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快穿孤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边的月
万俟这番话实在是说到了赵构心坎上。赵构情知万俟是乱解还是赞道:“这是上天开悔祸之心,昭示于朕,朕当上体昊天仁德之意,下爱南北黔首生灵。”
旁边内侍张去为却不是一个老成的,笑道:“陛下,万俟中丞说得固然是好,什么阴气阳气的,小的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是了不得的玩意。但万俟中丞的学问太高,怕是忘了这阴阳还有最浅显的一则解释。阳是男人,阴是女人,小的这样的就是不阴不阳的小人。”
佛寺随喜不是正式的朝堂大会,张去为肆无忌惮地插科打诨,只为博官家一笑。但他非常聪明地没有提那个“女人”是谁,也没提官家对那个“女人”的非分之想。诸多朝臣只是以为,张去为在暗示官家后宫中会有女人怀下身孕。唯有官家会意一笑。
但赵鼎向来反对内侍插手朝事,张去为这样的戏谑之态尤其惹他嫌弃,不禁狠狠瞪视张去为一眼。张去为被赵鼎怒目,立即住嘴垂头,低下的眼角却流露出一丝恨意。
反倒是万俟跟着笑了起来。
万俟立即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笑道:“这样说来,竟是连第二句也都一并解了。”背手诵道,“'明珠出土离尘埃,自有福泽庆流长。'这签文中的明珠出土乃是大吉之相,寓意陛下将诞育一个佳儿。臣为陛下贺,为天下苍生贺。”
官家喜上眉梢。众臣也不得不随着万俟的谄言以手加额,纷纷祝贺。然则当时官家不举因以王继先为司命的传言早已经不胫而走,朝野皆知。大臣们对这番作态心里到底如何想,真是只有天知道了。
尤其是赵鼎,一向建议官家早日立储,不要再寄希望于鬼神,妄想还能生一二子嗣。早在绍兴五年,赵构即册封养的养子赵瑗为宝庆军节度使,建国公,似乎有把赵瑗作为储君培养之意。但是到了淮西之战后,官家却又突然提出,要封另外一个养子赵(王)为保大军节度使,崇国公,明确自己绝无立储的想法。赵鼎为此反复劝谏,官家却执意不肯听从,终于确立了二王同读的格局。现在,官家又演出了这场求签的闹剧,赵鼎虽然神色平静,但微微下垂的嘴角,已经暴露了他此时的心境。
万俟继续道:“签文预示了两件大喜之事,一是与金人议和,一是将得熊罴。可谓是二美并,双喜临。臣有感而发,愿赋诗一首。”咳嗽一声,吟道,“中兴仁泽布华夷,则百斯男自可知。……”
万俟还要接着吟诵,却被官家拦住了。“万俟卿家,待这二事大功告成,卿再赋诗百首。不只是卿,赵卿、张卿,卿等每人都要赋诗一百首,普天同庆。”赵构显是不愿万俟提前祝贺的太早,万一事情不成,徒增笑柄。然而受了这一番恭维,赵构心中直如春风化冰说不出的舒坦,连这秋高时节都有了欣欣向荣的意境。
万俟知已经拣在帝心,顺从道:“陛下圣德,纵然赋诗千首也不为过。”
吴悄声问岳飞道:“岳五,这位万俟中丞真的曾经在你手下任官?”
岳飞无语点头。
“哦,”吴一拍大腿,笑道,“可算是长见识了。从你麾下出来的,武人能战,这文人吗也是厉害的不得了,一个个的舌灿莲花。”
岳飞咳嗽两声,耐下性子只当没有听见,不去接话。
赵构笑着道:“朕从绍兴二年起,一直祭祀高(生殖神),未见显效。和尚,若是这遭灵验了,朕赏赐你个万年不坏的金屋顶。和尚,你乐意不乐意?”
主持这时才从入定的状态中醒来,稽首拜谢不已。
吕祉明知官家又是一番徒劳无功,讽道:“大师,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万年不坏,可是你的好造化了。”
这倒是提醒了赵构:“自也少不了吕卿的功劳。朕也赏卿一个金屋顶。”
吕祉也没推辞,含笑谢恩。金子正好拿去换军饷军械,就怕官家竹篮打水一场空。
抽签既罢,这一天的行程本来是结束了。群臣护送官家回暂居之所,而后各自散去。岳飞、吕祉、吴三人走在一处,相约一聚。但黄彦节却忽然大步追了出来:“岳少保,请留步。”
“黄供奉。”岳飞诧异地停住脚步,唤黄彦节官称道,“不知黄供奉有何事传示?”
