不再赶他,得意的扬了扬眉,上前两步把祠堂的门给关紧了。
而楚季已经走到棺木前查看,距离上一回他这么近距离接触棺木也不过短短半月,没想到邬都这么快便又出事了,果真是多事之秋。
陈贵正直直躺在棺木之中,面色安详,就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再走到陈夫人的棺木前,亦是同样,楚季正想用手去探他们的鼻息,君白却唤他。
“道长,”君白站在离棺木三步距离,要走不走的,“难看吗?”
楚季望着毫不吓人的尸体,面不改色的点头,“很难看。”便忍不住微微笑了下。
君白慢慢挪了一步,楚季了笑,用指尖压在尸身的脖子上感受,一丝脉搏都无,的的确确是死透了,想了想,又倾身解开陈贵的衣衫,露出里头检查一番,尸身完好无损,一丝外伤也无。
非暴力死亡,非疾病死亡,非遇火非溺水,将所有有可能的死亡症状一一排除后,楚季更加确定心中所想,眸光微微沉了些。
“去拿两柱香来。”楚季抬头,却没看见君白,疑惑的望后看了一眼。
那战战兢兢的身影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陈夫人的棺木前,正好整以暇的查看尸身,听见楚季的话,头也不抬的抱怨道,“道长,你骗我作甚,这尸体一点儿不难看。”
楚季讶异于他突然变大的胆子,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君白已经踱步去灵堂的桌子上拿香了,还问,“道长,香要点燃吗?”
楚季语气不甚明了,“你倒是知道得挺多。”
君白冲他一笑,安然受夸,“我学识渊博。”
楚季说不过他,便不再和他斗嘴,等君白用火柴把两柱香都点燃送到楚季手中的时候,楚季多看了他两眼,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不同寻常来,君白却状态扭捏的看着他,欲言又止,“道长,我说过我不好龙阳。”
楚季彻底拿他没办法了,瞪他一眼,把两柱香分别插在陈贵和陈夫人的棺木,然后走到棺木前,正想施法,见一旁还有个君白,沉声道,“你若不想吓到的话,闭上眼睛。”
“有道长在,我怕什么。”君白冲他挑了挑眉,全然安心模样。
被人信任之感让楚季微乎其微的笑了下,顿时又敛所有的神色,面沉如水,站如松柏,刹那周身无形的气流聚齐,他食指中指交叠,其余六指皆曲起,指尖触碰摩擦前进,又迅速转变方位,四指松开,左右各指棺木,手肘上扬,便似有一根线绑住了棺木之中两具尸身,等楚季手肘弯曲直线,两具尸体也完全于棺木中坐直了起来。
在君白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里,楚季目光炯炯,低低出声,“道法游,游魂归,归一堂,堂中见。”
初次相见傲气凛然的楚季在这一刻重新归入君白的眼里,窗外日光令他的脸生出几分明暗交错的美,屋里飘烟将他颀长的身姿笼罩其中,光影缥缈中,仿若神人九天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们把全文的基调拉回来,继续打怪~
第16章第十六章
祠堂之中铜盆纸钱只余黑色碎渣,烛烟袅袅,散发着独特的气味,无风吹过,灵堂内的白色垂布却轻轻摇摆了两下。
灵堂在前,棺木之中死尸乍起,若是寻常人见这场景定要因这诡异兢惧,可屋内并非寻常人,二人皆面不改色,直视这可怖现象。
楚季并未有余力注意君白,他眸色渐暗,目光略微扫过祠堂,并未发现任何魂魄的踪迹,不由厉声道,“三魂七魄速速归位,不得耽搁。”
可他的召唤却未得到任何的回应,两具尸体依旧直直坐着,而原先应该起作用的招魂术却全然失去了法力。
出现这种局面,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魂魄已入鬼道,二是魂魄被束缚不得归来。
魂魄离身,需七天才能成行入鬼道,而陈贵和陈夫人未过头七,如此说来,便只剩下一个可能。
楚季眼见两柱香已燃去一半,而他的招魂术却依旧不起作用,心中已经有了底,紧接着尸回棺木,他也将双臂放下,面色不禁有些严肃。
君白一见他施法结束,三两步走上来追问,“道长,如何?”
