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欲(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纯派掌门人
原先听到了上官隐月声音的齐永善本来有些兴奋得抬起了头,但当他一看到是上官隐月之後,他的兴奋又慢慢消失了,因为,他认出了来人并不是上官开阳,而是他-上官隐月。
又再一次的看到孩子对他的失望,上官隐月不知道是该失落还是该伤心,除了和他亲近且又相处多年的家人挚友们,才可以第一眼便能成功分辨出他和开阳的不同之外,齐永善是唯一一个,完全没和他相处过,但只要每次他或是开阳出现时,便能一眼认出他们两个谁是谁的人。
“或许是从小到大都只见得阳吧,自然而然就和他异常亲近了!“
虽然可以体谅永善还是最依赖上官开阳,但上官隐月的心底仍是忍不住的淡淡的对着自己嘲讽了几句。
「善儿没有不喜欢饭菜,善儿在等开阳叔叔下来,开阳叔叔说和妈妈谈完就要下来找善儿一起吃饭的!」
齐永善软凝的嗓音轻飘飘传入上官隐月的耳中,当他一听到上官开阳正在楼上与童单独相处时,他的心,忍不住又在不经意间被刺了一下,但是上官隐月看着齐永善仍是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笑脸。
「开阳叔叔跟妈妈怕是在谈重要的事儿,可能一时半刻还下不来陪善儿吃饭,刚好隐月叔叔的肚子有一点饿了,不知道善儿愿不愿意先陪隐月叔叔吃饭呢!」
上官隐月的嗓音温暖似风,让齐永善慢慢的松开原先有些凝着的小脸,他大眼不停的看着上官隐月,眸光里有着好奇也有着探究,自上开阳叔叔带他回来母亲身边後,面对一个又一个冒出来的叔叔,总是三不五不时的出现在他和母亲的生活,分享他和母亲已经所剩无几的时间- -
齐永善其实是很排斥的,在他小小的心中,他只能接受上官开阳和母亲在一块儿,潜意识里,齐永善已经将自幼便贴身照料着他,全心全意关爱疼宠并呵护着他的上官开阳,当成了他的父亲,即使後来的雷御轩和白子辰也在某些事情上打动了他,让他明白,他们对他的疼爱,和上官开阳一样,并无分轩辕。
但齐永善的内心深处,却还是较偏向上官开阳,即使,这个男人再如何的将他当成亲生儿子般的对待,但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因为上官开阳打从齐永善会说话识字开始,便很明白的告诉他:他的父亲是齐真河,而并非是他上官开阳,所有和齐真河有关的事,上官开阳对他都毫无隐瞒,也许上官开阳的本意是好的,但对齐永善而言- -
他注重及信赖的却还是只有上官开阳,齐真河,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给他的印象除了画得一手好画,为他取了名儿,到死都仍始终爱着妈妈牵挂着他之外,除此之外,齐永善对生父的记忆,仍然始终模糊又遥远。
即使白子辰曾经温柔的牵着他的小手一笔一笔的在画布下画上齐真河的容颜相貌,但当齐永善看着他半亲手画出的父亲画相时,他的心中却还是毫无感觉,即使他愈来愈肖似齐真河,身体属於他给予的血液正在不停滚滚流动着,但他还是对他的生父- -
毫无任何感觉,连一丁点孺慕,想念或是伤心难过的感觉都没有!