黄彦节欲言又止,望了望吴与吕祉。
吕祉忙言道:“黄供奉如有不便,我等先行一步。”
黄彦节摇头道:“吕相公误会了,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就是官家让咱家追出来问一声,岳少保可愿意在行在安个家吗?”
吕祉大奇,心道,官家这是又想起了哪一出?
岳飞一时无语。若以一般人而论,难以为陛下这是在试探臣子的忠诚,敲打臣子将家眷押为人质。但官家是个随意的人,却未必能以常理测度。尤其岳飞,建炎年间曾经主动以母亲妻子为质,以求得赵构的信任,却被官家婉言拒绝了。此时旧事重提,不知所谓何来。
黄彦节也颇不好意思,解释道:“吕相公的亲眷原在临安,近日也都搬到平江了。吴相公的衙内也是在平江赁房居住。少保也晓得,平江是个





快穿孤忠 分卷阅读233
富丽所在,战乱之后没几年的功夫,已经是人文荟萃。天下凡有名的文人,都在平江。少保若是在平江安个家,也好教育子女。”
“哦,原来官家特意留住少保,是为岳少保的子女教育操心?官家真是至圣至明,对臣子如太阳一般,关怀地无微不至。”吕祉笑道,“但不知是只问岳少保一人,还是所有人都问呢?”
黄彦节苦笑道:“凡是家中有小孩子的,官家都问了一遭。似吕相公、吴相公,本就在平江有家的,官家便不曾再问。”
吴:“如何非得是小孩子?”
“这个……”黄彦节一时语塞。
吴笑问:“莫非官家是想着将来诞育皇子之后,便要让重臣之子进宫陪读吗?呵,不愧是官家,思虑长远,吾等远不及。”
黄彦节答是也不好,答不是也不好,窘迫地望向岳飞。
岳飞终于说道:“请黄供奉回复陛下,飞早愿在平江安家。只是飞现在鄂州,又家中人口稀少,恐不方便,才一直拖延至今。既然陛下吩咐,飞自当发付家人至阙下。一应开销,不劳陛下心。”
黄彦节以手加额,连道:“这就好,这就好。岳少保,……”依旧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岳飞看出黄彦节为难,笑道:“请讲。”
黄彦节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只道:“保重。”转身回去了。
吴望着黄彦节离去的背影,嘿笑两声:“这事真有意思。岳五,咱们这几个宣抚使里,是不是就你没在平江安家?居然劳动官家动问。亏得我早为预备,让大哥买了房子,要不也不了这一问。”吴当面谈论这等事情,其实不符合规矩,但他向来无所顾忌惯了,也不管场合是否合适便高谈阔论。
岳飞浓眉微皱,没有答话。
吕祉默默想着今日之事,觉得岳飞并没有得罪官家之处。官家忽然做这样的举动,委实奇怪。再结合黄彦节的神情,只怕是另有隐情。“此事其未可知。”
岳飞沉思道:“真是巧了,我来庐州之前,犬子正在抱怨学里教得不好。”抱怨得还有安娘,被岳飞略过不提了。但这口气举止,已经是信任官家别无他意了。
吴讪笑:“岳五,你家老二这是嫌弃你耽误了他功名不成?他个恩荫出身的,还要学寒门科举不成?”
