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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孤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边的月
岳云听吕祉替他讲话,高兴地朝吕祉眨下眼睛,笑道:“末将自然不能跟岳宣抚比。宣抚当年把酸馅带回家,着实研究了几天这素包子的配料,又亲自跟郝统制请教。圣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圣人又说不耻下问,宣抚做得一丝不苟,末将佩服之至。”
饶是吕祉老成持重,也忍不住笑了。原来历史上岳飞打包酸馅背后竟有如此隐情。岳飞除了嗜酒、喜熏香之外,看来还得加上一条,爱做菜。这父子二人,一个爱吃一个爱做,真是绝配。“岳宣抚多事之秋尚能有此雅好,下官改日定当讨教一二。”
岳飞还未说话,岳云抢道:“吕相公,有道是择日不





快穿孤忠 分卷阅读76
如撞日,否则日后吕相公赴淮西,岳宣抚去鄂州,一东一西只能书信往来,多不方便!再者,吕相公自从宴上便时时刻刻盯着末将,敢是也有要问末将的不成?什么大不了的,不如今日一并问吧。”
吕祉才知道,感情自己的举动一一落在了岳云眼里,只是大衙内隐忍不发罢了。岳云虽然在史册之上无甚声名,但假以时日未尝不是大将之才。
岳飞此时也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吕祉。他也早已看出吕祉心中藏了事情,却出于礼貌一直在等吕祉先开口。
也罢,既然岳云开门见山,吕祉也不再转弯抹角。他向岳飞拱手道:“都督府有意调岳云为淮西一军统领,不知宣相意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独孤先生的地雷。
岳云:啊啊啊,难怪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看。爸爸,打那个坏蛋。
岳飞:闭嘴。你给我老实点,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第58章千古英雄手(38)
岳云惨嚎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道:“岳宣抚,末将生是岳宣抚的人,死是岳宣抚的鬼。一片丹心,其唯可鉴。宣抚万万不可把末将打发到淮西去。不然末将宁愿,宁愿……”
岳云一时想不出来词句,他是岳飞的儿子,总不能说“宁可死在宣抚眼前”,更不能说“做鬼也不放过你”。当此前途未卜的危急关头,岳云一转眼珠,放声大哭起来。只是哭声虽说恨不能传出三里地外,却一滴眼泪都不曾流出。
做抱头悲痛状的大衙内此时分外的怀念前军统制张宪。想当初吕尚书非要跟自己比试,就是被张叔叔拦下的。张叔叔在的话,一定不会让这福建子欺负到自己头上。于是他大声道:“张叔叔,你从小带大苦心栽培的国之栋梁,就要被人截胡了。张叔叔,你快点来行在,带岳云逃出苦海吧。”
岳云一口一个张叔叔,却是说给父亲听的。岳飞寒着脸,随手从投壶中撤出一支木矢掷向岳云。这一掷的劲力颇大,木矢的锐首直插入桌案寸余,威力尚且不减,尾端兀自摇晃不已。
屋子里一霎时安静下来。
岳飞对吕祉本就极有好感。这回吕祉把一年的俸禄捐助太平州的灾民,开渡江以来前所未有之举,更让他对吕祉刮目相看。吕祉有军略、有吏才,如今提出这等貌似无礼的要求,想必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岳飞略一沉吟,缓缓道:“时局竟然艰难到这个地步了吗?”