如果上官开阳知道他的本意竟然已被齐永善误解,相信他一开始便不会坦白得将一切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他。
作者的废话:
三更也差不多能补我这三天没更的量了
113.卑微
上官隐月看着齐永善子那双灵动的大眼,和母亲一样白嫩得几乎能直接透视到血管的肌肤,只是不经意间轻轻触摸着,都怕会磨破了,即使齐永善的相貌轮廓完全看不出童的痕迹,但他的品性气质却像足了她。
上官隐月看着这样的齐永善,眼睛忍不住又泛出了更温柔的光茫,那温柔是如此的直接而单纯,齐永善一瞬间便感觉到了眼前这个长得和开阳叔叔一样的隐月叔叔,其实,也是很喜欢他的。
「隐月叔叔也和御轩叔叔还有子辰叔叔一样的喜欢我吗?!你们为什麽都这麽喜欢善儿呢?!」
齐永善软软嫩嫩的嗓音又轻轻响了起来,上官隐月有些讶然的看了他一眼,发现孩子的眼光除了以往常见的排斥外还加上了一丝不解,上官隐月的心微微一动,心底忍不住感慨,今天如果不是他们介入了童的人生,带给她永难磨灭的痛苦与伤害,也连带使得小永善一出生便在无形之中被剥夺应该得到双亲宠爱呵护的时间。
那麽今天这个单纯可爱的孩子,就不会面临甚至不需要活在这个到连身为成人的他们都难以启齿的窘境里。
「因为,善儿是妈妈最爱的爸爸生下的孩子,也因为善儿,妈妈才能活到现在,而叔叔们深爱着善儿的妈妈,自然,也毫无隐藏的爱着善儿,善儿,可不可以答应隐月叔叔,将来….将来不管发生什麽事,都要原谅隐月叔叔跟其他的叔叔们,要牢牢记住,不管我们,对妈妈还有善儿做了什麽事情,都是因为,我们太爱妈妈以及太过担心失去善儿,永远,都不要恨我们,好吗?!」
齐永善看着上官隐月已经完全沉殿下来的碧蓝眸子,那眸里流转得竟是点点如星光似的淡淡哀伤,那哀伤让小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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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的他看着看着,心情也不知为何就沉重了起来,他忍不住伸出了白嫩细长的小手,然後将手轻轻放在了上官隐月的右侧脸庞。
「善儿以前都认为叔叔们是来跟善儿抢妈妈的人,所以善儿有一段时间很不喜欢叔叔们,但今天听到了隐月叔叔跟善儿说的话,原来叔叔们跟善儿一样都好爱好爱妈妈,善儿懂了,以後善儿也会喜欢隐月叔叔和其他的叔叔们的,所以,隐月叔叔不要再因为善儿不喜欢你难过了,善儿以後会改的,真的,以後会喜欢隐月叔叔的!」
孩子那娇嫩的嗓音在话到了最後,变成了有些急促,字词音调之间有些模糊成一片,几乎要完全静下心倾耳去听,才能知道孩子到底想表达出什麽意思来,上官隐月任由齐永善抚着他的脸,内心因为他的话语而一阵激动,齐永善这番话,无疑是他曾经在无数的午夜梦回中最渴望听到的救赎之语,即使他并不值得被原谅,但当这些话,由这个天使样貌似的孩子嘴里说出来时- -
上官隐月觉得自己那深埋了七年的一部份罪恶的磐石,终於有那麽一丝微微松动的迹象。
上官隐月轻轻的将齐永善抱入自己的怀中,再也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孩子终於愿意无条件接纳他并爱着他的心情。
他轻轻的抱着,直到上官开阳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亲密............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以善儿父亲的角色来对待善儿,我也从没想过从他的身上得到任何一点属於对父亲的敬爱,善儿很早以前就知道,他的父亲是齐真河,而不是我上官开阳,我只是他的开阳叔叔而已!」
在确定齐永善完全不会听到他和童接下来的这番谈话之後,上官开阳才用着有些沉痛又有些像是解释的口吻对着一脸忿恨不甘的童说道。
「你从来都没想过?!但善儿,我的儿子却视你为父,他嘴里叫着你叔叔,心里却把你当成了父亲,你已经杀了真河,毁了我,难不成你还要无耻的夺去他唯一的骨血,上官开阳,你简直是禽兽不如的混蛋!」
看着女人那被怒意浸染得一脸怒彤的脸蛋,听着女人那似乎不管经过了多少个年头都依然毫无长进的骂人词语,上官开阳原先还忍不住有些失笑,但在失笑的情绪沉殿过後,涌上的却是更深一层的无力悲哀感。
「,已经过了这麽多年了,你难道还不能放下吗?!我知道这辈子你到死,心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我已经不求能在你心底占个位置,甚至也不敢奢求今生你能有原谅我的一天,我只能求你会看在善儿的面子上,和我平心静气的就这麽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辈子,这一生,你,是我唯一的正妻,我,绝不负你!」
上官开阳的哀伤与沉痛透过话语里字字句句的传来,听入了童的耳里,是那麽的真挚又无奈,童有那麽一瞬间只能无语的凝视着他,即使已经过了这麽多年,他的俊美,依然未变,他的出众,依旧耀眼。
这麽样一个容貌身材超乎一般人的俊美硕长,气质谈吐也优於一般人的优雅合宜,更别提上天赋予他的身世财富权势有多麽惊人,对於这麽样的一个男人,她年少时曾倾心交付的男人;即使那时被他当成礼物般的,随手转送给其他人亵玩时而受到身心皆难以抹灭的伤害时,在那段她身心重创,日不成人夜不能寐最是难熬的那段时光,她也不曾真正的恨过这个男人。
每当她想着上官开阳,心里头环绕的,都是最初他们相识时的情景,即使她後来知道男人从那一开始对她并没有多少真心实意,但那时已经为他付出她全副的情思与心意,让她在面对他对她造成的那麽巨大的伤害,在找不到任何一丝可以发泄的出口,她只能选择遗忘。
直到遇上了齐真河,那个善良又执着的男人,他用他的温柔与深情,也用他的坚毅与刚强,不离不弃的伴随着她,将她保护得毫无一丝遗漏,每当想起齐真河凝视她的神情;想着他总是对着她温柔微笑的样子;想起他静静的在她不注意时专注得画着她的音容样貌,再想到他最终未能看到永善出生,只能听着他的心跳抱撼死在她怀里的那一刻- -
童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那一刻随着齐真河的死而成灰,这麽样一个温柔善良对她又样样都拔尖,完全只把她一个人放在心上宠着爱着紧紧护着的男人,她那世上绝无仅有的丈夫,这麽好的一个人,最终,老天爷却是安排让他以这样残酷的方式的离开了她的生命!