岳飞尴尬一笑。
吕祉道:“这话差了,越是将门越要多寻一条出路。岳宣抚深谋远虑。”吕祉借机点了吴一下。
“哪里哪里,论谋略,我不如安老远矣。”岳飞逊谢道。
吕祉轻叹一声,真希望自己如岳飞所言,谋略深远。不过目下这个时候,倒不着急为岳飞谋划,吕祉的心思悬在另外一人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上市会多,更新少了点,见谅
注:历史上,赵鼎屡次裁抑赵构身边的太监,连黄彦节也不能幸。
又,本文将赵(王)封保大军节度使的时间提前了一年。历史上赵鼎因为不同意这一任命,招致了赵构的厌恶。小说中,赵鼎圣恩正隆,当然只能迁就一下赵构了。
第163章五年平金(94)
短短几日,张浚已经被官家急转直下的态度与连续不断的自责折磨的形容消瘦。但事已至此,他反而沉下了心,鼓起勇气接受心腹们的建议。趁着官家还要盘桓两日的当口,他以商议淮西军屯为由,将吕祉和刘子羽叫到了阁中密商。
吕祉和刘子羽两人坐在张浚下手的位置上,思忖着怎么开口。
张浚斜了两人一眼,端起茶杯心不在焉地呷了一口。温润甘甜的茶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压下了他心头一股无名业火。张浚开口道:“我也知道这里的事情很难,但是从没想过会难到这个地步。”话说得漫无边际,已经并非是单指屯田了。
吕祉见到张浚鬓角处新添的白发,也颇有几分惨然。但现在这个时候,又是绝不能茕茕相对、顾影自怜的。形势越是危急,越是需要振作神。他不打气道:“事情难做是不假的。难在底下做事之人人浮于事,难在主政者没有深谋远虑只顾及眼前苟且。但是下官以为,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当建炎年间富平之战以后,我军土崩瓦解,那时才是真正的生死之局。相公却能镇定自若,集溃兵稳定川陕,终于逆转了形势。眼下纵有一二挫折,又算得了什么大事呢?何况,目下也未必就成困局,还是要看局中人如何设施的。”
刘子羽也道:“安老所言不错。眼下其实是个劫手。形势非常复杂,犹如一团乱麻。那些人看似争先,却未必能笑到最后。”
张浚被两员心腹说得,心思终于活动了,脸上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此话怎么讲?你们俩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吕祉走到屋中的书案前,随手捡了一张白纸,拿笔在纸中间画了直直的一条墨道。这粗黑的墨道犹如楚河汉界,将白纸一分为二。但并不是均匀的两份,而是一边多一些一边少一些。“相公请看。”
张浚展目观瞧,沉吟不语。
“如今局势犹如此纸。文与武分别站到了这线的两边。而相公却恰站在这条墨线之上。”吕祉侃侃而谈,“看起来,是文臣掌中枢定谟化。诸大将虽手握重兵,但于国是上并无决定的权力。文武意见相左,相互撕拼。这样一来,若是能明确站在一边倒也好说,无非是奋力一搏罢了。然则我公却是不偏不倚,于是,左来的力道在排挤,右来的力道也在排挤,真是两面受力,可为一叹。”
张浚苦笑一声:“安老,实话说与你,我也早就不想受这肮脏气了。”
吕祉点头,放下那纸,在势力大的那边画了一个小点。“相公曾向我等吐露心声,有为此之意。然而相公可曾想过,这一边已经有赵元镇(鼎)、李泰发(光)、万俟元忠()诸辈,相公来得晚了。设若功成,这几人尚且要为论功行赏争夺不已,相公尚欲分一杯羹汤吗?纵使真的分到了,又有何趣味?却生生地堕了相公的赫赫威名。”
张浚心中正似沸油一般煎熬,闻言一惊。他只顾争权夺利,却没透彻地想过,到底还能不能争回大权。一旦被吕祉点醒,心内已然凉了,摇头道:“罢了罢了。”
吕祉见张浚心有所动,趁机道:“相公现在还不是罢了的时候,尚有可为之余地。”
张浚陡然绽出光,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个可为法?”
吕祉在那白纸上又点了一个墨点,这回却是在另外一侧了。这个墨点又浓又大,极其醒目。“相公投奔赵元镇已经晚了,便不如固持己见,为诸将之旗帜。如此,诸将中不只吴宣抚感恩,韩宣抚、岳宣抚也会唯相公马首是瞻。”
张浚这回不再犹豫,嗤笑道:“安




快穿孤忠 分卷阅读234
老,你适才也说过,诸将势力单薄,无法扭转局势。何况,说是诸将,还要刨去一个张伯英。我纵是一力主战,也难以挽回天心,又能成的什么事情?不妥之至。”
“不然。我公还没看出当今的局势吗?诸将何以主战?说穿了,那是因为与金和议根本不能成功!”吕祉提高声音抗辩道,“否则诸将正乐得安闲,不发一卒而复失地岂不大美,焉能力谏。”
张浚虽然名为主战派,但抗战之心并不坚决,更多是首鼠两端。兼之他自命才华命世,相当刚愎自用,对诸将的意见其实不以为然。“未必。这些大将我看是害怕狡兔死走狗烹,手中握着兵权不愿撒手。尤其是张伯英,为了兵权无所不用其极,赵元镇的门路也去走。嘿嘿。”
吕祉冷笑道:“张伯英倒并非走的赵元镇的门路,而是投到了另外一个元(万俟)的门下。”
张浚烦躁地站起来,说道:“不管这人走的什么门路,安老,你说的建议行不通。”
“相公,”吕祉拉住张浚衣角,“听下官一言,和议能否成功,在金不在宋呀。”
张浚蓦然停下脚步,“在金?”