吕祉目光闪动,只这简短一问,就能看出岳少保跟张都督的不同了。张浚首先想到得总归是自己的官爵禄位,岳飞则是以大局为重。
“宣抚还记得下官在内殿奏对时所言的五年平金吗?若要在五年的时间内,直捣黄龙复辽东与金酋签下永不再犯我边境之议,须得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岳飞心中对吕祉给官家讲述的“五年和金”之议,本是有些芥蒂,此时听吕祉申明直捣黄龙后方才有议和之举,不禁大为叹服。“不想吕公有如此的志向。”
吕祉忽悠完官家忽悠岳飞,难得面不改色心不跳,正色道:“万事知易而行难,官家之气尤其可鼓不可泄。眼下淮西并兵是五年平金的第一步,尤为要害相关,不能出半点差池贻官家忧心。下官左思右想,成就此事非得岳宣抚相助一臂之力。”
岳飞对文人掌大军原有腹诽之处,此时见吕祉容貌谦恭思虑周详,心中反而高兴。他久在行伍,推己及人已经猜到吕祉借威的用意,便不再询问直接道:“后护军是朝廷的军队,朝廷但有调遣,飞怎么敢不听命!”
“宣相至正至公,然而下官的请求,或会置大衙内于险地。还请宣相再虑。”
此时黄纵也已起身站到吕祉对面,与岳云并肩而立。两人对望一眼,暗道这位吕尚书着实地可恨,岳宣抚最见不得人这样激他。
果然,岳飞朗声道:“岳云虽然顽劣,却是在军营中长大的。还是建炎年间,岳云十二岁的时候,某便问过他的志向。他对天盟誓,愿意在军中建立功业,尽忠报国生死置之度外。某这才允准他从军。今天莫说是有些许危险,就是刀山火海也只能蹈死不顾!”说到蹈死不顾之时,岳飞的语气已相当严厉。
“岳宣抚,军中惯例,效用之上若是在大阅之时取得优胜,有择军的权力。末将请依此例。”岳云见父亲如此说,情知这回靠抹眼泪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祭出了军中惯例这个法宝。
岳云时年尚不满十八,长着一副与乃父相同的小包子脸。这孩子虽然久经风霜但皮肤天生的白嫩。此时,他刻意鼓起腮帮、瞪圆双眼,做出一副凶悍的样子吓唬吕祉。
吕祉没被岳云吓倒,反而笑着问道:“原来后护军中还有这样的规矩!下官倒是头一次听说。”
岳云见吕祉并无惧怕之色,不有些泄气地补充道:“吕尚书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这是岳宣抚为了激励下等士卒特意定下的规矩。吕尚书,你是殿试的传胪,我看,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战阵之上刀枪无眼,若是伤了吕尚书,我固然无法对尚书交代,更无法对宣抚交代、对圣上交代。”
岳飞斥道:“岳云放肆,哪个允你依军中之法?”
吕祉对岳云的少年好胜倒并不反感,且他初到岳家军时,原有意跟岳云比试。这回难得一个好机会,他笑道:“宣相不要动怒。大衙内所言是正道。庄子有云,使人乃以心服,而不敢立,方能定天下之定。下官愿意与大衙内比试。”
此语出自《庄子杂篇》,意思是唯有让人心服口服才能令行禁止,单靠官威是不成的。
岳飞对把长子交给吕祉也很是心疼。既然吕祉愿意接受儿子的挑衅,他也不再劝阻。“既然吕尚书有此意,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安老也无需把犬子当做衙内看待,只叫他岳机宜便是了。”
岳云嘴上不饶人:“甭管叫什么,尚书先胜过末将的铁锤枪。”
岳飞虽然同意比试,也不能当真让儿子伤到吕祉。他见儿子欢呼雀跃,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态,笑了一声:“哪个要比马上的功夫了?刚才说过你是宣抚司的书写机宜文字,要比自然是比本职。岳云,作文书法随便你选一样。你是自家儿子,我便偏心些由着你出题。”岳飞说着还向吕祉一拱手,道声“得罪”。
岳云险些被自己“偏心”的爹气哭:“岳宣抚的嘉奖诏是吕尚书亲撰的词句,比作文于情于理末将都要认输。吕尚书的书法被官家评做自成一格,翰墨之事末将也自愧不如。爹,有你这样偏心儿子的吗?还没比,儿子就立于不胜之地了。堂堂宣抚使却处事不公,儿子不服。”
“确实不公。”吕祉头一回见岳飞教训儿子,果然与众不同。他虽然知道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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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不会记恨,但也不想让当父亲的过于难堪。“下官愿与岳机宜比试注坡。”
岳云听到注坡两字,白皙的脸庞迅速升起一团红云,一直红到了耳朵尖。岳云刚从军的时候,技击兵法等项样样都是百中挑一的,唯独注坡之时当着父亲的面、当着全军的面从马上摔了下来。岳飞因此责打了岳云数十鞭。岳云也把此事当做深恨。
吕祉提什么不好偏提注坡。岳云仰头冷笑一声,“吕尚书,你当真要比注坡吗?”