君白没被吓着是在楚季的意料之外,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楚季低声道,“出去再说。”
君白显得比平日要安静许多,他目光往身后的棺木一看,颔首,前行去开了祠堂的门。
一下子秋日便照了进来,让祠堂瞬间光亮许多,两柱烟也快燃到尽头,在日光中缥缈虚无,与空气融为一体。
一直守在外头的陈大公子陈观见门开了,急忙迎上来,“君公子,道长,家父家母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其余守在外头的一众下人也伸着脖子等待楚季的回答。
楚季沉吟一番,为了不引起恐慌,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非人非妖,是为虚幻。”
陈大公子听得一头雾水,君白上前一步接住楚季的话,“道长的意思是,接下来陈府上下要注意,别让人趁虚而入。”
陈大公子看向楚季,楚季嘴巴微微张了下,没说话表示认可君白的解释。
接下来便去查看了三太太,丫鬟和打手的尸身,楚季如法炮制用了招魂术,如他多想,三人的魂魄也未能归来,这才真真正正验证了他原先的猜想。
这五人,魂魄皆被强制抽离了肉体,此时此刻不知被囚禁在何处,期满七天,魂魄再无法回归,若积满了怨气便堕入鬼道化为游荡的孤魂野鬼,此生无□□回。
而陈贵魂魄已被抽去五日,若两日内无法召回,纵然是道行再高深的招魂术,也回天乏术。
短短两日,要找出作怪的鬼魅并非容易事,楚季思来想去,如今唯一的方法便是从陈府的活人下手,鬼魅不会无端害人,必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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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陈府近来可有古怪之事。
楚季言简意赅将自己得出的结论告知君白,君白心思何等剔透,甚至不用他提点,一语中的,“你的意思是,这害人的鬼魅很有可怜是因陈府而死?”
“是。”楚季掷地有声,欣赏的看着他。
君白眉头微蹙,不用楚季开口请求,便让陈大公子到大堂议事。
陈大公子家中突遇变故,但如今乃陈家主心骨,哪怕再伤心欲绝,也强撑着跟君白和楚季到大堂,禀退了所有的外人。
他痛心作揖道,“两位有话直说吧,我心中知晓家父家母死因并不单纯。”
楚季略一思量,见左右无人,这才将自己的判断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末了直言不讳,“我想请问陈公子,近来府中可有死人,亦或着说,陈府可曾私下处理过什么人?”
闻言,楚季敏锐的捕捉到陈大公子脸色微微一变,而未等陈大公子出口否认,君白神色严肃对着他道,“陈公子,我既是求了道长助你陈府,也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以再为陈府招来灾祸。”
君白去素日一副温润模样,竟也是气势凛然,加上他在外的名声,这短短几句话到底起了作用。
陈大公子紧张得直搓手,一双眼睛闪烁着心虚的光,君白伸手在他发着抖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两下,“你只管说便是,我二人保证绝不向外界泄露你家事半句。”
三言两句就将命案归为家事之中,陈大公子这几日的担心受怕终于一并倾泻了出来,双手剧烈发抖捂住脸,痛心疾首,“果真是因为那件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楚季看了君白一眼,而对方心照不宣冲他挑了下眉,又安慰痛苦不堪的陈大公子,“事已至此,你就将真相告诉我们吧。”
陈大公子这才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给讲明白了原来一月前,陈贵上戏楼听曲,看上了那戏楼的当家小花旦,小花旦生得貌美,却是个性子刚烈的,任由陈贵如何威逼利诱都不肯从了陈贵。
陈贵横行霸道,索性不顾那花旦的意愿,强行将人绑到了陈府。因着不是光之时,陈贵也未对外言明自己又纳了一房,可陈府上下都心照不宣的将那小花旦当做四夫人,却没想到,小花旦在府里过了不到半月,便失足跌进了后院的深井之中,溺水身亡,而尸身则用一卷破竹裹了丢到后山。
此后,陈府接二连三发生怪事,先是无人院落半夜传来吟曲声,又是有下人半夜看见四夫人穿着戏服在深井旁起舞,而触发陈贵的便是陈府的小公子陈新在玩耍的时候无端端跌倒一事。
陈贵膝下唯二子,自是不会让他们出了差错,狠了心,找来了道士于白日阳气最盛之时在小花旦死去的水井社坛做法,不多时,小花旦留在世上怨气未消的鬼魂便被缚魂捆绑住,本就是死去短时未有法力的鬼魂,纵然是带了怨气的厉鬼,在炙热阳光和道士的催命符下也无从招架,那日凄厉声响彻陈府,而小花旦也魂飞魄散。
本以为事情就此过去,却没想到,不到十日,陈贵便死于郊外,而陈府也接二连三开始死人。
陈大公子讲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整个人已经吓得剧烈发抖,楚季冷冷看着他,若是先前还对这陈府有所同情,如今便只剩下一句自作自受。
陈府肮脏至极,竟是狠心到将那小花旦魂飞魄散,但凡是有点良心的人,都做不成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绕是素日总是一脸笑意的君白此时也沉着脸,冷冷一笑,“原来如此。”
楚季讶异于他毫不掩饰的唾弃,见君白嘴角一个似笑非笑的微笑,说不出的讽刺。
陈大公子有些慌神,急急捉住楚季的袖口,楚季最不喜别人碰他,用力一扬,便将陈大公子拂出好几步距离。
“君公子,道长,”陈大公子面色凄然,青灰的脸色看起来难堪至极,“我知道我陈府有错在先,可我陈府上下还有十来口人,他们都是无辜的,求道长救救我们吧。”
楚季冷眼看着陈大公子的哀求,他本就不是什么心系苍生之人,没有那么多规规矩矩,也没有泛滥的同情心,在他的认知里,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陈府今日会遭来横祸,皆是咎由自取。
只是事有蹊跷,小花旦既已是魂飞魄散,那如今在陈府作祟的鬼魅又是哪方人物?