吕祉微微点头:“是。在金。相公还记得官家掣的签吗?太阳西落月兔东升。”
张浚一怔:“万俟言道,这是大吉之象。”
“非也。日落月升,乃是乱象,主金国必生内乱,挞懒兀术自相残杀。只怕诸公正为一纸合约沾沾自喜之时,金人铁骑已经南下牧马。”
“安老何以如此笃定?挞懒兀术刚刚诚合作斗倒了粘罕,这两人会如签文所说的,再度内讧吗?”
吕祉当然不能说,因为自己是穿越来的,所以才如此肯定。他走回自己座位,捡起那张白纸,又重新添了数笔。
日消月长,光华漫地。
吕祉对阴阳五行之说有所研究,也唯有借此打动张浚了。
“相公以为只有大宋朝廷内部有主战主和之争吗?其实不然。金国内部派系林立,同样有主战主和之争。只是,金国的主战与主和又与朝廷的主战与主和有所不同。金国诸酋,无论战和,其根本立足之处都是主战;所谓主和不过是以和议诱我罢了。相公请看,这太阳照耀大地温暖和煦,代表了挞懒的主张。这月亮阴冷肃杀,暂居太阳之下,则是兀术。”
张浚略想了想,算是暂时认可了吕祉的比喻。
“这两人若是能通力合作,便成了一个日月光明的明字。挞懒主内政,兀术主厮杀,于我实在是极大的不利。可惜,”吕祉加重了语气,“兀术是虏酋阿骨打的第四子,挞懒不过是个旁支亲戚。兀术心高气傲,怎么可能久居挞懒之下?再加上两人政见也大有不同,兀术一向视我如草芥,可用靴子踏平中原,向来不主议和。不巧的是,这次议和偏又是挞懒主导,势必会激化这两人之间早就存下的芥蒂。这便是卦象所说的含义了,日落月升。月主刑杀,必见刀兵。实乃大凶之兆。相公试想,一旦和约盟誓变成一纸空文,眼下那些得意洋洋的人还能安然于座吗?官家又能依赖谁呢?如果要号召天下,政府之中还有谁挟平杨幺整顿淮西一军之硕望,还有谁能与相公抗衡?官家早知相公能以一己之力安定天下,如何取舍还用下官多言吗?”
吕祉已经把局势分析得相当清晰,张浚却依旧犹豫不决。他理智上同意吕祉的判断,但感情上还是觉得按吕祉的谋划太过冒险。尤其是短期看,这样做的结果必然是触怒官家。比起抗金大业,张浚委实更看重自己的相位。“子不语怪力乱神。占卜之说,不可皆信。安老,容某三思。”
吕祉早知道张浚的性格,必须逼他今天便下定决心。招数使尽,张浚却还是执迷不悟。他也颇为束手。心念电转,想起历史上淮西之变后,幕僚李若虚接连七日苦劝岳飞下庐山回军的故事。当时李若虚也是泣血苦劝无效,最后只好责问岳飞是否要谋反。他没有李若虚那样充足的时间,只好直接责备道:“相公是和也难被贬,战也难被贬,既然都是被贬,相公何不做个堂堂男儿,却要仿效那些佞臣辈吗?若是被写在史书之上,千秋后世之人,会如何看待相公!我为相公羞!”
吕祉所言如醍醐灌顶,终于惊醒了张浚。张浚顿时面红耳赤,坐回圈椅之上。
刘子羽接道:“安老有见地,说到了点子上。以我公硕望,纵然被贬亦必得一大郡,正可养望且大将之心。相公善思之。”
张浚再左思右想一回,处境确实如两个幕僚所言,纵使迎合上意,也不会有所改善。尤其是难以超越万俟,这人是全无底线,变着法子的哄官家高兴。他叹了一声:“你们这当头一棒打得着实是好,某心意已定。安老、彦修可还有什么肺腑之言吗?”