吕祉有意讽刺道:“岳机宜莫要以骑术自夸。你可要知道,下官也通马性。官家隔墙辨马的本领便是下官所教。”
“好好好!”岳云气得连说三个好字。
岳飞仔细打量吕祉片刻,见吕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再想到吕祉的武艺,应该不会出生命危险,遂点头同意。
宋代骑兵的注坡训练,是从一面缓坡上冲下,然后以武器击刺木靶,用时短击倒木靶多者为胜。这项测试既考察了骑术也间接考察了骑者的武艺,一直是选拔骑兵的必考科目。宣抚司的侍卫从黄纵处听说赢官人要跟吕尚书比注坡,一众看热闹只嫌事小,蜂拥而至将比试的场地围拢得水泄不通。各自站好队形,替赢官人加油助威。
吕祉捡了把练习用的木枪,又把投壶中的几只木矢尽数敛到箭袋中,方翻身上马。
吕祉这马是官家所赐,前两日他刚从御厩上百匹好马中,优中选优选出来的,比岳云惯骑的秦马还要高大些。他这一亮相,那替岳云喝的声顿时小了几分。
岳云呦了一声,斜眼瞅着吕祉坐骑道:“母马。”
“儿马。难怪当初……”儿马性情一般较骟马暴躁不好控制。吕祉露出一抹高深的笑意,自是讽刺岳云曾从马上摔下来。
岳云转回视线,鼻观口口观心:“吕尚书,激将法用不得。”
吕祉确实在用激将法,见岳云道破,愈发喜爱这个英武少年。
主人们虽然唇枪舌剑,两匹马却甚是亲近。岳云的黑儿马主动别过马头,就着母马上上下下的不住乱闻。
岳云不再多言,只等鼓声一响,便纵辔奔出。他骑术甚是了得,绿衣劲装伏于黑色骏马之上,宛若一团旋风扫过大地,掀起的风浪将草也压低了头。他又有意卖弄,碰到坡道上有些许坑洼之处,便一拍黑儿马的脖颈。那马也甚是听话,毫不力地腾空跃起。如此接连跃过两个水坑,喝声自是一浪高过一浪。
吕祉却只是紧紧跟在岳云身后一个马位处,也不卖弄,只老老实实地控马疾驰。但无论岳云如何加速,两人距离却始终不曾拉开。
岳飞看到这里,不觉皱眉。儿子的骑术他非常清楚,此时已经是使出了八分的力气,但即使如此仍然甩不下吕祉,足见两人在伯仲之间。岳飞虽然平日里对儿子颇为严厉,但到了这种场合,还是希望儿子能够赢下比试。
这时,岳云吕祉已经接近了终点。岳云见吕祉紧随其后,自己是军中虎将,若是只以区区优势赢下一个文官,说出去着实不光。他一踢马腹,发动了最后的冲刺。
就在这时,本该加速的儿马忽然人立,将岳云从背上摔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天使们春节快乐,加更一章。
ps,前文提起过宋代的巫蛊之术。吕祉是福建人,福建尤其是福建乡村,恰巧是宋代巫蛊流行的重灾区,土生土长与境外传进来的许多奇怪法门都在福建生根发芽。比如,福建等地有人专门在路上用迷药将单身的客人迷倒,取其鲜血做药引。据说,这样的血经过炼制后,可以有神奇的效果,如驻颜长生等。效力是这样排列的,年轻美貌男子大于普通男子大于女子……
文中,韩世忠用巫蛊讽刺吕祉,自然是为了泄愤,同时也是在嘲笑吕祉出身于穷乡僻壤。
第59章千古英雄手(39)
儿马突然不受控制,将岳云从背上摔下来后,便掉头飞奔向吕祉的母马。此时,岳云的右脚还挂在蹬上,仰面朝天的被儿马在地上拖行,头不断被碰撞到碎石上,即使有绵厚的青草作为缓冲不致受重伤,脸上已经被划出了几道血口。