“陈公子,”楚季凌厉的看向陈观,“除了花旦,府中可有再加害何人?”
陈大公子捂着脸一个劲摇头。
君白施压道,“你切不要说谎,不然谁都救不了你陈府。”
陈大公子还是摇头,泪流满面,“没有,真的没有,家父生前虽糊涂了些,但大错也就只此一件了。”
只此一件便害死了一个无辜之人,将其魂飞魄散,楚季越加鄙夷起这陈府,对至今依旧不知悔改的陈大公子实在同情不起来。
君白扯了扯楚季的衣袖子,楚季回头看他,他便附到楚季耳边道,“道长,这家子你还救不救,若是你现在想走人,我定不会拦你。”
楚季把他拔后了些,但却没有拿开他抓着自己袖口的手,只是轻轻一笑,“救,怎么不救?”
倒也不是因为这陈府上下十几口人命,他只是好奇既然小花旦已经魂飞魄散,如今还有哪个鬼魅竟有这般本事三番两次将陈府之人的魂魄给走。
陈贵已死五日,再有两日魂魄便不得轮回,事不宜迟,楚季当即决定在陈府守株待兔,若是那鬼魅今日再来,定要见识见识他的本领。
二人出了大堂,由下人带到偏方去歇息。
君白见楚季微扬着下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见左右无人,便压低了声音,“我看道长不是想救人。”
楚季转头看着他,挑了下唇,“此话怎讲?”
“道长,”君白凑近了笑,“你的小心思都写到脸上去了,其实,你就是手痒了想练手吧。”
心事被拆穿,楚季笑笑不置可否,末了丢了句话出来,“再不练手,都要生疏了。”
三分大气,七分傲然,自带少年意气。
“那我和道长练练手如何?”君白眸光微闪。
“你?”楚季失笑,即使君白比他高了半个头,但看起来依旧是副文弱书生模样,“再等几百年吧。”
君白整个人缠上去,“几百年就几百年,不要到时候道长输了,不肯认账。”
“谁不肯认账?”楚季微睨。
君白笑得一脸灿烂,“那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楚季什么时候怕过。
“输的那个答应对方一件事。”
被好胜心冲昏了头脑的楚道长实在难以注意到君白此刻脸上笑意的深度,更别说考究一个人并不能活几百年的常识了。
于是就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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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此刻,楚道长乖乖跳进了君白有意挖下的坑里,还跳得无所畏惧,铿锵有力,“好。”
而在不久的以后,楚道长必定要为今日的一个好字追悔莫及。
作者有话要说:
借用读者的一句话,搞基为主,打怪为辅嘻嘻嘻
楚道长以后要后悔死了
第17章第十七章
残月挂枝头,树影婆娑,萧瑟的秋风肆无忌惮的席卷一片死寂的陈府,东南西北四方有人执棍以待,府外墙面每隔五米便站一人,将陈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楚季藏于陈府庭院的大石后,正是陈府的中心位,能迅速对四方做出反应,因着鬼魅无形无妖气,他随身携带的探妖器全然失去了作用,只得靠他凝神聚气去捕捉这陈府之中的一动一静。
本就是耗气神之事,楚季全神贯注的竖耳倾听,丝毫不敢懈怠,而君白也不打扰他,安安静静的挨在楚季的身旁,一双眸在夜色里显得尤其透亮。
子时已过,正是万籁俱寂之时,在陈府守了两个时辰的官兵打手渐渐有些受不住秋风,但因着兢惧,还是忍着凉意,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守卫。
楚季原先还能时时刻刻注意着陈府的动向,但两个时辰下来耗太多的力,渐渐有些吃不消,额头出了些薄汗,却还是冷着脸忍着。
君白悄悄打量楚季冷毅的神情,在清冷月色中,楚季的侧脸显得很是俊朗,眼中似流淌过山中汩汩清泉,又暗藏山风的锐气,正如他的人一般,傲而不狂,偏让人心生向往。
“道长。”君白轻轻抱住楚季的手,更加拉进自己和楚季的距离。
楚季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便察觉一只手落在了自己的额上,拂去那层薄薄的汗,过于亲密的接触让他下意识偏头,这才转过头看着君白,略显尴尬,“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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