即使她心底明白齐真河是因为心脏病而死,但如果没有上官开阳他们对他的强抢豪夺,那麽齐真河,她的丈夫,不会惨死,她的永善,不会因为一出生就对为对父亲毫无印象而与他疏离!
而现在这个毁掉她一切的男人,竟然以这样卑微又哀求的姿态来要她原谅一切,放下所有的痛苦与心碎,要她与他携手平淡共渡下半辈子,甚至许给她结发妻的名声与地位,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如此荒诞又可笑,但此刻男人那张俊美得几乎让人离不开视线的目光,却是如此的真诚专注。
有那麽一刻,童的眼光焦着在上官开阳的身上无法移开分毫,她的记忆有那麽一瞬间的迷蒙,少女丰采时期与他相处时的片段光景,似乎不停在脑海里旋转回绕着。
脑海里随着那些快速滑过的片段而不停想着,那些无论是甜美的;悲伤的或是痛苦的还是揪心着的,只属於他与她的两人之间的韶光风华,一幕幕的划下,也像美工刀般的一刀一刀的的在她的心脏刻划着。
在这一刻,童甚至分不清面对眼前这个一脸痛苦放下了属於他的一切自尊与自傲,以她从不曾想过卑微谦恭的祈求近乎俯首的样貌的上官开阳,到底是恨多一点,还是怨多一点,又抑或是怒多一点。
当年明明是男人先不要她的;明明是男人将她当成唾手可得般的礼物轻易的送给了其他人,让她在受了那麽多难以想像的对待,在伤害完全都造成了以後,现在才装出这麽一副痛苦伪善的磨样来祈求她这永不可能会给予他的宽恕- -
童永远忘不了上官开阳当时转身离去的神情。
114.差别
上官隐月正情绪激动的一把将齐永善抱的死紧时,正好被走下来的上官开阳撞见了这一幕,他的眼睛眯了眯,眼珠转了转,但没有说什麽,反而是齐永善从上官隐月的身後望去,正好看到了他漫步走下来的身影。
齐永善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立刻便想挣脱上官隐月的怀抱,上官隐月原先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但向来便敏锐的神经仍是立刻察觉了孩子的异样,他微微放松了力道,他一放松了身体,齐永善立刻灵敏的他的身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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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急促的跑到了上官开阳的身边,然後投入了已经双手环开做出准备拥抱他姿态的上官开阳的怀里。
上官开阳听着孩子发出微微喘息的喘气声,随着呼吸之间喷到了他的耳後,瞬间便奇异的浇熄他刚刚从童那里感觉到的冰凉之感,他拍了拍孩子的背,帮他平复下来刚刚从胸口中发出来的那股燥动之後,才轻轻的对孩子开口说道:「开阳叔叔不是有告诉过你,你的心脏还没有完全好,不可以轻易跑跳吗?!」
腻在上官开阳身上的齐永善小脸因为刚刚的小跑而微微泛红,他乖巧的向上官开阳说着:「开阳叔叔说一会儿就下来的,可是善儿等得有一点点久,所以刚看到了开阳叔叔,善儿才会那麽高兴一时之间便忘记了善儿的心脏还没有完全好,对不起,开阳叔叔,善儿以後不敢了,会等医生叔叔说可以才敢跑,不过善儿刚刚跑得也没有很快,心脏没有什麽大毛病,所以开阳叔叔不要太担心善儿了!」
听着齐永善口齿如此的清晰且条理分明的一长串话儿,上官开阳的眼睛和心底都瞬间柔了,齐永善就是这麽样一个贴心聪慧的懂事孩子,因为先天的心疾,打从他亲自将他带到德国去治病开始,他便对所有可能会造成他的病况恶化的相关人事物都份外的留心。