岳云虽然素称勇悍,此时却全然用不上力气。旁边围观的人都惊呼起来。岳云十二从军之初虽然也落过马,可不曾遇到这样的险情。
吕祉养马多年,军情危急的时候连睡觉也和衣卧在马旁,更明白此中凶险。他顾不上借此机会争取优胜,先拨开马头避开儿马的冲撞,趁两马交错之际右手一伸,试图抓住儿马的缰绳,左手则从箭袋中抽出木矢轻敲儿马的颈部,以让儿马恢复平静。儿马被吕祉一阻,速度陡然慢了下来,脾气却愈发地暴躁,忽然尥起后腿仰天长嘶。秦川出的马马力足,竟将岳云甩到了天上。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这次连岳飞也坐不住了。岳飞平素战阵指挥,即使大石落于身边也不会挪动半步的人,此时却抢过身边侍卫的弓箭,弯弓搭箭准备射杀儿马。
场上诸人若说还有一个能保持冷静,就只有岳云了。岳云一声清啸腰腹借力一个倒卷,腾空飞身,稳稳地落到了马上。
“嘘!”。随着岳云的轻嘘,儿马恢复了些许神智。岳云又轻拍马颈,抚摸着儿马垂及马胸的鬃毛,神色甚是温柔。先还不住嘶鸣蹦跳的儿马,终于垂下头肃立原地。
“衙内。”吕祉抱拳道,“这比试我看不如……”
岳云冲吕祉一点头,露出洁白的四颗门牙:“不如继续。”他说着一夹马腹,黑马一跃纵出已在数米之外。岳云的声音遥遥传来,“军令如山,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吕尚书,你要爱惜性命弃权的话,末将可就不战而胜了。”
岳云翻身脱险的时候,岳家军众人光顾着擦冷汗,场上鸦雀无声的。此时听到岳云军令如山之言,不禁士气大振,重新喝起来。
“衙内!”吕祉还真没见过这样倔强狡黠的官宦子弟。他叫了一声,见岳云并未回头,知道岳云没有相让之意,便也纵声长啸,催马急追。
终点处一共设立了六个木靶,俱是半人高的实木做成,甚是厚重。吕祉赶到木靶前时,岳云已经刺倒了三个木靶,正要刺第四个。吕祉心头一急,不再多想,木枪向岳云背心刺去。
这就是注坡的妙处所在了。注坡原不止较量的骑术,若想夺得优胜,参赛者还必须刺倒相对多的木靶。互做对手的两人若非骑术相差太多,终不刀兵相见。
岳云听到身后风声,将身一侧,左□□一扫抡个半圆,右□□依旧直刺木靶。
吕祉但觉风声劲急,不能不回枪招架。两人木枪碰在一处,角力之下,枪杆竟然砰地一声,脆生生同时折断。而岳云的右□□也将木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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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在地。
岳云胜券在握,方转回头笑道:“吕尚书,你偷袭!直是以大欺小,卑鄙无耻!”
吕祉被岳云骂的一怔,随即想到大衙内还未及冠,勉强算是少年。年纪小就是有优势!可惜岳云这招对别人好用,吕祉却是嘴上不饶人的:“岳机宜,你这是恩将仇报,不讲信誉,直是给你爹丢脸。”
岳云被吕祉顶回来,瞪起眼睛道:“胡说,你才给你爹丢脸。”
远处传来岳飞的声音:“岳云,你住嘴。这场比试分明是你输了,还敢抵赖!”