吕祉想着现在局势到了这个地步,历史上那些早逝之人大约也会有不同的人生轨迹。真到了那一天,倘若正贬谪福建的李纲能够入政府,是再好不过的。李纲此人疏于细务,但大主意拿得极准,是宰相之才。可惜张浚与李纲有芥蒂,加上官家也不喜欢李纲,所以李纲一直未能再想。只是他不能确定,李纲是否还会在金人败盟之前抑郁而终,于是含糊言道:“下官请相公主政之日,勿以门户为见,广引人才。”
张浚只道吕祉乃是反话正说,是让他执政之后,对万俟之流赶尽杀绝的意思,反而心头一热。他勉强接受吕祉建议的时候,不曾起身相谢,此时却激动地站起身。见案上梅瓶里正插着一株桂花,鲜艳芬芳,沁人心脾,最可赏玩之处,叶子上犹然带着露水,心里已然有了计较。亲手将那丹桂小心翼翼地取出来,走到吕祉身前,将那怒放的花朵别在吕祉帽上。
张浚笑着欣赏了片刻。吕祉本白,又穿着最显肤色的紫袍,原就玉树临风。只是眉眼中颇有风霜之色,显得难于近人。这回帽上簪了这朵娇艳的丹桂,顿时添了一段倜傥。风霜之色翻作峭拔孤傲,端得十分的人才。
“赖有丹桂壮秋色。安老,公务不便饮酒,某便借此丹桂聊表心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代亲为簪花表示一种特殊的礼遇
第164章五年平金(95)
自八月二十五日官家启程,延续到九月初一,吕祉终于送走了诸重臣,有时间处理宣抚司军务。他当天就唤来了刘与王德、关复古等人,劈头问道:“关师古最近可与众太尉有联络吗?”
关复古是负责联络之人,当即回答道:“秉宣抚,关帅一直在与末将互通消息。关帅那边,已经有金人在先期接管诸部,调移居民。所以关帅近来催促得更急了,希望宣抚早做决断。他那里又不只有军中旧部愿意南投,还有许多北方百姓情愿




快穿孤忠 分卷阅读235
跟随。有意归宋的人数初时不过万人,现在已经翻了两倍。事关这么多的人口无数的黎民,关帅深感责任重大,万一泄露了消息,让金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尤其近来因为金国的命令,关帅自己的部队已经有小部分被抽调北上。如果部队再被分割,就更加难办了。如果事情到了不可拾的地步,关帅只有自行起-义了。”关帅是个当时非常罕见的尊称,关复古这样说,是为了表示对关师古特别的尊敬。
吕祉也顺着关复古的话接道:“这消息关帅是用书信告知的,还是找人带话过来的?”
“就在昨天晚上,关帅派人把一封书子封在蜡丸之中以行商的名义带过来的,正要上呈宣抚。”关复古递上一封折叠整齐的书信,“宣抚请看。”
吕祉将信大致浏览一遍,正如关复古所言,情势在日趋恶化。
王德问道:“老关是员勇将,他若回来归正,对咱们大有好处。宣抚打算什么时候派兵接应老关?俺愿意领兵前往。”
刘皱了皱眉,知道庐州之会既然定了议和为国是,这样做怕是有违官家的意思,不透露道:“王太尉,都知道关帅率兵反正是大好的事情,可也得看这样做是不是合时宜。”
王德立即反驳道:“这是利国利民的事情,俺看不出不合什么时宜来。”
刘无奈捅破道:“王太尉,朝廷已经决意议和了!”
“左也议和右也议和,议的个鸟和!”王德愤愤然。
刘这才明白,王德也想到了这一层,刚才纯是发泄。
吕祉见两人争执,微微一笑,重复道:“不错,朝廷是决意议和了。这件事你们也已经知道了。”他扫了一眼刘与王德,语调一转,“而且,官家临走之前,特别嘱咐了当职一事,你们大概还不知道。”
刘王德一同奇道:“请宣抚明示。”
“官家言道,招纳叛将一事颇不可取,得少失多,宜行约束。而且官家这意思,不只是针对淮西宣抚司一家,其余鄂司、川陕、淮东尽皆到了官家的口谕。”
吕祉形容淡然,王德、关复古却已气得青筋暴起。刘比较有涵养,只是深叹了一声。
“如何,你们还愿意接应关帅吗?”
刘听吕祉的意思,事情似乎还有转机,回道:“末将等心意未变。”愿意自然是愿意,但定夺之权在于宣抚。
王德比刘爽快,直接道:“末将愿意。”
“好。”吕祉欣赏王德的爽快,也体谅刘的难处,他目视王德,用郑重其事地语气命令道,“就请王太尉率领本部巡边。”
王德不明就里,疑惑道:“宣抚相公有令,末将不敢有违。不过此时既然两国议和,怕是金人不会出动人马的。”
吕祉微微一笑,垂下眼睛:“虽然太尉所说的情况,乃是人之常情。但俗语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万一有那不长眼睛的金人在边境挑衅,岂非要坏两国之大事?咱们不能不预先为之防备。何况,官家宵旰勤劳,只为了能够成就和议两国息兵。这一番苦心,咱们做臣子的当善自体会,方方面面都需要计算到了,也好为官家分忧。”
1...7071727374...11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