连带也特别要求齐永善必须依他的话语指示命令而行,饮食的要求:玩耍的限制;睡眠的规律等等,所有对齐永善特别做的这一切的一切,刚开始的确是出於自己的某些小私心,期待着能完全医好这个孩子来换取女人对他的一点小情小爱,可是随着时间一年一年晃悠悠的过去,当看着齐永善一年长得比一年还要更加的聪颖乖巧,个性也是极度宽容温善,与人的交际应对也是谦恭合宜,上官开阳渐渐的对孩子付出了真心,孩子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他的神经,只要齐永善发生任何一个小小的毛病,他的心都像是要揪起来般的疼痛。
渐渐的,齐永善在他上官开阳的心中,再也不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孩子了,他已像童一般的重要,甚至有时候齐永善的重要性还超过了童,即使他要齐永善只能叫他叔叔,但心底,其实已经把他当成一个自己的长子及最宠爱的学生在对待着。
莫怪乎刚刚童如此怨怪着他,假叔叔之名行父亲之实,现在的他对永善,确实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一方面硬让着孩子只能叫他叔叔,一方面却对着他做尽一切只有父亲才有资格做的事情。
上官开阳忍不住发出了一个极为无奈的苦笑,而他这副苦笑的神情让永善那敏敢的神经又绷了起来,他有些揣揣不安的望向上官开阳,原先一直不说话的上官隐月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插上了话:「阳,你该把他放下来了,善儿还没吃饭呢!」
听完弟弟的话,上官开阳才如梦初醒的将齐永善放下,然後摸摸他白净的小脸,低声说道:「叔叔不是告诉过你,三餐要正常吃吗,因为你现在还得在规定的时间吃药,饮食和用药的时间医生不是都规定的清清楚楚,一但离得太近或太远,对你身体状况都不好!」
上官开阳话才刚说完,齐永善的眼圈儿立刻便红了起来,他有些委屈小声的说:「善儿在等叔叔,是叔叔说一会儿谈完就跟妈妈下来的,善儿没有故意把吃饭跟吃药的时间担误了,善儿是真得在等叔叔!」
「阳,我进来时看到善儿是真得在等你,本来我要让他先吃饭了,刚好你下来了,善儿急着要找你,才会拖到现在,只有今天一次应该没关系,善儿,来,开阳叔叔和隐月叔叔现在就陪着你吃饭!」
即使有上官隐月的温言软语的试图淡化上官开阳所引起的僵凝场面,但齐永善的脚步仍是停留在原地,他怯怯的抬着小脸看着上官开阳,彷佛只要他下一秒再说出一句责怪的话语,他就要沉下小脸嚎啕大哭,上官开阳看着这样的齐永善,终究是软下了心,他拍了拍孩子另一边空着的手,神情柔和的对着他说:「好了,叔叔都知道了,对不起让善儿等这麽久,那麽叔叔现在就跟着善儿一起去吃饭吧!」
然後,他们这对双生兄弟,一左一右的牵起了齐永善的小手,往饭厅走去。
餐桌上的气氛十分安静,除了些许用餐时无法避发出的奚奚苏苏的声音,明显就能看出餐桌上这两大一小的男人与男孩,不论是用餐时呈现出来的餐桌礼仪或是使用餐具的规矩条理。几乎都是如出一辙的贵气优雅,尤其是上官开阳和齐永善这两人,虽然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们并非父子,也毫无任何血缘关系,但在此刻,他们两人不但吃相接近,连使用刀叉及拿握碗盘的姿态动作都极为神似。.