岳飞说着已经走到两人近前。岳云见自己的爹脸色铁青,忙滚鞍下马,不敢出声。
岳飞不理儿子,先对吕祉一揖:“吕尚书,适才犬子全赖你出手相救。飞不敢言谢,以后但有差遣,不敢不遵从。”
岳云小声嘀咕道:“不用吕尚书,也出不了大事。”
岳飞听得真切,眼风扫过跪在地上的儿子,冷然道:“岳云,你可知罪。”他不待儿子回话,自顾说了下去。
“既是比试,自应不遗余力。你在前半程瞻前顾后,既怕吕尚书输得惨了,颜面上下不来,又想卖弄本事□□,却全不知如此作为落在懂行人眼中便是露台戏子的行径。此其一。”
吕祉在旁边听得汗颜,岳少保原来是在责备儿子给自己留面子,不曾拼尽全力。岳少保果真直率。
“你观敌不细,料敌不明。此回儿马突然失控,原是因为在奔跑之时受吕尚书母马的气味撩拨发了性子。还未比试之时,你那儿马不住嗅吕尚书的母马,就该引起你的警觉。你却懵懂如顽童,全不曾察觉。身边之事尚且查不明白,日后如何临大敌指挥若定!此其二。”
不多几句,吕祉已经从岳飞口中的吕尚书升级为“敌”了。吕祉无奈道:“岳相公,这倒不能全怪岳机宜。是岳机宜先存了敬重朝廷的心思,两马彼此追逐距离过近,才意外坠马的。”
吕祉有意开脱岳云,扯到了尊重朝廷上。岳飞如何不明白,然而向来温文的岳少保这回却不想给吕尚书面子,反而连带吕祉一起瞪了。“俗话”说得好,千万别在两件事情上招惹岳少保,一是北伐,一是教子。
“吕尚书处处关心你,不只赛场上救你性命,就算是现在也为你美言。你却行狡计,欺负吕尚书不习军旅,虽然险胜也是胜之不武。此其三。”
岳云噘嘴道:“兵者诡道!”
“还敢顶撞,错上加错,罪上加罪。”
吕祉虽说很想知道这两父子过招谁胜谁负,但眼下肯定不是恰当的时机。他上前劝道:“少保息怒。岳机宜已经知错了,不如就饶恕他这一回吧。先包扎好脸上手上的伤口要紧,莫要着了风。”
岳云虽然赢了锦标,但此刻形象确实相当凄惨。脸上划破的口子还在流血,顺着发梢淌到领口上,已经污了一小片。簇新箭服后背处全被磨烂了,露出了月白的内衣。
岳云垂着头:“别的倒不值什么,就这箭服是娘新给儿子做的,着实可惜。”
岳飞见儿子搬出妻子李娃来,愈发生气:“既是如此,你便脱了衣服去领一百鞭。”
“爹……”
“宣抚少保……”
岳云吕祉很有默契地同时叫道。
岳云见吕祉开口,很有礼貌地请吕祉先说。
“少保,你要惩处岳云,可先问过下官的意思吗?”吕祉沉下脸,问道。
岳飞诧异地啊了一声:“安老这话怎么讲?”