上官开阳与齐永善他们此刻的举动,映在了上官隐月的眼里,犹如一种无形但却又直接的示威,他的心底不停引起一阵又一阵如同针扎般的刺痛,当年,因为太过担忧早产的童,他和其他人几乎都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床前,只有上官开阳一个人独自处理了齐永善的事儿。
後来虽然童脱离了险境,但她之後的状况又着实让他们忙活了好一阵子,等到一切都真正平静下来,他们才终於有了心思问起永善的状况,但上官开阳从来就不曾给过他们任何正面的答案,他总是不承认也不否认,久而久之,他们便自动认为这孩子已经死了,也才放弃再继续追问孩子的下落。
但上官开阳在过了七年後才将永善接回时,他们所有的人都被敏感的挑起了这根深藏的神经,即使上官开阳跟他们之间,再如何的彼此视之为兄弟,但只要面对与童相关的问题,他们,往往最先想到的,是“他”与童,而不是“他们“与童。
而这或许也真正的是“爱情”与“友情”的差别。
115.灵动
齐永善醒过来的时候,童还在熟睡,浴室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水声,他清晨过来找妈妈的时候,是昂叔叔帮他开的门。
又经过一段日子,齐永善对於除了上官开阳之外的男人们与童同寝与他同住的事实,没有再表现出一丁点儿的惧怕与排斥,虽然跟其他叔叔们还是没有与跟上官开阳在一块儿时来得亲近,但渐渐的,齐永善也看出了他们对他表现出的疼爱与照顾皆是真正出自他们各人心底的一片赤诚,毫无半分虚情假意。
孩子的心都是柔弱而敏感的,且齐永善又是个心思纤细灵敏得异於一般小孩的孩子,男人们对他真心实意的友好与那样几乎要将自己的掏出来般的亲近,慢慢打动了他,上官开阳毕竟能在老宅的时间有限,他不在的时候,就是这些叔叔们轮流陪着他与妈妈渡过,久而久之,齐永善也开始打从心底真正依赖起这些叔叔们。
除了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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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主动与他亲近的凤忍,一张阴沉冷漠的俊脸总是挂在脸上让他不敢主动靠近之外,他与其他叔叔们之间的互动,已经愈来愈见亲密自然,再也不复他刚被上官开阳带回宅第里时那份不由自主从心底发出的生疏与害怕。
齐永善将眼睛从浴室的方向移到另一旁的窗户,看向窗外被大片落地窗帘遮住,却也遮不住所有光线的大片外景,眸子流露出了渴求的神色,以往他都还会陪着母亲再赖一会儿的床,但今天,在那落地窗帘下随着那微微开出一条小缝的晨风,正不停的细微的使那淡粉藕色的窗帘的下摆微微的晃动着………
也正无形的拨动着他的心,从被上官开阳带回来台湾开始,除了他将他带到老宅时,无法避的能看到上官老宅的全宅景色外,之後,他便再也没踏出过上官老宅大厅的门口一步,更别提能去那拥有世界上各色他念不出名儿的珍奇名花所蕴藏大得惊人的花园去逛上个几圈,他甚至连那个可媲美他在德国时住家附近的那个小小山丘陵地的一块小石头都没拣过。
上官开阳囚着童的同时,也变相的囚住了齐永善,虽然他护住了他的命,但却让他失去了可以大声欢笑无忧无虑的童年。
上官开阳对齐永善这孩子可说是万分看顾得紧,尤其是齐永善是在万分艰难的状况下被他拼命保住,且目前的存活率更是不可预估,在前途茫茫後路又无法确实的状况,上官开阳即使明知道这样变相囚禁着孩子对他的未来一点好处都没有,但他仍然不得不做。
因为只有他,曾亲眼目睹过是齐永善几次心脏病突发而脸色泛青,呼吸瞬间停止,大脑休克到几乎失去运转,全身不停抽到四肢都变得僵硬的地步,所以,上官开阳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丝勇气去赌,万一他一时心软而答应让齐永善去外面跑跑跳跳甚至去做一些他和他都不知道,但却足以让他致命的事。
那麽对他们与童来说的这後果,将是毁天灭地永难挽回的遗撼!
宣昂光裸着上半身,下半身牢牢的围了一条浴巾,走出门口看到的便是齐永善盯着落地窗帘发呆的神情,虽然孩子的脸上没有什麽特别的表情,但眼底那不停闪着渴望的神,却在那极短的一瞬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孩子从踏上老宅後的一年来,便没有机会再踏出老宅外的世界,齐永善每天的生活,就是跟母亲在这偌大的屋子里晃来晃去,偶尔,他那灵动的大眼会望着一处不知名的远方发起呆,他的神情,他曾经在他母亲的身上看到过。
童刚被他们抓来的前几年,她的脸上偶尔会常出现那样的神情,可是随着日子过了愈来愈久,她脸部的表情愈来愈淡,渐渐地到了最後,她的脸上终於再也完全毫无表情,完全的死灰沉寂,而现在当他看着小永善也如同她一般的露出这种表情时- -
宣昂的脑海里想得竟然是小永善的表情还可以再继续这样持续下去多久呢?!会不会也像妈妈一样,一年丶两年丶三年过去之後,便消失不见了呢,这一刻孩子眼里的灵动是那麽真实,从齐永善的眼中,宣昂却彷佛看到自己灵魂里曾经失落的一部份,顿时,他的心一热…
然後,双腿不由自主的往齐永善的身边走去……
「永儿,你从刚刚便一直盯着窗外看,想些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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