“宣抚难道忘了吗,都督行府要调岳云到淮西一军。岳云是下官的属官,要打要杀,自然都须问过下官的意思。”
“对对,吕相公说得有理。”岳云也不再老实跪地,拉住吕祉的手,笑道,“末将是吕相公的人,愿意追随吕相公到天涯海角。”
“宣抚若是将岳云打出个三长两短,可对得起下官吗?”吕祉再问道。
“爹,你帮儿子给张叔叔带句话,就说儿子此回去到淮西,不能亲自跟张太尉辞别,心里着实地不好受。以后若是有机会,爹记得让张叔叔看望一下儿子。”
吕祉、岳云两人也一唱一和,倒把岳飞晾在一边。有吕祉在场,岳飞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嗫嚅道:“吕相公过虑了,岳云皮糙肉厚顽劣无比,打不坏的。”
岳云补道:“爹,你军务繁忙,就不用去淮西看儿子了。儿子会每月给爹写信请安,若是吕相公准假,儿子便回鄂州看爹。”岳云自己几句话便已经把淮西的生活安排妥当了。
真是儿大不中留,岳飞简直不敢相信,儿子一个时辰以前还在帐中大哭不从。
吕祉看出岳飞尴尬,笑道:“宣相不必忧虑,再顽劣的少年郎,下官也能看管好,绝不至于让他走上歪路。何况令郎聪明伶俐,假以时日必然为栋梁之才。”
“吕尚书过誉,实不敢当。”
吕祉上前一步,搂住岳飞肩膀:“老哥,你放一百个心。岳云在下官麾下与在你麾下一般无二。下官绝不会娇惯了他,该打打,该骂骂。五年之后,还你一个百战无敌的英雄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自由飞翔,iceer74大大的地雷。
ps,说一下上一章捐工资助饷的事情。宋代文官这样干的非常少,武将捐的就比较多了。比如张俊,一次就捐助了十万石粮,岳飞捐得更多。不过明末,捐工资的文官就多了,比如温体仁比如孙承宗。反正明朝官员也没多少银子,捐就捐呗,呵呵。
第60章千古英雄手(40)
“安老,单岳云一人你使唤起来难不顺手,某这次带到行在的恰有一整指挥(五百人),以胡闳休为统领,不如一并归于都督行府。”岳飞甚是大方,不用吕祉再劝,就把麾下五百背嵬铁骑随儿子一并赠送了。可怜堂堂两镇宣抚使,如此一折腾护卫亲军只剩下了三百人以供驱使,混得连郦琼都不如。
吕祉激动之余不忘形将岳飞的肩膀搂得更紧了。毕竟背嵬军是五百人就敢直冲金军十万大阵的存在。朱仙镇一战是何等的辉煌!何等的荣耀!直到数百年后,街头巷尾的愚夫愚妇犹然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于岳爷爷五百破十万的英雄传奇。跟着爷爷宦游周口的小小卢,就是从食客们的谈论中了最初的历史教育。
“宣抚急公大义,下官定不负金殿之誓。”
岳飞颇为尴尬地摇晃一下肩膀,“愿与安老为五年之约。”他瞅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儿子,心中虽然不舍还是大声叮嘱道,“犬子顽劣,安老该打就打,千万不要因为某的面子便下不去手。”
岳云本来一直在旁边偷着乐,从此以后就是天高任爷飞。此时忽然被父亲敲打了一句,一张包子脸霎时拉得如茄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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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孤忠 分卷阅读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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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吕祉正式启程赴任淮西宣抚副使。吕祉前两次奔赴淮西只有李忠一人陪伴。这回则截然不同,五百背嵬为前导。个个的衣甲鲜明剑戟森严,只是打头的旗帜换做了斗大的“吕”字。
他所率人马并未直接奔赴庐州,而是先行赴太平州放粮。所谓的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自十几日前大火后,淮西一军三个粮仓中倒有两个的积蓄一朝尽净。刘光世只能缩减军粮供应。但军中无粮难生变,所以士卒的一日两餐勉强还能够保证,克扣的对象就只有那些随军的家属了。吕祉人还在平江府,已经听闻淮西时有卖儿的惨剧发生,更有耐不住贫苦的妇女逃亡到建康。受此冲击,建康城中人伢子贩卖妇女的价钱都骤然降了许多。后方如此,在庐州的左护军也是人心浮动。所以吕祉这次放粮委实是买人心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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